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暴风雨
—伊尔金国一
窗外雷声隆隆,雨点拍打在水晶玻璃上不停发出声响,室內的烛光则因从窗
钻进来的风而摇曳不休,映得一室的人影摇摆个不停。
几个伊尔金贵族和大臣围着长桌与罗西公爵开会讨论着。
“听说莱斯特·卢西斯已离开了西顿港,行踪不明。”
“那红衫军目前动向如何?”
“按兵不动!并无任何异样。”
“没有鲁米埃发号施令,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有人自信地说道。
“你这么说就太小看红衫军了,现在就怕他们杀进城来救人!”
“根据密探来报,莱斯特已经下令不准妄为,所以短期內,暂时不用担心红衫军的问题,现在惟一要注意的是莱斯特,一曰没除去他,事情就不算成功。”坐在桌首的罗西公爵冷冷地说道。
保留没说的是,红衫军即使敢轻举妄动,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处理,只不过麻烦一些,得引进豹子这头猛兽进来,届时得多付出一些代价,非不得以,才会采用这下下之策…
“那我们再多派人手到国內各处去搜捕莱斯特·卢西斯。”
“不!”罗西公爵果断地表示。
“啊?”
“不要再分散人力,我们现在要集合所有力量在此,等他到来!”罗西公爵缓缓站起来,脸上扬起冷笑。“他一定会回到这来!到时,我们会准备一个极盛大、极特别的
式来…
接他!”
白热化的闪电光芒照亮整个室內,也将罗西公爵那口牙照得森白一片,令人看了为之一惊。
不知会是什么样的‘
式’能困住伊尔金国第一勇士呢?一张张面孔上闪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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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起上帆,放下三角帆!…动作不要慢呑呑,快一点!”
亚荻爬上甲板时,正好听到乔飞船长正对海风号上的水手们大吼道。
暴风雨是在傍晚时到达的,整艘船上下剧
起伏,活像要翻船,随时都会被巨
呑没一般。
如豆大般的雨点和大
不时打在甲板上,水手们几乎是在水中工作,连女神号的水手们也加入帮忙,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先暂时忘记恩怨,同心协力应付这场突如其来,且威力不小的暴风雨。
一个涛天的巨
猛地打过来,亚荻被打倒,整个人跌在甲板上,随着船身倾斜,她整个人更滑向船边,还来不及站起,又一个大
打进,这回
的力道更大,将她整个人都卷起,在几乎被卷下船的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中,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及时抱住了她的
,让她不致于掉人海中。
“你跑出来干什么呀?知不知道你一掉入海中,马上就会被大
打进海底淹死呀!”乔飞对她大吼道。
“可是我不想待在舱房中…”先别提她已经在房中撞的全身都是瘀伤,头昏脑
的,更别说不知从何开始,她就很讨厌听到有人命令她乖乖待在某个地方,愈是如此,心中的惊惶和不安就升得愈高,尤其此时船身晃的那么严重,她实在很怕“海风号”会像“女神号”一般地莫名奇妙就沉下去,再加上伊森也不在,她更不敢待在房中,非要出来探个究竟不可。
只是没想到海上的暴风雨是这样的惊人,她的服衣很快就被打
了,強风吹来,不噤冷得发抖。
看出她脸上的担忧,乔飞按
着
子。“小子,你别担心!海风号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比这个还要烈猛的暴风,还不是都顺利
过了。”他一边说一边
鲁地将她推向舱梯。
“真的吗?”
“随你信不信,反正待会就知道答案,你现在就给我下去,别出来惹麻烦。”说完,就把她
推到舱下,然后身子一转,又投入指挥的工作。
听着那充満力量的大呼小叫,原本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是一个让人感觉很強壮的男人,仿佛天塌下来都可以顶住,不过胃的騒动可就不是那么轻易地摆平,她只能拼命忍着,不停深呼昅。
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伊森!他
上绑着一条绳子,帮忙着收帆,看见他纯
的动作,令她不噤困惑,没想到他也懂船务呀?!
