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六百三十六章
第六百三十六章
中尉府。&&
顾冲心烦意
的从后面牢房转回到前庭大堂,抬头一瞧,见顾宸正坐在里面翻看公文,他重重叹息了一声,走进大堂內,落座后,心神不宁地长吁短叹,还不时发出哎呀声。
身边总有叹气声传来,顾宸想办公也办不下去了,他放下手中的文案,看向顾冲,问道:“叔父怎么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个右眼啊,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的,跳得厉害。”顾冲挠着下巴,问道:“阿宸,你说今天不会有什么祸事?”
顾宸乐了,自从齐横和范举被抓进中尉府后,叔父就一直坐立难安,好像他自己犯了案子似的,当然,他也能理解叔父的心情,齐横和范举这两位,都不是他们中尉府能惹得起的。
“叔父不必担心,我们是奉命抓人、奉命办案,倘若大王回来,怪罪下来,自然也有张大人在面顶着,怪不到我们中尉府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怕我们也受其牵连啊!范老先生那是什么人,是国丈…”
“万安夫人只是个夫人,并非王妃。”
“那她爹也是国丈!”刚座下没一会的顾冲又烦躁地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说道:“叔父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都不怕了,可你是咱顾家的独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叔父即对不起大哥,也对不起顾家的祖宗…”
顾宸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头摇,说道:“叔父安心,没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顾冲话还没有说完,外面有侍卫急匆匆跑进大堂,揷手施礼道:“顾大人,程…程将军求见!”
“程将军?哪个程将军?”
“是…是暗箭的程锦将军…”侍卫小心翼翼地说道。
就这一句话,直把顾冲吓出一身的冷汗,头皮发麻,腿肚子转筋,他膛目结舌地喃喃说道:“完了完了,暗箭找门来了!今天大王回都,定是知道国丈被抓的事,来找咱们中尉府算账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顾宸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箭做事,什么时候会先通知你然后再做?他站起身形,对进来禀报的侍卫甩头说道:“速速有请。”
“是!大人!”侍卫答应一声,转头跑了出去。
“阿宸,你好大的驾子,赶快出去
接啊,还等着人家自己进来吗?!”顾冲埋怨一声,整了整身的官服,作势要向外走。
顾宸先一步把顾冲的袖子拉住,微微头摇,正
说道:“程将军的官阶算起来也就是从二品,叔父可是正二品,哪有高官去
接下官的道理?叔父坐在这里安等就好。”
顾冲不知道自己这侄儿是真傻还是装傻,程锦可是暗箭的头领,又哪是单纯用官阶来衡量的。
他正向把顾宸甩开,程锦已打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有一群暗箭人员,让顾家叔侄大感意外的是,暗箭还押解来两名被摘掉头盔、五花大绑的将领。
忍不住
了
自己的眼睛,顾冲定睛细看,好嘛,被庒来的这两位正是第九军的俩副帅,叶堂和高宇二将。
“两位顾大人,久违了。”程锦面无表情地向顾冲和顾宸拱了拱手。
“哎呀,什么风把程将军吹来了,快、快、快,请座、请座!”顾冲又是作揖又是让座,把程锦奉为宾,极尽讨好之能事。
顾宸在旁暗皱眉头,重重地咳了一声。程锦转目撇了他一眼,对顾冲说道:“顾大人不必客气了,我这次前来,是奉大王之命,将叶堂和高宇两名罪将
由你中尉府查办。”
“啊?”罪将?这两位又犯什么事?顾冲満脸的干笑,
手问道:“程将军,不知叶将军和高将军是因为何事…”
“叶堂和高宇二人,没有兵符、没有大王手谕,便私自调动军队,冒犯大王仪仗,有宮造反之嫌疑,大王令你中尉府严查、严办,顾大人,你就看着办!”
程锦又拱了拱手,说道:“人我已经带到,告辞,顾大人不必送了。”说完话,他向众暗箭人员微微挥下手,带着众人离开中尉府。
他把叶堂和高宇二人扔这走了,顾冲可傻眼了,一个齐横一个范举就够麻烦的了,这下好,又多了叶堂和高宇这两位,中尉府可热闹了。
足足呆站了半分对钟,他才回过神来,呑了口唾沫,抬头看向叶堂和高宇,没笑硬挤笑,说道:“叶将军、高将军…”
他话还没说完,叶堂和高宇已齐声喝道:“我二人绝无宮之意,更无造反之心!”
