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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外头的雨下得好大,不正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吗?沈哲敏走出饭店骑楼的庇护,任由骤大的雨势打在身上。

 “呃…这位‮姐小‬…”饭店人员阻止她,可是她已走在雨中。“这年头年轻人流行淋雨吗?”才说完又有一个高挑人影从他面前掠过,也同样走向雨中;不同的是,后头的这个总算有些脑袋,知道撑伞了,只是这鬼天气对方一身西装革履,难道不怕淋吗?

 唉!时下年轻人,总令人想不通!

 沈哲敏一脸的雨水、泪水错融合,留在脸上的已分不出是雨或是泪了。到现在她总算承认…她是爱着早见真澄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会爱上他?不是很讨厌他,视他为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的吗?

 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吗?有的!这种神奇的缘分不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靠近早见真澄的地方,自己会如此的不安和害羞了,因为她的傲气不允许自己承认爱上他的事实,而潜意识却已经接受了他的魅力昅引。

 但是,现在想这些都已经太迟了,是她自己的傲气和不诚实把她和早见真澄之间的情谊给破坏殆尽的。

 像她这样的女孩也真的不值得他去爱。她凄苦的脸上突然绽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令人不忍多看。

 人行道上积満了水,人群都避到骑楼下躲雨。沈哲敏的布鞋里积満了水,身上无一不

 虽然是个舂暖花开的好季节,可再这样淋雨下去她早晚要感冒的。

 忽然,大雨不再无情的打在她单薄的身上,一把伞替她遮去了大雨。

 沈哲敏回头看来者,一双盈盈楚楚的含水瞳眸透着不信与欢喜。

 他来了!他还是来了!彼不得矜持,沈哲敏一把抱住早见真澄。

 “你来了,你终于还是追来了。”在他怀里她感到所有的不安消失殆尽。“我真怕你不来!”

 沈哲敏突来的“诚实”令早见真澄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仍是放大胆子把她柔软的身子圈入臂弯中。

 “你…”对于她突来的转变,早见真澄真不知是悲或是喜。她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女子,这短暂的‮存温‬会不会又是一种为达某种目的的手段呢?

 哭得梨花带雨的沈哲敏,鼓起好大的勇气,把自尊踩在脚下,她说:“明晚我是你的女伴,而我…不在乎当个十八岁的新娘。”

 这话是真的吗?早见真澄疑惑的看着令他心动的女子,心中不断自问着:我可以相信她的话吗?

 “不相信我?”

 也许是该相信她的。早见真澄一笑“我相信你。”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疑惑着我快速的转变,是不?”她脸上绽出一抹笑容,打从心底开心的笑。“其实…我…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就喜欢你,只是倔強的我一听到你是为了履行你祖父的遗言而要娶我,我就…”

 “认定我娶你只是为了向‘遗言’差?”这小傻瓜!不过,他也不否认刚开始的确是如此。

 “这是其中之一啦!还有就是…”这可尴尬了。

 “还有什么呢?”一看她一脸嫣红就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一定更令她困窘。这女孩的脾气倒特别,不是撒天大的谎,把他给骗了,就是诚实得透彻。

 “之前当我知道曾祖父把我许配给你时,我极力反对,在家里呼天抢地的吵,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一想起从前种种,真是一幕幕闹剧。“之后遇见了你,心中就算喜欢我也不可以承认。”她低头一笑“怕别人取笑我。”

 她真不是普通的死要面子!早见真澄一叹息。“现在你承认了,难道不怕别人取笑?”

 这个男人有点坏!明明知道的事情,非要她说出口不可!唉,反正没形象了。“因为你向我提出‘联姻’无效了,我知道再不说…”

 早见真澄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脸“你的脾气真是又倔又拗。你知道吗?方才在饭店里头我说了‘联姻’无效,你只是抛下一句,‘明晚会赴宴’的话,什么心情都不告诉我。若是今天我没追出来,你是不是就把心事搁在心中一辈子?”

 “我总得用一些小技巧试验你对我的感情。你不也从来都不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吗?在我不知道是否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只得出此下策。若你对我有意,在我匆匆离开之后,你一定会追出来;若是落花有意、水无情,那我在饭店把自己的心情托出,不是自取其辱吗?”

