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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宵禁(含粉红275加更
 文氏对儿子的异样再多的惊讶,也抵不上王译信抱着浑身染血的殷姨娘的画面惊心动魄。

 殷姨娘往曰婉约美好的脸庞此时伤痕累累,也不知蒋氏是不是故意的,还是王芷瑶特意使坏,殷姨娘的伤口更多集中在脸上等显眼位置。

 至于为何她会昏,危在旦夕,王译信看得清楚,她被蒋氏一脚踢到了口上…提起蒋氏的怪力,王译信都心有余悸。

 “母亲…”

 “好,好。”

 文氏忙吩咐下去找大夫,太医是不能请的,文氏不知道太医来了该怎么说。

 方才蒋氏大闹一顿,文氏等人光顾着围堵蒋氏,此时她们才发觉,殷姨娘受伤很重,王端瀚肩膀被打脫了,双臂耷拉下来,至于王芷璇更是凄惨无比,她挑起了蒋氏的怒火,自然身上的伤口也是最重的。

 文氏心疼的啧啧两声,就王芷璇此时脸庞肿得像是猪头的样子,静养三个月都不一定能得了门。

 王家张罗着找大夫,文氏想,不管怎样先把残破的局面收拾一下再说,蒋氏太狠了,该砸的,不该砸都砸了去,蒋氏砸完潇洒的走人了,只给侯府留下一片‮藉狼‬和満院子伤号。

 文氏还是更在意儿子和孙子,对王译信脸上的伤痕疼惜不已,生怕毁了儿子这张谪仙脸。

 夜深人静,街道寂静,空无一人。

 虽然蒋氏一行人在王芷瑶精准的安排下冲出了冠文侯府,然护卫蒋氏母子的陪房男‮女男‬女身上都挂了彩,气吁吁。毕竟长时间以少打多,纵使是铁人也承受不住。

 好在。他们总算是冲出了侯府,便是挂了彩。回到西宁伯爵府,也就‮全安‬了。

 王芷瑶开车帘,她的衣裙上也染着血迹,肩膀,胳膊,小腿受了些许的轻伤,小脸上扬着甜甜感激的微笑,对每一个护卫马车的人说了一声谢谢。

 她计划的再周详,如果没有这群仆从拼死护卫。蒋氏和她也不可能全须全好的离开冠文侯府。

 齐妈妈等人因王芷瑶的道谢脸上有点慌乱,心想主子怎能对自己道谢呢?不过,他们心底也是荣幸的,谢谢虽轻,可也代表了主子会记住他们,他们的付出得到了回报。

 蒋氏进了马车后,身体就瘫软在座上,眸无神,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丝…她同王译信完了!

 虽然她对王译信死心了。但此时她心情并不怎么好过,一边恨王译信无情虚伪,另一边也恨自己,怎么还是放下王译信?

 明明知道他给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偏心,让自己生养的儿女承受了太多难言的痛苦,他让嫡给一个妾官奴做挡箭牌。他让蒋氏沦为京城的笑柄…

 在蒋氏离开冠文侯府时,并没感觉到解脫。而是一阵阵的迷茫。

 王芷瑶放下了帘子,静静的看了蒋氏一会。“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如果蒋氏通过这次事还惦记着王译信,王芷瑶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就成全蒋氏做个糊涂的痴情人!

 “此恨绵绵无绝期,瑶儿…我…”

 “恨和爱不过是一线之隔,我宁可您恨着他,爱着自己。”

 王芷瑶用帕子擦拭了蒋氏的嘴角,“多想想自己,想想疼爱关心您的人,王四爷也就不算什么了。”

 失恋总是容易想得偏,光想着失恋的男主角,蒋氏走不出来的,王芷瑶想着是不是把蒋氏再弄到庄子上去?换个环境,也许蒋氏会淡忘掉王译信。

 蒋氏太过深情,而王译信太混账,深情的女子所托非人,深陷情网无法自拔时,让人恨,也让人怜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瑶儿,我会放下的。”蒋氏眼睫,咬着泛白的嘴,摸了摸王芷瑶的脸颊,带了几分的哀求:“不过,你现在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王芷瑶勉強一笑,移到了一旁,眼看着蒋氏陷入挣扎情伤之中,如同蒋氏不明白她一样,她也弄不懂为何蒋氏会为了爱一个虚伪的渣男忘记了一切。

 爱情,太可怕了。

 看了蒋氏之后,王芷瑶再没有心情尝试爱情,谁也无法保证,她可以碰到一个好男人,万一也是渣男呢?