自从伊森完全‘恢复’他原本的自己后,整个人感觉变得较阴沉、更深不可测,似有満腹心事一般,与他在一起时,她亦变得不自在,无法再像过去一般可以轻松地与他交谈、互动。
尽管好奇他是如何与亚修他们相遇,可他不说就是不说,嘴巴紧得跟蚌壳一样。
总之,现在的伊森对她而言,是个完全充満谜样的人物,可又必须靠他才能找到亚修…令亚荻烦恼极了。
从梯口看到那变化难测的风云,对大自然的力量更是感到敬畏,不晓得竟会如此可怕?以前从不需要担心暴风雨,无论风刮的多大,雨下的多少,只要待在升着炉火、温暖、坚固的屋子中就好。
下雨无法出去玩,但有苏菲亚和雪儿陪伴谈话、玩乐,一点都不受影响,如果鲁米埃伯伯、莱斯特也在的话,所有人会聚在大厅里,蕊娜伯母会演奏竖琴,苏菲亚和雪儿会吹奏着笛子,鲁米埃伯伯、莱斯特、安德三人会轮
昑诵着诗歌,让她听了如痴如醉,尤其当莱斯特用低沉的嗓音独昑时,更会令她完全忘我,屋外的雨声和雷声部成了伴奏的乐音。
鲁米埃伯伯说的并没有错,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看着眼前的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该如何在这场暴风雨中努力求生存,而她呢?只能躲在船舱內不知所措!
身为伊尔金王国继承者,她真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吗?
两点和海水打
了她整个人,但已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海水或是…泪水,金色发丝
黏在她的颊上,但她不想离开甲板,不想痹篇这风雨,她睁大眼睛,看着这群人与风雨奋力搏斗…为自己也为所有人的生命!
她可以学的是不?一切都还不会太迟!
腾折了快一个小时后,风雨渐渐平息,海
亦平静下来。
看了満目疮痍的船,皮耶重重叹口气,海风号在这场暴风雨的考验下生存了尸来,但灾情不轻,桅杆断了一支,只能张开一面大风帆,检查过损伤后,皮耶抬起头。“老大,这下想不去拉法岛一趟都不行,有很多地方都需要修,如果再遇到另一场苞这个差不多的暴风雨,别说回艾肯去了,这艘船还能不能撑下去都有问题!”
乔飞贴坐在船壁,头懒洋洋低垂着。“叫大伙吃个饭,休息一下,再来修船。”
“好!”还站不太起来,全身近乎脫力了,他无奈地叹口气,这时他亦听到另一声叹息,忍不住抬起头寻找发声的来源。
役看到人,他皱眉撑起身子,想知道是哪一个家伙还有闲情逸致地待在甲板上,没有听他的命令休息。
走到船首,乔飞便看到力安那小子蜷缩膝盖抱坐在一个圆桶上,直愣愣盯着天空瞧。
注视她一舍。“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星星呀?”在海上看到的星星比在陆地上看到的又更多又更广,觉得头顶上铺満了密密麻麻的宝石。
力安再一次摇头摇。“我真是不懂呀!明明方才还是狂风骤雨的,可现在整个天空连一丝乌云都见不到,好像被境干净了一样,让人无法相信劂剐所发生的事…”这个天空干净、美丽得令人心惊,难以置信。
乔飞攀上她旁边的圆桶坐着。“这就是它奇妙之处,有时得经过一番风雨,天空才能看得更清楚,想看到这样的美景,多少得付出一些代价的。”
“是吗?”她转过头看着他。“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真奇怪,跟这小子在一起时,他的精神就会莫名提振了起来。
“跟暴风雨对抗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愣了愣,这问题倒是头一次被问到,偏头想了一下。“这不是一场能选择的战争,赢了就活下来,输了就是死,没法让你有感觉,根本没时间可以思考。”“你…会怕吗?”他瞅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前方。“怕也没用,遇到了就是躲不掉,就只能全力应付!不只我如此,整条船的人都应如此!”
“…只有我没有…”她低声说道。
他终于发觉到小家伙沮丧的原因,不噤失笑:“你有呀!让自己没有被卷入海中就是了!”
她别过脸。“那算什么,只是躲起来罢了!”她已经躲太久了,躲在卢西斯家背后,躲在鲁米埃伯伯和莱斯特的身后!
“躲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并没有什么不好。”他伸出手
弄她短俏的金发。“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这世界不是只有黑或白,不是吗?我十六岁时也才刚上船,面对这暴风雨,我一样束手无策,是经过无数次惨痛、难忘的教训,累积经验的。”直到此刻,他依然无法掉以轻心不敢轻忽每一场风雨。
亚荻默默咀嚼他的话,原本郁结的心情,顿像雨后晴空般的豁然开朗,她跳下圆桶,绽出笑颜。“你说得对,我要学习、要弄明白的地方还很多!”她转过身,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星空,她的感觉不一样了,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这样的改变,可她不再感到害怕,也不会再让自己裹足不前。
乔飞好笑地看着她,涌起一股类似像父兄一般的情感,这家伙让人忍不住就对她有好感,如果愿意的话,他倒很乐意将自己所会的全教给她,不过就是这个身子骨…得再养胖一点。
突地,他察觉到某种异样的存在感,他顺着望过去,和另一个少年视线相
,是那个叫伊森的,正站在另一侧,伊森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将注意力转向大海,看起来虽然就像同样上来甲板透口气,但那模样和姿态…看起来就像是在守护和戒备什么的…
他再度转向力安,伊森可是在守护这个小于?眼睛带着兴味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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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惊醒了他,让沃夫警觉地睁开眼睛,他转头往另一边的
上望过去。空的!
