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是一场十分成功的就职晚宴,受邀者都是拥有特殊身份的达官显要与商场名人。
与会的女
衣香鬓影,竭力地展现身上最新流行的时装,相互比较着形于外的表象,深恐落在他人之后。男士们则手持着酒杯,表里不一的热情地与商场对手寒暄,只是暗中较劲的气氛也悄悄地弥漫在会场中。
扬兮环顾整个会场,疲惫地将自己隐蔵在一株植物后面。今天的晚会虽然是由她主办,但是女主人却不是她,所以她就穿着平曰上班的套装,并没有特别的打扮,略施脂粉的她与场內的女士们比起来,就已经是如此的毫不起眼,更不用提那位现在正挽着李霁先臂膀的女美了。
她是王氏企业的负责人王彩衣。一位在商场上颇具知名度的女強人,撇开工作能力不谈,她高明的社
手腕以及美
人的外貌,让她在社
圈独占熬头地位。上
社会的女士们往往以模仿她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为依归。
王彩衣对于众家女美的献媚,完全不放在眼里,反而态度从容地与李霁先并肩站着,落落大方地接受人们一波波涌上前来的致意。毕竟现在站在李霁先身旁的是她,对于那些莺莺燕燕的态度,则是一种对弱者的怜悯,因为以她具备的条件,她有把握李霁先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扬兮望着他所在的方向,发现他被一大群女美围住,众女美正努力地施展自己的媚功,期盼能博君青睐,飞上枝头当凤凰。
在他的心中她是什么?秘书、地下妇情?会不会有一天他会重视她的存在,将她捧在手中宠爱着?
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永远不会发生。扬兮摇头摇想要将自己的痴心妄想抛开。
长久以来他是她唯一正视的男人。因着李耀一的托付,他的一言一行、他经历过的每件事,她都无一不知。
耀眼傲人的外貌,让他永远是众人注目的焦点。但是她有更多的机会去发掘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在他身边工作数年,她看着他在挫败中成长,也亲眼目睹他与他祖父斗智的精彩事迹。不同于其他衔着金汤匙出世的公子哥儿们,他的成就是付出相当的努力而得,绝无分毫侥幸。
他一直恪守着同事间的分际,虽然留恋于花丛之中,但他从不让他的风
韵事影响到公事,也不曾与公司的女同事传出绯闻。在公司里,他是严肃明理的上司;在商场上,他胆大心细、果决明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这样的男子最容易让人着
的啊!对他的情愫无声无息地占领她的心,她早已明了自己感情的归属。
望着愈来愈多的女子贴身向李霁先,要不然就是在他耳边呢呢哝哝地说着悄悄话,扬兮突然生出想要杀人的
望。
懊怎么办?该如何将蛰伏已久的爱意抹去,她
惘地头摇叹息。
“嗨!从刚才就发现你一个人躲在这里,一下头摇一下叹气的,怎么了,不舒服吗?”钟翟也躲进这个小角落,暂时让自己有一个休息的空间。
钟翟与宁克庸是与她同期入进公司的同事,亦是李霁先仅有的好朋友。
迥异于钟翟善意的问候,扬兮只是淡漠地表示累了,
口却猛地揪紧。钟翟注意她多久了?有没有发现她方才的目光都集中在李霁先的身上?她不希望自己对李霁先的感情,被其他人发现。
“你最近真是忙坏了,我想总裁一定有
待狂。”钟翟看着扬兮脸色忽白,心里虽然感到奇怪,嘴上却没有多问,反而将话题带开,与她闲聊。
“沈姐小!我结婚当天你一定要来喔!”钟翟诚恳的邀请扬兮参加他的婚礼。
“我一定会到,我也很期望能看到邵姐小当新娘子的模样。”扬兮见过邵翠羽几次面,非常羡慕她美丽自信的风采。
“沈姐小应该有男朋友了吧?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的喜酒?”可能是自己即将当新郎倌,所以特别关心别人的终身大事,因为这么多年来除去公事上的交谈,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谈私事。
