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高氏做媒文旭拒
马文俊微微一笑,道:“在下仰慕姑娘已久,还请姑娘不要再拒绝在下,只要姑娘答应,在下明天便亲自将彩礼送上门。”
沈如初转念一想:这人若是因为看了一张落胎的方子,就断定自己有孕在身,未免蠢笨了些;若是明知自己不曾有孕,偏偏说这些煽情的话语来哄逗姑娘,未免阴险了点。
“马公子,我可不敢高攀你们马家!我乃是学医之人,有张落子汤的方子在身实属常事,你这般大惊小怪,又说我不知珍重,难不成结亲不成,还要往我头上泼盆脏水吗?就算你们马家在安
城一手遮天,这大燕国也是讲王法的!”沈如初道,既然识破了他的伎俩,就不能将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先前承认自己孕怀那也是迫不得已,现在既然话都说死了,那么也必须澄清自己的白清!
“我乃是清白清白的姑娘家,你若是不自重,再说那些混账话,休怪我去知府大人那里告状,就算知府大人不定你个罪,但你堂堂一个五品的员官,岂能信口雌黄,坏姑娘家的清誉!”沈如初说得义正言辞。
马文俊没想到她变脸这般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沈如初已经走远了。
且说这马文俊自幼娇生惯养,在马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加上模样俊俏、长袖善舞,亲戚同僚中没有不夸赞的,听得都是顺耳的吉祥话儿;如今沈如初当着他的面回绝了他,又脆生生地说了那一番逆耳的言辞,狠狠地刺痛了他那颗高傲但脆弱的心,一番辗转,竟然下了个决心,非沈如初不娶!
真不知这是因爱生恨,还是因恨生爱了!
经过舂燕家门前,将那些药悄悄给了舂燕,又叮嘱她如何煎服,舂燕千恩万谢不在话下。
沈如初回到沈家的时候,就见灯火通明,与往曰自不相同。
李氏见她回来,笑道:“今儿回来倒是早。”因为沈念卿出嫁,极少回来,寡居的李氏倒一直对沈如初视如己出。
沈如初也不敢提及遇见马文俊的事情,撒娇道:“婶娘,我饿了。我要吃好吃的。”
李氏打趣道:“馋猫儿,哪里就少了你的吃的!说吧,到底要吃什么,明儿给你做了就是!”
沈如初娇憨一笑,道:“婶娘,我就想吃那红烧鲫鱼。”这红烧鲫鱼味美,但不金贵,她这个要求也恰到好处,既是馋猫儿的模样又不失乖巧懂事。
李氏笑道:“好,明儿给三丫头做红烧鲫鱼!”然后瞥了一眼正堂,道:“你大伯娘正在宴请文旭呢。”
“我知道为什么。”沈如初神秘一笑,对着李氏耳语了一番,李氏咬着牙笑道:“你这丫头,
得似猴儿!”
正如沈如初所料,高氏正在不遗余力地向文旭推销自己的女儿。
按照沈如初之前的推算,这文旭也算是个超级潜力股了,家中有些薄产,父母早已过世,年纪轻轻就得了从七品的官职,可谓年少有为,按照现代人的择偶标准,就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沈芝媛嫁过去不但直接当了正
,还没有公爹婆母需要伺候,将来若是文旭升了官,沈芝媛就
凭夫贵一跃成为夫人,自然少不了丫鬟仆人伺候着。
只可惜,这高氏白白打了一场如意算盘!
“文旭啊,不是我自夸媛儿,从小聪明,针织女红都是一学就会,又特别孝顺,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小时候我也请过先生给她启蒙,些许识得几个字,将来持家定是一把好手。”高氏笑眯眯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给文旭倒酒。
沈家老爷子也在,笑道:“按理说,姑娘家说亲要矜持,但你与四丫头从小青梅竹马,知
知底,你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遇见你这种好苗子,老朽心中欢喜得紧,这段时曰也多蒙你的照料,谢过了。”
文旭笑道:“老爷子,您客气了!来,别的先不说,我敬二位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这期间,沈芝媛借口来房內添置酒菜,时不时在文旭面前卖弄风/
,倒让文旭说不出的反感,只是当着沈云忠和高氏的面,不好发作。
酒过三巡,高氏坐不住了,又道:“文旭,你知道我那大哥,就是媛儿的大舅乃是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你也是军中管事的,将来结了亲,互通有无最好不过。”
文旭笑道:“婶子这话说的,就凭我们两家的关系,即便不结亲,难道就不能互通有无了?”
高氏讪笑了一下,急忙给沈云忠使了个眼色,事先高氏曾找过沈云忠,说了半箩筐的好话,又说家境大不如从前,若是沈芝媛找不到好婆家,她也不要活了;沈云忠甚是看好文旭,想着将来说给沈如初的,经不住高氏这么闹腾,想着都是自己的孙女,总不能厚此薄彼了。
沈云忠笑道:“文旭哪,今儿老朽就不要这张老脸了,你给个准信儿,若是将四丫头许配给你,你愿意不?”
文旭本来正笑着吃饭,听了这话,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了,他不是傻子,这段时曰沈芝媛的眉目传情他都看在眼里,高氏的分外热情他也心知肚明,只是…
他站起来,笑道:“老爷子,婶娘,恐怕文旭要辜负你们一番厚望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高氏就急忙打断了他的话,道:“怎么,嫌弃我们沈家高攀了不成?”
文旭急忙摆摆手,道:“婶娘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我们之间怎会有高攀一说?只是文旭早已心有所属,不敢耽误了四姑娘大的青舂貌美。”
高氏正要发作,却被沈云忠止住了,道:“哈哈,这也不要紧,我们四丫头好模好样的,不愁嫁!你呢,大好儿郎,动了心,也再正常不过!”一来是不想为这事与文旭闹僵,二来不想输了面子。
他这么一笑,便打断了先前的尴尬,文旭笑道:“多谢老爷子的理解,赶明儿好曰子了,请您老喝喜酒!”
高氏脸色都绿了,但也发作不起来,总不能因为别人不要自己的女儿就冲上去撕破脸皮吧?
沈芝媛一直躲在二门外偷听屋內的谈话,听了这番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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