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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最宝贵的
  第90章 最宝贵的

 外间传来人们的调笑声和食物的香味。可见时间不早。再不起,只怕要被人嘲笑。

 “青谨…”夏瑞熙轻推欧青谨,欧青谨翻了个身,把腿庒在她身上,搂住她的,孩子气的拧紧眉毛:“别闹,还早,再睡会儿。”随即又沉沉睡去。

 “不早了呢。”夏瑞熙伸手摸摸他的脸,一摸一手的油污,胡茬戳人,再看他身上的‮服衣‬,脏得要不得,不由哑然失笑,这还是从前那个特别讲究仪表和卫生的欧青谨吗?

 “你笑什么?”欧青谨睁开眼,声音带着久睡之后的沙哑。

 “你脏死了。”夏瑞熙把手递给他看,又去剥他的‮服衣‬,拉衣领给他瞧。“我记得你当初就算要饿死了也要洗了手才吃东西的。”

 “敢嫌我脏?”欧青谨一翻身将她庒在身下,不由分说,就把他那块脏兮兮的脸贴在她脸上‮劲使‬擦了几下。在夏瑞熙的躲避和轻笑中,他的气息变得逐渐不稳。

 当他顺着她的脖子轻轻吻下去,手抚上她的肩头时。夏瑞熙一僵,紧张地制止了他:“这里脏兮兮的,我们也脏兮兮的,没有洗,外面又有人…”

 欧青谨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黑色的眸子里情绪变幻莫测。夏瑞熙咬住了,犹豫片刻,很干脆地把领口拉开,出被赵明韬咬伤的肩膀:“看见了么?”

 ‮白雪‬莹润的肩头上,赫然是两排深深的牙印,紫中透青,‮肿红‬不堪,犹如怪兽狞笑咧着的嘴…

 夏瑞熙静静地观察着欧青谨的表情,任何细微之处都不曾放过。伤口不****在阳光下,一直捂着,不但不会痊愈,反而会越捂越烂,血,等到最后,痛入骨髓。

 尽管并没有和赵明韬发生实质的关系,但到底她还是被‮犯侵‬了,古人对此看得极重,还有人言可畏,她不知道欧青谨这个不折不扣的古人对此怎么看。

 她自己不是很在乎这件事,但她在乎他的态度。赵明韬最多给她点皮之苦吃,欧青谨却是可以伤到她的心。

 她认为。假如他不能容忍,假如他不能给她想要的,或者他有一丝犹豫,再继续下去,勉強下去,带来的都是无穷尽的伤害,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如趁早死心,趁早放开。

 盯着这个伤口,欧青谨的瞳孔骤然紧缩,下颌骨绷紧,夏瑞熙明显感觉到他握着她手臂的手掌收紧之后微微颤抖起来。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她紧张地看着他,只等他脸上出屈辱,嫌恶的表情。

 “熙熙,你不要这样。”她听见他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嫌她不给他留情面?还是他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嫌她太过直接,她应该假装没有发生过这件事,自欺欺人地生活?

 夏瑞熙眨了眨眼,深呼昅。打算起身,他固执地拉着她的手臂不放,“青谨…”她微微叹了口气,想让他放手。

 可是他拥紧了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伤口,轻轻吹了两口气,吻了上去,用舌尖轻轻地了起来。犹如狗啃骨头,猫吃鱼,得无比专注认真,每一个隙都不曾放过,务必得到位,得温柔细致。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瑞熙把话哽在了喉咙口,全身僵硬,随即战栗着,热泪盈眶。他不嫌弃她,他怜惜她,赵明韬留下的伤口,他都愿意吻上去,本身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还疼吗?如果还疼,我再吹吹?”他认真地问她,她泪眼模糊:“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她笑着推打他:“你以为你是小狗呀?有伤就好的?”

 “其实我是想要你投桃报李,给我也?”他掀开他的衣衫,出壮硕的腹和几十条被荆棘刮破的伤疤,拿眼觑着她,坏笑着还要往下脫。

 夏瑞熙红了脸,佯作要跳下:“不要脸的,你再脫?再脫我开门了啊。”

 “开吧。开吧,我被人看了去,总之是你吃亏。”欧青谨拉着她的手耍赖:“回家给我…”

 “美死你…快起啦!”

 “我给你梳头。”欧青谨将夏瑞熙半搂在怀里,细细为她打理那一头发,长发打了结,他不厌其烦地一点一点‮开解‬,实在没法子了才仔细剪去。“有些话我想还是先和你说清楚的好,省得你过后又胡思想。”

 夏瑞熙微眯着眼,犹如一只晒太阳晒得昏昏睡,无比惬意的猫:“你说。”

 “我不想和你说假话,说我不在乎什么之类的。我在乎,很在乎,但我更在乎你的安危和快乐。不管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你活着,能回到我和达儿的身边,就是最重要的。你明白?”

 “明白。”夏瑞熙反手抱住他的,把头贴在他的前。

 “假如发生了什么,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他的错。你不应该为了别人的错惩罚你自己,你明白?”

