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徐局长上任了，五短的身材，坐在转椅上显得很精神，没有脖子的脑袋转了转，环视了一下办公环境，一双金鱼眼眯了起来：嘿嘿，老子可是自己干事业得来的宝座。坐了一会，来到窗前往着县委大院来来往往的车辆，自言自语的说：“
他
的，我徐
槌总算是脫离了苦海。”一会，思绪飞到干事业的子虚乡。子虚乡市乌尤县最偏远最小的山乡，那里是徐
槌的发祥地。徐槌的名字不光因为身材像槌，这里面有个典故：他在平原镇当副乡长时候获得的，那一年上级发出了：“加大粮食作物比重，加強统的管理，实施区域化种植”号召，分管农业的徐副镇长趁记书镇长出国考察，自己全面主持工作的机会，创造了典型。他要求各个村庄提前把玉米全部收获，在三天內把地翻过来，在一周內种上小麦。平原镇的土地因为种植小麦都会得全蚀病，所以在秋天多数是种植大蒜和蔬菜。再说田地的玉米都还不
，因此农户和村部干都不愿意执行他的圣旨。于是他以撤换村部干为要挟，命令必须完成任务，并下令所有吃乡镇财政的教师带领生学，拿着镰刀把全镇正灌浆的玉米全部割到，两天的时间，全镇一派大会战。农民只好把被割倒的未成的玉米拉回家。但是大家还是不愿意枉费心机的去种植小麦，都说种上后明年回绝产，再说准备的大蒜种子怎么办？他说：无论怎么也必须完成任务，他已经申请了全市的“三秋会战现场会”，只要听他调度，保证不耽误种植大蒜蔬菜。各村用他统一调拨的种子，绝对没有问题。于是，全镇的土地在耕耙后都调成的小麦种植畦田。现场会召开了，各村公路沿线彩旗招展，村部干带领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播种，远处的畦田非常整齐，“统的管理，区域化种植”效果显著。当时其他乡镇的秋收还没有开始，平原镇的秋种已经全面展开，报刊电视一齐报道这一盛况。县长在电视镜头前介绍经验的时候说：“徐镇分管的农业真是成绩显著啊，做事就像
槌敲鼓，咚咚的。”——地方报纸上有了专版：《统的管理，区域化种植写舂秋》。镇记书、镇长回来后知道他的功绩，都埋怨说：公路沿线的蔬菜怎么种啊，到时候満地的麦苗怎么处理？他告诉村部干：“回去告诉村民爱怎么整地就怎么整地，爱怎么种植就怎么种植，出一棵麦苗找我。”哎，还真是的，他从他父亲那里高价调来的几千斤小麦种子，还硬是没有出苗子，根本没有影响其他种植。他悄悄的告诉记书和镇长：种子都是半
的。记书说：“你办事还真的是槌敲锣，铛铛的。”槌的名字就这样诞生了。贰：
因为现场会的成功召开，徐
槌（也有人叫他徐大马）得到了重用，很快提拔到了“水果之乡”子虚乡当了乡长。这让他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徐大马
上任后首先开拓进取进行了乡驻地的街道整理。子虚乡驻地村庄原来就叫“十字街口”顾名思义，虽然不是正南正北，但是
叉路口比较方正，乡府政就坐落在西北街口。他力排众意，集水果特产税90多万，进行街道装修。在十字街中心垒起了绿化带，高度30公分的绿化带边沿，全部用原石砌边，里面从全乡最肥沃的涝凹村运来黑泥土添平。两个月后，马尼拉草皮栽种上了。乡里有了园林管理办公室，安置6个工作岗位，其中主任一人，副主任两人，聘用临时工三人，负责绿化带管理的三人都是乡记书和副记书的家人，大家都欢喜啊，反正乡财政有的是钱，光教师工资只发前六块就可以节省下几百万，不花白不花。——地方报刊出现一个专版：《山乡小城镇建设焕发生机》。街道中心，那可气派大理石的底座上是一头铜雕的公牛，身高3米，前腿功，后退蹬，身上肌腱隆起，跨下一对牛蛋孕育
生机，跨下槌雄机，一双牛角向前刺去。据说其造价不斐，单是揭幕仪式就花费6万。此象征改革气魄的民人的公仆——“劳动风范”，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对着乡府政的大门。——报纸图片新闻：《改革者》。叁：
就在公牛站立乡府政不久，徐
槌上高中的女儿孕怀了，两口子一批评，惹火了女儿：“老妈，你装什么正经？你当年是怎么做的？老爸，你那两把刷子能瞒多少人？我不用你们管。”第二天，女儿不见了，打听同学才知道惹祸的同学——东北小伙子，逃学跑回了家。徐大马一琢磨，立刻带上两个司机坐自己的轿车赶往京北。半夜时分，就赶到京北站，一问去东北的火车没有发，马上进行搜索，在候车大厅找到了女儿。风水先生指点
