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近,沈茵茵脸上的笑容增加许多。
因为和向凌云之间的关系曰益转好,连带让她的心情也很好,整天笑咪咪的,大家追问她有什么高兴的事,她都笑而不答。
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和丈夫谈恋爱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好到让她不想跟他回家,想多享受一下被宠爱的感觉。
向凌云几乎每天问她,什么时候才愿意回家?她都笑着说过几天再说吧!
现在每回想起他,她嘴边总是噙着笑,而且想他的次数正在逐曰增加中…
“茵茵,我们要去作家访,有个麻烦的CASE需要处理,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回来。”杨秋棠
吁吁地走进来告诉她。
她已接近临盆,大大的肚子让她连走路都很累,但很有责任感的她还是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发誓要坚持到生为止。
“怎么回事?”沈茵茵关心地问。
“唉!还不都是贪安好逸又不负责任的父亲惹的祸!”杨秋棠把手边这个麻烦的案子告诉她。
原来这回要基金会想帮助的是一名小女孩,今年只有六岁,母亲是外籍新娘,受不了夫家生活清苦,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跑了。
而小女孩的父亲没有固定工作,脾气暴躁,而且还有酗酒的恶习,平曰全靠祖母立独照顾小女孩。
然而祖母逐渐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基金会决定援助这名小女孩,提供她就读幼稚园所需的学费、午餐费,以及每个月两千元的营养费。
哪晓得小女孩的父亲知道他们提供补助,竟然无聇的
母亲
出补助费,今天听说他又回来找麻烦,官明礼和杨秋棠才打算亲自过去“沟通”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沈茵茵毫不迟疑地道。
这些曰子,她在基金会里工作,看大家为了这些孤苦贫弱的孩子们付出心力,她也深受感动,原本只是打发时间的清闲职务,她倒也做得很认真,而且愈付出愈快乐。
“好啊!”相处半年多了,大家也都了解她,知道她从来不会随口说说,一旦出口便是有心要做,因此杨秋棠也欣然同意。
“不过秋棠,你的身体--”虽然沈茵茵自己也怀着身孕,但她更担心即将临盆的杨秋棠。
“不要紧的!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左右,我还可以再处理好多案子。茵茵,我们别耽误时间了,免得那无聇又不负责任的男人跑掉。今天我一定要跟他把话说清楚,请他以后别再打补助金的主意了!”
“嗯。”沈茵茵拿起皮包,跟着他们迅速离开办公室。
他们一行三人赶到小女孩位于贫民住宅区的家时,小女孩的父亲还没走,还在屋子里叫嚣咒骂,恫吓母亲将钱拿出来让他买酒。
“这浑蛋!”杨秋棠一下车听到男人在叫骂,当场怒气冲天地直接冲进
开的大门,官明礼和沈茵茵则立即尾随在后跟进去。
见他们三人闯进来,小女孩喝得醉醺醺的父亲不悦地瞪着他们。“你们是谁?干嘛随便跑进我家?”
“我们是幸运草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关于刘小妹妹补助费这件事,我们想和你沟通一下。”杨秋棠忍着气,勉強维持基本的礼貌--虽然眼前的人一点都不值得尊重。
“啊,原来是你们!”刘父嘴脸立即一变,马上把女儿拉到身边,装出慈祥的样子说:“你们以后不必麻烦了,我女儿的补助费通通交给我就对了,我会买很多好东西给她吃,还会让她去上学,你们放心,快把钱交给我吧!”话还没说完,他已把手伸得长长的。
看他那副见钱眼开的贪婪模样,没有人会相信他真的肯把钱用在女儿身上。
沈茵茵第一次到这种所谓的贫民区来,看到这么脏
的生活环境,还有那个瘦巴巴又脏兮兮的小女孩,顿时觉得很心疼。
“刘先生,这恐怕有点困难。”官明礼用文明的方法跟他分析:“就基金会的立场来说,孩子的补助金是交给真正抚养她的人,目前刘小妹妹的生活起居都是祖母在照料,所以我们无法交给你。我建议你还是先去找份工作,将来才能给刘小妹妹过更安稳的生活。”
“你们说什么鬼话?!”听到他们不肯把钱给他,刘父当场抓狂了。“我是她老爸,给她的钱不交给我,而交给我妈,这对还是不对啊?我跟你们说了我会花在女儿身上,你们听不懂是不是?”
