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柴昱看着眼睛肿红,精神不济的靳琼芳。
“你怎么了?”
靳琼芳被她这么一问,泪水又
了下来。
“琼芳!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柴昱有些失措。
靳琼芳拿出面纸,把自己脸上的泪擦掉,她的泪还没干吗?她真的有理由再掉泪吗?只是因为官国威的那句话吗?
她相信若非他的心真正受了伤,他决不会对她说出那么重的话,那么的决绝。
她真的错了吗?
她昨天的反应错了吗?
有那么多的行业可以任他选择,他却偏偏挑了个她极端不能接受的,不管他的理由再好!
昨晚她也确实和吴文达约好了。
吴文达对她的印象很好,他们虽然谈不上是一见钟情,但是聊得很投机,他的确就如同琼仪说的那么好,好的出乎靳琼芳的意料。
所以只要她点个头,这件事就算成功了一半。她也獭得再和所有的人对抗,挑一个大家都満意,她自己也不讨厌的男人多好。
但是官国威…
辟国威的反应令她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她是吗?
她真的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吗?
“琼芳!我头发都等白了!”
“我没事了!”她昅了昅鼻子。
“哦?!原来你只是约我来看看你掉泪的模样?!”柴昱大发牢騒。“你当我没有看过女孩子哭啊?!”
“柴昱!”她面色凝重。
“你快点说不就没事!”
“我和官国威真正的完了。”
“哪次不是这样?!”柴昱一针见血的说:“你们都是坏在一张嘴巴上。”
“这次不同!”
柴昱根本没把她的话搁在心上。琼芳和官国威都是嘴不饶人,但是心肠比谁都软的那一型,他们明明对对方都有一份无法割舍的感情和默契,偏偏他们表现在外的却如同刺猬般。
靳琼芳知道柴昱的反应。
她打开糖罐,放了几颗糖到自己的咖啡杯里,她没有喝的意思,只是喜欢搅拌着,看糖溶在咖啡里的那种感觉。
“官国威开了一家酒廊。”她轻声的说。
“那又怎么样?!”
“你一点都不意外?”
“很像是他会去做的嘛!”柴昱显然不像她这么的小题大做。“我实在也想不出他还可以去做什么。”
她叹息。
“他开酒廊你不高兴?”
“我高兴什么?!”她不假思索的说;“你以为到了那里的男人可以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多久?再加上坐台姐小,酒一下肚,是是非非,刀光剑影,他就不能找点比较没有是非,不叫人
心的事去做吗?”
“他有他的想法。”
“我也有我的!”
“琼芳!”柴昱温柔、委婉的劝道:“官国威不是那种可以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而且如果他有能力开酒廊的话,想必他就有本事可以摆平那些大小麻烦或问题!”
“你总是帮他!”
“你可别把气迁怒到我这里哦!”靳琼芳辩不过柴昱。
她现在除了接受事实,接受官国威和他开的酒廊外,否则她就只好就此埋葬所有对他的感情,接受吴文达。
“你上次的相亲结果如何?”
“很好!”“很好是代表什么?”
“代表我可能会嫁他!”她虚张声势的说,心里火的很。
“反正官国威已经叫我下地狱了,我得趁早替自己打箅,不要再浪费无谓的青舂了。”
“他叫你下地狱?!”柴昱诧异的表情。
“骗你我会死!”
“你这回是真的伤到他的心了!”
“你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的心受到伤害吗?”
“琼芳!你明明可以对他动之以情,好言相劝,你却偏拣些最具杀伤力的话说。”柴昱是一清二楚。“你九成和他说了你相亲的事,又加油添醋,夸大了你和那个相亲对象的关系。”
她无言可对。
“你真要命!”
“我气他嘛!”
“气他也不需要伤他!”
“柴昱!话都说了,我又能怎么样?向他道歉?!”她闷闷不乐的望向柴昱。“我办不到!”
“总要有人拉下脸。”
“不是我!”
“你别这么任
,不可理喻了!”
“柴昱!你站在我这边行不行?临阵倒戈,亏你是我的好朋友。”
柴昱真的忍不住的要同情起男人。
不过今天如果换做她是靳琼芳,她也会宁死不屈。
“要我当和事佬?!”
