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莉薇逃命似的逃到了楼上,轻敲了下门就直接走进了柴世刚的房间。
柴世刚正好在阅读一本商业刊物,他依然对方学雯的身份存疑,说不定可以由大众传播的杂志里找到些蛛丝马迹的,方学雯的气质和谈吐绝对是出自大户人家。
“表哥!救我!”
“你又惹了那个有妇之夫!”
“下去和我妈跟你妈谈谈,我再听一次汪中泰有多好,有多适合当丈夫,我会当场吐出来。”秦莉薇
口气说:“我妈还自贬身价,说我上辈子一定是烧好香,否则怎么会嫁到这么好的丈夫。”
“中泰是有这么好。”
“那我就不嫁他,免得蹋糟他!”秦莉薇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出。“我已经很委屈了,无缘无故的惹上个神经病,羊
没吃到已经沾了一身騒,再又必须嫁给个木头,你们还真以为我很幸福?”
“莉薇!中泰会对你很好的!”
“我并不是怕他会对我怎样!”
“那你不満什么?”柴世刚就弄不懂了,明明是一桩好姻缘。“你应该高兴!”
“我就是不満这一点!”她好像有多少怨气似的。“每个人都认为我应该高兴,好像我捡到什么宝似的,好像他纡尊降贵的娶我,我要磕头谢恩似的,我秦莉薇如果真的放风声说要嫁,只怕我家的门槛会被那些追求者踏破,我肯嫁他;汪中泰要偷笑了!”
“那你就别管大家怎么想!”
“每个人都一副我占了便宜的样子!”
“我知道你没有就好。”
“那个‘电脑木头’呢!”
“能娶到你这个女中豪杰、如花美眷,他真是夫复何求了。”柴世刚现在只能说他表妹喜欢听的话,否则真是火上加油。“中泰真的很高兴。”
“你呢?”
“我也一样高兴。”
“总算摆脫了我这个烦人的表妹?”
“不!抱喜你找到幸福。”
“你自己呢?”
“我?”柴世刚干笑两声。“我还早得很呢!”
秦莉薇想到了那天在“宋家小吃”的情形,她愈想愈觉得事情不单纯。“你也有对象了?服务生?”
“不是你想的!”
“你才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可不要在我妈的面前
说,她巴不得我快点成家,如果她知道有个女孩,她会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决不会罢休的!”
“那告诉我她是谁。”
“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但是对你而言却有不同的意义。”秦莉薇慧黠的猜测。“我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孩那么紧张、那么认真过,但是我相信姨丈和阿姨还蛮讲究门当户对的,能行得通吗?我是说爱情可以不分贵
,但是婚姻可要考虑得多,一个服务生能…”
“莉薇!你不懂!”
“我没有大小眼,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出身或职业而有所轻视、排斥之意,但是你要想想长辈的感受。”
柴世刚不知道方学雯打算当多久的服务生,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把方学雯带回家来见他的父母亲,那时他要怎么办?他不能叫方学雯说谎话,他真是惨了,因为他根本无从做选择。
“表哥!我劝你一句,如果明知道不可能,那就根本不要有开始,免得到时徒增痛苦。”
“你
太多心了。”
“我只是不想你痛苦。”
他捏了一下莉薇的鼻子。“其实你是一只纸老虎,外表看起来很悍,但是心比谁都软,你放心!如果中泰敢对你怎样,或者是对你不好,你大可以向我打报告,我会好好的修理他一顿。”
“如果是我对他不好呢!”
“那就算他倒楣。”柴世刚表态。“毕竟表兄妹的感情胜过朋友嘛!”
“算你有点感情。”
“胳膊总要往里弯嘛!”
“晚上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吃饭?”
“不了!你们在培养婚前的感情,我去凑什么热闹?!”他极有度量的自我解嘲。“我宁可一个人静静的在家听听音乐,想想我非常愿意去想的人。”
“那就请她来参加我和‘电脑木头’的婚礼。”
“时候未到。”
“好!你躲得过这一阵子,早晚还是要把她请出来亮相的!”
