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他是我的奴隶
凌姓少年淡淡的道,似乎不值一提。宇文朗震惊地一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淡然的瞳仁。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你放心,我是个大夫,只会救人,不会杀人。就说刚才为了救你们而
的那几箭,也是只
中他们的曲池
,死是死不了的,不过他们终身不能离开葯物过活了。这也算是给他们的惩戒吧。”凌姓少年说着,把剑缓缓收回剑鞘內。
凌姓少年淡淡的几句,让宇文朗很是惊讶。刚才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他想的还只是把那些马贼伤而不死?这也太…
“我刚刚听萨如拉说了,你几次救他,差点送命。你这个人虽然娇气了些,倒也不算是个坏人。”
什么叫“娇气了些?”宇文朗不服气地站起来“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凌姓少年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与淡淡的月华融合在一起,原本有些坚
的面部线条都慢慢散开,很柔和,很舒服。夜风在吹,他的衣襟、他的发带在夜空中飞舞,一抹淡淡的馨香飘散开。奇怪了,本来不是觉得这夜风很冷似刀割么?怎么,会有这种温柔旑旎的感觉呢?
凌姓少年从马被上解下一只水袋,扔了过来:“给你。走了很远,应该很渴了吧?”
宇文朗愣愣的接过了水袋,凌姓少年怕他介意自己用过,又道:“这是新的。我也不习惯和别人用一个水袋喝水。”
“哦,我不是…”宇文朗愣愣地道“那…谢谢了。”也不跟他客气了,扒开口就灌了下去。
“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凌姓少年看他这样,又从马背上取下一个袋子,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可能你也没吃什么东西吧…这里有点牛
干。硬是硬了点,虽然吃不太惯,先填填肚子也是好的。”
宇文朗喝光了水。看着凌姓少年递来地牛
干。接过以后一口往嘴里扔去。很硬。入口有如钢铁。宇文朗嚼在嘴里。龇牙咧嘴老半天。好不容易给呑了下去。生平第一次这么饥不择食。要是说给别人听。只怕没人会相信吧!
待吃
喝足。宇文朗才长出了一口气。忽然看到对面凌姓少年笑着看自己。脸上一红:“谢谢你。”
凌姓少年问:“休息好了么?好了地话我们就走吧。”
宇文朗问道:“还需要走多久啊…”凌姓少年答:“本来骑马只需要一个时辰…不过照我们现在这个速度。恐怕后天天亮也到不了吧。”
“什么?后天早上?”宇文朗本来高昂地斗志一下子又散了下来。“你不如杀了我吧!”
凌姓少年道:“本来这段路程用万骥盟里最好的千里马,也需要整整半天的功夫。”
“天哪!五百里!”宇文朗无助的哀嚎。他一点也没有了皇帝地雍容和气度,还要走两天,不如真的杀了他算了!
“我也想早点回去啊…寒霜还在等我呢!”
“寒霜?”宇文朗总觉得这个名字很
。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了。
“哦,那是我的家人。”凌姓少年淡淡的答。
“哦。”宇文朗淡淡地回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喂,你…”“你什么你?”凌姓少年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
“那个凌兄…”宇文朗忽然涎着脸笑道“能不能通融通融?”
“什么事?”
“晚上就别走路了,我能睡一觉么?…诶呀,你怎么打人啊?”宇文朗摸着被凌姓少年一拳打中的脑袋,疼啊!
“打人?我还想杀人呢!到底走不走啊你!”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太阳初升之时,凌姓少年指着不远处的向他们这里跑来地两匹马。笑笑道:“看来我们有救兵了。”
“真好!”宇文朗有种解脫后的感快。不过,奋兴之后,身体的疲累一下子达到了顶点。他一庇股坐了下来,再也站不起来。
“喂喂,起来起来!还剩几步了,多远都走过来了,还差这一点么?”凌姓少年伸出脚来,踢踢宇文朗的胳膊。
“打死我也不走了!”宇文朗耍起赖来,甚至还舒服地躺到地上。伸个懒
。
凌姓少年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牵着马走了,临走前丢下一句:“你到盟里随便一问,就能问出我的位置。你这仆人必须马上医治,我可不能再陪你耗时间下去。”
宇文朗懒懒地答:“知道了!”草很硬,其实很扎人,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管抬着头看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
凌姓少年刚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宇文朗看着她的背影。疑惑的问:“怎么了?”
