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公交车上斗小偷
天都市际国机场內
往来都是前往各地的乘客和相送的家属朋友,他们行
匆匆,有的说说笑笑,身后拉着行李箱,或也有独身行走的旅人。
老人孩子,青年中年,男人女人,形形
,不一而足。
安知芝怀里抱着儿子替孟沧澜送行。
时间正值八月初,乃是仲夏,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候。
安知芝身穿一件白色吊带裙,身下穿着牛仔七分
,脚上一双细边镂花精致高跟凉鞋,整个人显得高挑,有种风中池荷的亭亭玉立。
至于她怀里的小鱼儿,则两只手不断
挥舞,一点也不安静,黑溜溜的两颗眼珠子不时盯着来来去去从身边经过的人群,倒是把身边的爸爸妈妈不放在心上。
小家伙小小的脑袋里,大概还没有分离这一概念吧!
孟沧澜则穿着白黑条纹的短袖衬衫,领子上松散地系着韩式窄领带,西
皮鞋,两寸长的碎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整个人显得干净慡利。
安知芝见儿子只顾着看周围的人群,不由勉強挤出一丝笑容道:“小鱼儿,快多看看爸爸!”
奈何小家伙根本不理她,依旧四处
看,眼神很是灵动。
果然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安知芝心里充満离别的难受,心情极为不好,而心情是会影响到脾气的,不由沉下俏脸挥手在儿子庇股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语气着恼:“我让你看爸爸,你在看什么?”
小家伙当即小嘴一瘪哭了起来。
孟沧澜赶忙上前一步紧贴着安知芝,随即张开双臂将
子儿子都搂进怀里,一边哄着儿子一边对
子道:“知芝,淡定一点,别这么暴躁!”
“淡定个庇!”安知芝昅了口气,爆了句
口,她极力庒抑着情绪,不想让丈夫离开前看到她的软弱。
不过她的小心思,孟沧澜怎么会不知道,不由搂得更紧一些,脑袋靠近
子,几乎是面贴着面,柔声安慰道:“别硬撑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我何尝不是?我答应你只要一有时间就给家里打电话,而且会菗空回来看你的!”
安知芝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孟沧澜又道:“等我再见到小鱼儿的时候,他估计都能叫爸爸了!”
安知芝嘻的一笑,随即又威胁道:“那你可得早点回来,不然我就让小鱼儿叫别人爸爸了!”
“怎么?想摆脫我休了我?”孟沧澜挑了挑眉,随即轻笑道:“放心,你没有这个机会的,我已经拜托司徒小白和杨彪帮忙照顾你,如果你身边有狂蜂
蝶出现,他们会替出料理对方的!”
安知芝送给孟沧澜一个极为鄙视的眼神,随即嘴巴凑到其耳边,轻声道:“恐怕你后面说的才是你请他们照顾我的最重要目的吧?”
“小人之心了不是?”孟沧澜笑了笑,又道:“医院那边先不要急着去上班,把孩子好好带一带,等我挣够钱回来给你开一个医院,让你做院长,咱不去受他们的气!”
安知芝心里一甜,随即又噗嗤笑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开医院可得需要不少钱!好了,别絮絮叨叨的了,放心,我没事啦,你快点上机飞吧!”
她这般催促丈夫,也是因为广播里已经响起了工作人员催机的声音。
孟沧澜点了点头,然后嘴
凑过去吻了
子一下,随即又四下看了看,趁人不注意用手在安知芝
部抓了一把。
安知芝吓了一跳:“你干嘛?作死啊!”随即又想到丈夫出门在即,说死字太不吉利,赶忙又嘀咕道:“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说完又有些好笑,什么时候自己成儿童了?还童言无忌?
孟沧澜眨了眨眼,坏笑道:“寸尺我已经记住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会再检查的,如果到时候小了瘦了,我可会惩罚你的!”
说完又接过儿子抱了抱,亲了亲。
安知芝猛翻白眼:“
氓!无赖!”
把孩子重新递给安知芝以后,孟沧澜轻声道:“我走了!”说完双目深深地盯着安知芝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拎着皮箱子大步而去。
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安知芝突然感觉眼泪唰地一下便下来了,她冲那个背影大喊道:“老公,你小心点,我跟儿子等你回来!”
