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许璟琪尽量不离开座位,就是想等Star的电话。只怪自己都没问清楚他在哪个部门、分机几号,所以只能守株待兔地等。但没想到一直到下班都没等到他的消息,她只好拿起花准备回家。
明天要早点起来,好先到楼梯间把话跟他说清楚,走出大楼时就看到简孟蔚的车子停在她面前。
“琪琪,要回家了?上车吧!”他摇下车窗问她。
昨天因为加班,回到家时她已经睡了,也就没和她谈到她上班的情形,所以今天他特意来接她一起回家。
“好。”有人给你搭便车,不搭的是笨蛋。
坐上车后,简孟蔚就看到那束火红的玫瑰躺在她的腿上,碍眼得很。
“谁送的?”他不动声
地问。
先别发火,说不定只是个猪头,没什么的。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心里还是闷闷的很不舒服。
“一个同事。”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要怎么告诉Star呢?她是很高兴收到花没错,当然她也跟一般女孩子一样,喜欢虚荣,可是引人侧目就不太好了。尤其今天当徐芬君说完那句话后,那些同事们看向她的眼光就带着些许打探的意味。虽然柯以芳一直安慰她说,别理那些古板的人,但她不希望一进公司来就被人冠上钩凯子的坏名声。
“我是问…是谁?”一个同事?这么敷衍?简孟蔚提高音调再次询问。
犹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许璟琪完全听不出他口中隐约的怒气,她理所当然地回复:“你不认识。”
“就是不认识才问你。”她竟然想欺骗他,从小到大她哪件事他不知道,现在才来这家公司的第二天就发生了第一次的例外。
简孟蔚尽可能抑制心中熊熊的怒气不去烫伤她,但他不如以往轻快的语气已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怎么了?”她终于从自己的思路中走回来,正视他无名的怒火。
她竟敢还有脸问他怎么了,难道刚刚他的问题,她都没听进脑子里。
“我问你…那个送你花的男人是谁?”了解她的个性,深知自己闷着生气,还不如重新再问一次来得好。
“我也不是很认识他,不过他是第一个我在唐朝认识的人,面试的时候就碰过面了。”然后她便开始讲述着当天认识的经过。
她和大蔚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何况Star算是她的贵人,他的金口说什么应什么,当然要告诉大蔚喽!
“他的名字?”
“Star。”
“Star?中文名字呢?”他趁
车时转头看她。
“不知道。”她懊恼地摇头摇。
“不知道?”看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这小妮子迷糊的个性又犯了吗?
“对啊!连他在哪个部门,我也不知道。”她懊恼地向他说着自己的窘境。
凝视着她,试图找出她对那只猩猩的感觉如何,但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好在自己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精确地猜出她的心思,稍稍放下一颗忐忑的心。
“如果不喜欢人家,就别收人家的花,会让人误会的。”他又随着车阵前进。
“我知道啊!可是有人送花给我,感觉真的好好哦!”她拿起花放在小巧的俏鼻下嗅了嗅。
他默然。他忘了她也是女人,也喜欢这种虚荣的示爱方式。
可是他这样送花给我,也让我在公司的形象有点怪怪的。”想起早上徐芬君说的话,她又沉下脸来。
“怎么说?”看出她心中有股怨气需要发怈,而他当然就是她情绪的垃圾筒。
“我旁边一个和我一起新进的同事,就说不知道我是来上班还是来钓凯子的。当时听了真的很生气,可是盾来想想,她会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哎!只能说我的桃花运走得不是时候。”她自嘲着。讲出来以后,心里就舒服多了。
她就是这样令人喜爱,什么事说开了就会忘记,不会去记仇。所以他总是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而非开导者,因为她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和理由去为他人的恶行恶言开脫,并安慰自己。
“桃花运?不是桃花劫?”他还是不能接受她将这只猩猩视为一朵好桃花。
“能在唐朝上班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他肯定是朵好桃花。”她帮唐协星辩护着。
“好苹果中也会有烂苹果。”他将车子驶入两家住处的地下停车场。
“你就不相信我的眼光?”她等他一停好车,就拉着他的领带怒吼道。
“那你说,你连人家叫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断定他是不是好桃花,会不会太牵強了?”他将领带从她的魔掌中救出。
“我的第六感很准的。”她拿着花下了车,还故意对着他晃啊晃地示威。
“那你的第六感告诉你,我现在在想什么?”我在想怎么把那束碍眼的红玫瑰给大卸八块,丢进垃圾堆里。
“第六感又不是读心术,我怎么会知道?”她撇撇嘴。
他为了不再让那花伤了自己的眼,不理会她,转身朝电梯走去。
“啊!你一定是肚子饿,才会脾气这么差?对吧!”她像发现新陆大似地跑上前来盯着他紧绷着的脸。
“不对,我
了。”气
了。
他入进电梯按了楼层按钮,就是不看她。
“
了?可是我好饿!”她哀怜地看着他。
她与他的厨艺就如同云与泥之别,若他是天上的云,那地下的泥就是她喽!所以两人只要在一起,她就理所当然地张口等着吃喝就对了。其实她也可以去买外食来打发一餐,可是她现在身上的每一分钱都要
打细算,能省就省,算起来还是靠他最划算。
望着她如猫咪似的乞怜眼神,他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算了,反正她也是无心之过,饿坏了她,到时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他无奈地说:“想吃什么?”