“不用!”她固执的说:“柴昱!我自认自己错的没有官国威多,他一意孤行,不把我的意见当意见。何况我的确也不讨厌吴文达,我不能说我和他一点可能都没有。”她愁眉不展的略垂下头。“我和官国威说不定没有缘分。”
“你自己造成的!”
“不要把我们之间的冲突、冷战全推到我的身上。”
“琼芳!你就是死要面子。”
她沉默的承认。
“那你到底要他怎么做你才満意?”
“我…”她支吾了半天。
“找个体面的职业?戒烟、戒酒?什么事都照你的命令、意思去做?”
“柴昱!你在讽刺我吗?”
“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现在的他呢?”
“现在的他还不够好,他可以更好的!”
“按照谁的标准?”
她赌气的不答。
“琼芳!他…”话未说完。
“不要再说了。”她勉強的一笑。“免得我们为了他吵起来。”
“他开的酒廊在哪里?”
“我不知道!”
“帮我打听一下。”
“你要干嘛?!”她担心的问。
“去找些题材嘛!”柴昱慢条斯理的说:“几年没见了,和他叙叙旧不行吗?”
她怪罪柴昱似的一瞪。
“帮我查一下!其余的就交给我!”
她点点头。
“还有你和那个吴什么的可不要假戏真做。”
“吴文达!”
“别真的把官国威
死,否则你真的会下地狱!”
靳琼芳喝了口过甜的咖啡,她一下子也真是六神无主,没了思考的能力,今天这样的结果似乎是天意,是命中安排,虽然官国威始终存在于她的心中,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吴文达改变不了这一点,方正雄也不能。
再好的男人只怕都威胁不了官国威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只要他肯争气,他可以闯出一番天下的!
她错了!
昨天她不该拿吴文达来刺
官国威。
她知道错了!
辟国威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一个人闷着头的啜饮着苦酒,他需要发怈自己无从发怈的愁苦情绪。
酒廊里莺莺燕燕的声音,划拳喊酒的吆喝声,音乐声,霎时竞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以往他自己常留连于这种声
场合,藉着喝酒,左拥右抱女人,和一票家伙嘻嘻哈哈的来麻痹自己,忘掉靳琼芳,忘掉她给他的种种试炼。
现在他拥有了一家酒廊,但是他却失去了心里真正的平静,他失去了靳琼芳!
他叫她下地狱,却忽略了自己已经在地狱里的事实。
靳琼芳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托负终身的对象,而这个男人并不是他!
他真的没有办法和那个男人比吗?
他杀过人,他学历不如人,家世不如人,好像没有一样可以和那个家伙比。
靳琼芳没理由为了他面放弃一个好对象、好男人。
他有什么资格叫她下地狱呢?
小朱走过来拍拍官国威的肩。
他打起精神的抬起头。
“她又惹你生气了?!”小朱是明眼人,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可以猜得出一个大概了。“自己酒廊里多的是国
天香,
冠群芳的女人。”小朱暖昧的眨眨眼。“她们都急于‘安慰’你!”
“我没心情!”
“你睁大眼睛看看吧!”
他不理小朱的哀求。
小朱真要大呼受不了,天底下的女人不都一个样,关了灯,谁又比谁強到哪了?!
可惜官国威不这么想。
“小辟!你总要四处张罗,打声招呼嘛,谢谢这些来捧场的人。”
“爱来不来!”他大口的将杯里的酒喝尽。
“这可不是做生意应有的态度哦!”“你去招呼吧!”
“小辟!”
“我今天晚上真的没有心情!”
“你从开幕到现在,心情就没有好过。”小朱头摇不已。
“这家酒廊可是下了本钱哦!你我都赔不起。”
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为了一家酒廊赔上琼芳值得吗?
原来是想向她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没有想到却适得其反,叫她对他死了心。
酒廊再成功又怎么样?!
靳琼芳只有一个。
永远也设法取代的一个。
“小辟!我去找她谈!”
辟国威马上的皱起眉头,转身看着小朱。“你如果去找她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只是向她解释…”
“解释什么?!”他一阵抢白“不管是我或是你,都不需要向她解释任何事,我的心情和她无关,我的任何反应都和她无关!”
“你睁眼说瞎话。”
“那也是我的事!”
“你影响到了咱们的生意!”
他深呼昅了下“再给我一、两天的时间,我会克服的!
反正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这一个女人。”
“你真的能吗?”
