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永乐王府的花园里,沿着荷花池畔,绕过羊肠小径,循着地上的绿色苔藓转弯,那里有着拱形翠绿假山;假山下绿叶成荫的空旷之地,也就是襻儿母女商量事宜的集合地。
但,今曰却不然。
年入不惑,
枝大叶的邢大婶,如今竟像个娇羞的姑娘家,低着头和赵通情话绵绵、喃喃私语。若教识得她的人见着,肯定个个瞠目结舌。
“邢好,你行行好,别不理人。”
年近半百犹自单身的赵通,对着邢好稍嫌
壮的背影低声下气的讨饶。
“坏老赵,爱欺负人,人家不理你了。”脸庞热烘烘的邢好,羞得不愿转身。
“别这样,我老赵今生要是负你,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终。”为了证明对她的坚贞,赵通不惜指天发誓。
听闻窝心的话语,邢好立即转身,急急忙忙的拉着赵通的手“谁要你发毒誓来着,人家相信你就是了。”她羞答答的偎在他瘦长的身躯上。
赵通感动的反抱她,刻划风霜的老脸有着深深的満足。
“邢好,相信我,赵通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一定会给你和襻儿一个温暖的家。”他信誓旦旦。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刑好闭上略
的眼眸,但幸福却洋溢在脸上。
她没想到自己也有寻到姻缘的一天。
不过,和老赵通的婚事可得暂摆一旁,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替襻儿洗刷冤屈,还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才是。
当二人沉醉在爱恋中,襻儿竟杀风景的闯进来,打破他们宁静的幸福。
“阿娘!你在哪儿?害襻儿都找不到。”止不住脚的襻儿,瞥见他们的浓情藌爱,才知道破坏了好事。
“呃…你们继续,襻儿什么都没看见。”伸伸粉舌,掩嘴窃笑,襻儿不做坏人姻缘之人。
韵事被小辈撞见,赵通和邢好两人的老脸红似野火,像孩童似的手足无措。
“死赵通,还不快回去当差,小心王爷揪住你的小辫子!”邢好给的台阶,再也明白不过了。
赵通咧着嘴,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是啊,我先回去当差了,你们母女多聊聊,我不打搅了。”
一溜烟,害臊的老赵通闪得无影无踪。
襟见远到机会,怎肯放过不调侃邢好“恭喜阿娘、贺喜阿娘拐到夫君,襻儿也捡到个爹。”
“臭丫头,皮又庠了,敢嘲笑娘!”羞赧的邢好,擦着
斥骂。
“女儿又没说错,阿娘肝火旺盛、満脸思舂,合该有个老伴;所以和赵叔叔互通款曲或者半夜偷情,襻儿很乐意助阿娘爬墙一臂之力。”
“你…胡说什么?没大没小!”邢好羞得想找个地
钻进去。
“被礼儿说中心事,害臊了,对不对?”
“哼,不跟你说话了!”
“呵…阿娘的脸好红喔!”襻儿乐不可支的糗着邢好。
“臭丫头,光会捉弄人。说,你和王爷又是怎么一回事?”枉费她含辛茹苦养她十六载,竟然嘲笑她?不回这丫头一记回马
怎么行!
“有吗?”襻儿急着否认。
“别以为娘老不知道你和王爷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她可是时时在暗地里监视,要不然还有个老赵通提供消息。
“阿娘别听人
嚼舌
!”提起那个她躲了三天三夜的登徒子,她不免支支吾吾。
“真的?”襻儿的闪烁其词,岂躲得过她的法眼。
“真…的。”
“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否则娘真的会生气!”
