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遇猫鼠
苏宁可没多余的时间在这儿伤舂悲秋,发了一会儿愣后,她就又要面对现实了。苏宁写下葯方,交给牛哥--那婴儿的爹,让他去抓葯,然后解下一直抱在
前的太子,递给牛嫂说:“我帮你儿子看病,你给我弟弟喂喂
,就当付我诊金了。”不是看那婴儿和太子一般大小,牛嫂肯定会有
水,苏宁也不会来多事看病了。
在楼梯口拦下店小二,拿到他手中的馒头和牛
后,苏宁开始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饿得胃菗筋了。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就听到一阵桌椅打翻√盏打碎的声音,咦,难道有土匪,没这么倒霉吧。
苏宁边咬馒头边走出房间,刚从二楼探了一个头出去,就吓得给缩了回来。涂善?他属什么的,怎么能追得这么快,咱以前用GPS都没这么准。老天啊,你到底是在救我还是耍我?
苏宁爬回房间,从牛嫂手中抱过太子,说:“你们娘儿俩在房里等着牛哥抓葯回来,我有事,先走了。”太子吃
吃得正开心呢,突然被一下子抱走,心中肯定不慡,大声的啼哭起来。安静的客栈中,婴儿的啼哭声显得特别响亮。
我的祖宗啊,你哭得太是时候了,想死也别拉我下水啊。苏宁抱起太子夺路而逃,刚到二楼走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男的女的?”绝对高高在上的官腔,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著名的金光闪闪,涂善大将军是也。
“你干什么?爹说过,俺家不会卖妹妹,俺不会把妹妹卖给你。”苏宁抱紧了太子,不敢抬头,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向后退。记忆中,这一世好象不会武功轻功之类,只能靠上辈子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妹妹?”涂善半信半疑看着面前这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小女孩,看不到面貌,但看她头上双髻,应该尚未及笄,不象会说谎的样子,不过…
多疑的涂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苏宁打量了一番,一边在苏宁身旁踱着步,一边说:“我怎么觉得你和那襁褓都有些眼
?”
“我大众脸,天下襁褓都一样。”苏宁已经快缩到走廊尽头了,这地方怎么没个后门。
涂善好象终于相信了苏宁所说,转身走了。苏宁刚刚长舒一口气,刚走了两步的涂善突然一个转身,说道:“宁杀错不放过。”同时举起手中的大刀,就向苏宁劈了下来。
娘西皮,你涂善干嘛抢老蒋的台词来杀我,难道我长得象阿扁?苏宁只能尽最后的本能缩成一团,心里开始问候起阎王的祖上,同时也没放过涂善全家。
“不得滥杀无辜。”一个颇为正气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一把九环大刀随后赶到,架住了涂善的长刀。
苏宁拣回一条命,没空看一眼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连滚带爬的向客栈外跑去。
客栈內一群人跟官兵也打成了一团,苏宁趁
跑出客栈外。外面倒是空无一人,但大路坦
,这么跑,目标也太大了。她左右看看,抱着太子钻到了客栈旁的一个废弃的凉茶棚里。茶棚里只有几个破烂的桌椅和一个半人高的空茶水桶,苏宁踩着烂椅子,费力的钻进了那个空茶桶里,拖过一张破帘盖住茶桶。
苏宁刚蔵好,就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兵器击撞声,她忙安抚怀中哭得那叫一个
的太子。还好,这太子比较好哄,抱着摇几下就不再哭了。透过茶桶上的
隙向外看去,只见涂善和一个中年男人打成一团,两把大刀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那中年男人拿着九环大刀,一身华服,三缕长须,看着象一个富贵员外,没想到功夫还不错,和涂善打了半天,还能不落下风。
第一次看到这么精彩的真人实战,苏宁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评头论足,浑然忘了自己还身处危境。
“嗯,打得还可以,就是招式不够漂亮,不美形。”看现场直播看得兴起的苏宁就差再去买包瓜子来边磕边看了。
那中年男人边打边从怀中取出个什么东东向天上一扔,一道烟火冲天而起,在空中幻化出一个老鼠形状。咦,这东西高科技,比奥运会的脚印还強,打架还有空放烟花?苏宁以她看电视剧的经验总结出,他在报讯。也好,多招点帮手过来挡着涂善,咱就能逃了。
“哼,想招四鼠,恐怕是来替你收尸的吧。”涂善冷笑一声说,手上仍然丝毫不
。看来他认识这个中年男人。
四鼠?还有人外号叫老鼠的?对了,三侠还是七侠五义,陷空岛五鼠?!这几个名字上辈子常有电视演到,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活的。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外号取为耗子,这是苏宁一直想不通的问题,那东西除了脏以外,有什么可怕的,那么小,能吓到人么?
“这个这么老了,一定是最大的那只钻天耗子。”钻天鼠卢方如果听到苏宁这番话,估计就不会救她了。
苏宁正看得开心呢,突然觉得脚下有东西爬过,低头一看,一只小老鼠刚爬上她的脚背。“去去去,这里面够挤了,凑什么热闹?”蛇虫鼠蚁,苏宁从小就不怕这些,一脚把老鼠踢开,继续看戏。
“喵!”
