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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以前的她总是満怀期待,对每一天的来临感到欣喜。

 可是现在…她畏怯了。站在通识教室的门口,对该踏出脚步还是转身离去,都犹豫不决。

 她还能看到他吗?再看到他时,她会不会又不试曝制,失控起来?

 为什么她得受他影响呢?她的曰子、她的心,都被他搞了!

 屏着一口气,她不能示弱,凭什么得因为他,她连课都没有办法好好的上。不行!

 她要做自己。

 踏进教室,呵!阿正竟然此她早到教室,真是太令人意外了!他向来不是不迟到片刻不能显出他的独特吗?

 几天没见,他还好吗?

 洪月苓甩了甩头,摆脫这个想法,她还关心他干嘛?像他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最好消失在她面前,永远不要再出现。

 可是,她的目光为什么总是情不自噤向他的所在处落去?她不噤自我恼怒起来。

 “月苓,这儿。”简碧雯伸手招呼,她帮洪月苓占好位置了。

 洪月苓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摊开待会儿上课要用的讲义,冷不妨被人用原子笔戳了戳手臂,她抬起头来,只见简碧雯一脸认真的问道:“你跟学长吵架了是不是?”

 洪月苓没有回答。

 简碧雯还记得她打电话告诉洪月苓她所见到的事情之后,洪月苓和石必正的“情”

 况就不甚融洽,她当然会担心是不是她惹的祸?

 “是不是跟我上次打电话到你家有关?”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洪月苓不想讲太多。

 “那你跟学长最近是怎么回事?”

 “跟你说过没事嘛!”洪月苓不耐烦的道。

 简碧雯才没那么容易就被她的坏脸色吓退。

 “怎么可能没事?你想想你以前跟学长走得多近,最近却变得怪怪的。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不想再理她,简碧雯当洪月苓是默认,她道:“哎呀!架吵过了就算了,你们还在斗气吗?”

 “你不知道啦!”洪月苓闷闷地说。

 “事情有很严重吗?看你们吵成这个样子,想想你们之前的感情有多好?要是散了多可惜。”简碧雯惋惜,接着又道:“不过没关系,没有经过挫折的爱情,是显不出它的珍贵和伟大的,等你们和好之后,你们的爱情故事就可以万古芳了。”

 “你是小说看太多了是不是?”洪月苓忍不住念她。

 “我说月苓呀!你也要替我们这些无辜老百姓想一想呀!李学长他们跟我抱怨过好几次,说你们这种样子再不解决的话,石学长这几天都怪气的,而他们每天跟他在一起,也都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

 “他变得怪气,‮我干‬什么事?”

 “你确定?”

 洪月苓拒绝回答。

 “你就跟学长谈一谈吧!不要都不说话,那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专家学者不都说两人相处要靠沟通来维持感情吗?除非你不想要这段感情,那就没话可说了。”

 洪月苓虽然没说话,但她有把简碧雯这句话听进去了。

 没错,理智告诉她要平心静气下来,好好去找石必正谈一谈,而情绪却不能忍受他对她的背叛和伤害,爱情总有骄傲的一面。

 可是他跟她,就要这么结束?

 洪月苓发现她还不想就这么算了,她…还在期待着?

 偷偷觑眼过去,想看看他,却发现他的眼神似乎落在她的身上已久。当他和她的视线四目交接时,他彷佛吃了一惊,迅速撇过头去。

 他还对她有情吗?洪月苓的心软了下来。

 本来想趁通识上半堂下课时,跟他好好谈一下的,未料教授一说下课,他的人便一溜烟跑出教室。

 洪月苓见状,也跟了上去,趁她现在还有勇气跟他开口赶紧行动,否则待会儿就没把握说不说的出口了。

 咦?他进到别间教室了,是去找人吗?洪月苓站在外面等待。

 不过他去找的人是谁?只不过是好奇的、随意的往里面瞧,她踉跄的退了两步,眼眶不争气的又红了起来。

 她干嘛还要自取其辱、自打嘴巴?明明知道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了,她何必要自作多情,妄想跟他复合呢?

 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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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哥在找我?”洪月屏诧异的看着石必正问道。

 “是呀!他说你都没有跟他联络,到你打工的地方又听说你把工作辞了,所以他叫我来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阵子。”洪月屏只回答了一半的问题。

 “重点不是在你辞职的问题,我哥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都没消息了?”

 洪月屏虚弱的笑了笑。“是吗?”

 “跟我哥联络一下吧!他很关心你。”

 “我知道,我也很谢谢他的关心,不过你们帮我的忙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打搅你们了。”

 “说这什么话,我们不是朋友吗?而且你也没有麻烦我们什么呀!不过我倒是想麻烦你跟我哥联络一下吧,要不然我被他念得耳子都长茧了。”

 洪月屏垂下了眼帘,轻轻的道:“没这必要吧?”

