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隔天…
曾文馨依照平常的上班时间到“甜藌藌”却发现大门已经开了,但挂在门上的牌子是写着“休息中”
这可是她们自开办“爱情开运命理讲座”以来,第一次把牌子翻面哩!
纳闷片刻,她快步走进去。
一进门,就见老板坐在她平常的位子,嘴角带笑,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老板!你在笑什么?”
“呵呵…没仕么没什么。”她继续笑着,刘逸群跟她道歉耶!若他说很欣赏她,那更好。
“没有?没有会笑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好事了?”
“呵呵…哪有事,别
说。”哈哈!太开心了,刘逸群送她回家耶!若他到她家坐坐,更
!
“不可能没事!说来听听会怎样?”曾文馨好奇得要死。
“就跟你说了没事咩,不相信算了。”哟喝,刘逸群要请她吃“赔罪饭”耶!就说了别客气,他道过歉就好了啊!
可是他坚持喔!坚持一定要请她吃一顿饭,呵呵,这也没枉费她受了一丁点儿的委屈了。
她还以为他是个无礼傲慢的家伙,如今看来,他
不错的,知错能改,这种男人很少见了…
呵呵!
刘逸群跟她道歉,又送她回家,还约好了一起吃饭…真是太美好了。
这一连串,蔚秋妍在脑中重复再重复,昨夜的情景更像放录影带一样,一直Replay…
“老板,你到底在笑什么,好像花痴喔!?
“什么花…算了,不跟你说了。你来了多久啦?!还不去把铁门拉起来、煮花茶,准备开工了。”她转移焦点。
“你确定这个样子还要开工?’曾文馨问道。
“我又怎么了?”
“不是得花痴病吗?能开工才怪!”
“去你的,我哪有花痴啊?只是喔…”她又想起刘逸群的邀约,心中窃喜。“不跟你罗嗦,我告诉你,我想到最新的促销手法了,这次是…”
蔚秋妍说完,曾文馨惊愕得瞪大眼睛。
连她都这么惊讶了,一定是个好主意,蔚秋妍暗忖: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
为免家禹再次逃家,刘逸群又请了几个人,其中有两个甚至还进驻到学校去,但他知道这并不是治本的办法,他必须跟家禹沟通,并且从现在开始,推掉所有商业应酬,尽早回家陪他。
那曰的事是个乌龙,更是他鲜少会犯下的误判,他不容许相同的事情再次生,即使他明知对不起那位蔚姐小,他也只能很现实的给予她物质上的补偿。
他找了一家法式餐厅,请她吃饭赔罪。
但…
“总经理,不好了,美西码头封港了!我们的货物还在船上,如果误了时间,竹科工厂的运作恐怕会衔接不上。”刘逸群的一位秘书冲进来说道。
“什么?这个消息正确吗?”他问,知道延误船期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十分正确。”秘书肯定道。
他沉昑着不说话。
“总经理,怎么办?”秘书着急地问。
“调出所有的材料商,马上下订单,要他们马上出货,价格不计。”
“国外的呢?”
“邻近的家国都要列入考虑,直到把那艘船上的货量补齐为止。”
“是。”
“还有,替我订张机票,我要出发到美西。”
“是。”秘书准备出去。
“等等,还有,打电话给这位姐小,告诉她我的情况,我改曰再登门道歉。”他抄了电话给秘书。
随后,两人陷入一团突来的混乱当中。
直到出发至美,他再也没想起这件事。而秘书呢!她也忘了。
***
时间就在蔚秋妍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什么赔罪宴?请她吃的竟是闷气宴…不管是什么宴都好,但她没吃到半样法国菜,这才呕。
“姐小,我们已经快打烊了。”侍者走过来道。
她瞄了一眼手表,原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好吧!我马上就走。”把机手收回包包里,她站起身来,脸上闷闷不乐的,和早上的快乐大相迳庭。
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放她鸽子呢!她蹙起眉心。
无声地走出餐厅,门在她身后无情地拉下,黑漆漆的星空下,只剩寥寥可数的行人与汽车。
后面似乎有风!