“海鲜面。”她咧开子谠他傻笑。
海鲜面可是他们俩共同的最爱,算她聪明。
“回去先澡洗…”他开始像老妈子似地唠唠叨叨。
“不要,我要看你煮。”她拉着他的手臂,前后摇摆地撒娇。
“你在厨房里只会碍手碍脚的。”他拿出她家钥匙开了门,自双方父母一同出游后,他就没回自己家过夜。
可是我想学,以后我就可以煮给你吃了。”她盘算着。
“谢谢你哦!我想不必了。”他以敬谢不敏的表情睨着她。
拜托,她第一次说要跟他学做菜时,他还很奋兴地将材料和步骤一个一个慢慢教给她,但已不知教了N百次后,她却一次也没做给他吃过。总算在他千求百恳下,她终于在厨房一片厮杀后,献出了她的女处作。但端上桌的东西,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惨,惨,惨。而且重点是…那才只是一盘最简单的
丝蛋炒饭,只不过后来成了“钢丝蛋糊粥”最后他得帮她清理善后,并解决掉那盘“钢丝蛋糊粥”害他那几天都只能吃些
质的食物来体谅他
受惊吓的胃。有了那次教训后,他知道“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应该改为“琪琪远庖厨”不过她却像上了瘾似的,只要他一进厨房,她就执意要当跟庇虫。为了不让她搞破坏,他需要花上平常十倍的力气,才能平安地煮出一顿饭。
“你每次都说要学,哪一次真的学起来了?你还是做你的大姐小,等着吃饭好不好?”这下换他发出乞怜的讯号。
“这次我一定会学会,你再教我一次就好了,拜托。”她双手合十,用那翦水秋瞳哀求他。
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她悲怜的攻势,泛着泪光的幽瞳永远是他的致命伤。
“好吧!先说好,这是最后一次。”虽然嘴上说是最后一次,但他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他太了解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了。
“首先将海鲜处理过,虾要挑去肠沙,蛤蜊让它吐沙,同时将煮面用的水烧开,花枝、蚵仔、虾子用盐水洗一下,花枝斜切成格纹,蚵仔裹点太白粉。”许璟琪看着简孟蔚纯
地处理着各式海鲜,也努力地在笔记本里记下他所说的每一个步骤。
这时候水滚了,他将面条顺着锅缘下锅,并叮咛着:“别把面
成一团,一定要让它散开来,然后准备一锅冷水,等水滚了把面捞上来让它冷却一下,会比较劲道、比较好吃。”
这时他又开了另一锅水,并放入一块块金橙橙的固体。
她好奇地问道:“那这锅水要做什么?”
“这锅是海鲜面的汤底,我把之前熬好的高汤结成一块块的,分装成一袋袋放在冷冻库里,要用的时候,放几块下去煮开就可以了。”他打开冷冻柜让她看清楚。
她用力地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现在水滚了,把面条放进刚准备好的冷水里过一下;这时可利用还滚着的水烫一下蚵仔。”说着就见他把沾了太白粉的蚵仔放入滚烫的热水中烫了一下。
“然后,将刚处理好的这些海鲜连同姜丝一起放入高汤里。”他用刀板将材料一一入锅。
“这有什么先后顺序吗?“已经眼花缭
的许璟琪急忙问道。
“没有关系,一起放下去就好了。”他拿起大汤匙动搅着,免得沾锅。
闻着海鲜的鲜味和姜味慢慢升华,她的肚子开始玩起打击乐。’听到她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简孟蔚笑了笑说:“饿了?快好了。”
不一会儿,他就把面放下去,并把火关小。
看着海鲜面逐渐成形,她也颇有参与感,毕竟她也陪着大厨一起做莱。
“加点香油和葱花就好了。”他关了火,将面盛进碗中,加入香油和葱花。
“不用加盐吗?”虽然她没做过几次菜,但基本常识还是有,做菜不都要加盐的吗?
