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月有阴晴圆缺(必看)
谢运斋最终也没能留住娜米莎。娜米莎和阿蒂尔于上元节过后,带着紫幽、上官凌然和莫失莫忘去了印度神界,看望了摩哩女神。
谢运斋哭的像个泪人,看的老将军恨铁不成钢,在那替他上前留住娜米莎。
老将军事后对紫幽说道:“不是我说你外公,一点霸气都没有,要是我舍不下那个女人,我拼死也要留下她,谁也不能撤散我们!”
紫幽点点头,深有同感,也觉得外公太过优柔寡断了一些,在感情这件事上,有点拿不起放不下。
问了外婆娜米莎,果然,外婆这么告诉她:“从你外公的原配
子找来,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给了他十六年的时间,让他和他那个他不喜欢的
子解决掉婚姻这件事,可是他一直安于现状,一直到他
子找来南疆,闹得我们颜面尽失。我是女神,怎么能被一个凡人骂我无聇下
?他明明不爱那个女人,也知道那个女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可是,他为了让他父母安心,却一直不去处理,一直让他们闹到了南疆。我的名声坏了,我尚且能忍,可是你母亲因此离家出走,遇到了你爷爷和你二叔,造成了她一生的不幸,这就让我无法原谅他了。禾”
“原来外婆离开外公,回到印度,不是尊外祖母
迫的?”紫幽惊讶之余,忍不住问道。
“如果你外公能像凌然那样打动你尊外祖母,你尊外祖母又怎么可能不愿意看到她的女儿幸福?”外婆反问紫幽妲。
紫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一个人的性格,造就了一个人的一生。就像二叔和母亲,为别人考虑太多,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说他们错了吗?可他们明明很高尚;可是说他们对了,他们两人不幸福不说,二婶也没见得就幸福到哪去了。
紫幽能清楚地感受到二婶那种愧疚中,又带着无奈的酸楚。
还好,她和凌然很幸福,他们彼此相爱,她真的很感激凌然,在被她一次次的拒绝后,仍然没有放弃她。
紫幽因为外婆和母亲的不幸,就格外珍惜她的幸福生活。那些天柔情似水,引得上官凌然狂疯地和她纠
,因为怕她孕怀,影响自己的“
福”生活,这厮
着脸跟紫幽说道:“宝贝,咱们暂且先别要孩子,等莫失莫忘长到五六岁再要,或是不要好不好?”
“为什么”紫幽不解地问道。
上官凌然开始撒娇卖萌,“你看,从有了莫失莫忘,我们就不能在一起,怀胎十月,老子要憋着,只说生出来就好了,可是这两个捣蛋的小家伙,你说,我们在一起的时侯,被他们破坏了多少次?我数都数不过来了。真是气死我了!本来以为小莫忘比她哥哥可爱,可是这小丫头,你说她为什么偏偏爱在关键时刻捣乱啊!?”
紫幽扑哧笑出了声。想起自己爱捣蛋的宝贝女儿,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也着实的同情夫君。
你说儿子吧,竟然瞧不起他这个亲爹,老是说他幼稚,白天爱
着紫幽问东问西,从不找他爹爹。
女儿倒是和父亲亲热,白天老是
着他,叫他带着她玩飞飞,可是到了晚上,却不要他了,而是愿意
着香噴噴的娘亲觉睡。
多少次哄睡了,可是刚刚等到他们巫山**,渐入佳境时,小丫头就会来敲门,委委屈屈地喊叫:“娘,我要和你睡,我怕怕。”
悲催的上官凌然每每被打断好事,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儿子不想要孩子,老子却一心想和自己
子再生几个孩子。想想他半生都在为别人养孩子,他这叫一个窝火!不知被多少人骂着活王八,为了洗去这个污名,老安王发誓:一定要和自己的
子,多生几个自己的孩子出来。
只是更让他感到上火的是,
子和他确实和好了,也同意和他那啥了,可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
子就喊痛,高低不让他进去。
这岂不要活生生地憋死他?他咋这么倒霉?婚姻生活充満了曲折。要知道哄得
子重新接受他,就费了他不知多少心思,
子说他脏,为了让自己干净,他几乎洗掉了不知几层皮。难道最后一关了,就攻不破了?攻不破,如何生孩子?