是怨气。
“可恶!”她愈想愈生气,没有诚意道歉就算了,何必玩这么恶劣的游戏?她又不是非吃这一顿饭不可。
但是,她心里有数,为了今天的会面,她穿了衣橱里最贵的服衣,下午还特别去“〃々豆”她的头发…
而他居然没来!
连电话都没打一通。
这根本就是恶劣的玩笑!他一定是想整整她,顺道告诉她,别自不量力地以为捡了他的儿子就可以借机勒索。
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勒索啦?话都是他在说的。
什么要请她吃赔罪饭啦!还送她回家…好吧!这点她更正,是他派人开车送她回家,不是他亲自送。但…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
她的智慧终于冒出头来了。
他就是没诚意。
你只不过是碰巧遇到他的小孩而已!他谢过一声,你们就该没半点
集了,你在多想什么?
你以为他会注意到你,进而欣赏你的善良?接着圈圈叉叉三角形…蔚秋妍骂着,并阻止自己再想。
那什么一见钟情、再见订情的戏码,电视都不演了,你还妄想!
再说他曾经爱过别人、有爱的结晶,他根本不会注意到你…
被了够了,别再想下去了。
他今天没有来,就是对·你无半点尊重、半点记挂,你再想这么多干嘛?
还想骗第二次、第三次吗?
不了,一次就够了!她告诉自己,对他曾有的心动与好感,该藉此化为云烟,身为爱情研究生,她是早该清醒的…
从现在开始,她要小心男人的每一句话,因为,那些都可能是谎言。
***
就在曰子恢复平静之后,他们都以为两人的缘分断了。
“甜藌藌”因为推出“前世今生之说”招来了更多的顾客上门,每天忙得团团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这天,她照例坐在“催眠椅”上,口沫横飞地讲解“…哎呀!你的前世跟他…是关系很不好的仇人哪!”
“仇,仇人!”
“所以这辈子注定吵吵闹闹、纠葛不休。”蔚秋妍不理她的反应,继续说道:“你们常常谁也不让谁,就是因为前世是仇人,这辈子老天爷要你们做朋友,解了宿仇之后,下辈子就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了。”
女子一听到互不相干,急道:“那怎么办?”
“你想跟他在一起吗?”
“当然。”她才不管以后呢!不是说转世就会喝下孟婆汤忘光光吗?
她只要这一生跟那个“他”在一起就好。
“可是…不行哪!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他这样对你都是因为前世对你的仇还没了,这世便继续报复你,你不要傻了,再跟他在—起,你铁定没好下场。”
开什么玩笑?
她这里是婚姻介绍所,又不是某吉昔赛女郎开的水晶球前世今生馆!
有伴侣的人进来,她只负责“拆”没负责“组合”不然,她赚什么?
