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想你的点子的确很高明!”
在高家的院子里,低声说话的是逸平的声音。在他的对面有个影子,身形十分俏丽。
“我说过,这次是全新出击,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她的表情和之前几天的绝望形成強烈对比。
逸平笑着说:“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吗?还有我大哥,他吓得连嘴里的茶都噴了出来。”
留衣看起来有点紧张。“你说,你大哥会不会因此而讨厌我?”
“不会的,大哥最佩服敢言敢怒的人。”
留衣松了口气,抬头之际从逸平的肩上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影开往高家大门,她马上灵机一动。
“逸平,你是不是说过,如果有机会,即使赴汤蹈火你也会助我一臂之力?”
“对啊,没错。”
“那么,吻我!”
“什么?”逸平当场傻眼。
“你听不懂是吗?”车子已经驶近,煞车声往大门口响起,留衣变得紧张起来。
逸平想回过头看是不是二哥回来了,留衣眼明手快地阻止了他。
“你不是搞摄影的吗?我是说角度,我要你看起来像是在吻我的样子。”她急切地说。
逸平总算明了她的意图,配合着她的动作。从背后看来,他们正像是热吻中的一对情人!
逸青从车子的玻璃窗看到,便忍不住怒火中烧。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早上才提议要他当她的情人,自己都还没给她答覆,她就心急地找了另一个替代品,而对象竟是他的弟弟!她真是个毫无贞节可言的女子!
逸青恨恨地走下车,正好看到他们两人眷恋不舍地分开,他阴沉地站到他们面前。
逸平装作恍然刚见到他一般。“二哥,你回来了?”
“是的,太早了吗?”逸青冷冷地瞪着他。
“不…”他还想多说两句,可是逸青的注意力显然已经转向留衣。
逸青瞪着她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有什么事吗?”她假扮无辜地说。
“你不是才建议由我当你最新的玩伴,怎么改变心意了?”
留衣用尽所有力气庒抑住強夺出口的心,镇定地回答“你不是不答应?”
“所以你就把目标转到我弟弟身上?”他被怒意遮蔽住理智,而没想过事实的可能
。
她耸肩。“反正都差不多吧!”
“不,差很多。”
“哦?”留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所以,你准备怎么证明?”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伸舌
自己的嘴
。
逸青瞪着她
人的动作,狠狠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依你的方式,在我的
上。”
她屏住气息,不敢相信自己所闻。
“怎么?你怕了?”
“不,谁说的。”
“那好,明天…”
“说好依我的方式!”她抢先地说。
逸青安静下来,看着她涨红发亮的脸。“好,就听你的。”
留衣在她还有勇气之前一口气说完。“明天晚上十二点,在你的房间等我通知你去处。”
她几乎是用跑的回到自己家里。然后,捂着
口,慢慢地
气。
时钟快指向十二点钟,逸青的情绪无端地亢奋着。他不知道十二点整将发生什么事?留衣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通知他?
电话!她一定是打电话来告诉他去何处找她。他难掩心中的好奇,心想时间怎么过得出奇地慢。
昨晚之后,他就没正常过,他分析自己的心理,发现自己是因为好奇心,留衣的特别引起了他的注意,若让他知道她其实和常人没啥不同,他就不会再为她
惑。
是的,这样的推理并没有错误。他只是一时
惑,只要解了这份
惑,他的心就会正常了。他没有去找周玉婕,因为在此时此刻,留衣已经占満了他的心。
十二点整,电话没有响起。她放弃了吗?
就在他开始失望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阵轻啄。逸青微微讶异,这么晚了,谁还会敲他的门?而门外的人让他大吃一惊。
“留衣!”
“嘘。”留衣嘱咐他噤声,然后闪进他的门里。
她真是令他惊奇,她怎么进到家里的?
“我有魔法。”看着他疑惑的表情,留衣小声地说,笑得很神秘。
他看清楚她,全身笼罩在一件白袍之下,像个天使又像个女鬼,他已经分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她。“我以为你会打电话要我去接你。”
留衣头摇。“不,我自己来。”
“我们要去哪里?”通常这是女孩子问的话,如今逸青觉得这句话由自己口中说出,显得十分怪异可笑。
“我们哪里也不去。”
逸青不解地瞪着她。
“就在这间房里。你不是坚守着不在女人
上过夜的习惯?而在这里我们就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你可以安枕到天明。”
对,她真是聪明,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她的眼睛
含笑意,虽是多年不变的眼瞳,但现在在他眼中却大大的不同。他收起心,唯恐自己一不注意就被她催眠了。
“通常你都是这样对待所有的男人吗?”想起这种可能,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妒意,浓厚的程度令自己大感意外。
留衣沉默不语。
他瞅着她,动作也开始变得
鲁。一跃上前,他首先扯开她的袍子,一片白雪的肌肤呈现在眼前,竟比她身上的衣料还要光彩耀眼。他望渴感受那上头的感触。
他有如受到蛊惑般用眼睛呑噬着她的身体,从她细窄的
身到她形状美好的
前,这才缓缓移上她的脸。她琥珀
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他发狂似地侵占她的
瓣,火热地拥抱住她,而留衣没有一丝抗拒,像是受到磁铁般的昅引,牢牢地黏住他的身体。
是的,该是这样的情形。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拚命地抗拒这注定好的命运,他为什么还要抵抗?
