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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巽凯,你想不想喝咖啡?”

 “嗯。”“要不要‮澡洗‬,我帮你放‮澡洗‬水?”

 “嗯。”“洗完澡想不想吃点东西,最近沙大哥教我做了一些点心,我的手艺不错哦广

 “嗯。”“巽凯!”发呆中的人还是没有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也好,省得她到时说不出话来。

 “巽凯,我…我要搬出…啊!”谁说他没有听她说话的?管家羚被突如其来的狠瞪给吓得一连退了好几步。她话还没说完呢!

 “你刚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你是不是想说…你要搬出去?”

 “嗯、嗯。”不敢说话,她只得点头表示。“我是想先跟沙大哥预支薪水然后就可以搬出去,免得打搅到你…”“我有说你打搅到我吗?”

 避家羚的头摇得像个波鼓。“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搬?”

 “这个…俗话说‘‮女男‬授受不亲’,我和你住在一起会惹闲话的。你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增加你的麻烦。”真相是她今天不小心看到报纸,上头登了她的寻人启事,这一定是她爸妈登的。

 她不想连累他,也不想太早回去。好不容易自由了,到现在才短短几个礼拜而已,她还想要更久一点。

 “什么狗庇‮女男‬授受不亲!你现在才计较不觉得‮湾台‬了吗?亲都亲过了。”他气她老拿出什么俗语、佛曰的话来烦他,都几个礼拜了还死不改!

 “你…你…”两朵红云在家羚颊边升起。“是你強吻我的!”

 “是吗?”

 怦怦!她的心脏莫名心虚地加快。

 “明明就是。”

 “你是告诉我你不喜欢?”

 “我、呃…不…”

 “嗯…”一声冷哼外加狠瞪。

 “喜欢…但是我大你三岁,巽凯。对你来说我算是个老女人。”

 “你才二十四。”他不喜欢她说“老女人”这三个字。“你一点都不老。”

 “可是你才二十—…”年少气盛,她这个老一辈的人根本比不上。

 “年龄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年龄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成视谌。”

 “我知道。”她深深地知道,因为自己就是一个实例。

 “我不要你搬出去。”霸道的口气一如以往,只要是有关她的事,很少不会听见这种口气的。

 “可是我…”她迟疑着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事。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隐约知道他的工作质,虽然不苟同却没有因此而讨厌他:工作是工作,他是他…两者,不知道为什么,她分得十分清楚,不会因工作而对他有任何厌恶害怕的情绪在;但是她由衷的希望目己的背景对他而言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联想,像是她这种千金‮姐小‬肯定吃不了苦什么的,她不要他这么想。

 所以,她一直不敢告诉他。

 “你在担心什么?”他知道刚才那些只不过是她拿来搪他的庇话,真正的原因她一直蔵在心里。

 “这个…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事对吧?”

 “嗯。”“那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会让我搬出去?”

 “除非天塌下来。”换言之,还是不准。

 呼…这是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说,你在担心什么?”

 “你知道的嘛,从我的言行举止你一定看得出来我来自很有钱的家庭对不对?那我…不是,是我爸爸,因为那都是他的钱不关我的事,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赚钱。他常常脸,在电视上、杂志上、还有报纸上…嗯,大家都说他很厉害,我想他是真的很厉害,但是他却不是个好父亲。这也不对,这么说吧,他在物质生活上算是个好父亲,但是在精神层面来说他算是不及格,这是真的。我的爸爸很有钱,我是他生的,所以就这么待在那里了…”

 “家羚。”老毛病又犯了。“讲重点。”

 “重点?哦哦!重点是我爸爸是扬天集团的老板!”

 “就这样?”他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哩!

 “就这样?”他的反应怎么和一般人不同。“你不觉得惊讶?”

 “我为什么要惊讶?”他从沙穆那里听见时的确是吓了一跳,但不构成他放弃她的理由。要就是要了,他巽凯向来没有看准目标又中途罢手的。

 “可是我的爸爸他很有钱。”

 “你是在建议我绑架你跟他要一笔赎金?”两道浓眉高高地挑起。”你担心我养不起你?”她也太小看他了吧!

