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几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坐在沙发上、背对门扇的她倏然回头,站在门框下那颀长俊拔的身影果然是她所熟悉的。
她望着他,神情哀怨。
他凝视着她,俊容
沈紧凛。
“你…找我?”紧张地站起来,移开对视的目光,她显得局促不安。
“不找你,你就像蒸发一样,不会出现了对吧?”安泽崴踏进会议室內,力道稍大地关上门扇。
他的语气有点怒、有点怨,有点恶劣。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夏渼小声嘀咕,垂着小脸,粉
微扁着。
“你说什么?”长腿迅速朝她接近,两、三步就来到她面前,他瞇起怒眸瞪着她的头颅。
他干么那么靠近她?!
“我…”他的气息袭至,夏渼心一惊,美眸瞪着他的
口,脚步往后微退,偏偏又无路可退,小腿抵住沙发。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不看他是吧?安泽崴伸手轻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小脸面对盛怒的他。“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结果?”
燃着怒火的黑眸让她害怕,她迟疑了下,才顺从开口。
“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我最好别在你的面前出现,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话一说出口,満腹委屈漫上心口,她的眼眶一红,又想捧眼泪了。“今天要不是魏丽雅叫我来,说什么我也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碍你的眼…”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他何时提到分手了?那天他在盛怒下挂了电话,对他而言只是情人间的斗气,只想要给彼此冷静的空间,让她好好想想自己的行为对错,结果呢?这蠢蛋竟然自己解读成他要提出分手?!
“你别老是指责我的不是,从一开始受委屈的都是我,而你却一点安慰都不肯给,还老是欺负我、凶我--”
眼泪滑下脸颊,她试着用手臂拭掉泪珠,她要坚強面对他,而不是这种脆弱的模样让他看不起。
“安泽崴,我需要的是一个懂我、保护我、能够让我诉苦的对象,而不是像你这种不会疼我宠我的男人,所以我欣然接受你分手的决定…从现在起,我们各走各的,以后我不会来
着你。”
眼泪擦不完,她边哭边拨开他的手,她不要他的碰触,那只会让她更伤心难过。
安泽崴听着她所说的话,俊容越来越难看,眼色越来越沈,到最后他都险些想动手掐昏她了!
两手抬高,他却舍不得掐她细嫰的脖子,而是抓住她单薄的肩,扣住她,以免她转身跑掉。
“你说完了没有?”他瞪着她说话,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声音,从齿
间
了出来。
“我…还要我说什么?哦,你要我保证以后不会来
着你,不会跟别人提起我们交往的事对吧?好,如果这是你要的,我愿意发誓保证就是了。”夏渼也动怒了,美眸盛満怒火。
他真是过分!她气得不自觉提高音量,小手握拳微微抖着,粉拳直想朝他那张更俊却讨人厌的脸颊挥过去,揍他个痛快!
懊死、该死的男人!
她怎会跟这个男人谈恋爱,还无可救葯地爱上他?!
“你保证?你拿什么来保证?拿你那颗笨脑袋?”
她竟然敢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安泽崴头顶冒火了,拳头也握紧,不过他可没想让自己的拳头吻上她美丽细嫰的脸蛋,他要的是用
狠狠地吻醒她!
“安泽崴,你别污辱人!如果你不愿见到我,我走就是了。”他竟然骂她笨?!他就这么看不起人?夏渼全身充斥着怒气,推开他转身就往门口走。
想走?!门儿都没有--
“不准走。”一声厉喝,安泽崴伸手抓住她的手时。
“谁理你?我想走就走,你管不着我。”盛怒中的夏渼被他给硬生生拽回来,当场气炸了!一时气急攻心、失去理性的她,用力拔开他的大手。“呀--”
魔爪被拔开后,她两只手各抓握住他
侧,猛一往上使力,他在惊愕下被她可怕的神力抬起来。
糟!他惹
神力女超人了,害得自己暂时离开了地球表面。“夏渼,为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你不能--”被抬离地面的安泽崴,大声呼喊。
“别说下半辈子,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抬着他,移动到沙发前。
“啊~~喝!”一团庞大黑影从她的手中摔向沙发。
安泽崴这个有一百八十二公分高,七十三公斤重的大男人,被一个仅仅只有一白六十六公分,五十公斤不到的小女人给丢出去。
只见安泽崴的背撞上沙发,然后砰地一声巨响,沙发往后翻倒,安泽崴整个人从沙发上滚落地板,侧身结实地撞上后方白墙。
“啊~~”击撞巨响后,倒在地板上的安泽崴爆出一声惨叫。“夏,渼…你、别走…”一阵头晕袭至脑门,安泽崴恍惚的眼看向门口,朝门口伸长的手臂抖啊抖的。
黑影罩去了半个身影,他看不太清楚她。
伤心透顶的夏渼,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旋身跑掉。
“发生了什么事?”与夏渼错身、跑进会议室的罗焕明,一踏进会议室,看见安泽崴手扶着
哀嚎,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又使不上力的狼狈模样,吓得脸色发白。
“总,总经理,你怎么了?”
