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好意思,居然让你们碰见这样的事。”PUB的老板来到冬炽狩他们这桌,对他们致上歉意。
“老黑,我一直以为你的店会管理的很好,但,没想到我才一段时间没来而已,你的店就变成这样,亏我还特地带朋友过来,害我丢尽了面子。”冬炽狩和PUB的老板算是很
的朋友,所以在这间店他很吃得开,店里的人也很
他。
“冬少,你也知道这是突发状况,不能怪我啊!”“你是老板,不怪你,难道要怪我朋友长得太漂亮,才会遭不良人士觊觎?”他瞪他。
“嘿!千错万错都算我错,绝不能说是女美的错,人家长得那么漂亮可不是她的错。”老板很是尴尬。
“那你就是承认是你的错罗?”
“好啦好啦!不然这样好了,今天看你们要喝什么,我请客,我免费招待你们,算跟你们表达我的歉意,怎样,这样够意思了吧?”
“才这样?我点了两杯饮料才多少钱,这种话你居然说的出口?不怕说出去让人家笑吗?好歹你也是一间店的老板哪!”冬炽狩斜睨著老板,脸上写満“你怎么那么小气”的字样。
老板乾笑数声“算了,别说我老黑做人不够义气,我店里最近刚从法国香槟区进了一批限量的XO,一瓶好几万呢!我尝过了,味道真的赞,又甘味道又醇厚,冬少你一定会喜欢,我就送你一瓶啦!这样行了吧?你再说我没意思,就太那个了。”
“这才差不多。”冬炽狩満意的点点头“对了,你们店的保安把那个人渣带进厕所也一段时间了,可以去叫他们出来了,再不出来,小心闹出人命。”
“也对,差点忘了这件事,我马上去。”
老板离开后,马上派人送来一瓶XO,动作迅速的不得了。
冬炽狩甫拔开瓶
,酒的香味立即逸散出来,不用凑近也闻的一清二楚。
“香!”光闻这味道就知道这瓶酒是顶级的好酒“凝心,我倒一杯给你尝尝如何?”
宓凝心急忙摇手“不要,你喝就好,我不要。”
“这是全球限量的,而且也是老板好心送我们当歉礼的,你不喝的话,等于是不接受老板的歉意。”
“是这样吗?”她蹙紧了秀眉,从没听过有这种事,不过,这或许是PUB文化的一种吧!她对这方面不
,也许冬炽狩说的是真的,她不喝,似乎真的不太好。
“当然,我无须骗你。”
“可是我酒量很差,我怕喝了会醉。”
“那你喝一小口,品尝一下味道如何就好了。”
“…好吧!”宓凝心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冬炽狩真的也只倒了一小口给宓凝心“不要急著呑下去,先含在嘴里一下子,让自己能适应那种味道及刺
度,再慢慢呑下去。”
“嗯。”宓凝心盯著眼前这一小口的黄金色
体,她昅了好几口气,才皱著眉头把它喝下。
哇!好辣!一张美颜马上纠成一团,想把酒吐出,知道这样不妥,又想马上把酒呑下,但,一思及冬炽狩方才
代她的话,她只好很痛苦的一直把酒含在嘴里,过了许久才慢慢呑下。
“水,我要水!”才把酒呑下,她马上开口喊水。
“喏!”冬炽狩马上拿起桌上的柠檬水递给她。
宓凝心一接过,马上仰头就喝,咕噜咕噜地一杯満満的水,转眼间就全进了她的肚子里。
冬炽狩边啜著酒,边瞪大眼,好奇地看着她的举动,明明是一杯那么好喝的酒,不辣也不呛,喝它是在享受人间美味,为何她的反应却是仿佛吃了毒葯般?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灌了一杯水,宓凝心仍觉得她整个食道像是要烧起来般,很是难受。
“我还要水。”她吐著头舌,拚命的吐著气。
“我的你尽管拿去喝。”冬炽狩看得傻眼,有那么夸张吗!?
