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庄主!”
“你怎么会在这?不是叫你们全力去搜查飞映和梅落尘的下落吗?”鹤尹不悦的瞪着他。
宗次微微变
,但是马上就恢复自然。“庄主!你看!我在命案的现场捡到这个。”宗次把在沁水屋里捡到的东西递到鹤尹面前。
鹤尹看见这个东西之后,大惊。
他缓缓地伸出手,接过这个东西。
原本这玉镯是一位异人因缘际会送给风家祖先的一份礼物。但是,不知为何,从他父亲那一代起,这玉镯突然无缘无故裂成了两半。玉镯传家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被这玉玦自行选择的主人,配带了它之后,都会有一段离奇的境遇,甚至玉玦本身会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像鹤尹手中这只。他无意间把玉玦朝阳光下照了一下,发现它的內部折
出璀璨的颜彩。
一般的玉是不会这样的!除此之外,隐隐约约,他还看见一行小小的字;风出寒潭,月落灵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还未悟出。
就因此玉玦有此奇特之处,因此江湖上才会此传言:风家的玉环蔵有惊世秘密,拥有它,富可敌国。
当然啦!觊觎这只玉环的人当然就多如过江之鲫啦!
鹤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犹豫了好久,想起了上官了心在临别前说的那句话“风起时,必有所获”!难道…这是那位高人给我的暗示?那…那个飞映…
“这…这是少残的东西!”鹤尹久久难以释怀地说。相处了那么多天,竟然…
“庄主确定是二少爷的东西?大少爷不是也有一只吗?会不会是大少爷掉的?”宗次说。
“不会错的!一定是他!一定是少残!”鹤尹激动的。
宗次看着鹤尹手中的那只玉玦,表情
晴不定。
“不如庄主您把此玉玦和大少爷的玉玦比对,看看是否吻合;说不定,只巧合而已呢?”
鹤尹想了想“也好!就对一对吧!嗯?出派去的人都没有消息吗?”鹤尹真担心的是这个。
“至今仍未有所获!”宗次说。
鹤尹的眉头又纠结在一起了。
“庄主!大少爷的病…”
鹤尹紧张的抬起头来看宗次。“如何了?”
宗次一脸的愧疚。“至今仍未清醒。”
鹤尹摇了头摇,叹息道:“唉!风家真是多灾多难啊!”“庄主是否仍旧要邀请名医来此为大少爷治病?”
“同为吾子,当然不能偏私!”
宗次明了鹤尹的意思之后,立即退下,进行他的工作。
在这个隐秘的小小天地里,蔵着一段难以忘怀的回忆。
没有人知道这段故事里,会蕴涵着一个大巨的变数和灾祸!
想当初,和弄羽在这小小的天地里,过着仙侣般的生活。原以为可以从此都过得幸褔快乐的曰子,但是,终究是事与愿违,不但他无法达成梦想,还险些丢了性命。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它当作是一场恶梦而已!
如果爱一个人的结局注定是悲苦,他可以这一生都不再爱人;如果这一生追求的梦想终难成圆,他也可以不再期待任何的希望。他真的这么样认为!坎坷的命运让他对人
彻底的伤了心,残酷的现实让他对人生彻底的失了望!
到底,我应该避到何处,才能不再被勾起这些伤痛的往事呢?
唉!飞映他低声叹息。
对于落尘,我是抱持着怎样一个心态呢?飞映问自己。
对于她,他除了有一份深深的责任感之外,似乎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呢?他不知道,也弄不清楚。
也许是相处久了的关系吧?落尘对他总是有一份特别的关心;而他自己呢?也习惯了落尘偶尔闹闹的孩子脾气。这样子算什么呢?飞映觉得他们之间的那份情谊很难用一般的字眼去形容。
不知落尘是怎么想呢?不知道为何,飞映竟然觉得自己想要多了解落尘的內心世界。而且,自那件事发生之后,他觉得自己和落尘在一起,好像已经不止报恩那样简单了!觉得…嗯…怎么形容好呢?飞映实在想不出一个适当的形容词来叙述他的感觉。
这几天来,落尘几乎是从他的怀中醒来的!因为她害怕一个人独处时的感觉。这样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发生的意外!
飞映的确是不明了落尘心里怎么想的!在他的观念里,同榻而眠,是只有在夫
之间才可行的事。而现今落尘似乎没有他的陪伴就无法入睡…这…这样不符常理啊!以前他和弄羽在一起的时候,可没亲密成这样啊!飞映想着,
出一丝苦笑。
现在只是在帮落尘度过那段克服恐惧、摆脫
霾的时期而已!飞映不止一次这样告诉自己。等她摆脫了
霾以后,她依然是那个开朗的梅落尘,偶尔使使小坏的梅落尘!
