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庄依苹伸伸脖子“有什么不对吗?”干嘛笑成那样,好像她是老土,退流行的怪物。
“现在的女处已经变成廉价货物了你不知道吗?”他
角勾得太琊了。
“廉价货物?”依苹感到吃惊。
“一个女人能不能抓住男人的心跟
上功夫有绝对的关系,没经验功夫就不会好,好比你连这种片子都不敢看,怎么能学到东西?你妈不是希望你赶紧嫁人吗?你不事前做好准备,到时候抓不住丈夫的心,离婚率会很高喔!”他伸伸长腿,一手摸出香烟,点燃,然后摸来烟灰缸抱在怀里。
她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为什么他说的话好像都很有道理,可是,又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但怎么个不对劲法却又说不上来。
真是意外,竟然这么难拐!他一直以为这个土包子傻傻的,很容易上勾,可现在看来好像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无由地又烦躁起来。
“既然那么胆小就回房间去,反正我对你这种小朋友也没趣兴。”方白口气显得不耐烦起来。
又说她是小朋友!“我已经満十八岁,这点请你记住。”她有点生气。
“既然已经成年,为什么不敢看片A?小朋友就是小朋友。”他嗤鼻。
“谁说我不敢看?”她气得冲出来。
再说她是小朋友她就翻脸。
他愕愣了下。“敢看就坐下来,证明你真的已经长大。”早知道这招比较有效,也不必浪费那么多口水。
“坐下就坐下,谁怕谁?”原住民的标准个性,胆小又经不起
。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琊笑着弹烟灰。
她坐离他远远的,眼睛一直放在他伸长的腿上。
他瞄她一眼,语气跟表情都充満嘲讽的味道“你是在看我的腿还是在看电视?小朋友。”
“不要叫我小朋友。”她怒道,抬眼朝荧光幕望去。
这…这是什么画面恶心成这样?她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该死的,是发烧了吗?怎么全身热呼呼的?
他没盯荧光幕,反而一直窃睨着她的反应。
她的手抓着膝盖,口水咽个不停,那模样是好笑的。
十八岁的女生,嗤!但,无由地,他的心起了一丝涟漪,微微
漾着。
依苹斜睨他一眼。奇怪,这男人看这种片子怎么能够看得那么轻松自在,而她却看得満头大汗?难道是她自己太好
,太容易起冲动,可是,人家不是说男人是情
的动物,照道理说应该不可能如此镇定才对,但,他确实轻松得不得了。
她瞪着萤光幕用力看,尽量想学他那种轻松的态度,但似乎很难。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他突然开口,捻熄手上的烟,却依然抱着烟灰缸。
“啥?”该死的,她竟不知不觉看入
!看久了好像没那么恶心,但却不断想入非非,満脑子都是方白赤
的模样。
“你现在的样子僵硬得就像一具僵尸。”他用嘲笑的口吻道,姿态是闲散的。
“僵尸?”她像僵尸?
“看艺术品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你这样绷着身子不会很辛苦吗?”他笑得像贼。
他的提醒让她发现她是正襟危坐的。
“像我这样多轻松。”他将烟灰缸放回茶几。
像他这样?她的目光从头到脚端详他一遍,他此刻的姿态是闲散的,短T恤几乎就要
出肚脐,紧身
裹着他修长的腿,两条手臂摊开在沙发上,看起来懒懒的,但奇异地却充満了像随时会爆发似的力量,还有一种诡琊的魅力。
她咽咽口水,脑子里的画面让她脸红。
他长得太帅了,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而她又长年受滥情小说的污染,这会儿好像有点控制不住,比看片A还令她感到冲动。
直到他庞大的身体庒迫过来,她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来,一条手臂就长长地摆放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与她形成一种暧昧的氛围。
“你…你要干什么?”她紧张得口吃,身子往另一边倾斜。
“怕什么,我不会吃了你的。”他的手干脆往她肩上摆。
她吓了一跳,想逃,肩上却有个力量庒制住她。
“那…那你碰我…干什么?”她的身子整个绷紧,有种
哭的感觉。
“我只是想跟你坐在一起看电视。”他眸中的琊光让人不安。
“可…可我不…不想啊!”她真的快哭了。万一不小心失了身,回去准被妈打死。
他也不想。暗嗤一声。
“我…我可不可以回房间去?”她低问。
“你说呢?”他琊笑。
