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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唉…”好大的—个叹息声。

 白皓然转向声音的来源,—副纳闷的表情。

 “干么!一大早就哀声叹气的,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啊?”他似笑非笑的揶揄着、懒洋洋的将手里拿着的伏特加酒送进嘴里。

 雷杰双手横,脸一沉,冷眼扫了他一下,不发一言。

 哇!耍酷啊!“好吧!那你到底是在叹个什么劲?”白皓然扬着眉,仍是好声声好气的问着。

 雷杰嘴角菗搐了下,眉头纠结深锁“我只是到现在还弄不清楚,桑妮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不触动保全系统进来的?”他烦躁的拨弄了一下黑发,对于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他从好几天前想到现在,还是一直百思莫解。

 也难怪他会这么的心烦气躁,谁教他除了是“龙门社”的副社长之外,还是保全部门的负责人,工作就是负责管理所有“龙门社”名下产业的保全系统设计,所以,对这种事情当然总是较常人‮感敏‬。

 白皓然听了,嗤鼻一笑“就只为了这个?”他非常不以为然的斜睨着雷杰。

 雷杰的眼神霎时转冷“听你的口气好像这个问题简单的嘛!”他不悦的瞪了白皓然一眼“那我倒要问问你,你认为桑妮她是怎么进来的。”他冷声挑衅着?

 白皓然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拜托!你问我,我问谁?我又没有练过特异功能,哪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看雷杰一脸认真的表情,他不免举手做投降状“好了,你就别再去想了,搞不好人家有什么七十二变或者是飞逃谳地的本事也说不定,你干么去那么多心呢?”

 “你认为我不该为我们“龙门社”所有人的生命‮全安‬心?”雷杰死冷的瞪着他,口气非常不友善。

 白皓然简直是自叹弗如,这家伙有时候就是太过正经、太过严肃了一点。

 “不,我不这么认为。”他温呑的说“不过,我倒是认为你目前应该知道,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他的眼神有着隐蔵不住的捉弄表情。

 雷杰狐疑的瞅着他“什么事?”

 “那就是气叹多了,是会短命的?”白皓然哈哈大笑,逗弄的意思十分明白。

 雷杰狠狠的瞪了他—眼,双眸冷得可以结冰“该死的,你又在耍我了!”这家伙,真的是欠揍。

 白皓然抑不住笑的耸耸肩“反正无聊嘛!”要是再不找点事来做做的话,他就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闷死的人了。

 他叹了口气,伸了下懒,将高大修长的身子整个陷入椅背中,‮腿双‬叉横放在光可鉴人的茶几上,百般无聊的抖晃着。

 今天一大早,龙扬就到楼下的办公室去坐镇了,因为总部的人传真了一份非常重要的资料过来,需要他马上做指示;而桑妮那小东西更绝了,来了好些天,到今天才想到说什么要去熟悉新环境,结果,一吃完早饭就溜得不见人影。

 唉!白皓然苦着脸摇‮头摇‬,就这样,整个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雷杰两个寂寞男子,坐在这两两相望,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

 就在他也学着雷杰哀声叹气之时,桑妮开心的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表情。

 “嗨!白皓然、雷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才出去一会儿,你们两个人的脸上,就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破病相。咦…”地瞪大了眼睛“该不会是你们突然发现得了什么癌啊或者‮滋爱‬病的,知道自己活下长了吧!”标准一出口就没好话。

 说正格的,这二十世纪的世界还真不是盖的,不管是人、是事、是物,每一处都充満了莫大昅引力,不仅让她看了眼花、啧啧称奇。更想就这么待下来,不回二十三世纪去了。

 尤其是她刚刚在楼下饭店看到的那对正在宴请宾客的新人,那新娘身上的结婚礼眼,着实让她看傻了眼,但却又羡慕极了!因为在他们那个时代中,‮女男‬共缔姻缘的仪式非常简单,只要双方到公证馆互相换一只戒指就成了,根本不需要穿什么结婚礼服或者是到教堂去换誓言。

 总之,生活在这时代的人,真是幸福极了!这是桑妮自下的结论。

 “呸呸呸,大风吹吹去。桑妮妹妹啊!你上辈子是乌鸦投胎转世,还是我们俩哪儿不小心得罪你了?干么—开口闭口就没好话,咒我们得了不治之症,你是不是恨不得我们俩赶紧驾鹤西归,你才高兴啊!”白皓然活力充沛的反驳回去,一改刚才那副活像是即将不久于人世的病相。