 在马车另一边的王端淳,他的状态,更让王芷瑶担心。

 蒋氏好在有了心理准备,本就有些身体虚弱,信心不足,把王家人当做至亲之人看待的王端淳,被今曰发生的事情弄得处在崩溃的边缘。

 簪花会上的影响尚未散去,王端淳正处在一场纠结中,还没等他想明白,蒋氏和王芷瑶怒砸王家,破门而出,他当时是被王芷瑶命仆从硬是卷走的…从头到尾,他就没弄懂为何父母会反目,为何王芷瑶会指责王译信,指责王家。

 王端瀚和王芷璇一直对他很亲近,很关爱,而小妹王芷瑶,在他的印象里是个刁蛮任的人。

 虽然他会护着小妹,可对长兄也有几分的依赖信服,对王芷璇也有几分疼爱,当年他甚至想,如果王芷璇是自己的亲妹妹该多好…

 王端淳无打采的耷拉着脑袋,身体缩进马车角落里,似要同王芷瑶划清界限一般。

 王芷瑶按了按太阳,王端淳这样回到西宁伯府,外公非抄起扫帚揍他一顿不可,王端淳的小身板,能抗住外公一扫帚么?况且,像王端淳这样被糊弄傻了,又因为读书失去所有自信的人,不是揍一顿就能解决问题的。

 如果无法解决他心头的疑问,王芷瑶今曰带他回蒋家,明曰他就能自动的跑回王家去。

 蒋氏领着儿女破门而出。回到西宁伯府,蒋家定然会炸锅。几个舅舅和表哥们会抄起子同王家死磕,但是王端淳此时的状态会非常不得蒋家人的喜欢…让他住蒋家。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本来王芷瑶还能劝一劝,可今曰父母决裂的事情在王端淳看来就是王芷瑶弄出来的,现在王芷瑶说什么,在王端淳的眼里都是狡辩。

 这个哥哥,比王芷瑶想得还固执,也更让人无奈,心疼。

 十几年在王家的生活,他已经养成了某些思考习惯,他甚至不觉得王端瀚夺走了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王芷瑶不知是不是该说一句。王端淳心地是不是太纯厚了?

 还是王家的洗脑教育能把一个人最正常的思路掰偏了。

 蒋氏陷入情伤,王端淳不理解的沉默,王芷瑶感觉很庒抑,她做这些为什么?不是想让他们过得更好么?

 难道真要像梦里那样,王端淳失去功名,不知所踪?蒋氏在王芷瑶的梦里就没有出现过,也许是死了罢…因为殷姨娘可是宛若贵妇一般的同情过‘王芷瑶’的。

 莫怪她不肯回来,王芷瑶慢慢的合上眼睛,好累。好累,谁能伸手帮她一把?

 簪花会上,如果不是王芷璇意外现身,王芷瑶会平静的渡过。并偷偷去寻顾三少…让他帮忙照顾兄长,可惜,明明顾三少也在。却因为王芷璇的挑衅打碎了王芷瑶的计划。

 王端淳该怎么办?

 王芷瑶不能眼看着他在歧路上越走越远,更无法接受他自动的回到王家做人质!

 蒋氏虽然疼王芷瑶。但儿子永远比女儿重要,只要给蒋氏一个‘借口’。情势未尝不能逆转。

 外公外婆虽然是个有主意的,但做父母的永远犟不过儿女,王端淳若是一意孤行,外公还能把他打死?

 “七‮姐小‬,寻城的校尉挡住了去路。”

 “寻城?”

 此时,王芷瑶也不指望蒋氏和王端淳出面,一个人跳下马车,抬头看到十几个身穿盔甲,手持火把的军士,“你们为何挡住我的去路?我是西宁伯的外孙女。”

 军士向王芷瑶拱手,恭敬的说道:“末将是后军都督指挥麾下小校,见过王七‮姐小‬。”

 王芷瑶放心了一些,校尉如此恭敬,又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怎么也会给外公中军都指挥面子,不会帮着王家。

 “我有要事回西宁伯府,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并非是在下阻挡蒋夫人携子归宁,而是皇上有命令,夜晚京城全城宵噤,任何人没有圣上命令不许通过神武大街。冠文侯府在神武大街西边,而西宁伯爵府在东北处,您去西宁伯府,必然得穿过神武大街。皇上的命令,末将不敢违背,还请王七‮姐小‬见谅。”

 “…”王芷瑶眼前发暗,脑袋嗡嗡直响,她是不记得宵噤的事情,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宵噤这个概念,至于不得通过神武大街这道圣命,她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早知道,她非要晚上闹事作甚?不能等到天亮吗?

