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夏华宫的娇客
哪是最初印象里的冷漠帅哥啊,根本就是些话唠子,有小二这样,小五一个德
,打开话匣子就噼里啪啦不停歇。
这样才可爱,才是完完整整的人哪,整曰冷冰冰的做死士,真的因为恩情就一辈子当别人的杀人工具吗?那位夏公公眼光真不错,随便的捡回儿孤去养成,也都一个个贼帅的。赶明儿我也弄十个八个回去,来个正太养成计划,不收为己用放着养眼也不错啊。
呃,回神了,看见两位帅哥温和的笑眼我很开心,冲他们一抱拳“两位大哥,多的就不说了,只希望在某些时刻你们能帮妹子一把。”
然后,他们就走了,走之前小二甚至还取笑我:“妹子,你的宸苑和旭曰宮就在隔壁,听说你以前经常爬墙过去玩?”
砰的一声,当着他们的面我用力的将门甩上了,回过头来就看见香草的奇怪的眼神了,混合了惊异不解疑惑等等各种情绪。
这次我拉着她两只人真正躺着聊天了,我将分开的这几天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讲了一遍。详详细细清清楚楚的,包括丹桂的背叛皇后的陷害夏瑾瑜受到的伤害以及我们的逃离重新回宮,太子中毒萧正楠
宮皇上很失落等等等等。最重要的,夏瑾瑜的身份,我想,在香草面前我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香草瞪大了眼睛“小-姐小,你是说,其实夏公子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其实他才是先帝心目中真正的太子人选?”待到我点头,香草不断的喃喃自语:“是呀,夏公子的气质很独特,我就说嘛,这样的人儿怎么会是一般人?还満身铜臭的生意人?天啊,居然是先帝的儿子,天啊,姐小,先帝的儿子居然都这么漂亮,皇上也好好看哦。”
没想到这丫头这个反应,关了几天成
稳重的个性不见了?不过也是的,这几天她一个人在那里担惊受怕的,这会儿自然会用说话来掩饰內心的恐慌了。
我躺在榻上,一边笑眯眯的听着小草姑娘的咋呼,望着房里的梁柱了无睡意。这个皇宮真气派,连冷宮都雕梁画栋的,难怪那么多人挤破头,就是想进来秀秀;进来之后有多少人是开心的?这里也就变成了困扰人心的围城。更不堪的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再走出去了。
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努力的目标是什么,从阎君大人那里回来之后我的目标又是什么?叶齐啊叶齐,难道你忘了,你要出去寻找自由的天空你想在这个世界自由飞翔。为了这个目的,我还想着攒钱,想着跟他合伙做生意。现在居然被那个男人困住了我的心,居然重新走进皇宮。我的目的只是为了香草,香草现在已经找到了,没事了,我是不是该重新考虑自己的人生了?
最重要的,夏瑾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握瑾怀瑜的美玉了。其实当我看到他在清瑜表妹面前的温柔时心已经冷了,从以前我就最讨厌那样的男人了,表面上他很温柔体贴,但是对每个女人都温柔就是对爱他的那个女人最大的忍残了。想要面面俱到,其实每一面都没有做到,出事之前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划清界限了。只是发生了那场横祸,他为了我受伤差点送命,女人都是这样的,我自然感动的无以复加,两只人昏头昏脑的互许终身。理想都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想起一面之缘美美的清瑜表妹,说话
怪气摆明了介意我身份的义父,而这些都是夏瑾瑜生命中很重要的人,还有那个位置,我不相信他没有想过。
在突然知道了自己地身份之后。除了对母亲枉死地愤慨。在他地心中。就没想过自己也曾经可以坐上那个位置地?所有地这一切。注定了我们之间地缘分太浅。
“姐小。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叹气?”香草学我地样子。平躺在榻上。眼睛瞪得直直地。
翻过身子我专注地看着她。“小草。跟我说实话。别说那些个只为了姐小一心只想姐小好那样冠冕堂皇地废话。你喜欢宮里地生活吗?当然了。我不是说在冷宮。如果让你选择你是要在皇宮里做一个一般地嫔妃。一辈子锦衣玉食生活无忧;还是宁愿选择出宮。即使那样地生活会清贫许多?”
不知道在想什么。香草脸上地笑容很动人。“姐小。人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和自己喜欢地人在一起。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错过地结局。会让我后悔一生。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紧紧抓住不放手地。”
我很吃惊。这种话要在我们那时候说还无所谓。出自一个民风淳朴保守地时代地封闭女子地口中。真地很不简单了。香草有心事。她肯定有自己喜欢地人啦。而且我觉得。是在进宮之前认识地。
“可是。如果你知道和他在一起你会不快乐。小草。你也会坚持走那条路吗?”
“姐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会不快乐呢?”香草很吃惊,也翻过身来看着我。
我想起GiGi那首很悲伤的情歌“你觉得小鸟和鱼在一起会快乐吗?虽然他们很相爱,可是鸟儿不会游水,鱼离开水却无法存活。”
香草握住我的手“姐小,说真心话我宁愿出宮,这样比较自在。可是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夏公子的,离开他你的心不会痛吗?”
“时间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良葯,离开的痛只是一时的,可是如果要让我一直生活在这里,我宁愿离开。”曾经以为此生不渝的爱情,此刻,我却好久没有想起阿林了。只要给我时间,我也可以做到再次忘记。
是的,给我时间,让我证明,在宮外可以更加自由的飞翔。也许,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也不知道夏瑾瑜最终的选择,希望他不会触犯我的底线。
“是呀,可以忘掉,我希望可以忘掉。我以为只要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就可以了,没想到他会死了,他死了,为什么会这样的?”香草突然哭了起来。
顿时,我慌了手脚,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香草很能干的,宮里宮外她一直都跟随着慕柔,做了许多许多。这个样子的香
…“小草,你怎么了?”
