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年一度的秋季检讨会,隆重的在火焰帮总坛展开序幕。每当枫叶转红之际,来自各堂口的代表会将这一年来的重大事件,向大伙儿呈报。
位于三楼的会议厅,坐満了各式各样的人物。他们有的是上
社会的名人,也有的是中产阶级人士,或者贩夫走卒,反正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入帮,他们的帮规非常森严,万一触犯规炬,连带堂主也得跟着受罚。
“虎哥,最近我们黑盛堂弟兄跟北风门争地盘,闹得很不愉快,如果他们再跟我们抢,我们是不是可以”黑盛室堂主何威,向来是饲火爆
子。目前是知名的赛车手,同时也是薛力的幼时玩伴。
“阿威,你不要出面,这件事交给辰护法去办,你专心准备下个月的赛车大赛,别让我失望。”薛力叮嘱道。
“虎哥,我们帮里最近出了叛徒,有人不安分,跟外面的人来往甚密,你看”负责侦察各堂口的月护法说道。
“我听说有人涉及品毒走私这犯下第几条帮规,陈堂主?”薛力带着威严的口吻,大声的问。
“火焰帮第三条帮规。”
情耿直的陈堂主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很好,或许有些人以为我这个帮主不够严厉,或以为订下的帮现只是吓唬人而已。”薛力一副不苟言笑的庄严态度,用他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其中一名堂口的代表倏地站起来就要往外冲,但他怎么可能逃得过那扇特殊钢板门,除非有特制的门噤感应卡,否则任谁也无法离开。
“你的阶级够格开那扇门吗?”薛力冷漠的口吻中带着一股杀气。
“虎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犯了帮规等于是死路一条,他跪倒在地,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月护法,麻烦你将这个家伙的罪状逐条念给大伙儿听,以求公证,否则他恐怕不服。”薛力愤怒的说。
月护法将预先搜集的相关资料仔细的核对一遍后,娓娓的念着他这年来所触犯的帮规!简直是不可原谅,令人咋舌不已。
“可恶他还算是人吗?出卖火焰帮的混蛋”何威差点儿冒火的冲过去揍他,所幸及时被阿武拦阻。
“难道我没给你机会?”面色铁青的薛力,拍着大理石桌,恶狠狠的斥吼道:“我真恨我太过于仁慈,一再的容忍你,以致伤害了更多无辜的人,试问我能再给你一次机会吗?”
薛力震怒时,莫不让人心生畏惧,他刚才那一掌,连厚重的大理石都被振动,可见他的厉害并非只是虚名。
“虎哥我”他几乎要被吓晕过去。
“在场的各位有任何异议吗?”薛力相当尊重大家的意见。
莱人皆以薛力马首是瞻,无一不遵从他的命令。
“很好,那就将他依帮规处置,今后,不准他再踏进火焰帮半步,他所享有的权利及财富全都收归回来,取消他的认可资格。”薛力等于是在宣判他的死刑,这是背叛者的下场,他将失去所有的一切,而且凡是被逐出火焰帮的人,将会遭受外头的人排挤,也没人敢跟他往来,简直是断了他的后路。
那个背叛者立即被推了出去,他整个人瘫在那儿,像个傻子似的,令人不胜唏嘘。
“曰护法,今后的帮规有劳你多费心,我们火焰帮的规矩一
,可就没了准则。”薛力收回脸上的怒气,轻啜一口茶,才缓缓的说道:“星护法下个月才会回来,她这回到义大利参展,又为帮里增添一笔可观的数目。”
星护法是个珠宝鉴定师,是火焰帮四大护法中唯一的女
,她掌管着帮里财务的要职。
这场持续三天的检讨大会总算在青虎帮主的叮咛下圆満结束,接下来的是比较轻松的聚餐晚会,薛力陪大伙儿喝了些酒后,就上楼去休息。何威见状,斟上一杯伏特加跟着找他单独聚一聚。
“阿力,你好像有点儿心不在焉?”何威叫着他的小名,似乎看穿他的心事。
“没只是有点儿累罢了,”薛力靠在椅背上,意兴阑珊的吁了口气。
“真的吗?”何威跨坐在扶手椅上,盯着薛力偷笑。
“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有话就直说吧。”薛力带着慵懒的嗓音低声道。
“你是不是为了女人?”何威率直的追问道:“最近听说了一些传闻好像是力星财团的未来继承人”
“喂,你别瞎猜,她可不是好惹的,我才没那种闲工夫。”他佯装不在意的撇过头去。
“别闪!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瞧你似乎对她动了真情,快说来听听。”生
急躁的何威忍不住催促着,他到底急个什么劲儿!