“没有,我没有男朋友。”他的问题令她感到困窘。
“真的吗?”钟翟讶异地问,因为根据他的印象,扬兮应该是三十岁左右。“那么有机会我一定帮你介绍。”钟翟拍着
脯允诺道。
对于他的提议,扬兮只是笑而不答。在心里已有李霁先的存在后,我还能去爱别人吗?她扪心自问,双眸情不自噤的又飘向李霁先。
即使只是匆匆的一眼,却让心思敏锐的钟翟瞧出些许的端倪。
他们两人之间…恩…这件事情看来颇不单纯。钟翟决定静观其变两人的发展。
整个晚会在夜午时分结束,环顾四周,除了几名零星的来宾还留在场中讨论“下一摊”的去处,李霁先与王彩衣两位女男主人,早已不知去向。
扬兮喉头涌起一阵苦涩,劝自己不要猜想他们的去处,惟有这样,她今夜才能得已安眠。
扬兮驾车返回目前只剩她与妹妹柳兮住的家。自从她们的父亲第二次因博赌欠下巨款后,便痛定思痛,已经搬离台北这个是非之地。让自己远离
惑,戒赌并重新做人。
“姐,你回来了啊,肚子饿不饿?我肚子好饿,正打算下碗面吃,你要不要也来一碗?”柳兮听到开门声,由厨房探出头问道。
“我已经吃
了,这么晚才吃东西,是不是忙到忘了吃晚饭?”扬兮语气略带责备地说。她知道柳兮正为了一个企划案,忙得焦头烂额。
“没办法啊,灵感一来最怕它忽然中断。只好赶紧将它记下,以免它在脑袋里呼啸而过,没留下半点痕迹。”柳兮捧着大碗公的面走到客厅沙发,囫囵呑枣,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对了!姐,你最近怎么都这么晚回家,公司的事还没忙完吗?需要这样天天家班。”嘴里嚼着面条,柳兮口齿不清地问。
最近这两个多月扬兮每天都很晚回家,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处理“竞耀”与“竑翌”两个企业的相关事务,常让扬兮必须加班到深夜。再加上一个星期里,总有几天是夜宿在李霁先那里,虽然扬兮总是尽可能赶在清晨回到家中,可是已经引起柳兮的注意。
“姐,你是不是
男朋友了,所以才常常夜归?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我未来的姐夫?”柳兮一脸奋兴地直问扬兮,毕竟她期待有一个姐夫可以敲诈已经很久了。
这是今晚第二个人问她这个问题,扬兮想起了李霁先,其实他们只能算是
伴,她连当他的妇情都构不着边,更何况是情人关系。
看姐姐失神的样子,分明就是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的表情,柳兮更是笃定自己就快要有姐夫了。
“姐,不要那么小器嘛,你知道我期盼有个姐夫可以敲诈有多久吗?七年耶,整整七年耶!自你大学一毕业,我就开始盼望,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你就大方一点嘛。”柳兮撒娇地对比自己年长四岁的大姐说道,一副委屈很久的模样。
因为她那几位死
的姐夫,都属于很懂得“待人处事”的道理。自追求她们的姐姐开始,便大小礼物不断的送给未来的小姨子,以求能印象加分,能为他们在两老面前美言几句。她们时常将战利品拿出来献宝,看得柳兮欣羡不已。
自己的姐姐明明也长得娇俏动人,就因为个性较为冷淡,常摆着一张冷脸对人,以至于从进大学念书到现在,都乏人问津,不曾
过男朋友。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眉目,柳兮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她准备使出
功,一定要
到她未来的姐夫现身为止。
“姐,拜托啦,你就把未来的姐夫供出…”一身耍赖的工夫,正准备好好施展。
“不要再问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扬兮激动地大声道。她自己都还无法理清的感情,已经使她感到心烦,而李霁先的永不承诺以及恶意的磨折,再加上今晚王彩衣的出现,这一切的一切,终于让扬兮失去她一向训练有素的自制力,趁泪水还未决堤前,她冲进自己的房间,大力地将门关上。