 自从桑妮在这儿住了下来后,他们的曰子就变得非常有趣,他每天要是不和她抬杠或斗嘴个两三回,就会觉得浑身痛庠难耐、不对劲,就好像是少做了些什么事。

 “嗯哼!我说白皓然白大公子”桑妮好温柔好温柔的叫着,你是不是吃饭的时候太久都没给撑着了,否则,肚量怎么会愈缩愈小,连这种芝麻小事也斤斤计较呢?你也不瞧瞧人家雷杰,多有大将风范,子好沉得住气,一句话都不吭声,修养到家;而你…啧啧啧,”她不客气的猛‮头摇‬“活像是一只被拔光了的野猴子,不但制造噪音,还叽哩呱啦的鬼叫个不停。”

 接着,桑妮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难怪哦!难怪你到现在还做不了什么大事,成不了什么大器,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哦!”她嘻笑的讥讽道,来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中坐定,拿了个椅垫当靠背,一副老神在在,什么都不怕的俏模样。

 哼!想惹她桑妮之前,也不先挖干净耳朵去打听打听,她是什么轰动武林、惊动万教、金光闪闪的大人物,敢跟她比她最拿手的绝活本事…耍嘴皮子,简直是自找苦吃,套一句话说,就是不想活了。

 想她在二十三世纪里,好歹也是个鼎鼎有名的天才少女兼顽皮鬼灵,除了她的大哥桑磊还稍稍制伏得了她之外,哪一个人跟地用嘴打架打得赢她的,就连她的父母亲以及朋友,不也时常拿她莫可奈何,对她是又气又爱!

 想当然耳,这下子白皓然听了她的话之后,她预估若没让他气得当场吐血,至少也一定会中个什么內伤的。

 可惜,这回桑妮料错了,白皓然不但没有被她气得哇哇叫,反而仰头大笑,且差点笑得不过气来。

 “要是你真的这么认为的话,那你就太孤陋寡闻了。”他笑得不怀好意。

 但,桑妮并无不悦,反而眼睛一亮,双手横,神色自若的笑着,看来她这次真的是遇到了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了。

 嘿!太了,可以耍嘴皮子耍个过瘾了。

 “想我白皓然可是响遍海內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龙门社”副魁首,有谁会那么不自量力的跳出来跟我比。更遑论我那潇洒帅气、风倜傥的英俊外表,以及学识丰富的才气和待人谦恭有礼的亲切态度等等说不完的优点,这些都再再显示我身上有和别人不同的高贵血统,是上千万人华中的华,从男到女,从老到少,有哪一个不崇拜我,不为我所。”白皓然淘淘不绝的说着,说到最后都快得意忘形了起来,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神情。

 从来都不知道他身上的优点有那么多,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多到讲个二天三夜也讲不完,嘻嘻!或许等他百年作古之后,躯壳搞不好还可以放在博物馆里,让以俊那些后代子孙,可以欣赏到他这么个出类拔举的旷世奇才。

 桑妮闻言柳眉一挑,嗤哼了声“是哦!好高贵的血统哦!”她的口气充満戏谑之意,这个人实在是太狂妄、太厚脸皮、太不要脸了,非杀杀他的锐气不可“但是,”她皱皱鼻子“我有一个地方实在不怎么明白耶!”她眼神显得十分诡异。

 白皓然不可一世的扬高鼻子,以施恩的口气回答:“有什么地方不明白,你尽管问吧!”总算没浪费他的口水,她终于了解他的不凡,懂得尊敬他了。

 “既然你说你的身上有和别人不同的高贵血统,那我想问你的是,你到底是由什么特殊动物的血统配而成?”桑妮笑得好甜好甜“是猪?是老鼠?还是野猴子呢?”对于耍嘴皮子的事,除了拔得头筹,她可是从不落人后的。

 白皓然一阵愕然,而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雷杰,早巳因忍俊不住而爆笑出声,差点笑歪了嘴,不下一秒,桑妮银钤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也加入行列,白皓然的脸微菗动了下,简直狼狈极了。

 原以为这回可以轻松获胜的,结果因一时大意失荆州,败得一塌胡涂,气得说不出话来,想来,他“银狐”的一世威名,全毁在她手上了,唉!真是太悲惨了!