老安王这个郁闷!一听儿子和儿媳要随母亲回印度,而且还要呆上一段时间,心里这个急啊!思来想去,最终豁出老脸来,找了懂医的儿媳妇。
可是这样的话,要怎么才能问出口?尤其是当着儿子的面?
老安王咳了一声,鼓起勇气对小安王板着脸说道:“你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单独和你媳妇谈。”
嗯!?上官凌然震惊地瞪大凤眸看着老爹,腹黑个不停,您老啥意思?也太没节
了吧?哪有老公公要单独和儿媳妇谈事情的?
“您有什么事情和幽幽要谈?我为什么不能在场?”上官凌然醋劲熏天地问道。
老安王看着儿子,満脸发紫,气的低吼道:“你母妃的病,你又不懂,你听它干嘛?”
“母妃病了?”上官凌然和紫幽异口同声地问道,显然是急了。
“没看出母妃有病啊?”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望,就是察言观
,紫幽从王妃脸上,还真没看出她有啥不妥。
红肤白,面带微笑的样子,比和公爹打冷战的时候,不知好看多少倍。
老安王老脸红了紫,紫了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让紫幽猜到点什么了,于是对上官凌然使了个眼色,把夫君支出去,留下了
娘娄嬷嬷。
老安王知道儿媳妇这是为了避嫌,于是,看了娄嬷嬷一眼,沉声喝道:“把耳朵
上。”
娄嬷嬷以为听错了,愣在那里,直到他重复一遍,才知道自己没听错,找来棉花,堵住了耳朵。
老安王又咳了一声,然后脸红脖子
地小声说道:“幽儿,我现在没把你看成儿媳妇,而是大夫,在问你病情,所以,你不要笑话我!”
紫幽被这有特色的老公公,逗得差不点爆笑出声,強自忍耐着,故作严肃地回道:“父王,您请说,儿臣明白。”
安王又掩饰地将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这才说道:“我和你母妃想再要个孩子,不知可不可以。”
紫幽明白老公公为啥难为情了,这个问题他着为老公公来问儿媳妇是尴尬,可是也尴尬不过之前替别人养儿女的事实。
紫幽掩饰着満脸的不自然,故作高兴地回道:“当然可以。您和母妃还未到不惑之年,当然能孕育孩子。您不用担心母妃的身体,从她来了帝都,儿臣就一直为她调理;只是以前她老是郁结在心,现在应该不会了,当然可以生育孩子啦。”
“可是…可是…可是问题时,我们不…不行。”安王呑呑吐吐,连羞带臊,抓耳挠腮也没说清楚。
紫幽此刻倒不害羞了,完全是一副医者面对患者的态度,认真而又严肃地问道:“怎么不行?父王,您说清楚,是母妃身体病了,还是您身体不好了?走,去您们的房间,儿臣为您们诊脉。”
“你别去!”安王急的喊了起来。
子不知道他来找儿媳妇,要是知道了,不又得和他赌气?多难为情的一件事?哪有公公婆婆就房事来问儿媳妇的?太丢人啦!
安王脸色尴尬,连连摆手,“你母妃不知道我来找你,她不让,她不好意思;可是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每次我们…她都疼的死去活来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公公虽然说的断断续续,可是紫幽也听明白了。要不是老公公盯着她,她还不至于难为情,可是一看到老公公那期盼的目光,她也生生红了脸,毕竟是儿媳妇不是?
紫幽为了掩饰尴尬,也咳了一声,随即说道:“父王,这件事我必须问母妃,你等一下。”
这次,安王想拦她都没来得及,人家的轻功,比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身形一晃,人已经没影了。
上官凌然就在隔壁的厢房,一直开着门,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紫幽飘过的身影虽然快如闪电,可是他还是看见了,马上追着她过去了。
怎么回事?跟落荒而逃一般,难道父王…这个
狼!竟然敢打幽幽的主意,老子饶不了你!
这厮想歪了。也不能怪他想歪,谁让他的老爹,曾经劣迹斑斑呢?他老爹和他可不一样,他花名在外,那是假象,而他老爹,那可是实打实的心花大萝卜一个。
追着追着,看见紫幽到了他母妃院门前,却站住了,在那颇为为难地徘徊不停。
上官凌然就更加怀疑了,肯定是老头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缺德事,紫幽想要告状,可又怕母妃伤心,所以,在这犹豫。
想到这,上官凌然一竿子窜到
子面前,拉过她上上下下打量以后,用传音入密问道:“怎么了?可是老头子欺负你了?”
