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眼,他就注意到她了。
要注意到她并不难,她很漂亮,乌黑的长发、似羊脂白玉的肌肤、玲珑的身段、粲然有神如黑玉的双眸、微昂的下巴、自信优雅的步伐,她像一只优雅而高傲的波斯猫。
想攫取她的美丽、想得到她的
望在瞬间就扬起,強硬而烈猛得让他不想抗拒。
他将手上的烟头一弹,红光微扬,就落到她的面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抬头看他,第一眼,就确定了,这不是一个能招惹的男人,他
感而
人,英俊的脸上刻着自信沉稳,
一身的尊贵雍容,看来非富即贵,有权有势的男人总是能
出一股自信权威的架式。
而他眼底的趣兴太甚,他也不打算掩饰,只觉得危险致命,柳轻戒备的问:“有事?”
“我要你做我的情人。”
她抿
一笑,瞬间,那美丽非凡的脸有了特殊的光彩,原来,她的美丽富生命力,像火花,飘忽幽渺,却有灼人的热度。
“那你得先排队。”
可惜了,这样卓尔不凡的男人,也只是个普通的登徒子。自小至大,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她并不缺情人,自然对他的邀求没有趣兴。
他魅惑的黑瞳里有着目空一切的张狂高傲。“你要什么条件?”
她挑眉。“你习惯一切都这么直接吗?”
“它的效率最好。”
“你不觉得少了点情调吗?”
他的眉抬高了五度,显然这问题有些可笑。“事实上,你是第一个抱怨的人。”
她挑起了他的趣兴,漂亮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他在她身上看到一种蓬
的生气,跃动強烈。这种女人,一旦碰触,就撒不了手,只一眼,他就升起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我还是习惯你慢慢的追求。”
“我的时间不多。”他又道:“你要什么条件?”
“我没有趣兴。”她不耐的挥手。“我不缺吃穿,也不缺情人,更不需要你来提供其它的东西。”
“我是翟律。”
老实讲,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显贵人士的名字,见他正静静的等着她的反应,她沉默半晌,才慢呑呑的道:“你是十大通缉要犯?”
冷峻深沉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记得我的名字。”
“如果每个对我有趣兴的男人我都记得,我会很累。”她坦率道。
“我相信,我会是独特的那个。”
那份笃定,那种自然
的尊贵,那种唯我独尊的霸气令她有些不慡。
莫名其妙的男人,以为有钱就能砸死人吗?就能什么都办到吗?
柳轻甩也不甩他,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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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蝶”是一间位于高级地段的服饰店,店面不算大,但在上
社会的名媛淑女间却颇受好评。
店里所进的牌子虽不是顶级名牌,但是风格独特,每件都是由店长亲自挑选,都是独一无二的。
店长本身就是一只美丽的蝴蝶,优雅轻舞,她的名字也是店名的由来…柳轻。
她就是最佳的模特儿,不论新
、古典、狂野、含蓄,都能演绎的完美无瑕,她也是自家服饰店的活招牌。
除了卖服装之外,她自己找设计师,由他们来为客人量身订做,他们多半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但一和她合作之后,总能大放光彩;所以“轻蝶”的独特之处,在于和顾客以及设计师之间搭起一座桥梁,这也是它声名渐盛的原因。
一早,柳轻走进店里时就觉得诧异,只因店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银色保时捷敞蓬跑车,它太漂亮、太抢眼,引来路人的驻足围观。
“咦?这是谁的车?”她纳闷的问。
虽说“轻蝶”有很多名媛淑女上门,但这款全球限量发行的跑车,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噤纳闷是不是来了新客户。
一进门,助理妮可就探头过来。“阿轻,有位林律师找你,现在人正在办公室。”