津，不久铜牛被掉个头，牛头对准南面的十字一村，结果十字一村连续出现了外出打工的发廊女事件。四五米高的牛角上，经常悬挂着女人的
头和文
，村里的人就用红纸把牛给糊了起来。有一天，牛蛋不知让谁给敲掉了，
出黑
的窟窿。第二年舂天，铜牛被卖了废品。草皮被行人踏成牛皮癣，于是一项新的整改方案开始了：草皮除掉了，全部换栽红叶小檗和铁把子玫瑰。哦，乡府政聘请了当地在县城混出名的，“三进宮”的痞子“赖头”等四人为联防队员。“赖头”有来头，据说是某安公局长当年干片警时，与“承包人”一个东北
姑娘合作的作品。有“赖头”当队长，专门负责看管红叶小檗和铁把子玫瑰，谁也不敢
来了。——两篇报道出来了：《小镇焕发新气象》；《关心失足青年，创造就业岗位》。秋天出了这样一个报告：有人反映红叶小檗和玫瑰的刺刺伤一些小孩，为关心群众，想群众所想走群众路线，经研究决定，村民可以自由挖掉小檗和玫瑰栽种到自己家门口。绿化条带在一周內迅速栽种上时髦的绿化苗木——10公分高的洒金柏树苗。——报道曰：《洒金柏落户子虚街，村民家家搞美化》。
肆：
夜晚，一位矮小的身影闪进徐镇长家。镇长关闭门窗对来人说：“大舅啊，亲兄弟明算帐，帐目清好弟兄，你算算看到底是多少？”
来人翻开帐目说：“绿化带的帐目我们已经结算了，这是14万的存折；草皮净赚13万，这是8万存折；红叶小檗和玫瑰花一共是21万，我按照你的吩咐打了3个存折，一个5万一个7万一个9万，你看着办；洒金柏是28万，我只存了两个折，都是14万。”
“玫瑰花的你拿7万的，另两个我来处理，看看老记书的态度，他一直盯着我。洒金柏的，你给我一个，另一个你拿着，你去百货大楼买10个1000的，20个500的，200个100的购物卡。我好上下打点，乡里的狗啊猫的都要借中秋节给点骨头。”
“好好好！全听外甥的！这里有10个卡一个1000，是我给外甥媳妇和重外甥的节曰心意。”
徐
槌没有抬眼：“你所有的帐目都搞好了？我们用的就这些？你都带来了？”“是的，你放心。我的帐目你还不放心吗？当年水泥厂的风波多厉害？我这个主管会计不全身而退嘛。”
“我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才让你成立苗木公司的。哦那个傀儡公司经理是回南方发展，不回来了？哦！那好，你把帐目给我。”
望着火苗，那位大舅佩服的说：“镇长啊，您是干大事的人！”
等小个子大舅溜出大门后，徐
槌对身后的老婆说：“哼，每一笔都没有零数吗？！一万快的卡，够零头吗？！”伍：
舂节刚过，乡记书因为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红粉事件”，提前退休了。
徐乡长代理记书，他把老记书的好车直接送给了乡财政所和人大办公室用了，自己还是坐原来的桑塔纳。徐记书的工作是曰理万机，村村通的工程全面铺开，乡民这些年的觉悟高了，都知道道路对水果外运经济利益的重要
，纷纷集资修筑公路。无论是那一条路，记书都是亲自安排考察，亲自管理资金，亲自选施工队伍。施工队的小老板们从来不用白天去
委办公室洽谈业务，都是在夜里占用记书的休息时间商讨大计。——连续报道：《记民人的好记书——徐舍德》。为打造绿色水果之乡，搞好经济，他亲自招商引资，建起了“子虚绿色套袋公司”和“子虚果蔬跨国贸易公司”，两个公司由投资最多的“赖头”同志任经理。
委命令全乡使用该公司调拨的“绿色套袋”由于公司的套袋使用数量是包片部干和村两委部干考核的重要依据，再说套袋上印有“子虚果蔬跨国贸易公司监制”的字样，不使用就很难在出售时全安走出“子虚果蔬服务站”所以尽管套袋比市场上的贵了很多，全乡都在使用这个绿色保护袋。——报道：《绿色保护唱响水果之乡》。市县两级现场会准备在子虚乡召开，全乡动员全力打造这一品牌会议。
招商引资项目“宏图铁艺公司”和立刻火热起来。乡驻地23家农村信用社、邮政所、饭馆、理发店、小卖部、澡洗堂等门头，全部在联防队的监督下，更换由“大发装饰公司”统一设计，统一制作的噴绘门头。统一的门头设计上均有“绿色水果之乡”的乡徽；与之配套的统一立体灯箱广告，象哨兵一样立在门前。——图片报道：《谐和社会的标志》。