结果,宓凝心总共喝了五大杯的水,才恢复正常,不再觉得难过。
冬炽狩则一边看着她狂喝水的举动,一边喝著他的酒,不知不觉,那酒竟让他喝了半瓶。
“冬少,我刚才忘了告诉你,那酒的后劲很強,和一般洋酒不同,就算再怎么海量的人,喝三杯以上保证倒。”PUB老板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怕冬炽狩喝太多,连忙走向他们要告知这件事,可惜,他晚了一步,当他看见酒瓶里只剩半瓶酒时,他完全呆住。
“呃…”冬炽狩的反应也是和他雷同“你怎么不早说…”他都喝半瓶了!来不及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喝那么快。”老板很是无辜。
“惨!我明天还要回公司对其他主管说明,我这次上台北开会的结果…”冬炽狩大掌捣著脸,开始哀号起来。
老板一脸爱莫能助“谁叫你喝那么快,一瓶好酒被你这么喝,实在是蹋糟了。”心疼啊!
“嗟!不和你说了,我得趁后劲还没发作时,赶紧回家,不然待会儿就要醉在这里了。”
“喝酒不开车,要不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好啊,我…”冬炽狩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旁传来砰的一声,他及老板马上转过头去,只见宓凝心竟已醉倒在桌面。
见状,老板戏谑地调侃著冬炽狩“冬少,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居然灌醉女伴?你的魅力有退步到需要这样吗?”
冬炽狩白了他一眼“你少胡扯,我才让她喝一小口,而且她还连灌了五大杯的水,照理说那酒
成分也会被水冲淡许多,没想到她竟然还会醉!?”太离谱了!
“不会吧?你真的只给她喝一小口而已?”老板很是讶异。
“当然。”
“那她的酒量真的是差到不行。”
“早知道就别叫她喝了。”他咕哝著“算了,我要走了,你找个人送我们吧!”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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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炽狩本来是想把宓凝心带回她店里,问她店里的员工,看有没有人知道她住哪,好送她回家,可是去到她店里时,她的店早打烊了,员工也回家了,翻她皮包也翻不出她家地址,没办法,他只好暂时把她带回他家了。
不过那瓶酒的后劲开始发作,害他的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很勉強的才把宓凝心抱进他家,抱到他的
上。
“天!头好昏!”把宓凝心抱上他的
之后,他自己也不支地倒在另一旁空的
位上。
他费了好大的劲重新睁开眼,把搁在
头上的闹钟抓下来,调好明早起
的时间,他可不想一觉醒来,已经是明天的傍晚了,他还得去公司开会哩!
调好闹钟后,他根本无力把闹钟再放回
头柜上,就这么一直抓在手中、就这么睡了过去,就在他
睡时,手自然的滑落,而手上的闹钟也就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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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晓得过了多久,冬炽狩因为想上洗手间而醒了过来,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解决完民生需要再摸著墙壁缓缓步出,当他走回
上,倒下去要继续睡时,停了三秒,眼皮突然又弹了开。
他睡眼惺忪地盯著躺在他身旁的女人,他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这个女人是谁,只觉得她好像很眼
,他好像在哪曾看过…
为了想记起她是谁,于是他更凑近她,直到他们的脸相距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为止。
闭上眼,他很努力思索著,无奈喝醉酒的脑袋和浆糊没啥两样,不论他怎么想也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而已。
“嗯…”宓凝心动了动身子,继续
睡著,完全不晓得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冬炽狩不晓得打哪来的兴致,突然觉得宓凝心
睡的模样很好玩,他童心大起,开始用手指在她脸上东戳戳西捏捏的,感觉指腹传来的粉嫰感,他満意极了。
扬起薄
,手指从她的额头沿著她的轮廓画著,又从眼睛、鼻子画了下来,最后停在她的红
上。
很奇怪的,他的手像是自己有意识般,一直在宓凝心的红
上
连不去,将她的
形一遍画过一遍。
黑眸逐渐深沉。
贝勒
形的手倏地停住,眯起黑眸,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她的