他将一大一小的碗端上桌,并回答她的问题:“海鲜本来就有点咸,而且我熬的高汤味道也很浓,所以应该足够,不用再加了。”
“哦!原来如此。”她若有所悟地在笔记本中下了注解。
“快吃吧!”他拿走她仍在书写的笔记本和笔,将筷子
人她手中。
“等一下,我还没写完。”不快点记下来,等一下就忘了。
翻了翻她刚才的笔记,发现她真的很天才,这样的食谱如果她还看得懂,他就真的服了她。
“等下我帮你重做一份。你先吃,不然面糊掉就不好吃了。”他收起笔记本,并把围裙脫下来。
有了他的保证,她才安心地拿起筷子来大坑阡颐。
“好好吃,还是你煮的海鲜面最好吃。”她不忘给他称赞。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他出声制止她的狼呑虎咽。
“好吃嘛!有大蔚的味道哦!”她咬着筷子对他憨笑。
看她吃得心満意足的模样,他的心里洋溢着暖暖的幸福,也就不计较她之前拿花对他示威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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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简孟蔚趁着她去澡洗的时候,把那束花拿来做了他最想做的事,大卸八块后用垃圾袋装起来,拿到地下室的垃圾场去丢。完成这项任务后,他的心情就像拨开云雾见月明,轻松地上楼。但,才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她在自己的家门口外探头探脑的,一头长发
漉漉地披在肩上还没吹干。
“琪琪,你在这儿做什么?”他不解地拍拍她的肩问道。
“你去哪里了?”她像见到救星一样抓着他,惊恐地问道。‘“去倒垃圾啊!怎么不先擦干头发,这样很容易感冒的。”他皱起眉头拉着她走回她家。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她泫然
泣的模样令人爱怜。
“我哪一次没告诉你我去哪里?”他拉着她一起进她家门,进屋的第一要务就是把她的头发吹干。
“是没有。”仔细想想,这种情形真的没有发生过,但不知为何,她今晚就是特别忐忑不安,一洗完澡出来看不到他的身影就慌了。
“坐下,我帮你吹干,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就跑出去。”他把她庒坐在沙发上,拿着吹风机,用手当梳子,替她吹整头发。
这头乌黑秀丽的头发,可是在他精心照顾下才能这么健康得柔柔亮亮、闪闪动人。顺着那细软如丝的发,从发
至发尾,他费心地梳理,让它们一
整齐地排列在她肩上,随着吹风机的热风,洗发
的淡淡花香也随之飘扬。有时会有几
顽皮的发丝
绕住他的指,他也不急着开解,自私地享有这一时半刻的存温,这就是所谓的结发一辈子吧!
“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她嗫嚅地问道。
不错,她还知道他刚才在生气,不过丢了那碍眼的东西后,他的心情舒坦多了。
“我不是故意拿花对你示威的,我只是想证明我也很有魅力,有人追,而且不是猪头在追我。”她解释刚才的行为。
谁说你没魅力了,只是我不要让别的男人感受到你的魅力。他在心中默默地想。
见他不语,她只好继续说:“一个大男人,没人送花给你是很正常的啊!大不了我把它转送给你,好不好?”她回头问道。
不会吧!她看不出来他在吃醋吗?还以为他在生气没人送花给他?
他刻意转身走进浴室放吹风机,脸部的肌
因极力庒抑的笑意而有些颤抖。
“好不好嘛?”她追着他走进浴室。
他要花做什么?真的忍不住想笑出来,可是他知道万万不能笑,一笑就破功。
见他默不作声地走出浴室,这下她真的着急了,在屋里跑来跑去,翻箱倒柜,忙得团团转。
看她像小藌蜂似的忙碌,不知在找啥,他好奇地出声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我的花。”她没停歇地在屋里绕来转去。
一听完,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找它做什么?”他不悦地问道。
“把它送给你,你就不会生气,不会嫉妒我有你没有。”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她还以为两人是小孩子,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分一半,但想到她的心意是因为在意他的情绪,心头那股郁闷之气顿时纾解了。
“我把它丢了。”他故意瞪着她。
看到他凌厉的眼光,她呑了呑口水,怯怯地问道:“为什么要丢掉?”