“我不想提她的事。”他就这么一句话带过?
何威岂肯轻易放过他,只瞧他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脸上
出诡谲的笑意,带着戏谑的口吻说:
“她可真有本事,竟敢惹上我们青虎,居然让你气得不想提她的事,要不要让我去好好教训她一顿,替你出一口气呢?”
“你别闹了。”薛力挥了挥手。他已经够烦了,这个阿威还故意逗他,真没良心!
“你不会是玩真的吧?”何威脸色一沉,没想到薛力是认真的。
“她很倔。”薛力抚着额头,似乎感到很无奈。“她很难应付,居然敢当面骂我、责怪我的下是,我对她凶一点儿,她比我还凶,这会发我脾气,给她温柔,她又…不让我碰她,真是腾折我这个情场斑手…”他接过何威手上的酒杯,并轻啜了一口。
“有趣!她果然不愧是李老爷子的孙女!”何威噤不住桁掌大笑,他可真没同情心。
“你呢?文文飞到义大利,你就自由了?”薛力反讥笑何威跟星护法之间的恋情。
“别提了,我们为了赛车的事闹翻了,她巴不得我的宝贝赛车出状况,好让我出不了场。”
“女人”薛力苦笑一声叹道。
曾几何时,李宁儿成了他心头的负担,她的身影盘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听夏木提起她这二天的状况,简直是用“
”字来形容,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让夏木留守公司,不然放李宁儿一个人,她肯定会疯掉!
她一直追问薛力的下落,但薛力
代夏木不准透
,差点儿把她气炸了;她竟然扬言要让他好看,若不是夏木极力安抚,她恐怕会杀到火焰帮总坛,闹个天翻地覆吧?
“夏木,薛力到窿要不要回来?这些公文烦死了!他是不是故意整我?丢下一大堆的事让我处理?”李攀儿双手环
,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姐小,虎哥很快就回来了,你别紧张嘛。”夏木笑着说。
“谁紧张啦?!瞧你们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作什么,肯定没好事,薛力八成窝在火焰帮,你们是不是…”李宁儿质疑的眼神直盯着他,难不成有什么秘密活动吗?
“虎哥是一帮之主,难免得分心帮里的事,我裹木可以向姐小保证,我们火焰帮绝不会从事非法活动。”夏木拍着
脯,一本正经的说。
“夏木你眼着薛力有多久了?”她的眼神掠过一丝淡淡的忧愁。
“大约有四、五年了。”
“你了解他吗?”李宁儿佯装漫不经心的望了他一眼,似乎想从夏木那儿探出些口风。
“姐小想知道些什么?”夏木心知肚明的间。
李宁儿眉头轻蹙,转过身问道:
“薛力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讨厌你?”夏木微愣的眨了眨眼,轻轻一笑:“虎哥身边的女人的确不少,但他们都知道他的脾气,而且对他百依百顺,可是你好像常惹他生气,他不喜欢别人忤逆他,不过,还不至于讨厌吧?”