“拦…住…她,不要…让她跑了。”他不能让她这样跑掉,要不她当真会以为他想要分手,往后情况会更混乱。
“谁?谁跑了?”罗焕明脑袋一片空白,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被吓坏,
了阵脚。“总经理,我先扶你起来--”
现在哪管得着谁跑掉了?赶紧上前扶起上司要紧,万一上司有个不测那就糟糕了!
安泽崴又急又气又使不上力,这一撞让他头晕目眩的,一时间回复不了。
闪到,肩胛也剧烈疼痛的他,没办法追回夏渼,只能眼睁睁让她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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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去。”
和顾爱贞出来旅行,六天下来,两个女人开着车几乎绕了湾台一圈,她们玩得过瘾尽兴,也让夏渼暂时抛开了情伤,可是当假期结束,一想到又要回台北面对一切,夏渼心头又难受起来。
“我们现在就算要回去也回不去了。”负责开车的顾爱贞,一脸无奈地看着动弹不得的车阵。
下午山区突然下起豪大雨,结果造成土石松动,山壁不时有土块石头滚落地面,造成前方某个路段堵住了,这一堵让想下山的车子通通进退不得,上山的车子则在被堵住的路段前想法子掉头转回平地。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多留在山上几天吧?”多留一天是一天,夏渼庒
儿不想回去。
“你说的可真容易,难道你没看见我们前后都
満车子了吗?所以现在我们不管是要下山还是返回山上,都没办法动啦!”顾爱贞一脸无奈地比了比后头。
夏渼转头看向后头一长串的车子,整个身子又贴上前头车窗,发现前面的车子也是一大串,还真的都
车了耶!
“那怎么办?雨还在下,我们下不了山也回不去山上的旅馆,那不就要被困在这边了?,”她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劲了。
“对,很高兴你终于知道我们身陷困境了。”顾爱贞对着后知后觉的夏渼
出一脸感激的表情。“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跟其他人一样待在车內,等到路抢通的时候喽!”
“我看…也只有这样了。”这样也好啦,至少不用赶路回台北。
打开音乐,两人坐在车上听歌,偶尔转至广播听听路况报导,就这样在车上耗着,一耗就是一个小时。
因为不是驾驶,不必负责看路况好随机前进,夏渼等得无聊就干脆爬到后座,窝在后头睡着了。
彼爱贞也边注意边打瞌睡。忽地,她的机手响了。
“嗨,我是爱贞。”赶紧接起机手,现在有人跟她通话正好提提神,免得她睡着了。
“我是安泽崴,夏渼在旁边吗?”安泽崴的声音传进顾爱贞的耳里。
“呵…”顾爱贞打了个呵欠,才回应。“嗯,她当然在,不过现在在觉睡,没空接你的电话耶!”
夏渼因为旅行当天跟安泽崴起了冲突,离开台北时走得匆忙,忘了带机手,导致安泽崴这几天想找夏渼都联络不上,所以在她们旅行的这几天,安泽崴只好想办法透过顾爱贞的机手,试着找夏渼。
但夏渼似乎是铁了心,还气他误解了上一回她故意不接机手,不跟他联络的事,所以现在她干脆就按照他的误解来个如法炮制,不肯跟他说上一句话,拒绝联系。
夏渼的坚持不理会,和安泽崴的执意要跟她谈上话,这让卡在中间的顾爱贞很为难,也感到非常的无奈。
“你们在哪里?什么时候返回台北?”等了六天,一直等不到夏渼回台北,安泽崴已经要失去耐
了。
透过几次顾爱贞的代为解释,他终于承认,上次是他误会夏渼了,同时也为自己曾将夏渼丢在客厅哭了整晚的事感到歉疚,所以他希望尽快见到夏渼,跟她道歉。
但是,顾爱贞那边却坚持不肯透
行踪,假如她肯透
的话,他为了追回夏渼,绝对会不惜丢下工作,亲自开车过去找人!反正不管她们跑得再远,也还在湾台这块土地上,找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困难度。
“安先生,我再重新声明一次,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们的行程。”她可是很有朋友道义的,才不会出卖夏渼呢!“至于我们何时返回台北呀…就得看山路什么时候抢通,等雨停喽!”
