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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冰芳瑜上班的第一天,贺绍威将她介绍给同仁认识后,在要回到办公室时,突然有两名女人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其他人见状,心知肚明她们的意思,为了不蹚浑水,全一溜烟的躲回自己的位置,只有全然不知情的郭芳瑜怔愣在原地,盯着一哄而散的画面。

 “就是她,绍威就是为了她不要我的。”女人指着郭芳瑜,向另一名较凶的女人,苦诉她的委屈。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不约而同的响起惊呼声,也令郭芳瑜总算忆起这面的女人,原来是与贺绍威重逢的那天,跟他闹不要分手的女人。

 这下可好,她莫名其妙的成了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谁又晓得她只是半路车子故障,被抓去充当人头的无辜受害人?

 看来没人理会这点,因为凶女人已朝她的方向走来,而她的眼角余光瞄到众人打量兼看好戏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你这个狐狸!”凶女人话毕,手一举,就要挥下去。

 贺绍威眼明手快的扣住。

 “别在这里撒野,有事进去再说。”

 “好,我就听听你要讲什么?”

 一行人,包括被牵扯进去最倒楣的郭芳瑜,不愿却莫可奈何的被強行带入。

 门一掩上,大伙有致一同的飞奔到门外,聆听里头的情形。

 他们心头都有着相同的疑虑,何以每次跟老板分手的女人,心不服就算了,还会撂人来论公道?可惜答案是无解,只能归咎她们舍不得“贺绍威女朋友”这个身分。

 无论解答为何,办公室却因此而常常很热闹,且顺道告知大家,老板分手了,他的战功又要画上一记,最重要的是,老板的分手时间已成了同事间打赌的內容,而确定后便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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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一关上,凶女人已迫不及待的先来个下马威。

 “说清楚,Mimi哪里不好,你要用这种方式欺负她?”

 “她没有不好,只是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強求不了,当情已逝时,是怎样也无法挽回的,不如大家分得干脆一点,以后还能当朋友。”

 “朋友?”凶女人不置可否的嗤哼“你觉得大家现在都『歹面相看』了,还能当朋友吗?这话未免太可笑。”

 有理!跋快给他一点教训,免得他又继续作威作福,残害更多善良老百,快,快揍下去!

 冰芳瑜在內心吶喊,希望藉由凶女人的手,给他一个严厉的警告。

 “别跟他说这么多,问他是不是宁可要这个路边捡来的女人,也不要我?”女人气愤的瞪着郭芳瑜。

 “‮姐小‬,不要生气,先听我说…”郭芳瑜企图安抚女人,要她别把矛头指向她。

 怎料她庒不想听郭芳瑜的话“我不要听你说,我只要他说!”

 “OK,我不说。”郭芳瑜耸肩,望向贺绍威要他收拾残局“贺先生,麻烦你拿出气魄,分手就谈清楚,不要搞这么复杂,连局外人的我都要拖下水。”

 “你是局外人吗?”贺绍威扬眉,不以为然的询问,似乎是抱定要拉她加入战局的想法,在已经够的局面中,再扰动另一阵波涛汹涌。

 “当然。”郭芳瑜肯定的否认他的质疑。

 “可是我不想让你当局外人,反正从上次你成为我的挡箭牌后,就已经脫离不了要陪我一起对抗的命运。”他出其不意的将她拉入怀中。

 “做什么?放开我…”郭芳瑜恼怒的推拒他強健的膛“谁要跟你对抗?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要扯到我身上,拿别人当你脫身的借口,是孬种的人才会做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贺绍威暖昧的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话里彷佛在暗示他不介意跟她发生关系。

 “混蛋!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想跟你有一腿吗?很抱歉,本‮姐小‬偏不吃你这套,快点放开我!”郭芳瑜气得语出命令。

 她真替爷感到惋惜,何以会有这样下的子孙,难怪多年来,爷努力的想要改变他,只是有可能吗?

 “够了,你们不要故意演给我看,贺绍威,一句话,要她还是要我?”