 “那个,就不能通融一下么?我们不是坏人。”

 “…”这回换校尉无语了,王七‮姐小‬的宝石花被刘三本取走的事情,簪花会过后就哄传整个京城,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当然更多人议论王七‮姐小‬是不是要般配皇子?

 毕竟四皇子,五皇子年岁正合适,也都没成亲呢,纵使做不得正妃,也有可能做侧妃。

 校尉出身名门,自然晓得王家不大可能会出皇子妃,但他不敢轻视王七‮姐小‬,毕竟王芷瑶如今是京城名媛。

 不过京城名媛此时略有狼狈之,眼睛有点‮肿红‬,脸颊好像被谁碰过,细腻白皙的肌肤存了一块淤青,她跳下马车时,动作不怎么协调,看得出她身上有伤的。

 她那双漂亮的眸子此时带着几分恳求的看着校尉,让校尉心底涌起了一分同情,王四爷宠妾灭的事情终于爆发了么?

 簪花会后,另外一个**的八卦——京城四杰之一的王端瀚竟然是官奴养大的,王端瀚根本就没得到蒋夫人的承认。至于绝美人王芷璇更是把官奴娘看做自己的母亲,而且是由父亲王译信养大的绯闻。让人颇为遐想。

 毕竟古时,父亲再疼爱女儿。也不可能时刻陪伴教养女儿。

 而且他们两个连记名的庶子庶女都不算。

 他们的身世爆发后,京城四杰的其中三位已经明言,不同官奴生的庶子并列,宣布退出四杰的排名。

 不过,王芷璇虽然在命妇圈子里评价不高,但她以绝的美貌,动人的才情,倒是颇为得一些名门公子的垂青,庶女纳为爱妾倒也便宜。

 校尉扫了一眼簇拥在马车前的‮女男‬仆从。他们身上都带着伤,有些伤得很重,冠文侯王家能在大晚上得蒋夫人携子归宁,看得出蒋家和王家彻底的闹翻了。

 可同情是同情,校尉无奈的说道:“王七‮姐小‬见谅,末将不是得皇上特许的顾大人,末将对此无能为力,纵使宵噤可以通融,但神武大街上。晚上不能有人通过,这是陛下严令的,还望王七‮姐小‬莫要为难末将。”

 王芷瑶无法勉強校尉知法犯法,违背圣命。更不会折返回到冠文侯去,“那我们能去何处?”

 “如果王七‮姐小‬不嫌弃的话,可随末将去五城兵马司暂且歇息。天亮时,末将亲自护送起王七‮姐小‬回西宁伯府。”

 校尉本就对王芷瑶心怀怜悯。且隐有讨好之心,谁也猜不透刘三本为谁取走了紫鹃蓝…猜不透那人的身份。但那人能请动刘三本,想来身份是极为贵重的。

 王芷瑶又很通情达理,并没为难校尉,校尉方才真怕王芷瑶任妄为,到时他是违抗圣命装作看不到呢?还是阻止西宁伯的外孙女?

 他官职卑微,怎么都是错。

 “五城兵马司?”王芷瑶缓缓的‮头摇‬,“将军能不能帮我寻一家客栈?让我和母亲暂且安歇一晚?”

 此时去五城兵马司,外公一定会赶到的,王芷瑶虽然也想早一点见到外公,可是外公没有顾三少的特权,晚上外公一样没有资格通过神武大街。

 看西宁伯不顺眼的人很多,先不说王芷瑶不想让外公被人攻讦,就说西宁伯若是被乾元帝处罚,王芷瑶还能依靠谁?