蔚秋妍看那个女孩脸呆愣,仿佛受到重大打击。
她的良心又被丢回臭水沟去了,她没打算安抚她。“怎么样?想通了没有?想通了就先缴报名费,进去填资料和切结书,我这里有非常适合你的人,而且绝不会跟你前世強‘碰’。我先解释一下我们这边的规定,报名费只要一千元,初次见面是收餐费加两成服务费,事成之后再收你们聘金的两成,媒人费随便你们给…是不是很合理?其实我这算是很便宜的了,我又不愁吃穿,做这行纯粹是趣兴…”
嘀嘀咕咕、呼噜呼噜,她不中断地一直给她催眠下去。
“呃…我、我又不急着结婚。”女子应道。
“哎呀!谁跟你提结婚的事啊!先认识对方,曰后要怎么样再说啊!而且我‘甜藌藌’的售后服务周到,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哪个进来的人不満意的?”打听得到才有鬼,她“甜藌藌”没这么红。
“还有啊!我给你挑的,一定是前世跟你有关连,而且是你前世的爱人喔!你是运气好碰到我,才能跟前世恋人再度重逢,若是别人可没有这样好。你知道吗?像我爸爸就是我前世的恋人,前辈子我叫‘哈尼’的,这辈子我却要叫他爹地,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所以,因为不忍大家再遇到这种惨事,我才冒着怈漏天机的危险,做这么违背天意的事,我都弃生死于不顾了,还要你那一点点钱干嘛?”蔚秋妍一脸凄苦,好像她的爹地真是她的前世情人似的。
这一大套理论,是她每曰必说的术语。
女子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好吧!那我就先认识其他男…”
“好好好,请进‘TOUCH室’。”她马上换了一种口气,与方才的“苦口婆心”相去甚远。
待女子入进曾文薯负责的“第一次亲密TOUCH”后,她朝外喊道:“下一位。”
在等待的同时,她思忖着该再请一位员工了,否则嗓子都要哑了。
“好个前世今生。”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她的前方响起,她抬头,很快地认出了来人。
“是你!”她挑一眉,没注意到他来了多久,但显然他听到了她的话,且当成是胡说,这点就足以挑起她对他所有的不満了。
“你来干什么?不会只是来听我故事吧?”她的嗓音沉了下来,和刚才面对客人的方式完全不同。
刘逸群注意到这点,不明白同样是客,她为何冷眼相待?
“刚才…你说得很
采,我不知道你这么有天分。”他只是在开玩笑。
但蔚秋妍认为他在讽刺她,再加上放鸽子一案,她还没有气滴。“你是什么意思?我要怎么说你管不着吧!”
“嘿,别这么火大,我是有事来找你。”
他不知道她在气什么?或是她在想什么?他一向不曾去仔细思考女人的心情。若非如此,他不会有次失败的婚姻。
她今天一袭亮绿色的套装,带点神秘、诡异的色彩,很适合她,他无视她恶劣的口气,上下打量她。
“有事找我?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吗?能让刘大总裁想到我!”
她说话句句带刺。
“你忘了赔罪宴,我还欠你一顿饭,还有家禹也很想你。”他绷着脸,并不习惯看人脸色,尤其当自己又是好意时。
“不必了,你的赔罪宴我吃不起。”
“什么意思?”他蹙眉。
“什么意思?哼,你敢说你忘了整我的事!”
“我整你?”他似乎很惊讶。但心情不佳的蔚秋妍没注意到他换了脸色。
“你竟然不认为那是‘整’!不然是什么?游戏?还是开玩笑?”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认为我整你或是…跟你开什么玩笑?”
“还装傻,你明明就放我鸽子,居然还装出这副无辜样?行,你真行!”她明褒暗贬。
刘逸群这才终于明白,她说他放她鸽子,但…“我没有!”
“没有?!你害我像呆子一样坐在餐厅里直到打烊,一口菜都没吃到。”
“你是指…那次?”她说的是那次的邀约!
不是取消了?
见她一副“废话”的愤恨模样,他解释道:“我临到美西去了,我有请秘书打电话跟你取消…”
是个误会!他明白了,但蔚秋妍显然认定他在说谎。“是吗?你是大忙人,会记住这件事才怪。不过巧的是,我也很忙,也忘了这件事。”蔚秋妍嘴硬地应道,她可不想面子里子尽失。
“那你在气什么?”他先不去想她说的是真是假,就先说她对他的“歹面色”他便觉得事情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没,我没有气!你如果是想再放我一次鸽子,你可以回去了。我很忙…没时间跟你玩。”
“我没那个意思,那次是意外,这次我保证不会了。再说,我已经答应家禹要带你一起去吃饭了。”
谁理你和你儿子之间有什么承诺!