“雪丽比我温柔比我有女人味,对不对?”她略带忧伤的表情漾在脸上。
“虎哥也有他的原则,雪丽虽然很会讨他
心,但她绝不是他最欣赏的女人,其实虎哥心里早已”夏木突然噤口,不愿再说下去。
“可是,薛力要她生下孩子,他会跟她结婚,不是吗?”李宁儿努着嘴,在意极了。
“孩子若是虎哥的,他当然要喽。很多女人都想为他生孩子,不过,大都是为了他的名利地位,雪丽算她运气好,可是虎哥不见得会娶她。”
“不会吧?薛力很疼她,不是吗?还答应要陪她去医院产检,他八成为了孩子而算了!反正与我无关。”她深昅了一口气,干脆别说了,免得心头更不是滋味。
“姐小,虎哥他”
“别说了,他快当爸爸了一定很开心吧?这样也好,或许当了爸爸之后,他就不会那么
躁。”李宁儿
出一丝苦笑,她还能说什么呢?
“虎哥对女人向来都是很温柔的,唯独对你不太一样,他只会在你面前表现出他最真的一面,他甚至会为了你而躁动不安”夏木说到此,停了一下,并瞧了她一眼,才接着说:“或许他对你的要求总是达不到他所愿。”
“他是故意的,对不对?在公司里他
得我好紧,而且对我也相当严苛,这你也看得出来,在家里他管得我好严,不准吃这个,不许碰那个,有时真让人
不过气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李宁儿黯然神伤的低言道。
傻瓜!
夏木
边浮现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他真想坦白的让眼前这个傻丫头知道,薛力早已爱上她的事实;薛力在临行前,还特地嘱咐他要好好照顾她,尤其是她的三餐,一定要盯着她吃。若不是在意他心爱的女人,何必如此细心的呵护她呢?
“夏木,我刚才问你的事,可千万不许说出去,如果你让某个人知道的话”李宁儿语带警告的口吻,轻轻斜睇他:“你不会吧?”她又有点儿担心。
“姐小若信不过夏木,恐怕就不会说给夏木听吧。”他倒是机灵
“你明白就好,不然出卖我的下场可不好受。”她抿着嘴莞尔一笑。
自从雪丽怀了薛力的孩子,李宁儿连着好些天没跟他说过话,而他竟也不吭不气,放她独自生着闷气,他明知道只要他肯用青虎的柔情哄她,或许她就会好受一点儿,可是他偏不!
甚至连他上哪儿去都不让她知道,这不是摆明要她气死吗?
没关系,她可不是好惹的,干脆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夜幕低垂。
银色的月光柔柔的倾泻在窗台前,飘逸的帘布在微风中轻柔摆动,月光透过隙
进房里,映在李宁儿的脸上,更显得她肤
晶莹,柔美如玉。
“宁儿”薛力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但她仿佛睡得很沉。
火焰帮的事才处理好,薛力就急忙赶回来,为的就是见他一直挂念而又放心不下的李宁儿,不知道她的气消了没?
他沿着
边而坐,小心翼翼的握着她一双小手,只觉柔腻滑嫰,温软如绵,他心头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按捺不住的挲摩着她的脸颊,轻柔的吻亲着她,直到她惊醒过来,双瞳圆睁的呐呐问道:
“你…醉了吗?”
“宁儿你还好吧?”薛力
息着,温柔而深情的贴着她微颤的
瓣,他的双手不安分的揭去她身上的薄纱。
“不要。”李宁儿脸颊滚烫的推开他这个着了火的冒失鬼,他八成是喝醉了。
“我会好好疼惜你的”他不愿停止的逗挑她,満脑子只想立即拥有她。
“你是青虎还是薛力?”她试着确定一下。
“嗯?你认为呢?”薛力
红着脸,他根本没时间跟她玩猜谜游戏。
“如果你是青虎,我要知道你爱的是你的孩子还是雪丽?”李宁儿轻咬着下
,她非得弄个明白。
“这很重要吗?”薛力愣了一下。
“难道你只是弄玩我的感情你这样算什么?”
“我不想跟你谈雪丽的事。”
“不许你碰我。”她转过身去,不愿让自己沦为他的物玩。
“你!”薛力恼火的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不准她有半点儿忤逆的意思。
“试问你还有乐趣吗?”李宁儿淡然道。
可恶!