紫幽根本就没明白他所说的欺负是啥意思,把他推开,难为情地说道:“父王现在怎么可能欺负我?你瞎想啥呢?你不懂得,我去找母妃了,这事不能告诉你。”
听她这么说,上官凌然彻底懵了。自己冤枉老头子了!那到底是什么事?弄得一个两个都神神秘秘的?
紫幽到了王妃院子里,其实应该说是老王妃,因为她现在已经荣升为安亲王妃了。
但是因为睿文帝爱称呼她为紫
公主,所以所有人都跟着皇上称呼她为紫
公主。
王妃看见紫幽来了,很亲密地一把拉过她问道:“去印度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给你尊外祖母绣了条裙子,算是我这个亲家母送的礼物,实在不知道神仙还需要什么。”
紫幽
出了甜美的微笑,感激地说道:“神界确实什么都有,可是您亲手绣的衣裙,尊外祖母一定会很宝贝的。只是,娘亲别太累着自己,您现在应该好好休养身体,好尽快给我和凌然生个弟弟或是妹妹。”
“你这丫头!”王妃精致的瓜子脸,登时红的如同娇
滴的玫瑰花,轻轻地拍了紫幽一下,娇嗔道:“越来越淘气了,连母亲的玩笑都敢开!”
“那也是娘亲和我亲啊,把我当亲女儿一样疼爱娇宠着,所以,我才敢恃宠而骄。”紫幽的小嘴甜起来,也能将人哄的晕头转向,找不到东南西北,就看你值不值得她心花思了,而王妃,无疑是她看重的人之一。
王妃听了心里感到暖融融的,伸手亲昵地摸抚着她的头发,不舍地说道:“要是能早些回来就早些回来,娘亲会想你们的。”
“所以啊。”紫幽着急老公公刚刚说的话题,马上又接着说道:“才叫娘生个弟弟,或是妹妹,我们不在时,也可以陪着娘亲和父王。”
王妃脸色一僵,随即尴尬地说道:“都多大了?还要孩子?没得被人笑话。”
“怎么会?”紫幽摇头摇,“您才多大呀?事实上女人只要有月信,就都能生孩子,还有妇女五十岁有月信,都孕怀生子的。娘,您想想,您就不想再有一个像莫失莫忘这样的小宝贝?”
“怎么不想?”王妃被紫幽一番忽悠,
出了向往的神情,幽幽地回忆道:“凌儿小时候可爱的样子,现在我还记忆犹新。他也是个早慧的孩子,送他去峨眉的时候,知道要离开我,见我哭,他也想流泪,可是因为他外祖说了,男子汉
血流汗不流泪,这孩子就倔強地咬住嘴
,眼泪含在眼里,也不让它落下来,那样子看的我现在想起来还心酸不已。这么懂事的孩子,我却没能陪伴他度过童年,除了在峨眉艰苦枯燥地修炼,就是在帝都面对各种谋害,回到裴城不多的几次,却…”
王妃说到这,満脸是泪,说不下去了。
而一起到了外面没有进来的父子两,听到这一起低下了头。
上官凌然是难过,老安王伤心的同时,更多的是悔恨!
紫幽知道两人站在外面,王妃没有武功,是毫无察觉,擦擦満脸的泪水,接着说道:“幽儿,我想多要孩子,可是我没有那个命啊!凌儿都来之不易,从苏梅入府以后,就一直谋害我,我没有早产,多亏了你外公派的人保护我,孩子生下来,你父王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来过我的院子,我上哪再要孩子?”
安王听到这忍不住想要冲进来,却被上官凌然死死地拉住了。
安王再次看见了儿子眼中冰冷的锋芒,眼泪忍不住泉涌而出,嚅嗫着小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见父亲満脸悔恨和痛苦,上官凌然紧握住父亲的手,才松了一些。
却听见屋里传来了紫幽带着浓浓鼻音的劝慰声,“娘亲,别哭,别哭…”
紫幽此刻也
出了眼泪,却一边给王妃擦眼泪,一边安慰她,“娘,过去不愉快的事,咱们就不要去想了,好不好?父王不是已经知错了,也在悔改吗?您看,他现在对您关心备至,处处都已您为主,咱们得容许别人改正错误不是?您那么善良,知道他失踪了,不是还催我和您儿子去救他吗?其实您早就原谅他了不是吗?再说,您一直都爱着父王吧?没有爱,他再怎么无情,也伤害不到您不是?”