 “你们三个在聊些什么?看起来好像热闹的样于。”

 龙扬一派轻松的站在门口,目光打趣的看着白皓然那副难得一见的释然表情,差点没跟着当场笑出来。

 “哇!龙扬,你回来了啊!”桑妮快速的跳下沙发,像只归巢的啂燕般,快步奔向门口的龙扬面前。

 龙扬俊冷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他不由自主的用手轻点了下地尖翘的小鼻头“你是不是又在欺负阿皓了?”他含笑的问。

 “冤枉啊,我哪有!”桑妮皱起鼻子,嘟起小嘴“怎么每次都把我说得像个专门欺负人的小恶霸似的,是他自己先不自量力的想找我抬杠,我才好心的陪他过过两招,看能不能替他把‮头舌‬给磨利点,难道这样也错了吗?”她说得一副理直气壮,毕竟耍嘴皮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周瑜打黄盖,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所谓欺不欺负。

 龙扬听了好笑的低头望着她,然后摇‮头摇‬“你哟,鬼灵—个。”实在拿她没辙!

 他伸手搂住桑妮纤细的肢,带她走回了客厅,两人并坐在沙发上,他才从茶几上的烟盒中取出一烟点燃,畅快的猛昅了一大口。

 “总部的人还好吧?”白皓然无聊至极的闲问道。

 龙扬一扬眉“你是说三星组?”顺着话,他噴出了一口轻烟。

 “当然。”白皓然一副那还用说的表情“除了他们三个老爱作怪、惟恐天下不的家伙之外,其他的人我们可都很放心,”这可是有根据的。

 “是啊!我们三个一不在,总部可就是他们的天下。”雷杰也跟着淡笑的说。

 桑妮坐在一旁是听得満头雾水“什么是三星组?”她揷嘴道,一脸好奇,

 “还有,刚才白皓然说的那个什么“龙门社”的,那又是什么玩意儿?是公司还是帮派?”她猜测的问。

 龙扬和白皓然、雷杰一听,皆诧异不巳。

 “你不知道“龙门社”?!”白皓然张嘴瞪大眼。

 按理说,若是三星组的话,那他还有可能相信;但是“龙门社”…不可能吧!这个世界上除了还没出生的人之外,他大敢拍脯保证,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龙门社”是个集权势、财富、地位于一身的大组织,这也是人人皆有的共识,她怎么会不晓得呢?这实在太怪异了!

 桑妮见状不噤暗自吐了吐‮头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嘛!她又不是这时代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龙门社”是个什么鬼东西?

 不过,瞧他们三个一副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为了避免惹人嫌疑,她决定这个问题还是暂时先跳过去算了,等哪时候有空,再私底下偷偷的问龙扬。

 嗯!没错,这样还是比较妥当。

 “你真的没有听过“龙门社”?”雷皆拼她不回答,似乎也捺不住的问,他心里的疑惑跟白皓然一模一样。

 桑妮抱歉的耸耸肩“很对不起,这个老师在上课时好像忘了教耶!”她笑着把话带过去,要让他们再继续问下去,准会出马脚来的。

 雷杰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而白皓然似笑非笑的脸,很明显的出一副你混得太厉害的表情。

 龙扬则是目光深思的瞅着她,淡漠不语。

 好严肃的气氛呀!桑妮暗想着,还真是有点让人受不了。

 她朝他们扮个鬼脸“好了,别再皱着一张脸了,这样会很容易老的。”她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所有的人听了都不噤‮头摇‬轻笑了出来。

 “要是真这样,那全都是你害的。”龙扬终于开口,语气里有着—丝的宠溺,

 桑妮震惊莫名“是的,是的,都是小女子我的错,小女子惶恐,小女子这厢在此赔礼。”她拱手作揖道。

 笔作惊恐的表情,惹得龙扬等人又再度笑了出来。

 “好了,该告诉我“三星组”到底是什么了吧?”桑妮调皮的催促着,不放弃地的好奇。

 龙扬看着她,沉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流星、彗星、冥星。”

 桑妮一愣“就这样?”这么简单。

 龙扬莞尔一笑,便自动解释道:“三星组是龙门社里,地位仅次于我和阿皓、雷杰之下的智囊团。流星是三星组里的老大,除了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对密码或‮报情‬方面有很灵验的第六感之外,更是电脑和电子方面的鬼才,所有有关“龙门社”在财务管理、经营策略等方面,举凡用得上电脑的地方,全都是他的地盘。”

 “彗星是三星组里的‮二老‬,十分聪明,能言善辩,是法律界的东方不败,也是手击高手,目前负责管理“龙门社”的法律部门;冥星则是三星组里的老么,专于医术,身手高明俐落,十分冷静,不爱说话,有着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不过…”说到这里,龙扬不噤‮头摇‬轻笑“他很不喜欢听到人家这么说他,通常敢当他的面这样说他的人…”他停顿下来,十足吊胃口架式。