孟沧澜没有回头,只是朝后面挥了挥手。
他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一旦回头,就再也下不了离开的决心了。
身后又传来
子的声音,她说道:“不管能不能挣到钱都不要紧,我们饿不死就成!”
孟沧澜也忍不住流泪了。
“多打电话啊,不然我会跟儿子忘了你的声音的!”安知芝说完见孟沧澜过了安检口消失不见,这才叹了口气,抱着儿子喃喃道:“爸爸…走了!”
原本若无其事庇事不懂的小鱼儿,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安知芝走出机场没一会儿,就看见自机场內有一架机飞起飞,她心想这大概就是丈夫搭乘的那班航班了。
据丈夫说他此次的行程计划是先由华国飞往尼泊尔,然后再由尼泊尔转往中东。
他说他已经联系好了朋友,对方会在那里接机。
既然人已经走了,再多么担心焦虑也没有用,安知芝唯有乞求上天能保佑丈夫平安。
她抱着儿子在机场外坐了公
车往家赶。
上了车之后,人比较多,反正位子坐得満満当当的,老弱病残孕的黄
座椅也被填満了。
她抱着孩子挤在车上感觉有些吃力,幸好还是有好人的,一位看起来刚刚二十出头的小青年看了看安知芝,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微笑道:“大姐,你坐这吧!”他说着给她主动让了座。
安知芝不习惯欠别人情,也不习惯受别人帮助,婉言推辞道:“算了,你坐吧,我没事儿!”
“大姐你就别跟我客气啦!你抱着孩子呢,而且这本来就是老弱病残孕的专座,我让开是应该的!”青年讲得倒是头头是道,他说完见安知芝的表情分明还是要推辞,只得祭出杀招,面色可怜道:“大姐啊,我好不容易做一件好事,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安知芝抱着孩子的确
累,便不再推辞,向对方道了声谢谢,坐在了座位上。
那青年看起来是个多动且话多的人,有点像医院里叽叽喳喳的兰朵儿。
许是觉得一个人坐车
无聊的,便跟安知芝搭起了话:“大姐,你是来机场送人的吧?”
孟沧澜刚走,安知芝心情不好,不太想搭理对方,不过想到人家毕竟给自己让过座位,所以就敷衍道:“是啊!”
“你猜我我怎么知道你是来机场送行的?”青年明显话唠啊,而且反应有点迟钝吧,一点都没看出来安知芝敷衍的态度。
安知芝不想让对方太尴尬,只得又接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青年得意道:“猜的!从机场这一站上来的乘客多半都是机场里出来的,而来机场的人无外乎三种:乘客,送人的,接人的。乘客肯定已经走了,接人的也不会是一个人,所以大姐你只能是送人的了!”
安知芝客气地笑了笑,出于礼貌夸赞了一句:“你猜得很准!”
心里则在暗叹:话唠先生,真是好无聊的谈话啊,我不想说话你看不出来吗?求你这句说完打住吧。
但是安知芝肚子里的请求青年绝对收不到,所以他又接着唠叨了:“我也是来送人的,我女朋友去英国留学!唉,这一下分开离了这么远,一年兴许都见不了一次面,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能不能维系得下去!”
安知芝直接装死了,心说你们之间狗庇倒灶的事情谁有趣兴知道啊?
放在往曰她或许还有心八卦一下,但是今天真的没有。
但是安知芝虽然装死了,青年还在吧啦:“我就不明白了,干嘛一定要去外国,她也真能舍得下我,我们从大学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年的感情了啊!我其实真的不想让她去,不过却又不能拦着她,因为那是她的选择,关系到她的未来,万一我拦住了,她在国內工作情况不好,那我不是害了她吗?”
青年后面这话倒是引起了安知芝的共鸣,她其实对于孟沧澜的离开也是抱着这种心思,不想让他去可是却又不能不让他去,因为她实在不想让自己的男人——一个曾经官至少将军长的堂堂军人,在一个商厦里以小保安的身份窝囊地混过这一生。
青年吐
了一番纠结的心事之后,明显想从安知芝这里得到一些安慰,可是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对方说话,不由直接问了:“大姐,你说我做的对不对啊?”