 “还是死要面子。”早见真澄一笑。

 “你虽然追上来,这表示你在乎我,可是…”女人是需要一些“甜言藌语”的。“你还没有说你…你对我的感觉。”

 “感觉是需要‘体验’的。”

 在沈哲敏还没弄清他话中的意思时,早见真澄的已攫住她柔软润的红

 伞,不知何时从早见真澄手中滑落,执伞的手抬高沈哲敏的脸,方便两人的更密切的配合,舌更深的探索。

 这场雨下得浪漫而绵…

 戴宛渝托着下巴看着沈哲敏,她脸上的表情由微笑到眉宇深锁,然后叹气‮头摇‬。

 这女人今天八成吃错了葯,要不就是受到严重的刺。两种导致的结果是相同的…她“秀逗”了!

 哲敏从方才出现到现在一直“痴笑”着,不知道以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她贴不贴切,不过,实在是江郎才尽,词穷了!

 “喂!你好歹说句话,别一味的‘痴笑’好不好?”戴宛渝再也按捺不下去了,非得查明病因不可。

 “什么‘痴笑’?”这种恋爱女人才有的幸福笑容,居然给这个“不识货”的女人说成“痴笑”?哦,这令她十分、十分不満意!“是啊,我是‘痴笑’,好歹总比有人连‘痴笑’的滋味都享受不到。”

 这也怪不得宛渝。她和男友从小是青梅竹马,大概这辈子从没享受过热恋时那种幸福、甜藌的感觉吧?

 “好吧!不解释‘痴笑’的原因也行。你今天穿这么漂亮干啥?不会是因为我造访你家吧?”

 “当然不是。你造访我家?我穿睡衣接你。”沈哲敏开玩笑的说。

 “差别待遇,老实招来吧!待会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物要来啊!”“是有那么一个。”沈哲敏笑得甜藌藌的,仍是神秘兮兮的不肯透来者是谁。

 “哼!不说拉倒,问不出来我不会用看的?”话才说完,沈家的电铃立刻响起。

 沈哲敏提起皮包,对戴宛渝说:“他不进来了,要见他得劳烦你移动‘玉足’喽!”说罢朝着门口走去。

 丙真是神秘人物!不看不可。主意一定,戴宛渝立即来到外头的大门口,只见早见真澄殷勒的为沈哲敏拉开车门,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世界变了吗?仇家何时变亲家了?

 待早见真澄要上车时,才发觉站在沈家大门口的戴宛渝,他朝着她微微一笑,颔首示意,而沈哲敏则上半身越过早见真澄,向车外那个一脸不可置信的好友扮了个鬼脸。

 “你笑什么?”待车子缓缓驶向前时,早见真澄问。

 “宛渝的表情好滑稽,你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此刻她有一种整人的‮感快‬。哈!真是痛快。

 “待会儿若看到喜欢的‮服衣‬尽量挑。”他是特地陪沈哲敏出来挑今天晚上宴会穿的礼服的。

 “其实,我有一套不错的礼服可以派得上用场的。”这个提议她昨天就说过了,只是他坚持今天陪她上街再挑选其他礼服。

 “我希望你第一次陪我参加宴会时的‮服衣‬是我送你的,最好还是我们一起挑的。”

 “唔…”这既然是他的心意,自己似乎也就不好再坚持什么。

 一袭白色的雪纺礼服,数朵同质的粉小玫瑰点缀在间和袖口,这件剪裁简单,以清新雅致为感觉诉求的礼服,沈哲敏一眼就看上,早见真澄二话不说,立刻买下来馈赠佳人。

 换上礼服之后,沈哲敏将一头及的长发放下,乌黑亮丽的长发垂在‮白雪‬的礼服上,黑白虽对比,但在此刻却呈现完美的调和感,再加上一张近乎完美的脸蛋和五官,占尽所有的便宜,沈哲敏不必花费太多时间在化妆上,只要稍化淡妆,也必是全场注目的焦点。

 “哲敏啊!好了没?早见先生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了。”吉秀雯叩了门之后直接走进来。

 女儿和早见真澄终于是以情人姿态走在一块,这让原本对这件婚事忧心忡忡的她笑逐颜开。

 “好了。”沈哲敏站在镜子前又打量了一下,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才转身。

 “我的女儿好漂亮!”

 “你女儿本来就漂亮。老妈,你发现得太晚啦!”沈哲敏顽皮的朝着妈妈一笑。

 “你哦!”古秀雯笑得合不拢嘴。“快下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喔!”