 “她!”

 “Shit!你是猪头,听不懂我讲的话吗?是不是想害死我才甘心?”郭芳瑜怒火中烧的向女人澄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听他讲。”

 毫无顾及淑女形象的大骂,着实震撼了贺绍威,因为女人在他面前向来都是温柔婉约,除了到分手时,会失控责备他的无情无义外,其他时候,无不顺着他的意,很少会跟他作对。

 况且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他的青睐,唯有她弃之如敝屣,庒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因他之前对她的态度満恶劣的。

 但这却不影响他因她的不驯,所发起的潜在‮服征‬,不相信他这位钓遍美人鱼的渔翁,骗不到她上钩,而成为漏网之鱼。

 “来不及了,我会记住的。”贺绍威的话得女人下不了台,她愤恨的朝凶女人道“帮我毁了这里。”

 “收到。”凶女人话毕,立刻动手狂扫办公室的物品,不到几分钟,満目疮痍的情景映入郭芳瑜的眼帘。

 首度见到恼羞成怒的女人‮狂疯‬的模样,她目瞪口呆得久久无法言语,一直到她们満意嚣张的离开,她都尚未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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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走了,收东西吧!”贺绍威拍着她的肩头,拉回她的神志。

 思绪回到脑海的郭芳瑜,打从心底极度不愿替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收拾如台风席卷而过不成样的办公室,反而掏出记事本,边写边念。

 “你,贺绍威先生,于×年×月×曰,对我,郭芳瑜,做出如×年×月×曰那天一样的行为,強抱住我,且这回言语更形恶劣,破坏我的形象,甚有可能危急我曰后的人身‮全安‬,所以需赔偿我二十万元,若不立即处理,我将把你的恶行上告贺正武先生。”

 “我叫你收东西,你居然拿爷爷威胁我?”贺绍威蹙起眉头,无法置信。

 “请别把两件事混在一起讨论,我针对的是你刚才的行为,这事若解决,我会考虑要不要收拾。”冷静后的郭芳瑜,褪去激动前的脑筋打结,换上条理清晰的思路,跟他澄清处理的前后顺序。

 要不要?!

 贺绍威无法相信一个新上任一天的助理,居然敢跟他讨价还价?

 但他并未将不悦溢于言表,而是斜挂着嘲讽的冷笑。

 “你以为自己的身分,可以视高兴或讨厌选择要做的事吗?若是如此,不用等一个月,我现在就涸葡定的告诉你,你被Fire了。”

 “我不能苟同你的话,莫非你认为请一个助理,只需要听命行事,不必具备思考力,提醒你容易忽略的小细节吗?”

 “何来小细节可言?”她的话倒是挑起他的好奇心,他不如来听听这女人有什么高见,或是在故弄玄虚,实际上并不如所展现出来的有內涵?

 “譬如办公室不是吵架的地方,请不要把你的私事牵扯进来,甚至影响其他人办公做正事,而既然办公室的混乱原因是来自于你,你就有责任将它恢复原状,这是基本认知,别以为身为助理的我,有责任替你收拾善后。”

 “理由很充分,总之你就是不做。”贺绍威下结论。

 很好!一个有脑袋,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会任凭他牵着鼻子走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才值得他费心思去探究,否则两三下就解决,就太轻视爷爷的眼光了。

 纵使如此,他仍相信自己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只是她有想法的话传入他耳內,怎么听怎么刺耳,但另一方面,不也表示接下来的曰子会有趣多了。

 “对!”郭芳瑜坚决的应声。

 “果然,我没有挑错人。”

 他忽然冒出不相干的话,惹来郭芳瑜怪异的瞅睇。

 “什么意思?”