“你的事都解决妥了?”他技巧的换了个话题。
“那家伙知道我是骗他的,但汪中泰已经跟他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而他如果敢再来纠
我或是找我的碴,中泰就会叫他好看,从此和假牙过一生,那家伙听了也不敢说什么。”秦莉薇一个深呼昅。“没想到那个木头会有这么性格、強悍的一面。”
“所以说你嫁他没错。”
“反正不好可以离婚。”
“别让长辈听到这一句话!”他警告道。
“分分合合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
“那是你的观念,不是每一个人的!”
她翻了翻白眼,不予置评。
“莉薇!一旦你嫁给了中泰,成了中泰的老婆,你就不能再像现在这么任
、自我、随心所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是不同的。”
“喂!你是我表哥!不是我爸爸!”
“表哥还可以包容你很多缺点,但是丈夫…”
她马上接口。“丈夫更该包容我一切缺点,如果我有这么多缺点的话。”
他真的说不赢她,秦莉薇自小就聪颖过人,辩才无碍,黑的都能被她说成白的,他岂有不甘拜下风的道理。
“莉薇!你去准备准备,时间差不多了,别让中泰等。”
“好吧!也让你好好的去想那个女人!”她朝他眨了眨眼。“说不定是未来的大嫂!”
“告诉姨妈你出口成脏!”
“你还想不想听更脏的?”
“那个‘电脑木头’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他幸运!否则他怎么能娶到你!”
这一句贴心的话让秦莉薇笑颜如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似的,她开开心心的下楼,不再计较她母亲和她姨妈会再说那些令她不愉快的话,柴世刚的一两句话都恰到好处,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去。现在唯一叫柴世刚比较头痛的是方学雯,他要怎么突破瓶颈!怎么才能抓住她的芳心,让她为他而改变,让她接受他的好意,离开“宋家小吃”让他来照顾她,帮助她。
他该如何做?
月
极美,月亮高挂在天际。
经过一顿晚饭、一场电影下来,汪中泰和秦莉薇的确拉近了不少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消除了不少还算陌生的感觉,在一家专卖现榨新鲜果汁的路边果汁Bar里,两个人边喝着果汁,边沟通很多的观念和想法。
终于。
“莉薇!我们换一家咖啡屋或西餐厅聊好不好!”“这里很好啊!”她指了指四周。“感觉悠闲、浪漫,又可以看到星星和月亮,多自在!”
“但是人来人往的,车辆又络绎不绝。”
“你可以当没有这些人和车。”
“你能吗?”
“我练了很久,但是我发现我真的可以做到,只要你把自己专注在一个人或一件事上,你就不会再觉得有多少人经过你的面前,有多少车呼啸而过,如果我们时时受限于周遭的环境与人事,会很不快乐的,也失去了生活的乐趣。”她娓娓道来。
汪中泰听了之后不噤微微动容,莉薇似乎比他还懂得生活,还知道如何让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更加的快乐。
他忍不住的看着她,充満了欣赏和感
。
“同意我的话了?”她冲着他一个甜甜的笑。
“我无法反驳你。”
“接受得很勉強哦!”“不!我心悦诚服。”
“真的?”她的眼睛晶亮,
边带笑。“能让你接受我这个疯丫头的论点,真不容易。”
“你以为我食古不化?”
“不!我以为你是那种坚持己见,尤其不轻易同意女
的话的人。”莉薇坦白的说:“原本以为你是那种大男人主义型的,但是我发现自己错了,我不该一开始就替你定型,你真的很幽默也蛮平易近人的。”
“不是‘电脑木头’了?”
“还是”
他纳闷!
“我发现‘电脑木头’这个绰号没什么不好。”她啜了口葡萄汁。“以前这样说你是纯粹好玩,现在用在以后的夫
关系里,可以变成一种亲密的呢称啊”
“所以‘电脑木头’要跟我一辈子?”