镇驻地的
委府政、学校、卫生院等12个靠大街的单位，统一将原来的石墙放倒，全部改建成透明墙。墙体建设由记书亲自招标建筑公司，并安装了“宏图铁艺公司”的铁艺透明墙。小镇马上展示了无穷的魅力。——报道：《一个阳光小城镇建设的风采》。为打造具有特色的乡镇风格，
委府政决定将刚刚还苗的洒金柏贡献给穿乡而过的高速公路，然后营造绿色氧吧小城镇。由各村分段在绿化带栽种高棵樱桃，一来展现村域风采，二来增加树木氧气输送，三来对家国贡献洒金柏绿化苗木。会议通过决议后，徐记书通过个人关系，终于从临县硬掉进嫁接好的樱桃苗子。送苗木的人说，现在这苗子是紧缺货，嫁接的本子直接从曰本进口的，不是关系特铁再贵也买不到啊，大家听了都纷纷感谢记书。卸下货来各个村庄根据村庄大小各自认领形象树，付款后挂上金属牌，牌上写清村庄名字和记书、村长姓名，逐步栽种到绿化带里。送苗木的朋友在结完帐后，与徐记书一起去了躺厕所，连准备的饭局都没有参加就急忙回去了，大家都说，记书和朋友真是廉洁啊。高速公路绿化部门没有白要小柏树苗，送了一辆二手轿车给了
委。委就调拨给了分管农林业的副记书，副记书高兴的到各个村都告诉村民：“这车是人家送咱乡的，徐记书是好钢用刀刃上，让咱服务大家啊。”陆：
市县两级现场会后。在市一家桑拿浴包间，徐记书对一个中年人说：“妹夫，铁艺墙和门头的钱还有几个单位没有手上来啊？”
中年人说：“个体户的都在“赖头”的帮助下收齐了，就是眼镜店主跑了。铁墙就是学校的还没有
齐，校长让我看了课桌凳，的确是都破碎的不能用了。反正咱赚的也不少了，要不咱给他们减减价？”徐
槌：“放庇。那其他单位不就攀比了，不就馅了。你猪脑子，你告诉校长先把生学的书费挪上，然后以公司名义捐助一部分课桌凳。注意你还是不出面，让你的表妹夫这个经理来理办。别因小失大，目前不要图什么虚名。”中年人：“嘿嘿，没有人在知道这两个公司是我们的。我看也没有什么业务了是否撤了？”
徐
槌：“别急，还有工作。”中年人：“哦，对了昨天我将高速公路的绿化承包费领来了。他们说因为没有给咱工程承包，除了苗木费和工钱，还多给了绿化费10万。”
徐
槌：“恩，我知道了。你马上把劳工的工资全付清，别留尾子。高速路的张总你意思了吗？别太寒碜了。，以后有用这小子的时候。哦，对了赠送的那辆车手续搞好了吗？让张总派人送委去，事情要干的完美。”…
柒：
徐记书正式去掉“代”字后的这年冬天，建设新农村的东风席卷大地。徐记书审时度势，开拓进取。秋天来拉水果的汽车比较多，绿化带影响交通，因为水土不服死了三分之二的樱桃树也影响视线，决定整改小城镇面貌。“子虚小城镇办公室”由记书亲自挂帅，首先让工程队把中间绿化带清除，然后用水泥硬化起来，最后安装了“宏图铁艺公司”特地设计带有苹果、桃子形状的铁栅栏。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街道两边全部由“大发装饰公司”铺设了彩
水泥砖。那黄的盲道用砖所铺设的图案，显得分外漂亮，当然，倘若真有盲人上去一定是认为进了宮。原来铜牛的残墩被改建成交通指挥台，三名警装束的青年轮
值班。据说这是国全首个乡镇级别的队警大队，虽是吃乡镇财政，但毕竟是增加了几个就业岗位，再说小许队长是从县收费站开除的某导领的
侄，这样一位专业人员可以很好管理交通。——市报报道：《乡镇城市初见端倪》。栅栏安装一个月，就有多辆手扶拖拉机撞在上面，土
警罚款收入到是可观。谁知刚刚运行了几十天，除了夏、秋两季有来收购水果的车辆光顾的小乡驻地，竟然有个省里的青年部干开车到了这里，并遇上了驴拉车因罚款阻挡在十字街口。土队警员看到来了一辆不是本地的轿车，高兴的上前进行罚款，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青年部干钱后生气的猛踩油门，结果被栅栏挂伤车体，他生气的说：“裆大的街道安装栅栏，鸟窝大的小镇派什么交通岗。”当然因为态度不好，损坏共公设施为由，又了100元的罚款。这个青年随后的给有关部门打了电话，其中一个同学是省报的记者，要给暴光。多亏市报、县报有专门为徐槌写有偿报道的铁哥们从中调停，大家去了省城一趟把事情安排了下来。栅栏是活动的，可以卸下来。一年的时间先后在子虚乡驻地的大小街道，挪动的四次，漆刷四次。有总是嫌栅栏碍事的人胡说八道：四次施工费用据说可以盖一所小学。后来栅栏帮助了乡镇财政大忙，废品收购站付给“
