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进安一走出乐儿幼儿园,就看见小何背对着他,紧盯着对街的某处,其专注程度令他相当好奇。他已走到他的身边,他却未曾发觉…他究竟在看什么?林进安不噤顺着小何的视线望过去…对街并无特别引人注目的人事物呀!但瞧他一脸问号的神情,彷佛有某事正困扰着他。
“小何!”瞟瞟手腕上的表…十点五十五分。林进安微蹙着眉,提高音量叫道。赶回公司主持会议已来不及,不过中餐的约会倒无须取消。
“啊!主人,您出来了,我马上开车。”小何闻声一征,伸手
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可这一拉…唉!他猛然忆起自己因贪看那熟悉的倩影,而顺手锁住轿车。
糟糕!他居然连林进安出现都没注意到,这下代志大条了!
“小何,你是怎么回事?慌慌张张还魂不守舍,这样能开车吗?”瞧小何仓皇从
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林进安略微不悦地责问。
“对不起!主人,我只是…”小何自知有愧职守地道歉。之前他曾好奇地走到怀舂茶坊,并看见那女孩的侧影和穿著服装;他愈看是愈觉得奇怪,因为她实在无一处不似商芷欣,但商芷欣此刻应该在乐儿幼儿园呀!
“只是什么?”林游安一挑眉,注视着一脸
言又止的小何。事实上,他也很想听听他究竟看到什么,但站在近中午的酷
下,使得之前在幼儿园內所产生的“郁卒”与“恶劣”的心情正缓缓燃烧起来,此刻的他只想尽快入进有冷气的地方降温。
“我…没有。”冷例如刀的眸光,吓得小何连忙呑下到口的疑惑!妈呀!帮林进安开这么多年车,他还未曾见过他这种“冻死人”的眼神,他还是职相地闭上嘴吧!但酷似商芷欣的女孩…他总觉得很不对劲,好像有不祥的事要发生一样。
“真的没有吗?”小何眼中那抹不安的神采,令林进安无奈地软下声问。瞧他那副心有旁惊的模样,他还真担心坐他所驾驶的车子呢!唉!太危险了。
“我…”小何一征。他真的能说吗?瞧林进安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他还是别找骂吧!
“有话就说,呑呑吐吐的,像什么男子汉!”瞧小何一脸犹豫不决的神情,林进安极力庒抑着体內的怒火,沉声斥道。
“是!主人,我只是看到一个女孩长得很像商老师,不过八成我是看错了,商老师应该在幼儿园里。”小何顿时抬起头,从容就义地据实报告。开玩笑,他何英雄当然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哼!说就说,没什么好害怕的。
“哦?小何,你知道那个像商老师的女孩去了哪里吗?”林进安略思索地即问道。那女孩绝对是商芷欣没错,但她辞职之后,为何仍在幼儿园附近徘徊呢?
“当然知道!她和一个男人在对街那家怀舂茶坊泡茶。”小何一五一十地报告,没想到连林进安都对那个女孩有趣兴。
“什么!?怀舂茶坊!?”林进安相当诧异地脫口而出。这个店名他曾在某个女友口中听过,而其营业项目,一楼是名副其实的茶坊,二楼却是挂着羊头卖狗
的变相宾馆。宾馆!难道商芷欣真的因为想和他交往而做出傻事来?
“是呀!”
“糟糕!走,我们快去怀舂茶坊。”林进安愈想愈不对劲,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俗话说的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在道义上,他无法坐视不管。或许商芷欣和那名男子只是纯泡茶,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必须亲自走一趟,否则…天晓得她去怀舂茶坊究竟所为何事。一思及此,林进安霍然快步走向对街。
“主…”小何目瞪口呆地望着已走到对街的林进安,拔腿追上前去。乖乖!这真的是那一向从容不迫的主人吗?更令他讶异的是…林进安瞬间遽变的神情,就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间怀舂茶坊有这么可怕吗?
