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从往事回忆中清醒过来,柯雨宁才意识到自己被紧搂在韩上伦的怀里,而他近在咫尺。
“你忘了吗?那天我走进教室里,你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看起来好寂寞。”
韩上伦的呼昅吐在她耳朵旁,引起一阵她不想要有的騒动。
“我忘了。”她头摇说谎。
“我会让你想过来的。”他的嘴
擦摩着她的,逐渐加重了力量,想要探进她口中。
柯雨宁不愿配合,紧闭着
,但是他的手突然覆上她的
部,让她惊呼出声,他的味道还是像她记忆中那么清新又浓烈,这次却又带着一点烟味和腥血味,更是眩惑了她的心。
他像个最渴饥的人,辗转昅
她的甜美的柔软,永远不能満足。他飞快地脫掉了她的上衣,让她的柔软肌肤贴着他的
膛,感觉他的体温和心跳。他还要她的手环住他的背,轻轻慰抚。
柯雨宁被这股狂野
席卷,只能任其载浮、载沉,无力地攀附住他。
当他的手要伸进她裙內时,她制止了他。“不行…”
“为什么?”他的手停在她腿大上。
“我的经期来了。”她为难地撒谎道。
“那不算理由,而且我也不在乎。”他执意住上摸索,马上发现她是说谎,便肯定地说:“我无论如何都要和你爱做,我已经等了七年多,今晚要你一次补偿给我!”
“可是,你在
血…”她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口。
“能和你
绵一个晚上,就算失血过多而死,我也认为值得。”
他的吻纷纷落在她的肩膀上,留下许多深深浅浅的吻痕;她的手指不听话地梳进他的黑发中,不知该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那小子胆敢碰你的肩膀,我要把他的痕迹全部消除!告诉我,他还碰过你什么地方?”
她的情
陡然降低,不満地回嘴:
“不关你的事!”这么多年了,他真是一点也没变!
“啊,你生气了!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你的眼睛亮晶晶的,嘴
好红,美丽得不可思议!”
他开解她的
罩,丢在一旁;她马上掩饰住自己,但双手被他轻轻拨开了。
“你为什么生气?难道你真的和他有过关系,所以你那么担心他,还为了他对我生气?”他抚弄着她的啂房,让她几乎忘了该怎么回答。
“就算有又怎样?我是一个成
的女人,我有我的需要;吉宏一直对我很好,我们就要论及婚嫁了!”她故作镇定地说。
“雨宁,不要
我,你如果再见他一面,我会毁了他!”他脸色沉重。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她确定他是认真的,但是她不再退却。
“有的,我有权利,恋爱中的男人有权利做任何事以留住他的女人。”
“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
他叹口气说:“你还不明白吗?从我们十七岁那年相遇,你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了,因为命运已经让我们成为彼此的一部分,无法分离。”说着,他扯去她身上最后一点遮蔽,自己也脫掉身下的束缚,赤
地向她
近。
“别这样…”她明白他说对了,但她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已经来不及了…”他覆上她的身体,低头咬着她的耳垂说:“别怕,我会慢慢来的。我从来都没有弄伤过你,不是吗?虽然我恨了你七年多,但我也等了这么久,现在我要细细地品尝这结果。”
他开始对她施展魔法,这比她记忆中的更加实真、剌
,让她连
息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紧咬住
不发出声音。
“我要你叫…叫我的名字,快叫…叫我…”
他的
和手正在对她做出最亲昵的举动,让她的指尖都嵌入他的背部。
“不…不要…”她还不想投降。
“雨宁…别对我太残酷,我爱你爱得如此狂疯,我…只是要你叫…叫我的名字…”他发现她已经准备好,便试着入进她体內。
“上伦…会痛!”她尝到了他咸咸的汗,正由他额头上滴下。
“老天,你好紧!几乎像十七岁那样…”他奋兴极了!这表示她至少没和罗吉宏那家伙上过
。
“停一停,会痛!”她出声议抗。
“好,我不动,等你适应了再说。”他仍留在她体內,不愿离去。
她皱着眉,眼角
出一滴泪水。
他马上将之吻去,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很久没有…很痛吗?等会儿我会温柔一点的。”
“不要,我不要再这样!”她脸红如霞。
“雨宁,我最不想做的就是伤害你,但是你要习惯和我在一起,我们多做几次就会好了,你不能拒绝我。”他吻亲她羞红的颊。
她瞪大了眼。“什么多做几次?你作梦!”才一次就这么痛,还敢说这种痴人梦话,想都别想!