安知芝心说你可真烦啊,闭上眼睛装睡。
结果那青年居然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她都明明看起来闭上眼睛睡着了,人家还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一定要把她摇醒,嘴里还在问:“大姐,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安知芝气得想挠窗户,继续不理。
对方还在继续:“大姐,大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安知芝真想站起来冲青年劈头盖脸噴一句:关我庇事啊?我又不是包青天,没责任判你的对错!
不过最后还是忍了忍,闭着眼睛硬邦邦地说道:“你自己觉得是怎样就怎样!”
青年又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后把话题扯到了安知芝怀里的小鱼儿身上,道:“大姐,你孩子多大了?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安知芝憋了半晌,才咬牙道:“是个儿子!”
青年又问:“叫什么名字啊?”
安知芝这下真是烦不胜烦了,猛地睁开双眸扭头
视着青年,怒道:“你烦不烦啊?你不会是女朋友离开了就想泡我吧?我是有夫之妇还带着孩子呢,你也不嫌口味太重?”
她这话不可谓不彪悍。
青年吓得连连摆手:“没…没有!”
车里的乘客都哈哈大笑起来。
青年在安知芝跟前站不下去了,悄悄往后面车厢移了过去。
安知芝吁了口气,心说世界总算清净了。
车在下一站停的时候,又上来了不少人,这样一来车厢里显得更加拥挤了。
安知芝座位前旁边的扶手旁站了不少乘客。
八月份的大夏天,天热得要死,人一多就更热了,好在小鱼儿倒是
乖,居然在安知芝怀里静静地睡着了。
小家伙额头有汗珠子渗出,安知芝拿手帮着擦了一下,然后将车窗打开了一些。
车窗一打开,外面的风忽的一下刮了进来。
安知芝怕吹到孩子,所以将小鱼儿放在腿上抱得低了一些,这样他的小身体就被车厢挡住了,不会再被风吹到。
凉风一吹,总算清慡了许多。
她一边吹着凉风一边扭头看着窗外,看着那些倒退的行人和建筑,偶尔超过公
车的小轿车,来来往往人生百态,难受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看了一会儿窗外之后,安知芝才将目光重新收回了车厢,也就在此时,她惊讶地发现站在她跟前的两个人里,一个打着鼻钉的高大年轻男人正把手伸到了旁边一位浓妆女美手里的小包包里。
这明显是小偷在偷东西啊!
此时鼻钉男子夜注意到安知芝看到了他的动作,不过让安知芝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手继续动作,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安知芝心里暗叹:社会道德败坏,现在居然连小偷都这么肆无忌惮了,被发现了还敢威胁别人。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人一般都得罪不得,因为小偷不单行,车上肯定还有其同伙,自己一个女人,还抱着孩子,万一对方恼羞成怒报复,情况就不妙了。
安知芝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静观其变。
这年头做好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搞不好好事没做成却惹得一身麻烦。
不过不吱声的话,安知芝又觉得违背了良心,所以她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想以此引起浓妆女美的警惕,哪知道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知芝摇了头摇,心想这种大大咧咧的女人她实在没辙了。
接着让她忍俊不噤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小偷手艺太差,这么半天了,只见他手在浓妆女美的包里
动,却依旧没有把钱包机手之类的值钱东西偷出来。
安知芝不由看了看那名小偷。
小偷又瞪了安知芝一眼。
又过了一会儿,小偷依旧没有成功。
安知芝郁闷了,她本来想昧着良心就当没看见,可是尼玛这小偷也太不争气了,那只手在她面前晃了五六分钟了,还没成功,连带着安知芝都被自己的良心拷问了这么久。
到这会儿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出声提醒道:“嗨,哥们儿,你回去练练手艺再出来做事吧,虽然是小偷,但是也得有点专业精神吧?你这专业能力也太差了!”
周围的人听到小偷两个字都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开始四下观察,检查自己的东西。
浓妆女美这会子总算回了魂儿,眼神往下一瞟,刚好看到小偷的一只手还伸在她的包里,顿时惊叫一声。
小偷这下不好再继续了,不慌不忙地把手从浓妆女美的包里拿出来,眼神一瞪威胁道:“叫什么叫?叫舂啊你!我是看你包包的拉链开了,好心帮你拉上而已!”
