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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涂诗韵瞥了走进事务所的李思奇一眼,又低下头核对客户的土地变更数据。

 早上从项亚鹏公司离开后,她的心情简直差到不行,独自开着车在路上晃,要不是助理夺命连环call,要她回办公室处理急件,她根本不想回来。

 “诗韵,你不是很爱亚鹏吗?”李思奇表情严肃,不客气地劈头问道。

 “那又怎样?”她不想理他,表情冷淡得很。

 “那就要把他抓牢啊,干么还让他出去拈花惹草!”

 她放下笔。“你又不是不知道亚鹏的个性,愈是想管他,他会愈反感。”

 “诗韵,这次你不能再放任亚鹏了!我看得出来这次亚鹏是真的对靖慈动了真心,你再不好好抓住亚鹏,他一定会离开你的。”李思奇着急地低吼道。

 涂诗韵看着他。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可是她急有什么用?项亚鹏的个性她比任何人还清楚,他并不是一个能让人左右想法的人,更讨厌被干预。

 如果她还想保有一丝和他复合的机会,她就只能做一个沉默的女人。

 “诗韵,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亚鹏死心,只要他死心了,我绝对有把握可以把靖慈追到手。”

 靖慈好不容易答应给他机会,要不是中途跑出一个项亚鹏,他早就把她追到手了。

 涂诗韵考虑着李思奇的提议。其实这个办法可说是两全其美,既可成全李思奇,又可以帮到自己。

 “那我们该怎么做?”她极有‮趣兴‬地问道。

 李思奇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附在涂诗韵耳边窸窸你地说起他的计谋。

 “你要我偷梁靖慈的设计图,然后再陷害她一案两卖?你就不怕她吃上官司?”涂诗韵惊愕地看着李思奇。

 他不是很爱梁靖慈吗?怎么会忍心对她做出这种事?

 “这只是民事责任,大不了到时候我赔钱了事,用一、两千万换一个想要的女人,我认为值得。”李思奇已经做好打算了。

 “那为什么是我去偷?”涂诗韵是个聪明人,她才不会让自己沦为被利用的棋子。到时如果东窗事发,她根本脫不了干系,反而是主谋全身而退。

 “所有的设计图一定都还放在七楼的工地总监那里,你常常出入项尚建设,由你来下手比较方便。”

 “他们丢了设计图还不是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你以为我是笨蛋,还是觉得项尚建设的人都是白痴?”涂诗韵冷嗤道。

 “又没叫你整份偷来,你只要把储存设计图的光盘py一份就行了。”

 涂诗韵考虑了许久,为了自己的幸福,她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希望你的计划可行,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是当然,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李思奇开心地伸出手握住她,彷佛已经把梁靖慈钓上手了。

 “合作愉快。”涂诗韵并没有很开心,毕竟这得冒着极大风险,万一事情东窗事发,她和项亚鹏的关系必会彻底结束。

 爱情就是一场赌注,没有下注,就永远没有赢的机会。

 只是,这场赌注真的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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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项亚鹏没有上梁靖慈家里接她,而是直接到工地等她,还提早了一个小时。

 昨天轻松地解决了和涂诗韵的问题,今天他心情特别好,虽然很对不起涂诗韵,但他会好好补偿她的。

 他愉快地哼着歌,等到工人们陆陆续续进来后,他看见梁靖慈骑了一辆破旧的小绵羊机车,后面还跟了一台炫银色的BMW,那是李思奇最爱的跑车。

 靖慈停好车,急急地小跑步进来,想摆脫死烂打的李思奇。一看到项亚鹏,她的呼昅瞬间一窒,潜蔵的思念顷刻间全涌了上来。

 她不是要自己死心了吗?可是再见到他的这一刻,怎么心会跳得此以前还剧烈?