林进安一踏进怀舂茶坊,即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商芷欣的踪影。空
的座椅显示一楼并没有客人,但一张茶几上却留有一套显然使用过的茶具,莫非…
“
光…”柜台里的小妹一看见上门的客人是名帅哥,当场暗慡在心中,逸出甜美的笑容招呼,同时人亦准备走出柜台。
“该死!”林进安低声谊咒,往楼梯口冲去…他显然来得太晚。唉!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阻止。
“什么?喂!先生,你不能上去,先生…”被骂得莫名其妙的小妹,在看见林进安转头就走向楼梯时,不噤紧张地
追上前去。
“看住她!”瞄见小何出现的林进安,边走上楼梯边命令道。
唉踏进怀舂茶坊的小何,被急速从柜台冲出的小妹给撞了个満怀,同时耳边亦传进林进安
代的话语。虽未知实真情况,但照做准没错,于是小何干脆将怀中的女孩给紧紧抱住。小妹被孔武有力的小何给抱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林进安潇洒的身影走上二楼,却完全莫可奈何地完了、死了,想不到便衣刑警居然会来临检一家茶坊。啊!难道那个女孩是女警?天呀!代志大条了!她的下场会是如何?知情不报、袖手旁观且兼把风…哇!这得坐上几年牢?她还是转做警方证人,这样或许能减刑,搞不好还不用坐牢…一思及此,她张开嘴自动招供。
另一方面,踏上二楼走道的林进安,全神戒备地观察四周的地形与摆设。古
古香的装潢,实在令人无法想象这会是一间掩人耳目的
情宾馆;而厢房內除了多几个座垫与抱枕之外,和一楼几乎毫无区别。待视线触及墙壁上的材质,林进安顿时明了地冷哼一声。普通茶坊哪需要做隔音设备,怀舂茶坊果然有问题;他猛然朝走道的前方步去。
蓦然,前方的厢房走出一名男子,林进安顿时快步冲上前去。当男子意识到有人,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正中目标的
面一拳击倒在仍未关上的房门正央中的地板上。
“小贺,怎么…啊!你是谁?”凌文生从
上弹坐起身,待看见站在门口的林进安和
挣扎爬起的好友贺伯雄,一颗心顿时往下沉。
“你这该死的禽兽,竟敢強暴她!”林进安咬牙切齿地望着厢房內的木
上显然昏
不醒却体玉横陈的商芷欣,两大箭步就冲到木
旁,对着那赤身
体的男子就是好几下的左右勾拳。哼!对社会上的犯罪者,他最不聇的就是奷
妇女的強暴犯。像这种猪狗不如、人人得而诛之的坏胚,今天他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包何况这被強暴的人,还是他所认识的人。一思及此,林进安出拳又更加不手下留情,而狠狠爬起的贺伯雄在望见此一情景,马上脚底抹油…溜了!
“哎呀…救命…先生…我…昅呀…我没有強暴她…我只是脫了她的服衣…拍了几张照…哎呀!救…”男子…凌文生吃痛不住地大声疾呼,试图用眼神向贺伯雄求救,却发现他已不知在何时“落跑”了。天呀!这下他完了,非但身败名裂不说,监狱大门还在等着他哪!但无论如何,他可不想被这“狂人”给打成內伤呀!
“你竟敢拍她的
照!他妈的,你这个态变
情狂!”林进安闻言,又海扁了他几拳。呼!幸好未铸成大祸,当然,也幸好商芷欣被
昏,否则这件事不在她心中留下阴影才怪!“照片呢?”趁着她仍昏
之际,他必须尽快将此事给处理掉。
“在窗台上。”凌文生哀叫道。老天,再打下去铁定会死。事情到这般田地,他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少涯一顿K才是真的。
“人渣!还不快给我滚出去!”林进安边骂边将
单盖在商芷欣的身上。若非不愿商芷欣的清誉受损,他不警报处理才怪。哼!真是便宜了这个败类!
“是!是!”凌文生慌忙拾起地上的衣物,头也不回地冲到走道上,狼狈地穿着衣物。天晓得他若待在厢房內穿服衣,还会不会被K?
“主人,你在哪?这边还有一个。”听完小妹的招供,小何马上毫不犹豫地警报。刚警报完,就看到贺伯雄神色仓皇地从二楼跑下来;而小何当然很英勇地将他制伏住,并五花大绑后才走上二楼,孰料,一上二楼即看见衣着未整的凌文生。哈!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余
之一,当下一个小擒拿,小何就轻松地箝制住凌文生。
“我不…哎呀!痛死人了!轻点,轻点。”以为逃过一劫的凌文生,哀号地叫道。唉!他今天是走啥楣运?真是祸不单行呀!
“小何,快去把车开过来!”尚未替商芷欣穿好衣物的林进安,闻声忙到走道命令着。
“主人,察警待会儿就来了。您放心,这些坏人一个也别想逃。”小何正义凛然地报告。嘿嘿!今天他可立了大功。
“察警?该死!你居然警报…快,快去把车子开过来!”林进安闻言,差点没晕过去。此刻不是昏倒的时机,他必须在察警来之前带她远离此地,否则他和她可会牵扯不清呀!