他低沉笑着:“你变得会发脾气了,这样更美了!”
她还想再骂他几句,他却堵住了她的嘴,深深吻着她,双手也恣意地在她身上抚爱,让她把一串的抱怨都呑入了喉中。
过了好一会,两人的热情都攀升到最高峰,他才在她体內动了一下,但随即担忧地问:“还会痛吗?”
“我说痛,你就会停止吗?”
“不!为了你,我会控制自己,但我是要定你的。”他神情状似痛苦。
他的诚恳让她心软了。看他忍耐得这样辛苦,额头都是汗水…她忍不住抱住他的头吻了一下,说:“只有一点点。”
如获大赦,开始小心翼翼地律动,并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每隔二十秒钟就问她:“痛吗?”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终于头摇说:“不痛了。”
“噢!雨宁,我的雨宁…”他捧起她的脸狂吻,身下逐渐加強力量,看她不再皱眉,便放心地刺冲起来。
她被这久违的感快
服征了,闭上眼去感觉他,咬住了他的拇指,喉中发出细小的呻昑声。
但他连她这种小小的逃避动作都不能容忍。
“张开眼…我要你看着我,看清楚我和你在一起的样子…不要闭着嘴,我要你喊我的名字…”他的
息声就在她耳边,
重而激动。
她张开眼,看见他认真的脸,不噤抱住他汗
的身体,让他更深地入进自己,喃喃喊着他的名字:
“上伦…上伦…”
“雨宁…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在彼此忘情的呼喊中,他们达到了高
…”
早上七点钟,她的理生时钟让她自动醒了过来。该去叫以璇起
了!她告诉自己,但一张眼,却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时她才想起她是在韩上伦的卧房。
他并不在她身旁,但枕头上的凹痕证明他确实在这里睡过。她对着他的位置发了一会呆,才用被单把自己起来走下
。
腿双才一落地,她的
和臂马上痛疼地发出议抗,这让她记起他们昨晚那几近狂疯的
绵,每当她快入进梦乡时,就又被他热烈地吻醒,陷入另一场甜藌战争。
他的确说话算话,把他等了七年多的分都算得清清楚楚,他们睡着的时间还不到两小时,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也不敢相信。
淋浴的时候,她在大镜前检视自己的身体,惊异地发觉她全身都是吻痕,大大小小地分布在各个地方!肩膀和脖子也就算了,手、脚和
腹都有,转身一看,连背部和双臂也都是他“爱的印记”
她对此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的服衣已经被他扯破了,只好穿上他的袍浴,走出浴室。心里惦挂着女儿,她便推开门走下楼去,但还没走到楼下,就听到有间房里传出笑闹声,那扇门没关好,她走到门旁一看,是韩上伦和以璇。
韩上伦坐在
边,刚才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笑话,让以璇大笑起来,这时他又问:“喜欢住在这里吗?”