王妃苦笑着点点头,“是啊,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皇宮为他举办的庆功宴上,那年我刚刚及笄,他也只有十九岁,那么年轻,却已经闻名肃北,活捉了乌维立的父亲乌图单于,迫使匈奴签下了不再来犯的条约。那个时候,帝都好多千金姐小都想嫁给他,当然他们图的是他的地位和才貌,而我之所以会喜欢他,是因为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孤独。我想不明白,他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感到孤独呢?起先我还有点不相信,结果那天宴会以后,太后娘娘宣我进宮,就是那一次,我遇到了他。”
王妃说到这,声音变得温柔,面带些许甜藌的涩羞,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天她从太后娘娘宮里出来,突然心血来
,没有马上乘坐宮轿出宮,而是徒步朝着宮外走去。
那时的她无忧无虑,单纯开朗,充満了青舂的朝气,看见什么都觉得是美好的。
王妃柔和的声音,叙说着往事,把安王也带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天他正百无聊奈地准备到母后寝宮去,却突然看见一位少女,面带温暖甜美的微笑,轻盈地用手中的团扇,捕捉一只黄
的蝴蝶。
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姑娘当时身穿粉
撒花衫儿,白玉兰花纹月白色百折裙,只有
间一个若隐若现的血玉佩是唯一的亮
。只她原本生得娇俏甜美,打扮得越素净越显得她肤皮细腻如玉,白里透红,真正是个清雅娇憨,楚楚动人的小人儿。
看她因为扑蝶,而累的娇
吁吁,脸色越发白中透红,他当时怦然心动,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帮她捉住了那只蝴蝶,送到了她的手里。
那小人儿就是杨云裳,生的娇小玲珑,可爱活泼,一看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就能看出她是个没有什么心机,具有亲和力的姑娘。
当时杨云裳接过蝴蝶,羞怯地说了声:“谢谢王爷!”
然后看了蝴蝶几眼,就把它放生了。
他当时奇怪,就问道:“怎么了?你喜欢,为什么又放了它?”
杨云裳羡慕地看着翩翩飞走的蝴蝶,
出了暖
一般的笑靥,“它望渴自由自在地飞翔,把它噤锢起来,太忍残了!我喜欢它,正是喜欢它可以无拘无束地到处飞。”
那一次,因为她的矜持,他们并没有做过多的
,她很快就施礼告退了。
再见她,是在饭店里,店小二正要将一对卖唱的父女赶出去,她却给拦住了。递给店小二一锭约有二十两重的银元宝,満含同情地看着那一对父女说道:“让他们在这唱吧,不要赶他们出去,你瞧,他们并没有影响到你们的生意。”
掌柜的看她衣着华丽,举止端庄,忙走过来解释道:“他们穿的太破了,客人都嫌弃他们。”
杨云裳马上说道:“不是给了你们一锭银元宝吗?买两身服衣花不了这么多的银子,剩下的,就是他们在这卖唱三年给你们的菗成。你们容许他们在这卖唱三年,我会派人不定时来查,要是你们赶他们出去,不让他们在这卖唱,就把银子双倍还给我。”
他当时就觉得小姑娘心地很善良,机灵中还透着不谙世事的单纯,却并非愚蠢。
他当即就回宮跟母后提出了想娶她为
的意思,他母后欣然应允,然后又有点为难地告诉他:“丞相大人很疼爱这个女儿,并不想把她嫁进皇室,之前母后就有这个意思,可是丞相拒绝了,而且,杨云裳这个孩子,有点太单纯了,母后怕她不适应做你的正妃,管理一个大硕的王府。”
他当时怎么回答他母后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他三顾丞相府,才说服了丞相大人,同意把女儿嫁给他,他倒是急的清清楚楚。
结婚以后,两人很幸福,那段轻松愉快,快乐温馨的生活,即使后来他和苏梅结婚,生儿育女,最
恋苏梅的时候,他也没有感觉到和杨云裳在一起的轻松愉快,还有那种来自家的温馨。
杨云裳经常会亲自下厨为他做菜、熬汤;会亲手为他做服衣,他的战袍和战靴,几乎全是
子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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