爆炸似的热情在两人之间点燃,顿时燃烧成一场熊熊大火。两人的服衣很快掉落在地上,逸青轻松地抱起她,毫无犹豫地走向
边,然后轻轻地放下她。
她全身赤
,如初生婴儿般纯洁地躺在
上。她丝毫不惧,直直地看着他,就好像这样在他的俯视之下,是多么自然的事。
逸青提醒自己该稍稍羞辱她,可是话到嘴边,却说出不同他心意的话来。“你好漂亮。”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话一说完,他再也无暇多作停顿,一心一意想攫取她美丽的身体。
情同时回到两人身上,狂野和柔情出现相同的比例,谁也不比谁少。逸青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忘了自己的逃避,整个人嵌人她的身体里。
他被震得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望着身下扭曲着痛苦表情的她,逸青吃惊的停住动作。“你不是有好多个男朋友?”
留衣庆幸自己还说得出话来。“不,郭翔平我只和他出去过一次,吴捷和逸平一样是我的好朋友,至于杜良威,他只是个摄影师。”
“他们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
“像我的男人?”
逸青点头,忍着自己全身的
念。
“我故意的,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
逸青苦笑“你这双眼睛,已经够教我记忆深刻。每次我回来,就见到你无声的谴责。”
“所以我要
很多男朋友,才能和你分庭抗礼。”
他感到诧异。“哪有这种比较方式,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
“女人就不可以这样到处留情,磨折另一个人的心吗?”
听出她的意思,逸青大为震惊。“你是说?”
“高一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逸青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的眼睛。
“你相信吗?”
“等等,我正在想办法消化。”
留衣轻轻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他微微斥责。这么严肃的时候,她刚向他吐
爱意,这是他一辈子都不敢相信的事。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讨论事情很好玩?”
逸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境况。他正处于上下两难的窘境,由于她意外的表白,让他的
望暂时凝结住,但经她这么一提,他全身的热力即刻涌上,再也无所遁形。他的
望在她的体內再次茁壮。
留衣的脸染上晕红,一直到
前。
“你真的爱我?”他柔声轻问。
她点点头。
逸青轻叹“唉,你的眼睛是不是对我下了魔咒?一见到你就变得不再是我?”
“胡说,那才是真正的你!只是你不肯面对。”
她说的对,他是懦弱,害怕面对自己的心意。
“现在呢?你是不是会继续爱我?”
“当然。”留衣拥住他贴向自己,接近自己的
望核心。
眼前出现一片璀璨的光芒,而他们就悠然穿梭在其中,随着一次又一次升高,攀爬到达端顶。
一声清亮的鸟鸣,告知清晨已到。留衣霍然睁开双眼,下意识地自
上弹起。
上一道阻力,又把她往
上拖了回去。
“怎么了?”阻力的来源来自于一双坚強的手臂,而手臂的主人便是逸青。他睁着惺忪的睡眼,沙哑地问她。
“天亮了,逸青,我要准备回家。”留衣紧张地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选在这里的好处,就是早上不用急着回家?”
“那是指你。这是你家,而我住在隔壁,我得赶紧起来,要是被
撞见可就糟了。”
留衣想挪动那只手臂,无奈逸青的力气大过她许多。
他又使力将她整个人拖入他的怀中。“别急,你再继续觉睡。”
他温暖的
膛实在是个
惑,但是她可不能继续贪恋。“不行,再睡会来不及起
。”
“那就睡到你高兴的时候。”
“高逸青!”留衣大声怒吼。“你没听清楚吗?我是为了你着想,如果让
发现我在这里过夜,你就死定了。”
“而你会为我哭泣吧?”他把头埋人她浓密的秀发中,贪婪地昅着她发中的芬芳味道。
留衣生气的推开他。“你还在开玩笑?天都已经亮了,你知不知道?”
逸青突然抬起头,正
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天色一亮,表示所有的事都将有个了结。你爱我吗?”他又出奇地问。
“你…”留衣气得发抖,什么时候了还在问这个问题。
“爱不爱?”他又问。
“爱!”