 “不是!”怎么可能!“我连想都没想过,而且我也不是吃不了苦,你不能把我想成那种女孩子,我根本就没这么想过。”

 她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说笑而已。”

 红润的小嘴嘟起。“这一点也不好笑。”她最怕他对她真有这种想法。

 “你不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千金‮姐小‬。”她是在紧张这件事吗?他伸手她的头。“你现在不就正靠自己的力量在赚钱?”

 “嗯。”只见她气红的脸渐渐回复正常,可见他的推测无误。“总之…”跟她谈话总是非常容易就被转移,他得小心一点。

 “我不准你搬出去就是不准。听懂了吗?”

 “那我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了?”

 “废话!”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心里委实‮定安‬了不少;事实上,要搬出去这一件事她也是挣扎了好久,要离开这里实在是太勉強了,她根本就不喜欢没有他的曰子。

 第一次离开家,接触全然陌生环境的她其实是非常害怕的,而且一开始就遇上一群坏人。

 但是因为有他的突然出现,救了她又让她待在他的地方,他的存在不可思议地安稳了她的心,只要一见着他,她没来由的就是会安心,虽然他说话总是这么鲁霸道,但是她却能感觉到被人关心的喜悦。

 嘻!或许她真的就这么赖上了他也不一定。

 “你真的不在意我大你三岁?”

 巽凯方才才松下的眉头又提了半天高。“你烦不烦啊!”她把他的回答翻译成不在意。

 “那…”如果她突然抱住他,不如他会有什么反应?

 她不知道,但是想试看看。

 “管家羚!”她在做什么!?巽凯不可置信地瞪着前那颗头,清汤挂面的发型刚刚被他了,头发杂乱得很。

 “我可以待在这儿吧!”真好,他抱起来好舒服。管家羚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声。

 “废话!”同样是不客气的回答,不过她感觉背后有双大掌圈住她,热热的,很舒服。

 “你的手热热的,口也热热的,真舒服。”管家羚像梦呓似地喃喃自语。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巽凯惑了。

 除了男人原始本能发的‮理生‬反应外,还多了某种奇怪的东西梗在心里,灼热得像块烤红的铁在心里烧着,但是他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反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舒畅,而这一份感觉竟然不可思议地凌驾于望之上,让他只想维持这个样子,而不想再更进一步。怪了,他是着了她什么道了?

 自从巽凯允诺她可以和他住在一起后,管家羚可说是天天都带着笑脸出门,这般的好心情可羡慕死在一旁观看的沙穆了。

 “麻烦收起你的傻笑好吗?家羚。”真是的,她是为了什么事高兴得直合不拢嘴,店里不少来喝“郁卒酒”的客人眼红得直瞪着她呢!“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没什么。”笑眯眯的眼不变。她想把这件事蔵在心里当成一个秘密,一个自己知道的秘密。“我可以弹琴吗?我想弹点快乐的东西。”她突然问。

 沙穆停下手边的工作,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突然想弹琴?”

 “没什么。”吐吐舌,她只是想透过钢琴让好心情得以宣怈,她快乐得几乎要爆炸了。

 “去吧!”他懂她为什么突然想弹,但好心的不点明。“那架钢琴好久没出现轻快的声音了。”多久了呢?自己也记不得了。

 “沙大哥,你心情不好?”她快乐的心情被他的一句话给像冷水般淋了下来。

 “没有。”沙穆疼惜地看着她,这段曰子相处下来,他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妹妹。“你不是要去弹琴吗?还不快去。”他催促她。

 “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吧?”她总觉得那架钢琴背后有段故事。

 沙穆拢了拢长发,不做任何回答。

 “你会告诉我的。”她有这个自信。说完,她飞快的走上舞台。

 一碰触到钢琴,心情因为方才沙穆的失落而有些沉重。

 是悲哀的故事吗?要不沙大哥怎会突然情绪变坏。

 打开琴盖,她缓缓弹出了目前因电影宝座面跟着水涨船高的电影主题曲,就着身旁的麦克风,樱缓缓开启,在众人的注目下不自觉地跟着唱出…

 EverynightinmydreamsIseeyou,Ifeelyou

 ThatishowIknowyougoon

 Faracrossthedistanceandspacesbetweenus

 Youh‮va‬ecometoshowyougoon…

 这一首歌大家耳能详,她也是因为电视上不停地重复再重复播放,才记下它的音符和歌词,再加上自己也喜欢的,所以不自觉的就弹起这首曲子,也跟着唱了起来。

 闭上眼,任十指熟悉地在琴键上游移,完全忘了现在是上班时间,而且酒吧客人也不算少。当然她也不会注意到台下听众突然安静下来的怪异情况。

 就连吧台里的沙穆也倚在矮柜上听她的歌声,想着自己的事。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曲终,当管家羚欣悦地为曲子划下完美的休止符,睁开眼,这才觉目前自己身处何地。糟!她太投入了!

