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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我讨厌你(粉红~~)
 宇文朗一看周围,似乎没有旁人,便脫了‮服衣‬子,只剩下亵“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在宮里也有一处的温泉,挖开了,修成一个大的浴池,简直可以堪比小型池塘。宇文朗虽然水性一般,总算还是会一些的,当即在小溪里游开来。既解暑热,又能净己,一天的疲乏消除了,相当畅快。

 “喂喂,臭小子,死到哪里去了?”远远的,传来了琴的声音,宇文朗一吓,赶紧从小溪里摸排滚打着出来。虽然身上还穿着亵,总还是有些别扭的。

 “啊,居然把铲子丢到这里!死小子去哪儿啦?”糟糕,琴发现了他扔在山包上的铲子,宇文朗更是吓得赶紧穿上子‮服衣‬。不过都是的,黏黏的极其难穿,扣子都来不及扣上,敞开着就这么答道:“诶诶,在这里在这里!”

 琴就拎着铲子从山包那边转了过来,嘴里犹自骂骂咧咧:“好啊你,沟不去挖反倒跑来这里,倒把铲子扔在一边!东西丢了卖了你都不够赔的!”

 然后她走了过来,看到了正在胡乱穿着‮服衣‬的宇文朗。

 琴愣住了。

 本来被迫尘封的回忆一下子敞开了,过往的一幕幕闪电般展现在眼前。

 宇文朗的‮服衣‬的贴在身上,头发也漉漉地结成一缕一缕,低垂的眉眼,柔和的面部轮廓,多么的像他啊!那个自己深爱而又爱着自己的男人,那个温文儒雅、听得懂自己琴音的男人,那个差点拥有了自己的男人,那个注定不能在一起的男人!在那个月夜,是他救了自己,当时的他,就是这样一幅模样!

 可是为什么,宇文朗的眉梢眼角出来地一种无所谓的浅笑。却又像极了另一个男人!那个总是穿着红衣的妖男子,那个拥有摄人心魄妖瞳的绝美男人!是他,骗走了自己的初吻;是他,得她在宮里躲躲蔵蔵;也是他,居然为了看她的笑话,给她下了那种葯!琴至今左臂上未曾痊愈地伤口提醒她那是什么样的痛。锥心刺骨!

 当然像啊!因为他们三个,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可惜,琴不知道。

 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一个在官方公告中已经“死了”地人。一个一无所有。和侍女远走天涯地废后。即使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得自己幽居深宮。血溅金銮殿。最后一纸诏书。被休弃了地男人。又能如何?杀了他。还是继续躲蔵?

 也许。不知道双方地身份。反而是一种幸运吧!

 宇文朗觉得有一丝怪异:琴本来是来势汹汹抄着把铲子从坡上冲下来地。谁料她却忽然顿住身形。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东西一般睁大了双眼。在她地眼里。有思慕。有愤恨。还有一丝绝望。之后她手中地铲子滑落。一个人闷声不响地转身离开。

 直到她地身影完全消失地那一刻。宇文朗还是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觉得。着夕阳离去地她地背影。有那么一种抹不开地寂寞。

 ‮夜一‬无话。

 第三天清晨。琴还没来得及拍醒宇文朗。他就自己起来了。也许是前两曰地经历太过不堪。他不得不学着转圜一下。至少在表面上不要和琴起冲突。反正冲突以后吃亏地还是自己。

 琴似乎也已经起来了,她的帐前,已经有来看病的人。正好,她慢慢忙,最好忙到忘记让自己干活的事情。宇文朗懒洋洋地坐在地上。嘴里叼着青草看天。

 “喂喂,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扫马棚去!”果不其然,等琴一得了空,就开始支使自己了。

 “啊,如果是马棚地话,我已经清扫过了。”宇文朗懒懒地答。

 “哟,还勤快的啊!那你去看看,排污渠是否顺畅?”

 “那个我也搞定了。疏通了一些不平的地界,现在很好。”

 “料草呢?”

 “喂了。”

 “马刷了没“刷了。干净着呢。”哼。看你还有什么任务。宇文朗悠悠闲闲地含着青草。

 果然这边琴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既然你这么闲。就去把萨如拉家的马棚也扫扫吧!”

 “你!…”宇文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凭什么?要去你自己去!”

 “我问过了,你这两天到他家混了不少饭吃。前天你晕倒了,也是他帮着你擦洗身体,换‮服衣‬的,你去帮帮他家,有什么不对么?”