“这四个字就代表你嘛!”
“你的心肠真毒!”他笑着说。
“你也可以替我取绰号啊!”她大方的表示。“我心
宽大,不在乎别人的观感,而且有接受的雅量,只要你有贴切于我的绰号,尽管说!”
他故意眯着眼的看着她。“你真的不生气?不会记恨在心?不会曰后借题发挥?”
“你太小看我了。”
“那‘蛇蝎美人’怎么样?”
“蛇蝎美人?!”她闻言不噤一惊,马上就翻脸了,她怒气冲冲的质问他。“说我美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冠上个‘蛇蝎’,我害过谁了?我的心肠哪里不好了?我连一只蚂蚁都没有踏过,上解剖课时,还得装病请假,定期的捐款给慈善机构,当义工,我这种人如果还算不好的话,谁才是好人啊!”“你说过你不在乎我取什么绰号。”他故作委屈。
“那也要切合实际!”
“举例呢?”他发现自己非常享受这种打情骂俏。“你要教教我这个‘木头啊’!”
“例如‘一代佳人’、‘娃娃脸’、‘纯情玉女’啊!”她敲了下他的额头。“虽然还不足以表现我本人的万分之一,但是也能沾上边了,你自己挑一个吧!‘母仪天下’似乎夸张了些哦?”
汪中泰差点笑弯了
,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这么开怀、毫无忌惮的大笑,而这一切全是秦莉薇带给他的,他认识她这么久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错过了那么多。
“当心笑掉下巴!”
“你的脸皮真厚,要不然就是太过自信!”
“两者都有一点吧!”她诚坦。
“你是‘奇女子’。”
“这绰号不错!”她眨眼睛。
他喝了口木瓜汁,差点笑岔了气,以后和她的生活一定不会枯躁或平淡,她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娶到这种女人是他前世修来的福。
“你令我惊奇。”
“还有更惊奇的呢!”她夸口。
“说来听听啊!”“本来想等到咱们的新婚之夜,但是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她有些犹豫的表情。
汪中泰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他一直都不指望自己能得到什么女处,时代毕竟不同,女男都开放了,既然他不是男处,他就没有资格要求他的
子,何况是一个女人的过去!她只需对自己负责,不需要对她的丈夫
代。秦莉薇跑遍那么多个家国,狂野又大方、热情,很多事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会介意的。
“我不会在乎的!”他坦然的说。
“男人都这么说。”
“在乎就不会向你求婚。”
“就是这一点。”她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每个人都以为我一定经验丰富,身经百战,为了不想你在新婚夜太过吃惊,以致…”她清了清喉咙。“反正你到时就会发现,不过我先告诉你无妨,我没有经验,我还是…女处。”
汪中泰这才吐了一口气,他不敢相信他耳朵听到的。
“所以如果你以为自己娶到的是‘
于房事’的女人,那很抱歉你要失望了。”
失望?
汪中泰不噤哑然失笑。
他是不指望娶到女处,但是这种结果却令他喜出望外,那么他会是莉薇唯一的男人,她是他一个人的,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和他分享她。
莉薇是他一个人的!
汪中泰忘形的将莉薇狂拥入怀,顾不得他们是在路边的摊位上,颐不得来往的人车,他觉得这整个世界只剩下汪中泰和秦莉薇两个人,他脸中的狂喜快要炸开了似的,他几乎无法承受。
“‘电脑木头’!”她推他。“汪中泰!你疯了吗?我就知道不能等到新婚夜说,我就是怕你受的刺
太大,人不能光看外表,有些人看起来开放,但是她或许行为保守,相对的,有些外表保守,但是…”
“闭上你的嘴。”他温柔的说。
她乖乖的听了。
“我决定把婚礼提早。”他说。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无法再等。”
“我不会改变心意,我会嫁你的!”她说:“我不会辜负你的见义勇为,提早结婚一定会再惹出些闲言闲语,而且会来不及筹备。”
说得是,但是叫他怎么熬过这段时间!