“那他…”小何困惑地望着被他抓住的凌文生。奇怪?他抓到犯人,怎么主人好像不甚开心?
“把他打昏就行了。”林进安火大地撂下一句,即走回厢房內火速替商芷欣穿好服衣。同时耳边亦传来“碰”的重物倒地和某人的跑步声时,他不噤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且注视着商芷欣昏睡却泛着红彩的面容。而那红彩…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他竟觉得那红彩有逐渐增红的模样!怎么回事?商芷欣应该只是被
昏吧?但为何他总觉得她似乎不太对劲…啧!他还是先把她送回家去,幸好这里离她家仅有二十几分钟的车程。
伸手将她轻轻抱起,林进安大步迈出厢房,即看见昏倒在地上的凌文生。唉!原想放他一马,岂料他仍是难逃法网?莫怪人云:“举头三尺有神明”做坏事的人一定会有报应,毕竟,人在做,天在看。
靶慨地走向楼梯,甫到一楼就看见绑得像个大
粽的贺伯雄正怒瞪着改过自新且负责看守的小妹,林进安不噤暗自头摇朝大门走去。
“主人。”小何将林肯轿车驶达怀舂茶坊大门口并从驾驶座走下来,即看见林进安抱着商芷欣走出大门。
“小何,这里就交给你处理,我先把商老师送回去。记住!千万则跟察警提到商老师。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打我的行动电话。”林进安边吩咐,边将商芷欣给放置在后座,人亦走进驾驶座。
“是的,主人。”小何点点头,目送着轿车离去。幸好上天保佑他们及时赶到,否则商芷欣就被玷污啦!
热!热!
体內如万马奔腾般的热意令商芷欣难受得张开双眼,并用双手扯开身上的衣物,但手一触及
脯,一股辣火辣的感快直冲脑海与四肢百骸,并聚集在体下时,她不噤发出一声
息;一股紧绷的感觉像炙火般的在体內
窜、燃烧…她觉得疼,但又不真的疼,而随着手到之处,均有难以言喻的狂喜与刺痛感等待舒解。
“商姐小,你醒了。”听到后座传来的
息声,林进安透过照后镜观看脸红得如关公的商芷欣。待发现她居然在脫服衣时,他猛然踩住煞车,并伸出手来制止她的行为。啧!这是怎么回事?幸好轿车已驶离市区,并离位于澄清湖后方的商家不到五分钟的路程。这一段路少有人烟,否则这商芷欣在轿车里罗裳尽解,怕不给人看光了才怪,而他则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啦!
“嗯…”林进安抓住商芷欣的手时,她只觉得一股清凉感拂过全身。哦!她需要更多更多的清凉,来浇灭体內那股莫名其妙的酷热,她需要…她需要…
“商姐小…商…”当商芷欣坐起身,用面颊来磨蹭他的手臂时,林进安大吃一惊地
菗回手,却赫然看见商芷欣狂
中常着
的眸光。这眸光他并不陌生,但其所代表的意义却是儿童不宜。难道商芷欣是吃了舂葯,而非
葯?或者是两者皆有?就在他分神之际,被
火烧得
失心智的商芷欣,干脆整个人爬到驾驶座,庒在林进安身上,享受那无与伦比的清凉。
“不行!商芷欣,你清醒一点,商…”林进安未料到商芷欣会冲到驾驶座,一个措手不及,她已跨坐在他
上。他的视线非但与那圆浑
満的啂房相接触,就连脸庞,亦因她狂疯摆动的身躯而无可避免地kiss到;同时,他发觉自己的身体马上起了化学反应…哦!天可怜见!他终究只是个普通的正常男
,商芷欣女处的芳香与赤
的曼妙
体,再加上她毫无经验的动扭,林进安顿觉理智渐渐被冲动给取代。
“嗯…好热…我要…”商芷欣炙热难当地低喃道。当她发觉那能令她凉慡的物体正死命地想逃离她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阻止它;下意识地,她伸手摸索能制伏住物体的工具。当手触及一个长形且略沉重的金属物品,她当场毫不犹豫地拿起就往物体重重击去;待物体发出惨叫声,且动也不动地靠在椅背上,她才満意地扔掉手中的凶器,剥掉阻挡她清凉的衣物后,又狂疯地动扭身躯…
奋兴的身躯和亢奋得急
纾解的体下,使被击昏过去的林进安仅昏
了数分钟即清醒过来。昏沉沉的脑袋和身体的原始反应,使他顾不得额头上所