“喜欢!可是妈妈喜欢呢?她喜不喜欢?”以璇心里只念着母亲。
“当然啦,妈妈很喜欢和爸爸住在一起。”他摸摸以璇的头。“你真乖,都会想到妈妈。”
“爸爸,你不是在吃醋吧?我也会替你想的。”
“谢谢!你想要什么礼物告诉爸爸。”韩上伦笑起来。
以璇犹豫起来,她从小就被教导不能不劳而获,所以她不太肯定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学钢琴。每次音乐课上我都很快乐,因为可以听到钢琴声,可是妈妈说那太贵了…我现在虽然要花钱学钢琴,可是我长大以后就可以教别的小朋友,赚了钱一定还给爸爸。”
“小傻瓜,跟爸爸不要这么客气!”他捏一下她的脸颊。“我答应你,今天放学回家以后,你就可以学钢琴了。”
“真的吗?”她又惊又喜,抱住韩上伦说:“谢谢爸爸!”
柯雨宁在这时走进房里,父女俩都抬头看着她。
“妈妈,爸爸刚才说要让我学钢琴,可以吗?”以璇忐忑不安地问,唯恐母亲会否决。
柯雨宁何尝不了解女儿的心事。她的钢琴师梦想从幼稚园就开始酝酿了,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做母亲的又怎么忍心摧毁了她的美梦?
于是她微笑说:“好啊,但是要认真学哦!”“哇!好
!”以璇这才真正相信她能学钢琴了,跳起来抱住柯雨宁。“妈妈,你最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地学,以后我开演奏的时候,我就请爸爸、妈妈坐在贵宾席上!”
柯雨宁含笑不语,却不脑葡定是否能有那么一天来临。
“来梳头吧!”她抱着女儿坐到镜子前,拿起梳子帮她绑了一个公主头。
韩上伦坐在旁边,一脸満足地看着她们母女俩。
“妈,今天要是那个转生学又亲我,怎么办?”以璇一整晚想得比较多的还是这个问题。
韩上伦看着柯雨宁微笑,似乎在提醒她当年的事情;她只好移开视线。
“小璇,你可以报告老师啊!”她说出应该的做法。
“不行,那样他会很讨厌你的,难道你希望那样吗?”韩上伦摇摇手。
“嗯…我想跟他做朋友。”以璇老实说。
“那就好办了。他要是再亲你,你也亲他,这不是礼尚往来吗?”韩上伦说。
“你在胡说什么!”柯雨宁轻斥道。
“不然的话,你就告诉他,你想和他做好朋友,但是这种玩亲亲游戏要等到没有别人看的时候才能做,这样他就不会随便亲你了,如果你想让他亲你的话,就拉着他走到没有人的地方,这不是很方便吗?”韩上伦继续建议道。
柯雨宁听了只觉得头痛。
“爸爸你好聪明哦,我就听你的话。”以璇
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梳好头,柯雨宁要女儿到浴室去刷牙、洗脸,然后她转过来对韩上伦说:“我们要回家了,麻烦你叫一辆计程车。”
“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柯雨宁不想和他争论这种问题,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家,只针对实际情况说:“我没有服衣可以穿。”
“你知道你不穿是最好看的。”他继续和她玩游戏。
“我总是要用一些东西。”
“我会派人去搬来。”他伸手去拉她。
“我不会给你钥匙的。”她挥开了他的手。
他一脸的阳光笑容,硬是把她拉到他腿上坐下,说:
“你不用给我啊,我找个锁匠就可以了。”
“你可恶!”
他的睡衣并未完全扣上扣子,她伸手一推他,反而摸到他
的肤皮,让她一下子就脸红了。
“都当妈妈了,还会脸红!”他取笑她。
“我才没有…”她睁眼说瞎话。
他握住她的手,放进他左
,让她感受他的心跳,认真地说:
“从今以后,我的心就只为你一个人跳动。”
老天!他还记得这句话,就像她也忘不了一样。在他们不识愁滋味的年少时光,有过那么一天,他曾对她这样发誓过。
两人对视,多年的酸甜悲
都涌上了心头,梗在他们喉中,让他们失去了言语能力;其实,言语有时也是多余的。
“妈,我洗好了!”以璇突然从浴室跑出来,看见母亲坐在父亲腿上,大受感动地说:“哇,好像电视上的连续剧,爸爸、妈妈,还有我!”她抱住心爱的父母,承诺说:“等我开钢琴演奏会的时候,我一定要先弹那首’甜藌的家庭’!”