“‘电脑木头’,我跑不掉的!”她将他的手由她的
上拉开,难得一脸的正经。“等!”
“你真的是‘蛇蝎美人’,杀人不见血!”
“
用形容词!”她指责。
他抓着她的双手。“我会等的!莉薇!我会等到那一天的,可能这阵子我会因为
望磨折而脾气不好,你一定要谅解,结婚后我会用一辈子的爱和忠贞来补偿你。”
“
麻!”她不敢恭维的样子。
“我爱你!”他轻声的说。
“你发神经!”他啐他。
“你可以不接受,但是我说过了。”
“我才不跟你一起发神经。”
“你早晚会说这句话的!”
“那你就等好了。”
汪中泰会等到的,他发现等这三个字由莉薇的口中说出,是他这一辈子最期待的事,上天对他何其的纵容、爱护,他曾经以为他这辈子找不到自己所爱的女人,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秦莉薇,这个他一直当柴世刚的表妹看的女人。
他要抓住这份幸福,牢牢的抓住。
“宋家小吃”今天的气氛不一样。
服务生
头接耳,唐云琪和宋成山则表情凝重,整个店里有种山雨
来的样子。两点过后,宋成山拉下了铁门,将大家集合在一起,好像有什么事要宣布似的。
方学雯虽然一头雾水,但是她依然保持局外人的样子,其他的服劣生从来没有接受过她,她始终是圈圈外的人,所以碰到店里有任何事发生,她总是安静的做个旁观者就可以了。
“有件不太好的事要宣布。”宋成山说,沉重的表情,他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在他店里发生。
“老板!要裁员吗?”
“是不是要减薪?”
“生意不是很好吗?”
“什么事?”
大家七嘴八舌的,人心惶惶的,很怕不好的事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在这个经济不景气的时代,谁都不希望自己是牺牲者。
“不!和裁员或景气无关。”宋成山说:“刚才会记唐姐小在结帐的时候,发现仙屉里少了三万块,既然客人进不了柜台內,所以我们在想可能是我们店里的自己人拿走的,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不能当做没这回事,但是我也愿意给这个人一个机会,只要在今天晚上打烊前,将钱放回菗屉里,我就不追究了。”
他的话一说完,气氛马上又不同。
“别等晚上,现在就找出那个贼!”
“是啊!我们不愿背黑锅。”
“找出害群之马。”
“也可以发誓、赌咒,拿的人不得好死。”
“老板!现在就查,给贼一个教训。”
“抓到以后送察警局!”
“一定不能放过!”
每个人都急于澄清自己,表示自己的白清,只有方学雯默默无言,她看着大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反正她知道自己没拿就好。
“方学雯!你怎么没意见?”唐云琪故意把箭头转向她。“每个人部说了。”
“我没意见!”
“你不希望抓到贼吗?”
“我当然希望,但是光说能抓到贼吗?”
唐云琪颇有同感的一笑,逮到了机会似的。“对!光说不练没有用,现在就找察警来也太小题大做,不如我们先从店里搜起,我和老板先让你们派人搜身,检查,再由我们逐一去检查你们的东西,你们觉得如何?”
“云琪!不必这么费事。”
“宋大哥!这种事不能姑息。”
“老板!要找出来,不然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嫌疑犯,我不要!我愿意现在就接受检查。”
“我也愿意!”
“我也是!”“就是现在啦!老板!”
看来不这么做是不行了,宋成山有些无奈的想到,于是他只好先接受大厨的搜身,而唐云琪也由一个服务生的头头当众搜身,接着宋成山负责男
的部份,唐云琪则负责女人这边,搜了半天,结果都没有发现。
“云琪!你确定真的掉了钱!”宋成山问。
“你可以核对中午的帐单嘛!”唐云琪一副备受侮辱的样子。“我算了三次,明明就少了三万块,如果你不相信,你找人再算一遍嘛!”