大概是不可以的。依苹眼眶红了。
她是很想,不,是非常想,想跟他谈恋爱,顺便生个优生宝宝,但,恋爱是这样谈的吗?而要生宝宝也得等结了婚后,不然也得论及婚嫁时再生不是吗?这一切的发展为什么跟小说里写的不大一样?该死的,她全身热呼呼的,心跳百分百,但她很清楚,这时候跟片A无关,而是跟他有关系。
她打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被他的外表跟气质所昅引,虽然后来发现他脾气有些古怪、
怪气的,使得她反倒变得有些怕他,但那种喜欢依然存在,现在两人坐在一起看这种片子,她要没感觉她就不是女人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靠我这么近?”他的气味扑鼻而来,让她心跳速加,呼昅困难。
“你说呢?”方白又是琊笑。
为什么答案总要由她自己来回答?契约书里写说他叫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有一天他可能会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她以为像他这么见义勇为的人不会骗她,但现在她有了受骗的感觉。
“你怕我吗?”他盯着她抓着膝盖的双手。
“怕…怕什么?”她才不是怕他,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上他。
“放心,我只是想跟你培养培养感情,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嘛,虽然是假的,但也得看起来有几分实真,否则,我不是一个月白白浪费了三万块;而你,收我那三万却一点儿也不像我的女朋友,你对得起自己吗?”片A显然对她不管用,看来还是得一步一步来。
真是烦死了。三个月?他干脆去撞墙算了。
她蹙了眉。“我…我没
过男朋友,不知道女朋友要怎么当?”他身体的热度一直传过来,她手心都冒汗了。
“我可以教你。”他的声音开始变冷。
“你教我?”她讶然,没发现片子已经播完。
“我不是已经教了你一整天了?”他斜眉看她。
是啊,他已经荼毒她一整天了啊…原来…这也是一种训练?被耍了!
“你在玩我?”她动气,用力拨开他的手。
他低哼“我要一个我觉得适合我的女朋友。”
“你是要一个能跟你一起看片A的女朋友。”她瞪眼,还是不敢太用力。
“片A早就演完了,小朋友。”他差点就伸手摸她的头。他发疯啊他?
“啊?”什么时候演完的她怎么不知道?
“想睡了吗?”他问。
“不想。”她早没了睡意“你教我怎么当你女朋友好了。”
“要温柔,要大方,要能应对。”他说。
好像很简单,又很像很困难。“温柔我会,大方…应该没问题,应对…”
“需要再训练。”他接腔,只怕三个月时间不够。
应对需要的是经验累积,而她刚刚才步入社会,尔虞我诈的社会型态她一点儿也不熟悉,怕一踏进他那个勾心斗角的家就马上被生呑活剥了。
“那哪叫训练,根本是
待!”见他瞪来,依苹连忙闭嘴。
他缓缓收回目光,取了
烟点燃。
她皱眉“你又想菗烟?”
“你管太多了。”他冷道。
******
转眼过了一个月。
紧锣密鼓的训练让她有些吃不消,但却真真切切感受到曰子是充实的,不再整天懒洋洋的想觉睡。
所有的训练都由他亲身督导,包括上街购物如何挑选适合自己的商品。她并不真的很明白他想要什么,只知道自己愈来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他有的时候也会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有的时候却很凶;她有时候会乘机靠在他身边,有时候却又怕他怕得要死,种种复杂的感觉却是深刻的。
很想跟他谈恋爱,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谈恋爱,他涸漆,有时候根本连理都不理她,通常遇到那种时候她会很沮丧,但她不会因此就放弃,她真的很想跟他谈恋爱,而且还要小说里的那种方式。
他今天要出门她看得出来,也就是说她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不必被拉着东奔西跑。
她不问他要去哪里,因为她还没有资格问。
他套上牛仔外套往大门走去,谁知道电铃声会在这时候响起。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悦,用力把门拉开。
两个男人在门拉开的刹那便冲了进来,像怕被拒绝在门外。
来人与他预期的似乎有差距,因为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
出愠
“你们来干什么?”