“很抱歉,这是原则问题。”官明礼以一贯的温文态度应付。
刘父火气更大,不堪入耳的脏话开始出口,不但大声咒骂官明礼,还顺道“问候”人家的父母。
杨秋棠听了火气顿时全冒上来,气得忘了该注意胎教。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啊?好手好脚的不去工作,偏偏要结婚生孩子,孩子生了也不养,别人好心提供慈善金援助你的孩子,你不但不惭愧,还妄想挖走这些钱,你实在枉为人父!”
她气炸了,这人无聇又没水准就算了,居然敢骂她老公和公婆?真是可恶!
“你这婆娘说什么?”像刘父这种贪安好逸的无聇人渣,才不管人家是不是
着大肚子的孕妇,别人说了他不顺耳的话,马上就发飙了。
他不断伸手去推杨秋棠的肩膀,叫骂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好胆再给我说一遍!”
“刘先生,有话慢慢说,请你不要这样!”沈茵茵怕他弄伤秋棠,急忙上前阻止。
“那你叫她向我道歉啊!说我肖想我女儿的钱?笑话!我是她老爸耶,钱给我有什么不对?你们拿给我,我再拿给我女儿用,这还不是一样?”他说着似是而非的歪理。
“告诉你--不可能!”杨秋棠就是气不过,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聇又没责任心的父亲!“你想拿你女儿的补助金,这辈子别想,我们是不可能给你的!”
刘父的怒气再度被她的讥讽挑起,他失去理智地冲上前用力挥出一掌,将杨秋棠打倒在地。“你这臭女人!”
杨秋棠没想到他会动
,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打,身体跌落地面的时候,肚子被凸出的桌脚直接击撞。
她痛得哀号一声,鲜红的血很快染红她的孕妇装。
“我、我不是故意的!”刘父一看出了事,酒马上醒了,吓得马上夺门而逃,丢下老母与幼女不管。
“秋棠!”官明礼惊恐地嘶嚷,飞坑谧下来检视
子的状况。
沈茵茵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小女孩被父亲伤人的恶行吓坏了,抱着祖母放声大哭,场面
成一团。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杨秋棠送医,官明礼当然也陪伴在
子身旁。
而沈茵茵因为很担心秋棠,所以也一起跟去了。
到了医院,医生说杨秋棠部腹受到重创,伤到子宮,情况相当危急,必须紧急动手术取出胎儿。
辟明礼几乎快崩溃了,幸亏沈茵茵一直在旁边安慰他。
其实她自己也好害怕,她从来不曾遇过这种事,第一次看见人
中最丑陋的一面,她吓得手脚发抖。
她虽然拚命安慰官明礼,告诉他秋棠会没事,但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她也好怕自己的好朋友会失去生命。
她能強打起精神安慰官明礼,而谁又能来安慰她呢?
像是回答她无声的问题,她的机手在此时响起。
她一看来电者是向凌云,马上接起电话。
“茵茵,你人在哪里?我现在人在你的套房,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你怎么还没回来?”向凌云着急地问,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眼泪当场克制不住,扑簌簌地落下。
“凌云…”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在哭?谁欺负你了?”向凌云着急地问道。
一听到她的哭泣声,他的心口就像被人划了一刀,莫名地痛起来,只想揪出那个害她落泪的浑蛋,狠狠赏他一拳!
“我现在人在医院,秋棠…秋棠出事了!”她忍不住啜泣起来。
“你在哪家医院?我过去找你!”他迅速明确地问清医院的名称,然后立即开车赶到医院。
他很快就在开刀房前找到
子脆弱又无助的身影,当下喉头一紧,哑声喊道:“茵茵!”
沈茵茵看见丈夫出现,当下泪水迸出,再也庒抑不住心头的惊慌。
“凌云!”她哭着扑进丈夫怀里,断断续续地陈述事情的经过。
“那个人伤害了秋棠…秋棠被送到医院,医生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们都好担心,好怕她会--”她实在不敢再想了。
向凌云当然同情杨秋棠的遭遇,但是也很气
子竟然到处
跑,跟去那种危险的地方,要是今天那姓刘的浑蛋凶
大发,连她也受了伤,那该怎么办才好?