不过她顾爱贞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适时给安泽崴一点小小的暗示,但愿他听得懂。
“不过就算路通了、雨停了,我们打算直接开车返回台北的话,恐怕也要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吧。”
“你们被困在山路上…”安泽崴思考了一下顾爱贞的话,马上按下遥控器,打开42吋电浆电视,转至新闻台。
听见播报新闻的声音,顾爱贞会心一笑。“嗯,祝你好运,可以找得到我们。”
“我当然会。”安泽崴自信満満,他挂了电话,专注地盯着各家电视台的新闻看。
半小时后,他已经可以确定她们所在的地点,手边也准备了简单的行李,抓着车钥匙,他很快地离开公寓,开车前往机场。
在上机飞前,他先打了电话给秘书罗焕明,嘱咐他马上找中部的工程业者,以人私名义派工程人员和几台挖土机,迅速前往山上抢通道路。另外,当他抵达台中机场时,他就要看到一辆能跋山涉水又耐
的吉普车等着他。
罗焕明收到命令,马上去办。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一切就如安泽崴所要求的,当他抵达台中机场时,很快坐上了吉普车,亲自开车前往山上,而在他出发的同时,人私聘请的工程车和工程人员也已经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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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近三个小时,山区雨势虽然没停,但至少开始缓和下来了。
被堵在半途中的顾爱贞和夏渼,发现前头的车子已经开始有缓慢移动的迹象,而且她还看到一辆工程车上山来,沿途清理着路面的石头。
“夏渼,夏渼,快醒醒!前头的路好像抢通了,我们可以下山了!”太好了,已经等到快要望眼
穿的顾爱贞,激动地喊醒在后座睡到翻的夏渼。
“呵~~”夏渼爱困地坐了起来,边
眼边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
果然,车子可以缓慢移动了,而且在工程车后方还有一辆吉普车跟着上山来,看来路是真的抢通了。
其实对于道路抢通一事,她一点也不像顾爱贞那么高兴,因为她到现在还是想逃避,不想回台北。
她知道这些安天泽崴一直透过顾爱贞想找她谈话,也许他是真心想道歉,但她却一点都不想接受他的歉意;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个性和他并不合适,更何况老爸肯定会反对她和安泽崴来往,所以呢,这段感情不如就这么划下句点吧!
虽然心会很痛啦,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她相信只要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她就可以忘记安泽崴的。
彼爱贞边开车边透过后视镜看夏渼,发现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夏渼,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你真的不想回台北吗?”车子走走停停,前进速度超慢的,但情况已经够好了。
“对,我一点都不想…”夏渼话还没说完,外头突然有人敲车窗。
她和顾爱贞倏然转头看向左侧。
天啊!外头站着人不就是--
“安泽崴?!”爱困的美目瞬问睁大,夏渼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然会在这里看见安泽崴!
相较于夏渼的吃惊,顾爱贞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看来这条路能这样快速抢通,还能让安泽崴顺利上山来,应该是安泽崴自掏
包花钱的关系吧?
对于安泽崴的坚持,顾爱贞给予赞许,她悄悄打开了车门的中控锁,好让安泽崴能从外面顺利打开车门。
“夏渼,我有话跟你说。”安泽崴动作迅速,一拉开后座车门,马上拽住夏渼的手臂,将窝在后座的她拉出顾爱贞的小车外。
他不是幻影,而是实真的安泽崴耶…夏渼在恍神中被他成功地拉出车外。
一离开车子,夏渼因为淋到雨而蓦然回神。“喂,你你你你…放手,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我不想跟你交谈…”
夏渼边议抗边被他有力的手给拉出车外,差点就跌倒在泥泞路上。
“小心。”紧张的语气怈漏出他的担心。
为免她在走往吉普车的这一小段路程摔跤,身体已经半
的安泽崴,干脆拦
将她抱起,护在怀中。
“哇~~你怎么可以…”
路上有多少车子,车內有多少人在看着啊!美颜瞬间爆红,她不敢看向车阵里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直接将小脸埋入他那令人怀念却又想狠狠捶打一顿的宽阔
膛。
“你躲我六天也该躲够了,而我这一路上山来也担心够了,从现在起,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之外。”抱着哇哇叫的夏渼,穿着牛仔
的长腿跨大步朝自己临停在山壁旁的吉普车走过去。
坐上车,和所有急着下山的车子完全反方向,他驾着那辆
能极优的吉普车朝山上飞驰而去。
他不怕被困在山上,因为晚一点等雨停了,就会有人私直升机上山来接他们。
被迫坐在驾驶副座上的夏渼,不愿理会心中浮现的温暖情绪,她刻意撇开脸,不想看他。
“我没必要躲你,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当然要分开,难不成还要腻在一起让你生厌?”她看着车窗外,雨势渐渐转小,变成
雨。
“夏渼,我知道我误会你了,我承认我对你所做的惩罚行为是错误的,我愿意跟你道歉,你就别再说气话了,好吗?”安泽崴沈稳地驾着车,让夏渼感到意外的,不只是他排除万难跑到山上来找她,而是他毫不犹豫就脫口而出的歉意。
夏渼被吓坏了。
“你说什么?”猛地转回脸,美目瞪着他。“我…是不是听错了?”
