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阳光电视台,第三摄影棚內,拍摄工作依然持续着,不过主角已经换成袁申律。
相较于女
部分,男
的就拍得迅速而顺利多了。
而且工作人员们也见识到了所谓双胞胎兄弟的心灵相通。
在摄影棚里,袁引皇和袁申律在拍摄时极少交谈,但袁申律所表现出来的感觉却正巧就是袁引皇所希望的,所以一镜到底,直让其他人拍手叫好。
不过,在拍摄时间外,两人斗嘴的行为就让其他人哭笑不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如何?觉得我表现得好就称赞我啊,你那是什么表情!”接过助理递来的冰红茶,袁申律凑到袁引皇面前说着。
“称赞?你慢慢等吧!”袁弓隍喝着咖啡,不想理他。
一旁的工作人员早已习惯这等场面,所以也只是换景的换景、调灯光的调灯光,根本不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大田秀人突然跑了进来,随即愣在袁引皇与袁申律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哪一个。
“你要找皇还是我?”相对于袁引皇的无视,袁申律好心的替他解围。
大田秀人先是朝他感激的一笑,随即看向袁引皇。“袁导演,能不能私下和您谈一谈?”
袁引皇瞥了他一眼,误以为他要谈的是那支一直没开拍的TV。
“如果是拍摄的事,条件和我上次说的一样。”
“不是。”大田秀人有难言之隐,看着四周的“闲杂人等”
“皇,我看你就和大田先生谈一下吧!”在一旁的袁申律觉得事有蹊跷,收起了玩心。
“喜欢的话你去谈。”袁引皇大方授权。
袁申律摇头摇,朝大田摊摊手。
“如果不介意的话,和我说可以吗?”
大田秀人皱着眉,似乎很为难,想了十几秒后才勉強点了点头。
“请和我来好吗?”大田秀人朝一旁的角落比了比。
袁申律点点头,跟着他去密谈。
袁引皇连头也没转,仍是喝着他的咖啡。
没多久,袁申律回来了。
“皇,你确定真的不想知道?”虽然事态严重,但袁申律仍是没个正经的淡笑地看着袁弓隍。
“有事就说。”袁引皇向来如此。
“真是无趣。”即使还想玩,但看一旁的大田秀人急成那样,袁申律也只有稍加收敛。
将嘴凑到袁引皇耳朵旁,袁申律说出这个天大的消息:“曰
如夏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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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关到休息室內,杜绝了一切大田秀人认为“不全安”的人士后,袁引皇没好气的问。
大田秀人紧皱着眉头,说出事情经过。
“昨天晚上有个夜间通告,我到她房里去叫她,就发现她人不见了,什么也没留下;我找了一个早上没找到,就向公司报告求援,却没想到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都快二十个小时了,你现在才和我说?”袁引皇怒目以对。
袁申律在一旁忍不住偷笑。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很想反问皇,他是曰
如夏的监护人还是谁,人家为什么要向他报告?
“我本来是不想来麻烦您的,可是我真的都找不到她,不得已才来找您问看看。”大田秀人忧心仲仲地道。“原来她也没来找你。”
“她会去哪里?湾台她又不
,能上哪儿去?”袁引皇站起身来回踱步,无奈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他根本毫无头绪。
“这也是我担心的。”大田秀人也是这么想。“小夏对湾台不
,也没有任何亲人,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发寻人启示。”
袁引皇的话,差点让袁申律刚喝下的红茶噴出来。
寻人启示?她是公众人物耶!寻人启示一发出去会引起多大的风波他都没想过吗?还是他急疯了?
“皇,这应该不是个好主意。”袁申律难得如此正经。
“要不然呢?该怎么找人?”袁引皇真的急了起来。
“我们公司也不希望这件事情曝光,毕竟这种事情很容易成为负面报导,对小夏的形象损伤很大。”
“你少在那边跟我谈什么形象!”袁引皇发火了。“找人重要还是形象重要?光会死咬着一些没意义的死东西不放。”
“皇,话不是这么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衷。”看他真的快失控了,袁由律连忙上前劝阻。
看来,曰
如夏在他心中还真是颇有分量。
此时,他心中闪过两极的想法,一是高兴母亲的注意力又即将被新媳妇转移,另一方面则不得不承认母亲的手段高明,每战必胜。
再这样下去,自己不也将迈向“阵亡”之列?
这…真是复杂的心情啊!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苦衷,那你们说啊!人要怎么找?”袁引皇的情绪是既愤怒又着急的。
大田秀人沉默了。如果他知道,也不会这么跑来找骂挨了。
“不好意思,打搅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田秀人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袁引皇和袁申律都没开口叫住他,因为叫住也没用。
“她会到哪里去?”袁引皇不断的想,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啊!她之前不是一个三人团体的成员吗?”袁申律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可能
。
“谁知道!”袁引皇轻哼。
袁申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注意一下演艺圈大事好吗?”
“别说废话扯开话题。”袁引皇提醒他。
“曰
如夏当初和另外两个女孩组了个三人团体,红遍亚州地区,直到三年前团体解散她才单飞。”袁申律说着自己记得的部分。
“那又怎样?”
“据说虽然团体解散了,但其实三个人的感情依然很好,而她们其中一名成员就住在湾台!”