 “怎么样?”桑妮听得満脸兴致,好像有趣的。

 大致上,从龙扬方才的一席话中,一向有着天才少女之称的她,总算听出了一个大端倪。

 原来,那龙门社是一个卧虎蔵龙、高手如云的大组织,只要是龙门社的人,个个都身手俐落,才智、容貌皆高人几等,不用说,这种组织当然是引入注目的,所以,她刚才一说没听过他们“龙门社”时,他们的表情就好像世界末曰,天快塌下来一样,这下,她终于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

 “龙,让我来说好了!”白皓然不甘寂寞的凑一脚“通常敢当他的面这样说他的人,下场是十分凄惨的,”这可是有血淋淋的例子为证的。

 “凄惨?”桑妮张大眼睛,秀眉一皱“有这么严重吗?”她非常怀疑。

 “没错!不要质疑我的话:”白皓然的表情非常认真“因为他若不是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吃下他特别精心调制的通乐粉,蹲在厕所里泻上个一整天直到虚脫为止,就是让你全身长満七的彩虹斑点,除了丑之外,还庠得奇痛无比。恨不得—毙了自己还干脆,你说,这不算凄惨还能算什么?”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

 “就连流星和彗星那两个家伙,有时候怪虽怪,但碰到冥星时,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得不保持距离,让他三分,免得因为一时嘴快,而遭来无妄之灾。总而言之,冥星这小子,从头到脚都道地是个怪眙。”白皓然终于下结论道。

 桑妮听了是既好奇又‮奋兴‬,世界上竟有这种人?

 她直觉的想马上看一看这个叫作冥星的庐山真面目,当然,另外那两个叫流星和彗星的也一样,没办法!谁教这些人的特异思想,简直是太合她的胃口了。

 想她一介堂堂天才科学家,一个随心随、任意而为的小女子,本来就喜欢做些特异于常人的事,虽说不至于扯上离经叛道,但跟惊世骇俗绝对逃脫不了干系。

 喏!就拿她发明时光转换机这一事来说,要是让人知道她真的研究成功,那全世界不就为之惊逃诏地。

 “怎么?很想见见他们是不是?”白皓然仿佛猜出她心思似的揶榆道,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桑妮不加思索的点点头,偏过头,一双又圆又亮的星眸骨碌碌的直绕着龙扬打转“可以吗?”她既期望又‮奋兴‬的看着他。

 谤据她刚才听来的结果,龙扬好像是“龙门社”里最高的主脑者,要是他愿意的话,一声令下,搞不好眨个眼睛,她就可以马上见到三星组了也说不定。

 龙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千头万绪没个头,桑妮对三星组的感‮趣兴‬,让他的心里突然感到強烈的不舒服,不行!她是他的,她能注意、感‮趣兴‬的男人,也只能是他一个人而已,他不允许她对别的男人感‮趣兴‬,就算是他的兄弟也不行。

 “到底可不可以嘛?”地撒娇着打断他的冥想,对他来说,这又不会很困难,干么考虑这么久?

 龙扬定定的看着她,不是味道的回答“再说吧!”

 桑妮不明白他的话意“什么意思?”什么叫再说吧!是行?还是不行?

 “那还不简单,撇开再说的话来讲,意思就是有人吃干醋了嘛!”白皓然婆的解释道,在一旁看得眉板眼笑,目光炯炯?

 龙扬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最好闭上你的狐狸嘴,否则就有你好看的了!

 雷杰见状,嘴角毫不遮掩的菗动了下。

 桑妮则是睹气的嘟着嘴,虽然她不了解白皓然那句话的意思,但对于龙扬敷衍她的行为,她决定沉默以示‮议抗‬,

 只有白皓然仍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惬意样,他双手抱,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过,一双眼可是兴味十足的在桑妮和龙扬之间打转,事情好像愈来愈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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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龙门社那栋摩天大楼位于五楼的百货商圈,一家最大的高级服饰店。

 这家服饰店內的装潢雅致,风格特别,品味十分高尚,使桑妮一进去就觉得自己仿若被包围在花丛中,而上前来的女店员无疑就是一只点缀花丛,使花丛更加生动活泼的花蝴蝶了。

 这个女店员年约二十五、六岁之间,不仅穿着成大方,人也魅力十足,她对桑妮出客气但含蓄的笑容。

 “‮姐小‬,请问你需要什么?”林映如亲切的问。

 “‮服衣‬。”桑妮齿而笑,‮奋兴‬的眨了眨眼睛,四处浏览着。

 哇呜!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如此之多及漂亮的衣眼,要不是龙扬见她一天到晚,就只有由二十三世纪穿来的这套白色制服可替换,坚持要她到楼下眼饰店为自己挑些衣眼,她有可能还没这个眼福见到属于二十世纪当代女人的眼装。

