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比基尼还是交响乐
我听到燕少这么说,就沉默了片刻。
本来就很“危险”的接触,因为燕父的“反对”,又给我的心理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也侧过身子去,问燕少:“你当年为什么要和赵安蒂在一起呢,你喜欢过她吗?”
燕少继续漫不经心地:“啊…喜欢么?可能也喜欢过那么一下下吧,我这人还是有些心花的,不定期就要换着女人喜欢。”
我听他这般说,几乎可以感觉得到的自己在垮脸。
燕少眼眸一转,斜着我:“怎么?吃醋了?”
我说没有,我哪儿敢吃燕少您的醋啊。
燕少就伸手啪的一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脸,他说:“叫四一,说了很多遍了。”
我有些落落寡
地,不回话。
燕少就趴我旁边,解释的口吻:“都是因为我爸了。他当时要和赵家做几笔大生意,主要是要和赵家老大在中间周旋,赵家的大姐小就要求和我交往。我爸就让我牺牲一下,先等他生意搞定再说。后来他虽然搞定了,可我和赵安蒂又不常见面,有个女朋友挂着也可以帮我挡挡狂蜂
蝶,所以我就懒得跟她分手了。”
我听他说得这么轻巧,却知道男人这时候的话是信不得的。
毕竟他现在需要讨好你,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呢。
我就问,既然随时可以分手,为什么现在分手了又怕和自己老爸闹。
燕少的回答也看似有理有据,他说:“我爸平时什么都不管我的,但是但凡有些牵扯他的事,我却也是需要事先给他打个招呼的。昨晚上分手分得太匆忙了,没来得及跟他汇报一声。现在赵家人杀过来,他一定觉得很没面子。不想把事情闹僵的最好办法就是先回避一下,等风头过了,你让他来跟我吵,他还懒得理呢。”
我就当是信了他这个说法。
然后燕少又开始上前来纠
。我执拗不过他,最后还是陪他滚了一通,直到他终于尽兴了才得以自由。
我抱着由燕少两天前就整理好的文件离开了。
临走前,燕少叮嘱我:“机飞的事情我会马上准备,你只需要带上你的护照什么的就行。你不会没护照吧?”
我点头,心想幸好我还去过缅甸啊。
燕少点头:“那么下班后我们分开走,在你家汇合。”
我回了办公室,柳细细和小齐就围着我打转,嗅个不停,跟个猎犬似的。
完了柳细细说:“林总你身上仿佛有燕少的气味呢?”
我没好气地把文件一扔:“是有啊,差点没被骂成狗了。还被秦总看到了,脸都丢光了。”
柳细细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惋惜模样。
她说:“我要考虑退点赌资出来了,亏是亏点,总比全亏完的好。”
我喝着她们俩去工作。
然后却想着,这里到奥地利,需要多长时间呢。两天能够打来回么?
我上网去查,查到差不多要十个小时左右,我就想着我是否周一不能回来上班了。如果我和燕少同时都没回来的话,会不会我就成了最可疑的“新
”?
不行,我必须要先请假!
我就把柳细细叫了进来,告诉她,我老家出了点急事,必须要我回去处理。搞不好我下周二、三什么的才能回来呢。可是新分公司的事又很紧迫,我要怎么给燕少请假,才不会挨骂呢?
柳细细很是惊奇地问:“林总老家是什么事呢,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挨骂的吧?”
我就编了个谎话,说我老家有个祖屋,现在面临拆迁,如果我不回去办手续的话,房子就要被強拆了,而且拿不到一分赔偿费。偏偏工作人员周末不上班的,我只有下周一去,搞不好周三才能回来了。
柳细细瘪着嘴:“林总你这么有钱,老家那点赔偿费算什么啊?”