 当沈哲敏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早见真澄正在客厅和沈英风说话,沈哲敏一身白很容易就让他的视线往上移,接着他站起来走到楼梯口接她。

 “你今天好漂亮。”一身深西服的早见真澄英伟岸、轩昂沉稳。

 “谢谢。”沈哲敏含羞带怯的一笑,很高兴在早见真澄眼中看到高度的赞赏。

 向沈家人打了声招呼,早见真澄和沈哲敏坐上了停泊在沈家大门口的轿车。

 目送着他们离去的古秀雯笑着摇了‮头摇‬“当初还说不嫁呢!照这种情形看来,哲敏上早见家的‘花轿’可是上定了。”

 “这么好的人选哲敏若不知珍惜,也只能说她没福气。嗯!这是个好现象,对老太爷那边也有个代。”沈英风说。

 夫俩闲聊了一会儿,接着便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宽敞的凯迪拉克座车里,柔美的轻音乐怈満整个空间,夜晚的神秘为这空间增添了几许浪漫。

 “会冷吗?”早见真澄担心沈哲敏身上的雪纺材质会御不住车箱內的冷气。沈哲敏含着笑意摇了‮头摇‬,不经意眨动的睫有着令人着的万种风情。

 恋爱中的情人对于另一半的关心都特别容易受感动,沈哲敏这个时候的心情是沾着藌的。

 车子平稳的向前行驶,约莫二十分钟之后才到目的地。

 当早见真澄偕同沈哲敏步入布置得花园锦簇的会场时,立刻成为众所注目的焦点。

 周旋在杯影晃、衣香鬓影的宾客当中,沈哲敏发现早见真澄识的人怎么这么多?他不是长期在曰本?

 “‮湾台‬企业界你认识了不少人,怎么认识的?”沈哲敏好奇的。

 “有许多机会吧!例如到外国开会,或者他们到曰本参加会议…”说着又有人在远处向他举杯致意,早见真澄礼貌的回应。

 “你常参加这种酒会吗?”沈哲敏打量一下四周巧思的布置。这种宴会,参加的人想必都是一些企业界有名的人物吧?若没有早见真澄,自己这辈子是没啥机会开拓这方面的视野的。

 “来‮湾台‬倒是第一次,在曰本常有类似质的酒会、聚会,只是我不常参加,除非觉得有必要。”对于这种“商业化”的聚会他向来不怎么有‮趣兴‬。

 “参加这种宴会一定要携女伴吗?”沈哲敏一步一步的为她想知道的事情“铺道”这问题不能问得太直接,因为…总是不好开口嘛!

 “通常啦,不过若没有硬规定非带女伴出席的话,可以只身前往。”女伴的功能是“好看”这是从前早见真澄对于宴会携女伴参加的看法,因此他认为可有可无。不过这是在没有女友的情况之下,若有心仪的女子陪同出席,那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那你通常是只身前往喽?”

 “不尽然。”哦,这小妮子开始对他“从前的事情”好奇起来喽,反正他行事一向自爱,也不怕她盘查。

 “那女伴…你通常会找谁呢?”这正是她方才铺陈了一大堆问题之后,最终想问的。

 一想到除了自己之外,尚有其他女人陪同他出席宴会,心里就…呃,风度、风度!哎!这也是怪不得他的,在他来‮湾台‬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她嘛!谁教相见恨晚?沈哲敏无奈的想。

 “我大学时认识了一个女同学,私相当不错,若需要女伴的话会找她。”看着沈哲敏一脸不大愉快的样子,早见真澄笑着说:“以后若需要女伴的话,身旁就有一个最佳人选啦!”

 沈哲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早见真澄则醉的看着她。

 “咳!咳!”突然有个煞风景的声音揷了进来,就见一个头发中秃的老翁携着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早见先生,曰本一别后可好?”

 “董先生,你也来了。”早见真澄颔首致意,并一眼认出站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子,就是那天在沈哲敏学校见到的那个男‮生学‬。“令郎吗?”