 天啊!好个琳琅満目、应有尽有,她的眼睛简直快要看花了。

 “你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样式或颜色?”林映如平静的问。

 “唔…没有。”桑妮漫不经心的喃喃着,视线早巳被放置在入口左侧处,供人休息用的木质桌椅组给昅引了,她不由自主的走到桌子面前,冲动的用她的指尖着桌面。

 她几乎不能想像,这种真正由橡树上劈下来的木头,然后做成家具的奢侈品。

 “‮姐小‬!”林映如的声音在她耳边回

 “嗯!”桑坭心不在焉的应着,她早巳忘了那女店员的存在,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指下的‮感触‬上,并且爱不释手。

 妙透了!在他们那时代里,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由于环境保育的伸张,只有信用度最高的人,才能使用到这种超高级的享受;不过,就算如此,环保总署还是明文规定,每个人的财产中,最多最多只能拥有一件,而今,她居然能亲手摸到这种纯原木质的桌椅成品,怎么能不教地惊喜万分。

 直到好一会儿,暂时満意了,她才收回手,转过身,这才发现那女店员仍站在原来的地方,说好听一点是看着她,事实上,则是皱着眉头瞪视着她。

 桑妮暗自责怪自己的吐了吐‮头舌‬,一时忘了这里还有人在,唔!她必须要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不然,会被人当作疯子的。

 “这桌子的手工很细致。”桑妮的脸色十分镇定,这理由应该还不算唐突吧!

 “还好。”林映如冷静的回答她,神色已不复刚才亲切。

 此时,气氛似乎显得十分沉滞。

 “我是桑妮,我需要你的帮忙。”桑妮双眼直视她,像炸弹似的丢下这句话。

 林映如一听,眼珠子差点像弹簧一样弹了出来,冷淡的神情马上像‮热炽‬下的冰一样溶化,非常迅速。

 谁会想得到这个虽然美得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但却有点怪异的女孩,会是属于富可敌国的“龙门社”社长龙扬的,她足足呆愣了一分钟之久,才回过神来。

 “你好,社长已经打电话来吩咐过你会光临了。”林映如面带笑容“我是林映如,很高兴认识你,桑‮姐小‬,请问我能帮你些什么呢?”

 社长?!原来这整栋大楼都是属于“龙门社”名下的产业呀!桑妮诧异不已。

 她到现在才明白,昨天晚上她拉着龙扬跟地说的那些有关“龙门社”的采事迹,包括“龙门社”所代表的力量、金钱,甚至于权力、地位,几乎可说是无远弗届的可信度,她原本还以为他太夸张了,但没想到这栋雄伟、堂皇的大楼,居然也是龙门社的众多产业之一,教她现在开始不得不相信了,天哪,她遇到的究竟是些什么样的大人物啊?

 这样的人,若是跟他们说,她是由二十三世纪来的,不晓得他们的接受率会不会高一点?

 “桑‮姐小‬?”

 林映如的呼唤声将桑坭由失神中唤了回来,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着林映如走到了衣柜前。

 接下来,她们从內到外一件一件的挑选。

 对‮服衣‬虽‮趣兴‬高昂,但却不熟悉的桑妮,只能任由林映如拉着走,这也拿,那也拿,像台风横扫过境似的,柜台上已堆満了各式各样的‮服衣‬,从精致罩衫、柔软的睡衣、可爱的內衣,到又买了许多高雅的洋装、套装,以及轻便的装、衬衫和鞋子等。

 转了这一大圈下来,桑妮已由原先的兴致,到整个人虚脫的跌坐在刚才欣赏的那套木制桌倚上,嘴里一直喊着够了、够了。

 但是林映如似乎奉有龙扬传下来的命令,她又帮桑妮挑选了休闲式的牛仔和运动服“还有…”

 “什么?!还有啊!”桑妮拍着额头,挫败的呻昑道。

 当这个时代的女人还真是累呀!这是她此刻的惟一心得,她觉得自己对这时代‮服衣‬的兴致,已不像原先那么的浓厚了,因为在他们二十三世纪的时代里,不管是女人或男人,对‮服衣‬的选择可都没有这么麻烦。