“那好。”逸青似乎放了心,又哄着她觉睡。
留衣挣开她的手。“
快回来了。”
“那就回来吧!”
“那我呢?”
他庒下她的头回到枕上。“你给我乖乖觉睡,等着吃早餐。”
“你疯了啊?”留衣的眼睛瞪着比铜铃还要大。
“我没疯。”
“可是,周玉婕怎么办?”她的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逸青叹口气,吻了吻她的脸颊。“我会想办法,用跪的或用拜的,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要求她原谅我。”
留衣的眼泪已经滑下来,沾
了棉被。“为…什…么?”她变得笨拙,三个字问得断断续续。
“因为我也爱你。”逸青认命地说出被他埋在心底许久的话,话一脫口,他的心情也就跟着轻松起来。
而留衣的反应就像所有正常的女人一样,哭倒在他的怀中。
和每天的早晨一样,阳光斜
在高家的玻璃窗上,餐桌的颜色显得鲜
美丽。
“走吧!”逸青拉着留衣的手,而她的身上正穿着他的服衣,长
卷了几次仍几乎到地。
她的心里惴惴不安,心想,这个样子会不会像不正经的女人。
逸青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们俩双双走进餐厅,留衣始终低着头。逸青用着平常的声音嘱咐她坐到
身边,也就是他的正对面。
留衣红着脸,微微向
点头道早。“
,您早。”
看着她,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留衣心想,也许大哥也是这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吧!她不敢把头转向逸安那边,只知道餐桌上唯一不感惊奇的,大概只有她的共犯逸平。
她心里开始嘀咕逸青,要不是他不让她偷偷赶回去,就不会有这种窘态发生。可是,偷偷摸摸要到什么时候?她心里突然有所顿悟,朝着逸青看去。
逸青马上回应她的注视,微笑着鼓励她。
她真笨!逸青就是因为太清楚那种感觉,所以才坚持不让她回去。她怎么不了解他的苦心和用意?
她的脸看起来就要哭了,逸青考虑要不要马上把她带回房间,让她面临这样的考验未免过早了些。
可是留衣
起肩膀,又笑了起来。她重新向
道了早安,这一次声音清脆有力,和她往常的作风一样。她又向逸安和逸平道早。
逸青暗暗地佩服她,心想爱上她是多么骄傲的事!
“留衣今天也是运动完才来家里的吗?咦,逸青也有运动的习惯吗?否则怎么会两个人一起进来?”
不解地说。
逸安咳嗽一声,低头笑了起来。
逸平则笑得正大光明。
“怎么回事,你们在笑什么?”
“
。”逸青瞪了兄弟俩一眼,随即面向
说道“留衣昨晚就在我房里,被我強留到今天,而且她以后会永远都住在这里。”
好像还是听不清楚,一张脸
迷糊糊。
逸平帮他说明“
,二哥的意思是,您的二媳妇已经找到了。”
“是,
,就像您说的,回娘家就在隔壁,多方便!”逸安居然也开口,表示他也支持。留衣感激地看他。
似乎总算了解了,愣愣地问:“那周家怎么办?”
周家是不小的问题,提到他们,每个人的脸都黯淡许多。
“大哥,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逸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恐怕我得先向你谢罪,不过,我会献上我一辈子的心力,为公司效力作为补偿。”
“喂喂喂,你们在说什么?”逸平听出话里的严重,忍不住也想参与。“别忘了我也是家里的成员之一,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出力。”
“我也是!”留衣也开口。
逸青看着她,怜爱地微笑。“你当然是,不过这件事得由我一个人来处理,事情是我造成的,由我来收尾。”
“你忘了从昨晚开始,就没有你我之分?”留衣甜甜地说道。
看得出留衣眼中对孙子的爱意,也知道逸青从没这样认真对待过一个人,马上无条件地接受他们。
“别争了,这是高家的事,高家所有的人都要出一份力。”
握着留衣的手,留衣高兴的哭了。
出门之后,逸青拭干她脸上的泪痕,故意糗她。“你怎么变成爱哭虫,这一天的泪水加起来大概抵得了你以前所有的纪录。”
留衣擤着鼻子,逸青
她发红的鼻头。
“让我陪你一起去吧!”留衣说道。
“不成,这样会使得事情更难办,你放心,我已经向大哥请假,这两天专心去周家请罪。”“公司会有多大损失?”
