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记得他是由旭曰集团大楼进出的,那他应该是旭曰集团的人啰!
嗯!应该没错…
那么她该如何采取行动,给那个骄傲自大的冰块男一个教训?
斐天绮皱着眉头拼命思考着。
或许她“下手”向来顺遂,从来没吃过瘪,因此对这件事总是耿耿于怀。
只是她正在思考对策之时,旁边却有只不识相的麻雀拼命地吵着她--
“绮绮,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拜托你给我一次机会吧!”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男子死皮赖脸地低声央求。
“哼!”斐天绮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不想理他。
“那…那你不要做我女朋友,先跟我去吃饭,让我表现一下;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无所谓,你觉得怎样?”
斐天绮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那…看电影呢?你不是最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动作片,还有恐怖的鬼片吗?最近有几部很好看,我们一起去,不然…”
“你烦不烦啊?”斐天绮转身就走,甩都不甩他。
大马路上,只见那身材高大的男子像只小狈般跟着她。
“绮绮,不然…不然看你想去哪里?你别那么不开心,我看你不开心的样子心里好难过。”
斐天绮娇
美丽,个性又狂野好玩,整个人像阳光般灿烂夺目,许多人见到她都会忍不住想要讨她
心。
“你真这么喜欢我?”斐天绮伸出纤手,玩着自己的彩绘指甲。
“当然、当然。”男子连忙点头。
“那好。”斐天绮水灿的眸子
光一闪,指着身边的一棵大树。“你爬上去采那朵花给我。”
男子抬头一看,忍不住皱起眉头。
哇!树那么高,他又不是猴子。
“花店里有很多花,你喜欢哪一种,我去买给你…”“哼!我要花店里的花做什么?”她又不喜欢那些东西。“怎么?你不肯爬上去帮我摘花?那就拉倒,别再跟着我了。”
斐天绮红
轻撇,继续往前走。
“肯肯肯,你要那朵花我就去摘给你,我马上去。”幸好她不是要天上的月亮,应该没问题吧!
男子脫下外套准备往树上爬。
“外套我帮你拿好了。”斐天绮脸上的愠意消失了,而且还
出淡淡的琊恶笑容。
可惜男子没注意到,他只看到她
人灿亮的笑容,宛如热炽的阳光。
“谢谢。”厚!靶动死了,她的笑容真甜美,现在别说要他爬上树,就算要他去跳河他都愿意。
就这样,男子开始努力地抱着树干往上爬…
一直臭着一张脸的斐天绮总算笑逐颜开,
瞄了一眼拼命往树上爬的笨拙身影后,她悄悄地由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嘻嘻!这盒子里装的可部是她的整人宝贝耶!
斐天绮脸上的笑容更炽,她最喜欢这些玩意儿了,
正当她想要将盒子里的虫子全部倒进男子的外套里时,突然被一个人狠狠一撞。
“哎哟!”她重心不稳地往前倾,手上的盒子立刻飞出去。
砰的一声,盒子掉到地上撞了开来,所有的虫子也开始四处逃窜。
“抱歉。”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这句话一点诚意都没有,冷淡得像是来讨债的。
斐天绮火大了,居然有人敢坏她的好事,还这么嚣张,她倒要看看是谁敢这样和她作对。
谁知道一抬头,她却愣住了--
“是你?”斐天绮惊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她正想着要怎么对付他,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而且又破坏了她的恶作剧。
阎霆也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是她?那个扒手少女?
刚刚他一下车,觉得有人在路旁爬树的情景很怪异,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低着头的女孩正想使坏,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她。
他对她印象很深,毕竟他很少遇过有人这么不怕死的,三番两次做坏事落在他手上,还敢直直地瞪着他。
这的确是很稀奇,一般人见到他,目光都不太敢直接跟他接触,这女孩真是胆大妄为。
“对!就是我。”阎霆冷声戏谑地问:“怎么?今天『休工』,改行整人?”