“会生虫,又占空间,还得浪费一个垃圾袋的钱。”他说了一些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可笑理由。
“对哦!现在垃圾费随袋征收。”许璟琪点点头。难怪他会不高兴,因为爸妈出国后,她家里的整齐清洁都是他在维持。
“你不去看电视,跟着我干吗?”他走到他的房门前停下来问她。
嗯?对哦!她跟着他做什么?“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
女朋友了?”她突然想起两人早上未竟的话题,严正地询问他。
这个疑问哽在她心里一整天,得不到答案的她,一整天上班的情绪都很低落,连晚上也很反常地怕他不见踪影。
“谁跟你说我
女朋友了?”他捉弄地看着她问道。
“可是你说你的肩膀要给你未来的老婆用啊!”说完她顿时发现是自己耳误。
“怎么,你要自告奋勇吗?”他笑着替她接下去,內心里直催促着她说好。
“嗯…我去看电视了。”她尴尬地笑着跑去客厅,逃避他促狭中带着期盼的笑眼。
望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他勉力地牵动了嘴角,如子夜般的黑瞳更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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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他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她不顾形象地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的模样。电视里是已经重播了好几次的《天才保姆》,可她还是可以每回看每回笑,活像从没看过似的。
两人的默契,让她感觉到背后有两泓黑潭在牵引着她,她猛一回头,只见他头上挂着白
巾,呆呆地站在那儿盯着电视看。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电视正在演《天才保姆》耶。”她对他招招手。
被她发现了自己的异样,他显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走向沙发坐下,取笑她“你笑得很不淑女。”
“我本来就不是。”她大方地承认。
“嗯,你洗完澡,浑身变得香噴噴的。”她像只讨好的小狈般在他身上东嗅嗅、西闻闻的。
“还不是跟你用一样的浴沐啂和洗发
。”他拿起她的藕臂放在她鼻下。
“对耶!一样的。”她用力地嗅了嗅自己身上同样的香味。
他看着她,暗忖着两人生活在一起,用同样的洗发
,洗相同的浴沐啂,分食相同的食物,分享生活上的喜怒哀乐,他可以肯定地说他在她心里一定有着不同的地位。但她的心里是否也有着跟他同样热炽的感情?同样爱恋的心情?
“你头发也没擦干,就跑来跑去的做什么。”她反过来指责他之前指责她的话。
“我的头发短。”没想到被她反将一军,他硬拗着。
“那我帮你擦。”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坏念头。
不待他答应,就径自站到他面前,拿起覆在他头上的
巾,用力地像刷万年油污似的帮他擦拭。
因为他坐在沙发上,她站在他面前,他的脸便正好对着她,她因用力而晃动的躯娇,站在他面前蛊惑着他的感官。身上刚洗完澡的香味,也不时地飘进他的鼻腔里引
着他的嗅觉,有时她不小心地弯
,也让他的脸吃了不少嫰豆腐,可是这小妮子完全不知道她正在煽风点火,反而更奋力地进行她的恶作剧。
她难道忘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还用这种方式来磨折他、
惑他。
好吧!他承认她的恶作剧成功了!
他骤然抢过
巾,转身向浴室走去。
“你怎么了?”她捂着嘴偷笑着问道。
“痛。”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实在没法再多说一句话了,他是很痛,不过不是头皮痛,而是舿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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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进办公室,发现桌上又放了一束红玫瑰,这下她真的傻了眼,拿起附在花上的卡片,署名人还是star。
这是怎么回事?她早上还特地去楼梯间等他,要他别再送了,却没见到他的踪影,她还在猜想,他可能是像之前那些男人一样打了退堂鼓,却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又看到他送的花。
“琪琪,是不是同一个人?”柯以芳好奇地靠过来问道。
她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算过,昨天是六朵,今天是七朵耶!六朵和七朵的花语是什么呢?”柯以芳把她的发现说出来,她这个旁观者反而比当事人来得热衷。
她数了数,真的是七朵,不过昨天有几朵,她倒是没算过。
“小芳,帮我找出Star是谁好不好?”她一定要知道他是谁,跟他把话说清楚。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先查清楚有多少人叫Star,再带你去认人。”柯以芳慡快地拍
脯保证,因为她也很想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谢谢!”她感激地道谢。
“可是…琪琪你不打算接受他的示爱吗?”
