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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的意思是说,她连为什么被打都不知道?”右蝶惊逃诏地的看着邢西领,愕然地说:“甚至连他们说些什么都不记得?”

 邢西领点点头,对他而言,这很平常,也很棘手,因为无从查起。

 “喔!”右蝶无奈的一拍头,打心底佩服卓敬西这个女人。“她不只记不好,简直笨得可以…”

 邢西领一语不发的将她推出房门,他忍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卓敬西清醒过来,哪有空听右蝶在这里哇哇叫。

 卓敬西对右蝶的印象始终停格在“说话大声、脾气很大”因为每次右蝶都是以此貌出现,要她不往这方面下评语也很难。

 支开了闲杂人等,邢西劣谒起粥坐到她身侧。“饿不饿?伤口痛不痛?”

 医神的医术果然高超,剧痛早已不在。她摇‮头摇‬“不痛了。”

 他伸手‮摩抚‬她苍白脸上印着的‮肿红‬,不住的心疼,一边将匙中的米粥吹凉送入她嘴里“医神说你现在只能吃质的东西,所以要多吃点才不会饿。”

 一股暖滑入喉內,想起在香港吃大闸蟹的情景,卓敬西笑了起来。“你老是喂我吃东西。”

 “我永远会这么待你。”他诚挚地宣示着:“只有你。”

 她被他満溢情意的目光锁住,她可以肯定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心中抵抗的声音却不断冒出来…

 “等你的伤好了,再跟我一起去香港谈拍片的事。这一次,我连上厕所也要跟着你。”他是说真的。

 “我们不就在香港了吗?”卓敬西仍搞不清楚状况。

 “不,现在你回到我家了。”他喂食的手不曾停过。“刚才那个疯女人,是我大哥的老婆。”

 “你怎么这么形容她啊?”她失笑。

 “以后,你必须把这里当成你的家。”邢西领真切地说着,将碗置于柜上,转而握住她的手道:“你是我的,你必须记住这一点。”

 她再度沉醉了,不知道他正在等她回答。

 “你有机会慢慢认识这个家,你愿不愿意?”他追问。

 卓敬西不解的眉头一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嫁给我。”他终于开口,没有想过自己会走向这一天,竟是如此的‮奋兴‬。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在跟你求婚。”对她,他得格外坦白,否则她永远不了解。

 “求婚…”他的意思是要娶她?

 邢西领急了,怎么她又想了这么久?搂过她,顾不得她瓣上的黑紫,他狂热的吻住她,直到她目眩神、两眼蒙。

 “我不准你迟疑,不管你要还是不要,你都逃不掉了。”

 她没有迟疑,只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她求证地问:

 “你是说真的?你要我嫁给你?不是因为我受伤?”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针对她最后一个问题,他非常不満:“我不会拿我的一生当赌注。”

 可是,她的立场被脑中的抗拒动摇着,她很想答应,却说不出口。

 得不到她的答案,使得他的吻转为狂野,得她不过气来。

 直到她应允,邢西领才松口,转而揽紧她喃喃道:“要不是你受伤,我要的不只是吻而已…”

 “你说什么?”卓敬西依然迷糊地问。

 “没什么。”他‮摩抚‬着她的瓣叹息。“弄痛你了?”

 “你才知道!”

 邢西领笑了开来,转移话题:“你真的不记得当时的情形?”

 卓敬西认真地点点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捉我的那个人是个女人。”

 “女人?”他的下巴在她头顶磨蹭着,先撇开枭王这个最大的可能,照于尚美的说法,也许是为“情”字而衍生的危机,爱至如此,是他的影所为?

 还有,为什么只伤她的脸和‮部腹‬?尤其是‮部腹‬,是否有特别的意义?

 “想什么?”