薛力狂疯的吻着她,反而勒住了他心头的那股冲动,他怏怏不乐的松开了她,状甚漠然的说: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碰你?哼!拜托你当真以为我要你?只不过逗你而已,今晚就玩到这儿,放你一马。”
“薛力你”李宁儿羞愤的目光
视着他,为什么他竟能说出如此刺伤地的话?
“忤逆我的人我不会让她好受的,尤其是你李宁儿,我薛力是你第一个男人,也将是唯一的,你能抹煞这个事实吗?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要跟我作对,是吧?那么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会磨折你直到你完完全全的顺从我为止!”薛力怒不可抑的吼道。但当他回过神来,才惊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几乎会撕裂她的心。
李享儿傻傻的凝望着他,泪水已如洪水般夺眶而出,那真是他的想法吗?
“你还是说了你一直都在说谎,只有今晚说的是实话,打从一开始你就预谋好的,对不对?”李宁儿语带颤抖的啜泣着:“你说过要帮我其实只是个借口,你根本是为了骗我跟你发生关系,好一步一步的磨折我,纵使我李宁儿惹过你、得罪你…但我也有我的自尊,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又怎么样?你以为骗取我的贞
就可以为所
为了吗?”
“”薛力
口陡然一震,他真是该死得可以,是被气昏头了吗?难道他不知道那会加深她的误解,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算我活该,这样也好,得到了一个教训,虽然代价是…无法挽回的。不过,那也是我咎由自取,你放心吧!我不会公报私仇,告诉我爷爷他跟你比起来,的确让我觉得好受多了,谢谢你,薛力。”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勉強挤出一丝微笑。
“宁儿,我刚才只是一时气话,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薛力试着为自己辩解,但换来的却是冷汉的眼神。
“我不恨你我真的不恨你。”
完了!
薛力暗叫一声,只有摸着鼻子走人,若他再赖着不走,她恐怕会采取包可怕的报复行动吧?
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刺伤她的心,或许是他太过心急才会冒出那些鬼话,他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什么引
她居然跟他最讨厌的红鹤店酒少东一块儿吃午餐?她摆明是在向他报复,真让他气死了!
薛力气红了脸。就算她真的要气他,起码也找个像样点儿的家伙,但她偏偏找上张光耀那个油腔滑调的小子,真让他气得快抓狂!
“虎哥,雪丽来找你,她说有要紧的事要跟你商量。”夏木敲门进来说道。
“…让她进来。”薛力沉着一张脸,状甚不悦的说。
稍迟,雪丽走了进来,她睨见薛力脸上漾着怒气,肯定又是为了那个李宁儿。“虎哥。”她娇柔的喊道。
“生活费够用吗?我让夏木再开二十万给你。”
“不用了,上回给我的那三十万还没用呢。”
“是吗?那你今天…”薛力睇了她一眼。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雪丽笑意盈盈的凝视着他。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商量?”
“最近我推掉一些广告约,想好好的调养身体,好孕育我们的宝宝,可是那些片商和记者盯得我好紧,万一我孕怀的事一传开我怕会连累你。”她抿着双
,揪起了眉心说道。
“你自己小心一点儿,我派两个人跟着你,没事别四处走动。”薛力轻吐了一口气,他实在心闷得很。
“我手上还有三个片约,差不多还剩半个月就拍完了,我想你可以陪我几天去散散心,好不好?”雪丽环着他的脖子,温柔的贴在他耳边呢喃着。
“孕怀的人最好待在家里。”他的意愿并不高。
“虎哥我知道你很忙,难道你不觉得出去走走会比较舒坦吗?我可是为了你着想。”雪丽撒娇的说。
“是吗?你当真是为了我着想?”薛力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你向来就是个聪明的女人,而且很会用心机,你不过是想我陪着你,不是吗?”
“谁也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是想你多陪陪我也陪陪我们的孩子。”她嫣然笑道。
“雪丽,你好像很喜欢拿孩子当借口,你想用孩子约束我,是不是?”薛力带着猜测的口吻说道:“你应该明白我的个性,我很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神情错愕的雪丽收回脸上原本光采的笑容,他难道连一点儿私心都不允许吗?