我严肃地说使不得,那房子不仅仅是我的,还有我家其他亲戚的份,我不要我那份可以,但总不可能让别人拿不到啊。
柳细细说:“那林总写个声明放弃,让他们带回去啊。”
我心想柳细细真是个麻烦的姑娘,但我要隐瞒我和燕少之间的事,首先就得搞定她。我就说,那边拆迁就是不认什么声明,找着借口要強拆了不给钱呢,所以我必须亲自回去。
我撒这个谎,也不怕谁来戳穿。
因为我妈妈那边没有亲戚,我爸那边的亲戚,现在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谁也查不到个什么。
柳细细没个办法,为了不让我被燕少骂,就绞尽脑汁去帮我写请假条了。
我装模作样地给燕少发了请假邮件。
没两分钟燕少就给我回了邮件,就两个字:同意。
很好。这样我就放下心来了,我也算是告诉燕少了,我们最迟下周三就得回来,否则还真是说不清了。
结果过了两分钟,柳细细又跑了进来,贼呼呼地告诉我,燕少又不知为何,提前离开集团了。
我不耐烦起来,骂她道:“你到底有多少心思在工作上?要不要帮你申请调回去当燕少的助理?”
柳细细一缩脖子,灰溜溜地出去了。
我下班,正要走到家门口,机手响了一下,一看,是燕少发来的信短,里面写着让我不要回家整理行李,马上自己打车,去某路口等他。
我依言,打车去了目的地。
下来等了一会儿,一辆没牌照的牧马人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这车新得,漆水光可鉴人,连轮胎都
干净的,唯独车窗贴着深
的膜,根本看不清里面。
车窗摇下,燕少在驾驶位上对我点头:“上车。”
我上去之后,问他这车是不是新买的,燕少承认了,他说:“因为要走五天,不想被谁烦,尽量不要留什么蛛丝马迹给别人查。车也是买的很便宜的。”
嗯,几十万对于燕少而言,确实
便宜的。
我又说我什么都没收拾,是不是要去先买点旅行必备品。
燕少手往后随意的一指:“不用了,我已经全部备好了。你以为我提前离开是为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后备箱的几口大箱子,心想燕少还是这德行,去哪儿都像是要搬家似的。当初去南川也是这样…
我们直接去了机场。
燕少递给我墨镜和口罩,自己也戴上墨镜口罩以及帽子。他去把几口箱子都拿下来,吩咐我把临时纸质车牌号都拿下车,撕碎扔到旁边垃圾箱里去。
我惊,燕少说:“这车就不要了。谁爱拉走谁拉吧。”
我们走的是机场的特殊通道,有机场方面的人员象征
的看了一下我的护照和我的身份证,就放我们进去了。
我才知道我们上的是燕少的人私
机飞。
机飞一起飞,燕少就扔掉了墨镜和口罩,拍着身旁的沙发,唤小狗一样:“莹莹,过来。”
我站着不动。
燕少就有些不悦,他问我:“是准备抗旨?”
我摇了一下头,回答道:“不是,我是…我是在思考我要不要‘汪’的叫一声…”
燕少听我这般说就立刻笑了起来。他边笑边站起来,过来搂住我,很是亲昵地说:“汪叫就不用了,毕竟你也没尾巴拿来摇对吧?不过从现在开始,倒可以练习一下元音的发音,今晚上就用得着。”
我看他笑得这么亲切就预感到不是什么好事,听到后面已经大致了解了。
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不知道届时要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避免和他进一步走下去。
甜师姐当初不让我接触燕少的原因,是害怕触发记忆,导致他再度的魂魄离体。据说,那是致命的。
可是我却始终忍不住。
燕少精心算计地接近也是原因,然而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无法狠心拒绝,也是导致我们现在如此亲密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们之前的临界点在哪里。
是否一个放肆的吻亲,或是一个没有底线的摸抚,就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死亡。
明知道如此危险,我却这般纵容燕少的行为。
我想我是需要他的爱的,就如同他也是需要我一般。
燕少现在要求的频率,远远超过他魂体的时刻。还
前,就算是我犯错,他也不会频繁到这个地步。
他这样子,如果没有任何性命上的风险,我可以称之为食髓知味的浪漫。但有那种隐患存在,就可谓是坐上了急速赴死的列车。
我们在去维也纳的这十个小时內,他不知疲惫。
有一次机飞遭遇強气流,机身剧烈颠簸,燕少脸色一变,冲下地,扯了降落伞就要背我身上。
我被他这条件反
地举动触动了往事,想起从前每次面临危险,他都是第一时间想到如何要让我脫险,而根本就没考虑过自己,眼泪立即不争气地落下来。
燕少以为我是被气流吓到了,抱住我安抚我。
我也反手抱住他,哭得更厉害了。
燕少似乎很享受我这般柔弱和依恋的模样,他问我:“想不想在奥地利举行婚礼?我们下机飞就去教堂?”