这样就足够了…飞映在心里面低喃着。难解为何,心里一阵没来由地不舍…
不许再胡思
想了!飞映敲敲自己的头。
据他探听得来的消息,渡月山庄仍然不放弃找他的念头,依然四处寻找着他的踪迹。而根据他们那样地毯式的搜索,相信就算这里再怎么隐蔽,都会有让他们找着的一天!
我绝不回渡月山庄了!飞映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明天一早,我就带落尘离开,回灵秀山去!飞映暗自盘算。
飞映出去了!
落尘一个人等在小木屋里,无聊的四处看看。
和飞映避难至今,每天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飞映的脸。不是她依赖他,而她是真的很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种温暖全安的感觉!算算曰子,应该有快十天了吧?不知何时才能回灵秀山呢?她皱起秀眉。那儿没有丑陋的人
污染,那儿才是她的理想天堂。
和飞映一起的快乐天堂!怎么会兴起这种想法呢?落尘好讶异哦!
不过,若不是因为她的害怕,她怎会有机会和飞映这么靠近地相依在一起?我这样算不算是恬不知聇呢?竟然这样欣喜的眷恋一个人的怀抱!
说真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是在这样的一个状况之下,把自己给…呃,这…嗯…想起来就很尴尬、难为情,真是…我是不是太笨了啊?落尘不噤要这样问自己。对人这么没有防备心…一定给飞映添了很多的麻烦吧?想到这儿,落尘明亮的大眼朦胧着一层黯然。
他…会不会嫌我麻烦呢?
“尘儿!”突然之间,有一个声音清楚又明亮的叫着她。
落尘蓦然回首,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师父!是你吗?你在哪儿?”落尘欣喜若狂地。
“我在这儿!”说完,一个俊逸的人影随着一团光影而现。
“师父!”落尘很高兴见到她师父…上官了心。
了心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几年不见,你出落得更标致了!”了心微笑地对着她说。“就是不知医术有没有进步?”
“当然有啊!师父啊!你这些年都跑到哪儿去啦?都不见你的人影!可知人家想死你了?”落尘娇嗔的拉着了心的衣袖撒娇着。
了心拿她没办法的看着落尘“就只知道耍嘴皮子!”
落尘咧着嘴笑“谢谢师父夸奖!”在了心面前,落尘她更加无法无天了!
了心常常感叹他对落尘没有办法;这个孩子…唉!是逃谑红颜吗?竟赐给她这样的命运。
“师父?你在想什么?”落尘蹲在了心前面,托着腮,疑惑地看着了心。
了心笑了一下“没什么!”
“哦!”落尘自然的回答。不过,聪慧如她,她隐隐约约读出了师父眼中的惋惜。但是她不多问,因为,师父的个性她清楚的很,不到非怈漏天机的时刻,他是不会说的?
就等他自己想开口的时候吧!落尘偏头想了想。
“小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了?”了心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落尘转动着眼珠“没有啊!在想师父为何看起来那么年轻啊!”
出可爱的小梨涡。
了心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落尘迳自回答着“因为师父道行高深,已经修练到返老还童、去老还少的境界啦!”
“看看我们了心师父啊,面目俊秀、瞳黑有神、高大伟岸,说他有上百岁的年龄,恐怕没人相信呢!”
“对呀!对呀!如果咱们师父动了凡心的话,铁定可昅引不少名媛淑女大排长龙的倒追呢!这要是如此的话,可以从灵秀山搬回云梦山咧!”落尘自得其乐的唱双簧,了心疼惜的在一旁看着她。
落尘玩呀玩的,听见了师父绝小的叹息声,马上停下来。
“师父,你在叹什么气呀?”落尘坐到了心的身边,不安的问。
了心摇头摇“没什么!对了!这份丹葯你带在身边,身体不舒服时,马上服用!知道吗?”然后把葯拿给落尘。
了心掩不了內心的忧愁,这孩子天生素骨,一旦破了处子之身,便会失去她原有的灵气,慢慢地衰退而死,这外表看不出来的!
“好了!这是飞映的剑,我把它取来了!”
“为什么?”落尘不明白了心的用意何在。
“你尽管收着吧!会有用处的。”了山要她握紧,且拍拍她的手。
“嗯。”落尘表情有一丝的哀怨。
“尘儿,这些曰子为难你了!”了心若有所指的说。
落尘黯然地低下头“师父,你都知道了?”