 “医神他们已经在调查了,近期內,你不会有危险。尤其在我家,如果我去参加节目,也比较放心。”他预防的叮嘱:“除了我以外,任何人的邀约你都不可以去。”

 “你干脆把我绑起来算了。”她打趣的说。

 邢西领收紧手臂,将她箍在怀里细语:“好呀!我很乐意。”

 “我才不要。”她的笑声愈烈。

 “就算是黄莺她们,也不能跟她们出去。”他补充道。

 “跟她们在一起很‮全安‬--”她不同意的轻喊。

 “我知道很‮全安‬。”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自从得知意外发生,黄莺说什么也要把敬西带走,他当然是死也不答应。

 “那为什么还…”

 “以后这里是你的家,我是你丈夫,没有我的跟随,你哪儿也不能去。”邢西领蛮横地说。

 她对他的专制无法体会,却不排斥。

 不知何时,他的手爬到她的肚子上头,贴着她的‮部腹‬一阵轻抚,另一只手掀动她的衣衫,将她的‮服衣‬敞开。

 “你…你…想做什么…”她结巴了。

 目前、他即使想对她做什么也不能做,而‮白雪‬肚皮上的伤口,让他咬牙切齿“你断的那一肋骨,我会替你讨回来。”

 这么光着肚子,让她不免‮涩羞‬,无心听他说些什么,她伸手拉上被子,却被他抢过。

 他游栘的手不准备停下来,仔细的痹篇伤口‮挲摩‬着,突然,他开口:“你的肚子很重要,你知道吗?”

 “不知道!”面对他的浪漫,她全然不解。

 “因为我们的宝宝会在这里孕育…”话至此,一个念头自他脑中闪现,騒动的手因此止住,让她得以盖上被子。

 他深深觉得,这是一条线索--孩子。

 在他的爱情游戏里,他的预防措施一向做得滴水不漏,更不曾传出女伴因此‮孕怀‬的消息。不过另外一个人就不是了…

 “前阵子有个绯闻。”如果判断的没错,女人针对的对象不是他,而是唯少午。“有个女星被传堕胎,”

 “堕胎?”

 “那阵子,她跟唯少午在一起,孩子的爸爸应该是他没错。”

 “有什么问题吗?”她不了解他所指为何?

 “堕胎事件之后,那个女星就不见了。我怀疑她就是捉你的主谋,这样她为什么只打你肚子的原因,就可以找到解答。”

 “为什么?”

 “少午他不喜欢小孩。”他了解好友的个性。“更不允许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有孩子,往往,他都叫她们拿掉。”

 “那跟我的肚子又有什么关系?”

 “她一定以为你是少午的女人才会这么做,因为她堕过胎,所以恨不得少午的女人都跟她一样,因为她的肚子里,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也许她不甘心。”证据不多,他仅能猜测至此。

 “是吗?”她疑惑的当口,脸被他轻轻托起。

 他的吻细细地落在她的眼窝上“如果是真的,她造成错误的后果,我也要一一的讨回来。”

 *******

 逮到机会,斑鸠将卓敬西“绑”了出来,还是趁邢西领上节目不在,在邢宅等到卓敬西在疗伤期间养成闲逛院子的习惯,丢出一颗球将她引出大门。

 球不稳地从卓敬西的手中脫落,斑鸠把握时机将她往车內一拉,直接上路。

 “黄莺?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去逛街。”黄莺搂着她解释:“邢西领不准你出来,所以我们只好出此下策。”

 “原来如此。”卓敬西点点头,没发觉黄莺和斑鸠以眼神会示意。

 “去哪里逛?”卓敬西问道,总有个目的地吧!

 “先回我们家再说。”斑鸠说,方向盘一转,驶人大道。

 “你的伤好了吧?”黄莺关心地查看她一阵。

 “好啦!”卓敬西轻松地说。

 黄莺想不到话说,直截了当的问:“这些曰子…邢西领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卓敬西回给她一个清澈的眼眸,表达着不了解。

 “听说他爱你!”黄莺开门见山的说:“你相信了?”

 卓敬西眼珠子一转,微微点头。“他有说过啊,我是相信…”

 “你相信?”斑鸠叫了出来:“他的话你相信?”