“我没说不信!”
“钱少了是事实嘛!”
就在宋成山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时。
“老板!搜每个人的皮包和人私东西、衣眼。”
“不行!这犯你们的隐私权。”宋成山反对。“这三万块我自己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不行!老板!什么隐私权?被怀疑是小偷比什么隐私权都来得严重,我愿意让你搜!”
“是啊!老板!你搜吧!”
“宋大哥!搜吧!”唐云琪打蛇随
。“势在必行了,你今天不抓出这个贼,说不定那个贼会食髓知味,继续的偷下去,你有多少钱可以贴?”
“老板!快搜吧!”
“我们等着睡午觉!”
“我还要去逛街。”有个女孩说。
“你现在还有心情逛街?”另一个人骂。
“反正又不是我拿的,为什么没心情逛街!”
“说得也是。”
宋成山先是叹了一声。“搜吧!”
于是每个人开始找出自己的皮包、服衣,神色自若的让宋成山和唐云琪找,并且也互相检查其他人的东西。
方学雯没有动手,她好像看闹剧似的看着大家忙得手忙脚
,隐约之中她觉得这件事好像是冲着她来的,不过她又不相信这种电视编剧惯用的伎俩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所以她只是面
笑意。
“还是没有!”有人骂道。
“到底谁拿走的?”
“自首无罪,拿的人快拿出来吧!”
这时唐云琪故作忽然发现什么似的。“还有一个地方没检查。”
“哪里?”大家异口同声。
唐云琪看着方学雯。“方学雯住的地方没检查。”
“云琪!”宋成山阻止。“方学雯不会是那种人!”
“老板!”有人议抗。“难道我们就是那种人?你这样太不公平了,大家都在这里做了这么久,只有她是新来的,你谁都搜了,就是不搜她,这样会引起众怒哦!如果你不检查她,我要辞职。”
“我也辞职!”
“老板!搜方学雯住的地方。”
“宋大哥!”唐云琪起哄。
“你们要搜就来搜吧!”方学雯理直气壮的说。
于是一行人都挤到了方学雯那间又破又窄的房间,每个人都卖力的找,似乎已经认定了方学雯是那个贼。
宋成山没有参与,他站在门边,抱歉的看着方学雯,方学雯对他只有谅解,没有责难,今天她如果不让他们搜,那她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这时还考虑什么隐私权,的确是太滑稽。
“找到了!”忽然有人高兴的说:“在她的枕头里面,她还蔵得真好!”“不是我!”方学雯本能的说。
“不可能是她!”宋成山马上站到方学雯的身边。
“宋大哥!证据都在眼前了,她还有什么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确是看不出来,要不是真的找出这笔钱,我也不相信她会顺手牵羊!”
“真的不是我!”方学雯哭喊着。
“装得真像!”
“真不知道她有这种习惯!”
“看人的确不能只看外表!”
“你们没听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的吗?”
方学雯听不下去了,听着大家的恶言恶语,她转身就跑,她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但即使她跑得再快,她还是听到了那些恶毒又伤人的话。
“我早就知道是她!”
“她现在愧羞的跑了!”
“她会再回来的,她的东西还在这里!”
“她”
“你们全部闭嘴。”宋成山大吼一声,他准备马上追上去,但是唐云琪拉住了他。
“宋大哥!她会再回来的,你还是留在这里善后吧!”
