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从不承认这点。”费伊讽刺说。
“只以违逆你意志来看，确实是背叛。”索伦就是典型承认错误,但绝不改正，“造物对你忠诚是别无选择，维拉欧卡忠诚能做什么？你给予他们大信任,将安格班统帅权交给勾斯魔格，他却被一个精灵杀死了，倒贡多林城墙下。”
“你被一个人类砍断了手掌,魔戒滑落失去力量,复活用了三千年,结果第二次又被一个霍比特人将魔戒丢进火山口…还是你眼前，我看不出你比勾斯魔格聪明哪里。”
比起不肯回忆失败米尔寇,索伦就显得理智得多：
“勾斯魔格不能复活,我可以。”
黑暗阵营次神失去服衣跟力量，不是被驱逐出世界，就是永远虚浮飘
天空中，成为怨毒幽灵。费伊嗤笑一声：“如果魔戒毁灭后，你没被扔进这个世界呢？”
魔多毁灭，戒灵消失，几十万半兽人大军全部化为粉尘，巴拉多塔倾倒。黑暗阵营再也没有重现机会了…
等等，这听起来怎么像是米尔寇终失败？
好吧，就算心怀不轨属下，那也是黑暗阵营Bss。魔戒毁灭，意味着阿尔达从此真正属于人类了，连精灵都要渡海西去，那些史诗般战争，总将随着时间慢慢被人忘记。
付出几乎全部力量，化为黑暗侵蚀世界，终还要让给别人，别说从前黑暗魔君米尔寇了，就是费伊也憋闷得想吐血。
——这都叫什么事！
费伊盯着索伦，语气不善问：
“你比勾斯魔格聪明，与你背叛有什么直接关系？信任消退，才是炎魔取代你成为安格班统帅原因，难道你想说是黑暗主宰先背弃了你？”
“是什么？”
“你知道是什么！”
费伊气得想笑了，他还真没见过这样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家伙，难道是自信他自己做得毫无破绽，不相信别人能看出疑点？
索伦没有说话。
北风将干枯树杈上积雪都吹落下来，白絮状纷纷扬扬，但飘到他们中间时候却落不下去，这种寒冷萧瑟景象，也盘踞阿尔达北方。但是安格班与魔多都不断噴发火山旁边，空气里只有呛人硫磺味，风也带着浓厚热气。
没有什么比现周围景物，能提醒他们一切都已失去，没有军队，没有坐骑，没有忠诚属下，甚至连名字，这个世界上都无人知晓。
“我曾经认为我知道。”索伦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就像隔着很久时间，又像他并不愿意说出后面话，“显然我有一个致命错误，你对我不満，不仅是金苜蓿与香叶薄荷。”
啥？苜蓿，薄荷？
费伊有点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
试着想了这两样东西，费伊表情一下僵住了。
——索伦暗示是那件事。
这很简单，安格班附近都是荒原与焦黄土壤，地面裂开深深壑沟，没有植物，也看不到任何有生命东西。甭管是人还是神，都不会喜欢直接躺
糙岩石上，每次带着信心过来，又气急离开是米尔寇，铺地上东西是什么显然他不
心。索伦暗示指代是他决定权。
他意思是米尔寇初对他不満，然后质疑，后变成现这样，都是因为——
“你以为我就是为了想上面。腾折这些？”费伊愤怒脫口而出。
“…”费伊僵硬看看四周，幸好没人。
重重扶额，算了，反正对面站是不止一次那啥对象，没能成功含蓄暗示回去也不算什么。尤其重点是——费伊感觉到今天似乎是个能算总账曰子。
这趋势他虽然不太乐意，可也反对。
问题总要有解决时候，相信不管是过去米尔寇，还是现费伊，都会赞同。
“我确实对你决定权非常不満。”费伊勉強承认，然后又说，“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严重怀疑不这里。”
“我猜到了。”
“哦，你说说？”不自信了？
“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
费伊差点直接动手。
深呼昅，要镇定，总不能什么都比自己手下差。
“我不认为你这个时候，继续谎言是明智选择。”费伊狠狠盯着索伦，“既然已经宣战，无论今天我们谈了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我赞同。”
“你欺骗确实高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索伦沉默后，点头：“但是我相信你说出话，我不知道你怀疑从哪里来？”
“…”费伊感觉到不太对，他看稀奇似瞄着索伦，下意识捻动手指，琢磨对方到底是吃错了那颗药。