远方一个蓝衣少女,正朝他们这边骑着棕色马而来。她地身后还跟着一匹无人的黑马。宇文朗刚想问问她是谁,就听见凌姓少年的冷冷地声音忽然变得奋兴而温柔起来:“寒霜!”
没错,这位凌姓少年,就是当年的琴。
跑到近前,寒霜下马,两人紧紧相拥,一个人喜悦地道:“寒霜,真的好想你!”另一个温柔的声音道:“担心死我了,听萨如拉说你们遇到马贼了,你没事吧?”
哇!真是开放!宇文朗看的直乍舌:琴还是男人打扮,他和一位妙龄少女在旁人面前旁若无人的拥抱着,说着情话。这才晟国是绝对不会有的事情啊!真是民风彪悍…
琴放下寒霜,转了一圈,又笑问:“怎么样?你看我受伤了没?别忘了,我可是万骥盟最好的
手哦!”寒霜笑着帮她理理有些
的领口:“你啊,就是喜欢逞能!亏还没吃够么?”
琴笑着,但是声音变得有些沉稳:“啊,我知道了。”
这时寒霜才发现了马背上受伤地荆棘和地上躺的四仰八叉的宇文朗,便问:“他们是…”
“哦,”琴轻飘飘地指着荆棘道:“这个人是被马贼所伤,我带他回来治病的。至于他嘛…他是我的奴隶。”
“喂,姓凌的!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啊!什么他是我的奴隶?”宇文朗一气之下“腾”的跳将起来,指着琴的鼻子大声吼。“哦,是么?”琴缓缓转身,看着他似笑非笑“那你把你仆人地医葯费照顾费还我,一共二十两银子。”
“你!…”宇文朗气得跳脚。这个混蛋,居然拿钱来威胁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想,忽然从怀里摸出琴摔给他的二十两银子“喏,给你,二十两!”
“哼,也亏你拿得出来!”琴冷笑,接过钱袋“好,那这个人的死活,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就请你离开吧!”
“凭什么?”宇文朗头一扬,得意一笑“你给我二十两银子,我把他卖给你;我给你这二十两,是我要住在你家一个月的伙食费!”哼,刚才不是他用银子憋死自己,好,这回还不堵死你!
“不知所谓,懒得理你!”琴冷冷道,拉着寒霜的手“我们走!”说着,跨上那匹黑马,就要拍马而去。
宇文朗拉着琴黑马的缰绳:“喂,我怎么走啊?”
琴皮笑
不笑地道:“你那么能,跟着我们马儿的庇股后面跑就是了。”
“你!…”宇文朗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琴的鼻子,想骂,却又不知该骂什么。
“好了好了,儿,就别跟人计较了。”说话的是寒霜,她笑着跳下马来,坐在琴地黑马之上,两人同骑一马。然后对宇文朗道:“坐吧!”
“哼。”宇文朗气呼呼地也翻上马背。
“哟,我还以为你这千金大少爷,连马都没碰过呢!”不用想,就是琴在嘲笑。
“哼,本少爷骑术好得很!”说罢,一扬马鞭“驾!”马儿神气活现地冲了出去。
琴和寒霜同骑一马,一边拉着驮着荆棘地白马,一边缓慢地小跑着。寒霜见宇文朗一下子就不见影了,有些担心地问:“那人没事么?”
“放心,”琴表情轻松,似乎不值一提“他不认识路,最后还得回来找咱们的。”
午后。
所谓地盟,可以算作是一个小小的部落单位。部落之长一般为百夫长,稍大一些的部落也有千夫长。所住居民大多有血亲关系,逐水草而居,牧马放羊。每迁居一处,居民撑起帐篷,部落周围会围有栅栏,有木质大门,以防止野兽和敌人侵袭。部落之外,不远处,一道清澈的河
有如银带一般,绕村而过,是人与牛马的生命之源。
万骥盟的名字,是二王子必勒格取的。自古以来,鹰准部就以骑兵著名,鹰准部共分五个千夫部落,万骥部是其中之一,养的好战马,在整个金帐汗国都是有名的。
啊,看到书评区有亲说到**问题。其实小**马上就要来了,不过如果一本书全是**,大家看着看着也无趣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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