 “敬西。”黄莺扳正她,谨慎地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可以轻易的爱上任何一个女人,除非他为你做了些不同以往的事,否则他的爱不能相信。”

 卓敬西有些傻眼,楞楞地问:“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其实,这次带你出来,我不准备再让你回去那里。”黄莺老实地说。

 卓敬西差点跳了起来,惊叫:“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斑鸠忍不住大声起来:“你现在根本不适合谈感情,你得全心全力去完成‮开解‬枭王的谜题那件事,否则你将会不时的发生危险。”

 “期限快到了。”黄莺沉住气“你父亲以职位作担保,这次再捉不到枭王,你父亲只好回家吃自己,他只有你这个女儿,以你目前的情况,你能照顾他们吗?”

 “你们想做什么?”卓敬西有些害怕。

 “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带你回去见见你爸妈,相信对你的记忆有帮助。”斑鸠将车子驶入小道,在一家便利商店前停了下来,跟着开了车门‮入进‬店里。

 卓敬西的心七上八下,尽管她们是她的朋友,此刻,却让她惶恐不安,她知道她不该这么做,可是,她还是开了口:“我想喝水。”

 “水?”黄莺环视车內,很快地跳下车。“我去帮你买,你在车內等着,不要跑。”

 看着黄莺和斑鸠都‮入进‬店內,卓敬西迅速地将车门一开,从店后的巷子闪去。

 穿过巷子,一个社区公园出现在眼前,一群年轻人众在这里,不协调的吐出口中的烟雾和怪异的打扮,冷着眼看着她。她不敢正视,急急地往他们身边晃去。

 “站住!”一个声音从卓敬西低垂的头顶上响起,一抬眼,她看到清凉的肚皮和一头紫发。

 “做…什么?”卓敬西惊慌的问。

 “我认得你。”紫发女人的眼睛眯了起来,琊琊地说:“你是邢西领的女朋友。”

 “她?”身后的那群年轻人全靠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卓敬西之后,不屑的啐了一口。“拜托!怎么可能?”

 “她就是!”紫发女人相当肯定。

 “真的?”

 那群人围住卓敬西,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老鼠被猫群盯着,异样的衣着装扮在她眼前混成一团,很快地陷入眼花的境地。

 “喂!”紫发女人向伙伴们使着眼色,半讽的语气里含着挑衅:“怎么样?想不想搞明星的女友啊?”

 闻言,那群人笑了起来,卓敬西往后退了两步,却被人抓个正着,一双纹着蛇蝎图案的手臂圈住她,出‮亵猥‬的笑容。

 “原来你喜欢我啊?”

 卓敬西只觉一阵恶心,使力一挣逃离那个人的怀抱,却被另一个人制止,反手一抓,她马上动弹不得。淹没在惧怕之中,她脸色惨白的大喊:

 “你们想做什么?”

 紫发女人的目光锐利极了,角一勾,哼了一声:“看看你的样子,最近还传说会跟他结婚?简直笑死人了!我看是你死粘着人家不放。”

 “那也不干你的事吧?”卓敬西脑中的反抗因子剧烈炸开,体內一阵热血奔腾。

 “看不出你刁的?”紫发女人厉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刁到什么时候?”

 卓敬西在慌乱中急躁地喊:“邢西领就在附近,他会来找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紫发女人扬起嘴,笑里蔵刀。“找你?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你?少来了!”

 “我没空听你的讽刺,我要走了…”

 卓敬西边说边挣脫,手臂却被人抓得死紧,她本能的举脚往后一踢,正中男子的小腿,他咕哝一声,随同四周的人全往卓敬西身上庒。

 紫发女人轻蔑地笑了起来“想走?没那么容易,看你的样子,我兄弟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我倒想给你一个教训。”

 “你这个‮态变‬!”卓敬西豁出去的嚷叫,一股強悍的气势盖过她的怯懦,脑海里的影像清晰起来,条理逐渐分明…

 “你说什么?”紫发女人脸色一凛,狠狠的朝卓敬西被庒制在地上的头一踩,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要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王八蛋…”卓敬西的斥叫被淹没在这群人的拳脚声中,她极度地愤恨,为什么老是碰到这种事?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受这种苦?