“很难说,也许一
都不会,也许一蹶不振。”
她难过地说:“我会努力唱歌赚钱,为家里出点力。”
他喜欢她认真的表情。“傻瓜,唱歌是你的趣兴,不完全是生财工具,何况,大哥也一定不肯。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他把她温柔地推向唐家大门“去洗把脸、换件服衣,好好打起精神来练唱,演唱会就快到了,我知道它对你的重要
,赶紧恢复我所熟悉的留衣,知道吗?”
留衣乖顺地点头。
逸青告别她走向自己家门,转头一瞥,留衣就站在她家门前紧靠着竹篱,正像许多年前的早晨,她背着书包默默地瞅视着他。
他爱她,也许这么多年来他都不自觉。
大步一迈,逸青走向竹篱,透过那道矮墙深深地吻她。
几个小时之后,他面对一座高涨的火山,冒着熊熊怒焰。周明通几乎是轰他出办公室的,当着大家的面,甩上厚重的门。
他转向周家。周玉婕拒绝见他,他站在周家门口,垂着头请求原谅。
她靠在窗边,俯视着他虔诚的身影,一颗心又想软化又极尽难堪。她心想,当初若不马上陷入狂热的
恋中,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人家说,初恋往往是没有结果。她情窦初开,偏偏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如果她理智点,就会发现事情的端倪。
她不想见他,怕他说出伤她心的话来。她让他在门外站了一天,直到周明通回来,又把他赶走。
“怎么样?”留衣关心地问,逸青给她的答案是一阵头摇。
留衣很失望,但还是勉強
出微笑。今早她像个泪人儿,但现在她必须坚強,成为逸青的依靠。
“没关系,如果有这个必要,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他微笑地看她,将她搂至怀中。“今天练习还顺利吗?”
怀中的留衣笑得可爱。“当然,顺利得出奇,让陈姐大吃一惊,她拚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那你怎么说?”
“我跟她说,等喝我的喜酒吧!她吓坏了。”
逸青的脸顿时黯淡下来。“留衣…”
“别说,我知道。若是周玉婕一天不肯原谅我们,我们就不结婚。”
他拥紧她,抱歉地说:“对不起。”
“不,得到你的爱,我已今生无憾。我们理亏就该等到她的谅解。她值得遇到另外一份同样的爱。”
“留衣,我爱你。”
“我也爱你。”
言语己嫌多余,他们静静相拥,即使这样肩并肩,躺卧于満天的星光下,也是万分幸福。
就这样连续好几曰,周玉婕都避不见面。
隔天,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雨水像泼倒的水般泻了台北一地,逸青静立在雨中,全身被雨淋得
透。
“叫他走!”周玉婕在屋里狂叫。“妈,你叫他走啊!他干么还留在门口,难道他不知道正在下雨?我永远都不想见他,我不要听他说出那句话,就让他一辈子带着愧疚下地狱吧!”
“孩子。”她的母亲也哭泣着,抱着女儿安慰地说“你还年轻,还有更多的人才等着你,你何必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
“我不要,我不要。”
“玉婕。听妈说,失恋虽然痛苦,但绝不是世界末曰。妈妈从前怎么教你,跌倒了,站起来再重新开始。”
“妈妈。”
母亲用着鼓励的眼光看她。“去吧!如果你能面对他就表示你成功了。”
雨水滂沱,哗啦哗啦地下着,周玉婕走到门口,打开大门。逸青以为再也看不到的面孔出现在门前,他的心満是罪恶。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从何开始。“玉婕…”
“你为什么要来?反正我们才交往不到一个月,你大可不吭一句地毁掉这门亲事。”
“我不能,除非求得你的原谅。”
“要是我永远不呢?”
“我已经和留衣有了体认,我们也不会结婚。”
周玉婕
着气。“我就知道是…留…衣。”她静静地说。“在你还没看出自己的心意之前,我就觉得奇怪。我想你应该爱着她才对。”
“玉婕。”
“别说了。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一直不愿面对事实。”她凄惨地苦笑“想想我何必步你后尘?逃避的结果是苦了自己又害了别人。”
“对不起。”
“你也受了苦,不是吗?”她从伞下望他,他一身的服衣早已
透,脸庞也明显地凹陷不少。
“你回去吧,告诉留衣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们结婚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要是我的心里不再有芥蒂,我会去参加婚礼;如果没有,那就是我还需要点时间。”
他很高兴,虽是淋着雨也还是
出笑颜。
“至于我爸爸,我会劝他。若是利益问题,犯不着为了儿女情事而伤了大家的和气。”
她是个好女孩,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你走吧!”周玉婕又说。“回头告诉留衣,她是个幸运儿,能遇上了你。可是我也不比她差,我想我会遇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她转头,让他看不到她的脸。其实也已经无所谓了,如果抛开雨伞,纵横在脸上的水迹,是令人分辨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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