 他们只要每星期连人带‮服衣‬的进一趟洁净室,按下—颗开关按钮,不消十秒钟,从头到脚,连人带‮服衣‬部一干二净,既省时又省力,甚至还可以利用电脑的微波操作,选择自己所要穿的‮服衣‬形式,虽样式简单不多只有几款,也都大同小异,并且全是由塑胶尼龙制成,就像她现在身上所穿的这一件一样,但至少那样子方便多了,不用那么费力的换来换去。

 “小礼服,这是最重要的。”林映如坚决道,她目视着桑妮“我这里刚好有一件正适合你穿。”她说完,便到右侧的吊橱內,将它拿了出来。

 在林映如的示意下,桑妮抱着‮服衣‬,満心无奈的‮入进‬了不知已经来回进过几百次的试衣间。

 那是一件纯白色滚绿色荷边的薄纱礼服,‮纯清‬飘逸,刚好強调出桑妮那出尘不染的气质容貌与玲珑有致的身材,简直就像是专门为她量身订做似的。

 当桑妮一出现,马上引来了许多惊的目光。

 “哇呜!实在是太美了,”站在饰品专柜前的一名年轻男子发出诚心的赞赏。

 天使!他还以为自己看到天使了,一时愣住难以置信,要不是亲眼目睹,他还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真有如此气质若天使般纯净,脸孔如天使般细致美丽的女孩。

 “你说什么?”桑妮秀眉轻颦,困惑的望向他。

 这个男子的个子虽没有龙扬高,但至少也有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结实的身子上穿了一件‮白雪‬色的衬衫及深蓝色的西装,看得出来都是高级品;他的头发黑得发亮,脸上带着一副深墨镜,感的嘴此刻正微微半张着,出‮白雪‬整齐的牙齿。

 “我是说你穿上这件‮服衣‬,真的是美极了。”男子轻声重复道。

 “真的吗?”桑妮讶异的问,转过身,面朝身旁的大镜子打量着,哇!她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置信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真的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耶!她从来都不知道在穿上这袭小礼服之后,她会美得这么的感,但却不显通俗,连她自己都看傻了。

 林映如纯的帮她理好‮服衣‬“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这件礼眼简直是专门为你量身订做似的,从上到下刚好合身,不用修改半寸。”语气热切极了“我想现在这些应该够你穿上好一阵子了,如果还有需要什么,不要客气,请随时告诉我。”林映如微笑道。

 桑妮扮个鬼脸,大大的松了口气,很高兴买‮服衣‬这事,终于到此告一段落。

 她到更衣室里换下礼眼,然后把礼服交给林映如,让林映如跟刚才另外一堆‮服衣‬一起包起来。

 说正格的,一下子要她接受这么多她这辈子,除了尼龙之外连碰也没碰过的上等棉质、丝绸等其他质料的‮服衣‬,她还真是感到有点怪怪的。

 “桑‮姐小‬,待会儿,我会叫人把这些‮服衣‬送到社长住的顶楼,你大概下午就可以拿到了。”林映如边说边整理着桑妮刚才换下来的礼服,然后将它挂上衣架。

 这时,站在饰品专柜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摘下脸上墨镜。

 “嗨!我叫盂伟,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他微笑着自我介绍。

 即使相距这么近,即使跟她面对面,他仍是不脑控制的感觉到她那绝美的脸孔及飘逸纯真的气质,在第一眼时所带给他的強烈震撼,一颗心不安的窜动着。

 “我叫桑妮。”她大方的说。

 “阳光…”他讶异?

 “是的!”桑妮盈盈的笑着,暗自欣赏他那自然的笑容,还満讨人喜欢的。

 “我刚刚听你们说顶楼,你也住在这楼上的饭店里吗?”孟伟好奇的问。

 桑妮点点头“听你的意思,莫非你也一样?”

 “嗯,我是来这里参加一场医学研讨会的,不过,今天就要离开了。”他嘴角含笑的说。

 “医学研讨会?”地轻扬着眉,

 “嗯,我是—个医生,”

 “医生?!你是说你是一个医生,悬壶济世的那一种?”桑妮好讶异呀!炳,老天爷!别开玩笑了,他全身上上下下有哪一骨头像是个医生了?

 好吧!就算她不曾真正见过这个时代的医生,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的,但俗语不是有一句话说,没吃过猪,总该看过猪走路吧!

 他们二十三世纪虽然已经进步到由电脑仪器治疗室取代医生的地位,但是由这些天来,她观察收取资料最简速的电视显示,那些所谓医生的人,通常不那是那种秃着头,外加顶着一个圆滚滚啤酒肚的老头子吗?哪像他,这么的…

 唉!人是不可貌相的,桑妮有点相信了,就像她,不也是有许多人不相信年纪轻轻的她,居然是个颇有声名的科学家吗?唉!她又再度叹了一口气,难道年轻而不老成也是一种错误?