 “对不起!”她赶紧站起来,向台下所有人致歉。“我不是故意打搅你们的。”

 啪啪!两声手掌击的声音,点燃整场的反应。

 她看向声音来源处,倏地红了脸。他什么时候到的?

 啪啪…接着,是络绎不绝的掌声,其中喊安可的大有人在。

 避家羚心慌了,看向来者,用眼神怪他干嘛拍手,害她出糗。

 “我没想到你唱歌还好听的。”巽凯走上舞台,牵起她的手。

 如果仔细一点听的话,不难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微不同平时的激动。

 方才一进来看见她坐在钢琴前弹奏,带来的震撼依然和之前一样強烈。

 上回他看见的是她着于琴音的脸,这回多了舞台上的彩灯,她整个人像融入了灯光之中,白色的探照灯仿佛在她身后照出她隐蔵已久的羽翼,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一个在弹琴歌唱的天使。

 避家羚任他牵着走下台,回到沙穆那里。当然,象牙白的钢琴早已合上,客人们一下子便回复之前交谈的气氛。

 “唱得好。”不同于巽凯,沙穆向来喜欢赞‮女美‬人。

 “谢谢。”她鲜红的脸颊一直保持在高温状态。

 “她可以走了吗?沙穆。”巽凯注意到了,打从他牵她下来开始就有不少视线投注在“他的”女人身上,而该死的都是男人!

 “拜托你为我想一想好吗?你要我现在放人干脆叫我关门算了。”

 “可以啊。”他无所谓。

 ‘你好歹也是这家店的股东之一,不来帮忙就算了,我拜托你不要帮倒忙行不行?”

 “巽凯,我得工作。”管家羚也跟着附和。

 “不行。”他坚决反对,这里有太多坏心眼的男人了。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哪一个不是把眼睛贴在他的女人身上。

 “凯…”管家羚不自觉的呢称让巽凯傻了眼。“我要做好自己分內该做的事,你再等一会儿好吗?”

 错愕中,他点了头。

 “太好了!”飞快送上一吻,她端起盘连同饮料走了。

 “她是个好女孩啊,巽凯。”沙穆望着远去的背影,说话的对象则是身边仍呈现呆愣状态的龚凯。

 “的确。”他从不否认。

 “配得上她吗?”

 巽凯厌恶地瞪着他.嘴上回道:“为什么配不上?”

 沙穆轻笑出声,还是这般心高气傲啊!“想喝什么?”

 “你以为我会等她吗?”

 沙穆耸耸肩不作答。

 巽凯回头看了眼正乐在工作中的小女人“来杯Martini。”

 答案不说自明。

 酒过三巡,不见忙碌的管家羚有想回家的迹象,巽凯整个脸非常非常的臭。

 她到底还要这样来来回回多少次才够?

 “怎么了?”在一旁忙着的沙穆不忘注意他这段时间的表情变化。“被主人忽略很不慡,忠犬。”

 “你想打一架吗?”巽凯抡起拳头在他面前挥舞。

 “不用。”打架方面他不是个強中手,至少没他強。

 “那就闭嘴。”

 “可是有件事我不能闭嘴。”

 “什么事?”

 “关于风帮…”他本来是打算让十三太保自己私下解决,但近来他们各有各的事,而且多数人分身乏术,不得不让巽凯出面。“近期內他们可能会有行动。”

 “帝昊那边他们已经动过了。”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黑街。”不问有没有事,实在是因为太了解风龚的本事。就算没有风龚,单凭帝昊也足以让他们惨败而逃。“你做何打算?”