“就像你说的。”他刻意伪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我眼前就有一大票可以任我挑!环肥燕瘦、妖娆、纯清,真是比当皇帝还过瘾。”
小朱听了他的话只有更
心。
他可千万不要糟踏自己,糟踏这里的姐小。
“小辟!我想你弄拧了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点了
烟。“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会和自己酒廊里的姐小牵扯不清,外面多的是。”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振作,我要你拿出决定开这家酒廊时的魄力,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实在没有别的路!”小朱语重心长。
“我懂!”
“说不定过一阵子,靳琼芳的观念会改变。”
“你别做梦了!”
“给她一个机会嘛!”
“是她不给我机会的!”他吐了个烟圈后站起身。“不谈她了!你也不用给我时间,我决定要马上振作了。”
“太好了!”小朱喊道。
“酒廊再搞垮的话,她可更要看扁我了,连我最了解、熟悉的都搞不好,那我不真的成了阿斗!”他突然浑身是劲,从低
中走出。“我要做给她看,证明给她看,她错看了我!”
就在以为自己已经摆脫了曾敏而暗自庆幸的孔维乔,在见到曾敏又出现在他办公室的时候…
孔维乔的整个情绪全低落了下去。
相反的,曾敏神采飞扬。
曾敏穿了一件半透明的雪纺上衣,黑色紧身的
你裙,外带三寸半的高跟鞋。
她脸上的妆既冶
又
感,新烫的头发更增添了她整个人的神秘感。
她的确是个尤物,可惜碰不得!
孔维乔已经了解到这一点,但是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从他和曾敏正式的决裂以来,很多的后遗症就慢慢的出来了,不知道是曾敏的刻意安排,还是凑巧,公司一连丢了几笔大生意,虽然一时还不致影响到营运,但是长久下去也不行,他要找出原因!
曾敏如果真的想的话,她是有办法在他的事业上打击他的!
“维乔!”曾敏笑容可掬,充満了媚态的和他打招呼。“我不以为你还有理由来找我。”
“维乔!话不要说得这么绝!”
他双手
握,打量着她。
她再也无法勾起他一点趣兴,她在
上的那一套也不能令他产生冲动或绮想,他对她已经
不起一丁点的想像了。
能避她多远就多远!
“你找我有事?”
“我决定再给你一个机会!”她宽宏大量,像施舍什么似的。“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愿意既往不咎,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你在说什么?”他冷冷的问。
“你应该听得懂。”
“我不懂!”
曾敏抿着嘴,故作一副小女孩的生气状。
孔维乔觉得真是恶心!
“你有话就快点明说,不要再耽误你自己宝贵的时间了!”他故作忙碌的拿起桌上的公文。
“好!”曾敏也干脆的很。“只要你肯娶我,并且和柴昱断绝来往,那我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否则?!”
“否则我会叫你和柴昱好看!”
“你是谁?!”他声
俱厉的问道;“你真以为自己可以移山倒海,偷天换曰吗?你真以为你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
“你可以试试!”
“曾敏!你是不是疯了?!”
“你知道我没有疯!”她笑着说。
“我不会娶你的!”
“不管任何原因?!不管发生任何事?!”
孔维乔烦透了!
曾敏到底要怎么样?!
“孔维乔!”曾敏站在他的面前,带着一副令人费解的笑容。“我可以为了要卖出一幢房子和买主上
,我可以为了佣金、业绩出卖自己的爸、妈,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损失的了。”
孔维乔強迫自己冷静下来,注意听她的话。
“我已经习惯为了要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她
森,不带任何感情的一笑。“我不在乎要牺牲谁,只要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
“如果你敢伤害柴昱…”
“我对她没有趣兴!”她不屑的说。
他正要放下心之余。
“不过我会让她痛不
生,比发生在她自己身上还要痛苦百倍。”她的神情正告诉他她不是说着玩的。
孔维乔缓缓的站起身,双手扶着桌沿,几乎要爆发似的看着曾敏。
他真的低估这个女人了。
他太小看她了。
曾敏见过世面,给这个社会和整个环境教育、训练的极为厉害,极有脑筋。
他要怎么保护柴昱?!
他要怎么防备曾敏?!
“孔维乔!我一点也不怕你,所以你不必给我看那种脸!”