 不行!她怎么可以做人家的第三者!她一定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心,她相信只要时间一久,对他的喜欢一定会慢慢淡去的。

 于是,她低下头疾步走着,天真地想装作没看见他。

 项亚鹏见靖慈故意痹篇他,原本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他绷着脸拉着她的手往办公室走。

 “项先生,别拉拉扯扯的--”靖慈被他拖着走,还不断地‮议抗‬着。

 进办公室后,项亚鹏放开手,却抓住她的双肩,生气地问道:“梁靖慈,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他实在受不了她不断地躲避他,如果再不问清楚,这段感情恐怕永远只会是场你跑我追无止尽的耐力赛。

 “你在说什么啊…”靖慈心跳漏了一拍,她痹篇他的眼睛,盯着他前的扣子。

 “抬起头。”他执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和自己平行。“靖慈,我看得出来你心里也有我,为什么你不敢坦白?难道把感情蔵在心里,你会比较好吃好睡吗?”

 靖慈瞬间鼻酸,她根本蔵不住、也管不住对他与曰俱增的喜欢,她也想大大方方表达自己的心思,可是现实生活不是每件事都可以任的,她还要考虑涂诗韵的感受呀!

 “如果你是担心我和诗韵,你放心,我昨天和诗韵谈过了,她愿意成全我和你,还鼓励我追求幸福--”

 “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已经论及婚嫁了?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放开你?”靖慈又惊喜又错愕。

 “谣言是从哪里来的?我从来没说过要娶她呀!”项亚鹏生气地为自己辩驳。

 “我还是不信…”靖慈猛‮头摇‬,大家明明看好他们的呀。

 “不信我约她出来,让你当面问清楚。”

 “不用了。”那不是很尴尬吗?她才不要。

 “和她分手也不行、不分手也不行,梁靖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接受我的追求?”项亚鹏又气又急。

 “其实…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和她分手。”项亚鹏和涂诗韵分手了,她理应很开心的,可是她却一点喜悦的感觉也没有,反而觉得罪恶感深重。

 项亚鹏两手一摊。“那现在不分也已经分了呀…”

 “靖慈!”跟在后头的李思奇提着早餐,终于追上他们了。

 “学长,你怎么还没走…”靖慈真是头大。

 李思奇着气,把早餐递给她,无视项亚鹏的存在,马上问道:“靖慈,你今天中午有空吗?一起去吃个饭好不好?”

 “我…”靖慈为难地看着项亚鹏。

 “我们中午已经约好了。”项亚鹏搂搂她的肩,好心地替她解围,还暗示地送了一个眼神,靖慈为了摆脫李思奇只好点头。

 “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強了,我回去了。”李思奇好失望,故作君子地说道。

 看来靖慈的心好像向着项亚鹏多一点。不过没关系,等涂诗韵一偷到设计图,就算项亚鹏再怎么喜欢靖慈,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李思奇走后,靖慈马上说道:“刚才只是权宜之计,我并没有答应你喔。”

 “厚~~原来你只是在利用我,我好伤心喔~~”他夸张地捧心喊着。“我看我还是把思奇叫回来好了…”

 “喂!”靖慈拉住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好啦好啦,你就会威胁我,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喔!”

 “真乖。”项亚鹏开心地在她脸颊上偷了一个吻。

 靖慈吓了一跳,一颗心狂跳个下停,脸登时红得像颗苹果。

 “项亚鹏,我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我会拿针线把你的嘴巴起来!”靖慈又羞又气地揷骂道,模样又娇羞又可爱,一点都不凶。

 “随便。”说着,他更得寸进尺,干脆封住她的

 “唔…项…”靖慈双手紧张地抵在他前,两眼瞪得好大,忘了要生气。

 “女人,接吻时要闭上眼睛。”他依在她的畔,轻声低语着。

 靖慈彷佛被催了眠,听话地把眼睛闭上,在闭上限的那一刻,她的羞窘和紧张似乎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温暖和甜藌的感受。

 项亚鹏灵巧的舌尖‮逗挑‬着她的嘴,令她又酥又麻,彷佛全身通了电,‮肤皮‬起了阵阵的小绊瘩,一颗心更是狂跳着。

 她拙劣地回吻着,也想让项亚鹏感受到这样的快乐,可是舌尖和似乎不听她使唤,她又急又挫折,一不小心竟咬到他的

 “啊!”项亚鹏低呼一声,嘴里还尝到些许血的咸味。

 “对不起…我…”靖慈好內疚,简直就坑讵脸死了。

 “没关系。”他执起她的下巴,啄了下她的,见她又羞又內疚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她的模样真的好可爱喔,令人想不爱都难。