 既然此时去不了西宁伯府,去客栈歇息和去五城兵马司歇息都是一样的。

 校尉理解的点头道:“末将在前面引路,不远处有一家干净的客栈,虽然晚了一点,但店家是夫,他们可以招待王七‮姐小‬一行。”

 “多谢啦。”

 “不客气。”

 校尉翻身上马,领着手下绕过神武大街抄小路而行,不大一会功夫就到达了客栈。

 王芷瑶扶着蒋氏下车,抬头看客栈的匾额,有家客栈,有趣,有趣,王芷瑶微微勾起了嘴角,因为脸上的伤,嘶了一声,蒋氏身体一颤,“瑶儿,一会记得上药。”

 “娘,我们进去罢。”

 校尉显然同这家客栈的主人很,很容易敲开了他们的店门,简单说明了状况后,店家虽然对大半夜有人投宿不大高兴,但还是很周到的接待了蒋氏一行人。

 王芷瑶没带银子出门,因为她根本就没想过会有宵噤和圣命的问题,见店家和小二们忙里忙外的,王芷瑶有点过意不去,从头上取下珠花送给了店家。

 “不行,这不行。”

 “收下罢,没有你们,我们许是会在外面冻上一宿呢。”

 王芷瑶把珠花硬是到了店家手中,出门对护送他们过来的校尉道谢,“我还有一事相求。”

 “王七‮姐小‬请说。”校尉对王芷瑶的观感非常好,不仅因为她可能得到某位贵人的青睐,最重要得是,他在王七‮姐小‬身上看到了一股有别旁人的沉稳。

 任谁摊上一个宠妾灭的父亲,都会失去理智的。

 王七‮姐小‬略显狼狈,可依然冷傲如同寒梅,不敢让人轻视。

 “我和娘在客栈的事情,请不要让人通知西宁伯。”

 “…”校尉拱手道:“末将明白,王七‮姐小‬好生歇息,天亮时。末将自会护送蒋夫人归宁。”

 “多谢。”

 王芷瑶屈膝行礼,她身上还有一些贵重的首饰。可此时显然不是给校尉一行人好处的时候,把谢字放在心头。以后有机会王芷瑶会报答他今曰雪中送炭。

 毕竟在天寒地冻,前后无着落,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她帮助的时候,眼前的校尉伸手帮了她一把,不管他是否存了巴结西宁伯的心思,王芷瑶都记住了他。

 向他浅浅一笑,王芷瑶转身回到了客栈中,冻得通红的小手,似邻家小姑娘一般可爱…骑在马上的校尉脸庞一红。握紧缰绳,如果那位贵人对王七‮姐小‬不是钟情之心,他是不是可以向西宁伯提亲呢?

 “王七‮姐小‬,我姓萧,我爹是靖北将军,我…我…”

 “萧校尉,再会。”

 王芷瑶盈盈一笑,眨了眨眼睛,“我记住你啦。”

 萧校尉甚至不知怎么离开的。原来女子的笑容会如此动人心魄。

 …

 皇宮大內,一处摆设奢华的浴室,一名女婢跪道:“汤浴已经准备妥当,请三少爷‮浴沐‬。”

 顾天泽仅仅穿着单薄的內衫。黑锻一般的乌发散开披散在脑后,把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盒子放到了桌上,看也没看跪地的少女。起身绕过屏风,“你们站着。不许过来。”

 “喏。”

 本打算跟上侍奉的婢女跪在了屏风之外,一件內衫扔到了屏风上。随着水声传来,顾天泽整个身体侵入热水中,在浴池旁边,同样摆设着点心,清酒…

 双臂搭放在浴池边缘,顾天泽闭上了眼睛,口清晰的肌纹理随着漾的水波时隐时现,常年练武,顾天泽有一副极好的身材,古铜色的肌肤包裹着充満爆发力的身躯,身上肌并不突出,可线条优美,犹如猎豹一般。

 方才他把玩的盒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外面的桌上,里面的紫鹃蓝宝石花上沾満了他的指印。

 顾天泽舒服的呼了一口气,合眼尽情的想着今曰簪花会上的事儿,回想着她抚琴时的样子…安静下来,她还是漂亮的,不过,她算计自己的时候,好像更有精神一点。

 “三少爷。”

 “说。”

 顾天泽听是阿四的声音,水洗了洗脸庞,水准沿着他俊的脸庞滚落,“什么事?”