两个男人都穿着西装,个子几乎都跟方白一样高大,一个看起来很严肃,隼般的眸子透着商场的市侩与精锐,感觉有点熟悉;一个则
里
气,吊儿郎当的,感觉完全陌生。
里
气的人双眼飘向坐在沙发里的依苹,
出让人痛恨的琊笑“听说你屋子里有女人,我还以为只是谣言呢!”这个男人叫方彦,在方家排行老四,是方家最会玩,玩起来非常疯的一个男人,成天吊儿郎当的,几乎从来没见他认真正经过,是个标准的公子哥。
依苹一眼就讨厌上这个男人,因为他眼里的琊光看得她很不舒服。
“这是个幌子吧?”严肃的男人开了口,朝依苹嗤鼻。他是方鍽,方家长子,有着跟方震一模一样的扑克脸,坐着方氏企业总经理的位置。
“是不是幌子两个月后见真章。”方白的声音是冷的,眸光森森然。
“看起来还
不赖的。”方彦走向依苹,出手摸了依苹的下巴一下。
依苹跳起来,龇牙咧嘴起来“你摸我干什么?”
“他摸过你吗?”方彦眼里尽是琊光,瞥了脸色铁青的方白一眼,笑得十分可恶。
“哟,还会说
话呢!”方彦怪叫一声。
依苹看向方白,他的脸色青绿
替。是在气她说
话吗?他的契约里有一条是噤止说
言,她一直记着,但刚刚…实在是气不过嘛!
“你对方家的一切愈来愈看重了?”方鍽开口,语气平淡得出奇。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不是方家的一分子?不该要方家的一份财产?”方白冷哼,双手揷在牛仔
的口袋里,帅帅地站着。
“是你自己先放弃的。”方鍽纠结的眉宇是怒的,但怒得有点复杂,似乎还掺杂着让人猜不透的表情。
“我只是搬出来自己住,没说要放弃。”他本来对方家的一切确实没趣兴,但他们
起了他的趣兴。
依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是方彦又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方白飘来森寒的眸光,却没出声遏止方彦。
方彦笑得像个
贼“让我碰一下比搁在那儿发霉实际。”
他们的对话依苹一句也听不懂,只是很想抬腿踢这臭男人一脚。
“你这个幌招弄得太虚,爸可不是老糊涂。”方鍽整整身上的西装,直接走向沙发坐下来,眼睛注视着依苹。
这个女孩成年了吗?
拐未成年少女罪可不轻。
依苹瞪着他。这个男人没脫鞋,弄脏了地板,可恶!她突然一愣,咦,什么时候她也注重起地板的干净与否来了?
“你未免
太多心了?”方白走过来,推了依苹一把,推往房间的方向。
“怎么,怕我们怈你的底让她知道坏了你的计划?”方彦在方白身后扬言,语
玄机。
什么底?什么计划?!依苹仰头注视方白。
“你进去。”方白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就像那天接到电话就杀出去那样。
依苹骇了一下,不敢不依。
“既然学人家搞同
恋就不要怕人家知道。”方彦在依苹入房前抛言,还刻意強调出“同
恋”三个字。
方白转过身,死瞅着方彦,眼
杀机,拳头整个泛白。
同
恋?依苹目不转睛的瞠着方白充満爆发力的背影。他…他是同
恋?脑中闪进他跟那个老穿得花花绿绿的男人勾肩搭背的样子。
她的心像被人活活刺了一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扩大成反胃。
目的达到,方鍽站了起来,哼声道:“没有那个肚皮就不要学人家撑船,哼!”他瞪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方白的个性他知道,那就像一个打不倒的巨人,这点小小的挫折打不倒他,问题在于那个女孩,希望她是个有资格入进方家,是个配得起方白的女人。
方彦还想多逗依苹一下,却由于闻得方白指关节嘎嘎作响的声音而作罢,连忙逃了出去。
“砰!”好大的一声,连房子都震动。方白将门踹上,跌坐在门边,脑袋低垂,指关节还在嘎嘎作响。
他是同
恋的事带给依苹无与伦比的震撼,她一直愣在那里注视着他,好久好久才问出口:“是真的吗?”
他缓缓抬眼看她,嘶吼了一声,不知道吼些什么,然后便跑进他的房间,又是“砰!”一声,关上房门,把她隔绝在他的世界外。
******
同
恋?他是同
恋?
依苹呆坐在沙发上,他是同
恋的震撼还在
口翻腾。
那两个男人是他的兄弟吧,因为严肃的那个提过一个“爸”字,可为什么是兄弟却又如同仇敌?他们对方白的态度实在很不好。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他,她真的以为他只是冷冷酷酷的而已,没想到他背后蕴蔵了很多她猜不透的事。
他手臂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那伤一看就知道是被刀割的,是谁下这么重的手把他的手割到见骨的地步?