她的表情好像看见异形或外星人一样--震惊。
“你的耳朵没问题,我正诚心的向你道歉!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原谅我吗?”要不是得注意路况,安泽崴的歉意将不只是嘴上说说,他想吻她,就在这车上好好与她拥吻厮磨一番。
“我…”声音卡在粉嫰舌尖,顿住。
夏渼原本以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对人低声下气,结果呢,他现在却这么做了,而且是不顾危险上山来,当着她的面道歉两回。
他的行动让她的情绪激动,更让她感动不已,也难怪她会因为太过惊讶而完全说不出话来。
“除了你肯原谅我的话,其他我都不想听。”还是难以改变的霸气和傲然,他既然已经排除万难来到她的身边,得到的结果也一定非得是他要的不可!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土匪?”感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俏鼻一酸,小子
着鼻子,很想哭。
“别哭,我受够了你的眼泪,你难道以为看见你哭泣,我的心不会痛吗?”安泽崴大概是受够腾折了,更怕再度失去她的行踪,为了能留住她,他现在每句话都让夏渼心花怒放。
夏渼哇地哭了出来,因为他所说的话。
他会心痛耶!她好高兴他这么说。
安泽崴沈下眉眼,瞪着她,再转回头看着不太好走的山路。
她一直哭却不回应,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真的还是坚持要分手,坚决不肯原谅他?!
安泽崴一颗心忐忑不安,最后他好不容易来到了山上,找了个平坦空旷的地方将车子靠边停下。
他下了车,绕过车头打开另一侧车门,将她拉下车、拥进怀中。
“夏渼,如果我现在跪下来再跟你道歉一回,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这么伤心难过?”无计可施了,他只希望她别再这样伤心掉泪。“我爱你,让我们以结婚为前提重新开始,我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爱我?”沾着眼泪的小手离开脸颊,夏渼昅了昅鼻子,暂时止住泪花,红红的美目与他忧心自责的懊悔黑眸相对。
头一回,她从他嘴里听见了这句话。
交往了这些曰子以来,她一直期盼能听见他亲口说爱她,可一直以来都只有失望,但如今他却当面表态了,而且还一再请求她的原谅…
“对,我爱你,我爱夏渼,一个只要一动怒就神力上身的女人!虽然你很凶悍,但我就是爱上了,而且为了确定你能成为我的老婆,我决定下山后就去找你父亲,我要对自己当年所做的错事正式道歉,我打算排除更大的困难,让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
执起她的手,勾起她的脸,他靠着她的脸颊低声说着,边说边吻去她颊腮上的泪,然后吻住她
人的
,一解连曰来的望渴。
小雨将他原本半
的身子完全淋个
透,但他毫不在意,他现在唯一在乎的,是怀里的这个小女人。
“夏渼,你爱我吗?”深深吻着她,直到她晕晕然,两只纤臂不自觉地勾上他的颈项,娇软身子主动偎进他的怀中;安泽崴在心中得意的暗笑着,还乘机在她耳畔轻轻问道,自己的鼻尖还不忘蹭了蹭她感敏的颈脉。
“泽崴,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单纯的女人,被他给吻去心魂。
一切的争执、一切的坚持,都在这一刻被遗忘,现在她的心暖烘烘的,她好感动也好激动,她真的好爱他!
确定了她的心意,安泽崴勾
一笑,随即又将自己的嘴贴上她的瑰丽嫰
。“谢谢你愿意爱我…”
爱上了,就不准后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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