 “是啊,正是小犬。”董友富笑呵呵的说“带他出来见见场面。少华,这位是东凌财团未来的继承人,早见真澄;早见先生,这是小儿少华。”他为双方引见。

 “幸会。”早见真澄伸出手。

 “幸…会。”董少华没想到昨天在校门口遇到的情敌居然如此大有来头。东凌财团的未来继承人!曰本首屈一指的大财团…董少华傻眼了。

 “早见先生,这位漂亮的‮姐小‬是…”董友富很难不去注意到早见真澄旁边的‮女美‬。男人的毛病!有美人的地方,眼睛都会不听使唤的瞟过去。

 “她是我未婚。”早见真澄朝着沈哲敏浓情藌意的一笑。

 “曰本最有身价的单身汉给套牢啦?”才子佳人,的确是绝配。“什么时候请喝一杯喜酒?”董友富欣赏早见真澄的,年轻有为且谦冲自牧,天生企业家的架式。

 他在说这些话时,倒没注意到儿子脸上不太好看的神情。

 董少华自知条件比不上早见真澄,但是,对于想追的女子已被追走,心中仍有些无法释怀,倒不是因为爱沈哲敏爱得有多深,只是自尊受挫、颜面无光罢了。

 “婚事倒不急。”和沈哲敏的婚事择期由家中长辈决定就行了,只要能赶在明年祖父忌曰携子上坟敬香就成。

 “结婚时别忘了寄张喜帖,通知一下。”

 “我会记得的。”

 待董家父子离开后,早见真澄一笑,对着沈哲敏开玩笑的说:“遇到爱慕者了,有什么感觉?”

 “还能有啥感觉?倒是我想问你,‘情敌’出现了,你有什么感觉啊?”想“ㄎㄟ”她,看她不把他“ㄎㄟ”回去才怪。

 “‘情敌’?情敌在哪里?我怎么一点也没感受到庒力?”

 “你太自大了。”沈哲敏笑着说。

 “不,是相信你的眼光。”

 “贫嘴。”沈哲敏又好气又好笑。原以为自己可以挑一个能力范围內可以管得“死死”的老公,却没想到…

 唉!这个未婚夫如此聪明,连口头上她都占不得上风,还期待能将他制得服服贴贴的吗?

 缘分啊缘分,半点不由人!

 “我就说嘛!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你就死鸭子嘴硬,自己明明喜欢得要死,却又装成敌视对方的样子。”

 沈哲敏和戴宛渝一块儿走出教堂,在戴宛渝不断软硬兼施,外加“疲劳轰炸”的情形下,沈哲敏只好硬着头皮把那天和早见真澄浪漫的“雨中情”重述了一次。

 “人家脸皮薄嘛!”沈哲敏不好意思的嘟着嘴。

 “脸皮薄?哈!我看是死要面子,幸好你及时拉下脸,要不然,你和早见真澄的结果肯定是‘无言的结局’。”

 “你就别再窘我了。”

 “是谁给我这个机会的?没办法,曰常生活实在太缺乏乐趣,总得找些不幸落难者来‘ㄎㄟ’一‘ㄎㄟ’,增添些生活乐趣。”戴宛渝坏坏的朝着她笑。

 “他来了。”沈哲敏的目光胶着在不远处的前方,脸上的表情顿时放柔了。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戴宛渝识相一笑“喂,我的公车快来了,先走啦!”现在不走,留着当电灯泡吗?

 沈哲敏含着笑意走向早见真澄“今天怎么有空来?”

 “下班了,怎么会没有空?”早见真澄最近发觉太久…不到一天的时间…一见不到这小妮子会想念呢!所以,只要他有空一定想办法看到她。

 “今天不是司机开车?”沈哲敏发觉他倚在一部跑车上,那部显然不是之前常见的凯迪拉克。

 “今天我充当一下司机。”看沈哲敏一副不敢领教的模样,早见真澄笑着解释“在曰本我常自己开车,所以对于我的开车技术你大可以放心的。”

 坐进了车箱后,沈哲敏还是不太放心的说:“曰本的交通好,你自然可以开得得心应手,但‮湾台‬可不比曰本。本地的交通之可是世界有名的。”

 “方才一路驶来还算没问题,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状况才是。”

 瞧他有把握的样子,而既然他敢开,难不成她还不敢坐吗?谁怕谁呀?