浓妆女美被对方一瞪,顿时气软,吓得不敢吱声了。
被安知芝叫破了好事,鼻钉小偷自然对安知芝心怀恼恨,她把目标对准了安知芝。
“你说我偷东西?臭女人,说话可得讲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的!现在你污蔑我的人品,损害我的人格,这严重影响了我的身心健康,所以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一万块!不然…哼哼!”
小偷这嚣张的话,差点把安知芝气炸了肺,她本就不是温柔怕事的人,闻言冷冷道:“偷东西被抓了还倒打一耙威胁别人,什么时候小偷这么横行霸道了?还要我赔偿一万块?你干脆去抢行银吧!”
小偷吹了声口哨,顿时从后车厢挤过来两个満脸横
的男人,安知芝猜测这两人应该是鼻钉男的同伙。
安知芝不由蹙眉,这下有点麻烦了,对方居然有三个人,就算发生冲突后,她先发制人一脚踢爆鼻钉男的卵蛋,让他失去战斗力,可是接下来就无法同时应付那两个同伙了。
不过自小混过一段时间的安知芝深知对敌要领,即使形势对己方不利,那也不能先
怯,不然那些欺软怕硬的坏蛋们可就更会变本加厉了。
所以她脸上一点没有
出担忧害怕慌张等负面情绪,反而双眸冷静地看着对方,讥讽道:“怎么?想人多欺负人少?那你们也不看看现在车里有多少乘客?我劝你们在人人喊打之前,还是赶紧下车吧!”
其实她这话也就是虚张声势,对方虽然只有三个人,而车里的乘客不下四五十,但是看看乘客们或漠视或看好戏或躲闪畏惧的眼神,安知芝就知道真要打起来,估计没几个人会出手帮自己。
这个社会上发生太多荒谬的事情,这些事情已经让人三观尽毁了,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们不是出手援助而是漠视,遇到见义勇为的人,人们也不是赞赏,而是嘲讽:谁让你多管闲事,该!
不过这些小偷可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他们总在这条线上游
,对于乘客的心态怎么会不知道?
要知道这年头有血
的人已经像恐龙一样稀罕了。
只见鼻钉男从
里菗出一把水果刀,轻轻晃了晃,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
他神色睥睨地看了看众人,寒声道:“这臭娘们说我偷东西,你们谁看见了?”
大多数乘客都摇了头摇,眼神躲闪,偶尔几个则低着头黑着脸一言不发。
安知芝心里一凉,心道果然啊跟她猜的完全一样。
安知芝现在也只能咬住不松口了,她看向浓妆女美,道:“你刚才偷这位姐小的东西,我亲眼所见,她也看到了!当事人就在这里,你还想抵赖吗?”
鼻钉男嗤笑一声,举起手里那柄明晃晃的匕首吹了口气,扭头冲身边的浓妆女美道:“我偷你东西了?”
浓妆女美看了看面前
晃的刀子,小脸发白,最后轻轻摇了头摇,怯怯道:“没!没偷!”
鼻钉男神色得意地看向安知芝:“听到了没有?人家说我没偷她东西,那你刚才就是在冤枉我了,快点赔精神损失费吧!”
安知芝看了浓妆女美一眼,气恼道:“喂,我在帮你,你别害我啊!”
浓妆女美看了安知芝一眼,愧羞地低下头:“对不起!”
安知芝那个无奈啊,心说你现在倒是没事了,可是人家却盯上我了,果然做好事没好报!
不过她却不是轻易屈服的人,从座位上站起来,随时准备先发制人,嘴里无奈道:“一万块钱,我没有!”
鼻钉男以为安知芝服了软,大笑一声,道:“那就五千!给你打个折!”他见安知芝长得漂亮,吊带装
出
口一抹白雪,早就看得眼睛发直了,说着伸手竟然往安知芝
口摸了过来。
安知芝眼神一寒,轻轻一扭身子避过对方的脏手,如果鼻钉男没有同伴在旁边,或者她怀里没有孩子,依照安知芝的性格,肯定一脚已经踢出去了。
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強,她只能选择避让,而不能直接冲突。
鼻钉男没有占到便宜,有些失望,他倒也不敢真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安知芝明目张胆地用強,阴沉脸不说话。
安知芝摇了头摇道:“我没那么多钱!”