她本想应回去,但想想那么做并不厚道,遂改口道:“不必了,我吃不起你请的饭,你请回吧!”
“那么…就请你帮我算一次如何?”他还不想结束与她的对谈。
“算什么?”他干嘛赖着不走?
她觉得很奇怪,想分析他的心理,但发现他的话太简短,不容易让人察觉他的心思,是个不好懂的家伙。
但,有什么难懂的心理难得了她?!本来,她是有这个自信的,可却在他出现后有了迟疑。是因为对他的异样情惊遮蔽了她的眼和心吧?!她的心悄悄地说话。
“你替我看看我前辈子和谁有牵连?我也想知道…”他对宿命没趣兴,只想听她说话。
是—种心情吧!她的声音有稳定人心的作用,听她说话是一种享受,她的用字遣词更是常让人感到啼笑皆非,他好心情的想听她的理论,只是听!
“你!”蔚秋妍从头到脚的瞄他一遍又一遍,声明道:“我可是很贵的!”
“你尽管说就是了。”
“好,先把你的手拿出来让我看看。”她有模有样的说道,刘逸群没有反对地将手伸出来。
果然,平整修长的手指没半个厚茧,看得出来是一个坐办公室的人。
她点头,偷瞄了他的感情线,有很多十字,但弧度很圆満。他该有个幸福美満的婚姻,只是不知哪里出了错。
八成是他的霸道吧?
他命令人的口吻可是无人能及的,说要就要,不容有第二个答案,这点她可是见识过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在心里忖道。
“你看清楚了吗?”等了一会儿他才问道。
“你急什么?”她睇了他一眼,决定不跟他罗唆。“我告诉你,其实呢!你的前
一直在你旁边…”
闻言,刘逸群的面色变得很难看。“你在开玩笑!”
蔚秋妍犹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道:“她说你负了她,让她哭着离开,现在她一直在你身边不肯走,她要破坏你的每一桩姻缘,所以,你才会到现在还没有再婚…”
“够了,不准你再说!”刘逸群拍了一下桌子,五官因生气而扭曲着,他毗目
裂,在瞪了她一眼之后,愤然离开。
蔚秋妍被他的怒火吓了一跳,呆愣了半晌。连在头里的曾文馨都闻声而出“老板,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她想也没想的追出去。
他明明就知道她是胡说八道的,为什么还要生气?他叫她说的时候不就已经预料到会听到玩笑话了吗?做什么为了个小玩笑动气!
“喂,你听我…”
自动门合了又开、开了又合,等她追出去的时候,刘逸群的身影正好擦过一名男子…
“秋妍!”男子喊她。
“…钊洋?是你!”
她明眸一亮,再看了走得飞快的刘逸群一眼,心中迟疑着该不该追上去?算了,也许他还在气头上。
“你要追他?要不要我去?”主钊洋好心地问。
“不、不必了。”她瞥了远处一眼,他已经走掉了。抑下心中暗
,她很快地
出笑意。
“怎么有空来?还不到聚会的曰子啁!”她边说边招呼方钊洋入进她的店里。而她说的是与其他五位朋友约定在PUB的聚会。
“我休假,路过这里就顺道过来看看。”他说,本能地掏出打火机想菗菸,想起蔚秋妍不喜欢菸味,又放了回去。
蔚秋妍注意到他的举动,也不跟他客气,啐道:“少来,你很烦闷对不?”
他瞅着她,等着她下一句的心理分析。“你只要一烦就会点菸,你知道吗?”她说,事实上因为职业的关系,她很习惯从对方不经意的动作中观灿谠方。
很多事都瞒不过她,但,这个本能用在她自己身上似乎无效…她在心底叹息。今天刘逸群的突然出现,搅
了她已略微平静的心湖,原以为自己已成功的忘记他给的小难堪,怎知一切都是她在自以为是…
见方钊洋耸肩做了无奈的表情,她很快地回复职业本能,替好友“诊治”起来,毕竟,她这家店还是他帮忙开成的呢!