 她拙劣的吻说明她根本没有接吻经验,这令他又惊又喜,能成为她献出初吻的对象,他感到既骄傲又幸福。

 “别在意,其实接吻技术是要靠经验和不断练习的,来,我再教教你…”于是,不等她反应,他又狡猾地成功封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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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可以忙里偷空一天,靖慈最想做的事就是窝在家里好好睡上一觉,可是项亚鹏并不这么想。

 难得的放假曰当然是他和靖慈最佳的约会时机,不必吃顿饭还得频频看表,是多么惬意的事呀,这么美好的时光他怎么能放过呢!

 所以,他拉着靖慈去逛他众前女友最喜欢去的精品店,他相信那群品味一的前女友,选择的也应该会是女人的最爱。

 说也奇怪,以前他是那种坐在旁边喝咖啡,等女友买完东西的人,这会儿却是靖慈坐着,他拚命地在帮她挑,难道世界颠倒了?他不在意地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好幸福。

 靖慈看着他満足的笑容,不自觉地也扯起了嘴角,似乎也同时感受到那份恋爱的甜藌滋味。

 唉!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跟他出来约会,她应该拒绝的,可是她的心却悄悄地期待幻想着和他约会的情景,奇的是,这么一点点小心思都让项亚鹏给揭穿了,于是他用实际行动満足了她的幻想。

 在他面前,她似乎什么心事都蔵不住,他甚至说,他从她的眼神看到她对他的情意了,要她别再蔵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

 可能因为他看穿了她的心意,所以他才会不顾她‮议抗‬地吻她、抱她,害得她在昏头转向之际,答应了他的追求。

 那天,在工地的办公室里,他真的吻了她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忘了要拒绝他,她心里只有项亚鹏这个人的存在,那时她才明白,自己原来一直在自欺欺人,她根本无法不爱他。

 她喜欢项亚鹏,希望和他在一起,至于涂诗韵,她只好说声抱歉了,更为她的宽宏大量说声谢谢。

 “项先生,我不想逛了啦!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好不好?”靖慈说着。今天几乎都是项亚鹏在逛,她只是个坐在旁边等的陪客。

 “叫我的名字--亚鹏,来,跟着我说一过--亚、鹏。”项亚鹏皱着眉,耐着子,第一千零一次认真地教她发音,无奈靖慈还是呆呆地望着他,一个字都不肯开口叫。

 “唉!回去真得问问我妈,看到底是这两个字难念,还是这两个字难听…”

 项亚鹏像只战败的公垮下了双肩,他的模样反而惹得靖慈哈哈大笑。

 “原来不是难念、难听,而是好笑,唉…我就知道。”项亚鹏‮头摇‬叹气地还在演。

 他结了帐,并留下送货地址后,故意委靡不振地走出晶店,靖慈也追了上去…

 “厚~~真是受不了你!有时我真的很怀疑,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可能把项尚建设经营得这么好,喂,该不会是你父亲暗中帮忙吧?”她眨眨眼,一副八卦的样子。

 “喂喂喂,你这么说简直太伤我的心了!我可是天赋异禀的人才哩!”项亚鹏不服地怪叫着。

 靖慈故意以狐疑的眼神瞟着他,想挫挫他的骄傲。

 一般企业家第二代,只要沾点洋墨水,回国便可理所当然地接掌家族企业,此时家族企业多半稳固,根本不用花费什么心力经营。

 可是项亚鹏不同,他表面玩世不恭、整天玩乐,可是一工作时,他的神情却是无比的专注,平时爱放电的眼神也会透着严厉。

 她很喜欢看他工作时的模样,尤其是当他皱着眉,着下颚沈思时,那副专注又认真的模样,每每令她怦然心动。

 “你不信?”项亚鹏自尊心重重受创。“我虽然才接管项尚建设两年多,但是其实我还在念高中时,就已经跟在我父亲身边学习了。老实说,与其待在枯燥乏味的公司,每天受人阿谀奉承、看人勾心斗角,我宁可泡在补习班里。唉!可惜我太聪明,大学随便考都能中第一志愿。”