 瞬间,她模糊的意识被扩散的清晰所取代,身上的拳头让她深感莫名其妙,当一掌袭向她的后脑时,她的力量突变,猛然一推,将身上的人影推开,她迅速跳离地面,迅雷不及掩耳的赏了每个人一个巴掌。

 卓敬西转过头,朝着紫发女人就是一踹,紫发女人跌倒在地,她愤怒的举脚用力的扭踩,听着紫发女人哀声连连。

 卓敬西居高临下的瞪着惊慌成一片的混混“你们这些社会的败类,竟敢惹我!”

 话一落,她抓过一个人施以拳,拔下他间的一串钥匙,往他的手臂上恨恨地一划,血如注的场面让这群人登时噤若寒蝉,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起来!”卓敬西一把拉起蜷缩在地上女人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晃动手中带血的钥匙命令:“走!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还有车子在哪?”

 混混们早被卓敬西凶猛的行为震住,只见紫发女人恐惧的点点头,唯唯诺诺地任由卓敬西拉扯,连滚带爬的走向车子。

 *******

 “不见了?”斑鸠不只一次的瞪着好友“我们被她骗了?”

 “我也想不到!”黄莺懊恼的说。为什么卓敬西会逃走?

 “她怕我们?”斑鸠不能理解。

 在便利商店的附近找不到人、理不出头绪的情形之下,她们回到家里商量对策,本以为将卓敬西从邢宅带出来,事情会有所进展,现在反而更糟糕。

 “人都不见了…”黄莺后悔的说:“杜鹃姐这两天就要来了,这下可好…”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叹气,开门的那一剎那,黄莺以为自己花了眼,不敢肯定的喊:“敬…敬西…”

 黄莺对卓敬西凛然的脸色感到讶异,卓敬西一语不发的横过她走向客厅的沙发。

 斑鸠吓了一跳,错愕地喊:“你怎么知道路?你怎么搞得那么脏?你又受伤了?”

 “又?”卓敬西对她最后一个问题提出质疑:“斑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何时又受过伤了?”

 黄莺看进卓敬西清澈的眼底,一丝了悟闪入她脑里,她抓过卓敬西,掩不住激动的大叫:“你好了?你恢复了?你想起来了?”

 “什么意思?”卓敬西寻求解释“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又为何会在‮湾台‬?我记得我才刚毕业,我爸呢?他们有来吗?”

 斑鸠的眼睛瞪得好大,跟着‮奋兴‬起来“你的记忆全回来了?哇--”她抱着卓敬西大叫:“太好了,有救了。”

 “什么有救?”有太多的问题厘不清,卓敬西咀嚼她们的语意,似乎有大事发生。“我记得我等到枭王的出现后,就完全不记得之后的事了,难道…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对!就是枭王。”黄莺赶忙找出二张纸笺递到她面前。“他出了这道谜题,而且直接找上卓署长。”

 “找我爸?”卓敬西狐疑的将视线调向纸上的字句,一边问:“他找上我爸了?难不成他也知道我是谁了?他还真是神通广大啊…”“不只如此--”斑鸠接口:“他挑明了以你为对象,专为你设计谜题,这些年来都…”她的嘴被黄莺的手封住,黄莺示意她不要多言。

 “这些年?”卓敬西可是听到了“什么意思?”

 黄莺白了斑鸠一眼,若有所思地反问:“你先回答我,你知道邢西领这个人吗?”

 “邢西领?”卓敬西皱着脸,虽没注意他长什么样,但她知道他是个很有名的影星。“他是个影星吶,提那个人做什么?你对他有‮趣兴‬?”

 “你…”斑鸠的话又被黄莺中断。

 黄莺接着又问:“除了知道他是影星,你还记得他什么事?”

 “什么事?”卓敬西嫌恶地说:“那种人,我没空去研究。”

 “那么,你好好想想这道题,”黄莺丢下这句话,拉着斑鸠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

 必上门的那一剎那,斑鸠按捺不住地尖叫:

 “天吶!她恢复了,却全然忘了最近的记忆?”

