第十章
“可寻,你听我说。”
陆隼人在乔宅的大门前追上宋可寻。
“什么都别说了,隼人,以前我心里早有怀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宋可寻红着双眼道。
“你怀疑什么?又明白什么?”
陆隼人怎么也想不到,乔飞短短的的几名话,就可以破坏他和宋可寻的感情。
是他们的感情太噤不起考验了吗?因为宋可寻从没信任过他,所以,她才宁愿将自己的秘密、自己的苦恼告诉阎炙,而不愿告诉他。
可是,这一切怪得了谁?是他之前的作为太糟糕了,才会让宋可寻不信任他。
“怀疑什么,明白什么都已经不重要,反正一切都结束了。”宋可寻万念俱灰地说,也许是因为她太爱陆隼人,才会伤得这么深。
“不,还没结束。”陆隼人大喊,他不会让它结束,他和宋可寻的未来才正要开始。
宋可寻又想起乔飞说的另一件事,她脫口而出:“你不想结束?是因为我是乔释天的女儿吗?”
闻言,陆隼人气得一拳击向她旁边的榕树。
“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乔释天的女儿。”
“这种事谁知道,说不定你瞒过了所有人。”宋可寻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被伤得好痛,她不要再被伤害。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陆隼人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不!别走,留下来。看着陆隼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宋可寻好想这么对他大喊。可是,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外,她仍什么也没说出口。唉!她这倔強的个性到是像谁?
“我早该想到的,你的眉宇和你母亲太像了,而且你那倔強的个性简直和我如出一辙。”
乔释天一知道宋可寻是他的女儿后,乐得合不拢嘴,而他对这个女儿是愈看愈喜欢。
“那封信你看了吗?”宋可寻问。
她说的是珠宝盒里署名给乔释天的那信,那封信里对她的身世一定
代得很清楚。
“嗯!我看过了。”
一提起这,乔释天就觉得自己很对不得她们母女。原来当初宋可寻的母亲身上怀着孩子
落街头,后来她遇到了两个男人,也就是宋志洋和于蒿远。
于蒿远在得知她怀的是乔释天的孩子后起了贪念,他打算利用她向乔释天威胁一大笔钱。
可是宋志洋不答应于蒿远这么做,他给了于蒿远所有的财产后带着她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过了二十年。
“你的养父对你母亲可好?”乔释天问。
“很好。”宋可寻点点头“我从来没见过一对夫
这么恩爱的,可是…她在我七岁的时候走了。”
“可怜的孩子。”释天抱住宋可寻安慰道:“我会弥补你这些年来所受的苦。”
宋可寻含着笑摇头摇。
“我一点都不觉得苦,爸爸…我是说我的养父对我很好。”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你过得比任何人都幸福”乔释天十分坚持“首先就是帮你找个好丈夫,你和隼人也该办喜事了。”
—提起陆隼人,宋可寻的整颗心都揪痛了起来,陆隼人是向她求过婚没错,可是
“爸爸,陆隼人的事就别再提了。”
“为什么?”乔释天以他活了半世纪的经验还是搞不懂这对年轻女男“隼人是那么优秀,你还有什么好挑的”
“没错,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所以我才更搞不懂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丢下这句话,宋可寻蹙紧秀眉,转身冲回自己的房里。
陆隼人和宋可寻的冷战关系真是令一旁的人着急万分啊!
阎炙知道问题出在宋可寻身上,解铃还需系铃人,于是为了陆隼人的幸福着想,他只好亲自到乔宅找这个别扭小妞谈谈。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阎炙先开口。
“抱歉,我无法去送你,只好在这儿祝你一路顺风。”宋可寻保持距离地说道。她冷淡的态度早就在阎炙的预料之中,他不以为意地说:“不过,在我走之前还有一件心愿未了。”
“…”宋可寻什么也没说。
“你不问我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她不问的话,他实在难接得下去耶!
宋可寻却是一副趣兴缺缺的样子。
“我不想知道。”
“你怎么可以不想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阎炙认真地道。
宋可寻不屑的瞥他一眼。
“你该不会是来替陆隼人当说客的吧!”
她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已明显表示了若想谈陆隼人的话,她是敬谢不敏。
“我怎么可能替那家伙当说客。”阎炙忿忿不平地说:“家伙只因为我跟你说了几句话,就跟我翻脸,男人嫉妒的嘴脸最难看了。”
“你说陆隼人嫉妒?”
“对呀!还有…”阎炙继续说道:“他这个人还真是奇怪,身为红牌律师,不论黑白两道他都帮他们辩护,而且收费出奇的高,你知道他要那么多钱是要干什么吗?”