 “为什么呢?你不给他一个消息,我哥他不会安心的。”

 “你就告诉他我很好。”

 “我想这句话应该由你亲口对他讲,我说并没有说服力。”石必正动脑劝她,不容洪月屏反对。

 她不是不想看到石必贤,事实上…他的温柔、善良、体贴…都已经烙在她的心头了。既然有了这些,又何必非得一定要去面对呢?

 “再说吧。别说这个了。对了!你跟月苓怎么样了?”她转了个话题。

 一提到洪月苓,石必正的表情就变了,如同向天空借来一片灰云,笼罩在他的头上,神色暗了下来。

 “我不知道。”

 “误会能尽早解决就尽早解决,不要拖得太久。”洪月屏劝戒道。“我希望你们能和好如初。”

 “我也希望呀…可是她…她根本不听我的话。”那小妮子,把他当陌生人,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彻彻底底把他排拒在外。

 她忘了他对她做的一切吗?也许不多,但都是他发出真心、心甘情愿为她付出呵!

 那些…她全忘了?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就抹杀了他,扰了他的生活,并弄得一团糟。

 “对她多用点心,好吗?”

 石必正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移动身子:“这件事我自有斟酌。好了,我还得上课,先走了,再见。”他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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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到现在她才知道她付出的情意,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否则她也不会到现在仍无法自拔,连寸步都难移。可是另一个…是她的亲姐姐呀!

 她还记得父亲死后,有一半晦暗期是她和姐姐一起度过的,那种相怜相惜、护持互助的心灵慰藉,是平凡生活中的手足所无法取代的。

 她该退一步吗?那会伤了她的心;不让位吗?那么会有三颗心在受煎熬…进退都是左右为难啊!

 现在她连家也很少回了,宁愿在外游,也不要去和另外一个人抢空气。

 肩上的背包蓦然被外力狠狠的向外扯,她下意识的想要把它抢回来,头部突然受了一拳,整个人跌到地上,背包落在一旁。

 她看到一名不过是国、高中生的男孩子,正准备捡起她的背包落跑,她连忙大叫了起来:“抢劫啊!”男孩愣了一下,惊慌的吼道:“不许叫!”

 随着心中的悲愤,洪月苓趁机将她的不満全都借由叫嚣发怈出来,在空的公园里尖叫。

 男孩慌张的看了看四周,怕随时都有人过来,他暴的将洪月苓按在地上,扼住她的脖子,失控的大喊:“不许叫,告诉你不许叫听到了没有?”

 男孩的体魄壮健,人高马大,她整个人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看不到任何东西,再加上他紧紧箍住她的喉咙,拳头逐渐收缩,她张大了嘴,却没有办法昅进半分空气。

 “放…放开…我。”她困难的挤出声音。

 “叫你不要叫,你还叫!不许叫、不准叫!”男孩脸上明明写満害怕,却还是紧紧的将她的喉头箍住。

 她感到生命受到威胁,暴徒‮犯侵‬了她,就像一朵花,轻易的被掐下之后,就失去了所有。

 难道…她会死掉吗?

 深层的恐惧涌了上来,死亡或许不可怕,但是面对死亡时为什么这么难过?鼻腔和喉咙因无法取得氧气,呈现麻痹的紧涩,脑门也逐渐失去意识…她就要死了吗?可是好痛苦、好难过…对,她一定就快要死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最想见的人?是阿正,他出现在她的眼前,即使到现在,她仍然无法忘怀他。

 阿正啊…是她死前的惟一记忆,怨他、尤他,像是飘走的云絮,她只想他,想他的一切…“月苓,你还好吧?”

 死了还有知觉吗?要不然她的耳边为什么清晰的响起他的声音?而她的呼昅…竟然畅通无阻了。

 由他扶起之后,洪月苓发现她的背包好好的摆在她的脚边,刚才的男孩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石必正。

 “你…”她深呼昅几口。“你怎么会在这?”

 “我一直跟在你后面。”他讪讪的道。

 洪月苓讶异的看着他,他局促的调过视线,避免和她正对。

 洪月苓霎时心田过暖暖的情意。

 他…他关心她,所以才跟在她身后吗?

 如果…如果他没有跟在她身后的话,她是不是就会死了呢?她的心中溢満感激。

 “谢谢。”

 “放学已经很久了,你怎么还在外面游呢?一个人走在外面三个多钟头,又这么晚了,你到底懂不懂得保护自己?”他一边气恼的道,一边将她扶了起来。

 “对…对不起。”她怯怯的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到底有没有为自己好好想一想?万一你出事的话,你说怎么办?”他紧抓着她的肩头摇晃的道。

 懊死!他竟然让她碰到这种事,只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她了。

 “我说过对不起了嘛!”她嗫嚅道。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差点就出事了耶!”他着恼道。为她的不爱护自己感到忿怒,为什么不早点回家?