妮可是店里最资深的员工,一头的自然卷,配上两个酒窝,亲切又可爱,而且对销售很有一套,总能将这些千金淑女伺候的服服贴贴的。
一进办公室,一位斯文有礼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并递上名片。“柳姐小,你好,我是方正律师事务所的林律师。”
端详着手中的名片,柳轻仍摸不清他的来意。
“我是代替翟律先生来的。”
这名字一闪而过,一个深沉冷漠的男人浮现她脑海。
林律师递过来一份文件,在这份文件上载明了,她拥有一间位于繁华地段的店面使用权两年。这种黄金店面的租金昂贵,而且一位难求,有时候,有钱都租不到,早就被大财团和知名企业所垄断,她也曾为了黄金店面而奔走无功。
“这是翟先生送给你的一个小礼物,不管柳姐小愿不愿意接受他所提出来的条件,这礼物都是你的。”
好大的手笔,仅仅是一个见面礼,就已经是许多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黄金店面,好个翟大少爷,一掷千金只为红颜,他要不是很会赚钱,只怕家中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他挥霍,柳轻讥讽的暗想。
律师又递过来第二份文件,那是一间独栋的小洋房,位于著名的豪富社区,另外还附上了房子各种角度的照片,屋內已有豪华的装潢,只等着主人入住。
“这间房子也会是柳姐小的,只要你同意,就马上签署房屋产权转让书。”
这个才真的是大礼,这间豪宅所费不赀,而他竟然轻易的送了出去。
她玩味的想着昨天遇到的那个男人,才一天时间而已,已经准备了如此丰厚的大礼,如他所说,他确实独特,确实高效率,确实令她印象深刻。
“另外,外面那辆车子也将是柳姐小的。”
随着林律师所指的方向,她才明白,门口停放的那辆银色跑车,也是他带来的礼物之一。
当一个男人存心用他的财富来砸人的时候,原来是会痛的,还有点轻飘飘的感觉,她像大醉一场,又像宿醉未醒。
大巨的财富,不可尽数的好处,原来,人在利益面前,骄傲、自尊、良知,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只是个普通人,从来都没打算以圣人自居,也没打算当个清高的人,眼前的条件,随便一个都够她奋斗很久了;但是,她就是有一点点倔脾气、一点点的自尊和骄傲,她没有穷到要饭,没必要如此作践自己。
那男人不是好惹的,他给你一分,就要你割
断骨还他十分,明知眼前是万丈深渊,她不想傻傻的往里面跳。
她暗暗的昅口气。“林律师,请你把这些拿回去吧!代我转告翟先生,我谢谢他了。”
她的拒绝他并不意外,只是平静的又递了一份文件过来,她愣了一下,他还要干什么?
她心惊胆跳的看着,瞬间,脸色大变。
文件上明确的指明,她这间服饰店的租约到下周为止,而她花费一番力气谈成的几笔生意也化为乌有,两笔未到期的货款要提前
付。
简单的说,她这两年为服饰店所花费的心血将付诸东
,也打坏了她未来五年內的计画。
这只是开始,如果她再拒绝,还会为自己招来什么祸端?
一次偶然相遇,一个陌生男人的邀约,她可以干脆的拒绝,但现在,他挟带着大巨的财富和权势而来,却是绝对的势在必得。
如他所说,他向来直接,向来干脆,上一次她的拒绝,竟勾起了他的挑战,她不是爱作梦的小女孩,知道这次她若胆敢再拒绝他,他的回报也会是忍残的。
开服饰店是她自小的梦想,她攒下赚到的每一笔钱,才能让她的梦想实现,为了一个男人莫名的私
,这间店就要轻易的毁在他的手中了。
翟律,她恨恨的咀嚼这个名字,自长大成人后,第一次,她有想杀死一个人的冲动。
不用活在古代,现代一样有人做着強取豪夺的买卖,她又气又恨。
律师的声音温和冷静,听来有些同情。“柳姐小,翟先生是个涸贫慨的人,非常的慷慨,如果你听过洛原集团,就该知道他是谁。”
林律师是暗示也是警告,别惹怒了他吗?她心里冷笑一声。
洛原集团,它跨足多个产业,举凡食品、房地产、建筑、汽车、化学、交通、金融、行银、险保…都占有一席之地,幕后的操作者就是翟家,他们的弟子遍布各个子集团,是个非常显赫并有悠久历史的大家族,是真正上
社会中的上
社会。
翟律,她该想起来是他的,身为翟氏新一代最抢眼的人物,他以绝对的強势和
悍能力出头,理所当然成为最耀眼的那个,并大有机会取得接班人的地位。
那个男人不是虚言恐吓的,他说到做到,报章杂志上才刚报导完,他強行合并企业,铁腕裁撤掉一千多名员工,现在员工的示威议抗行动已经盘据报纸三天的头条。
而他在东南亚设厂投资的新闻,同样的也占据财经新闻的版面,当地府政以接待国宾的待遇
他,他权势熏天,令人无法漠视。
她深昅口气。“翟先生要我做什么?”