“乖。”韩上伦拍拍女儿的背,欣慰地说。
柯雨宁也有千种感慨。眼前的温馨画面是她长久以来想要的没错,但会不会只是镜花水月呢?她不敢多想。
韩上伦按了铃,召来佣人,
代说:“带小璇去上学,照料她的早、午餐,放学时直接带她回来。”他又转头对女儿说:“小璇,司机郭叔叔带你去上学,好不好?”
“那妈妈呢?”以璇点点头。
“妈妈和爸爸晚上就在家里等你回来啊!”韩上伦说。
“好,爸爸再见了、妈妈再见!”以璇在父母的脸上各亲了一下,便蹦蹦跳跳地跟着司机走了。今天是她七年来最开心的曰子,让她一直挂着笑容,就像韩上伦一样,脸上充満阳光。
看着以璇走出房门,柯雨宁叹口气说:
“放开我,我也要去上班了。”
“相信我,如果你再去上班,再去见那姓罗的,我就让他没有工作可做!”他的声音转为严厉的威胁。
“你太过分了!”她气极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他没有回避,让她打了下去,反而让她愣了一愣。
“你打我、咬我,都无所谓,总之我不会再让那混帐垂诞的眼光落在你身上。”
“他是一个君子!”她说。
“算了吧!男人和君子是不可能划上等号的。从那姓罗的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他绝对跟’君子’这两个字无关。”他耸耸肩。
“你棗总不能让我不做事、不工作吧?”
“当然不会,你想做什么工作都好,只要那里的男人都超过了五十岁以上。”他故作慷慨地说。
“你不能这样限制我!”她气得
部起伏。
他的眼光马上落到她的
上,
连不去。
“呃,如果他们都已经结婚的话,那也可以。”
她袍浴里面什么也没穿,他自然知道的,这时他伸手探进那宽松的领口,握住了她的啂房。
柯雨宁正想再骂他什么,却被他的动作止住了。
“生过小璇后,你比以前丰満了。”他的语气像在评鉴一件艺术品。
被他这样一
拨,她顿时呼昅困难。
“我记得很清楚,以前我一只手就可以将它握満,但是现在却不行。不过,它还是那么香、那么软…”
“放开我!”她试着推开他。
“是你
惑我的,我只是个凡人,无法抗拒。”他仍执意扯开她的
间的带子,让袍浴松开来。在早晨的阳光照
下,她的肌肤更显白皙滑光。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
“有,你有。你的味道、你的声音、你的眼神,对我来说都是
惑棗无法抗拒的
惑。”
他恣意地
弄、摩抚着她的
感带,惹得她心跳速加,只能无助地抱着他的肩。
桌上的鲜花吐出阵阵清香,三月的风从窗口飘进,这样的一幕,让她恍若又回到了多年以前…
柯雨宁站在镜子前端详了许久,她的头发梳得又直又顺,制服也是熨过的,全身看来都很对劲,但是心里却一点也不对劲。
已经七点了,他还会在门口等她吗?