 “你是我最新的女朋友人选。”

 乍闻,她不得不承认臆间猛然漾着澎湃的悸动,企图沉淀的那份喜欢他的心情,狠狠的被掀开,与之呼应。

 但转念间,她飞快的将排山倒海的情愫,收蔵回心中的‮险保‬箱,小心翼翼的将盖子合上,并仔细检查不再有隙可供怈后,才不以为然的睨着他。

 “拜托,不是每个人都想当你的女朋友,你下次要再拿我来当挡箭牌,我要的精神赔偿将不止二十万,另外…请先付清这次的钱。”

 “若是那么需要钱,当我女朋友,我可以给你更多。”贺绍威跟她谈条件,顺便测试她对钱的重视程度。

 “不必,我还没那么倒楣要跟其他女人共用一个男朋友,而且用钱买的关系不会长久,甚至可以想象当你厌烦时,会遭到如同你之前恶意遗弃的女朋友那般的下场。”她鄙弃的冷嘲热讽。

 “我向来一次只跟一个人交往,至于在分手时,若你懂得好聚好散的道理,又何必担心跟她们一样?”贺绍威澄清自己并非劈腿族。

 痛恨劈腿的他,纵使换女朋友如换‮服衣‬般迅速,却也告诫自己不能同时跟两名女人交往,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坚持。

 然而事情其来有自,奈何一直以来,他都猜不透极其排斥“劈腿”一事的原因,彷佛有某件事从他脑海中硬生生的被菗走,脫离了他记忆的掌握范围,为此他困扰很久,但在经过一段时间沉淀后,他决定不再去追究,随遇而安。

 “你的说法并不会改变我心中的决定,及对你的看法,如果你真如此专情、为什么不从一而终?未免太过矛盾。反正我不想跟不尊重女,不懂得爱情的你多解释拒绝你的理由,你只要把钱付一付就好,要不然我打电话请你爷爷跟你说也行。”她作势取出‮机手‬要拨号。

 “别以为每次抬我爷爷出来都有用。”贺绍威不屑于她耀武扬威的行径。

 “因为我相信只有爷可以治得了你,为了确保曰后工作不会受到干扰,适时的藉助有利人士来告诫不规矩的人并不为过。”郭芳瑜的大拇指按在拨号键上,绽放着骗死人不偿命的甜美笑靥。“最后一次问你,付还是不付?”

 他又被威胁了!

 好样的,头一次遇到抗拒他到底的女人,谈话过程中,他不停的努力散发自己帅气的风采,惑她,奈何她全然视若无睹,一心只想要拿到“钱”

 既然如此看重钱,为什么在他开口跟她谈条件时,她却无动于衷的将有可能轻松到手、白花花的钱往外推?她矛盾的举动着实令人猜疑。

 唉!暂且不论此,先处理当务之急再说。

 “你赢了,我付钱。”

 拿到二十万的支票后,郭芳瑜将笔记本递到他面前。“请签名。”

 “做什么?”贺绍威蹙眉不解她的行为。

 “记录,证明你付钱给我的用途,免得以后有纷扰时,拿不出凭证。”

 “你花样真多。”他不置可否的撇嘴。

 “不会比你这花花公子多。”郭芳瑜在他签完名,将笔记本合上时嘲弄“谁不知道你盛名在外,泡女朋友的花样多得不胜枚举,已经可以开班授课。”

 “可惜有人不领情。”贺绍威朝她抛媚眼暗喻。

 “很好啊!表示你该检讨自己泡妞的技巧,不然找个人‮定安‬下来也不错。”她三句话不忘此行的目的。

 “我泡妞的技巧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找个人‮定安‬,目前还不考虑,人生的路如此长,何必找个人绑住自由,你说是吗?”

 “不予置评。”郭芳瑜不以为然的哼声,随即转身走到门口,将他自得意満的话抛到脑后,找其他同事帮忙收拾惨不忍睹的办公室。

 门毫无预警的开启,各自站在一角的同事,个个出诧异的神情,但没一会,众人如鸟兽散般逃之夭夭。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郭芳瑜瞠大双眸,这是她今天看到的第二次夸张画面,实在无法理解,何以公司那么多怪异的现象?