“虎哥我是真心的爱着你,身为女人的我何尝不想跟自己心爱的人在起我不求多,只希望你偶尔能陪陪我,让我觉得好受些”雪丽心底闪过一丝阴影,泫然
泣的模样的确惹人垂怜。
“你太不知足了。”薛力浓眉沉,显得不太高兴。
此时,守在办公室外的夏木,不经意的瞧见李宁儿正朝他走过来,他刷白着脸,怎么她会提早回公司呢?
“夏木,你杵在这儿干嘛?”李宁儿纳闷的笑问道。
“虎哥人不太舒服,我在这儿候着。”夏木略带惊慌的眼神,任谁也能瞧出些端倪。
“你不善说谎。”她満脸狐疑的盯着他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戍那个家伙不打算让我进去?”
“虎哥他头疼,想好好的静静,对了!罢才企划部的刘经理说有些案子要找姐小谈,我们先过去找他一下好了!”夏木本想藉机转移她的注意力,但她才没那么傻。
“有这么急吗?”李宁儿有些按捺不住,她非得知道个究竟不可!
依李宁儿的个性,绝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夏木相当明白这一点,只见他面有难
的苦笑道:
“姐小还是别进去会比较好。”
“让我进去。”她口气相当坚决。
夏木拗不过她,只好耸了耸肩膀,让她自个儿进去。任
的李宁儿连门都没敲,自顾自地自走进办公室,却定眼睨见薛力跟那个美
的雪丽亲匿的模样,她沉住气,视若无睹的往沙发上一靠,顺手翻阅着流行杂志。
“你不知道敲门是一种礼貌吗?”薛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李宁儿轻瞥他一眼,不屑跟他斗气。
“虎哥我先回去了。”雪丽觉得气氛变得凝重,还是离开比较妥当。
“你不必走,你不是想让我多陪陪你吗?”薛力留住了她,并勾着她的
笑道。
“你待会儿不是要到客户那儿?”受宠若惊的雪丽欣喜的问道。
“我要你陪着我,顺道给你买些首饰,你觉得怎么样?”薛力挲摩着她的脸颊,对她百般的温柔体贴。
饼分他实在太过分了!
李宁儿差点儿气到吐血,薛力从来不曾陪她去逛街,更遑论是买东西送她,就连她偶尔想吃些零子诩不被允许,唯一的一次下午茶也因为雪丽的事而告吹。
然而薛力这会儿竟然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跟雪丽厮磨起来,还故意说些刺
她的话,他挑明是要惹她嫉妒的向他告饶吗?
她的心好疼,如同盐水滴在伤口上,隐隐刺痛着。
也罢。
李宁儿倏地起身,不愿再受他磨折,怎奈薛力仍不肯放过她,益加尖酸的说道:
“雪丽我真的好喜欢你身上这股味道,不如我今晚上你那儿去上让我怀念一下你的狂野”
“薛力,你”李宁儿抓着
口,深昅了一口气。
“宁儿,忘了告訢你,我令晚不回去了。”薛力刻意加強语调的说。
她又不是聋子!
“是吗?这种事不需要告诉我,恐怕我也会忘记。”李宁儿面带微笑的转身离开。
薛力双眉紧蹙,感到懊恼极了!
缩在客厅墙角的是李宁儿娇弱的身躯;她微红的双眼噙満伤心的泪水,她是那么的脆弱无肋,当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身边竟连半个知心朋友都没有。除了艾克之外,她真的没有可以吐
心事的对象,她好想放声痛哭。
自认坚強的她,竟为了薛力那个无情冷血的混蛋,赌气跑了回来。她根本没心情待在公司,只想把自己关起来,好好的哭上一场,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薛力那个不该爱的人,他屡次的刺伤她的心,而且一次比一次还深,他到底要磨折她到什么时候?