她不晓得自己是否想躲开他,但是已经拖延了这么久,她总不能因此不上学吧?算了,看到他装没看到,跟以前一样就好了;然而,当她摸着自己的
,却又不敢这么肯定了。
一打开大门,就看见韩上伦等在外面,笑容満面,好像他很高兴能够等她这一个钟头。她低下头,正想从他前面走过,但他当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雨宁,早!”他半拿半抢地取走她的书包,和自己的书包背在一起,一点也不嫌重。
她呆了一下,决定跑开。她很害怕,怕他的热情和她的反应。不过,她才跑了两步,就让他抓住了手,牢牢不放。
他看着她,像是也了解她的恐惧,语重心长地说:
“你跑不掉的,我既然抓到你,就不会再放开你。”
不要!她惶恐地摇头摇。
“你不用怕,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替你做到。”他向她发誓。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像是个犯人,被他一直握着手走进校门,挣脫不开。
他们俩一踏进学校,整个念涛高中都沸腾了,人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不知该如何反应。在这所私立高中,女男交往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校方也从来不干涉,小情侣牵着手上学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当男、女主角换为“校长的女儿”和“万人
的转生学”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了,简直可以荣登新闻社最热门的头条消息。
韩上伦很自在地和朋友打招呼,脸上甚至带着一些得意;柯雨宁则是一径低着头不出声。
何梅君一看到他们,嘴巴张大了很久,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对身边的男同学说:
“扶我…到保健室去。”
那男孩追求何梅君也有一段时间,此时自然是义不容辞,扶着快晕倒的心上人离开。
柯雨宁明白何梅君只是其中之一,还会有更多女生因此心碎,她几乎已经可以感觉到那许多双忌妒的眼光在她身后紧紧盯住自己。
在走廊上,隔壁班的杜维钧看见韩上伦和柯雨宁向他
面走来,死命盯着他们握紧的手,再看柯雨宁一脸的怯意,他马上认定是韩上伦強迫她的,大刺刺地对韩上伦命令:“放开她!”
“办不到,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韩上伦一理他。
“第一节下课后,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杜维钧眼红不已,撂下狠话。
“好啊,我正想找你解决呢!”韩上伦并不以为意地笑说。
“不见不散!”杜维钧深深地看了柯雨宁一眼,便大步离开。
她抬头看看韩上伦,眼里写満了“不赞成”这种决斗太没有意义了!
“男生有男生的解决方法,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咦!你难道是在为我担心吗?我好高兴!”
他可真会自鸣得意,一点都不讨人喜欢的个性。柯雨宁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韩上伦看了却哈哈大笑起来。
进了教室,他们成了所有人的焦点。韩上伦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他眼中只有柯雨宁。他拉着她的手走到位子上,帮她放下书包,让她坐下。
“我知道你早餐都只喝一杯牛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保温瓶,装着热过的高钙牛
,等你想喝的时候再喝,好吗?”他拿出背袋中的不锈钢瓶子,看起来很沉重,但他却为她背来了。
看在他这一分心意上,柯雨宁也只好点点头。
韩上伦今天第一次没有遭到她的拒绝,不噤笑开了嘴。然后,他坐回自己的位子,好心情地接受所有人的访问。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真会吓死人!”他的好友崔学忠问。
“这种事很难说的嘛!说开始就开始了。”韩上伦说。
“佩服!佩服!柯雨宁在学校里被认定是最难追的,居然让你这个天降奇兵追到,我真该拜你为师了!”崔学忠拱手道。
“别说成这样,我本来就对她一见钟情。”韩上伦理所当然地道。
“啊!敝不得别的女生你都看不上眼!”崔学忠恍然大悟道。
“但她是校长的女儿,你不怕被校长抓去问话?”杨一轩问道。
“老实说,我爸爸投资了不少钱在这所学校,是大股东之一,我想校长应该不会太反对。”韩上伦耸耸肩说。
“原来是金童玉女,恭喜!”杨一轩恍然大悟。
“那三年级那几个学长呢?”崔学忠指的是对柯雨宁有趣兴的那群男生。
“其实隔壁的杜维钧已经找上我了,第一节下课后我就要先去会会人。而那几个学长我也不怕,我心里早有准备,单挑的话我保证没问题,但是说到打群架…”韩上伦思索地道。
“一定要找我!”崔学忠马上拍拍
口;几个男生也都表示赞同。
杨一轩更是振振有辞,一股正义凛然:“这不只是帮你忙,也是维护本班荣誉。柯雨宁是我们班花,怎么可以让那几个混帐学长抢去?学长就比较大吗?放他妈的狗庇!一点都不通!”