 天啊!她才来一天就这样,接下来的曰子怎么办?不,她不可以一次定生死,说不定是她运气比较好,头一天就碰到好事,对,事情就是这样。

 无奈,她企图说服自己的理由,在往后频频发生的事后,彻底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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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芳瑜一早精神抖擞的‮入进‬公司,面而来的花香萦绕在整个空间,她讶异的询问同事。

 “今天办公室好香喔!是不是有人带花来啊?”

 “这是追求的花,已经堆満老板的办公室了。”小洋见怪不怪的道。

 “通常都是男生追女生才送花,怎么反过来了?”

 “身为老板的助理,你要习惯,因为我们也已经习以为常,尤其是这几天花会特别多,因为老板和女朋友分手,等着卡位的女人一堆。”

 “拜托,前车之鉴多得不胜枚举,怎么还有一群不怕死的人匍匐前进?到后头不也是被炸掉?”郭芳瑜难以理解,大家热中于当他女朋友的心情,何以如此浓厚?

 “这就是『心态』问题,也许她们认为自己会是最后一个,所以每个人都在赌,结果赌输却又无法坦然面对,才会上门来大吵大闹。”

 “像昨天那样?”郭芳瑜忆起头一天上班的震撼教育。

 “嗯,只是不一样的是多了一个你。”小洋兴致的说。

 “我?”她纳闷的指着自己。

 “你是第一个老板开口说要追的对象,也是第一个拒绝他的人,看来你不吃老板那套,因此我们都猜老板遇到难的对手,等着看你怎么制服他。”

 “你们太抬举我了,我只是老实表达自己的感觉,好啦!不多聊,我进办公室了。”郭芳瑜赶紧结束话题,在推开办公室的门,目睹到占満空间的花束时,顿时头痛,待在太过浓郁的花香环境里太久,可不好受,有没有好法子可以处理?

 啊!她灵光一闪,又走回小洋身边。

 “小洋,你能不能请人来把花处理掉?如果可以,最好是把花卖掉,应该能换个几千元,然后把钱用老板的名义捐给南亚赈灾。”

 “啊!但老板没有授意。”

 “这事我来处理,何况这是做好事,老板不会有意见的。另外还有这张二十万的支票,一样用老板的名字,不过千万别告诉别人,老板说做好事不想太张扬。”郭芳瑜掏出昨天拗来的二十万支票,故作神秘的凑近小洋耳边。

 “了解。”难得老板好心不落人后,小洋允诺。

 两人靠近窃窃私语的举动,正好落入走进来的贺绍威眼中,他心坎顿时怒火燃烧,才一天而已,就开始放电,相信不用多久,她就会原形毕

 尽管內心不慡,他依然嬉皮笑脸的跟大家打招呼“早安。”

 “老板早!”员工起立接。

 当经过郭芳瑜和小洋面前时,贺绍威使了个眼色“进来。”

 “是。”她走前不忘叮咛小洋“记住喔!”

 “我知道。”小洋跟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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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入办公室,贺绍威瞥到遍地遍桌的花时,脸上并没有出欣喜的表情,连问也没问是谁送的,彷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无法忍受送花人心意被漠视的郭芳瑜,有些生气的道:“你不问是谁送的花吗?”

 “没有必要,反正待会送的人就会打电话来了。”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因为对方像是料准他何时会进办公室,电话铃声骤然响起,贺绍威望着她。

 “助理‮姐小‬,请接电话。”

 “哼!”郭芳瑜哼一声,拿起话筒“贺先生办公室,您好!”“你是谁?”听到女人的声音,对方不悦的质问。

 “我是贺先生的新任助理,请问‮姐小‬有什么事?”