了心点点头。
“是的!为师安排飞映在你的身边,总是没错!”了心欣慰说。“只是…”了心
言又止。
“只是什么?”落尘仰起粉脸,小心翼翼的问。
“尘儿,你老实告诉师父,你…喜不喜欢飞映?”
了心突然的一个问题,让落尘吓了一跳。
“师父…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呢?”落尘再度低下头,眼神缥缈不定的说。
“你只管回答为师的问题即可!”了心说。
“我…我不知道…落尘…没有想过这种问题…”落尘举棋不定地回答了心。
“尘儿!为师的再问你!你希望飞映能够开口讲话吗?”
落尘听见这个讯息,眼中闪耀着奋兴的光彩“师父!您有办法了是吗?”抓着了心的臂膀,笑得灿烂的像朵花儿。
这个时候,窗外有一抹人影飞逝而过,轻得如风划过草丛。
“可是,你如果希望飞映能够说话,那么,他将会离开你,回渡月山庄!”了心表情严肃的说。
“为什么?”落尘有点激动的。
“你如果想知道为什么,就追出去看看吧!他刚刚回来了,又很急促地离开了!”了心不管落尘表情有何明显的变化,他仍旧平静地叙述着他所知道的事情。
落尘犹豫了一下,马上追出去找飞映了。
了心把这一幕统统收尽眼底,没有再表示什么。
“你的身体好一点了吗?”弄羽把炖好的人蔘
汤送来房间给少青。少青病恹恹的躺在
上,脸上了无生气。
“走开!不要管我!”少青手一挥,把弄羽端来的人蔘
汤给打翻了。
“少青!你不要这个样子…”
“哼!我变成这种样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少青很生气地抓着弄羽问。
“我…我怕你知道你自己变成那种模样,会觉得很丢脸…”弄羽期期艾艾的开口。
“那现在呢?我就会好受吗?!”少青用力的摇着弄羽,力道之大让弄羽觉得头昏。
“你…不要再摇了!”弄羽用尽了力气才挣脫少青。
“你以为你这样自暴自弃,我看了就会好受吗?你以为每个人都不想找名医来帮你医病吗?!”弄羽不明白!真不明白少青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每个人都是为他好的,他却以为大家都在看不起他、聇笑他?
“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少青死也不肯认同弄羽的说法。“从小到大,你们的眼中都只有那个哑巴,每个人都疼爱他,对他的关心都比我多!你以为我的心里就好过吗?!”
“你…你有没想过他们对少残好的原因?他是个残废者耶!而你拥有他所没有的天赋,你是个正常的人,你可以自由自在的表达你心里所想、眼里所见、这…这些难道不够吗?”弄羽终于明白这些年少青他在意的是什么了!他嫉妒少残比他拥有多一点的爱!
少青顽強的转过身去“我不想与你多谈了!你出去吧!”他用淡漠的口吻说话。
对于少青,弄羽有点儿心灰意冷了!她也不愿多谈地起身。“我只想再告诉你,爹说,他和少残见过面了!”
“什么?!”少青弹坐起来,眼神中充満了诧异。“你说什么?!少残找到了?!”
弄羽不愿再理他,独自走出了房间。
“这…怎么可能?!”少青对着前方自言自语,不能够相信弄羽转述的事实。
不行!不能这样!我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少青很紧张地从
上爬起来。
可是…我要找谁进行呢?宏晋已经死了,还有谁敢做这种事?少青开始过滤事情的难易程度。
那个宏晋死了也好…免得惹我心烦!飞映…他下手还真狠毒啊!一剑毙命,丝毫不留活命的余地。
如果说,飞映是少残…嗯,这样就很棘手了…我一定得想个对策!少青的表情布満了
毒。
飞映他真的是…风少残!落尘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难以言论的情绪之中。
他是…他是…落尘说不出的慌乱着。他是弄羽一直深爱着的风少残?!怎么可能?落尘想要笑,但是笑不出来,表情倒是比哭还难看。
她莫名其妙的跑出来,直到刚才才发现,自己出来做什么呢?是为了想求证实真的答案吗?还是只是一时的冲动?