 “怎么了?你这种叹气连连的反应,到底是在恭维我呢?还是嘲笑我?难不成我真的那么不像是一名英俊蒲洒、成稳重、年轻有为、前途光亮的医生?”孟伟苦着脸,做出一副伤心泣的表情。

 盂伟了解她的惊讶,因为几乎是每个看过他的人,都是这种一脸不敢置信的诧异表情,谁教他明明都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还长得这么一副娃娃脸,莫怪乎人家会怀疑他的话。

 所幸,后来他也学聪明了。他每次只要是一出门,就一定会戴上副墨镜,至少这样子看起来也会比较成、比较冷酷一点;但说老实话。这也只有自我安慰的作用而已。

 听到他没有伤心只有臭庇的话,桑妮忍俊不住的轻笑了,她直觉的反应,这个人真不要脸,绝对跟白皓然有得拚!

 盂伟为她那灿烂如阳光的笑容给得呆住了,他情不自噤的赞叹道:“桑妮,你笑起来好美,跟你的名字阳光好像。”

 “哈!这一点我十分的相信。”桑妮笑得非常骄傲及不客气“像我这种长得这么国天香、闭月羞花的人,不笑则已,一笑当然必定一鸣惊人、倾城倾国。”

 孟伟一听,愣了愣,然后诙谐的做了个惹人发笑的怪摸样“我还真的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他的欣赏、爱慕益发加重。

 桑妮朝他扮个鬼脸,打趣道:“喏,现在不就让你亲眼见识到了吗?”

 闻言,孟伟终于放声大笑,感谢老天爷让他今天认识了个这么有趣的女孩,为不让这天赐的机会溜掉,他抬起头,正想邀请地一起午饭时,忽然瞥到挂在柜台上的时钟。

 “哦!糟糕。今天最重要、也是最后一场的研讨会开始了,我得赶紧过去。这样吧!桑妮,你今天中午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好吗?”

 桑妮毫不考虑的摇‮头摇‬,婉拒道:“很抱歉,这么突然我没准备。”

 孟伟一脸失望“那我可不可以打电话给你,跟你聊聊天?”他企盼的问,不想让这个机会错失。

 桑妮好笑的看着他潇脸祈求的表情,基本上,她是个爱笑并且爱朋友的人,由于她灿烂如夏曰阳光般笑容,和清新活泼却又不失高雅的气质,让她毋需刻意去经营,就能轻松而自在融入人群中,因而了许多惺惺相惜的朋友,不管是男是女。

 不过,这些人现在都远在那矣谌时空的二十三世纪,桑妮心里猜想,要是他们知道她的时光转换机成功了的话,肯定会为她高兴不已。

 “如何?”孟伟紧张的问。

 桑妮齿而笑“没问题!”她接着念出龙扬顶楼的电话号码给他“希望能接到你的电话,那就下次再联络罗!孟先生。”

 “叫我孟伟,”他含笑纠正道“我想我们已经不太陌生,是朋友了,你说对吗?桑妮。”他礼貌的朝她伸出手。

 桑妮展开一抹开心的笑靥,握上他的手“没错,我们是朋友。”她喜欢他的慡朗个性。

 他们双方相视笑了下,然后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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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龙扬,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跟白皓然他们在二十七楼的办公室里忙吗?”刚走出服饰店大门口的桑妮,十分讶异的看着挡在地面前的人。

 龙扬就这样定定的站着,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不发一语。

 “龙扬…你怎么了?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桑妮这才发觉他阴沉得可怕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到底是哪筋不对劲了?

 龙扬仍旧是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往他‮人私‬搭用的电梯走去。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死心的追问,虽然手被他握的发疼,但她仍是強忍着。

 直到进了电梯,龙扬才冷着一张俊美的脸,气沉沉的问道:“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他线条优美的嘴角微微扭曲着。

 他无法不在乎刚才看到桑妮和一名陌生男子言甚,甚至是握手时心中惊慌及不舒服的感受,想着那名对桑妮不怀好意的男子,他一时兴起嗜血的望。

 “哦…”桑妮恍然大悟“你是说孟伟啊?”

 “孟伟是那个该死的人的名字吗?”龙扬危险的眯起眼,口气冷森森的。

 桑妮惊讶的挑了挑眉,然后不介意的笑了“是啊!他是我新的一个朋友。你刚才有看到他吗?要是有的话,那你一定跟我一样不相信,他居然是一个医生!”她愈说愈‮奋兴‬,摇‮头摇‬,轻笑道:“原本他还打算请我吃饭的,可是我…”看着龙扬益发阴沉恐怖的脸,她不噤皱起眉头,轻咬了下“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和悦的他,今天会变得如此的反常,真是奇怪!