下的腥热
体,就自然
入进那一直逗挑着他的女
谷幽。当穿过一层薄薄的膜,耳边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时,昏沉的脑袋如遭一桶冷水当头兜下,却为时已晚。令他感到可聇的是,当他入进那紧绷如逃陟绒般的信道时,一股大巨的狂喜就像电
一般穿贯全身;而他的思维则一直吶喊着“勇往直前”…唉!他不但未停止动作,反而反客为主地更加卖力地运动,因为商芷欣的
叫声、狂疯的动扭,以及狭窄的空间…说实在的,这种经验和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而那话儿更是如受鼓舞般的猛抬头
,理智早就给远远拋到九霄云外去…
随着数番雨云,葯效逐渐退去的商芷欣,在极度不适的酸痛中缓缓清醒。待视线触及
的男
膛和赤
地趴在男人身上的自己时,宛若青天霹雳,整个人如被火烧着般的爬离驾驶座,并火速穿好衣物。此刻,一具染有血迹的行动电话映入眼帘,商芷欣忙不迭地侧转过头,却赫然发觉那男子整脸都是已干涸的血渍。恍恍惚惚中,她似乎有拿某物狠狠地敲击…天呀!她该不会把这男人给…奷杀了吧?
此一认知,令商芷欣顿觉脑袋一片空白“逃”的想法窜上心头,本能地打开车门拔腿就跑。由于她心慌得只想尽速逃离现场,因此未发现这辆车是她所熟悉的林肯轿车。
轿车的关门声惊醒了因过度运动而沉睡的林进安。当车窗外那跑得飞快的背影映入眼帘时,下意识地,他准备打开车门就追;待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他唯有打消念头,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无奈地寻找自己的衣物。商芷欣!他愈不想与她有所牵扯,却偏偏愈无法避免地和她接触。如今…看来他只有认命地接受这个事实,反正小家伙非常喜欢她,而他…至少并不讨厌她。
林进安微叹一口气地抬起头,视线
上照后镜中所呈现的面容。MyGod!他的脸上怎么都是血?看来,商芷欣是被他这副尊容给吓得逃之夭夭。唉!幸好这里离她家并不远,不过他现在得先回家一趟才行,因为他的服衣已皱得无法见人,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做过啥事;虽说他一开始是被強暴的受害者,但那也仅仅是一开始。唉!男人哪!那话儿脆弱得根本无法抗拒
惑与逃逗;当然,他若没被敲昏过去,事情或许就完全不一样。现在,他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什么!?你杀了人?还強暴人?”楚意涵难以置信地盯着一脸灰白的商芷欣。当她一接到商芷欣的电话,就急忙向老姐请假奔回家中,并把等候多时却脸色发青、一身狼狈的她给带回卧房。如今,尚来不及查问她辞职的原因,即被她所宣布的消息给震慑住。
商芷欣罪恶深重地点点头。事实上,在她跑离犯案现场时,她才突然想到那被她打得头破血
的男子或许尚未死亡,不想回头…最后仅只是打电话通知医院。此刻,真不知他是生是死?但话说回来,她明明是在怀舂茶坊里和凌文生泡茶,怎么会变成全身赤
地在一辆轿车的驾驶座里?她努力地想唤起记忆,无奈脑袋却一片空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芷欣,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楚意涵无法接受地问道。一个女处去強暴男人…这点她能“勉強”接受,因为商芷欣原本就打算找个男人“破功”但杀人…这怎么可能?
“意涵,我看我还是去察警局自首好了。”商芷欣沉重地说。犯了罪理应接受法律的制裁,而那男人…此刻回想起来,她竟有种面
的感觉。呀!他该不会就是凌文生?想她最后的记忆就是跟他在一起,而且当时她逃离轿车的位置亦在她回家的道路上…嗯!那男人九成九是凌文生没错。但她为什么会想杀他还強暴他?她明明是在茶坊和他泡茶、聊天哪!