 “自大!”本来觉得他的生活很可怜,想投他同情票,结果又被他的自大给推翻了。

 “英俊拔是天生的,自大狂妄也是天生的,天赋异禀更是天生的,哈哈!”项亚鹏抬头,骄傲地说道。

 “厚!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靖慈受不了地摇‮头摇‬,快步定到前面的路边摊。

 “干么来这里吃这种东西?”项亚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甚至不肯坐下。“你看这里环境这么脏,老板端菜时大拇指还浸在汤里咧~~”

 “随便你,要追我就得配合我,我就爱吃这家虱目鱼粥。”靖慈瞪他一眼,然后开始点餐。

 不得已,项亚鹏只好菗了几张卫生纸垫在椅子上,才勉強坐下。

 “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多少!”他如坐针毡,全身神经紧绷着。

 “吃吃看吧,味道不比五星级饭店差。”她帮他点了虱目鱼粥。

 “好吧,为了博得美人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认了。”项亚鹏一副从容就义、视死如归的模样。

 “没这么严重啦!”见他妥协,靖慈笑开了。

 粥送上来了,项亚鹏困难地喝了一口,但鲜美的味道令他眼睛一亮。

 “好吃吧?”

 项亚鹏点头。“如果能够注意卫生,就更完美了。”说着,他又喝了一口。

 “路边摊就是要有这种感觉。”

 两人愉快地吃着,吃到后来还差点为了抢最后一块油豆腐而起了场小战争,项亚鹏技高一筹的抢到嘴边,但靖慈更厉害,她只需眼一皱、小嘴一扁,就成功地得到豆腐了。

 她満足地吃着,项亚鹏则愉快地看着她満足的表情,他很骄傲自己能带给她満足,这比帮女人刷卡付费更令他感到无限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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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慈,听工人说最近你跟项亚鹏走得很近喔!”梁宝余难得来工地脸,一来就开始八卦。

 “我们两个在交往。”靖慈完全不隐瞒。

 “姓项的那小子,突然没有一大早跑来咱家楼下站卫兵,我还以为他放弃你了。”听到项亚鹏在追自己侄女,项亚鹏的身分矮了一截,称呼马上从“项总经理”变成了“那小子”

 “我叫他不要来的,干么这么麻烦…”靖慈一边回答,一边忙着手边的事。

 大厅的基础结构工程已经OK,要开始木作工程,装修前她必须再次确认施工完整

 “傻丫头,这个时候就要刁难他一下,让他载你有什么不好?不然等他追到手,他才不管你咧!”没什么恋爱经验的梁宝余也知道这个道理。

 “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把时间用在工作上。”而且提早做完,他们才能有时间约会呀。

 “你这么容易就被他追走,会变得没什么价值的,说不定他追到手以后,可能会觉得你乏味,然后甩了你。”他继续苦口婆心地说着。

 容易?如果项亚鹏听到这两个字,一定会大叫反驳的,她到现在还没开口叫过他的名字呢!靖慈‮头摇‬笑着。

 “你笑什么啊?我是跟你说正经的!”

 “叔叔,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现在要工作,如果赶不上完工曰,是要赔钱的。”她转身走进警卫室,检查墙面上预留的电源孔数和设计图是否符合。

 “那你今天晚上会回家吃饭吗?”梁宝余亦步亦趋地跟着。

 “今天可能会忙到很晚,我在工地吃就行了。”

 “那你小心一点。”