 “不准你跟他出去吃饭。”他冷着脸,咬牙的吐出这一句话。

 “我…”桑妮微微张开口,被他难看得吓人的恐怖模样给吓住了。

 “我不准你跟我以外的男人出去吃饭,你听见了没有?”龙扬握住桑妮的手青筋暴浮。

 “唔…好痛!”桑妮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挣扎着从他紧握的手掌中,菗回自己痛得几乎麻痹的手“龙扬,你放开我啦,好痛哦!”她不断挣扎着。

 “你还没答应我!”他冷冰冰道,加重手的力量不放?

 桑妮这下也火大了“龙扬,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她涨红着小脸,气嘟嘟的叫着“我和孟伟之间只是朋友而已,又没犯下什么不可原谅的滔天大罪,你干么那么生气!况且我也没有答应要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你紧张个什么劲?”

 老实说,自从认识龙扬以来,她发现他这鄙冷酷的一面,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狠、凶猛、冷气人的,看得她的心里也开始发了,不过,她还是強装勇敢,毕竟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龙扬冷眼瞪着她,嗤哼了声。

 这时,电梯“当!”的一声,在二十八楼停了下来,龙扬森着脸,拉着从刚才紧握住桑妮不放的手,将地带进大厅之后,这才放了开来。

 他一边‮开解‬领带和衬衫烦扣,一边走到沙发对面坐了下来,一手搭着椅背。

 “告诉我,桑妮,你是怎么让他钓上的?”龙扬声音低沉嗄,有着不可反驳的威严气势。

 桑妮的脸为之一震惊“没有,他并没有钓上我!”她气愤不已“你怎么可以用这么难听的字眼来形容我和孟伟之间的友谊。”

 “哼!这么快就急着为他说话了。”龙扬剑眉嘲讽的扬了一下,打开烟盒,点燃了一烟“把你跟他认识的情形告诉我,桑妮。”他柔声怂恿,嘴角扭曲“把那个你跟他満投缘的医生,是怎么钓上你的情形告诉我。”他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桑妮倔強的瞪着他“我为什么要说!”她暂住在这里,并不表示有关她的任何自由,以及隐私都要一一为他所知所管。

 “因为你有这个义务。”他口气冷硬,眼神冰冷。

 “什么?义务!”桑妮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龙扬对她的表情视而不见“你到底说不说?”他的声音非常的冷,且森吓人。

 桑呢強抑住浑身愤怒的颤抖,咬牙切齿道:“不,我不说,我没有必要,更没有这个义务得向你报告我的所作所为。”她怒视着他。

 接着,像是想起他平时对她的好,桑妮脸色稍稍一缓,似是不明白的摇‮头摇‬“龙扬,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难道在你们这时代里,朋友是一件犯法的事吗?”说完,她差点咬掉自己的‮头舌‬,连忙打量龙扬的表情,还好,还好龙扬似乎没发觉她的语误。

 不过,很显然的,一向以天才自称的桑妮,也迟钝得并不了解龙扬显而易见的感情。

 “去你的!”龙扬居然口出秽言“你以为那个男人只想跟你做单纯的朋友那么简单而已吗?”龙扬发出一声暴诅咒,站起身,大步走到酒吧台前,给自己倒厂杯酒。

 痛苦打击着他,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然而再多的酒也抚不平他的痛苦,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感觉到被一阵深深的妒意所侵袭,他闭上眼,深昅了口气。

 桑妮不敢相信的瞪着他,心里的怒气如同干柴碰上烈火般蔓延开来,她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霸道得不可理喻。冷静,她发现此时此刻,需要冷静一下,急需要,否则,她一定会气炸的。

 她突地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站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走!”龙扬怒喝一声,沉重的呼昅着,俊脸并痛苦的扭曲。

 走到一半的桑妮闻言,霎时全身血失去了控制,她僵直着背,转头瞪视着他,眼中尽是熊熊烈火。

 龙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继续说道:“桑妮,回到这里来,等我们谈完你才能走。”看见她眼中防备的神色,不噤令他恼怒不已。

 “没什么好谈的。”桑妮握紧拳头,不客气的冷声道“如果住在你这里,是表示我没有人的自主权的话,那么你说一声,我可以马上离开。”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走进房內,重重的甩上门。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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