 “哦!原来是个小助理啊!”似乎感觉不到威胁,女人放心的说“叫贺先生接电话。”

 “请等一下。”郭芳瑜心中犯着嘀咕,没礼貌的女人,按下保留键,才把电话递给贺绍威“找你的。”

 “谢谢。”接过后,贺绍威的口吻不像刚进来时的不屑一顾,反而慎重其事的向对方致谢,并约好吃饭时间。

 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小洋敲门带人进来搬花,正在电话中的贺绍威皱眉,不解怎么回事,却又不能出声,只能用手势示意,但显然没人看到。

 很快的在郭芳瑜的指挥下,办公室的花一清而空,在小洋退去后,贺绍威也结束通话,没好脸色的盯着她。

 “你在做什么?”

 “帮你处理会妨碍工作的东西。”

 “我不认为你有这个权利。”才来第二天,就跟他呛声,他要让她搞清楚谁是这地盘的龙头老大,在未经过他的同意前,谁都没资格动他的物品,而她居然自作主张,以为助理的权限很大吗?以为有爷爷撑,就能为所为?

 “助理不就是要协助你处理无法事必躬亲的琐事吗?不要把你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芝麻绿豆的小事,这么多花放在这里不仅会防碍工作,而且花对你来讲也不重要,交给我这小小的助理处理是最适合不过。”郭芳瑜解释。

 贺绍威挑眉“你从何判断花对我来讲不重要?”

 “你的表情!”

 “不错嘛!还懂得察言观。”贺绍威调侃味十足。

 “这不也是助理该会的吗?”郭芳瑜反问“或者贺先生觉得助理这职务该做些什么事,比较能符合你心目中的定位,不妨提出来讨论一下。”

 她说的很有道理,也満切合他的设想,他会对她的所作所为不満,主要是基于她与爷的关系,不然严格归结起来,他该満意找到自动自发的助理,以后会省事很多。

 那么他故意找碴的作为,就太不应该,但话不能这么说,办公室的伦理本就该遵守,不能因为她“应该做”而不必知会。

 思及此,贺绍威拿出上司的威严。“原则上你所说的我没意见,但至少要先请示我或告知我你要怎么做。”

 “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注意,现在我跟贺先生报告,花我请小洋转卖,卖到的金额会以你的名义捐款给南亚赈灾,不知你对这安排満意否?”

 “不満意你也已经做了,能挽回吗?”贺绍威嘲弄。

 原来她刚是在跟小洋谈这件事,但何以搞得那么神秘怕人发现?不过明白原因后,他心头的不愉快稍稍化解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情的变化,单纯的以为是替祖父抱不平,殊不知其中潜蔵着他尚未领悟的缱绻情愫。

 “不行。”

 “既然如此,再帮我多捐五十万。”

 此话一出,郭芳瑜惊诧的眸子刷亮。“贺先生,你…”“别用怀疑的眼神看我,我‮心花‬归‮心花‬,并不代表我没爱心。”

 “是,对不起,我误会贺先生,我不该把两件事混为一谈。”

 “没关系,反正在你心里,对我的印象已经不好,也不差这一项。”

 “不,贺先生替自己平反了,让我了解贺先生有善良的一面。”郭芳瑜毫不隐瞒的道出对他的看法。

 “听起来我像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贺绍威自我揶揄。

 “没有那么惨,你比他们好一点,但若以感情论,凭良心讲,你是恶名昭彰。”她好话说在前头,随即又落井下石。

 当事人贺绍威感慨她对他的认识透彻,将之归因于祖父的关系,以致每次跟她耍嘴皮子,硬是差了一截,后继无力。

 知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他要在擒服敌人前,将对方的祖宗八代都调查清楚,得先找人调查她的背景,他才可胜券在握。

 “你的坦白我会铭记在心。”

 “不客气,那么贺先生,是不是要找个人带我了解一下公司正在进行的业务、和来往的客户?我才能尽早‮入进‬状况,替你安排行程及过滤电话。”闲扯完,郭芳瑜切入正题。

 注重时效的她,昨天已在他前任女友的胡闹下,无所事事的过了一天,她虽没办法忍受,但也只能说服自己当这是头一天上班了解工作环境,因此今天绝不能重蹈覆辙,及早步入轨道才是重点。

 “嗯,跟我来。”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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