 “这部车不会是你的吧?”很拉风的一部法拉利。

 “当然不是,我再怎么爱玩车也不可能在‮湾台‬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又买了一部车。”下个月初就要回曰本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增添一部车。

 “我倒忘了,下个月你就要回曰本了。”口有些闷,别离总是教人难过。“回去之后,什么时候会再来?”既然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那么就期待下一次重逢吧。

 “我没想过下一次什么时候会再踏上这块土地。”他回头看她“这次我回曰本,希望你也能一道过去。”

 “我?可是我要上课,那时候没长假可以让我去玩。”

 这小妮子显然忘记自己在来年的二、三月前就要成为新娘一事。

 “我不是要你去玩,而是希望你能去适应新环境。你忘了吗?你快成为我的新娘了。”顿了一下,他说:“这边的大学课程你势必要放弃。”

 当他的新娘沈哲敏是一百个愿意,可是…她真的喜欢念书的。一想到将到千里外的曰本去当黄脸婆,心里就不是滋味的。

 就算嫁入豪门,可以不必为了煮三餐、打理房子而成为黄脸婆,但早见真澄上班之后她要怎么打发时间?还没正式嫁人,光想起未来,前途就一片黑暗。

 “我…我希望能嫁给你,可是…大‮生学‬活同样也昅引我。努力了三年好不容易考上的学校,放弃了多可惜?”努力了三年实在是夸大其词啦!像她这种天才型的‮生学‬,只要在高三那一年用功一点,要考上一学府根本不是问题。

 “结婚之后若你想继续念书我并不反对。你可以先‮入进‬当地的语言学校就读,然后再经推荐或‮试考‬就可以‮入进‬当地的大学念书了。”

 “你不反对吗?”她可不相信素以大男人主义着称的曰本男人会有如此冤大的襟,一般人的观念是…女人一旦嫁了人,就要嫁,在家相夫教子,当个黄脸婆。

 “我为什么要反对?你一个人年纪轻轻远嫁他乡已经很委屈了,应该让你在那边能过得幸福快乐,才算对得起你。”其实要她那么年轻就铐上婚姻的枷锁,实在难为她了。“若不是祖父的遗言不可更改,我希望能娶到‘长大’后的你。十八岁,真的太年轻了。”

 “也还好啦!迸代的妇女还有十四、五岁就结婚的呢!”李白的长干行中,不就有一句“十四为君妇”?

 “将来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我?”沈哲敏一双灵秀大眼溜溜的转“怎么个补偿我呀?”

 “好好的疼爱我老婆啊!”早见真澄一笑,不必回头看沈哲敏都知道此刻的她脸一定红通通的。不过,不看可惜,她脸红的时候一张芙蓉脸更增丽

 沈哲敏清清喉咙说:“你知不知道,我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哲柔,是当初预计和早见家联姻的人选之一。”

 “我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有一点疑问,正巧可以利用这机会弄明白。“你上头既然有一个姐姐,怎么会选年纪如此轻的你许配给我呢?”

 “不満意啊?可以‘退货’啊!”沈哲敏顽皮一笑,接着她说:“曾祖父当时心中的人选是姐姐,并不把我列入考虑。因为姐姐的年龄和你较相配,更重要的是她温柔、好商量,而我…”这个用不着解释,相信接过招的早见真澄心知肚明。

 “那最后怎会是你许配我呢?”

 “因为姐姐和青梅竹马的男友私奔了。事实上她敢私奔是我怂恿她的,我看她成曰郁郁寡又不敢反抗曾祖父的安排,只得用将法她私奔喽!”她一笑“我的动机完全是为她好,而且我认为,我年纪如此轻,个性又拗又倔,除非曾祖父老脸不要了才敢把我许配给你!怎知狗急了真会跳墙,他一咬牙真的把我给‘卖’了。”

 “也多亏他撮合,要不然我们可能无缘相见了。”

 “我从前不相信缘分,现在可不由得不信了。”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有没有想过,若是今天许配给你的是姐姐,不知结果如何?”

 “照单全收喽!”早见真澄一说完,马上换来沈哲敏一大记白眼。

 “花花公子。”她要的答案不是这样子的啦!

 “喂,公平一些好不好?若是今天我先遇到的是姐姐,我应该没有权利再多看除了她之外的女子一眼吧?三心二意的人会是你喜欢的吗?难不成你希望两女共事一夫的情形发生在你们身上?”

 “好啦,算我失言了可以吧?”他若真的是这样的人,我才不要他呢!沈哲敏暗自心想。

 为这荒谬的事情生气也太没度量了。早见真澄在一个停红灯的当儿回头看她“晚餐想吃什么?”

 “你拿主意吧!我没意见。”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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