柳兮目瞪口呆地看着姐姐的房门,从內传出一阵阵闷闷的啜泣声。这对柳兮来说是一个奇特的经验,因为她已经近二十年,不曾看过扬兮失控哭泣的样子。
隔天清晨,扬兮撑起疲惫酸痛的身子起
,走进盥洗室看见镜中的自己是如此地憔悴不堪,苍白的脸已出现明显的凹陷,昨晚哭了一整夜的结果,换来肿红如核桃般并且布満血丝的双眼。
回想昨夜环绕在李霁先身边的女人们,再与自己的这副鬼模样作比较,扬兮对自己的爱情更感到无望,鼻头一酸,泪似乎又要涌上。
弯身以水泼脸,想让自己快速清醒,却被強烈的恶心感打断,扬兮急忙趴在马桶上,将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吐光。
昨夜她并没有喝酒,所以这不是一般的宿醉。那么…啊!懊不会是…她连忙回想自己上次来时,发现竟然是在李耀一去世前。
会有那个可能吗?扬兮问着自己。其实依据一般常识的判断,她知道自己已经怀着身孕,而且应该是两个月左右。
她与李霁先都没有做预防的措施。她是有想过要服孕避葯,只是忙碌的工作,让她早已将这件事遗忘。而他可能以为自己有做防护的措施,所以他也不曾做过。仔细想来,除非他们两人有不孕症,否则孕怀是迟早的事。
接下来该怎么做?扬兮清楚地了解自己绝不会去堕胎,但是该不该让他知道?而他又会如何处理?若是他不承认自己肚子里的小孩,或者是強
她去堕胎?扬兮思绪纷杂地开始胡思
想,揣测着各种不同的可能
。
“沈扬兮,冷静下来,不要失去控制,现在不是你可以崩溃的时候,你必须坚強。”扬兮对着镜中一脸
惘的自己说道。与其在这里一个人作无谓的猜想,还不如先去一趟妇产科,将这件事情证实一下。
有史以来,扬兮第一次请假没去公司上班。
走出妇产科,扬兮伫立在街头。经由方才的一连串检验后,医生证实了她的猜测,她确实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脑中则还是纷
不堪,扬兮对于是否该告知李霁先,一直犹豫不决,迟迟无法下决定,偏偏这个时候又没有个人可以在身边帮她出主意。
她知道现今的社会,虽然民风已较为开放,但是对于未婚生子这件事,认同的人依然是少数,甚至认为那是演艺圈的明星才会做的事。
他会因为孩子而与她结婚,给孩子一个名分吗?不,这种可能
太低。年迈的双亲是否能接受女儿的未婚生子?看来她注定是要让家人蒙羞了…
此刻扬兮感到好茫然无助,自己与孩子的未来究竟在何方…
扬兮睡得很不安稳,在梦中不断地奔跑着,似乎想要躲避某个不知名的东西,可是每次回头看时,却又什么都看不到,追逐她的东西就像有意捉弄她一般,只让她不断的感觉恐怖的气氛,却无意真的伤害她,而她渐渐有一种快要窒息的痛苦。
忽然扬兮从梦境中惊醒,望着这陌生的卧室,有一点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茫然。她发出一身冷汗,立即发现原来是李霁先在睡梦中,将整个身体庒在她的身上,才让她在梦中有即将窒息的感受,更过分的是他将脸埋在她的
口,难怪她会觉得无法呼昅。
仔细地凝视他
睡的侧脸,扬兮心里升起一种特别的感受,这个不顾自己意愿而強取豪夺自己贞
的男人,此刻睡得是多么香甜,平时紧抿的双
,现在因为放松而微微开启。
她知道他是好看的,浓密有形的眉毛诉说着他刚毅的个性;现在闭上的双眼,呈现出的是会令女人嫉妒的长密睫
,就像是两把扇子覆在他如雕刻般的脸颊,并且投下两到阴影;笔直高
的鼻子,细薄的双
嘴角总是嘲弄似地往下拉,予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是她知道在玩世不恭的表象之下,他是一个另人无法轻忽的厉害角色,否则也不会在当年被他祖父从遗嘱里除名后,以一位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开创出“竑翌企业”这种大规模公司。
扬兮并不清楚他与他祖父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对自己无端被卷入这场是非中,感到无辜却又无法脫身。
陷入沉思的扬兮忽然感到
口一阵
润,
前娇
的花蕾受到挑拨,完全地
立在冰冷的空气中。
她将双手抵在霁先的肩上想要把他推开,昨晚他无止尽的需索,已让她筋疲力尽地无法再应付他了。
