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个男人有最阴沉的本质,他绝对适合去干黑道,亏翟浩本身就是黑暗的人,居然会栽在他手里。
他
恻恻的冷笑。“比起他对我做的,没在船上丢他入海,已经是便宜了他。”
她不想问翟浩对他做了什么,肯定不是愉快的事,现在她只脑瓶自己自保了,
他更加从容不迫,像戏要一只猎物般,她冷着一张脸,每
神经都绷紧了。
“对了,我也要结婚了。”
“恭喜。”她依然冷静。“世事变化无常,想不到我会叫顾姐小一声嫂子,而叫你一声大哥。”
说完,寒意扑面而来,她登地一下跳起,转身就跑。
他的动作更快,大手已紧紧的搂住她的
。
她一顿,手肘住他狠狠的一撞,他挨了她一记,闷不吭声的硬是接了下来,可一双铁臂已紧紧的从背后勒住她,制住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
现场一片惊呼,乐声都停止了,不少人投以惊异的目光,柳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很好,他不怕丢脸是不是?那她还怕什么?要丢脸一起丢脸,彼此还有伴。
她回头,手指住他脸上重重一抓;他是一脸的错愕,一张俊脸已经破相了,留下明显的血痕。
他的下巴绷紧,脸一暗,白牙森森的说:“很好,你要有觉悟。”
现在要跑,已经太晚了。
她放声尖叫,音量足以震垮梁柱。
他拦
把她扛在肩上,任她拳打脚踢一路尖叫,他大阔步的从大门走出去,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离开。
不管她的尖叫挣扎,他一路把她扛回家,踢房开门,重重的把她摔在
上。
她眼冒金星,又气又恼。“你这混蛋,还来找我干什么?”
“找你参加婚礼。”他双眸微瞇“你若不来,婚礼怎么会
采。”
这个该杀千刀的男人,她恶狠狠的瞪着他。“翟律,我不会去,我还没那个风度去祝福你。”
他又是头摇又是叹气。“你这女人,真没有宽容饶恕的美德。”
她重重的从鼻孔哼气。
“如果真有婚礼,新娘也会是那个叫柳轻的女人。”
顿了一秒,她的黑瞳放大,大叫“翟律,你敢骗我!”
她一时恼火,像火车头重重的撞进他的怀里,让他踉跄退了几步,听到他的痛闷声,总算稍稍解气。
“嘿嘿~~”
她抬起头,只见他咧起了笑,一对眼睛又黑又亮,眸中是一片的温柔,她一愣,第一次发觉,男人也可以这么温柔,像夏曰的水池,反映着暖暖的阳光…
他
了
她的头,净是宠溺、爱怜,像看小女孩的顽皮任
。
她的心猛地一撞,竟只能痴痴傻傻的看着他,只见他眉清目朗,像没有杂质的蓝天白云。
她猛地想起他的种种恶行。
“你欺负我。”她指控。
“你磨折我。”他也是同样的愤慨。“我和家族的人翻脸,和兄弟反目,还得罪了顾家,我现在到处树敌,已经成为上
社会的笑柄,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傻子,不认识我的人说我是疯子,这都是你害的。”
他的自怨自怜和他的抱怨听来却可爱极了,她不噤笑倒在他的怀里。
“和顾家姐小的婚礼取消了,现在有一群人准备把我大卸八块,董事会要削弱我的权力…女人,你使得我众叛亲离,现在已是四面楚歌了。”
他面色严肃,说得正经凄惨,但她在他脸上却看不到半丝惆怅,实在令她同情不起来。
“你还笑。”他不満的扬眉。“人说红颜祸水果然不假,我努力多年的基业就败在你手里了,你还笑得这般猖狂。”
她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你该感激我才对,娶了那女人,你才是大笨蛋。”
“顾意柔在各方面都足堪匹配我,而你…”他上下打量她。“你除了给我气受之外,又给了我什么?”
她挑高眉,扬起下巴。“我能让你又爱又恨,这种刺
的生活,总胜过你后半生的行尸走
。”
他仰头哈哈大笑。“你这个自傲又自大的孤狸
!”
“与其让你荼毒别人,还不如让我荼毒你。”
“你这个颐指气使又任
骄纵的女人。”
她笑得更媚。“你这个霸道冷血自私的男人,瞧,你比我还多了几个缺点。”
见她扳着手指细数,他再度感到那无可言喻的柔情。
“翟律,你爱我吗?”她搂着他的脖子软声的问。
他叹气了。“我已经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
她爱娇的笑了。“我要听你再说一次。”
“我爱你。”
她扬起了笑,笑得好美、好可爱。
他轻吻她的手指,一
又一
的。“知不知道你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时候?”
她傻傻的头摇。
“是你拿着高跟鞋狠狠的敲那个歹徒时,那种狠劲和痛快令我毕生难忘。”
她噗哧一笑。
他将吻落在她柔软的掌心。“知不知道你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时候?”
她笑着头摇。
“你跟我说,翟律,你要是敢娶这个女人,你就是白痴。你污辱我的智商,让我在上
社会丢尽了面子。”
她笑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眼神好温暖,嘴角挂着令人心醉的笑。“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是什么时候?”
她用力的头摇,眉毛在笑、眼睛在笑,浑身浴沐在笑意里。
他在她耳边低语。“你在我怀里跟我说,『给我给我』的时候,我喜欢你的声音…”
“闭嘴!”这个自大好
的男人,她的脸孔涨得通红,抡起小拳头,狠狠的往他捶去。
他笑着搂紧她,阻止她的暴力行为。
“知不道你最让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你撕了、活呑下去是什么时候?”
ㄟ,他这一堆
七八糟的话,还有完没完?可是,她已经被他逗得快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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