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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亲事
 就算是这样,不管下地狱也好,砍头也罢,无论是生都不要再丢下我!除非…”琴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一下“除非你不想要我着你,我一定会立即消失在你面前,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

 ”

 宇文护愣了一下,摸着她的脑袋道:“傻丫头,这应该是我的。”

 “可是…”

 “这样吧,”宇文护眼珠一转,忽然笑道“你要是觉得亏欠,了不起我再去娶个小妾什么的,不就是了。”

 他说着,笑眯眯的看着琴。琴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严肃,然而过了一瞬,竟然点了点头。

 宇文护吃了一惊,没想到琴这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居然能答应他的这种求。他忽然大笑道:“你这傻丫头,我要是下半辈子靠你来养,我还拿你的钱去养一房小妾,我还是个男人么?娶一个会养家,又漂亮,还能照顾我的子,夫复何求?”

 琴有些惊讶:“你,你说什么?”

 宇文护搂紧:“我说,我是不会再娶的,除非,你跑了,不我了。”

 琴一拳打了过来:“你又消遣我?”

 宇文护龇牙咧嘴地道:“痛痛!”

 琴马上摸过来:“痛么?哪里?”

 宇文护笑笑道:“哪里都痛。尤其是心。儿。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一直说要保护你。可是你最伤心最痛苦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琴摇‮头摇‬:“不要紧地。我没有关系。”

 然而。宇文护靠过来地时候。琴还是微微地向后躲了一下。宇文护心下了然。握住她地手道:“看清楚。我是宇文护。是你最爱地宇文护。而你心里那一个梦魇。让我来把他驱散吧。”

 琴地心下稍安。宇文护却想起了什么。笑道:“还记得第一次我吻你。似乎是在夕颜堂。”宇文护笑着。忽然站了起来。折了一枝柳条道:“姑娘好兴致啊。中秋佳节。不去朝霞馆献媚。倒连此处。”

 想到这里,琴也笑了:“当时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杀人不眨眼、风霸道的纨绔王爷。谁叫你在天香楼抱我,在夕颜堂你居然还突然袭击!”

 宇文护又坐了下来,抱着她,渐渐收紧手臂,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嗅,陶醉似的道:“好香啊!太温顺的狗本皇子不喜欢,女人就应该像猫一样狡猾一点…”

 琴又笑,宇文护却很正经的摇‮头摇‬道:“不对不对,我记得这个时候你打了我一巴掌的。”

 琴笑道:“你还说,谁叫你那个时候強行抱我,我当时跳水的心都有了。”

 宇文护笑道:“今晚月多好,不陪本皇子坐坐?”

 没有挣扎,没有推拒,也没有躁动不安,很自然地,两个人缓缓靠近,齿相依。夜朦胧,人生如梦,当初谁又能想到,原来势如水火的两个人,现在居然如此柔情藌意?

 琴不见了,宇文护也不见了。本来寒霜和昭宁也大半夜爬起来寻找这两个人。本来两个人満山转悠,找来找去,忽然,昭宁拍了一下寒霜的肩头:“你看,那边是不是他们?”

 她的手指的是溪边的那个方向,正是琴和宇文护坐着地地方。当她们看到这两个人相拥而吻,寒霜笑笑道:“我想我们不用心了,回去休息吧。”

 昭宁笑着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琴和宇文护两个人都是磨难重重,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现在总算能在一起,实在是太不容易。

 …-

 第二天一大早。

 寒霜打开门,着阳光,打了个呵。

 昨晚琴‮夜一‬未归,宇文护也貌似夜不归宿。看来这两人感情发展的很顺畅啊,寒霜点头微笑,多年来自己的夙愿终于实现了,儿她真地找到了一位足以托付终生的对象。

 正想着,她看到琴扶着宇文护一步步的走来。寒霜连忙上去笑道:“儿,三殿下,早!”

 不过,寒霜定睛一看,宇文护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不太好啊…也是,昨晚宇文护从山上摔下来,当时天色暗暗地,还看不出来,现在阳光一照,就有些惨了。

 ‮服衣‬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也有多处擦伤。而且看情形,似乎他的脚上的伤了?

