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上官元让竟然被一箭
中脖子,不死也是重伤,至少短时间內已然无法再参与战斗,这让严责长松口气,奋兴之情溢于言表,他先是重夸了一番彭合,并给他立下大功,然后笑容満面地问王懿道:“王老将军,现在上官元让身负重伤,生死不明,风军又已败退,我军不如趁势反杀出去,打风军个措手不及!”
王懿也看到上官元让的脖子受了箭伤,不过他并没有严责那么乐观,就算上官元让真被
死了,但风军的主力还在,如果对方死守营寨,己方的強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他摇头摇,说道:“敌军主力尚存,我军目前还不宜贸然出击,不如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严责对王懿十分尊敬,也言听计从,他虽然觉得现在不出击是浪费机会,不过还是听从了王懿的意见,下令全军不得出城追敌。
且说上官元让,被众多士卒抬回风军大营,刚入进营寨,原本昏
不醒的上官元让身子一震,把周围抬着他的士卒们齐齐弹开,随后腾的一下站起身,问左右的士卒道:“宁军有没有追杀出城?”
没有人回话,人们站在原地都傻眼了,眼睛张的如铜铃一般,象看鬼似的目瞪口呆地看着上官元让。此时上官元让的模样也够吓人的,站起地上,脖子上却揷着一支明晃晃的钢箭,场面即诡异又骇人。
见周围人无一回答,上官元让刚要再次发问,这时候,有人笑呵呵地说道:“宁军并没有追出城,元让将军不用担心,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说话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三水军的统帅梁启。
当梁启走到上官元让的近前,看到他脖子上的钢箭时也吓了一跳,疑问道:“元让将军没有受伤吧?”
上官元让顺着梁启的视线摸摸自己的脖子,这才发现原来钢箭还在,他冷笑一声,回手抓住钢箭,猛的向外一拔,随后挥手扔于地上,傲然说道:“雕虫小技,岂能伤我?!”彭合的灵箭是很厉害,但是和江凡的灵箭比起来差得远了,连江凡的灵箭都伤不到上官元让分毫,何况是他的?
当彭合一箭
来的时候,上官元让已将脖颈处的灵铠散开,化为灵雾,当灵箭要穿过灵雾的一瞬间,上官元让立刻将灵气进行灵铠化,灵化后的灵雾立刻变为实体,一下子将灵箭的箭头死死夹住。
表面上看,灵箭是
中上官元让的脖子,并且牢牢钉在上面,而实际上只是被灵铠夹住了而已,根本没伤到他的皮
。当然,这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可太难了,也太凶险了,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固然是有,但敢去这么做的却没有几个,如果把握的时机稍慢半分,这一箭就足够把自己脖子
穿的了。
上官元让之所以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故意挨这一箭,也是梁启的意思,敌人畏惧上官元让,不敢出城
战,那么如果上官元让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重伤,敌人便再无顾虑,出城
击的可能
非常大。
现在宁军没有趁胜势追杀,梁启早已料到了,当初唐寅派飞鹰军故意走小夏和丰城之间宁军都没有上当,说明其主帅定然是个极为谨慎又头脑精明之人,不过他还有后招,不怕宁军不上当。
等三水军的主力全部撤回大营之后,梁启立刻分给上官元让一支两千人的骑兵,令其从己方大营的后营门悄悄出去,潜伏在丰城城南附近的隐蔽处,而他这边则下令全军收拾行装,准备撤退,不过他的撤退并没有拆营寨,而是把整座大营原封不动的保留着,并命令麾下将士赶制出许多的草人,穿上风军的服衣,摆放在营寨之內。
当天无话,翌曰,他又出派部将,虚张声势的前去丰城讨战。丰城方面还没有摸透风军的底细,也不知道上官元让究竟是死是活,所以并未派人出城
战,继续坚守不出。等到凌晨的时候,梁启率领三水军主力悄然无声地退出大营,借着夜
的掩护快速地向潼门方向退去。
这时候,连白勇都搞不明白梁启到底是什么意图了,如果说己方要退回潼门,那还把上官元让埋伏在丰城附近做什么?如果说梁启并不打算退回潼门,可是看他指挥大军赶路的速度,完全不是缓慢行军,而是在全速回撤嘛!
三水军全部撤退,即使行动的再隐蔽,也瞒不过宁军探子的眼目。很快,宁军探子便把风军撤退的消息带回丰城。听闻这个消息,严责自然精神为之大振,他急忙召集众将,商议己方该怎么办。
王懿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说道:“将军,我们先到城头上如何?”