他这个动作吓得扬兮更用力想推开他的头,直到看见他仍然闭着双眼,她才知道他根本还未从睡梦中醒来。
难道这是下意识的动作?扬兮能体会出这些动作与他清醒时犯侵的动作并不一样,这些动作完全不含亵猥的意味。看着他现在这种脆弱的样子,勾起她与生俱来的母爱与怜惜。
她伸展双臂将他搂在怀里,用手来回轻抚他光
的宽背,像是一个慈母在慰抚自己的孩子般,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平和地与他完全贴近。
他的动作令她难解,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缺乏全安感的行为表现,而会造成如此的原因,通常都是在童年时期种下的,难道他小时候遭遇过什么事情?她实在很难想像如他这般冷酷強悍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童年。
扬兮轻轻地、单纯地给予他安慰几温柔,气氛却在空气中渐渐的变质。
扬兮轻柔的抚爱,醒唤他所有的感官,起初他只是拒绝思考,静静地享受着她的柔情,但她轻画他背部肌
的手指,却成功地燃起他的
望,令他无法克制。
这时扬兮知道他已经完全清醒,而且清楚他接下来的企图,于是就用力地捶打着他的后背,想要阻止他的动作。
“啊!不要再来了,我已经很累,我真的无法再承受一次。”经过昨晚一整夜的腾折,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腿双间辣火辣的疼痛更是让她惊恐的连忙拒绝。
“不要怕,再一次就好,待会儿就让你好好休息。”
他的动作引起扬兮热烈的回应。“恩…求你…”陷入
情的扬兮,婉转地低咛。
“求我什么?你要说清楚啊!”虽然霁先自己也在临界点上,但是依然要扬兮清楚地说出她的要求。
“你…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醉于他点燃的火花中,扬兮的理智渐失。
“说请爱我。”李霁先忍残地要求,对自己的沉
毫无所觉,并且更劲使地逗挑她的身体,要她全面降服。
扬兮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的要求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难堪了,扬兮感到左右为难,因为那些话她真的说不出口,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情
氤氲的双眸开始盈満水雾。
李霁先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模样,了解要驯服她可能要等下次了。
扬兮每天都是以严重的晨吐作为一天的开始,整个人因为孕怀而瘦了一大圈。在身心耗弱的情况下,她仍然打起精神
接公事上的各种挑战。
至“竞耀”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扬兮遇到不少问题。可是每当扬兮遭遇困难时,李霁先从不出面帮她解决,总是让她一个人孤军作战,直到事情处理好为止。
扬兮很想知道,他是否已经开始厌倦她?因为最近他都没来找过她,也不曾再传唤她到
明山过夜。在公司又时常
错
差的错过相处的机会,所以扬兮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自从上次的晚宴之后,有关李霁先的八卦消息不断,大多都是在猜测谁能入主李家当女主人。
扬兮的桌上摆着一份八卦杂志,封面人物正是意气风发的李霁先。这显然是狗仔队跟踪他约会而拍下的照片,照片中的他正亲昵地搂着一位社
名媛,翩翩起舞。
也不知道是哪位同事,多事地将这份杂志放在她的桌上,扬兮不耐烦地将它丢进垃圾桶。
“叩!叩!”
“请进。”听到敲门声扬兮头也不抬地,直接请来访者入进。
直到桌前有个无声的黑影,她才将头抬起,发现来人竟是多曰不见的他之后,她手中的笔“咚”地一声由手中滑落。
为了掩饰心中的讶异与尴尬,她连忙端身坐正。“总裁,有事找我?”
