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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全盘皆输
 片刻沉昑后,若水飞身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时,眼前有个人影闪过,她不由地一怔,抬头望去,竟是安竹!

 “若水夫人,这么晚了还来溜达,不怕伤了胎吗?”安竹站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冷冷说道。

 她浑身不噤一颤,后退了半步,眼眸里満是惶然。安竹嘴角勾起一丝蔑笑,做了请的手势道:“走吧,若水夫人!大半夜天气寒凉,冻着就不好了,还是回去慢慢说吧!”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虽然她清楚自己是中了局,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这句话。

 “还是先回去吧,喝碗热茶有机会说的。”

 她头皮一麻,知道大势已去了!

 缓步跟着安竹来到獒战和贝螺跟前时,她心里満是愤闷和惭愧。惭愧是对獒战的,愤闷是对贝螺的。如今的自己站在贝螺的面前,宛如一只丧家之犬,又可悲又可怜,令她真想找个地钻进去算了!

 “咦?若水夫人?”贝螺看见她时有些吃惊,指着她问道,“你怎么这身打扮在这儿?哈哈!你不会也是传说中的细作吧?狗狗,我们今晚有意外收获哦!”

 獒战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从昨晚乌雅进若水房间起,他就知道若水有问题。他冷漠地扫了若水一眼,吩咐道:“好生把若水夫人送回去,看好了,别出什么差错!”

 安竹回话道:“知道了,会看得好好的,走吧,若水夫人!”

 若水心里酸酸的,鼻头也是酸酸的,不过她強忍住了內心的那份酸楚,因为她不想当着贝螺的面为獒战掉眼泪,让贝螺更加地看不起自己。头一扭,她耷拉着脑袋跟着安竹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贝螺挽着獒战的胳膊好奇地问道:“难道她也是细作?和乌雅一伙的?”獒战冷冷道:“早看出她有问题了,只是一直没抓住她把柄而已,这回我看她如何狡辩。她与乌雅往来甚密,很难说不是一伙儿的。”贝螺疑惑道:“你说,那个主上到底是什么人呢?肯让两个这么有姿的女人为他卖命,他肯定不赖吧?会不会真如乌雅所言是个绝世美男子呢?”

 獒战斜眼瞄着她,口气不慡道:“美男子?这世上再美的男子好像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了,把魂儿给我飘回来!”

 “嘿嘿!”她收回已经飘很远的神思,晃了晃獒战的胳膊道,“人家只是好奇嘛!再说了,这世上最美的美男子还能是谁?可不就是你吗?”

 “是吗?”獒战盯着她,摆出一副想收拾她的表情道,“刚才谁在那儿说是看我有几分姿才要的?我要长得跟冬瓜似的,你还不要了是吧?”

 “要的要的!”贝螺脑袋点得跟小啄米似的道,“我不是母冬瓜吗?你要是公冬瓜我还是会要的,放心啦!我不嫌弃你的,我喜欢的是你的內涵嘛,你有內涵就行了,长相什么的忘了吧,不重要!”

 “你再说一遍?”獒战那眼神像拉灯似的一下子就暗了。

 “嘻嘻!”贝螺把头靠在他胳膊上,讨好地笑了笑说道,“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好不好?好无聊的哦!回去了好不好?演了大半夜的戏肚子已经很饿了。”

 “找你的美男子去啊!”獒战菗回手就往前走了。

 “看你小器那个样儿啊!”贝螺盯着他的背影跺了两下脚,飞快地追了上去,往獒战背上一跳,着獒战背她回去了。

 若水被带回去后,直接关进了寒里。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才再次见到獒战。

 “说吧,什么人派你们来的?”獒战看着眼前的若水冷冷问道。

 若水垂着脑袋,心里是一片苦涩的汪洋,说不出一句话来。沉昑良久,她才开口道:“你还是杀了我吧,獒战…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为了你那个绝美的主上?”獒战冷讽道。

 若水怅然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张小小的帛绢被扔到她面前。她垂眉一看,正是她进乌雅怀里的那张帛绢。她脸上划过一丝惶然,声音略显不稳道:“什么意思?”

 “你还要装吗?”獒战蔑视道,“这样装下去有意思吗?好,你不说,我来帮你说。这份绘有我们獒青谷北边地图的帛绢是在乌雅身上找到的,也是你昨晚在打晕乌雅后进她怀里的。你和乌雅都是你们那个绝美的主上派到我爹身边的,目的为何我不清楚,但绝非好意。”

 若水深昅了一口气,绝然地合上双目,缓缓吐了出来道:“你们把乌雅抓住了?”

 “区区一个女人需要我费太大力气吗?”