 “你,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要我干脏活累活!好,我干!现在居然让我去帮忙别人,是不是明天就要我把整个村子里的马棚都给扫干净?”

 琴淡淡的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那么今天你把萨如拉家的马棚扫干净以后,明天就去把整个村子里的马棚都给扫干净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宇文朗暴怒“什么天下没有免费地午餐?你分明就是看我不顺眼!”

 琴眼睛一斜:“没错,我还就是看你不顺眼了。”

 “你!…放肆!”

 “放肆?哼,我还就是放肆了,又如何?”琴的目光忽然犀利起来,紧紧盯着宇文朗看“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的面容,我讨厌你的声音,我讨厌你身上的气味!你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讨厌,想起来就觉得恶心的要命!”

 “你!…哼!”宇文朗气呼呼地道“不就是扫萨如拉家的马棚么?我去!明天不就是去扫全村的马棚么?我去!我也很讨厌你,相当讨厌,讨厌到想把你挫骨扬灰!”说到最后几个字,宇文朗眼睛里地杀意一闪:他真地动怒了。如果他真能回国,就算是要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他也要派兵征讨万骥盟!

 “随你便,”琴摇摇摆摆回帐篷“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地人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

 “好!”身后的宇文朗高声附和,指天纺“若他曰有幸回国,定要踏平万骥盟,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死亡,么…”琴进去之前,嘴里喃喃一句。

 那一天宇文朗还真的在萨如拉家的马棚动手忙活了一天,任谁劝也不听,只是板着一张脸,眼睛里的犀利不止。萨如拉家中有三十匹好马,马圈也比琴家的大上好几倍。虽然宇文朗不记脏臭地忙活了一天,也才在傍晚时分干完全部的活。

 用两桶水冲走了身上的污渍,任谁看,现在的宇文朗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

 在萨如拉家吃了饭,宇文朗一身不吭地走了出去。刚走出帐篷,后面就被萨如拉抓住了衣角。宇文朗刚想说话,就被萨如拉扯走了。

 “喂喂,小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眼见着出了围子,离村子越走越远了。宇文朗不觉有些疑惑,他这唱的是哪出啊?

 萨如拉没跟他废话,还是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了一个山包上。坐下之后,指了指身边的一个位置。宇文朗会意,也坐了下来。

 一阵风吹过,宇文朗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河,牛羊正悠闲地在河边吃着草。他身边的萨如拉依然不肯说话,宇文朗忍不住了,便问:“究竟有什么事?”

 “大哥哥,你是晟国来的么?”隔了半晌,萨如拉才缓缓道。

 “嗯。有什么事情么?”面对孩子,宇文朗的戾气少了许多。

 “大哥哥,你不要生凌哥哥的气了,好么?”萨如拉眨巴着小眼,可怜巴巴的哀求。

 “哼。”宇文朗不答,但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即使萨如拉是个孩子,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凌哥哥他很惨的。外面有些大人不知道,以为他是和凌姐姐私奔来这里的。我是听阿哥和嫂子议论,才知道真相。凌哥哥家里原本是贵族,家里的钱很多很多,多到足够买下整个万骥盟的马那么多。在凌哥哥很小的时候,被坏人陷害,全家上下,只有凌哥哥一个人逃了出来。后来他认识了凌姐姐,两人相依为命。不过还是有大恶人盯上了他,得他‮杀自‬,得他不得已逃出了晟国。我想凌哥哥会讨厌你,说不定是因为你长得像那个大恶人。”

 “那又如何?”宇文朗站了起来。萨如拉愣愣的看着他。

 “那又如何?”宇文朗的声音冷冷的“坏人也罢,大恶人也罢,这些都与我没有一点关系!他这样整我,我是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宇文朗说完,拿起脚来便走了。只剩下萨如拉一人一脸忧郁地看着他的背影。

 之后,宇文朗果然扛着铲子四处帮人清理马圈,饭也是东一家西一家的蹭。每到夜幕降临,他才像幽灵一样飘回琴的家,挤在狭小的书堆里‮觉睡‬,平曰里也听不见他的抱怨。寒霜觉得有些不妥,每每和琴说宇文朗的情况,琴总是摇‮头摇‬,懒得管。

 呃…顺便唠叨一句,针对本书发表任何书评都没有关系,涉及到作者的…就算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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