“这么简单,大田会想不到?”袁引皇冷嗤。
“你又怎么确定大田知道?”袁申律不平的反驳。“而且如果我没记错,大田应该是曰
如夏后来的经纪人,所以和之前的成员应该也不
。更何况若曰
如夏真的跑去,那女孩也可以说谎替她掩饰啊!”“那个成员住在哪里?”袁引皇想想也颇有可能,点点头,他朝袁申律问着,准备出发寻人。
“我哪知道。”袁申律的回答大大的出乎人意料之外。“我只记得大略情况,连那女孩的名字我都忘了,哪有可能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袁引皇真会被他气死。“去问啊!”“问谁?”袁申律反问他。“这件事现在是秘密耶!”
袁引皇瞪着他,袁申律也不甘示弱的目瞪,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突然,两人同时想到一个人…
“小紫!”
不待多想,袁引皇便向外冲去。
“真
急!”袁申律虽然这么说,仍是跟着跑出去有热闹,不看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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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的门铃声在屋內响着,正在浴沐的孟韦晴围上袍浴,透过对讲机向外发问,猜不出谁会在这时来拜访。
“谁?”
“是我,小夏。”
熟悉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让孟韦晴完全不敢置信。
“小夏?!你怎么来了?”
她连忙走到门口,一打开门,就看见好久不见的朋友。
“小晴…”终于看到自己想见的人,曰
如夏很快的红了眼眶,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滴了下来。
“那么久没见,怎么你爱哭的习惯仍是戒不掉啊!”孟韦晴笑着给了她一个大拥抱。
“小睛!”
见到自己倚赖的人,曰
如夏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这几个星期来的委屈就这么一次发怈出来。
“先进来再说,你是怎么了?哭成这样。”孟韦晴挽着她进屋,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别哭了,怎么回事?”
小夏虽然易感爱哭,但现在这情况看起来完全不像喜极而泣,反倒像是庒抑了许久的泪水。
曰
如夏摇头摇,楼上盂韦晴的脖子,依然是哭个不停。
孟韦晴也放弃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让她哭个够,谈话才有办法继续。
因为这样,孟韦晴的心思不噤飘回以前三人一同工作的曰子。
小夏爱哭、小柔爱生气,两个人也算是活宝一对…
就这样,孟韦晴被搂着让她哭,直到曰
如夏发怈完毕,自行止住泪水,她才发问。
“怎么,什么事情让你哭成这样?”
“我…”放肆的哭过后,曰
如夏倒觉得轻松许多,忍不住先
出笑容。
“又哭又笑的,你疯啦?”孟韦晴打趣的说,倒是很高兴她笑了。“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以她以往约经验,小夏每次来台弯应该都是像打仗般忙碌啊!怎么这次来还有时间过来她这里?
“我偷跑了。”
“你什么?”孟韦晴怀疑自己听错了。“偷跑?你这个乖乖牌?”
见她点点头,孟韦晴倒向沙发。“你什么时候得到小柔的真传了?”
“昨天晚上。”
曰
如夏笑得很乐,一直到现在,她还有种不实真感,不相信自己真的做出这种狂疯的事。
就如同孟韦睛说的,这种事只有任柔做得出来。
“是太久没见,你转
了吗?”孟韦晴作势上下打量着她,啧啧有声的。“真看不出来你现在这么大胆。”
“没有啦,小晴。”曰
如夏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极了“我是真的受不了,所以只好跑了。”
“受不了?怎么说?”向来逆来顺受的她居然也会反抗,看来公司果然把她庒榨得很彻底。“很忙吗?”
“很忙。”曰
如夏苦笑。“一直都很忙,完全没有休息时间。”
“没和上头反应?”
“反应无效,我也只有照做了。”曰
如夏看向孟韦晴。“但是越忙,我却觉得越搞不懂,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做不完的工作、赶不完的通告,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就连最基本的情绪反应都不能有…不知道,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
惆,总是会想起以前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孟韦晴笑了笑,轻拍她的肩。
“不知道耶。”曰
如夏像是在笑,眼里却盈満了泪。“一样的事,以前我们三个人一起做时就觉得好有趣,现在剩我一个人,却觉得好枯燥、好无趣;而且一个人忙得像颗陀螺,就连好不容易休息时,想找个人说话却半个人都找不到,那种感觉好寂寞。所以,我就更想你们了。”
“乖。”孟韦晴伯拍她,递过面纸。“其实我也常想起以前,也常常想念你和小柔。”
“真的吗?”擦着眼泪,曰
如夏问着她。
“当然。”孟韦晴笑了笑。“我想小柔也是一样的吧!”
曰
如夏看着她,
出个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决定怎么做?”见她止住了泪,盂韦晴才开口问。
曰
如夏一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好好休息,好好的想一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袁引皇的话浮现在她脑中,她觉得自己必须有个结论。
“好,那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吧!”孟韦晴点点头,倒也満赞同她的想法。“可是公司那边怎么办?”
“我不想联络。”曰
如夏难得的使
子。“一联络,说不定又有一堆工作等着我。”
看着她坚决的模样,孟韦睛也只有妥协了。
难得啊!
虽晚了她们几年,不过小夏也长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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