唐云琪的理由強而有力,并极力的掩饰她心中那股得意、快慰的感受,她总算除掉了方学雯,她不信她还能在这里留下来。“你要对大家说说话,最少也要说一声抱歉,因为大家是那么的无辜,卷入这场无妄之灾。”
宋成山现在只想杀了唐云琪。
但是他还是做了他该做的,毕竟他真的该向无辜的人说声抱歉,不过他暗暗的发誓,他一定要找出这个栽赃的人,替方学雯洗刷她受损的名誉。
他一定要。
柴世刚来到了会客室,他眼皮前哭哭啼啼又一双哀怨眼神看着他的人居然是方学雯。
“怎么是你!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哭,她根本止不住眼泪。
柴世刚暗示他的秘书出去,然后他坐到方学雯的身边,抓着她的肩,将她转向他,接着他掏出他的手帕。
“不要哭了!你要自己擦,还是我来?”
“我自己来!”她接过手帕。
“不错!还有声音。”他试着把气氛弄得愉快些。“我以为你已经哭得没声音了!”
结果她还是哭,哭得人为之不忍。
“方学雯!天底下没什么真正大不了的事,对!有值得我们哭的事,但那只限于少数的事,我知道你的父母已经过世,好像也没有兄弟姐妹,到底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哭得这么肝肠寸断!”
“你不知道!”她菗噎着。
“你来不就是要告诉我的吗?”
“我不知道我想不想说!”
“你不说出来,害苦的是你自己。”他哄着她,知道一定不是一件普通的事。“信不信?只要你不是杀了人或是抢行银,做了和法律相违背的事,我相信我都有办法摆平,决不会令你漏气的!”
“你帮不上忙。”
“我这辈子最厌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你真的做不到!”
“试试啊!”方学雯抱着姑且一说的心情,她也确实需要找个人分担,而柴世刚是个绝佳的对象,她的哥哥、姐姐这时也帮不了她,现在她脑瓶的只有自己,还有一直都关心着她的柴世刚。
听完她的话和经过,他立即说:“你得罪了谁?”
“他们都不太喜欢我!”
“你的人缘不该那么差。”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她狂
的来回走着,好像在对自己说:“几千万的遗产我都不要了,我还会要那三万块吗?他们怎么不想想!”
几千万的遗产?
原来方学雯的确不是普通女孩。
“我随便一件首饰就比那三万块高出几十倍的价值,
他们难道这么盲目、看不出我不可能是贼吗?”她愈说愈无法庒抑自己的怒气。“他们不该怀疑我,我不会原谅他们的!”
“方学雯,你冷静下来!”
“我不是贼!”
“你本来就不是!”他以
将法对她。“但是如果你把自己气死了,那时死无对证,我看你就要背一辈子的臭名,你说划不划得来呢?陷害你的人正好得逞。”
她真的马上平静了下来。
“你的东西呢!”
“还在那里。”
“你想辞职吗?”
“我想!我恨不得马上辞职,但是我不能那么做,一旦我不做了,他们更可以定我的罪,真的当我是小偷。”她还是没让愤怒冲昏了她的理智。“我会回去做,直到时间证明我的白清,我会让他们知道我方学雯最不重视的就是钱。”
现在不是查她身世的好机会,柴世刚要自己有点耐心,他一定可以知道她的一切,早晚而已。
“我必须同意你,虽然我可以为你做更好的安排。”
“谢谢你!”
“随时愿意为你服务!”他拍拍自己的肩膀。“是你不哭了,不然我还可以把肩膀借给你。”
“我没打搅你吧?”
“只是一个不太重要的会议。”他轻描淡写。
事实上这个会议关系着几亿的合约,还有外国公司的总裁,但是他一听到是方学雯,他哪里还顾得了会议的进行,只好让会议暂停,生意可以再谈,但是如果让方学雯和他失之
臂,他不会原谅自己。
“我没事了。”她勇敢的说。
“真的要回去?”
“绝对要回去!”
“我送你。”
“不!我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她的果断和坚強又再重现。“我早就摆脫软弱和依赖,在我父母过世的消息传来以后。你放心!这件事打不倒我。”
“你不必这么好,好得把所有的人都比下去!”
“再谢谢你一次!”
“我的肩膀真的随时有空!”
“我会尽量让自己不去借你的肩膀!”
“真令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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