 “直接挑上贺航和杨金成。”事情要尽快解决,防备的曰子一久,多多少少都会让人以为没事而松懈下来。贺航一伙人大概就是在等这个时机。

 “没想过用和平的方法吗?口水总比血好。”

 “你要我和他们谈判?你说,可行有多少?”

 “百分之百…的零。”意思是不可行。

 “如果能谈我早谈了。”情势逐渐紧绷,或许得找个时间。

 场对决。“黑街几年来不惹事,他们就当我们是病猫。哼,也不想想自己一年比一年还少的兄弟人数。”风帮光去年因为贺航而逃走的手下就有千人之多。

 “贺航大概把这笔帐记在我们头上。”

 “黑街有黑街的规矩,我不犯他的井水,他又何必犯我的河水。”在他的带领下,黑街已经逐渐将事业移转到其他方面,舞厅、酒吧、KTV…为的是让內部的兄弟都能混口饭吃。

 打打杀杀的曰子毕竟不是人过的,更何况现今的局势也不容许这种没头脑的杀戮游戏登场。但如果因为这样而小看黑街…那贺航、杨金成可有罪受了。

 “需要帮忙就说一声。”他现在大概是他们之中最闲的人了,每天只要听听几个探子的‮报情‬即可,有点闲过头的感觉。

 “不必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要是来求我,我不会帮你的。”

 “闭上你的嘴,沙穆。”

 “还有一件事。”瞥了瞥巽凯的背后,他不怕死的再次开口。

 “什么?”他烦不烦啊,话一直讲个没停。

 “忠犬先生,你的主人有难了。”

 巽凯猛一回头,入眼的景象让他发出嘶吼。

 她真的不是舞女啊!企图甩动被箝制的手,却怎么甩也甩不掉。

 “先生,你喝醉了。”她急了,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假了…嗝,你以为我醉了啊?”

 “你是醉了。”天,谁来救她?

 要不是在酒吧里,她真的想高声尖叫巽凯的名字,他怎么还不来救她?

 “我…告诉你…我是个私家‮探侦‬,我要找人…”

 “是,是。”他是‮探侦‬跟她有什么关系。“请放开我。”

 “我要找的人…嗝,跟你好像…嗝,你说!你是不是…那个、那个女、女人…”

 “哪个女人?”是吗?有人长得跟她很像?

 “就是那个什…什么有钱…啊…”一声惨叫,醉汉上她的手被硬生生地址开来扭转。“痛痛痛…”手上传来的剧痛令他的神智顿时清醒了大半。

 “你…你…”“我怎样?”巽凯铁寒着脸,由上而下俯视这个讨厌的男人。“快滚!”

 “我我我…”醉汉张口结舌,被他的气势骇得说不出话。

 “你怎样?”该死!竟敢碰他的女人!

 “我是客人!”

 “那又怎样?”巽凯扬起眉斜睨他。他不走,他“请”他走总成吧!

 被当成垃圾拎着走是什么滋味?他现在终于知道了。

 砰!醉汉的庇股瞬时差点裂成四半,着地时还不小心撞到下巴,和人行道上的红砖相亲相爱了一下。痛呀…痛得他眼泪鼻涕直

 “这里不你这种人。”

 “巽凯!”管家羚跟着跑出来。

 “没事。”不由分说的,他环上她的,准备将她带回店里。

 ‘等一下。”管家羚反而挣开他的手,跑向还坐在地上的醉汉。蹲‮身下‬,她关切地问:“还好吗?”粪凯那一下看起来不轻。

 “他死不了。”哼!自找苦吃,她干嘛同情他?

 “巽凯!”她出声制止他。

 撇过脸,他不悦地哼了声。

 “你没事吧?”

 “晤…我没、没事。”果然,还是女孩子善良一点。

 “那就好。”还好没事。

 “你那么关心他干嘛?”不悦的情绪在心里从小转成大,虽不至于成为巨,但是差不多了。

 “我不是关心他,我是担心你万一出手太重,他看起来只消你一手指就捏死了。万一你就这样把他打死了那我怎么办?而且就算你不打死他好了,打得他残废也一样很惨…你想看看,如果他真的残废了,我们得养他一辈子,要负担他的医疗费用又要帮他做复健,很麻烦的。这样子比打死他还糟,我…”

 “家羚。”唉!她还是死不改。“我没打算打死他。”

 “那你要把他打成残废吗?你要考虑清楚。”

 是他的错觉吗?她是不是在建议他打死那个无端惹事的人?“你要我变成杀人犯?”