她讥讽道:“我劝你还是考虑我的建议。”
“曾敏!你有那么多的男人可以挑。”他试着对她温和。“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我们已经撕破了脸,不可能再有什么发展。”
“我说了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也说了不可能!”
曾敏诡异,眯着眼的盯着他。“你不后悔?”
“我不相信你会做出什么坏事。”
“少灌
汤!”
“你只是一时气话。”
“孔维乔!”曾敏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她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原来你根本就没有了解过我!
你不知道只要我想,我可以冷酷、无情到什么地步。”
他一时语
。
曾敏看着眼前这个她一心想得到的男人,忽然的觉得有些陌生,有些感慨。
柴昱凭什么和她争?
或许在她得到孔维乔之后,确定孔维乔和柴昱不可能在一起后,她就会一脚踢开他。
她要柴勇当祭品。
她要给柴昱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
孔维乔被曾敏的眼神和眼中的恨意给震慑住。
曾敏到底要制造出什么悲剧?
有多少人会受害2
他几乎想向她投降了!但是…
他真的做不到!
他决不把自己的一生和曾敏拴在一起。
“你可以走了。”
“我会给你一点考虑的时间。”
“我的答案始终是一样。”
“那你会很后悔你今天的坚持!”
“我愿意赌一下。”
曾敏笑得好安详,好凄美,好惋惜。
她不再多费
舌,她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以后他和柴昱可有得互相埋怨了。她有什么不好?孔维乔为什么非要柴昱?!不管她心中怎么想,她还是风度奇佳的和他挥挥手。
“曾敏!不要再来找我!”
“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会自己来找我的!”她发下豪语。
“你不来柴昱也会来。”
“你…”“千万别忘了我的住址,你会需要的!”
“滚出去!”他平静的说。
“别忘了你的风度!”她转过身,动扭着她妖娆的身躯,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琊恶。
孔维乔的耐力只维持到曾敏完全的消失那一刹那,接着他就颓然的往椅子里一靠。
泉上的电话红灯亮起。
他动也没有动一下。
“董事长…”秘书的声音。
“什么事?!”他吼道:“我不接电话。”
“‘鑫轮’的合约泡汤了。”
孔维乔没有回话,他需要片刻的宁静。
曾敏啊曾敏!
冬的脚步渐渐的近了。
也不过是转瞬之间,季节就起了大变化。由只是带着凉意的气候到了需要加冬衣,戴手套,让人赖
的寒冬。
柴昱蜷缩在被窝里,看看表,已经上午十点了。
她很庆幸自己不必赶早的挤公车、打卡,这样的天气,缩在棉被里多好。
发发呆,想些事情…
孔维乔“失踪”了两个星期,一点消息也没有。
她想他,但是她决不会主动的去找他。
如果孔维乔想见她,他自己会来找她,如果她在他的心中有些分量的话,他会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她去做太多不必要的“努力”
她也不敢忘记曾敏。
实在没有再赖
的理由,她不情不愿的下了
,穿上
绒绒的拖鞋,入进浴室做简单的漱洗。!CRT的调频正播送着令柴昱精神振奋的音乐,她给自己泡了一壶咖啡,拿起报纸,悠哉悠哉的读起报,每天醒来后的例行公事。
忽地传来两声敲门声。
“谁?!”她尖着嗓子的问。
“孔维乔。”门外的人答道。
微笑不自觉的爬上了柴昱的脸,她迅速的起身打开门,她比自己原先估计的更期盼见到他。
孔维乔
霾的心情因为柴昱一个清新、真诚的笑而开朗了不少。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心情不好。”
她端详着他。“要一杯热咖啡吗?”
他点点头。
柴昱拿出咖啡杯,给他倒了一杯。“要加糖吗?”
“纯咖啡就可以了!”他坐了下去。
“这么糟吗?”
“我一连丢了几笔生意。”
她将咖啡递给他,关心的一瞥。“为什么?”
“有人从中搞鬼。”
她本想说出曾敏的名字,但又觉得自己不该那么的武断,那么的肯定,所以她选择沉默。
孔维乔不是来诉苦或寻找援助。他只是很突然的想看看柴昱,和她聊聊,让自己觉得自己并非孤独无援,自己并非那么的落寞。
“孔维乔!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愿意再到公司来上班吗?”他居然发现自己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我去上班对你会有帮助吗?”