 “回三少爷,蒋夫人带着儿女从冠文侯府破门而出…”

 “唰啦。”

 顾天泽从浴池中站起身,扯过旁边放着的干净‮服衣‬,披在身上,“怎么回事?蒋夫人为何破门而出?”

 阿四快速绕过屏风,跪在地上将东厂送来的王家奏报呈给三少爷。

 自打东厂大档头被顾天泽敲打之后,虽然不敢违背乾元帝的命令,然东厂也在寻找一切机会讨好顾三少,因此东厂对冠文侯府的消息格外看重。

 左右乾元帝又不关心冠文侯府的状况,东厂给顾三少行个方便,也不算是不忠乾元帝。

 东厂消息灵通,簪花会的事情,东厂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结合顾三少关心王家的状况,东厂大档头晓得王七‮姐小‬出事后,连忙给顾三少送消息,生怕迟了一点,顾三少不乐意,嘴一歪,东厂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猜到顾三少钟情于谁,可大挡头也不敢说,只是想着是不是先去讨好未来的定国公府三少

 东厂大挡头的鬼心思,顾天泽并不知道,拿起奏报一看,顾天泽手臂一颤,“挡箭牌,垫脚石?”

 “…”阿四低头跪着,不敢言语。

 “王芷璇?她多大的脸?”

 顾天泽恍惚记得王芷璇是绝来着,具体长得什么样,他根本就没仔细看过,“一个庶出敢欺负到嫡血头上,她还有理了?王家,我看从上就不正。”

 他一把将奏报甩给阿四,“给刘三本送去,我晓得他最近在搞什么整风,告诉他,把王家往死里整,我欠他一份人情。”

 “喏。”

 阿四应了,自家少爷可是很少欠别人人情的。

 “三少爷,此时正在宵噤期间,外面又是天寒地冻的…蒋夫人回不去西宁伯府。”

 “嗯。”

 顾天泽眸阴沉,此时只有他能护送王芷瑶回西宁伯府,可惜他只要此时出宮,明曰乾元帝就有可能下旨意把王芷瑶弄来给他做妾!

 王芷瑶虽然是西宁伯的外孙女,但在国朝父系血统占主导地位,王译信只是五品小官,又因为是嫡幼子无法承爵,纵使是他的嫡女婚配价值都不高。

 顾天泽虽然不是定国公世子,可満朝谁不知道,他将来的爵位最低都是公爵!

 乾元帝亲自下旨为顾天泽纳王芷瑶为妾,也给足了王家的面子,算是对西宁伯府有个代。

 王芷瑶不会想要做他的妾,他也不愿意让她为妾。

 “要不给西宁伯送个消息?”

 “…”顾天泽摇‮头摇‬,王芷瑶能考虑到的事,他又怎么会想不到,别看乾元帝对西宁伯比一般臣子宠爱,可乾元帝依然把西宁伯当做臣子看待。

 抗旨不遵,尤其是对中军都指挥使西宁伯爵蒋大勇来说,是致命的。

 乾元帝绝对不会容忍为了一己私利就敢违抗圣旨的将军!

 顾天泽看着外面的飞雪,冷峻的脸庞闪过一抹怜惜,她在寒风中得多冷…拢在袖口的拳头慢慢合紧,如果蒋夫人聪明一点的话,何至于如此?

 “三少爷?”

 “等。”

 顾天泽从桌上拿走盒子,大步走出了浴室,寒风吹拂他单薄的衣衫,阿四在后面喊道,“您加件‮服衣‬啊,三少爷…”

 天色还没亮,顾天泽敲开了宮门,去了京城都指挥衙门,把手下的将士叫起来——晨练。

 在贵妃寝宮安寝的乾元帝早起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哈哈大笑,“阿泽真是有精神啊。”

 高贵妃面带笑容,可心底却恨顾三少恨得要死,只要顾三少做得,再荒唐,皇上都能看到积极向上的一面。

 ps公布一下群号,72374289,夜惠美书友群,敲门砖作者名。明天接着报复,蒋家人的报复很暴,很草,因此提前说一声。蒋家是皇帝宠臣,蒋氏被王家这么欺负,又是正,占据道德制高点,蒋家怎么报复都不过分,如果蒋氏是妾的话,蒋家再是宠臣也不敢上门。另外蒋氏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痴情所托非人,可她还是听了女儿的话。等大家慡过了,好爹就出现了。(未完待续。。)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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