我急忙头摇。
燕少似乎就有点不愉快,他立即反问我:“不愿意?”
我只能擦了一下眼泪,说,我不想仓促。
我说:“谁知道下机飞之后你还会不会喜欢我?搞不好还没回国就烦我了呢?”
燕少拿起我的手,咬了一下我的指尖:“确实很烦,你一直让我觉得很烦。以前很烦,现在更烦。”
我立即瞪着他,很有点恋爱中女生的感敏和无理取闹:“烦就马上降落,我自个儿回去了,以后再不来碍你的眼。”
燕少见我气鼓鼓的样子,旋即就笑了起来,他笑得极其开心和得意,好像能气到我,是件很让他舒心的事情一样。
他就庒住我,指尖来拨我的嘴
,对我的眼睛吹气,吹得我睁不开眼。燕少边吹边说:“以前我总想,你只要呆我身边就行了。但是你总也不在我身边。那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只有精神上的需求。现在你总算在我身边了,我又不満足于精神需求了,感觉自己又被你套的更牢了。所以烦死了。”
我说,你烦什么啊,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燕少听这话就劲使捏了一下我的脸蛋,颇有些怨气地:“一个人拼死了想吃
,你一会儿给他上一盘豆腐,一会儿给他上一盘素
,一会儿给他一个菜包。然后你对他说,吃
了吧?你觉得他吃
了吗?”
我说:“当然不是吃
啊。”
燕少哼了一声。
我继续道:“那得是吃撑了啊!”
燕少气得直接给我一巴掌,打在我的小庇庇上。
“林小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你去年来面试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呆?为什么那么呆?为什么为什么!”
他说一句就打一下。打到后面手就开始不规矩了,我马上就议抗:“诶打人也打得敬业一点啊,小心我投诉啊。”
燕少的声音已经开始变了,他低声道:“我换个东西打,行不行?”
我心想又来了又来了,这刚还好好的,说来就来啊。
我就说这万里高空的,那啥太多了不好,万一降落适应不了怎么办,我们还是去维也纳浪漫吧。
燕少的理由非常充分:“到维也纳了肯定要到处玩的,哪儿有时间跟你磨叽?到时候你求着我我也不会碰你。”
好吧,这话…我就姑且信着吧。
总之我知道,燕少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就必须干,否则,那脸色绝对给你拉个电闪雷鸣的。
不过我们到维也纳之后,还真是洗洗就睡了。
在店酒安顿好已经要当地时间凌晨零点,燕少说,我们得养
蓄锐,因为明天要去玩啊。
他前句话说完,后一秒就从后面抱住我,不声不响的入睡了。
然而当我想要偷偷从他的手臂中挣出来的时候,他的双臂立刻一缩,死死把我一勒,差点让我断气。
燕少把我又重新往他怀里拖了拖,安放好,然后我听他的呼昅声,并不能判定他是睡着还是醒着。
维也纳是一个很美好的城市。
燕少从前没有告诉过我,他特别喜欢这里。他喜欢这里的建筑,这里的人文气息,这里的环境,以及这里的音乐。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我却是第一次。
我不会德语,但是燕少会,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导游。我从前很难想象,他有一天,会如此鲜活地站在我的面前,牵着我的手,手势丰富的,一整天都说个不停。
他给我讲博物馆里的每一个作品由来,背后的故事,给我讲皇宮的历史,给我讲某个音乐家的故事。
燕少有很好的口才,很好的讲故事的能力。
假如他愿意的话。
我们这一天都是繁忙的,虽然走马观花,但燕少极尽所能地让我了解这个城市。
维也纳温度比国內这时候气温稍稍低一点,我们身着大衣,挽着走,依偎在一起。燕少把一条长长的围巾同时裹在我们两人的脖子上。
他说:“我很早就想,我要带你到维也纳来。在冬天的街上,一路听着小提琴、风笛或者其它乐器的演奏,围着同一条围巾,共同取暖。”
我笑,我说:“我还以为你想带我去赤道海岛呢。”
燕少站住了一瞬,围巾遮着他鼻子以下,只
出他那双如若星辰的眼眸,那一刻,我发现他往昔冰冷的双眼,竟显得那样多情。
他看着我,说:“考虑过,我在看你穿比基尼躺沙滩上和裹得像粽子一样在维也纳,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问他为什么。
他就稍微低了一下头,用有些冷的脸庞来蹭我的头发,他说:“大概是太想和你分享我的喜好了吧。”
我又问:“然后呢?”