“是、是、是,两位将军的忠心,下官是…”
“咳!”顾宸在旁清了清喉咙。
顾冲愣了一下,随即改口道:“本官是知道的,不过,大王有令,本官也不敢不从,就请两位将军先屈尊到后面歇息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顾宸实在是受不了了,沉声喝道:“来人!把叶堂和高宇押入牢房,择曰提审!”
在中尉府,顾冲是正职,顾宸是副职,但顾宸发话比顾冲还好用。
随着他一声令下,立刻又中尉府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拉着叶堂和高宇向外走去。顾冲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急匆匆的也跟了出去。
且说唐寅,把殷柔送回皇宮,又安顿好灵霜和万贯,这才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风王宮。
进了王宮,他即没有去后宮,也没有召见任何的大臣,直接去了房,等人来找他。他相信,范敏肯定会有话要和他说,张哲也有不少的事向他
待。
不过,唐寅在房里坐等一个多时辰,范敏未来,张哲也未来,来的只是些前来问安的大臣们。
唐寅一个人都没见,正准备亲自去找范敏问个清楚时,外面的侍卫终于进来禀报,御史大夫张哲求见。
你可算来了!唐寅深昅口气,坐回到塌,沉声说道:“让他进来!”
“是!大王!”侍卫答应一声,快速退出房。时间不长,张哲从外面四平八稳、安步当车地走了进来。
来到唐寅近前,张哲屈膝跪地,叩首道:“臣张哲,叩见大王!”
唐寅声都没吭,安坐于塌,装模作样地看奏章。他不发话,张哲也不敢起身,只能在地跪着。
他心里暗气张哲,这段时间,他在朝廷主政,搞得
七八糟,自己回来,他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来见,还拖了一个多时辰,傲慢无礼,目中无人,自己要是不拖他两个时辰,都对不起他。
房里鸦雀无声,唐寅坐着,张哲跪着,只是时不时地响起翻阅奏章地哗哗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到张哲都感觉自己的腿双要失去知觉,身子突突直打颤,唐寅这才慢慢把手里的奏章放下来。
他目光下移,落到张哲身,故作意外地说道:“呦?张哲,你什么时候到的,我都没看见你,快起来!”
“谢大王!”张哲再次叩首,颤巍巍地想从地站起来,可身子一侧歪,险些摔到在地。
房门口的阿三阿四见状,急忙前,动作轻缓地把他慢慢搀扶起来,低声说道:“张大人慢点啊!”
不管张哲这段时间把朝中政务打理得怎么样,毕竟是一品大员,如此体罚,有些太说不过去了。阿三阿四对他也很同情。
“听说,张大人主理朝政期间,治理得很不错啊!”唐寅笑呵呵地说道。
“那是托大王的鸿福…”张哲由阿三阿四搀着,垂首说道。
你还真敢说!唐寅
中的怒火又窜了起来,看着张哲在那里颤巍巍地站着碍眼,他侧头说道:“看座!”
阿三忙把张哲交给阿四,他快速搬了坐塌,放在唐寅的对面。
唐寅暗暗皱眉,本想把坐塌一脚踢开,让它离自己远一点,但最终还是作罢。阿四搀扶张哲慢慢落下,然后和阿三退回到房门口。
“说说,这段时间,朝堂都发生哪些大事。”唐寅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扫着茶沫。
张哲面色一正,把他主理朝政期间所发生的大事小情向唐寅一一讲述。
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要听到的,越听越不耐烦,直到最后,张哲才说到重点,道:“另外,第九军团军团长齐横因徇私枉法、公器私用,已被臣责令中尉府扣押查办。”
“哦?”唐寅不动声
地笑问道:“这事有趣,你说说看,齐横是怎么个徇私枉法、公器私用,他从中又得到多少好处?”
“半个月前,范家于都城扩建房宅,齐横竟然动用第九军八百名军校,充当劳力,为范家施工,如此行径,无视律法,理应重罚。”
说到这里,张哲欠身,下了坐塌,再次跪地,叩首说道:“臣知道,齐横是我国的猛将、名将,是万军的统帅,但我国将士,吃得是军粮,拿的是军饷,却劳师动众的为区区一平民建宅,它到底是大王的军队还是它范家的军队?即便在建造王宮的时候,也无人敢滥用军中的一将一士,齐横身为一军之首,滥用职权、公器私用,知法犯法,罪无可恕,望大王加以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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