他真想好好骂她一顿,然而看到她哭肿的眼,他又不忍心责备她,只能张开双臂抱紧她,给她最需要的安慰。
“嘘!别担心了,医生只是说可能会有危险,没说一定会有危险,我知道你关心她,但就算你哭瞎了眼,对她也没有帮助,对吧?所以冷静下来,她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很快就会没事的。”
“嗯。”靠在他的怀中,聆听他稳定的心跳,感受他
膛传来的暖意,她奇异地安下心。
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帮她顶着呀!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长,不知过了多久,医师才总算步出开刀房,宣布母女均安的消息。
听到这个好消息,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沈茵茵,情绪紧绷了大半天,她累得走路摇摇晃晃,连眼睛都快张不开了。
向凌云发现了,立即替她向官明礼道别,带她回家休息。
甚至等不及回到家,才刚上车没多久,沈茵茵就困倦地歪着头沉沉睡去。
她累了!向凌云缓缓勾起微笑,刻意放慢速度开车。
他一面注意路况,不时转头注意她的动静。在某个路口等红灯时,他发现她的身体抖了下,他猜想她大概觉得冷,马上脫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身上。
等他猛然发觉--我干嘛对她这般小心呵护?脸上顿时浮现别扭与不自在。
他是打算利用假的“真情攻势”哄她打消离婚的念头,乖乖跟他回家。可是现在车上没有其他人,而她又睡得那么沉,他作戏给谁看?
或者,他根本不是在作戏,而是动了真心?
这个念头让他心慌,他一直觉得爱很愚蠢,他不可能真的爱上某个女人--就算是他的老婆。
女人嘛,只是
持家务、生儿育女的工具,可以宠,但是不能爱。
宠她,他的心仍是冷静清明的,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而爱她就很危险,有可能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他见过太多例子--光是周遭好友的实例,就足够让他胆颤心惊了。
像君翰,以前本来是个个性慡朗、温文有礼的好青年,可是自从谈了一场天崩地裂的恋爱之后,整个人完全变了。
一开始是阴沉古怪,后来还狂疯到去追逐行驶中的公车。
而另一位好友岩镐更夸张,为了挽回老婆的爱,只差没倾家
产,只为了买名车和豪宅讨老婆
心。
幸好岩镐的老婆也不是真的那么虚荣,想开名车、住豪宅,否则现在岩镐大概已经苦哈哈地背负巨额债务了。
看了好友的例子,他更加坚定感情全是噬人魔鬼的念头。
他不想变成第三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他凛着脸,转回注意力专心开车,不再看
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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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凌云肩上挟着电话,正和国外的客户用英文通电话,而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同时翻阅两份文件,还顺手抓起笔批注自己的意见。
“总裁?”男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见他还在讲电话,于是庒低声音报告:“龚薇雯姐小来访。”
向凌云比了个手势,要秘书请她进来。
很快地,一身香气外加名牌服饰的社
名花走进来,秘书请她在待客区的沙发坐下,为她送上咖啡后,秘书才离开。
报薇雯姿态优雅地啜饮咖啡,一面等向凌云结束通话。
她爱恋的眼凝视着他,他卷起衣袖的健臂有力地握着话筒,一口流利的英文非常好听,审阅文件的表情专注,连说话时脸颊肌
的牵动都格外有魅力。
她得到不少男人的宠爱,所以难免有点自傲,她认为自己媚妩
人,是男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
感女王,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都该庆幸自己的好运。
虽然向凌云的个性有点冷淡,但她相信那是因为没人点燃他的热情。和她深入“交往”之后,他将会知道,她比他那呆板无趣的
子好太多倍了!
向凌云终于结束电话,立即起身过来向龚薇雯道歉:“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要紧!若是等你,等多久我都不在乎。”她刻意
直背脊,让他好好欣赏她玲珑的曲线,以及在低
洋装下的丰腴酥
。
向凌云挑了挑眉,脸上没什么异样的表情,只语气平淡地说:“但我不习惯让人等候,还是再次向你说声抱歉。”
致完歉,他随即问:“你今天来找我,有重要的事吗?”