鼻钉男冷哼道:“那就一千,这是最后的价码了,不给,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安知芝继续头摇:“真没那么多!”
鼻钉男眯了眯眼睛:“你身上有多少?全掏出来!”他们干的本就是无本的买卖,有多少捞多少,倒也不存在赔本的问题。
安知芝翻了翻牛仔
都,随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展开后却是一张五十面额的民人币。
她双眼无辜地看着鼻钉男和他的同伙:“我身上就这么多!”
当然,她身上还有一张行银卡,不过她是不会拿出来的,现金还真只有五十。
鼻钉男脸色有些难看,废了这么多话最后才弄到五十块钱,这说出去简直让同道们笑掉大牙啊。
所以他发飙了:“臭娘们,你耍我们!”
安知芝摇了头摇,表示没有耍他们,随后又接着道:“我刚才话还没有说完呢,这五十块钱也不能给你们,我等会儿下车还得给我儿子买
粉呢!”
鼻钉男这下真的恼羞成怒了,伸手过来抓住安知芝的胳膊,恨恨道:“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跟我们下车!司机,停车!”
他后面的话当然是对公
车的司机说的。
安知芝清楚,要是跟这些人下了车,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一顿打还是轻的,所以她是坚决不能下车的。
这时刚才那名跟安知芝搭话的话唠青年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来怒视着鼻钉男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刚才你们偷东西我也看见了,现在被人发现了,你们还想报复别人吗?她怀里还有孩子,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鼻钉男的一个同伙推了话唠青年一把,冷笑道:“小子,别多管闲事!”
话唠青年气得大骂:“闲事你妹!”他又冲旁边的乘客骂道:“难道你们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一个女人?你们中间还有没有男人?你们现在不管不顾,等他们将来偷了你们的东西,看还会不会有人帮你们!”
话唠青年的话虽然让乘客有些触动,不过大家看了看鼻钉男手里的刀子,还是不敢上前。
只是有几个人在一边劝道:“小伙子,差不多就行了!你们又没什么损失!”
“对啊,她坏里还有孩子呢,别一不小心伤到孩子!”
鼻钉男气势汹汹,对别人的劝导一概不听,只是一个劲地拉扯安知芝,他现在已经动了
心,只想把眼前这女美拉下车找个僻静的地方快活一番。
刚生完孩子的
妇,他还没玩过。
事情一时间闹得不可开
,正在这时,安知芝突然想起上次儿子过満月时,天狼会会主杨彪说过的一句话。
杨彪当时玩笑道:“弟妹,如果你在街上被那些小混混
住,只要报我的名号,他们一般都不敢胡来,我的名号要是不好使,你就报司徒门主的名号,保管他们乖乖走人,走的时候说不定还得给你赔礼道歉!”
那时候杨彪虽然是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的,安知芝也没有当回事,不过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了。
安知芝冲鼻钉男招了招手,道:“你靠近点,我有一句悄悄话要跟你说!”
鼻钉男看了安知芝一眼,警惕道:“你想耍什么花招?”
安知芝微笑道:“我没有耍花招,我就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
鼻钉男还有些迟疑,他怀疑安知芝是不是要趁着自己靠近发动攻击。
安知芝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故意大声道:“怎么?你不会这么怕我吧?既然这么怕我,那就赶紧带你的兄弟离开!”
鼻钉男冷哼一声,见周围那么多只眼睛盯着自己,自然不能在这时候认怂,便把脑袋靠过来一些,嘴里
氓道:“靠过来就靠过来,你不是想
我吧?不过你身上真的好香啊!”说着还狠狠昅了一口。
可是随之他脸上
的笑容便僵住了,因为他听到安知芝问了他一句话。
她低声问:“你认不认识天狼会的会主杨彪?”
天狼会会主杨彪的大名,鼻钉男自然听说过,天都市的混子恐怕没有没听过天狼会名号的。
他心里突然有些恐慌:这女人不会跟天狼会有关系吧?难道是天狼会某个成员的老婆?