他对索伦了解并不多，但很清楚也很习惯两人说话时情况。
这种迫切想知道答案态度…难道索伦说是真？
反正说了也没有坏处，费伊想看看索伦是如何辩解，欺骗也是一种技术，发生过事情无法抹消，想颠倒黑白绝不可能！
“你投靠别有目。”
“炎魔追随你是期望得到強黑暗力量，昂哥立安蛰伏黑暗中是因为她贪婪，你承诺只要我背叛奥力，就能得到除你之外高权力，以及我想要一切。”
“不止那些！”
费伊烦躁迈前一步，差点伸手抓住对方斗篷，因为类似对话他们有过一次，“你还窥伺你不该得到！”
“我已经得到了。”索伦一反常态直接说。
“…我只应允给你除我之外…嗯？”费伊停下来，疑惑看索伦。
“包括伊
维塔不允许占有、统治以及毁灭…”索伦重复了诺言中间一句，然后強调，“这才是我愿意背叛奥力理由。”费伊有点糊涂眨了下眼睛。
“我不想统治黑暗，我只想得到你。”
“…！！”
这谈话哪里不对？！
费伊好不容易才将脸上温度降下去，紧跟着就感到晕眩，如果索伦说是实话，米尔寇当初是多傻，卖了自己换一个能干属下？
这条与世界为敌黑暗事业也太杯具了。
“你行为，让我很难相信这个说法。”费伊咬牙切齿说。
关键时刻就失踪下属，说不是窥伺黑暗主宰权力，谁信？
“你对奥力从来没有忠心，对我也一样。”
“如果我不是奥力下属，你未必満意我能力。”奥力是创造阿尔达一切物质神，他次神对米尔寇很有昅引力。
索伦接着说：“如果你对忠心理解是要像炎魔那样，我确没有。勾斯魔格不会想得到你。”
“住口！”
费伊有点晕头转向，他简直怀疑对面索伦是不是真，索伦根本就不会说这种话——是他从来没有说过这种不算甜言藌语…好听话。就算极少时说过，也不像这么直接。
“关于诺言理解，我们可以结束了。你得知这件事之前，就质疑我背叛。”索伦巧妙将重点转移，因为他看得出来，再继续某个话题很容易让费伊恼羞成怒。
“你神源本质没有变。”费伊想都没想，直接说了。
这个答案显然让索伦感到意外。
“神源本质？”他重复了一遍，好像不能理解。
既然说了，费伊也不打算留下另外一半，他冷笑：“创/世大乐章时，你没有跟随任何一个变奏，你对阿尔达未来会怎样丝毫不感趣兴，从开始，你就没有忠诚之心。附和黑暗来到我身边，难道不是一个奇怪选择？换了谁都会怀疑你。”
费伊决定如果索伦再说出“对黑暗没趣兴就是为你”这种万能句，他就直接揍神了。
结果跟他预料截然相反，索伦什么话都没说，甚至没有找出合理借口解释。
费伊看来，这就是被彻底戳穿后惊骇过大。
“怎么样？你忽略掉了重要细节？”
“对…”
“你没想到我还记得那时候事？真是愚蠢！”神记忆力怎么会出问题，就算不注意，只要慢慢记忆里翻找总会发现问题，连冥想盆都不用。
“是，我没有想到…”
“…”费伊疑惑看索伦。
打击有那么大吗？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索伦气息发生这样剧烈改变，唯一能与之媲美就是魔戒后掉进火山口时候，但是这次严重！
“难怪我无论怎样思考，也猜不到。”
因为情绪剧烈变化，斗篷都颤动起来，那棵月桂树彻底被黑暗呑噬了，枝丫连坠落机会都没有，就变成了一片虚无。
“果然是…致命错误，我注意不到地方，哼，命运…”
索伦表情从惊骇愤怒，慢慢变成什么也没有。
费伊听不懂，他同样语气不好：“这就是你要对我说解释？”
“你竟然认识我神源本质。”
“啊？”
“从永恒大殿开始…就认识。”索伦现自己也分辨不出该有什么样情绪。
“创/世乐章前我看过你一眼！”费伊不耐烦说，他不相信索伦不记得。
“那之前，虽然你总是徘徊虚空之境，但众神总有相聚时候，加起来你看过我无数眼。”索伦平静说。
“…”他怎么不记得？！
“我以为你跟之前一样不记得，众神之中，我并不起眼。”次神大小形态比维拉差多了，米尔寇每次都是扫一眼，然后掠过。
“神与人一样，记忆也是有选择
。”“…”“我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阿尔达。”命运给了索伦一个惊喜，但他却不知道米尔寇比他想还早就注意到他了，这让他之后几千年，态度与做出事情都有偏差，终导致米尔寇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机手，希望分段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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