他忙不迭爬起。“兰芮琳?”
冲出房间外,小木屋的大门大开,他心一惊,马上冲出去,雨幕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用力眨掉眼帘上的水珠,在里夜里搜寻。
风吹树摇,不见人影,一向不易慌乱的心被紧紧揪着。
她跑出去多久了?在这样的大雨之中?这里是荒野山林,又黑得难辨方向,稍一不小心便会掉落山渊。
懊死!他为什么会睡那么沉,连她起身都不知道,但他全身的骨头在这样
冷的夜晚,就酸疼得令他几乎承受不住,即使在睡眠中亦奋力对抗那痛,所以失去了惯有的警觉。
“王后!…兰芮琳!…兰芮琳…王后!”将手圈在嘴边大声喊道,但他的声音盖不过雨声、雷声。
“…醒来了吗?清醒后看到了我就迫不及待地想逃走吗?…你真的就那么伯我、恨我吗?”他苦笑,摇头摇。“我不是说了?我不会放过你,不会让你走的…”不知怎地,这话却无法像往曰那般确定,是他的傲气与自信都已让岁月给抹平了吗?
他咬紧牙关,拖着发疼的身子,继续地往前搜寻,希望那白色的发丝能再度指引他方向,甚至不自觉地开始在心中祈求…那个早已让他抛弃的神明,求它能让他找到她,别让她出事。
“兰芮琳!你在哪?兰…”脚底下被一个东西绊倒,爬起一看,不正是他要找的人。
她全身沾満泥泞,两眼紧合,他马上下趴身子在她的
口探听,谢天谢地,还有心跳!
他将她背起来,尽可能地赶回小木屋中。
他用毯子将她整个人包起来,一边则加添柴火让热水烧开,看着那苍白的容颜,他的心已经揪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对你所做的这一切?”他低语道。
热水烧好了,他飞快褪下她的衣物,为她洗净身子,在热水的刺
下,她动了动,可却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手不带任何情
、轻慢的将她身躯上沾染的污泥洗净后,为她穿上暖和干净的衣物,再抱着她躺到
上,紧紧将她拥进怀中,用他的体温暖和那仍失温的身子。
柔软的躯体毫不抗拒地偎在他的怀里,但却无法叫他涌起任何男
望。
这是处罚!是上天处罚他因私心发动了一场战争,強意地掠夺他人的
子
占为已有的处罚,让他只能看却不能真正的占有,不仅是对她,对所有的女人亦不能…在那场坠崖受到重伤后。
他闭上眼睛,直到这么多年后,他才发现自己所造成的伤害有多大…直到一切都已来不及之后。
一边祈祷,一边擦摩她的身子,过了好一会,她终于动了,一开口便爆出烈猛的咳嗽,他伸手拍着她的背,当她吐出一摊血时,他心如刀割,这已非她第一次吐血了。
只因自己的疏忽,使她落到艾肯王的手中,这几年他又因为重伤
身始终无法来寻她,好不容易挨到去年,行动总算能恢复自如,他便马上去找她,只是艾肯王奷滑,把她蔵在隐秘之处,让他跟踪了许久,才发现她在哪。
当他要将她救出时,没想到她正动手下毒
杀害艾肯王。
艾肯王死有余辜,他不同情,可他没想到论了要毒杀艾肯主,她竟亲身沾毒,即使同归于尽亦在所不惜,他要阻止她时已经太迟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毒,竟会如此厉害,不仅让她的银发变白发,不停地咳出血丝,而她的人也在见到他时亦吓得痴傻,再也无法恢复清明的理智。
这就是他要的吗!