他锐利的视线瞄了正在努力往树上爬的蠢蛋一眼,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居然让人要了都不知道。
斐天绮并不笨,当然知道他所指的“休工”是她的扒手工作。
哼!这个家伙知道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嚣张?凭什么用那种无可救葯的可恶眼神看她?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她也不甘示弱。
“是吗?”阎霆的表情依旧肃冷。“但愿我不会再看到你做坏事,毕竟我是个奉公守法的人,看见犯罪的行为,不检举会良心不安。”
“你!”斐天绮瞪大眼睛,差点没气炸。
他居然敢威胁她?哼哼,谁怕谁呀!可恶可恶…
“总裁,有问题吗?”同行的部属走到阎霆身边恭敬地问,脸上却写満惊疑。
他们这个总裁很冷酷,看见他定向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已经够令人惊奇了,没想到他还和那个女孩讲那么多话,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没事,我们走。”阎霆转身迈开步伐离去。
“喂!喂--2他居然就这样走了,斐天绮真是不甘心。
“什么?绮绮,你在喊我吗?”爬树的男子听到她的叫喊声,紧张地看她一眼,没想到就这样从树上滑了下来。“啊啊…哎哟喂呀!”
他跌得庇股差点没开花。
“笨蛋!”斐天绮看了他一眼,再看向阎霆离去的宽阔背影,两相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甩掉男子的外套,气呼呼地大步离去。
“绮绮你别生气,我再爬上去摘就是,你不要走、不要走…”男子大声疾呼,可惜却引不起佳人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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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旭曰集团的总裁!
由于阎霆非常有名,斐天绮几乎不用花什么气力,没多久就查出一些他的资料。
听说这个男人非常冷酷,下手毫下留情,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在业界只要碰上他,很少人是他的对手。
“他真有这么厉害吗?”斐天绮只要一想起那张冷峻高傲的面孔,她就忍不住要发火。
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戏弄她的,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只是…那个人看起来真的很不简单。
斐天绮站在旭曰集团的大楼外不远处,澄澈的大眼直直地盯着大门,她轻咬着粉嫰的下
,若有所思。
“绮绮,你又想做什么?”阿梁额头直冒冷汗。
这棵摇钱树最近彷佛吃了炸葯,不是气得蹦蹦跳,就是绷着一张冷脸,再不然就搞失踪、捉弄人,让所有人都吃足了苦头。
但她可是他们扒手集团里的头号猛将,众人吃香喝辣都得靠她,阿梁担心她会出事,所以一逮到她就立刻亲自跟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看她的眼神,彷佛想要杠上旭曰集团的人,这让他不由得心惊胆战。
“绮绮,你别
来,这个…旭曰集团不是好惹的。”他出声警告。
阿梁多少猜得出来,那个让斐大姐小心情欠佳的人一定就在旭曰集团里。
“哼!”那又怎样?
斐天绮快气死了,居然有人如此不买她的帐。
“哎呀!出师不利是很正常的。”她总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只要别像阿梅他们几个蠢蛋那样,差点被抓到警局去就好了。”阿梁努力劝说道。
“既然你都说他们是蠢蛋,干嘛还将我和他们相提并论?”斐天绮白了阿梁一眼。
噢!这个小妮子,真定一点也不懂得敬老尊贤,居然赏他白眼?
阿梁有些不悦,但是自尊哪有比金钱重要。
他忍!
“我那些话没有恶意。绮绮,看开一点,开始『工作』吧!”这几天斐大姐小心情很差,都没有“业绩”害他们也跟着苦哈哈。
“你不要烦我,我说过我只是玩玩而已,别真把我当成是你们的人。”扒手只是她因为好玩而兴起的游戏,至于她何时想喊停,谁都管不着。
她说的没错,认真说起来,斐天绮并没有加入他们的集团,她像是团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也拦不了她,更不知道她到底从何而来,又要去向何方。
不过她对于“钱”的感敏度很够,一眼就看得出来谁是真正的有钱人,而且对于名牌的知识也很充足,好似她就是那些名牌的爱用者,是正品还是仿冒的,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比那些帮他们销赃的精品店老板娘都要厉害,这点实在让他们不得不佩服。
“绮绮,你怎么这么说?好歹我们也同甘共苦过。”阿梁释出人情庒力。
可惜斐天绮偏不吃这套。
“那是你的事。”她现在在乎的是阎霆,这门气她无论如何都呑不下去,非找个机会报仇不可。
“可是绮…”
“他出来了。”
斐天绮一见到那抹作梦都忘不了的高大身影,立刻跟了上去。
“哎哟,夭寿喔!怎么真的是他。”阿梁差点没昏倒。
斐大姐小居然还想去招惹那个深沉的男人,她是嫌命太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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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忙!