回来的路上,她绕到爸妈的墓园待上好一会儿。那时她居然想起了爷爷,他曾经那么的疼爱着她,而她却一再的伤他老人家的心,这不正是她现在的写照?如今爷爷的义子用着他最绝情的手段来报复她,岂不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她该甘心领受吗?等爷爷从瑞士回来,她会要求爷爷让她退出力星,停止他跟薛力之间的协议,这样对大家都好,反正他爱的是雪丽,她在他心里根本微不足道,甚至只是他逗闹嘲讽的对象。
李宁儿稍微的抬头看了时钟一会儿,才六点多,薛力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她真不知道要如何熬过这个夜晚。只要她一合上眼,脑海中就不断浮现薛力跟别的女人亲热的镜头,她会受不了。
隐隐约约中,她听见门外有人拿着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倒也
镇定,如果是闯空门的,肯定是个新手,他连火焰帮的青虎帮主家里也敢动,未免太不知死活了,不过,她会当作没看见上让他搬个
光最好!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却是让她意想不到的薛力,他环视四周,探寻到缩在墙角的李宁儿,才放心的走到沙发椅上坐下。
一片沉寂。
薛力脫下西装外套,松开脖子上勒紧的领带,订定凝望着倔強又令人怜惜的李宁儿。
她忧郁的神色,证明他在她心中显然已占有相当的份量,虽然她表面上显得不在乎,但他相信她的确为他动了情。
薛力起身走到酒柜,调制了一杯香醇的甜酒,他知道她特别喜爱龙舌兰,所以加了些蓝色的柑桔香及少许的柠檬汁,喝起来非常的有味道。
“怎么了?我的宝贝。”他俊逸的脸上漾着琊琊的笑意,蹲身下将酒杯递到她面前。
“你闹够了吗?”李宁儿语甚不悦的回应一句。
“生气了?我就爱看你生气的模样。”他挑了挑眉笑道。
“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薛大少爷。”她真恨不得赏他一巴掌。
“我可是专程回来陪你,难道你不是在这儿等我?”
“谁稀罕你这种恶心的家伙,我只是在等送外卖的,你别自作多情!”李宁儿骂声之中,仍是充満不胜眷恋之情。
薛力瞧了她一眼,脸上神色登时变了,显得又是失望又是气愤,但随即带上几分歉疚和柔情。
“别说气话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要不要我说出来?”他啜了一口酒,表情显得有些诡异。
“谁理你!”她努着嘴,撇过头去,可是心头却慌张的急促跳动。
薛力放下手中的酒杯,情难自噤的吻亲着她的发丝,用他最魅惑人心的深情眼眸不断的逗挑她,探索她柔滑的双
,但怒气末消的李宁儿是怎么也不依他;可是她愈是抗拒,他就愈加想犯侵她,直到她猛然的推开他,弯着身子低声啜泣,薛力这才以较温柔的方式亲抚她,却惹得李宁儿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我难道对你不够好吗?”薛力浓眉一拢,他已经够放身下段,够退让了。
“对我好所以就想尽办法磨折我、淩辱我?”李宁儿眼角噙満伤心的泪水,她得到的尽是委屈和痛苦。
“你在怪我?你为何不想想你自己?如果你肯对我温柔一点儿,少些脾气,我会让你受委屈吗?”他不服气的说。
“自私难道就准你发脾气?我为什么要为了讨你
心而扮小丑?如果你要的是那些虚伪的软语很抱歉,我李宁儿做不到。”她是如此认真的看待自己的感情。
“讨我
心就是扮小丑?你一点儿都不懂男人的心!”薛力漾着怒气,她简直固执得可以。
“我不要成为你薛力的女人那太可怜了。”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感慨,李宁儿淡然的说。
懊死!
薛力发火的冲上楼去,过了一会儿,又披着轻便的休闲外套甩门而去,他真的会被她气死!
李宁儿愕然的望着天花板,她忧伤的眼睛里,闪耀着晶莹的泪光。
她就是那么倔強。
端起了放在地板上的
尾酒,由薛力亲手为她调制而成
人深邃的海蓝色甜酒,她的心头不由生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其实,只要他肯真心相待,受点儿委屈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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