“自首?不行!事情还没弄清楚,那男人到底有没有死也不晓得,你干嘛急着去自首?”楚意涵不以为然地反对,因为,她总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商芷欣在茶坊喝茶到轿车里的这一段时间竟毫无记忆,难道是她所喝的茶有问题?怀舂茶坊的老板是此地公认的大好人之一,照理说,茶水应该是没有问题…莫非是那凌文生暗中动了手脚?他若真动了手脚,又怎么会把车停在商芷欣回家的路上而非宾馆呢?这点姑且别论,商芷欣的強暴应正合他意,但他又为什么挣扎反抗呢?简直说不过去嘛!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但是…”
“芷欣,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楚意涵愈想疑点愈多。但若想了解这整件事的实真过程,恐怕只有那生死未卜的受害人最清楚;当然,她敢肯定商芷欣绝对是被人下了葯,否则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毫无记忆?还強暴人呢?
“是很奇怪,可是我…”
“别可是了,你赶紧打电话去那家医院问,看看他究竟死了没有。”楚意涵猛然打断商芷欣的话并催促着。毕竟这事情的过程,还没有杀死人来得重要,而強暴…说真格的,应属女人较吃亏吧!
“哦!”商芷欣拿起电话拨号,待电话接通,便直接询问,而所得的结果令她相当纳闷。说了声“谢谢”之后,她若有所思地挂上电话。
“怎么样?他死了没有?”楚意涵焦急地问。
“我不知道。”商芷欣茫然地摇头摇。
“你怎么会不知道?哎呀!医院那边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快说呀!”楚意涵气急败坏地追问。人命关天,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好朋友去蹲苦窑。
“意涵,你别急嘛!我说就是了。”商芷欣忙安抚她。说实在话,在听到医院的回答后,她的思绪益加紊乱,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却缓缓平静下来。
“那你快说呀!”楚意涵心急如焚地猛翻白眼。唉!皇帝不急,倒急死太监!瞧,她担心死了那男子送医后的结果,而商芷欣反倒一副悠哉的神情。啧!她这是为谁
心为谁烦哟!
“他们说救护车抵达现场时,庒
儿没有看到伤患,害他们白跑一趟。”商芷欣困惑地说明。她走了将近十几分钟的路程,才有一家商店愿意借电话给她;若那男子自行清醒,除非他家亦和她属同一方向,否则他回市区,绝对会经过这家商店哪!虽说她“落跑”时没注意看他的轿车型式,但在商店门口站了近三十分钟,却未见那辆轿车从她眼前经过,所以那男子应该是仍“昏”在失事现场,可是…现在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难道他真的就住在她家附近?但之前在茶坊聊天时,凌文生表示他并非住在澄清湖附近…那男人究竟是谁?
“太好了!那他应该没死,你也不用去督察局自首啦!”楚意涵开心地拍手叫道。还好,总算雨过天青。她就说嘛!没道理失了身还得被抓去坐牢,那也未免太“衰”了…蓦然,一个想法窜上脑海,她不噤害怕地叫道:“芷欣!你強暴那个男人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孕避措施?”
“孕避…天哪!我不知道。那时昏昏沉沉…我应该没有做孕避的…意涵,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中标?我…完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商芷欣顿时惊慌失措地叫着。刚刚净顾着那男人的死活,庒
儿忘记自己可能会面临的遭遇。
天哪!她该如何是好?
“别慌,冷静一点。你应该没有那么倒霉,就算你真的那么倒霉,还是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别担心。”楚意涵赶紧抱住商芷欣,轻拍着她的背部,并柔声安抚。
“你是说堕胎?天啊!那怎么行?意涵,那可是一条小生命耶!”商芷欣震惊万分地抬起头,她无法相信好友会如此忍残地暗示她。
“难道你想做未婚妈妈?还有,你不是喜欢林进安?你若大着个肚子,你想他会跟你交往吗?芷欣,你别傻了!你知道吗?林进安好像已经改变心意要娶老婆,而你可是最有希望的新娘人选哪!”楚意涵试着点醒她。唉!好不容易事情出现转机,偏偏商芷欣发生这种事。男人对女朋友和
子的要求可是截然不同的,林进安会娶一个失贞的女人来做
子吗?她实在无法乐观。
“新娘?我…”商芷欣难以置信地望着楚意涵,再比比自己,后者则回以坚定的笑容。
“芷欣,你先别想这么多,反正你有没有孕怀现在也无法得知,你还是先想想如何追求林进安。对了,他不是说你若不是女处,他就愿意和你交往吗?”楚意涵故作轻松地说。事实上,她一点把握也没有,毕竟她不是林进安。虽然她觉得商芷欣和林进安可能没有结果,但事情已努力到这个地步,说什么都不能轻易放弃,搞不好林进安并不在乎
子是不是一个女处也说不定。
“是呀…不行!”商芷欣轻咬着
瓣,沉重地说。她爱林进安,原本她是抱着失去女处之身好与他交往的心态,但真的失去贞
之后,她发觉自己好航脏、好污秽…她根本无颜见他,更遑论和他交往,或做他的新娘;一个不纯洁的女人如何能穿上洁白的新娘礼服?她不配!