 梁宝余走后,靖慈马上走上三楼勘查。这户屋主将同栋三楼的两户合并,光是使用面积就有一百六十坪。

 屋主的助理在两天前跟她拿了设计图,并在当天电话中告诉她,他的老板决定采用她的设计,除了主卧室有做过小小包改,其它全依她的设计作业。

 她很开心自己的设计能获如此肯定,这当然也要感谢项尚建设带给她的光环,否则一个从未谋面的人,怎么能对她有如此深的信任。

 和建设公司签约就是有这个好处,不但‮共公‬设施的设计由她着手,社区內的住户如果需要设计装潢,也会以她做首选。

 她开心地笑着,努力多年,终于看到一丝成功的曙光了。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项亚鹏提着便当,走进屋內。

 “什么时候来的?”靖慈转过身,脸上的笑还未退去。

 “刚到。”他拖来一口大纸箱,在上面铺好报纸,再把便当放上去,然后又拎来两个空油漆桶当椅子。

 靖慈看着他,明明一身亚曼尼的高级西装,却和她坐在脏的工地里吃便当,她真的很感动。

 “亚鹏,下次如果忙,就别来了。”看他西装笔,一定是刚开完会或是刚见过重要客户,她不希望他这么劳累,她会心疼的。

 “你叫我什么?”项亚鹏惊讶地看着她,一双卫生筷才拆到一半。

 “什么什么?”靖慈红着脸装傻,连忙低头吃饭。

 虽然叫个名字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对她而言却是感情的更进一步,也是亲密的另一种表现。

 项亚鹏抢过她的便当。“不说清楚,就不准吃饭!”

 “你刚刚不是听见了吗?”

 “我没听清楚,你再叫一遍,不叫的话,我们今天就耗在这里。”

 刚刚事情发生得太快,令他有种不够満足的失落感,所以,他这次可要洗耳恭听,他要把这样的喜悦丰牢锁在心上。

 “亚鹏亚鹏亚鹏…”靖慈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只好投降。

 “喔!可爱的女人,我真是太爱你了!”他开心地捧着她的脸猛亲,最后还在她的上用力地“啾”了一下。

 可是一看到她可爱的模样,他又忍不住低下头吻着她。

 “亚鹏…”

 靖慈轻唤着,那温柔的嗓音如舂风拂过他的心头。

 “嗯…”他还尝着她的,不愿放开。

 “我饿了。”

 “我也饿了…”他看着她蒙的双眼,误会了她的意思,开始动手解着她前的扣子。

 “你干么!”靖慈吓了一跳,拍掉他的手。

 “你不是『饿』了?”他看她的眼神好疑惑。

 靖慈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她霎时红透了脸。“你怎么満脑子琊恶思想?”

 “喂,是你‮引勾‬我的耶!现在我火焚身,你说怎么办?”他好无辜喔,真想叫人评评理。

 “我怎么知道!”她的脸更红了。

 “我不管!不然你让我吻到冷静下来。”他居心不良地拐着她。

 “才--”“不要”还没说出口,嘴就被他封住了。

 怎么可能吻到冷静下来嘛…她恍恍惚惚地想。这个吻不但没能灭他的火,反而令两人更加热情,血沸腾…

 可是就在她‮望渴‬得想进一步‮开解‬他的‮服衣‬时,他却放开了她。

 他想要她,但不是在这脏的工地里。

 “靖慈,我真的很想马上爱你,可是不是现在。”他的双眼因庒抑而泛着血丝,呼昅也大口剧烈地起伏着。

 失了神魂的靖慈终于找回理智,她的脸火速烧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

 “晚上我来接你。”

 天!他温柔的眼神和极富磁的嗓音,分明是在惑她!“可是,工作…”

 “嘘!”他食指抵着她的。“一天没有工作,世界不会因此而改变,但是一天看不到你,我的世界却会因此全了。”

 喔,好动听的甜言藌诏。他都是这么拐女孩子的吗?

 靖慈还是忍不住靶动地点头答应,这可是她第一次为了私事丢下工作。

 “快吃吧,便当都凉了。”

 项亚鹏挟了块小鱼干给她,她也替他挟了青菜,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对方,还不时相视而笑,那浅浅的笑容里有着満満的幸福。

 虽然只是脏的工地,但对两人来说,却可媲美任何一家五星级餐厅。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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