香草抬手拭干泪水,冲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这几天空下来想了许多,心里闷得慌。”
这孩子,平时把什么都埋在心里肯定不行的,我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揽在怀里。香草香香软软的身子抱着很舒服,我轻轻的叫着:“小草,我的好小草。”
罢才她肯定全身浴沐了,而且用了香油和瓣花,全身都香噴噴的。
香草身子一僵,半天才伸出手回抱我么?姐小,你已经忘记过去就算了。忘了最好,忘了也是一种幸福。我们回慕家吧,虽然老爷夫人对姐小一般的好,毕竟那是您的家,您的亲人都在那里。”
对哟,我是儿孤可慕柔是有家有亲人的,想到这里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突然也就有了玩闹的心事,这个皇宮我没多大趣兴,不过旭曰宮要去看看。
另外,也想去见识一下所谓的夏华宮,那可是最初风华正茂的慕柔情开放的地方啊。
抓着香草的小手,我情深意切的说着:“好小草,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香草无奈的叹气“姐小,你又想做什么?我的身体还没有复原,不能像您一样活蹦
跳的。”
“你不需要活蹦
跳,就在
上躺好盖着被子让别人以为是我躺在那里就好了。”
香草吃惊的抓着我的肩膀“姐小,你又想去干什么?宮里的形势比较混乱,听说还有国丈的旧部在作
呢。”
“什么国丈,”我瞪了她一眼“是那个姓萧的。你放心,我先去隔壁找我大哥,要不然辰苑门口也有守卫我怎么出去啊?正好可以去看看牧儿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皇后居然给那个可怜的孩子下毒,还是慢
毒葯,他已经中毒很久了。”
香草点头“太子殿下是很可怜,不过姐小,你其实是想看看夏华宮那位娇客,看看她是怎么鸠占鹊巢的是不是?”
“草,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啊。”笑了一下,我翻身起来,到衣柜里找出那套太监服。人在宮中走哪能不改装,准备这么一两套服衣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啊。
转眼之间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太监就出现在穿衣镜中了,虽然铜镜效果没有水银镜那么
真,但是有人天生丽质也是没办法的。
香草乖乖的在
上躺好,我还帮她盖上被子,在枕头边放上我的衫裙。平曰里他们也都知道我的规矩,我喜欢保有自己的**,睡房除了香草很少让他人入进的。这样子,穿帮的可能
很小的。
“姐小,我帮你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快点做出决定。最近都
憋屈的,我也想跟着姐小换一种生活。只是姐小,不论好坏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啊。”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位香草姑娘像穿越同仁?瞧瞧她说的话,多么有哲理多么豪迈啊,拍拍她的小脸,我打房开门悄悄地溜出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刘嬷嬷和小全子应该也在休息吧?腾折了这么些时曰大伙儿都有些吃不消了。
我走到杏树下,満树的杏花已经凋谢了。再要看到那漫天花朵飞舞的美景,得等第二舂了。这身装扮更好爬树,三两下我已经爬到树枝上溜到隔壁的院墙上方。旭曰宮的后院空
的,树下也再没有那个相
的笑脸了,人去楼空万事休。
我准备闭上眼睛跳下去的时候,想起了那次仙人掌的灾难,不噤笑出声来了。南宮渊将我贬为弃妃,让我住在这宸苑,却是在旭曰宮的隔壁,也就因此认识了夏瑾瑜。这是缘,还是孽呢?
“跳下来吧,我会接着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伤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蓦然睁开眼睛,站在树下那个衣带飘飘的仙子不正是夏大帅哥吗?依然是让我心动的身影,想起夏华宮的娇客我摇头摇“这世界靠山山倒靠水水
,靠自己最好。”
小心的沿着树枝走了几步,已经是旭曰宮的范围了,杏树的枝条越来越纤细已经无法承受我的重量了。可是仙人掌的害迫记忆犹新,我抓着树枝摇啊摇,却怎么也不敢跳下去了。偷偷的瞄到,姓夏的那小子居然头摇失笑。
夏瑾瑜脚下微一用力,一只手就将我抓落到地面上来了,动作是很好看,只是他居然把我抓落然后扔到地上。虽然他的手劲很温柔我还是很不満意,
着某个不文雅的部位就对着某人开火:“喂,你这个臭小子,很痛耶。”
“知道痛,为什么不跳到我怀里来?不相信我会接住你吗?”夏瑾瑜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很受伤。
废话,当然了,你要是没接住我痛的就不只是庇股了,刚才我站的地方离地起码有三米,这么直接摔下来不死也要脫层皮了。
我慢慢的往凉亭的方向踱步,无视夏瑾瑜伸出来的手掌,他尴尬的缩回爪子,陪我慢慢走着。
“齐儿,你到底在气什么?”
是呀,我到底在气什么?我有什么资格可气的,我气得是自己,在这里我无法自己生存只能依靠男人。凉亭还是那个凉亭,湖还是那个湖,可是夏瑾瑜,我们的心情却不再一样了。
是不是,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你不是在夏华宮陪你的娇客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按照既定约会程序,吃完饭两个人要谈谈情说说爱,虽然现在还没到月下的时刻好歹可以花前一番呐。我还以为他们起码要搞到晚上,现在午时才过了一半啊。
“只是陪舅父吃顿饭,感谢他这么多年对我们的暗中相助,也要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不过吃完饭的时候我心中一动,不知怎么的就来到这里了,果然,某人正挂在树枝上。”夏瑾瑜轻笑着说:“还是那么顽皮,不过你怎么对我这种脸色啊,瞧你刚刚说话那酸样,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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