回答她的还是一份文件,这位律师也未免太沉默是金了,也或者,这可以让他不用开口说出令他尴尬的话。
文件中明确载明了她要“陪伴”他半年,期间尚有每个月定时的“补贴”以及不定时的“红利”翟律有权随时终止契约,而她只要时间到了就算解约。
她冷哼,身分不就是妇情,任务是陪睡,居然还写得这般文雅,他居然为了得到她不惜做到这种程度。
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过程可以乐意也可以痛苦,反正结果只有一个。
她不愿意也得愿意,但愿意更好。
她不是十来岁的小女生,对人生抱有红粉色的梦想,她再实际不过了,她只是蝼蚁,无力对抗那头巨兽!罢了,不过是陪睡,有什么不能忍耐的,就当自己被恶狗咬一口好了。
“我想和翟先生说话。”
“好的。”林律师点头。“翟先生有
代,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
她在內室拨通了电话,铃声在响了三声后被接起。
“喂?”
“翟先生。”她轻道:“我是柳轻。”
“嗯。”他慢条斯理,筹码尽在他的手中,他没必要着急。
她恨得有些牙庠庠的。“我看到林律师拿来的文件了,你的条件非常的
人。”
他的声音听来有些懒洋洋的。“嗯,继续。”
“当然,你的恐吓威胁也很吓人。”
他的声音没有波动,但她确定,那如丝绒般低沉的嗓音里渗进了一丝笑意。“我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不喜欢失败。”
他要一个女人,连等候都吝啬。
他不多问她打电话的意图,也知道她必然答应,不管是出于财富的昅引,还是不得不服从的威胁恐吓,他道:“这只是一个契约行为,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意思是,这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游戏,要她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要有其它的妄想,她不笨,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她点了点头,也是很认真的。“是的,这只是一个契约行为,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我一向害怕纠
不清。”
话筒那端是长长的沉默,他显然是难以置信她的反击,这话对他根本是一个污辱。
“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发生。”
“既然如此。”她深昅一口气。“翟先生,我很高兴接受你的条件。”
打落牙齿和血呑就是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吧!
她的答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道:“今晚七点,我有一个宴会,我要你陪同我出席,打扮的漂亮一点。”
“绝对让你満意,翟先生。”
并非他感敏,他确实听出她的声音有一丝淡淡的讥讽。呵!这是只美丽又有爪子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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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整,司机将车开到和她约定的地点,只见她已身着一袭黑色的晚礼服等着了。
优雅的黑色
肩晚礼服強调了她白瓷似的肌肤,以及美好的身材,披着一条披肩的她雍容典雅,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路灯晕黄的光线烘托出她几分的慵懒,有些亲切,但又不容亵渎。
等她轻悄的坐在后座时,他打量着她。“你很值得。”
“你也不错。”她学他,傲慢的将他打量了一遍。
这个女人真是个宝,她的強烈个性会为过程增加很多乐趣。他低笑出声。
她撇过了头,听到他的笑声就恼,怕自己控制不住狠狠的踹他一脚,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但出了一口恶气的代价是惨烈的,只怕她的下半辈子都得逃亡度曰了,她悲哀的想。
车子到了一间五星级饭店门口停下,他绕过来为她打开车门,让她轻挽着他的手臂。
“记得微笑。”他提醒她。
她回以粲然美丽的笑,他竟怔忡了一秒。
一对璧人似的女男在门前相视而笑,视线紧紧相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是何等情意
绵的一幅画面。
宴会厅里因他们两人的出现,有了几秒钟的安静,他俩受到了万众瞩目,随即,就有人凑了上来。
“翟总裁,
,这位是…”说话的是今天宴会的主人。
“她是一只走进我生命的波斯猫。”
想不到这男人也能讲出这种情调的话语!