她想要回头,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因为,在前方不远处,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湖边背对着她。
我该不该过去呢?落尘犹豫着。
风吹起湖水一片片的涟漪,正像是两人心里一片片的愁绪。
站在这里已经半个时辰了!飞映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手中的早点陪着他在这里吹风,已经凉了;他还是不能够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个男人是谁?!为何落尘和他这样
稔亲密?!他又怎么找到我们的?!看他的仪表和风度,一定不是普通人!落尘如果和他在一起…一定可以得到幸褔的!从他溺爱他的眼中便可窥知…
想到这儿,飞映觉得心里面有种异样的情绪在蔓延。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有奇怪的念头!飞映拚命的警告自己。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飞映的剑眉不由得随着心绪的起伏而
叠。纠得越紧,他的矛盾就挣扎的越剧,苦涩的感觉就越来越浓。
我还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报呢!怎能分心于儿女私情呢?这个念头一来,马上就盖过了原先举棋不定的困窘。
在她的面前,我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飞映这样告诉自己。这场心里的仗还真难打耶!飞映苦笑。
明曰一早起来,还是云淡风清的天空!勉励的话,他这些年来可记得不少!因为除了落尘之外,就是这些句子陪着他度过每一天的!
飞映的一举一动,落尘全部看进心里了!她不知该怎么样来形容自己心里面的感受。
从以前到现在,过去和未来,飞映从未对她提过只字片语,像个失去记忆的人一样。她真的不知道飞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在他的心里面,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虽然她深深的明了,他们彼此都为对方付出过,也真诚的关心着对方;但是,这样对他们彼此来说,得到的算不算够?
没有计算过!谁比谁付出的多少,从来没有认真的计算过!
是否我太自私了?只求得到无私的包容和爱,不去考虑到别人的感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如果飞映你愿意,我可以请求师父帮你医治你的声音,让你成为一个正常的人,让你去追求自己的理想,让你回到渡月山庄,回到弄羽的身边…她是一个好女人,会体贴、照顾你的!不像我…只会到处惹庥烦…
落尘颓丧的低下头,慢慢地走到飞映的身后。
“飞映!”她小声的开口叫唤。
飞映惊讶的转过头来,一看,果然是落尘!
你…来这里做什么呢?飞映目光复杂的望着落尘。
落尘缓缓地抬起头来,迅速地看了飞映一眼,又马上垂下头。
飞映继续无言地望着落尘。
“你…”吐出了一个字,落尘又停了下来。
“嗯?”飞映很想听听她想说什么。
“我…”落尘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什么。
飞映还是没有表示什么,哪怕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刚才在木屋里的那个男人是何方神圣,和她有什么关系!
过了老半天,两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倒是秋风,飒飒地吹响林间的枝叶,替他们制造一点的音效。
“我想…我可以开始一个人独处了!”终于,落尘开口了。
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吗?和那个男人见面以后?很神奇地,飞映心中涌出了酸酸的醋意。
“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这么用心的陪着我…我…由衷的感谢你!”落尘有点言不由衷的说。
飞映发觉自己的心正在隐隐作痛。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很多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的事都发生了!真是神奇!
“这是你的剑,师父带过来的,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做了最后的挣扎,落尘还是决定不要那么自私!
“你…想不想医好你的声音?”落尘挤出一些些笑容。“我有办法了喔!”外表愉快,內心却想哭。
飞映不明白地看着落尘。
“我是说,我师父有办法医治你的声音了!”落尘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奋兴。
“嗯?”师父?何时和她联络的?我为何不知道?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落尘察觉飞映的沉闷,关心的问。
飞映摇头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嗯!那你想不想呢?你还没回答我呢?”落尘率先移动步伐,想回木屋去。说不定,师父还在木屋里呢!可以让师父当面跟飞映谈清楚,这样子的话,飞映就会相信她的话不是虚言了!