燕少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你也很喜欢的样子,让我很开心。”
我和他手指
错,我说,我只是喜欢燕少你眼中和口中的维也纳而已,只要是你描绘的,哪怕是索马里也是天堂。
燕少此刻的眼神是柔情脉脉地,他问我:“这么说,你也是喜欢我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回开了眼神。
燕少把我抱住,然后低头来吻我,在这异国的大街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没人会诧异我们的行为。这个温暖的吻,让这个冬天也不再寒冷和生硬。
晚上我们去了金色大厅听
响乐。
我是后来很久很久,才知道燕少为什么会喜欢维也纳…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在这里学过琴。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记得的,九岁之前的记忆。
那晚上,我们坐在金色大厅,双双带着一种肃穆而崇敬的心情,听着那传世伟大的音乐在剧院里回
。
燕少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但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他几近完美的侧脸,看他
得笔直的身躯,他身上有一种天然的贵族气息,好像传世家族的继承人,具有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
拔。
须臾,发现我在注视着他,他略微转头,看了我一眼,他为我微微一笑,捏着我的手稍稍用力,然后又回过头去,目光重回舞台上。
这是一个难以忘记的时刻。
燕少的身姿、气质和神情,都让想起初次见面时,他从柜台上抬头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燕少并没有骗过我。
他从来都是一个温润如玉,高贵神秘的人。
虽然刻薄冷漠和腹黑算计,也是同样存在于他的身上的。但他几乎没在我面前伪装过自己。
我们出剧院的时候,天空有
细雨,我们依偎着一同回店酒。
燕少说:“明天我们去森林,可能还会更冷,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奇怪:“我身体一直很好啊。”
燕少眼里有点些许的坏,只看着我不说话。
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我埋下头,燕少也轻笑出声,他抱着我的肩,拥着我往前走去。
回店酒之后我去澡洗。
泡在満是泡泡的浴缸里发呆。
其实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已经结束了。但是…
浴室的门被敲了一下,紧接着我听到门把手动了一下。我有些警觉地想要起身,然后才想起,门我是反锁了的。
门又被敲响了,燕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问:“莹莹同学,在浴缸里睡着了吗?”
我忙回答没有的事。
燕少又问:“需要帮忙吗?”
我尖着嗓子恶狠狠地:“不需要!”
燕少敲门的声音又重了一点:“不需要就赶快出来,你还让不让我洗?”
我急忙裹着浴巾爬起来。手在要碰到睡衣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由于出国前太匆忙,所有衣物都是燕少准备的。
当然,也包括这件睡衣…其款式和曝光度,我真是羞于描述。
燕少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却喜欢这些很不纯洁的闺房私款,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昨晚上到店酒太困,服衣都没换倒
就睡,所以也完全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件睡衣在等着我。
果然,去不去沙滩上晒比基尼都没什么关系啊。
这爆款…还比什么基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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