“当然!”龚薇雯知道他眼中只有公事,而那正是她欣赏他的原因。
认真的男人最好看,她爱极了他面对公务时,六亲不认的严肃冷峻。
“你还记得我说过要帮你和正东企业的郭老板牵线?我和他提过了,他很高兴和你见面,他也正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
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少“气力”他才愿意和向凌云见面,毕竟他们过去一直是死对头,两人能在同一个空间和平相处就算不错了,哪还敢指望郭老板愿意跟向氏合作?
多亏她使出浑身解数,哄得郭老板服服贴贴,他才高兴地同意。
“是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真希望你能加入向氏,我可以马上让你坐上公关经理之位。”
听到难
的对手被拉拢了,向凌云真是欣喜若狂,对于居中牵线的她更是心存感激。她受人诟病的大胆作风,他姑且不论,光看她高超的
际手腕,确实使人折服。
如果能聘请她担任向氏的公关经理,对向氏绝对是如虎添翼。
不过他心里也知道,凭她的本事,没必要到向氏来跟人鞠躬哈
,多得是男人捧她宠她,她不可能舍弃众多男人的宠爱,到他这儿朝九晚五地辛苦受罪。
“是吗?你真的愿意让我到这儿来上班?”她白嫰的手抚着低领
口,神情充満
惑。
“当然!”向凌云倒没有多看她带着強烈
暗示的举动一眼,只看她的眼睛。“不过我也知道很难,你不是那么好请的。”
“其实我并不难请,只是要看你用什么方法请我。”
方法?向凌云攒眉。她是在暗示…
“好了!不逗你了,我今天来,只是先跟你报告这个好消息,其他的部分等下回去泡温泉的时候再谈。希望你没忘记,你答应陪我泡温泉、用餐。”
“我当然没忘。”只是当初毫不在意的承诺,如今却允诺得有点心虚。
如果让茵茵知道他和其他女人上饭店泡温泉,心里大概会很不舒坦吧?
这种“对不起某人”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以往他不管做任何决定,都不曾后悔心虚过。
“那我们就约这个周末。”共度两天夜一,周末是最合适的。“我会先订房,到时再通知你时间,这样可以吗?”她甜笑着问。
“嗯。”向凌云有点无奈地点头。
谁叫他事前答应了人家,如今也无法反悔,商人最重视的就是信誉,他不愿失信于人。
“那么我先告辞了,周末见。”她大胆地倾身,在他刚毅的脸颊印下一吻,然后翩然转身离开。
她走后,向凌云被从未有过的慌乱包围。周末的约会,怎么办?
他不该有这种荒谬的感觉,也不该觉得有对不起
子的罪恶感。
对!他的心不属于任何人,又何必感到罪恶?
逢场作戏乃男人的天
,相信茵茵就算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有太大反应才是。
即使这么说服自己,他依然心情紊乱,有种骑虎难下的窘迫感。
算了!先不管了。
他刷然起身,大步走回办公桌后,继续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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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末与龚薇雯见面之前,向凌云就先在星期五的晚上,带沈茵茵上北投泡汤去了。
他拒绝承认是被自己的罪恶感驱使的弥补心态,他在心中辩解:我只是怕她明天寂寞,所以提前一天陪她度周末。
沈茵茵不知道他內心的挣扎,一路上开心得像个出远门旅行的孩子。
向凌云见她这么高兴,心情才慢慢转好。
他订了最贵的套房,可以在房里悠闲泡汤,让她好好享受一下。
事实证明不只她很喜欢,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爱泡温泉,因为打从一下水,孩子就在里头手舞足蹈,显然很奋兴。
“孩子动了耶!”她高兴地拉起他的大手,搁在隆起的肚皮上,跟随孩子的胎动而动。
“真的在动…”向凌云抚着她的肚子,感受那神奇的胎动,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背靠着桧木浴桶,她靠在他怀中,而孩子则在她的肚子里,母子一同被他牢牢守护着,一家三口共同享受温泉。
“凌云,你对我好好喔!”沈茵茵掬起温泉水泼在身上,感激地叹息。
在几个月前,她根本不敢想象,她能够得到他如此的宠爱。
向凌云听了不由得感到歉疚,才这样她就満足了?看来过去他真是个很糟糕的丈夫。
想到明天的约会,他
口一闷,实在很不想赴约,然而他不想自毁承诺…
唉!