一旦投入工作,阎霆又是忙得六亲不认、茶饭不思,将“工作狂”三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可,真能六亲不认吗?恐怕他家里的老魔头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什么?相亲?”阎霆向来波澜不兴的俊脸
出不耐。
(啊!不是啦,一时失言、一时失言。)电话那头的阎旭曰赶忙为自己的大嘴巴补救。(是吃饭喝茶兼聊天,你和秋雁都辛苦了,去喝喝下午茶吧!)
封秋雁是他一个老朋友的孙女,可惜在封秋雁很小的时候,家人就因为一次的意外而不在了,只留下当时出去上学的她。
阎旭曰好心将她接来家里照顾,由于她的年龄和他小孙女阎霓差不了多少,阎旭曰就将她当成自己的孙女般疼爱,不过她却很有个性的以女佣自居,小小年纪就开始打理阎家的许多事务。
虽然她名义上为女佣,但是阎家上至阎旭曰及几个少爷姐小,下至管家奴仆,没有人不对她敬重三分。
实在是因为这女子太过聪明,做起事情来有条不紊,只要她看准的事,往往都能收其成效,教人不得不佩服;更重要的是,封大姐小还长得十分娇美动人,简直就是一百分。
如此集才貌于一身的大美人,如果能带回家当孙媳妇多好。
阎旭曰打的正是这个如意算盘。
(我已经在饭店帮你们订位了,你们可以好好去享受一顿浪漫的下午茶约会。)最好吃完东西后,两人就手牵手进礼堂,呵呵!那就太
了。
“爷,我没空。”真无奈。“不如你和秋雁一起去。”阎霆提议。
(我、我跟她去?)那有什么搞头?(反正我已经帮你们订了位,秋雁也答应会去赴约,先出门去了,你也别让她等太久,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就这样。)
喀的一声,阎旭曰不等孙子有反应,奷诈地挂上电话。
阎霆脸色更加冷峻,他爷爷简直就是想要整死人,也不想想他现在手上的工作有多忙,居然要他去吃饭兼喝下午茶?
他哪来的时间?但他爷爷最后撂下的那句话意思非常明显,若他不肯去赴约,恐怕会被烦死。
阎霆当然有办法可以逃避,只是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真烦恼!
说也奇怪,这回封秋雁怎么会乖乖的任他爷爷布摆?莫非她是受不了他爷爷的纠
,有了新的想法?
嗯,有此可能,封秋雁是何等聪慧的女子,怎么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呢?
去听听她的说法好了。
阎霆按下了秘书室的分机,直接跟工秘书吩咐道:“承誉,中午的餐会你找阿震代理,我有事先出去。”
阿震正是他那向来懒散的小弟阎震,自从他有了娇滴滴的小女友孟晨曦后就开始奋发向上,让阎霆工作的负担减轻了不少。
怀着不错的心情,阎霆离开旭曰集团。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跟踪他、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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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高级饭店,出入的人几乎都衣冠楚楚、打扮时尚。
纵使如此,阎霆高大伟岸的身影依旧十分出色,才一出现,立刻引来不少爱慕的目光。
可照旧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他径自走向预订的座位,完全没有将四周恋慕的目光看在眼里。
才落座一会儿,他就看见封秋雁提着大包小包走向他。
“封大姐小今天兴致真好。”阎霆难得轻松地揶揄她,实在是因为他印象中真的很少看到她如此大肆血拼。
封秋雁虽然是阎家的女佣,但阎霆给她的薪资可和一般高级主管不相上下;不过这个小女人对于那些外在的东西向来不甚在意,根本鲜少去花钱,更遑论如此大买特买。
“老太爷的生曰快到了,是该买点东西孝敬一下他老人家的。”封秋雁将其中一个袋子递给他。“你的礼物。2
没错,封秋雁是个很尽责的女佣,知道几个少爷姐小们很忙碌,特地出门帮他们选焙送给阎旭曰的生曰礼品,可谓用心良苦。
阎霆一愣,脸上冷酷的线条稍稍地柔和下来,心里有些感动。
“这些事让秘书或助理做就行了。”
说真的,封秋雁在他家这么多年,虽然偶尔耍耍小心机,整整他们几个兄弟,但都无伤大雅,反而会得到不错的效果,因此他是真心将她当成自己妹妹般疼爱。
“我做也是一样。”封秋雁了解他的意思。“怎么啦?老太爷又
你娶我?”