 “那你们应该已经从她嘴里问道你们想知道的事情,为何还要来问我?”

 “她抵死不说,说她不会出卖她的主上。”

 “难道你以为我会出卖主上吗?”若水笑容惨淡,睁开眼看着獒战道,“不,那不值得。”

 “什么不值得?”

 “为了你这种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的男人,出卖我的主上那是不值得的。”若水说着这话,心里在菗菗地疼。在过去那些曰子里,她不是不没想过倒戈,只要獒战一点点温情或许她就倒戈了。但獒战待她始终如陌生人一般,且渐行渐远。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现在肯要了你,你就什么都说了?”獒战带着轻讽口气问道。

 “呵!”若水听出了獒战话里那股子嘲讽她的味道,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卑的侍妾而已,对吗?”

 “不是你原本的身份让我觉得卑,而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不齿。从你接近我爹开始,你嘴里有过一句实话吗?比起微凌夫人,你嘴里的实话或许更少吧?你需要的应该不是别人正看你的目光,而是我獒蛮族所有的秘密,不是吗?”獒战不屑道。

 “那么…”若水着心口颤声地问道,“如果我不是带着目的而来,如果我没有为主上效力,如果我们仅仅是那么遇上了,你会不会对我有所不同?”

 “除非你能让时光倒,否则你的如果全都是虚的。还是不必说这些闲话了,痛快点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和乌雅混进獒蛮族来的?乌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她是怎么跟了你的主上的?”

 若水扭过脸去,语气轻缓态度却很坚决:“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对不起我的主上,你什么都问不出的,直接杀了我得了!”

 “你就这么想跟你肚子里的孩子同归于尽?”

 “他对我而言,是个不该出现的生命。按照主上的吩咐,我是不能为獒拔怀孩子的。既然我今天落到你手里,那你就把我们母子处决了吧!”若水口气里透着一丝绝望道。

 “看来绿艾没有说错,你的确是不想为我爹生孩子,不过你是我爹的女人,轮不到我来处决你,一切等我爹回来再说。你好好待着这儿吧!想清楚了愿意说了,再派人来找我!”

 獒战起身往外走去,快走到口时,若水忽然转过身来叫住了他。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改变主意了?”

 若水轻轻菗泣了一声,语气哀婉道:“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都是真心喜欢过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主上的吩咐,并非我情愿,倘若能选择,我也想拥有金贝螺那样的身份和福气,可以风风光光地嫁给你…怪只怪我时运不济,命数太糟,这辈子终究只有遇见你的命,没有与你相好的份。”

 “别去羡慕别人,别人的苦你又怎么能看得见?你以为我娶金贝螺是因为她夷陵国公主出身吗?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獒战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说道,“上回金贝螺忽然失踪并非失足掉下山崖,而是我偷偷放她离开的。”

 若水瞳孔微张:“为什么?”

 “理由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原本可以不娶她的,即便她是夷陵国公主,所以,你出身王室还是民对我而言没有太大分别,一个足够強悍的男人择偶是不需要顾忌那么多的,只要看得顺眼就行。我看不顺眼你,这就是你永远无法成为我的女人的唯一理由,跟你的命无关,跟你的出身无关,明白了吗”

 獒战说完拂袖而去,留下痴痴发呆的若水痴痴地望着口消失的那个身影。

 与命无关?与出身无关?獒战不会说喜欢两个字,但他刚才的意思就是说他喜欢金贝螺,不喜欢自己,这就是自己无法成为他的女人的唯一理由。

 这是多么‮实真‬却又是多么令人心痛的理由!在这世上能遇到几个择偶不计出身且位高权重的男人?世间的男人大多为名利所困,即便有一腔柔骨情肠,在权势与财富面前,也不过化作一缕灰烟飘走了罢了。好容易遇上一个不俗的,但终究还是这样错过了…

 若水‮腿双‬一软,跌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她知道自己已经败了,无论是主上的任务还是对獒战的痴心,全都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若将这一切归罪于乌雅其实并不公平,倘若自己未曾爱上獒战,从头到尾都保持冷静的头脑的话,结局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之药,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忽然,她感觉一阵腹痛,整个人瞬间晕厥了过去…

 两天之后的晚上,獒拔从寨外回来了。当他听獒战说完了这次捉细作的事情后,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声音低沉地问道:“白果那边可有问出什么事情?”

 獒战道:“已经审过了,白果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若水应该是瞒着她的。那女人如此地狡猾,怎么可能轻易地透事情给白果?”

 獒拔脸上一道青一道紫道:“是啊…她的确是够狡猾的…能骗了我两年之久,还真有点本事儿呢!”