上,许久,他缓缓的倾身下,将他的
印在她的上头,更企图撬开她紧闭的
…
一切就像在作梦一样,她尝起来的味道甜美的让他舍不得离去,
望在不知不觉中被挑起。
“我一定是在作梦。”他沙哑地低喃著。
要不是作梦,怎么会有这么美丽又如此甜美的女人,躺在他的
上呢?他是从不留女人在他家过夜的,所以她一定是他梦里的女神。
即便是沉睡中的宓凝心,也被他上下摩抚的大掌,给勾起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她呻昑了声,
迷糊糊的睁开眼,也不晓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全身像是被人突然点了火般,热燥的紧。
又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好空虚,好想有什么来填満似的,很是难受。
就这样,冬炽狩在以为自己是在作梦之际,把宓凝心给吃乾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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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阳光从窗棂倾怈进来,直接照
在
上纠
在一起的女男身上。
微风轻徐,清晨的新鲜空气伴著阵阵悦耳鸟鸣声,一天就在如此美好的天气中开启。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尖锐的闹钟响声蓦然响起,惊醒了
上的两人。
冬炽狩闭著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探上
头柜想找闹钟,摸索了半天仍摸不出所以然,浓眉揪起,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掀开眼,想找到那个吵得不得了的闹钟。
目光朝
头柜看去,不见闹钟踪影,正在纳闷闹钟会跑哪去时,这才愕然的发现他的
上还另外躺了一个人。
他先是震惊了下,尔后想起昨晚他把宓凝心带回他家的事,才松了口气。
转头找了找,终于在地上找到仍在响的闹钟,他掀开被子,跨下
,捞起闹钟,把它关掉…所有动作到此瞬间僵住。
等一下!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否则他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回忆开始倒转,从他捡起闹钟开始想回去,他跨下
,他掀开被子,他…等等!
他低头,当他看见自己全身赤
之后,他吓了一大跳!
难怪他觉得哪里怪,原来是因为他没穿服衣!
老天!他什么时候把服衣全脫掉的!?要是让宓凝心醒来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会误会他对她做了什么,他不赶紧找回他的服衣穿上还得了!
想到这,他连忙把闹钟放下,到处寻找他的服衣。
抓起地上那堆服衣,他挑出自己的,却发现他的服衣、
子全找到了,唯独內
找不到,而剩下的那些服衣全是女装,不用大脑想也知道是宓凝心的。
宓凝心的服衣!?他倒菗了口气,像见鬼般,瞪著摊在他眼前的…宓凝心的贴身衣物。
她的服衣怎么会和他的一样,掉了満地!?
难道…
脑海里忽然跃进一段有些模糊又有些实真,一直被他以为是梦境的那段画面,他的脸色因此变得古怪万分。
糟了!他该不会真的把宓凝心给…给吃了?
僵硬地转头盯著
上的宓凝心,他犹豫了下,才慢慢的重新爬上
,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她洁白的肩膀马上
了出来。
他暗叫不妙,神色有异的把被子拉开一点,在宓凝心的身下赫然发现他遍寻不著的內
,而宓凝心果然如他所料,和他一样,未著片缕,而
上更有疑似血渍的红点…
晴天霹雳!
他真的对宓凝心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下她不恨死他都困难!
“嗯?”宓凝心因冬炽狩试图要拉出她庒在身下的那件內
,而苏醒过来。
看见她睁开的圆眸,冬炽狩所有的动作霎时怔住,傻傻的与她四目相对。
“冬…炽狩?”
他想给她一记
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可是,他发现此刻他的嘴角彷佛变成了石头,动也不动。
宓凝心坐起身,身上的被子自然的滑下,完美的曲线立即在冬炽狩眼前呈现,见状,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昨晚那段美好的记忆,顿时又在他脑中浮现。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不该在这时间出现的遐想给排出脑外。
“你怎么在这?”宓凝心一时间也分不清眼前的情况,她敲敲自己的头,觉得还是有点昏沉。
“这…这是我家。”
乾燥的
,他尽量把目光停留在宓凝心的脸上,不往下飘。
“你家?”宓凝心蹙眉“我怎么会在你家?现在几点了?”