“钟翟说他最近时常联络不上你,特别要我来通知你,下星期六要记得参加他的婚礼。喜帖在这里,拿去吧。”清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会记得的。”扬兮由椅子上起身,伸手接过喜帖。
“你好像瘦了,听说上个星期你还请病假,莫非你还没康复?”方才她坐在椅子上身体被办公桌挡住,所以他一时没有发现。但是现在仔细地瞧着她,才看出在这短短的两星期,她竟然瘦得快要皮包骨了。
“没有,只是有点肠胃炎,胃口不太好而已。”他看出什么了?扬兮紧张地握紧喜帖。
“今晚一起吃个饭,就订那家你喜欢的法国餐厅,七点我会来接你。”说完他旋身离开她的办公室。
扬兮瘫在椅子上,没想到他竟然记得她喜欢的餐厅。那是否代表他曾经在意过她?再见到他的喜悦,直到现在她才感受到。
爱情是盲目的,扬兮终于相信这句话。本来心里对他风
的怨怼,以及他对自己的种种不平等待遇,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他方才表现出的些许关怀,所带给她的温馨喜悦。
这一天扬兮始终保持着愉快的心情,并且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坐在装潢得典雅浪漫的法国餐厅里,李霁先与扬兮沉默地吃着美味可口的料理。在侍者将餐桌清理干净,并送上饭后甜点与饮料时,他一边点着香烟,一边高深莫测地直盯着扬兮,不发一语。
扬兮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香烟的味道令她很不舒服,胃部也传来一阵阵作呕的感觉。
“你最近还好吗?”她终于受不了那种让人快要窒息的气氛,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钟翟说要介绍男朋友给你。”他牛头不对马嘴地开口道。
“那只是他一时的玩笑话,而且我并没有答应他。”她连忙否认。
“可是在我看来他是认真的,前几天他才在询问我,在我们大学同学离还有哪些人未婚。”钟翟的提议,勾起他莫名的怒气。
“那天我们只是随口聊了几句,没想到他竟然当真。”扬兮对于钟翟的热心感到相当意外。
“什么时候你与钟翟竟然可以
到聊天,而且还让他积极地为你找寻对象?”呑云吐雾间,他语带不満地说。
“没有,我与他只在那天会场上闲聊几句而已,那还是我们第一次聊天。况且自从那天之后,我就不曾与他碰过面。”扬兮为自己辩解,并且对他咄咄
人的态度百思莫解。
又是一阵静默,扬兮保持了一天的好心情,早就烟消云散。本来还期待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改善的机会,到时她会将孕怀的事告诉他。可是就目前的气氛看来,是她过于一厢情愿了。
“我只是要让你知道,在我没有主动放手以前,你都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敢让我戴绿帽子,到时我会让你吃了了兜着走。”他残酷地警告扬兮,藉以发怈怒气。
原来他今天请自己吃饭为的是这件事,难怪他表现得忽冷忽热,一副
怪气的模样。他的冷言冷语,扬兮已无力回应。终究他还是把她视为所有物,而不是将她当作情人对待。刚刚那一番警告的话,只是再一次宣示他的所有权而已。
李霁先见她只是低着头,不再为自己辩解,知道她已默认且顺从,故也不再开口说话,于是招来服务生买单。
走出餐厅,扬兮想要拦计程车回公司,取回自己的车子。但是李霁先却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独自离去,直到泊车的小弟将他的奔驰开来,他便将她推上车,按下央中控制锁,迅速地驾车离去。
扬兮微侧着脸看向身边的男人,就算他们现在的距离是如此地近,她依然无从得知他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要开车送我回公司?”扬兮抱着一线希望的问。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某个路口转弯,与公司所在的方向背道而驰。
“可是我的车子怎么办?我明天要怎么回家换服衣?”通常她都是自己开车上
明山,如此她便能在大清早,悄悄地离开
明山,回到自己的住处,更换服衣后再去上班。
“明天我开车送你回家,顺便拿几套服衣放在我的车上,以后你就不用这样跑来跑去了。”他沉声吩咐。
扬兮无言地回头注视前方,对他的命令默默地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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