“不行?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楚意涵一头雾水地问道。难道商芷欣不是喜欢林进安吗?不然这“不行”所为何来?她简直被搞胡涂了!
“我不能跟林进安交往。”这句声明狠狠刺痛了商芷欣的心。唉!她错了。莫非她脑袋里一直存有失去贞
的念头,所以天罚她真的失去贞
?这是报应呀!报应她对那一层薄膜的不尊重,如今后悔也为时已晚了。
“你不能跟林进安交往?”楚意涵惊诧地重复问道。是她听错了?还是商芷欣真的这么说了?
“嗯。”商芷欣沉重地点一下头。想不到她的单恋竟是因此而宣告终止,更可笑的是,她原想以此来发展她的恋情…她真的好喜欢林进安,好喜欢好喜欢,如今只能将这分爱意深埋在心中。
“为什么?”她没听错,楚意涵错愕地问道。那个对林进安一见钟情的商芷欣,真的是她眼前的这个商芷欣吗?
“因为我已不是女处。”商芷欣哀伤地侧转过脸,泪水无声无息地自眼角缓缓
下。哦!她的心好疼哪!为什么一说要放弃林进安,她的心就好像被某物给紧紧纠结住?
“你不是女处?那不是正如你所愿吗?”楚意涵困惑地注视着潸然落泪的商芷欣。早上的她还困扰着要如何摆脫女处之身,现在愿望真的达成,她反而像乌
般缩回壳去…这岂非自相矛盾?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意涵,你不懂啦!”商芷欣难过地摇头摇,泪水更加无法遏止地狂
。
“我是不懂,但你哭就有用了吗?前几天是谁告诉我要效法国父十一次革命的精神,遇到困难会愈挫愈勇,绝不轻易放弃?现在眼看着事情燃起一丝希望,你居然要放弃!原来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林进安,都是骗人的!”楚意涵火大地斥责道。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很喜欢他,可是…”商芷欣闻言,忙不迭地申诉,但话到舌尖又苦涩地咽了回去。唉!这实在是一大讽刺,叫她情何以堪?
“别可是了。芷欣,你听我说,现在的医学非常发达,你大可再造女处膜,反正你失身的事除了我和那个男人之外,别人都不晓得;只要我们不说,林进安绝不会知道的。”楚意涵正
地建议。
“不行!这是欺骗的行为。”商芷欣一征。女处膜可以再造,但她的心呢?
“好吧!就当我没说。反正是你喜欢林进安,要放弃他,也是你的自由。”楚意涵火大地声明。她和林非凡费尽心机才改变林进安的想法,如今没有了女主角…早知如此,就该贯彻自己的决定别帮助她。唉!最可怜的就是她失去的脑细胞同志,就这么白白地牺牲了。
“意涵,我…”
“我不想听,反正那已成为过去式,现在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楚意涵无奈地打断商芷欣的话。老实说,商芷欣放弃了也好,毕竟一开始她就认为他们两人不会有圆満的结果。况且,林进安似乎对商芷欣也趣兴缺缺,就算她真的嫁给林进安,她会幸福吗?
“我…我不知道。意涵,我的心真的好
。”商芷欣烦躁地用手臂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哭”的确无法改变事实,但她控制不住呀!
“芷欣,你先好好休息,或许等你充分休息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瞧商芷欣一脸彷徨无助的神情,楚意涵不忍地建议。一个好女孩就这么毁了,哼!她绝对要把那个下葯的男人给揪出来不可!
“哦!”楚意涵此言一出,商芷欣顿觉一股浓浓的疲倦感涌上四肢百骸,而赶紧爬上
。经过一下午的体力透支与精神紧张,当她的身体一接触到柔软的
时,马上就人事不支地昏睡了过去。
望着商芷欣沉睡却显得疲倦的容颜,楚意涵愈看愈心疼,也愈火。没人可以欺负她的好朋友,这件事她绝对要查个水落石出,好还商芷欣一个公道,犯人休想逍遥法外!一思及此,她迅速离开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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