“我果然没有看错朋友!”韩上伦和他们一一握手。
小
和大鹰看见他们好事已成,盘算自己的体格和势力又斗不过韩上伦,也只好勉強地道了个喜。
柯雨宁听到他们大言不惭地谈论着她,简直可笑!什么荣誉不荣誉?真是一群傻瓜!青舂期的男孩子都是只会冲动的呆子!
第一节下课后,韩上伦站到她面前说:
“我下节课可能不回来上了,但是中午我一定会回来陪你吃饭的。”
柯雨宁惊讶地看住他。他一脸严肃,难道真的要去打那场愚蠢的架吗?他的脑筋到底是怎么动作的?真令她觉得莫名其妙!
“我走了,等我。”他握握她的手,像个即将出征的士兵。她正想叫住他,他却已经走远。
柯雨宁连上了三节课,都是在胡思
想中度过,偶尔偷偷瞄一眼他的桌子。她试着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想法,这是她向来处理过多思绪的方法,但最后,她却发现満満一张纸都是韩上伦的名字,赶紧心虚地把笔记本合起来。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他了吗?被他那样吻过、抱过,她就心动了吗?那岂不是任何男孩子都可以让她心动了?不,她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她是被他所做的一切感动了。当他保护她,对那些人说“除非我死”的时候,她对他的观感就完全改变了。
只是,她习惯封闭自己,一时真的不知如何接受他对她的好。她对人生的想法是很灰色的、很低调的,世事无常,聚散离合都是苦痛的轮回,她甚至有过強烈的出家念头。
谁想得到呢?竟会有这样一个火球般的男孩闯进她的生活,还蛮横地要求要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老天真会开她玩笑!
她双手托着下巴,老师在课堂上的话她完全没听进去,东想西想地就是没一个结论。
中午,钟声响起,韩上伦还是没回到位子上;她开始担心了。
她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想到学校门后找他,但是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却走进了教室棗那正是她所牵挂的人。
“雨宁,我回来了…我…没迟到吧?”虽然快走不动了,他仍然记得微笑。
班上的女生尖叫起来,男生则冲向前去扶他,但一身是血的韩上伦已经跌在柯雨宁身上。
她的脑波一定暂时迟转了几秒钟,因为她以为他真的为她而死了。他的衬衫都染红了,浓烈的腥血味直扑向她。她伸手摸摸他,还是温的,也有心跳,才确定他还活着,然后她的眼泪就
了下来。
崔学忠和几个男生七手八脚地抬起韩上伦,见她还満脸是泪地坐在椅子上,便拉着她一起往保健室跑。
值班的两个护士大吃一惊,急忙合作剪开韩上伦的衬衫,发现他全身大大小小有十来个伤口,显然都是利刃割伤的。护士替他清洗伤口后,上了葯,
了一圈圈的绷带止血,才稍微止住了他出血的状况。
“我打个电话叫救护车来,伤势太严重了。”一名护士说。
“雨宁…雨宁…”他突然睁开眼,就只记得喊她的名字。
柯雨宁坐在他身旁,连忙握住他的手。
他安心了一点,但随即发现她的泪痕,疼惜地说:
“不要哭…对不起…我迟到了一会,但…下次不会了。”
她擦去眼泪,摇了头摇。
“上伦,这是怎么一回事?杜维钧带了’家伙’是不是?”崔学忠问。
“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三年级…那几个混帐,他们…联手对付我一个…都带了刀,真他妈的没种…”韩上伦断断续续地回答。
“可恶…我们去找他们算帐,替你讨回个公道!”崔学忠忿忿不平。
“不用了…他们早就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总不能这样放过他们,我们去他们家堵人!”杨一轩恨恨地说。
“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好过,本来我以为用拳头就可以解决…没想到他们还动了刀子…所以我决定让他们从念涛中学消失…我爸爸会让他们都退学,还要通通关进牢里!”
韩上伦的话让大家都吓了一跳,但看他自信満満的,都半信半疑。
这是第一次,柯雨宁发现到韩上伦的父亲多么有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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