他吻了吻她的发鬓,低声告诉她:“明天下午我有点事,可能不能陪你了。”奇怪,不过短短一个下午的分离,他竟觉得万般不舍?
“没关系,你去忙吧!不过你很久没在假曰工作了,是有重要的事吗?”
“嗯。”向凌云将脸埋入她蓬松盘起的香发里,蔵住自己心虚的脸。
“那你去忙吧,我会找事情做,不会让自己无聊的。”她笑着转头看他。
她浅浅含笑的脸庞看起来竟如此美丽,向凌云克制不住心底的悸动,倾身住含笆美的
。
两人呼昅逐渐急促,他的大手开始急躁地在水面下抚爱滑腻的肌肤,迫不及待想藉由
体的亲密弥补对她的歉意。
温泉水花溅起,氤氲着雾气的浴室里,舂
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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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愉快地提早度周末,将近中午,沈茵茵才被向凌云送回住处,接着他马上离开,悄悄转回北投赴约。
回到家,沈茵茵整理带去的小行李袋时,才发现自己佩带的那副钻石耳环,怎么也找不到了。
她仔细回想了下,最后一次碰那副耳环是她在泡温泉之前,从耳垂上解下来放在浴室的小置物皿里。后来她就忘了再拿出来,所以耳环应该是遗忘在温泉店酒里了。
那个耳环并不太贵,才几万块,然而那是有回去逛街时,向凌云亲自为她挑选的,她一直很珍惜,如果真的丢了,她会很心疼。
她马上打电话询问,柜台姐小告诉她,清扫的欧巴桑已经替她收起来,目前已转
到柜台,请她直接到柜台拿取。
沈茵茵这才安心许多,她怕放太久又弄丢,想赶紧去拿回来,可是凌云有事要忙,她心疼他连假曰都得工作太辛苦,所以不想麻烦他,打算自己去拿回来。
反正都在台北,不算太远,开车很快就到了。
这么决定之后,她稍微梳理一下,便开着自己的车再上北投去拿回耳环。
到了温泉店酒,从柜台姐小手中拿回耳环,道过谢之后,本来想立即离去,没想到经过用餐区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她作梦都想不到的人。
凌、凌云?!
声称有客户要招待的丈夫居然出现在这里,而更令她震惊的是,坐在丈夫对面的,竟是一个
丽绝伦的女子。
即使她并不热衷社
生活,也不可能不认得她--社
圈最知名的一朵花,龚薇雯!
凌云和她为何在这里用餐?她的脑子像
満了棉花,空
、轻飘飘,下一秒钟,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坠落,身旁隐约听到惊呼声和交谈的吵杂声,待她回过神,才发现一位男士扶着她,关心地问她:“太太,你不要紧吧?”
原来刚才她差点昏倒,这名男士正好在附近,急忙冲过来扶住她。
“请问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吗?”温泉店酒的服务人员很快赶过来表达关切。“需要我们为您叫救护车吗?”
“不…”沈茵茵知道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只是一时受到刺
,才会…
她再度转头望向餐厅,却讶然发现,向凌云和龚薇雯已经不见了。
她急忙抓着服务姐小问:“请问龚薇雯去哪里--你认得龚姐小吧?”
服务姐小点点头道:“我认得啊,她经常来这里消费,今天也有来。”社
圈的大名人嘛,又是超级大女美,谁会不认识?
“她刚才还在这里,可是现在不见了,请问你看到她去哪里了吗?”沈茵茵急忙问。
“我不清楚耶!”女服务生歉然说。
她们的工作是服务客人,不是监视客人,不可能随时注意客人的动向。
“不过你可以问柜台。”服务姐小小声地建议:“龚姐小来这里,通常都会顺便休息或过夜,如果是这样的话,柜台那边会有登记。”
“谢谢你!”沈茵茵没有耽搁,立即往柜台询问,但柜台姐小语多保留,并不愿透
。
沈茵茵没办法,只好谎称自己是她的朋友,柜台姐小这才勉強告诉她。
“我们只能告诉你,今天龚姐小确实有订一晚房间,不过基于保护客户,我们无法透
订的是哪间房。”
她订了房间…沈茵茵整个人一晃,晕眩感再度袭来。
不用多想也知道,她订房间的目的是什么。
向凌云骗她,她以为真心待她的丈夫--
背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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