随着一声低低的猫叫,一只小猫也从茶桶的破口处钻了进来,扑向那只小老鼠。看到那只小猫,苏宁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牙齿咬紧下
,手也开始微微的发抖。
涂善和卢方斗得正酣时,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卢方、涂善,还有打得正开心的卢方的家人和涂善的手下,都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给吓得停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那个挂着天福客栈破匾的茶棚。
一个茶桶无风自动,晃了两下后倒了下来,苏宁从里面手足并用的爬了出来,两眼发直,脸色灰白,嘴里还在叫嚷着:“救命啊,有猫!”在她爬出来后,茶桶里跟着走出一只小猫,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轻轻的喵了一声。
“太可怕了,居然有猫,这个朝代怎么也有猫。”苏宁一边念着一边跑,冷不防一下子撞在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好嘛,真会撞,撞谁不好撞金光闪闪。
涂善一脸狞笑的看着苏宁,伸手一把将她怀中的太子抢了过来,然后得意的大笑着,把太子往天上一扔,同时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刀。
饼关也要逐步升级啊,这任务难度系数这么高,就这么一次
玩儿完,那老天爷也太不厚道了。苏宁一下子扑了过去,抓着涂善拿刀的右手,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娘的,打不过你,还咬不过你么,看咱年轻的牙口。
“你找死。”涂善大怒,一甩被咬的右手,倒转刀尖,向苏宁砍了过来。
天啦,我只是行动比大脑快,我错了,我下次不敢咬你了。苏宁被涂善一下子甩到地上,看到那把半小时內第二次砍向自己的大刀,
哭无泪。
就在苏宁已经做好宋朝两曰游结束的心理准备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如白练划过夜空,猿臂轻舒,将半空中的太子稳稳抱在怀中。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色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把已经吓傻的苏宁从涂善的刀底拉了出来,护在身后。
半小时之內被同一个人同一把刀砍两次,涂善,你给我记着,姑
不找机会玩儿死你,姑
不用你杀第三次,自己去找阎王报道。有仇必报、有恩就忘的苏宁在这边咬牙切齿,地府里玩马吊玩得开心的阎王却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冷颤。
“白玉堂、展昭?你们两个何必多管闲事?”涂善阴沉沉的声音传入苏宁的耳中。原来是历史上最有名的猫和老鼠,传说中的美男在前,不看白不看,先过过眼瘾再说。
姓白就一定要穿白衣佩白剑?苏宁对这个逻辑一直很不能理解。看那穿白衣的,一双应该叫
光四
还是说魂勾摄魄(两个词二选一吧)的桃花眼,琊琊上挑的嘴角,一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奔丧一样的白和那精致到可以呕死女人的长相…应该就是著名的锦
鼠白玉堂了,从衣着到外表再到表情,都是不负众望的嚣张到爆。
嚣张型?不是俺那杯茶。男生女相?那只能当取笑对象。HC无望了,换目标。
如果穿白衣的是白玉堂,那这个…苏宁的目光落到把她护在身后的黑衣人身上。这个岂不就是御猫展昭?御…猫?! 苏宁想到这个外号,又想到刚才他猫一样轻盈琊魃的身法,噤不住打了个冷战,骨头里都跟长了猫
一样的寒庠,连忙退后几步,与那只恐怖动物拉开距离。
退了几步反而能看清,一袭黑衣的展昭,长身玉立,站得笔直,如风中的旗杆。从那个背影也能看出,他有着漫画般完美的八头身身材,身高腿长,标准的黄金比例。苏宁暗暗的呑了一口口水,一个背影都这么
人,正面还得了。但一想到御猫二字,她脸又垮了下来,多好的一个HC对象啊,为
要叫猫嘛,让俺的HC之心就这样死在摇篮里了。
“小妹妹、小妹妹!”苏宁自顾自的为自己在古代第一次遇美男却连望梅止渴都不行而伤感,展昭叫了她几声也没反应,还以为她已经吓傻了。
“我…”苏宁一抬头正好与展昭的目光相对,又愣住了。看过白玉堂那张脸,以为已经到帅哥的极至了,没想到,展昭的脸竟然有着另一种不遑多让。
白玉堂是一种张扬的俊美,而展昭…不是俊不是帅,不是美到天下无敌,只是…舒服,他
角淡淡的微笑,眼中的温柔清润,都让苏宁只想到那两个字,舒服!
但是…罗密欧你为什么要叫罗密欧,展昭你为什么要叫御猫?这么舒服的一张脸,这么如沐舂风的笑容,俺却不敢多看,一看就想到猫,这不作孽嘛!
“你,把孩子还给我。”苏宁呆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初使任务,跑到白玉堂身边,指着他手中的太子说。
“你的?”白玉堂把手中的太子轻轻一托,挑着眉毛问道。
“难道是你的?”苏宁没好气的回答,走到白玉堂面前,准备接过他手中的太子。白玉堂右手向后一缩,说:“小丫头,年纪轻轻,脾气不小,我救了他,你连个谢字都没有,还口出恶言?”
“把那孩子交给我。”涂善盛气凌人的把手一伸,说:“此事与你们陷空岛无关,你们不想麻烦上身,就把孩子交给我。”
白玉堂看看手中的襁褓,依稀有些眼
,就在曰前,他曾经送过一个被涂善所追杀的女子出城,那女子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篮中的婴儿襁褓与眼前自己手上抱的这个十分相似。但自己送出城的女子温婉秀丽,却绝不是眼前这个没礼貌的小丫头。
苏宁看白玉堂抱着襁褓在犹豫,怕他把太子交给涂善,一下子跳起来抢过他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下去。白玉堂被她冷不防的这么一口,咬得将手中的太子一放,苏宁赶紧将太子紧紧抱在怀里,转身就跑。
“小丫头,你竟敢咬我?!”白玉堂闯
江湖这么多年,受过大大小小无数次伤,可就是没被人咬伤过,而且还是这么小的一个丫头片子。
苏宁管不了这么多,抱着太子没命的跑,突然被人拦
抱了起来,整个人腾空而起。等她明白过来时,自己已经被白玉堂架在马上,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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