“我才见过他两三次面,什么感觉也没有,怎么接受啊?”她微蹙娥眉。
“才两三次,他就可以追得这么勤?”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只是把他当朋友,怎么知道他会突然送我花。”她真的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虽然她不是不相信有—见钟情这种事,可是她真的对他没有特别异样的感觉啊!除了…除了收到花时的一点虚荣,但那一点点的虚荣也在同事们关注的眼神和大蔚的火气下,被消磨得无影无踪。
“他说不定是对你一见钟情,爱上你了。”柯以芳咋呼着。
“爱?爱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懂。”许璟琪好学不倦地问道。
“就是一种让你看到他会心醉神
、脸红心跳的感觉。”柯以芳不确定地形容着,反正言情小说里都这样写,她就依样画葫芦地说着。
“可是我对他没有这样的感觉耶!”许璟琪据实以告。
“没有?可是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柯以芳也不懂到底爱是什么感觉。
“嗯,也许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吧!”她思索着,这二十中年来好像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感觉。
不对!印象中好像有过一次,就是上次她睡得
糯糊的,看到大蔚的时候…可是,怎么可能?他可是比亲哥哥还亲的哥哥啊!
一定是每个人对爱的感觉不一样,对!一定是这样。她自己下了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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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芳利用自己广大的人脉,很快地就将公司里所有叫Star的嫌疑犯列成一张清单。柯以芳以“带新人认识各部门”的名义,带着她到各个事业部去进行她们的寻人计划。但一整天下来,人是看了不少,但却没找到那颗星星。不过看名单上的名字愈划愈少,两人也就不那么沮丧了。
“没关系,明天一定就可以把剩下的这些人给认完。”柯以芳估算着剩下的嫌疑犯。
“嗯。”好紧张哦!两人好像在捉拿通缉犯,而现在正一步步地
近他躲蔵的地点,令人既紧张又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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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她记取昨天的教训,把花放在公司没带回家。才出大楼门口,就看到简孟蔚的车,她毫不犹豫地坐上车。
“你又来接我?”她笑眯眯地问道。
看她手上除了皮包外空无一物,简孟蔚才放下心来,但嘴里却不诚实地调侃道:“怕你拿着花挤公车会刺伤别人。”
“我把花放在公司了。”她得意地说。
这次她可学聪明了,不带回家就不会造成他的问题。
“又有人送花给你?”他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停在斑马线前。
“不是又有人,是同一个人。”她拍拍
口平抚刚才紧急刹车冲撞时所受的惊吓,他是怎么了?平常开车不是这样的。
“同一个人?你没叫他别送?”他怒气冲冲地转头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谁,怎么跟他说?”她无辜地睁着大眼睇着他。
“解释清楚。”他不能接受有个无形的敌人在觊觎着他的私有物。
“平常我都是早上在楼梯间遇到他,但今天很反常,他竟然没有出现,却又送花来。我知道要把话跟他说清楚,所以我请同事帮我把他找出来,但今天一天找下来也没结果,不过她说明天就应该可以把剩下的人找完,到时候就可以知道是谁了。”她飞快地解释,深怕他误会。
原来她不是没跟对方说,而是找不到人,这个解释虽然不是很令人満意,但也勉強让他消了点火。
“明天,明天给我答案。”他严厉地说。
“哦!”他好可怕,比爹地还凶,管得还多,可是她生来就是不长胆子,老是被他的威势给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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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礼拜要过完了,她和小芳还是没有找到Star。小芳还以为自己的报情网有误,又从头调查了一次,并再带她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去认人。三番两次腾折下来,两人都累瘫了,还是不见Star的影子。除此之外,她还得
受更大的煎熬,因为每天一下班,大蔚就会来接她,然后
问她讲了没?接着便摆出一张愈来愈臭的脸给她看地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看来大蔚说得没错,这不是桃花运,是桃花劫。
包奇怪的是,她还发现大蔚最近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直盯着她瞧,看得她
骨悚然,
皮疙瘩全站起来唱歌。因为送花的风波,这阵子两人的相处变得很不一样,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坦率自然,无形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因子正在发酵酝酿,等待适当的时机爆发。
可是收花的人是无辜的啊!也许一开始收到花是很虚荣,但她现在只想赶紧找到Star结束这场噩梦。
她原以为这个周末,可以因为休假的悦愉稍稍缓和她跟大蔚之间怪诞的气氛。可是当她提出一起做海鲜面来大坑阡颐时,他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张他写的“海鲜面做法”给她,就出门加班去了。看着他这一星期来愈来愈反常的举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虽然不是玩乐至上的人,但也不是工作狂,他一向主张工作的时候努力工作,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若非必要绝不加班,没想到这个周末却打破了他谨守的原则。
以前他如果有事不能回来料理餐点时,一定会事先准备好,让她只要加热或微波就可以吃了,可是…可是这两天却让她餐餐吃泡面果腹。虽然她承认刚吃的时候还令人蛮奋兴的,但餐餐这样吃下来,就算泡面有再多种口味也让人受不了,她可不想死后成为木乃伊供人欣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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