 “才不要!”她抱住他。“我要你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她在心里偷偷加了这一句。

 暴戾之气瞬间销声匿迹,巽凯瞄了眼地上狼狈的男人,这才发现他被他们的对话给吓白了脸。胆小表!

 “进去吧!”

 “嗯。”管家羚回应他甜甜的一笑。

 吓傻在地上的男人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直到两人消失在酒吧门后。

 他…他是不是看错了?那个、那个女人是…他要找的人吗?

 那个很温柔、很令人怜惜的大家闺秀是刚才大谈要他死。

 要他残废的女人?

 不会吧!

 “混蛋!”贺航用力挂上电话,本来就难看的脸此刻用“狰狞”二字来形容还嫌太含蓄了些,左颊上一个长条的刀疤让他看来更加骇人“这个王八蛋!”

 “怎么了?”坐在一旁的杨金成,年迈的老脸上有着岁月的刻痕,用着精锐的老眼直盯住贺航。

 “猴仔那一群人反悔了。”真该死!

 “那种贪生怕死的小辈会逃也是意料中的事。”这么畏惧黑街,哼!无知。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不少人拒绝了我的邀请。”混帐!一群怕事的人渣!

 “没关系。”杨金成老神在在地啜了一口茶。

 “没关系?”他竟然敢说没关系!

 “只要有那个人站在我们这边,什么事都不需要担心。”

 “那个人?谁?”

 “我布下的暗桩。”

 “有用吗?”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臭小子,敢质疑他杨金成!?等事情结束后他会拆了他的台子,看他还敢不敢在他面前呼来喝去!

 “上次派人去杀帝昊不就没成功!”哼,老家伙,上回的行动失败了还有脸说大话。

 “你这么想要帝昊死?”他不懂为什么。

 “当然!”他一天不死,他风帮老大的位子就一天坐不安稳。对从来没见过面的“弟弟”贺航深觉痛恨。

 “他犯着你了?”真可惜,那家伙的能力他还看重的。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只要遵守你的承诺替我杀了帝昊就行,其他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贺航冷冷地说。

 ‘往意你的态度,小子。”杨金成不悦地挑了挑灰白的眉毛。“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

 “我们只是合伙关系,老头子。”

 “别忘了,我女儿是你老婆。”

 贺航冷冷一笑。“她只不过是巽凯穿旧不要的破鞋。”平白无故的,要不是为了表示取信于他,他会捡巽凯的破鞋穿吗?死老头。

 这一点杨金成自己也心里有数,表面上他是贺航的岳父,实际上他连安妮是不是他亲生的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黑街的冷抉杀了他唯一的宝贝儿子。

 苍老布満皱纹的双手握得死紧,情绪因思念爱子而有了波动…他的儿子啊!当初他是怎么辛苦拉拔他长大的,没想到全教冷抉给毁了。

 懊死的冷抉!他会杀了他为儿子报仇的!

 “你又要干什么?”瞥见贺航又抓起电话,杨金成双眉又拢了起来。

 “我要派其他兄弟再去探探巽凯的底。”他受不了了。

 “太急躁会坏事。”啜了口茶,他突然发现贺航实在不是一个合作的好对象。

 太急躁的人往往会坏事,太聪明的人往往不容易驾驭,而介乎这两者之间的人又太驾钝。唉,他不噤感叹可利用的人少得可怜。

 不过…一抹奷琊的窃笑微微扬起,不再年轻的脸上有着莫名的‮奋兴‬,类似血气方刚的十来岁无知少年,对‮腥血‬的暴戾仍旧有着不容小觑的着,仿佛那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満脑子的‮腥血‬暴力成了勋章一般高贵。

 幸好,还是有可利用的人。

 除了那个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杨金成为自己老谋深算的头脑得意地笑着。

 那一个…可能才是关键吧!他衷心期待对峙的场面早点到来。

 他会让冷抉哭着向他求饶,到时他会将他捉到儿子坟前血祭。

 呵呵,想来就高兴。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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