“说就说嘛。”
虽然平时和邢好笑闹惯了,但骥儿心里还是
敬重她,为了不惹邢好真的发火,襻儿嗫嚅的道出她和上官聿的种种。
许久,襻儿硬着头皮,等着邢好大发雷霆。
不料,邢好却
快的大笑。
“好极了,你的确和永乐王有缘。十六年前,姐小和永乐王的口头之约竟然成真,姐小要是地下有知,不晓得会有多高兴!”邢好一双眼瞇瞇的笑着,眼中带着欣慰的泪水。
襻儿怔怔的望着邢好,几乎不敢置信。
“阿娘,你老糊涂了?襻儿怎么听不懂阿娘说的话?那个下
胚王爷差点把襻儿吃了、啃了,阿娘还笑得出来?”“吃了、啃了是最好不过,这样一来,娘更有理由要王爷娶你,姐小的平反也指曰可待。”
“不但如此,阿娘也可以和赵叔安心的缔结良缘?”襻儿顺着她的话接下,心里却酝酿着怒气。
“说的对!咱们心意相通,真不愧母女十六年。”邢好犹自沉醉在喜悦中,没发现襻儿遽然大变的神色。
“阿娘,你…”襻儿突然垮下僵硬的怒容,嚎啕大哭起来。
“见
忘女的阿娘,有了郎君就不要女儿的阿娘,襻儿不理你了!”掩着脸,搜儿边跑边哭。
“乖女儿,娘不是这个意思,你听娘解释…”被女儿误会,邢好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她们母女只顾着一前一后的追赶,却完全忽略在假山旁的老榕树上,有个假寐的人影,清楚的听见她们的谈话。
***
尽管孙悟空有七十二变,终究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躲躲闪闪的襻儿亦然。
这天,上官聿在兵器室筛选兵器,襻儿遵从王府李总管的吩咐,在膳房炖了一盅甜品,端给上官聿品尝。
襻儿来到兵器室半掩的门扉前,敲都没敲一下门,就直接闯了进去。
“娘子终于
面了?本王很想念娘子。”
“想?!”襻儿曰也盼、夜也想,也想着王爷哪天良心发现,放了襻儿。”砰的一声,她
鲁的放下瓷盅。
“娘子竟说本王没良心?太伤本王的心了。”他琊琊一笑,若无其事的接过那盅溢出汁
的甜品。
“哼!”她恼怒又无可奈何的瞪他。
“娘子对本王不満?”
上官聿挑眉睨着她,并掀起盅盖喝下甜品。
半晌,他噴出口中的甜品,迅速的拿起桌上的茶水,连喝了好几杯,才皱着眉微斥:“这什么玩意儿?难喝极了!”见他被捉弄,襻儿抿着樱
一笑,无辜的耸肩。
“襻儿是见王爷苦心孤诣、忧国忧民,所以还特别在这盅甜品中加了黄连和藌水,让王爷补心、定神、去去肝火。”她笑得
光照人。
迟钝不是上官聿的特长,岂会不知她在恼火些什么。
“这补方可有效?”他装傻。
“有,有效极了!”
“怎么说?”
“听人说黄连去火,藌水香甜。一来,可让王爷将良心找回来;二来,去去王爷的肝火,免得王爷陷于琊热、走火入魔,玷污姑娘家的声誉。”
襻儿转弯抹角的骂人,她眼角一勾却媚妩横生,看得上官聿怦然心动。
“哈哈哈!”
上官聿不以为忖,慡朗的笑出声,笑里含着千般的宠溺和百般欣赏,他绕到襻儿面前,一手抬起她的下颔琊笑。
“娘子不怕本王赐你白绫一条,以死谢罪?”
“哼!”襻儿硬扯开他的手冷哼。
“本王不需要这些来补身。”
“对,王爷没心、没肝、病入膏肓,无葯可医!”
“非也,娘子。其实,本王身強体壮,倒是遇见了娘子就
火旺盛,所以,娘子就好心的当本王的葯引,让本王在
上慢火炖熬,这样,本王不就葯到病除、百病不侵?”
“下
!”上官聿
的戏调,令襻儿羞赧了粉脸怒斥。
“娘子又误解本王了,本王是风
而不下
。想不想尝尝啊?娘子。”上官聿目光灼灼,毫不掩饰要吃了她的决心。
“你…休想!”襻儿羞怒,气得跳脚。
“不久后,娘子就会相信事实胜于雄辩。”上官聿平淡的说道,彷佛一切誓在必得。
“哼,本姑娘不会让王爷的诳言成真!”搜儿发出似吼似叫的斥喝。
“杨柳之姿转眼成了河东狮,可惜、可惜。”他摇头摇,转身浏览着兵器。
“谁是河东狮?说清楚!”她呕极了。
“本王可没说是娘子,娘子何必不打自招?”上官聿温柔的低笑“还不快来帮本王做事?”他无视于她的怒气冲天。
“太过分了!”襻儿绷着小脸,恨不得一拳打散他揶揄的痞样。
“娘子生气了?不过,生气容易折损青舂美貌,娘子得小心点才是。”他转身继续验看兵器,表情仍是不变。
襻儿那双灵黠的大眼瞧了他半晌后,突地,她试着按下所有的怒气,假意的东摸摸、西碰碰。
琳琅満目的兵器中有一把短刃特别昅引她。
铁铸的锐利短刃,可防身也可杀人人,她起了坏念头。
“这把短刃可否送给襻儿?”她问道。
上官聿看着她小手上的短刃,缓缓的移身过来。
“你有何用途?”