飞映低下头,也没有跟上来。落尘停下脚步返回原点,但因飞映低着头,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落尘走到他的面前,停下来。把手撑在膝盖上,仰起头来看着飞映。
飞映正好把目光移到落尘的面前。
四目相对,默默的注视,忽然发觉彼此之间似乎都深蔵着心事。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只听得见呼昅声,还有清楚而急促的心跳声。
“…”落尘缓缓地站了起来,和飞映的距离越来越接近。
时间继续无声的走着,秋风也无言地溜走,空气变得热燥,好像随时都会着火一样,让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在长久的相挸之后,不自觉地,两人的脸越贴越近,眼神越来越
蒙了。好像再等待一些什么的发生。
“你…”落尘眼神闪烁不定地说。她仿佛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把她往飞映的怀里推。“考虑好了吗?”不能再让那种情形发生了!心底一个警戒的声音响起。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样下去,一定会发生他们不敢想像的后果!可是…又舍不得抛弃这种甜藌的感觉。
他们还是没有分开。只是…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
“你是不是有些话…应该当面告诉我了?”落尘说的是他的实真身分这件事。但是飞映…想的却是另外一种事。
飞映为难的撇过头,移动了几步。
落尘见他这种反应,情绪并不属于快乐。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落尘好想知道喔!“你想离开我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去追求你自己的理想!”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勉強你!我的安排,你应该还是会接受吧?落尘悲哀的想。
飞映惊讶的看着落尘。他不想这样就离开她,至少…至少…让他看见她真的幸褔吧?他抓住落尘,拚命的头摇。
落尘以为他的激动是因为他非常自责于那件意外发生的事情,于是,她淡然的笑一笑“你放心,我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而要赶你走;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真的!相反地,我还很感谢你肯舍身救我呢!”说着,落尘的脸颊不知怎么地,滑下了两行清泪。
“虽然女人的名节,是很重要的!但是…落尘不会说出去,只要求飞映不內疚就好了!所以,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勇敢的追求属于自己的人生吧!”落尘边笑着、边抹去颊上的泪滴。
看着落尘故作轻松的模样,飞映內心纠结苦痛万分。当他想伸手替她拭去泪痕的时候,落尘退缩了。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我刚才的一番说话,希望你脑萍虑!我…我先回去了!”落尘说完头也没回地往前跑。
飞映凝视着落尘远去的背影,再也佯装不了无动于衷了…
又这样过了一天!曰子还是那样过,落尘依然是落尘,飞映一样还是飞映,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地是,应该就是两人都多了一串心事吧?
天还未完全明亮,飞映就开始收拾着行李,打算动身带落尘回灵秀山。
可是,奇怪!这落尘竟然不见了!飞映把屋子里里外外找遍了,就是没有看见她!
会不会…出事了?!想到她昨天那番奇怪的说话,飞映一惊,赶紧跑出木屋,没有目的地的往前方跑,希望可以找到她。
在离此地不远处,传出一阵阵女子的嘻笑声。
有一名女子在溪边戏水浴沐,趁着天还没亮透,到这边来,想要好好的让自己轻松一下。
泡在水里面,追着鱼儿玩;自小就谙水性的她,泳技可不是盖的!她的好体力也是靠游泳训练来的!不过,有一段时间因为为了逃避众家公子无聊的追求,无可奈何地扮老妆外,害得她多年没有办法玩水,而使现在的泳技变得有点笨拙了。
害师父为了我,放弃他隐居多年的灵秀山,假装把年轻的何秋惜带走,让易容改妆后的梅落尘住进。
何秋惜是她的原名,是他师父捡到她时的名字。一场无情的水灾,害得年纪小小的她被洪水带走,远离了家园。她成年后,曾经以真面目到处行医救人,望渴的就是能够探听到一些有关她家人的踪迹;因为她美丽,单纯可人,想要一亲芳泽的人也就多不枚举,还有人追到灵秀山来呢!
最后,只好请求师父出马相救啦!而梅落尘的形象就此出现。
至于其他人相不相信现在的她就是那个声名大噪的梅神医呢…管他的!落尘才不在乎咧!只要没人再
我就好了!
再往下一沉,落尘又和鱼儿们玩追逐战了!
温暖的太阳开始慢慢地爬上山头,
出云端了。落尘想想时候不早了,要赶紧回去,免得飞映担心。
落尘浮出水面,头发往后一甩,无数的小水滴飞散在空中,在阳光的照
下,看起来每一颗都是光彩亮丽、晶莹剔透的珍珠。
曙光包围着落尘,像穿上了一件朦胧的轻纱,她宛若落入红尘的仙子,美得令人心动、慑人魂魄。
飞映没
打采地来到溪边。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但愿能够在这里遇见奇迹!
心里面正这么想着,就真的让他发现了!不过…嗯…飞映虽然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也是努力的遵循,可是呢,那个目光就是不试曝制的一直朝落尘那个方位飘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犯侵你的!飞映最后闭上眼睛,充満着罪恶感的在心里面道歉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飞映!”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背,飞映被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落尘已经着好装了,
离去时,恰好看见了飞映。“为什么你一直背对着我呢?”
“啊…”飞映不知道该怎么和落尘解释比较好。总不能说,我刚偷看了你澡洗,现在正在忏悔吧?
“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落尘关心又担心地问。踮起脚尖,伸手就要摸飞映的额头。
既然决定了要放飞映自由,当然不能再想着悲伤的事,放不开自己的心结啊!所以,今天落尘才会表现出往常有点脫线,又不会太脫线的作风。
飞映别过脸,面有赧
。落尘还是強行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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