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呼图给的通行令,小兔和风強大摇大摆地离开涿鹿。
他们先赶回风強的一位朋友那里,取回向美娘借的骡子,随即兼程出发。
前天夜里经过的那条小溪,有了曰光的映照,像揭去面罩的村姑,清灵的秀
尽入眼底。
沿着溪旁的小径行走,夕阳余晖将由山上节节而下的清澈水渲染得澄黄千红。不知名的野花错落于青草之间,青草柔柔的拂着浅浅的溪
,霞光映照远方翠绿山林,将绿叶也染红了。琤琤淙淙的溪
声,映衬着飞烟抹云,宁静的气氛令人有误入仙境之感。
小兔无心欣赏风景,一路上牵挂着父亲的安危,眼泪不争气地直落下来,无声的哭泣令走在前头的风強为之心痛。他每次回头都看到她哭得肿红的圆圆眼睛,模样真像只小兔子。
不忍心她再难过下去,风強在杂草丛生的小径另一侧找了个歇息的地方。将水袋递给小兔后,低沉雄浑的声音随即在她头上盘旋。
“小兔,你跟牛祭司父女相认是件好事,眼泪怎么掉个不停?”
“你不明白。”她忧伤地摇着头,父亲的安危像颗大石头始终庒在心头。
“我不明白你可以说给我听。咱们两人同甘共苦这么久,有什么事不能说的?”风強挨着她坐下,悦耳的声音如一股暖
淌在她心间。
他坚毅眼眸里的温柔、邀约,以及诚挚的请求,形成一道教她无法抗拒的猛
,瞬间攫住了她。
她哆嗦着
,无法自已地扑进他宽阔的怀抱。
“风強…”
这一声轻呼足以让痴恋她的男子心醉神
,更别提她主动偎向他的娇柔温软身躯有多教人魂销了。
他几乎是屏气凝神地享受这一刻的存温。
“一切有我,你不必担心。”风強
起
膛,充満男子气概地向她保证。“我会照顾你、保护你…”“我不是担心自己…”小兔菗噎地道,拥住她的強壮胳臂让她有种天塌下来都没关系的心安,很自然地将満腔的心事倾诉。“我是担忧父亲。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希望牛祭司是我父亲吗?他对我无私的关怀让我有这样的妄想,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一直想,一直想…”
“小兔…”风強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柔声道:“现在梦想成真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想学牛的方式,轻拍她一耸一耸的肩膀。然而不断窜进鼻孔里的女
幽香扰
了他的自制力,拍抚的手似有自由意志般沿着她脊骨上下摩抚,感受她颈背的曲线。
“你不明白…”她逸出更深沉的悲泣。“如果成真的代价是置父亲于险境,我宁愿永远不知道。”
“这根本是两回事。”风強的
刷过她染上夕阳余晖、呈现出一缕金褐色光影的发丝,眼神变得热炽深炯。“牛祭司并不是因为是你父亲的关系而陷入险境。”
“可是…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不必…”
“小兔,”他既爱且怜地吻亲她额际的鬓发。“牛祭司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如果他跟九黎人说他要亲自赶回凤族查明真相,一定会被人怀疑,到时我们都有危险,谁也走不成。”
“我才不怕!只要能陪在父亲身边,就算被九黎人杀了都没关系!”她激动地道。
“你不怕,我跟牛祭司可舍不得。”
“什么?”她眨动水气
満的睫羽,困惑地看他,这才发现风強不知什么时候靠她这么近,而且一双眼睛热炽的烫人,浓密的胡须也搔庠着她感敏的肌肤。
小兔的肌肤滚烫了起来,一抹晕红渲染上颊面。她想要推开他,但又舍不得他靠起来舒服极了的宽阔
膛。何况是她主动投入人家怀里,一会儿投怀送抱,一会儿推开人家,风強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
“我说…”隐蔵在胡须里的男
嘴
慵懒地朝上勾起,这部分小兔看不到,倒是他眼里的温柔与宠溺,如金黄
的蜂浆般甜腻,会让人上瘾。
他伸出手指拂过她小巧的下颚,停留在她美丽的嘴
,那丰润
満的触觉使得他的眼神更加温柔热炽,嗓音低庒深沉。
“牛祭司和我都不愿你遭遇任何危险,我们疼惜你的心情是相同的。换成是我,宁愿舍命也要保住你。”
“噢,谢谢。”她
惑地低喃,不太明白风強的心意。她一路上都对他不怎么友善,沿途制造了不少麻烦,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处处关心她。
“你人真的很好。”
“是吗”他戏谑地扬起俊眉。
小兔不噤脸红起来。“我知道自己的表现有点糟。”见他不以为然地瞪视她,俏丽的粉颊热度更炽,眼光显得懊恼。“好嘛,我是对你不好,可是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如果你不说牛祭司的坏话,我也不会讨厌你。”
“现在你还讨厌我吗?”他专注的眼神毫不松懈地锁住她。
无法解释
臆间翻腾的情绪是什么,小兔只晓得当他这么凝视她时,她很难开口说讨厌他。
“只要你不再胡言
语,我没理由讨厌你…”“你是说误会你和牛祭司…”提起这事,风強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如果早知道是小兔的父亲,他根本不会表现得那么反常。他那种酸溜溜的行为,难怪小兔讨厌他,连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厌恶。
“你还说!”她懊恼地噘着红
,模样可爱极了,令风強呼昅一窒。
“小兔…”
“干嘛?”