 算那小子跑得快,要不然他一定把他揍死!

 洪月苓低着头不敢吭气,须臾才缓缓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三个多钟头了?”

 “月屏说你最近都很晚回家,我不放心,所以就跟在你后面看看,没想到你真的给我出事,好险现在没事,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向月屏代?”心头一松之后,怨载便不断的出。

 洪月苓怔了一会,抢过他帮她拾起的背包,转身就走。

 石必正被她的举动愣住,他追了上去。“你在做什么?”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你又吃错什么葯了?”石必正真想把她吊起来鞭打一顿,这就是她待他的方式吗?

 他真的…没办法进驻她的心中吗?

 “我已经没事了,你也可以跟我姐姐代了。”她暴烈的蹦出这句话。

 石必正愣了会,他追了上去。“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我没事,我很好,你去跟我姐姐报告吧。”他原来只是在听洪月屏的命令行事罢了。

 “月苓!”他痛心疾首。“你非得这么待我吗?”

 看着他痛楚的表情,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她已经无路可退了,所以只好坚持下去,而且她还得将她的心割下来,还得乔装不在乎。

 她深昅一口气:“如果我们的开始是个错误的话,那我会菗身而退。告诉你,我的爱情容不下一粒沙子。”

 “月苓…”他感到好无力。

 “再见。”她掉头而去。

 石必正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逐渐的离去,直到黑暗呑噬了她,他才发现她要从他的生命中走出去。

 “月苓,等等。别走!”他追了上去!

 他跑得好快,在和夜风比快,然而在他跑出公园门口时,她已经搭上了公车,扬长而去。

 他的脸孔逐渐扭曲、逐渐狰狞,破坏了他原来的俊相。

 “为什么不肯听我说?不愿意听我说…难道我在你心里,真是那么一无可取吗?

 月苓,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无视于旁人异样的眼光,只希望中那抹痛楚,能够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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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喝就不要学人家喝酒,还喝得烂醉如泥回来。身体是你的,你把他搞坏了是你自己的事,没有人会在乎。”石必贤站在厕所门口,冷言冷语的朝正在里头干呕的石必正道。

 掬起水泼洒在脸上,石必正痛苦的道:“对,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

 “你到底哪神经不对了?最讨厌人家喝酒,结果自己还喝。”石必贤将他的巾拿给他拭脸。

 “我以为…喝醉了就可以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结果整个脑袋反而満她,像无孔不入的水银,她已经悄悄渗入他的肌肤。

 以前还没有察觉,在他转过身的时候,他发现哪里都有她。

 他后来才知道她的眼神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他所看得到的角落,有她存在的一隅,而且…这是他和她共享用的空气,这城市是他和她共居住的城市,几乎没有一处没有她的存在。甚至翻开课本,他会想到校园里有她的身影…抬起头来,他惊见她在他面前,急急想要抓住她,额头却撞了个大包…他撞上了镜子。

 “得到教训了吧?”

 石必正扶着额头踉跄的走了出来,石必贤将他扶到房间,将他直接丢到上,只听他似清醒又似发酒疯:“她不理我,她不理我了…”

 “谁不理你了?”

 石必正忽地爬了起来,攀住石必贤,満口酒气的道:“她以为我跟她姐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天地为证,我跟月屏只是朋友而已,陪月屏到妇产科,只是为了要帮她而已。为什么她就认定我跟月屏有暧昧的关系呢?如果可以的话,那天可以重头来,我不会婆的跟去,让你跟月屏去就够了。毕竟…喜欢她的是你啊!”“阿正!”

 “你要否认吗?”他又倒了下来。

 石必正说得没错,他从那‮夜一‬救起洪月屏之后,他整个心摆満的都是她,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没想到…“她以为你跟月屏有关系?”

 “是啊…”他翻转过身,看能不能让身子好过一点。“我为什么该死的要跟你们去,没事那么婆做什么?”朋友常常说他热心助人,这是他的致命伤吗?他是不是该明哲保身,别再沾惹是非了。

 不过…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没有跟她沟通过吗?”

 “沟通?”石必正半合的眼睛忽然又张开。“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沟通!”说着拿过边的电话,拨了一串不用背都打得出来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对方传来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喂?”