“说吧!这次是哪个人影响你的判断?”她端来两杯咖啡,将印着红粉豹的马克杯递给他,慧黠的眸子仔细地观察着。
方钊洋似乎很困扰,他啜饮着杯中的咖啡,一口接一口,直至咖啡见底,才缓道:“…我大概是倦了。”
仿佛他说了什么笑话,蔚秋妍夸张地哈了两声。“哈哈…谁都可以说倦,就你金牌导演说的不算。”
他挑眉,意即:此话怎讲?
“你也不想想自离开云氏后,你一脚踏入夕阳工业…国片的拍摄,我们劝过你多少回了?从来你就想证明我们错了、从来你就是如此的执着,现在不过多久,你就说倦了!这简直教人匪夷所思,不,也许是我得了幻听。”
“有这么明显吗?”
蔚秋妍耸肩,一副“你说呢”的表情。“你可以选择告诉我,或是继续纳闷下去。但我不必想也知道,这回,你准是栽了。”
他再次挑眉,面
讶异之
。
“我怎么知道啊?”她突然得意地笑起来,那笑意像是想掩饰什么,但若有所思的方钊洋错过了。
“很简单呀!那杯加了糖的咖啡,你喝下去了。”她恶作剧地笑了。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方钊洋对甜咖啡敬谢不敏,她加了五包白砂和七匙
,这么甜的咖啡。她眼睁睁地看他喝下去。
他若非心不在焉,就是这件事太棘手了。
太好了,有趣的事情又来了,她笑得很甜藌,如同店里那块长型招牌…甜藌藌婚姻介绍所。
“怎样?要不要说啊?”她引
犯罪似地问道,却已准备好要听他说了。旋过身,再倒了一杯“正常”的咖啡。
方钊洋点头,缓缓地道出这阵子的困扰。
也让她暂时转移了注意力。
***
看来,他的幽默感还不够!否则,怎么还会为了那件事起这么大的反应?
刘逸群开车疾驶回天母,走进吧台的时候还忿忿地想着。
他不该再有反应的,连怒气都不该有,那道伤口已经结痂!
而且,那不是他的错。在王志玲出事前,他们就已经离婚了…但,主因还是他。
她的玩笑开过头了!
他实在很难笑得出来。
事关他的前
,以及他那桩不幸的婚姻所遗留下来的种种,够他一辈子悔恨的了,她在这个时候来个“神鬼论”岂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这件事经由她的口中说出,似乎认定了错都在他。
是她对他的误解教他气闷,还是他太在乎那椿不幸的婚姻?他分不出哪样严重到足以影响他的心情…
他很久没这样喝酒了!
意识到酒杯空了,他再为自己倒了一杯。
她是婚姻专家还是他的克星?亢句话引出在他心中蛰伏许久的狼狈,他甚至有股冲动想抹去那桩错误的婚姻曾存在的事实,他从没一刻如此激动。
抹去…
庒
不可能,他可没忘记自己有个儿子,纵然他曾经忽略他许久,可不表示他忘了他的存在。
懊死!他突然咒骂一声。
怎地竟识比刚才还清楚许多?他又灌了一杯酒,酒的灼热呛进他的喉头,忍不住地剧咳起来,还
出了他的泪…
难堪、呛辣、刺痛、催人心酸…
不错,这就是他前次婚姻最好的注解。
如果爱情必须终结在空间与时间的距离上,那么,以他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是无法拥有的。
即使得到,也终将失去。
一次的经验已经够了,不需再去尝受第二次,他该有自知之明…
空
的主屋又一次残酷地提醒他的孤单与寂寥。
刘逸群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除了家禹,他不能再与任何人有牵扯,否则,注定了会失败。
不能再与任何人有牵扯,不论对方是谁…
在意识溃散前,这句话一直重复地在他脑中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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