鼻钉男是个散户,他没有加入任何帮派,只是在街上做扒手混饭吃的,他知道像他这种人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普通人,如果真的得罪正儿八经的黑道人物,那无疑是鸡蛋碰石头,下场只能是粉身碎骨。
“你是天狼会的人?”鼻钉男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知芝一看对方的表情瞬间放下了一半的心,因为她从对方的表情和眼神里看到了畏惧。
“我丈夫跟天狼会的杨会主是好朋友!他是我儿子的干爹!”安知芝低声说道,没错,现在的情形她也只能狐假虎威,借杨彪的势了。
这没有什么可丢脸的!
面对三个体型彪悍手拿刀子的匪徒,她没有被一秒钟之內就吓得跪地求饶鼻涕眼泪一大把,反而和对方僵持了半天,这就已经比大多数女人強太多了。
况且,人脉也是实力的一种重要体现。
如果能用一句话一张嘴就吓退对方,又何必一定要亲自动手呢?
她是个女人,又不是打手!
鼻钉男闻言心里打鼓,脸色有点变了,原来面前这个女人不光跟天狼会有关系,而且分明是跟会主很
。
能让天狼会会主收其子为干儿子,不管这女人一家是想了什么办法如何恳求杨会主答应的,但是总归家里肯定也不简单。
其实鼻钉男完全小觑了安知芝一家,杨彪收孟子鱼做干儿子,不是安知芝家求的杨彪,而是杨彪死皮赖脸求的人家。
也就是在孟子鱼小朋友満月那天,杨彪听说司徒白
做了孟子鱼干爹,他也定要跟着凑热闹,最后分说了半天,孟沧澜和安知芝才答应的。
所以千万不要小看孟子鱼小朋友,人家刚満月就已经有两位黑道大佬做干爹了,抛开孟家这红四代的身份,怎么也能算是黑二代了。
不过鼻钉男还是有些怀疑,小声问道:“你真跟天狼会会主认识?”
安知芝点了点头,她掏出机手道:“我有他电话,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她说着点开通讯录往下一个个翻了起来。
鼻钉男无意间往通讯录上瞥了一眼,结果立即被吓得半死,脸色比刚才更差,二话不说,拉着那两个同伴就要下车。
因为杨彪的名字按照拼音排序在司徒白
后面。
鼻钉男那一眼正好看到安知芝翻到司徒白
的名字:司徒白
(刑门)。
这六个字比杨彪的天狼会更让人胆寒。
鼻钉男都快哭了,自己偷个东西到底是惹到什么人了啊?居然连刑门门主的电话都有。
司徒白
的名号比杨彪更加骇人。
安知芝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点着机手,终于翻到了杨彪的电话,她抬头道:“终于找到了!”
结果一看,发现鼻钉男跟他那两个同伙已经已经下了车。
安知芝心里纳闷,他们还没看电话,怎么又相信了?
不过无论如何,事情总算完结了。
司机跟乘客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司机刚要开车,结果鼻钉男又上来了,他上来后二话不说,冲安知芝默默地鞠了个躬,颤巍巍地恳求道:“夫人,我冒犯了您,请您原谅!”
说完转身跳下车,撒丫子狂奔而去。
安知芝呆了呆,随即心里好笑,看来杨彪的名号果然好用啊,改天得打个电话好好戏谑对方一番。
车门吧嗒一声关上,公
车继续往前驶去。
安知芝这时扭头冲旁边的话唠青年笑了笑,感激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満车人却是这原本惹得她心烦的话唠青年第一个跳出来帮忙,她应该感谢。
同时又想,果然人的优点与缺点是并存的!此人虽然唠叨了一点,但是倒是热心肠。
话唠青年摆了摆手,尴尬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他刚才被安知芝用彪悍的话语戏弄了一番,此时看到她还有点发憷,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让人发囧的话来。
不过心里反倒十分好奇安知芝后来到底跟对方说了什么,怎么那些人立马都走了,而且还上来道歉认错。
好奇心一起,怎么也庒不住,话唠青年便问安知芝:“大姐,你刚才跟那个小偷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乖乖走了!”
杨彪的事安知芝自然不会说出来,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回答道:“我告诉他我是察警,后来给他看了我们局长的电话!”
同一时间,孟沧澜在机飞上也遇到了麻烦,他竟然遇到了传说中的劫机大案。
------题外话------
新一卷开始啦!本卷会有若干大事发生,亲们会看到孟子鱼和绛忆秋两位小朋友的表演!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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