 “明白。”她觉得,他身上的汗臭味也好闻。感的,因为这汗是为她的。“其实,他只是动手动脚,并没有…”解释的话很自然地就从她的嘴边溜了出来。

 “我知道。”见她肯解释了,欧青谨终于松了口气。他看夏瑞熙看得比她所想象的还要透彻,她从来不是一个肯放下尊严乞求怜悯的人。

 先前她那种表情,那种动作,那种眼神,都透着危险的气息。他知道,他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字不对劲,她必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解释都不屑于。

 “你怎么知道?”夏瑞熙扬了扬眉。

 “因为都一样。”他捧起她的脸。“我踢伤了赵明韬的后,我当时恨不得把他踢得半身不遂,永不能人道。但当我滚下山坡,看着铺天盖地的山石檑木,耳边充斥着同伴凄惨的叫声时,我以为我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突然就悟了。”

 “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我们除了努力之外,还要学会接受。我很害怕你这样的子,遇上他那样的人,会折断。我祈求上苍,只要我能再看到你,再和你在一起,什么我都愿意接受。所以,他对你做了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仍然是我的子,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其次。”

 夏瑞熙勾起嘴角:“很好,你很会抓重点。”

 欧青谨小心翼翼地和她提起了回家以后的事,夏瑞熙隐了笑容,人言可畏,也是烦事一桩。“派人去寻小竹和金霞了么?还有信舍和崔元…”

 “自然去寻了,信舍和崔元那里你放心,他们不会说话,信舍自责得不得了。你不要担心,有我在。”欧青谨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要是住得不开心,我就带了你和达儿,搬去其他地方住也是一样。”

 “你怎么就这样好呢?”夏瑞熙觉得自己果然就是来享福的,这种好男人都给她遇上了,不枉她一番苦心****。

 “真要觉得我好,就该好生伺候我一番,来,帮我洗脸梳头。咱们准备上路。”欧青谨轻快地将她拉起,把梳子进她手里。

 夏瑞熙容光焕发地跟在欧青谨的身后走出房门,二人一出现,院子里的人安静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夏瑞熙。原以为是什么‮魂勾‬夺魄的妖‮女美‬,谁知是个大方稳重,亲切有礼的小****。

 夏瑞熙大大方方地给众人福了三福,谢过他们的襄助。有人还礼的,也有人高声大笑的,更有人脸上带着****的笑对着欧青谨挤眉弄眼的。但都嚷嚷着回去要二人请他们喝酒,要夏瑞熙敬酒。

 欧青谨担心夏瑞熙会不习惯,轻声说:“他们在军中野惯了,没有坏心眼的。”

 夏瑞熙微笑:“知道了。不就是喝酒么?应该的。”人家救了她,开个玩笑,敬杯酒有什么大不了的?

 文家茶庄的人坐在一旁,颇被冷落。有个领头的站起身来,对着欧青谨略抱了抱拳:“欧大人,我们九‮姐小‬受了伤,要将养将养,恐怕不能和诸位一起走了。”

 欧青谨也不勉強,还是关心地问了有没有车马,又劝他们路上要小心。众人收拾东西,夏瑞熙则去瞧容氏。

 因为文家茶庄的人占着容帅的名头,事事都要占先,欧青谨也不愿意和他们计较。容氏住的房子比夏瑞熙二人住的那间干净宽大许多,最起码上的被盖就是新换的。

 夏瑞熙进去时,她正两眼空的歪在上,脖子上用细白布包了两圈,身边跟了个临时找来的半大丫头,正拿了药膏给她擦手脚上的伤。

 容氏看见夏瑞熙那梳得有些歪扭的发髻,还有脸上轻松自在的表情,顿时觉得刺眼无比。夏瑞熙未开口,她先就道:“喊我九‮姐小‬吧。”她怕夏瑞熙再称她为王妃。

 夏瑞熙道:“我来瞧瞧你,我们就要走了。你好些了么?”

 容氏摸摸自己的脖子,冷淡地道:“有什么可瞧的?总之很狼狈,不如你好运就是了。”

 夏瑞熙见她态度不好,便打算告辞:“那我告辞了。”

 容氏突然道:“你不必刻意和我套近乎,你放心,你妹妹我不会把她怎样的,还有你,我不会再和你计较了。”

 夏瑞熙吃惊地回头,看见容氏刻意高抬的下巴,心中明白她这是心理不平衡,故作姿态,连和她计较的心都没有,淡淡一笑:“我不认为我和九‮姐小‬有什么可计较的,我来,只是因为大家都是女人。至于蓓蓓,我想是她该回家的时候了。再见。”

 “不送!”容氏僵着脖子目送夏瑞熙走出房门,又硬撑了一会,扑在枕头上嚎啕大哭起来。

 夏瑞熙把手递给欧青谨,灿然一笑:“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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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番外,统统收到,都米问题,慢慢滴来…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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