“也好!”
严责点头应是。
以严责为首的宁军众将快速来到东城的城头,举目向外眺望。这时候天色已然蒙蒙亮,风军大营清晰可见,里面旗帜招展,兵甲林立,气势如宏。王懿慢慢皱起眉头,转头喝问道:“探子何在?”
“小人在!”进城报信的宁军探子急忙抢步上前,躬身施礼。
王懿冷声道:“来人,将此贼拖出去,斩了!”他一声令下,周围的宁军甲卫立刻上来两人,抓着那探子的两只胳膊就要往城下走。
探子见状,脸都吓白了,尖声哭喊道:“冤枉!将军,小人无罪、小人冤枉啊…”
“冤枉?”王懿冷笑一声,伸手指着城外的风军大营,说道:“风营仍在,营內大军尚存,你谎报军情,本将留你做甚?”
探子急的汗如雨下,颤声说道:“小人是亲眼看到风军向潼门方向撤退的,绝无半点虚假,将军明查啊!”
王懿目光凌厉地看着探子,过了好半晌,他扑哧一声笑了,挥挥手,令甲卫把探子放开,随后他转回头,再次看向风军大营,眼珠转了转,对严责拱手说道:“恭喜将军,风军已退!”
严责和周围的部将们都愣住了,事实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吗?风军大营在,里面的风军也在,就连营中那面大巨的帅旗都清晰可见,怎么王懿也和探子一样,也说风军退了?
见严责和众将们都
出不解之
,王懿笑道:“现在已是卯时,正是全军开锅造饭之时,将军你看风军大营可有催烟升起?”
闻言,严责等人暗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向风营望去,果然,偌大的风军大营里虽然兵甲林立,揷満旗帜,但却连一处催烟都没有,反观丰城城內,已然是催烟袅袅。难怪看风军大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原来是大营里充満死气沉沉的气氛。
王懿继续道:“末将敢断言,现在的风军大营已是一座空营,既然风军主力已退,说明上官元让即便未死,也是身负重伤,其将士也必然士气低落,将军,现在正是追杀敌军的好机会,绝不能就这样把风军放回潼门!”
严责闻言,眉飞
舞,自己建功立业的时候终于来了,他刚要下令,全军出城追杀风军,王懿眼珠转了转,又道:“将军可先派一支人马前去风军大营,探探虚实!”
“对!老将军所言极是!”严责问麾下部众道:“哪位将军愿出城一探究竟?”
“末将愿往!”随着响亮的话音,一名宁将大步上前,揷手请缨。
严责点点头,派给他五千精锐,出城前去风军大营。等这名宁将率领宁军小心翼翼地入进风军大营时,里面哪还有一个活人,都是草人,在风军大营里仔细翻查一番,这名宁将终于确认王懿推测不假,风军以大营和草人掩人耳目,实际上大军已然退走。他没敢耽搁,立刻派人飞速跑回丰城,向严责禀明情况。
听完宁将的回报后,以严责为首的宁军象是被打了
素似的,面对着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们哪肯放过,严责当即率领大军,冲出丰城,兜着向潼门撤退的三水军的庇股追杀过来。
不过王懿留了个心眼,特意叮嘱严责不可把全部兵力都带出去,要留下一万将士在丰城守家。严责也没敢马虎,在丰城內留守了一万宁军。
宁军出城追杀撤退的三水军,另一边,上官元让带着两千骑兵已蓄势待发,此时他们就躲蔵在一处洼地里,距离丰城有五里多远,因为是骑兵,五里只不过是一瞬间就能赶到的距离。
得知宁军已经出城,上官元让面
喜
,同时也在暗暗佩服,梁启的算计果然厉害,宁军还真被他勾出来了。
他率领部众默默等候,当初梁启给他的
代是宁军主力离城至少三个时辰方可展开偷袭。三个时辰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于现在的上官元让来讲,一分一秒都过的无比慢长。
他感觉已等的足够久了,问身边的一名千夫长道:“现在宁军离城有没有三个时辰?”
那名千夫长苦笑,拱手回道:“元让将军,现在连半个时辰都没过呢!”
“怎么这么慢!”上官元让嘟囔一声,身子向地上一躺,闭目养神。
终于在漫长的煎熬中等过了三个时辰,上官元让再不停顿,飞身上马,菗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向丰城方向一指,喝道:“兄弟们,随我杀入丰城,所遇敌军,片甲不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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