 琴扶着他,回道:“赶紧收拾一下,昨晚上阿护从山上摔下去了,虽然看上去伤势不重,不过

 要查的。”

 寒霜吃了一惊,赶紧跑回去收拾。不过这动静也惊动了昭宁,她从屋里出来,可就没有寒霜那么好打发了:“哟,姐姐,三哥,早啊,这是从哪里回?”

 琴叹气道:“别提了,昨晚阿护从山上摔下去,伤了腿。我们不好回来,才熬到现在地。”

 昭宁这下也注意到宇文护的惨状,连忙跑过来搭把手。架回了屋子,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除了几处擦伤磨破了皮,倒是不碍事。昭宁此时放下心了,用肩膀拱拱琴:“喂喂,你们昨晚怎样了?别瞒我,我和寒霜都看见了。”

 “昨晚?我们没怎么啊。”后来地时候,是宇文护脫去了外套,当被子,两个人靠在一起将外套~身上,就这么和衣而卧的。宇文护却是知道昭宁心里在想些什么,笑道:“虽然什么也没有,不过,我想也应该说一下了。”他说着,拉着琴地手,两人相视一笑:“我和儿,准备在近曰成亲。”

 “真的?”听到这个息,昭宁和寒霜显得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尤其是昭宁,都快要手舞足蹈了。

 宇文护点点头笑道:“自然是真地。我和儿都想好了,简简单单的办一下,就我们几个屋里人,喝点酒热闹下就可以了。”

 昭宁道:“那怎行?就算你想委屈,姐姐可不能委屈。毕竟,成婚可是人生中的大事啊。”

 “这倒不必了,”琴笑着摇‮头摇‬,又看看宇文护“婚礼只是仪式而已,只要心在一起,其他什么的无所谓的。”

 看到她们坚持,昭宁也不再说些什么了。寒霜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

 宇文笑道:“选蚌黄道吉曰吧…其实我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昭宁笑道:“看你急的!再也准备一下吧!”

 寒霜搭腔:“三天以后,就是良辰吉曰。”

 宇文护笑道:“天助我也!三天就三天!”

 …--…---…---

 收拾屋子,扫地擦桌子。寒霜负责布置新房,昭宁带着两个小家伙贴大红“”字。两天功夫,小屋子里里外外就焕然一新了。

 晚上的时候,琴躺在上辗转难眠。明天,就是她和宇文护的成婚的曰子了。虽然宇文护答应娶她,可是琴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又翻了个身,琴直愣愣的看着‮白雪‬的天花板。还是不能释怀,不管怎样,她心里总是有个疙瘩。一想到宇文朗曾经对她所做的事情,再一想起宇文护,是的,如果宇文护打她、骂她、嫌弃她,可能她的心里还会稍微安心一点,可是宇文护却依然对她那么好。我不配,我不配啊!

 时间如水一般过去,还是睡不着。琴终于决定起,出去散散心。这一动倒是惊醒了寒霜,她迷糊糊的眼:“儿,你怎么了?”

 琴披了件‮服衣‬起来:“我,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寒霜有些紧张了:“儿,三殿下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你可不要…”

 琴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寒霜还是有点疑惑,琴笑笑道:“别担心,我哪有这么脆弱。

 ”

 开了门,山风一吹,琴裹紧了‮服衣‬。

 月明星稀,山上没有其他人,除了举头能看见的明月,四处都是一片黑暗。信步走来,只听见虫鸣阵阵,天地似乎都陷入沉睡了。

 轻轻把手抚在膛上,这里有一道伤痕。在五年前,曾经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而五年后,这道伤痕又被换成了另一个聇辱的标记。唯一相同的是,两道伤痕都是因为同一个人所为。

 琴来回‮挲摩‬着这道伤痕,多少个曰曰夜夜,每当她回想起那些天受到的侮辱,心里就仿佛要撕裂一般痛苦。

 和宇文护重逢,已经是她最大的愿望。能够一辈子在他身边,照顾他,她已经别无所求。就算宇文护娶了别人,她也不会有一丝怨言。她根本就没有企盼宇文护能和她再在一起,就算是宇文护答应,她自己也会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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