宋可寻摇头摇,陆隼人不是个注重享乐的人,他的钱到底都到哪里去了?
“你一定想不到,他把钱全给了世界各地的儿孤院“。阎炙透
出令人不敢置信的答案”
宋可寻不明白。
“他如果想要行善,—开始就不应该帮助那些恶人呀!”
“所以他只答应帮他们一次,而且,你大概不知道吧!那些雨辩护过的真正恶人全都因其他罪名起诉,而且全都定罪。”阎炙又说了另一个宋可寻不知道的事实。
“难道…”宋可寻太吃惊了。
“你想得没错,这一切都是雨干的。”阎炙替她回答心中所想的。
然而,宋可寻又不明白了。
“他做的明明是好事,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呢?”
让她这样误会他、仇视他,很有趣吗?
“他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不了解的人会说他是撒旦,但他可是我们撒旦军团中最像天使的人。”阎炙回答。
陆隼人真的是这样的人,阎炙的这一席话让她更了解陆隼人。
“阎炙,谢谢你,幸好你来了。”宋可寻觉得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用道谢,我可不是来当雨那家伙的说客。”阎炙強调。“我只是看不惯他这么别扭的个性,什么事都蔵在心里不说。”
宋可寻终于有心情说笑了。
“是啊!你的确不是来当说客的,你有一件心愿未了,现在我可以问你是什么吗?”“你刚才不是不想知道吗?”阎炙反问。
“我现在想知道了。”她促狭地道,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阎炙未了的心愿是什么。
“现在那些心愿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一半,至于另外的那一半就要看宋可寻怎么做罗!她会怎么做呢?阎炙敢拿他所有的家当打赌,她一定会和陆隼人重修旧好。而他…也可以安心离去了。
阎炙走后,宋可寻迫不及待地想打电话给陆隼人,可是她打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打不通。
唉!难道这正应验了一句话吗?好事多磨。
宋可寻再也等不及了,她马上就要见到陆隼人,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因此,她不假思索的吩咐司机开车到陆隼人的住处。
可是,车子却
在半路。
“姐小,真抱歉,现在是下班时间,而且前面又发生了事故,所以恐怕要
上一阵子。”
“还要
很久吗?可怎么办才好?”宋可寻伤脑筋的望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距离陆隼人的公寓不远,也许她可以…
“我用走的过去。”宋可寻道。
说着,宋可寻已经打开车门,那位尽责的司机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
宋可寻穿梭在车阵及人群之中,朝着她的目的地前进,然而就在此时,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
当宋可寻和某个人擦身而过时,那人突然惊恐的尖叫,并且说:“鬼,鬼啊!”青天白曰之下怎么会有鬼,宋可寻莫名其妙的转身,在确定那个人所指的“鬼”正是自己时,她心里就更加纳闷了。
真是的,她哪里像鬼了?真没礼貌,好歹她也是花样年华的美少女。
那人见宋可寻正以凌厉的眼神“瞪”着他,吓得不住说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什么不关你的事?”宋可寻是愈听愈纳闷了,不过,她倒觉得他的声音非常熟悉,好像曾经在哪儿听过的样子。
可是,是在哪里呢?宋可寻非常努力的回想,奈何依然毫无头绪。
“原来是你。”
陆隼人从人群中冒出来,他也正巧要去找宋可寻,结果也遇上了
车。他揪起那人的衣领,脑海中非常清楚的记得他是谁,还有他做了什么好事、
“隼人,你知道他是谁吗?”宋可寻问,她对那个人的身分真是好奇死了。
“还记得你差点被淹死的事吗?这家伙就是当时丢你到?锶サ娜恕!甭仅廊烁嫠咚?br>
“什么!?就是这个人?”宋可寻这才明白,当时她蒙住了眼睛,所以什么也没看到,难怪她不认得这个企杀她的人。
陆隼人又猜测:“他八成以为你已经被淹死,所以才会以为自己撞见了鬼。”
“哼!这就应验了一句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宋可寻开心的说道,不过她总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被她给遗漏了。
“我这就通知察警来抓他。”
陆隼人拿起了行动电话联络察警。
“在察警来之前我有一个疑惑想要问他,他应该知道。”宋可寻看向男人道:“为什么于蒿远会有那个珠宝盒?他是哪时候抢去的?”
男人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于是干脆全招了:“于老板一直在计划要找个人冒充乔释天的女儿,不过他还缺少一样物证。前些曰子于老板找到宋志洋的下落,也知道了珠宝盒是乔释天的信物后,他便动手去抢,就在抢夺之中,他失手杀了宋志洋,而珠宝盒也落入了他的手。”
“原来如此。”如今宋可寻心中再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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