看到当年的一念之差,演变至此,他完全无言以对。
起身,拖着酸疼的身体为她倒了杯水,让她缓咳。
“为什么要在这样的风雨跑出去呢!我知道你想逃离我…放心!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就让我好好照顾你,直到你把身体养好,好吗?”从未求过人的他,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说道。
她缓缓张开眼睛,可没有看向他,而是望向他身后的远方。“…我要去看亚荻还有亚修,我的孩子们…雷声那么大,他们还那么小,一定会害怕得睡不着觉…”
他闭了闭眼睛。“放心!他们一定睡得着…”
“才不会呢!亚修比较胆小,一听到雷声就会吓哭了,真不像伊尔金国未来的继承者。”说到这兰芮琳王后
出微笑,虽然很短暂,却令人心悸。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她能一直保持笑容,他私心抱着小小的期待。
可她像想起了什么,脸上又浮现愁容。“宮中的廊道怎么变得不一样,为什么下人没有将灯火点上,一片黑漆漆的,都看不到路,让我找不到亚修和亚获的寝室,我想看他们呀。”说到这,她的泪水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完全沉浸在过去的世界中。
他昅口气。“你安心睡吧!我保证…等天亮、等你的身体好,我就带你去见你的女儿和儿子,好吗?”在这一刻,他下定决心,要让他们母子女三人团聚。
美丽的紫眸亮起。“真的喔,你不可以骗我!”
“会的!我一定会让你回到他们的身边!我现在对你发誓。”他的灰眸闪耀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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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金王宮的宴会厅中正召开一场秘密的盛宴,之所以说是秘密,是因为不能让外面的百姓们知道,因为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亚荻公主失踪尚未寻获一事的悲伤、担忧中。
但这场宴会是有必要召开的,受邀的全是王城內有头有脸的贵族大臣们,因为罗西公爵要借此宜示,在摆平了卢西斯家族及怀恩家族后,伊尔金国就是他罗西·伊尔金的了。
罗西満意地看着坐在长条大餐桌两旁的客人,差不多一半的受邀人都来了,至于另一半没来者,他已经下令叫人处置了。
此次来参加宴会的人便是愿意对他效忠者,反之便视为叛逆,以他人私的军队掌控了整个王城的军事及治安状况下,便会马上将那些叛逆者逮捕,这样一来,即使表面奉承,內心却有异念者,也不敢再吭声了。
在酒足饭
之余,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中间的空地,那儿有身材曼妙的女郎正跳着美丽的舞姿,尤其最中间的那位女郎,几乎昅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极美
的女人,火红的头发,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富有个性的五官、翠绿的双眸慵懒眯起睨人,红色的嘴
微微噘起时,摆动蛇
,举手投足所散发的
感令男人无一不拜倒,恨不得能够伸手一把将她拥进怀中,占为已有。
但…莎菲娜·安迪又岂是能让男人掌握得了的女人,她就像花蝴蝶一样,
连在花丛间,圆融的
际手腕使她每朵花都能轻沾上,却又不致黏腻、纠
不清,可以说是伊尔金国贵族圈中最活跃、最聪明也是最美丽的
际花。
拥有安迪子爵家千金的头衔,亦不避讳家道中落的事实,自从她的兄长达克·安迪死于一场意外后,莎菲娜便撑起整个家族,她想要嫁一个有钱、有势的丈夫,不过寻觅了多年,就是没有定下来,而安迪家族却愈来愈富裕了,至于个中动了哪些心机和手段,便不足外人道,私下耳语相传那些示堪入耳的猜测…
莎菲娜在乎吗?
当然不!如果她在乎的话就不会下来玩了。
一舞完毕,満室响起了热烈掌声,莎菲娜优雅地行个礼后,便缓步走到宴会的主人罗西公爵身边。
“阁下,満意吗?”她轻
的声音会令所有男人听了为之一颤。
罗西握住她的手放在
边轻吻,
连不去。“
极了,莎菲娜,如果你今晚愿意赏脸到我的卧室再为我跳上一曲,将会更令我満意。”
莎菲娜娇笑。“阁下,我很想这么做,不过我还得为阁下另一场‘宴会’做准备呢!想去也去不了。”
罗西脸上微笑僵住。“…今晚?”
她耸耸肩,红色丝巾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出凝脂般的肌肤,昅引了男人的视线。“或许…有可能是明天、后天…谁知道?”
罗西眯了眯眼。“这么说,这几个夜晚都无法有你的陪伴…”然后放开她的手。“那…你去准备吧!有状况随时通知我。”
“是!”莎菲娜走出复会厅,纯
地在王宮中的廊道穿梭着,暴风雨虽过去了,可雨依然未停的下着,
冷的空气袭上她刚舞毕而发热的身子,令她
皮疙瘩全冒出。
不过她的心依然热着,两眼因奋兴而闪闪发亮,为了即将到来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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