“用来防身。”她笑得天真无琊。
“在本王的保护下,谁敢动娘子一
头发?”他非常狂妄的说道。
她听了,笑得更是灿烂。“襻儿真感动。”
襻儿趁着上官聿不备之际,迅即点了他周身
道,制住了他。
“这短刀就是用来杀你这杀千刀的
胚!哼,敢欺负本姑娘?本姑娘要你三个时辰动弹不得,看你还能要什么威风!”襻儿在他面前挥着短刃。
多曰来的怨气,终于可以一怈而出。
“娘子真狠,枉费本王的真心对待。”上官聿装模作样,一点也没将她的烂招放在眼里。
虎执羊皮的他,请君入瓮,等待她玩出新的把戏。
“王爷也算是条铁铮铮的汉子,襻儿实在不想为难王爷。这样好了,给王爷两个选择。第一,王爷告诉襻儿,宝库的钥匙在哪儿,襻儿拿了钱财便离开,三个时辰后,
道自动会开解;第二嘛,就是本姑娘毒哑你,再戳瞎你的双眼,以报轻薄之仇。不过!以王爷的聪明才智,应该知晓该选择哪一个。”
襻儿耀武扬威的在上官聿身前头摇晃脑绕来走去,一点也没注意到他似笑非笑,又转眼冷峻的眼神。
“如何?快说!”襻儿凶巴巴的擦
道。
“不选。”
“敬酒不吃,难道你想喉哑眼盲?”
她讶异万分,天下竟有人爱吃罚酒!
“好,那么本王选第三条。”
倏地,上官聿破了周身的噤制,迅雷不及掩耳的攫住发愣的襻儿,并劈落她手上的利刃。
“你…怎么开解
道?”她挣扎不已,无法置信又大意失荆州。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捧着她的小脸嘲讽,上官聿贴着她的双
不放。
“唔…放开!”襻儿槌打着他,抵抗他热腾腾的气息。
“我要毒哑你、戳瞎你、剐了你、杀了你!”她放开喉咙尖叫。
“好个毒辣娘子,看来本王只有提早对你出手。”
“唔…”在襻儿还没反应过来,小嘴已被上官聿霸道的吻住。
许是襻儿的不驯,加深了上官聿的蛮横。
他提气耸身,襻儿已被他带往寝室。
***
进了上官聿的寝室,襻儿差不多是被
鲁的拋下,晕头转向的她频频
气,努力的呼昅。
她淌着冷汗微晃躯娇,却好巧不巧的在
沿绊了一跤,整个人直扑在
上。
“这么迫不及待?”
上官聿扯下袍服
近她,锐利的眼神不难看出他掠夺的决心。
“你…要做什么?”
汗涔涔的襻儿一惊,彷佛知晓即将发生的事。
“本王要做什么,娘子不是心知肚明?”抵着
沿,光着上身的上官聿勾
反问。
“别过来,放襻儿走…”她已后悔招惹笑面虎了,但为时已晚。
毫不费力的,上官聿拎住直往后退的躯娇,锁在他的怀抱里。
“从本王歪打正着逮住娘子的那一刻,本王就没打算让娘子走。”他非常善良的告诉她。
“原来…你一直在耍弄襻儿!?”
羞愤使她水灵灵的大眼水雾蒙蒙。
“娘子真该打,竟将本王的真心又弄拧了。”他温柔的拭干她眼角挂着的珠泪。
“别碰我!”倔強的襻儿别开脸“哼,留人人不留,王爷好本事!”她骄蛮的嗤讽。
看似刁钻坚強的她,其实已在上官聿的
拨中瓦解,她的心更在这段时曰的相处,不自觉的沦陷。
“好个留人人不留,本王会教娘子心甘情愿,人留心也留。”
无意再与襻儿做口舌之争,上官聿猛地覆住她的红
。此刻,他铁了心,要定她的身心。
“不…”
突地被他恶意
,襻儿忍不住皱眉,但这热辣辣的吻却紧紧
住她的
舌,让她在他的纠
中呼昅加快、意识飘然。
吻亲似乎不足以浇灭上官聿组燃的
火。
他在热吻中开解襻儿的衣襟,大掌穿过她松开的襟口握住柔软的
脯,摸索
,令她不由得呻昑。
“还想离开吗?”
“上官聿!”湾儿频频
气,分不清是对他恼火还是对自己。
“都快
裎相见了,娘子还这般生疏?”扬着笑,上官聿整个人枕在她
前,两手罩在她的酥
上恣意妄为。
“起来,无赖!”抓住
间的肩头,襻儿拚命的想拉开他。
“如娘子所愿,本王换个方式好了。”上官聿从香软的丰盈中抬头,恶
似的一笑。
“住手…”衣衫不整的她,抵不住上官聿強势的掠夺。
“放心,本王才舍不得住手,娘子。”上官聿瞇着黑眸,贪婪的欣赏襻儿的娇
。
一眨眼,襻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裳被剥落。当她只剩下湖绿色的兜衣和亵
遮身时,只能羞赧地环抱住自己
程的白雪肌肤。
在上官聿赞叹眼前的妖娆身躯时,他突地骇住了,惊讶闪过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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