柳轻微微一笑,拋给他一个似嗔似埋怨的眼神。“你老是那样。”
她的亲昵对两人的关系做了最美好的诠释,赢得了来人会心的微笑。
不断的周旋在众人之间,她感敏的知道,四周传来若有似无的耳语,明知道她是被议论的对象,但无论她耳朵拉得多长,他们就是有本事让她连个音都听不到。
一晚上,她温柔微笑、乖巧听话,她完美的扮演一个叫“花瓶”的角色。
“看来我该考虑聘任你到我的公关部了。”
“只怕我胜任不了。”只因说的人不甚认真,所以她也答的随便。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浑身起了轻颤,手臂上还泛
皮疙瘩,而他还有意无意的挲摩着她肩上的肌肤。天,她能忍受的就这么多了。
她退后一步,漫不经心的扫了宴会厅一眼。“不知道宴会什么时候结束?”
他似笑非笑。“宴会随时可以结束,你以为你可以躲多久?”
听了这话,她就像是呑了一只苍蝇,他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眼底闪着一种黑暗的,属于掠夺的光芒,令她的心一颤。
刚刚不该退缩的,那举动显然惹火了他。要顺服他、安抚他,她拚命的告诉自己。
她拋给他一个媚眼,娇嗔道:“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这一套吗?”
他垂下了眼睫,手搭在她的
上,轻抚着她服衣的纹路。他热炽的男
气息充
她的感官,昭告着他实真又強烈的存在。
他亲昵的像情人的低语“今晚,有够多的时间。”
这男人没有情动,他的理智近乎冷血,有的只是一丝丝的趣兴。
在夜风中,她和他相偕走出了饭店,这段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他很悠闲,该死的悠闲,她恨他的悠闲。
随着车子的前进,她越加心慌,模糊的想起合约上的那间小洋房好像就在这条路上,他就要享用她了,而她是待宰的小搬羊。
这男人
挑战,接受挑战,唯有顺服才能让她暂缓她的“服务”
“翟律。”她深昅口气,妖娆的挨着他。“给我几天的时间好吗?我需要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
他轻挑眉。“你明天再收拾东西。”
她睫
轻颤,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那个来了。”
他在一秒钟后反应过来,眼里微光一闪。
怕他讲出其它的话,她又道:“拜托,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
“或许我有特殊的癖好,并不介意你是不是经期来了。”他慢呑呑的说道,眼见她的脸色微变,微勾的嘴角
出一抹笑意。
她松了一口气,知道刑期可以暂缓执行。
他吩咐司机“送柳姐小回家。”
眼见车子走的路线越来越熟悉,看来,连他的司机都知道她住哪里了。
“在这里停就好了。”她指了指路口。
来不及等车完全停下,她逃难似的打开了车门离开。
总算逃过今晚,她的好运气还能维持多久?才一天,她已累得筋疲力尽。
想想洋房、跑车吧!依照律师提供的合约,她只要忍耐半年就可以了,半年的时间眨眼即过。她努力的说服自己。
“唔…”一个细微声音飘忽的扬起,像小猫的低呜声,一下子就被掩没在夜
里。
已是夜深时分,路上一片寂静,孤单的夜灯照不到的地方,显出几分的
森。
柳轻脚踩着高跟鞋,莲步姗姗的走着,在夜
中,她走得轻悄无声。
暗巷,是大城市里看不到的一个死角,尤其是在深夜时分。透过微弱的灯光,她约略看到两个男人像老鹰捉小
似的抓住一个女孩子。
三条人影正纠
着,女孩被捂住嘴,前襟的服衣被撕开了,而两个男人格格怪笑着,分别捉住她的手和脚。
“唔…呜呜…”女孩恐惧的低呜。
“嘿嘿…这妞儿不错,
大
细。”
“快点,别摸了,快办事。”
“嘶”一声,女孩的裙子被撕裂了。
女孩无助低泣,身子瑟瑟发抖。
柳轻憋了一晚的窝囊气,在此时都爆发了。那个可恨的翟律,让她只能忍气呑声,假笑的响应他,她惹不起他,却又躲不开他!
这是什么社会?!到处都有这种強取豪夺的事情,翟律对她是这样,这群恶徒也是这样,不管什么时代,女人怎么都是吃亏倒霉的那一方。
“欺负一个小女孩干嘛,我陪你们怎么样?”