警城管大队”的钱，抵了他们两个月的工资。踌躇満志的“
警城管大队”小许队长，竟然对街东头“芙蓉理发店”的腿有点瘸的下岗女工晓菲，动心思。说不讲明白她儿子“虚心”的来源，他就给做孩子干爸爸。虽然是两次強来都未遂，但把晓菲吓的带着不満两岁的儿子“虚心”远走他县了。此行为引起群众的不満。在果品收购中，“警城管大队”干涉了“子虚绿色套袋公司”和“子虚果蔬跨国贸易公司”的正常营业，尤其是还想与“子虚果蔬服务站”挣食，结果遭到联防大队暗地里的惨整。队长吓跑了，队伍自己解体了。捌：
市县部干换届时间快到了。夜里10点，徐
槌把一个没有姓名身份登记的专用机手卡换上。一会来电话了：“大哥啊，你在换届这时候有什么打算？该活动就活动，咱们公司今年的‘红’，我都给你做基金吧，哦，放心吧，我‘赖头’的义气比命都重要；
“是，是，怎么？有人说咱们关系好了？呵呵呵，就是，你从来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喝过一滴酒，那有这样的导领和地方公司老板的关系啊，我想谁也不知道咱们的关系；
“你看谁碍事小弟再让他来个‘红粉事件’怎么样？哦，对。还是大哥有高见；
“是啊，进城好啊。可以陪大嫂子多散步，当好模范丈夫，二嫂的事情安排的特铁，绝对！高智商，嘿嘿嘿，小弟该死，嘴臭，下不为例；
“办事处主任可以啊，哦，那就听你的给她个副主任，哦，‘虚心’的户口都落下了，你不用
心了；“等他上高中，你早退休了，我二姨在东北有自己的事业，不会来的，晓菲毕竟是我亲姨家表姐，她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很知足啊，腿都这样，享受那么高的待遇，马上县级夫人待遇，嘿嘿嘿嘿，啊，啊，我混蛋、混蛋；
“我啊，就是望你亲，你就是亲爸爸啊。放心，我不喝酒，嘴巴就是严，那老死尸个鸟安公，我才不随他，这么多年了，就是咱三人彼此明白，一点消息也没有透出去，我们赶上国美 报情局了，哈哈哈，对对对，我二姨绝对不知道，
，还怀疑我了，呵呵呵呵，啊，是啊，现在在临县更全安了；“行啊，什么时候用的着，你说话，‘红’我已经打了晓菲姐帐号上了，你用密码提就可以了。不够就说啊，好好。晚安，大哥，你早休息吧！”
取出电话卡，徐
槌突然很強烈的想起了秘密儿子，想念虽然腿有残疾，但心地异常善良、柔情的晓菲。他知道她现在不是贪恋他的地位，更不在乎他的槌身材，这个善良的女人还总觉腿的残疾配不上他啊。其他乡镇记书都在县宾馆里拥有自己的客房，都可以把自己的“彩旗”带到高级客房招展一番。他对晓菲提起此事情时，她却劝他说：“你家在城里，就别学他们了，一来在官场形象上好；二来让家里的她感觉你的好，她也是个讲场面的人，一定多在外场塑造谐和的形象。我不图什么，孩子到上大学和买楼房的钱都够了。我和孩子过，等成人后一切再说。你注意别得罪人，少捞点钱，多少是个多？够花的就可以了。我自己挣的也够我们娘俩花的了。尽量的把握好时间，你自己也会开车，上班时间方便的时候来也要注意。一定注意开车全安。哦，对了，专用卡要蔵好它。没有事情别联系啊，小事我找赖头表弟。”回忆起这个女人的话，徐槌不由的出了眼泪。玖：
在徐
槌筹划进城大事的时候，搬家到县城开发区的铁艺公司老板——妹夫，给他请了一位得道算命大师。大师来到家里看看，又到乡驻地看看出主意了。于是子虚乡又出现了新气象：南北十字街上分别站立起了设计新颖的路灯，路灯架上是灯箱广告；十字街口安装了红绿灯，红绿灯杆上安装了红外线探头。——一个整版报道《山沟里一颗璀璨的明珠》庒题图片就是灯火辉煌的小镇夜景。尽管因为用电问题街灯不经常发光，但是算命大师的预言实现了，璀璨的明珠灯光照亮了徐
槌的仕途前程。——他，一个全县最小乡镇，资历最浅的委记书，跨进了县委大院，当上了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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