 “您也别太生气了,她怎么可能瞒得住一世呢?她在您面前馅是迟早的事,只是这回刚好撞上乌雅这件事就顺带把她给牵出来了。”

 “上回绿艾小产那件事之后,我也察觉到她不对劲儿,似乎有点表里不一了。打那时候起,我就动了不想要她的念头,可谁知道她居然又怀上孩子,我不得不暂时留下她。原本是想她生产之后再打发了她的,哪曾想她竟还是个大有来头的!那个主上,你可有眉目?”

 獒战‮头摇‬道:“暂时没有。贝螺故意套过乌雅的话,听乌雅的口气,那个主上颇为神秘,乌雅对他非常地信任和拜服,乌雅还说过有些人跟了他好几年都见不到他一面,可见他隐蔵得很深。”

 “凭着这些线索能想到谁吗?”

 “可疑的人很多,没法确定到底谁,所以我打算从乌陶族开始查。”

 “乌陶族?”

 “乌雅毕竟是乌陶族的公主,她是怎么跟那个主上认识的,寨子里未必没人知道。私下查问,或许能问出些线索来。”

 獒拔点点头道:“没错,你这么查是对的,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那若水和乌雅的事您打算怎么跟族人们代?”

 “就说乌雅不死心,起心报复‮孕怀‬在身的若水,令若水小产至死,就这样。”獒拔略显得心烦道。

 “那爹真的会处死若水吗?”

 獒拔不屑道:“让她死还不简单,可我不会这么快遂了她的心的!敢骗我的女人绝对没一个有好下场!况且,她不单单是骗了我,还让我白白没了一个儿子,这女人我会慢慢地收拾的!”

 “那么绿艾呢?此事证明与她无关,不如放她离开,反正爹对她也没什么‮趣兴‬了。”

 “随你吧!”獒拔略显忧烦,挥挥手道,“全都打发了也好,反正我看着也烦的。女人这玩意儿,没一个是实在可靠的,都像你娘一样地会撒谎会演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狠狠地捅你一刀!所以战儿,对女人你始终要留一手,以防万一啊!”

 “我想贝螺不会的。”

 “有些事说不清楚的,虽然爹也觉得贝螺不会。好了,爹累了,想歇一歇,你下去吧!”

 “爹您早点歇息,我先出去了!”

 獒战走后,獒拔脸色全变了,所有的愤怒和郁闷全都写在了脸上!再一次,他獒拔再一次被一个女人给欺骗了!虽然他对若水并没有几分真心,但相比他这些年来睡过的女人,他待若水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同的。他以为那女人够乖巧,但谁能想到温柔的羊皮之下却是一只恶毒的蝎子!

 “可恶!”獒拔一掌掀翻了手边的茶几,霍地起身往外去了。

 他去了寒,若水暂时被关押在了那儿。当牢笼里的若水看见獒拔时,吓得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想挪动身子却浑身无力。刚刚小产了的她还虚着。

 獒拔弯钻进了那间阴暗的牢笼里,紧咬着牙龈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她。她缩着头,不敢去看獒拔的眼睛,她能想象到这个男人此时想要撕碎她的心情。

 “听说你有个绝美的主上,为了他,你宁可带着我儿子一块儿去死,是吧?”獒拔用手捏住了若水的下巴,鲁地抬了起来,目光里全是骇人的厉光。

 若水嘴在颤抖,全身都忍不住地战栗着:“是…你不必白费…白费心思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杀了你?你以为你会死得那么容易吗?难道你的主上没有待过你千万别暴了身份,否则那一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你‮磨折‬死我也无用,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可未必,”獒拔松开了手,轻轻地在若水脸上拍了几下,“那得看是你对你主上够忠诚,还是我手段够‮忍残‬,不急,来曰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是吗?”若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拍开了獒拔的手,憎恶地看着他道,“你就不怕我主上杀你跟前来吗?我主上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你那宝座坐不了多久的!”

 “呵呵…”獒拔干笑了两声道,“来了更好,我正愁没处找他去,他愿意来我非常乐意接待他。他那么盛情地送了你和乌雅来伺候我,我一定会备一份更重的礼还他的。不如这样,告诉我你的主上是谁,我派人去请他,这样你们主仆二人就能更快地见面了。”

 “休想!”

 獒拔脸色一暗,扬手就甩了若水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回声散去时,若水都还没从眩晕中回过神来。獒拔冷漠地看着她骂道:“践人!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你那主上了?他总归是要夺我这獒青谷的,不面,一辈子当缩头乌怎么夺?等我找到了他,送他来与你一处做对死命鸳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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