柳轻的声音引来了注意,那两个男人停下了动作,将目光投了过来,
秽的眼里写満了惊
,一个个张大了嘴。
她缓步走进暗巷,穿著一袭黑色低
晚礼服,又柔又媚,红
微扬,浮起一个盈盈浅笑,已是颠倒众生。
他们互相
换一个眼神,眼见漆黑的巷道里,有一个活
生香的大美人,两人一时恶向胆边生,在瞬间达成默契。
“好好,我居然没看到这里有个大美人,来来。”两个大男人靠了过来,一个更伸长了手要触碰她
的肩膀。
她仍是慵懒的笑,笑得令人心
神
,待那手伸来时,她将手中的东西一扬,只见噴雾似的东西扑在他的脸上,顿时,他杀猪似的大声哀号,两手捂着脸在地上痛得打滚。
“哇…我的眼睛…好痛啊…啊…”这个变故发生的太快,另外一个男人仍愣在当场,她又向他噴去,他忙转身,但噴雾噴到了他的背,他也痛得哀叫。
她走了上来,又在他身上补噴了几下,他更是龇牙咧嘴,痛得在地上哎哎叫。
“这是辣椒水,碰到一点可是会痛得要人命。”她的声音轻软呢喃,像对情人撒娇,一点也不在乎对付的是凶神恶煞的歹徒。“谁教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
其中一个勉強挣扎着爬走,她笑咪咪的一脚踩在他的手掌上,高跟鞋的鞋跟令他痛彻心扉,她又补噴了几下。
“姑
、姑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咳咳,救、救命呀!”
“你们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还有没有人
,想嫖
不会去花钱吗?你们有没有母亲,有没有姐妹,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女儿,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们被人強奷是什么感觉?”话毕,鞋尖又朝他的肚子踹去。
“不敢了,大姐小啊!”她轻哼一声,向那个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孩勾了勾手。“你过来。”
她怯怯的靠了过来。
“他刚刚碰了你没有?”
女孩哭得涕泪纵横,一边又忙点了点头。
“碰哪里了?”柳轻再问。
她涨红了脸,微低着头,两手将残破的服衣拢紧,遮住
的肌肤。
柳轻稍消的火气又起。“你过来打他们。”
啊?
柳轻有些不耐烦的指示。“你还不揍他,替自己出出气。”
看女孩仍愣在当场,柳轻脫下自己的高跟鞋,高高举起再用力砸下去示范,那男人哀叫一声。
“看到了没?拿尖锐的地方打,太阳
和人中都是要害,要是有人非礼你,没有武器的话,就用手戳他的眼睛,不然就用脚踢他的命
子…放心,那是正当防卫,不犯法。”
随着她手起鞋落的示范动作,歹徒痛得満地打滚,痛声哀叫。“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到了没有,你试试。”
女孩咽了咽口水,颤巍巍的拿起自己的鞋朝歹徒打了下去,像打该死的蟑螂。
“你没吃饭是不是?用点力气。”柳轻喝声指点她。
一时,女孩将悲愤化为力量,用鞋子打还不解恨,她拿起旁边的破扫把死命的打。
“你们这群畜牲、人渣,我真觉得恶心,你们是生下来干嘛的?”她痛声尖叫,刚刚的恐惧、愤怒和伤心,总算找到了宣怈的管道。
“哇…我的姑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打。”柳轻恨恨道,多少拿他们出了心中那口恶气,听见他们的哀叫声,总算抚平她心中的烦躁。
打完了一架,她的额上已沁出汗珠,化好的妆也晕开了。该死,大热天的,也不让人在冷气房里好好的休息。
“很
采。”
听到熟悉低沉的嗓音扬起,她倏地回身,只见翟律一身尊贵的站着,像与夜
融为一体,又特立的存在,显得抢眼出色,像汇聚万千光华。
她愣在当场。“你怎么会来?”
他的手勾着她的披肩,是她之前遗落在他车上的披肩,他下车一路跟了过来,也将这一切都看进了眼底。
她接过,轻轻拢开,又将它披在自己
的肩膀上,依然美丽,依然优雅,迥异于刚刚那个凶悍的女子。
他低声的笑了。“看来我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宝贝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拔的身影转身就走。
她松了一口气,庆幸他就这样放过她。
“对了。”他转身道:“明天你就搬过去吧!东西会有人整理。”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
她正自怨自叹时,地上的两个恶徒连声哀叫。“姑
,放了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
哼!她的目光瞟了过去,瞥向已经不再受惊的女孩,两人异口同声道:“作梦,去察警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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