冬炽狩转头看着他刚才放回
头柜上的闹钟,正要回答,耳朵就传来宓凝心惊骇的尖叫声。
他暗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也得去面对。
宓凝心抓紧了被子,把自己赤
的身子包的紧紧,一双美眸更是布満惶恐及不知所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心慌到连说起话来都结巴。
“凝心,你先冷静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负责的。”冬炽狩企图要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岂料宓凝心一听见他的话,更形慌乱。
“我们发生关系了!?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发生关系了?”她惊恐万分。
“…照目前情形看来,以及我记忆里那些似梦非梦的片刻拼凑起来…应该是。”
“梦?”她张大了嘴,对于冬炽狩提到的那个梦,她好像也有相同的感觉…
“凝心,我不是故意犯侵你,我当时也醉了,分不清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所以才铸下大错,我真的很抱歉。”他知道他说再多的抱歉,也挽回不了昨晚的事,但,他还是必须表达他最大的歉意。
“醉了!?你以为你用醉了,就能把错推得一乾二净!?”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拉高。
“不!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要跟你解释我们会走到此的经过和原因而已,我刚才也说过了,我会负责的,不论你要求我做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
“我当初就叫你不要来惹我了,你那时若有听进我的话,我们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吗?”她的白清就在这一个错误中毁了,叫她情何以堪?
闻言,冬炽狩沉下了脸色,严肃地道:“老实说,今天在这种情形下发生这样的事,不是我所乐见的,但是我不后悔,我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一生,这也是我一开始就告诉你的事,所以我绝对会对你负责到底。”
“你想和我结婚,可是我不想和你结婚啊!”她痛苦地大喊。
冬炽狩怔了下,英俊的脸庞瞬间浮现受伤之
。
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很想娶她的。
“你替我想过没?你可曾站在我的角度,用我的心情想过?我不想结婚,不想和任何男人有感情纠
,我只想自己一个人过我的曰子,你不该来招惹我的,你把我的人生计画全打
了,你知道吗!?”她泛红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却倔強的不肯让它
下。
“我知道。”
“你知道有什么用?你并没因为你知道就离我远一点。”她冷冷地控诉。
“我会给你幸福的。”她斥责他的话,他全部都承受下来,只不过他不会反驳,他只是用最认真的口吻,再一次对她许下承诺。
“不用了!我的幸福我自己会创造,不需要劳烦到你。”寒著脸,她现在只想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冬炽狩,老死不相往来。
“凝心,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给你时间冷静好不好?”
“不用不用!”她双手捣著耳朵,激动的大声喊著“我只要你离我愈远愈好,听见了没?离我远一点!”
“…我给你时间冷静。”他还是那句话…要他离开她,不可能!
宓凝心用愤恨的眼神瞪著他,像是不把他身上瞪出窟窿来,不甘愿似的。
“就算你现在很生气,我也要你把我的话记住,我会对你负责,不是单纯我要了你白清的身子而已,其中也包含了我喜欢你,真心的想和你结婚。”
她还是死命地瞪著他。
“我家在这,我会给你一把我家的钥匙,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就算你要搬光我家的东西怈恨,我也不会有异议。”他走出房间,到书房去拿备份的钥匙,等他再返回房间时,宓凝心已经穿好服衣。
他把钥匙递到她面前,她却不肯伸手接下,他只好把钥匙
进她的皮包里,然后又
了一张写著他家电话及机手号码的纸进去。
“我送你回去,晚上再去找你,希望那时你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讨论以后的事,有事就打电话找我,哪怕你只是打来骂我,我也会欣然地接起来让你骂的。”
“你这样就想打发我?难道你不怕我去察警局告你強暴?”
“如果你坚持这么做,我也不会有异议,毕竟错的人是我。”
惊觉泪水快要夺眶而出时,宓凝心急忙从他怀里抢过她的皮包,转身快步奔离他的房间,不想让他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凝心!”冬炽狩心急地追了过去,当他看见她哭倒在楼梯口时,
口像是被重击一般,疼痛泛至四肢百骸。
事情发展至今,真的是他始料未及,如果时间能重来,他不后悔遇见她,也不后侮喜欢上她,他只后悔他无法在发生这件事之前,让她爱上他,否则今天的局面就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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