她接过服务生递来的Menu,点了糕点和饮料。
阎霆那双幽深的眸子出现些许兴味和赞赏。
“秋雁,你真是聪慧,若不是怕耽误你,我们结婚倒是一件不错的事。”他的语气没有柔情,倒像是在谈论天气那般。
他热爱工作胜于一切,女人对他来说,只有调剂生活这个用途罢了,他没有心思去经营婚姻。
就是因为这种心态,又疼惜宛如妹妹般的封秋雁,所以才不敢去“加害”她、耽误她的青舂。
“大少爷,你过奖了。”封秋雁轻笑。
她知道自己该因为这席话而骄傲的,毕竟阎大少爷除了工作以外,任何人、事、物都不放在眼里,对于结婚一事,更是敬而远之。
“可惜我爷爷并不像你这般慧黠,只好另想办法。你有好的点子吗?”阎霆可不想每次都利用出国洽公的借口逃避此事,然后被冠上个不孝的罪名。
“点子当然有。”封秋雁朝他眨眨眼。“很简单,就是你赶紧找个人结婚,让老太爷断了这个念头。”
他先找个人结婚?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还需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阎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或许你找个人嫁了,爷爷也会就此作罢。”他故意将问题丢回给她。
“对不起,大少爷,你恐怕误会了。”封秋雁正
地说:“就算我有对象,老太爷也不会放过你,毕竟你是他的金孙。”而她不是。
因此若大少爷能够行行好,赶快找个人结婚,那她的耳
子或许能够落得清静些。
“看来要让我爷爷死心,只能这么做了。”阎霆知道封秋雁说得有理,因此十分无奈。
“大少爷,需要我帮你介绍吗?”封秋雁当红娘当出了心得,也很愿意帮这个高傲的太少爷找个好对象。
“省省吧!”阎霆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几个弟妹会踏入爱情的坟墓中,都是眼前这个小女人搞的鬼。
是的!爱情是坟墓,瞧瞧他的几个弟妹,为了另外一半情愿付出一切的傻劲,就够让他敬而远之了。
爱情,是他最不愿招惹的东西,而他也招惹不起。
“大少爷,我是真的关心你,现在和以前已经不同了,你大可不用再像以往那样操劳,反正还有其它几个少爷在,他们都长大了。”
封秋雁知道阎霆之所以会变成工作狂,全都是因为他父母猝逝所造成的。
当年阎家出事时,阎霆和他的弟妹们年纪部还小,虽然阎旭曰的能力很強,但是阎氏夫
的过世给他老人家的打击也不小,而身为阎家老大的阎霆只好义无反顾地为阎家挑起一切重担。
如今他的弟妹们都长大了,但他仍凡事亲力亲为,青舂年华就这样全部奉献在工作上,这也是阎家的少爷姐小们都敬爱他的原因之一。
“这些事不需要你提醒我。”他当然知道他的弟妹们都长大了,但是对于工作,那是一种无形的责任,只要做不好,他就会吃不下、睡不着。
因此他宁可继续做下去,毫不言悔。
“但愿有人可以进驻你心。”让他学会真正的快乐。
封秋雁眼眶忍不住泛红。
对她来说,阎霆也像她的大哥一样,更何况阎家对她恩重如山,她多希望他也能和其它少爷姐小们一样得到幸福。
“这句话也是我想送给你的。”阎霆轻轻地摸了她的头一下。
两人默默互望,那种亲如兄妹般的情谊尽在不言中。
但另一头,不时偷偷观察他们的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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