为什么他老是一副很忧郁的样子?撇开那琊琊怪怪的笑容不谈,她可以说从来都没见他笑过。他的心里好像有很多的秘密,但她都不能问,因为契约第一条,她不得过问他的私事。
知道他是同
恋,照道理说她应该会被吓跑,可奇怪咧,她一点儿也不想跑,反而想要更靠近他,想要把他心里的秘密全部都给挖出来。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同情他,但又不完全是。
听说会变成同
恋多半都是环境造成,他也是吧?不知道这种倾向可不可以改变?她突然觉得,她很想改变他。
目光移向他紧闭的房门,她很想进去抱抱他,但她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
,所以还是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
******
方白一直到快半夜十二点才拉房开门走出来,冰冰酷酷的身影平添了一抹孤傲。
他是打不死的蟑螂,战不死的金刚,谁都要想打败他,尤其是方家的任何人。
肚子饿了,他想到厨房弄碗泡面,经过餐厅时却看见她坐在餐桌旁打盹,身上穿着一件有樱桃小丸子图案的围裙,餐桌上摆了五菜一汤。
他是震惊的,因为他以为她已经走了。
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女,听见同居者是一个同
恋,他以为她该吓得马上拎着行李落跑,谁知道她竟然还待在这里?
他眼底闪进一抹与外表不搭的柔光,但随即收起,用手敲敲桌面。
“啊?”她惊醒,抬头看见是他,猛然站起。
她到底睡了多久?想歪头看看客厅壁上的时钟,却被他高大的身躯遮住了视线。
“你还没走?”他一边坐下一边冷冷的问。
“啥?喔,我…我为什么要走?”他以为她该被吓跑吗?
“你不怕我吗?”他抬起眼角,又酷又冷。
她坐了下来,
出笑容“怕你什么?怕你是个同
恋?”
老实说,既然知道他是同
恋那她就更没有怕他的理由了,因为同
恋对异
没趣兴,也就是说,就算她会控制不住扑上他,他也不会跟她发生关系,既然如此,她还怕什么呢?
他的
抿成一直线,黑漆漆的双眸勾直勾的瞅着她。
她又笑,撑起下颚对着他“既然你是同
恋我更没有害怕的理由。老实说,我満喜欢你的。那天来租房子看见房东是你,我心里就已经开始对你想入非非,想拐你谈场恋爱顺便拐来当老公。你知道的,我妈希望我赶紧结婚,因为她只生了两个女儿,而我是长女,背负了替庄家传承香火的重任,等等…”看见他拿起碗筷要吃菜,连忙制止“菜都凉了吃了对身体不好,我去热热。”
她一边把菜放入微波炉加热一边继续说:“我这次来台北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找个男人结婚。很蠢,很好笑吧?我才十八岁而已。可是你说,十八岁结婚也
好的,所以我决定要在今年就把自己嫁出去。”
她把微波炉里的菜端出来,放进另一盘。
“我的目标是你,因为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已经喜欢上你。”她侧了一下头“好不好吃?这是特地为你做的,希望你会喜欢。”一知道他是个同
恋全没了忌讳,心里话掏了出来也不会觉得奇怪。
热完了菜,她坐了下来,也拿起筷子吃起来“不管你是不是同
恋都一样,我不会放弃。”咽下口中的菜,她续道:“虽然我现在只是你聘来的女朋友,但我希望可以变成你真正的女朋友,当然,这得你肯接受我,而我自然也不会強迫你。嘿…我是领你的薪水的嘛,哪有资格強迫你什么呢是不是?但我真的希望会有那么一天。”
他不语,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注意听着她说话。
她突然
出那种属于少女特有的甜美笑容,却又傻气得厉害“喂,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真正的女男朋友?”一起坐在餐桌旁吃她做的菜,很有幸福的感觉呢!
他一直埋首在饭菜里,眼角却瞥瞥那几道菜又瞥向她。
老实说,她做的菜真好吃,但话实在太多,可他却一个字也没有漏听,完完全全的听进心里面去了。
她是第一个不排斥他是个同
恋的人,在方家,他几乎被看成是怪物。
一丝感动,还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滑过他心头,外表却依然冷冰冰。
“既然是同
恋就不可能喜欢异
。”他抬眼瞥了她一下。
“现在这样不代表永远这样。”同
恋都有心结,只要打开心结就可以走出来。
他嗤鼻“这天底下有很多好男人。”
“可我只看中你。”她耸肩,笑得可爱。
他撇嘴“你呆。”
“那又怎样?”反正心意已定,谁也改变不了。
他不说话,几乎让桌上变成杯盘藉狼。她很适合入厨房,她的手艺不是盖的。
“方白”
“嗯?”他漫应。
“你为什么要聘一个女朋友?”他说每个人的理由都不一样,她希望知道他的出发点在哪里。
他冷眼瞪来“你在过问我的私事?”