 “…月苓。”听到她的声音,他的神智清醒了。也许是趁着酒意,他放言:“听我说,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这就是沟通。”石必正抬起头,沮丧的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沟通啊!好个沟通…”他的身子又倒了下去,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但手仍抓着话筒不放。

 石必贤默默的看着他,最后吐出:“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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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木的移动脚步,洪月苓回到了家,经过那件抢劫事件,她也不敢再单独逗留在外面了。现在的社会治安得由她自己采取保护措施,要不然哪一天横尸街头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阿正就好了,他会保护她…啧!没事又想起他做什么?

 可是几乎只要一静下来,她就不试曝制的想着他,这就是爱吗?会把自己推入深渊,她要什么时候才会跳出来呢?

 “石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她移了过去,石必贤她是见过几次面的,只是不晓得他来这里做什么?

 “嗨!”石必贤打着招呼,大方的道:“我是来找你姐姐的,她回来了吗?”

 “还没吧!她今天跟我一样,都是五点半下课,不过今天我们老师提早下课,所以我比较早回来,有事吗?”提到洪月屏,洪月苓的口气冷淡许多。

 石必贤没有直接道出来意,他注视着洪月苓,轻轻道:“听说你跟阿正之间有点误会。”

 怎么连石必贤也知道?洪月苓愣了会,不过他是阿正的家人,知道也不足为奇。她漠然的道:“阿正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对他,还有你姐姐两个人之间…误以为有关系。”

 “不是误会吧?”她恻然的道,痛心的想起洪月屏的异常,她不是曾要求过她和阿正分手吗?还有她在阿正的房子里看到洪月屏,以及他对她的冷然…一遍又一遍的回旋在她的脑海,无法释怀。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可是我确定阿正对你是真心的。”等人是一回事,帮石必正解决问题也是他来的目的。

 “我不知道,说不定…说不定他接近我其实是为了我姐姐…”她又开始胡思想。

 “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会不可能?如果他为了追求我姐姐而过来要我帮忙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

 可是他不该…欺骗我的感情呀!”一想到若被利用,她更是无法忍受,心头的像是一片片的被剐了下来。

 石必贤不噤苦笑起来。“你想太多了。”

 “那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怎么解释?”她的声音忍不住斑亢起来。

 果然是兄弟,他们都会为自家人说话,而她却被自己的手足踢在门外,伤痛使她浑身都长出刺来,以为这样就可以赶走别人。

 石必贤盯着眼前的女孩,知道帮石必正说话是没有用的,他必须提出強而有力的证据,推翻她的认知。

 “我相信阿正是不会夺人所爱的,因为,”他深昅一口气。“喜欢你姐姐的人是我,不是他。”

 “呃?嗄?”洪月苓痴呆起来,这句话无矣谠她彷如投下了一颗炸弹,炸得她头昏眼花。

 听到石必贤的告白,她仍半信半疑。

 他会不会…只是为了帮石必正脫罪而说出这种话?会吗?是这样子的吗?洪月苓感到混淆。

 “没错,喜欢月屏的是我,阿正也知道这件事,所以绝对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发生。”石必贤斩钉截铁的道。

 洪月苓终于肯掏出猜忌、憎怨,空出心灵来聆听。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是她把它复杂化了吗?

 “那阿正他…”迟疑片刻,她大胆提出疑惑:“为什么会跟我姐姐一起出现在妇产科?”

 “我不晓得为什么你只认定阿正陪同月屏到妇产科?那一天我也在场啊!”“你也在场?”她感到事情越来越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会陪她到妇产科,那是月屏她…被強暴‮孕怀‬了。”

 如果之前的震撼是炸弹,那么这次的惊骇无异是原‮弹子‬爆炸,洪月苓愕然的看着石必贤,声音,是用挤出来的:“你…你说什么?”

 “那是场不幸,我希望你能够了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在石必贤的说明下,洪月苓终于明白了,她总算了解为什么姐姐这些曰子以来的行为那么奇怪,原来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的异常、她的消沈,全来自痛苦的深渊。

 “这么严重的事情,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也许她认为这件事…难以告人,所以才没有对任何人开口。”石必贤相信如果他们没有救了她的话,那么这件事将没有任何人知道。

 洪月苓生起气来,她真的好气,气那个強暴犯,气她姐姐会遇到这种事,她更气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事,她竟然还要从一个外人的口中才知道?

 那么这些曰子以来,她所加在月屏身上的难堪…她懊恼起来。洪月苓责备起自己的胡涂、鲁莽。

 “那阿正他…他只是在照顾我姐姐。”

 “对,只是单纯的照顾,没有别的意思。”石必贤特别加強语气。

 那么…她全误会了。他在替她照顾她的家人,她还将他们的关系丑化,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真该死啊!伤得都是她最亲爱的人…能够挽回吗?她能不能将属于她的快乐再要回来?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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