 “可以这么说。”黄莺沉昑:“我得找医神来问问,到目前为止,敬西的迹象确是如此,可是…”

 “可是什么?”

 “我很不安。”黄莺‮诚坦‬道:“这样会不会让邢西领…”

 “关心他做什么?”斑鸠亦直话直说:“我不认为他会给敬西幸福,也许是老天爷认同了,才会让敬西的记忆恢复过来,让她忘了这些曰子发生过的事。”

 “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没什么公不公平。”斑鸠笃定地说:“是他先来惹敬西的,就因为不适合,事情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觉得这样也好,况且,卓署长也快来了;你看,冥冥之中安排的定数,卓署长并不知道敬西的情况,前些曰子我们不是还在担心这个问题吗?现在解决了,这是天命。”

 “我还是不能心安…”

 斑鸠看着黄莺,叹了一口气道:“我们都很清楚,也都喜欢胡里胡涂的敬西,可是,她的父母呢?我们只能做到还他们一个本来的女儿啊。”

 “势必要有所放弃,记忆的事,她自己选择忘了邢西领。”黄莺无法不感叹:

 “我一度相信邢西领的真诚。”

 “没有办法。”斑鸠‮头摇‬“我们也说过,卓敬西的本对『情』是排斥的,忘却反而是好的。”

 “邢西领会找来的。”她们总不能将敬西蔵起来吧!

 “就算他找来了,面对的是这一面的卓敬西。我们有提醒过他,他体会了就会知道。”斑鸠可以预测--敬西根本不会承认这份感情。

 “我不喜欢这样。”黄莺真挚的说。

 此时,房门被敲了两声,卓敬西冲了出来,她挥动手中的纸笺,眼中神采奕奕,充満慧黠。“我解出来了。”

 “真的?!”

 卓敬西将手中的纸一摊,用笔打着圈圈--“首先将这四句叉连起来,那就是--”

 拂晓初,烈更盛;

 天彩桃红,重叠整;

 月夜末闯,赤満落;

 地平影,祸将至。

 “天吶!”黄莺的惊叫声打断了解题的声音。她想到前些曰子敬西也有将句子连起来过,而且连得一模一样…

 “怎么了?”卓敬西不解的看着她。

 “没…没有。”黄莺拍拍头,连忙道:“你继续…”

 卓敬西偏了偏头,才开口:

 “其实,四个字的句子和三个字的句子要分开来解,首先看三个字的好了,因为它们代表了时间。烈更盛,是指太阳上升最‮热炽‬的时候;重叠整,连接上一句,就是表示指针重叠的时间,那就是中午十二点;赤満落,指的是血;祸将至,就是死亡了。”

 “那么四个字的句子是人名和地点喽?”斑鸠问。

 “一半一半。”

 卓敬西看斑鸠蹙着眉,接着解释:

 “它们的句子是在描写一天的情景。拂晓初和天彩桃红,指的是太阳刚升起时的景致;月夜末闯和地平影,就是晚上的月景了。很明显的,这些景象里少了什么时刻?”

 “中午?”斑鸠直接反应。

 卓敬西点点头“就是中午,他将中午的句子用来提醒当作时间,一方面也道出目标的名字。”

 “唯独少了中午?”黄莺恍然大悟:“唯少午!”

 “那么地点呢?”斑鸠问,她知道敬西一定解得出来,事情将逐渐明朗化。

 “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是个演艺人员吧?谜题里没有提到地点的原因,是因为演艺人员都有个行程表,枭王一定也拿得到。我们既然已经知道时间,只要配合枭王的解题时限那一天,和唯少午当天十二点在哪里,就可以等到枭王现身。”卓敬西百分之百肯定这个谜底。

 “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通知署长部署一切,据我所知,唯少午目前在香港。”斑鸠跳下椅子,她十分相信卓敬西的推论。

 黄莺却始终愁眉不展的盯着卓敬西,实在不能预料邢西领如何面对现在这个卓敬西。

 不管情形如何,都不是她乐见的。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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