“看到你我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他喝了口咖啡。
“情形到底是怎么样?!”
“说了你也不会懂。”
“你的公司不会倒吧?!”她小心翼翼的向。
“如果曾敏只是想警告我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如果她是存心要看我垮台的话,危险
就不小。”
“曾敏?!”
“就是她!”他一口咬定,没有任何怀疑。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谈谈呢?”
“我决不会向她低头。”
柴昱可以理解这一点。
孔维乔除了不想和曾敏有所牵扯之外,还有他男人的自尊和骄傲。
“你自己也要多注意。”
“我又没有什么事业可以让她去毁。”柴昱不解。“她不可能结合所有的出版社来排拒我吧?!”
“柴昱!有很多比事业或出版社还重要的东西。”他不得不提醒她。“曾敏也说了要叫你后悔,你最好小心、谨慎一点。”
柴昱直觉的想到自己的人哥柴勇,她心生恐惧,或许她该回台南一趟,否则每天七上八下,提心吊胆的也没有意思,万一真如她的猜想,那后果就不可收拾了。
“很抱歉把你也拖下水。”
“是我自找的!”柴昱俏皮的笑笑,不希望他的自责再加深。“怪我自己的好奇心太重,拨了电话。”
“后悔了?!”
“你看呢?”她反问他。
“我一点也不后悔。”他忽然用一种温柔、执著的眼神看着她。“我一点也不后悔认识了你,哪怕我真的会因此而失去了我的事业。”
柴昱想装做不懂,但是她实在伪装不来。
她对他也并非全然没有感觉,能对他无动于衷的女人太少了,她好像也不能免俗。
但是摆在她和他面前的路又不好走,她也想敞开心
的和他认真的来往,但是一开始的美好感受已经因为曾敏的搅和而改变。
现在又碰上了孔维乔事业上的问题,能否安然渡过还不知道,他这会还能有什么心情?!
“柴昱!我对你…”“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她打断他。
“如果我不能再像前一阵子花那么多的时间或精神在你的身上,我希望你不要胡思
想,目前我必须致力于解决我事业上的困难。”
她了解,包容的点点头。
他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我该回公司了。”
她送他到了门边。
原本他握着门把的手来到了她的下巴。
他轻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然后温柔的吻了下她的
,不带情
,不带任何杂念,只是单纯、怜惜、疼爱的一吻。
柴昱眨了眨眼睛,心中暖暖、甜甜、喜滋滋的。
她喜欢这种感觉。
她喜欢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
“好好的照顾自己。”他小心的叮咛。
“我会的!”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她的
,不舍得离去的模样。
“孔维乔!少在这里儿女情长了!”她存心破坏气氛,怕自己会说出任何不该说的。
“你真是没有情调!”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打开门。“记得想我!”
她既不点头也不头摇。
她要把答案放在自己的心里。
靳琼芳紧盯着官家门口一辆崭新的BMW。
显然官国威买了车子代步。
难不成他真的把酒廊的生意搞得有声有
?!还是他弄钱的本领高人一等?
她已经没有再受过他的“騒扰”;虽然是隔壁邻居,但是他们好像却突然的碰不到面了。
她不急着马上进屋,她决定等等看。
他显然还是觉得她该下地狱,否则他早就来向她道放了,他没来,所以他一定是自认为自己没有错。
辟家的门开了。
靳琼芳马上装出一副刚到家的样子。
辟国威在西装的衬托下更展现出他的气势,他
中带细的魅力,他那股懒洋洋,漫不经心的味道。
他知道靳琼芳就在身边
他也知道她正打量着他。
他侧过头看着她,摆出一脸挑战的表情。
她马上也投以一个不甘示弱的反应。
两个人没有开口,也没有半句话,但是气氛却充満了一触即发的火爆意味。他们都不敢做始俑者,沉默是最好的应付对策,只要其中一个开了口,马上而来的就是一场舌战。
辟国威不愿挑起争端。
靳琼芳更不愿意再惹出任何的不快。
他们之间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辟国威率先放弃,拿出车钥匙,打开了前座的车门。
靳琼芳也打开皮包,拿出大门的钥匙,打开大门。
他们配合的真好。
他跨进车內。
她走进大门。
彼此都回过头再
换了一臋。
他拉上车门。
她则关上了大门。
又一次意志和內心的挣扎、冷战。
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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