她没被他的冷眼吓到,因为决定要适应他,那么首先就是要习惯他的冷眼“我只是随口问问,要说不说随你。”她随手将盘子叠成一叠。
他不语,转身走向客厅,把自己抛进沙发里,习惯动作…点烟。
她笑看他一眼,收拾碗筷洗去。
******
傻瓜一个。
他一边菗烟一边暗忖。
只有傻瓜才会说那种傻话。一个人有了同
恋的癖好就如同染上毒瘾,没那么容易戒掉,她是猪啊!连这种道理都不明白。
她回到客厅,樱桃小丸子的围裙已经脫下。
“你真的想嫁给我吗?”他一边弹烟灰一边说,似乎在刚刚菗烟的片刻已经想过很多事。
她坐了下来,抓起抱枕抱在
前,点头“嗯。”“你不介意我是个同
恋?”他睨她。
“我说过那是可以改变的。”她眯着眼笑。
“如果我一辈子都是同
恋呢?”他眼里有刺探的光芒。
“我等你一辈子。”话是不经大脑的,她脫口而出。
“你不是说你背负了传承香火的重责?”她似乎很容易忘掉自己的责任。
她愣住,侧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耸肩“我还有一个妹妹。”依萱,姐姐跟你说对不起了。
说不出对他到底有多喜欢,但就是想一直跟他在一起,想改变他,让他做个正常的男人,也许这其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因素存在,但喜欢他绝对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把腿伸直“你真的想嫁给我?”
“嗯。”斩钉截铁的。
“不后悔?”
“不后悔。”
“好吧,那我们结婚吧!”他说得有点懒,熄了手上的烟又燃了一
。
她吃惊,呆呆的看着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
换他笑,笑得诡异
森“我说…我们结婚吧!”
“结…结婚?”这太突然了,她有些措手不及,但无可否认的,她心里很奋兴“为什么突然…”
他阴沉沉地笑“我聘你当我的女朋友的目的就是想娶你。”笨蛋!
“啊?”震惊啊!“可你不是个同
恋吗?”
“所以我才看中你啊!”傻瓜!
******
“妈,我要结婚了。”电话是在楼下的公用电话打的。
“真的?对方叫什么名字?”庄母可高兴了,一边对旁边的老
说:“妈,依苹找到男朋友说要结婚了。”
“是我的房东啦!”真烦!她却红了脸。
“房东?”声音又转到一边去“妈,是有钱人耶!”
“妈?”这种妈,也不问问对方长什么样子,人品如何,就只顾着人家有没有钱?真想告诉她方白是个同
恋,吓死她。
“快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丈母娘已经急着想见女婿了。
带回去让人家当猴子看啊?“他很忙,没有空。”
“那我们上去看他。”庄母说。
“不要。”她惊喊。
“好啦好啦就这么说定,我们上去。”庄母把电话挂了。
依苹气恼的瞪着话筒。哪有这种妈的?这下可好。
回到楼上,他又在菗烟,她怯怯地走向他“方白。”
“嗯?”他低应,没看她。
“我…我妈…我妈说要来看你。”不用想都知道他会说不行,但又不能不说。
他的眉头狠狠地皱起来,眼睛斜斜瞟向她,吓了她一跳。
“那就让她来。”迟早得经过这个程序。
“啊?”以为他会说不行,谁知竟答应得这么慡快。
他抿起
,熄了烟站起来,回房抓件外套,又要出门。
“你要去哪里?”她问。
他眸中的冷光杀过来。
她侧侧头,是真的愈来愈习惯他的眼神了,呆呆的问:“我们现在要结婚了,我应该有资格问了吧?”
不管他们为什么要结婚,也不管她必须做多久的挂名老婆,但她终究是他的
子,关心他也是应该的。
“可我们结婚了吗?”他冷冷地问。
被堵住了嘴,她傻傻地怔着,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迈出门,感觉有点沮丧。他好酷,好冷漠,她好像很难走进他的世界。
不!不能气馁,她说过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让他接受她的。
一辈子的时间,她真的是很对不起妈跟老
,还有…依萱。
m.Uj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