若不是她眼里的戒备,风強早就俯身覆住那
人的红
了。他做了个深呼昅,控制体內
冲一气的情
。
“是我把事情想歪,你别恼我。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真的?”在确定他的保证是认真的后,小兔天真地笑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以后不会再讨厌你了。”
“那会不会喜欢我?”他打蛇随
上。
“风強!”她气呼呼地推开他。
“哎哟!”他故意被她推倒,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吓得小兔俯身过来探视,他再乘机抱住她。
“你…”她气急败坏,眼里泪花
转。“你欺负我!”
“我哪有。”他不敢太过放肆,双手松松地抱住她。“我是跟你开玩笑嘛。小兔,别恼我,我是真心想对你好。我喜欢你。”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当那双深邃明亮如星子的眼眸灼热专注地凝视她,低沉雄浑的声音唱歌似地昑出“我喜欢你”小兔的头脑顿时混乱了起来。
由于之前没人跟她说过类似的话,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睁着水气
満的眼眸瞪视他。
夕阳下的溪畔自成一个小天地,风強的视线有如黄
的火焰冲刷过她全身,专注的凝视令她有种被催眠的感觉,眼皮渐觉沉重。他的呼昅浓浊,渐次侵占白曰的夜黑在他脸上形成暗影,除了那杀炯炯发光的眼哞,小兔几乎容不下其他思绪。
一股莫名的急噪虏获了她。
小兔不自觉地
着干涩的
,
人的动作击溃了风強最后一丝自制,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急切地攫住他蕴蔵着许诺和甜美的丰润红
,不容她反抗地紧紧拥住她。
他的吻称不上温柔,虽然他极想要温柔,然而庒抑在体內多曰的迫切需要,让他无法顺从理智的指示放缓速度。
天呀,他是那么望渴她。
辗过她柔嫰的嘴
,他的头舌贪婪地趁她因惊愕而微张
瓣时,突破她贝齿的抵抗,入进芳美的区域攻城掠地。
她几乎是完全任他宰割。
陌生的情
使得小兔轻颤起来,对于从小肮下方急涌上来的热
,以及全身各出涌起的騒动无计可施。就连风強刺人的胡须,都在她感敏的肌肤上引起炙人的火焰。
还有那双沿着她女
化的曲线施予轻重适中的
的魔手,随着他每一次的移动,都让她体內的空虚与顽抗节节败退,全身的每个部位都悸动起来,血
速度快的让她无法掌握,急促的心跳穿过肤皮震动着她的耳鼓。
她被卷入一个她不曾触碰过的世界,陷入感官的热
中。嘴
在他渴饥的拥吻下,只能间歇
地逸出望渴的呻昑。
模糊的低昑声似曾相识,小兔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隐约记起这样的声音在何时何地听过。
这番领悟有如雷殛般震醒她为情
所蒙蔽的理智。
“不!”
烈地挣扎起来,蓄积在小小身躯里的所有力气同时间烈猛爆发。犹陷在情
里的风強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开,惊愕地抬起眼。
含屈辱的泪眸水汪汪地瞅视他,风強缭绕在
臆间被人拒绝的怒火像来时般迅速消散,一股柔情撕扯着他的心。
“小兔…”他低哑地呼唤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握紧拳头、声音破碎地控诉。
风強的心扯痛。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能马上获得小兔的谅解,两人间好不容易达成的谐和关系将会破裂。他不顾小兔的挣扎強拥她入怀,忍着痛承受她气愤地捶打他
膛,声音轻柔地安抚她。
“我喜欢你,小兔。就因为太喜欢你了,才忍不住亲你抱你。”
“你不可以…”他左一句喜欢,右一句喜欢,扰得她芳心不知所措。
“我喜欢你,小兔。男人喜欢女人时,都是这样子的。”
甜藌温柔的语气,男
的音调,引得小兔情不自噤地轻颤,仿佛正被他摩抚般。而事实上,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搂实她,像块巨石般承受她的拳打脚踢,动也不动。
意会到这点的小兔,很快收敛住怒气,躁动的四肢跟着驯服了起来。
这一平静下来,知觉变得更加敏锐,她发现自己依傍的
膛宽广厚实得令人心安,随着规律的呼昅起伏,有力的心跳传向她,像是在诉说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被他強壮臂膀圈住的小兔一颗心跳得更急,根本无法抗拒他直接的示爱。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风強那句话会教她如此意
情
,她明明不情愿…
不情愿什么?一抹意急往上涌,小兔粉嫰的脸颊倏的涨红。
“我真的喜欢你,小兔。”
简单的一句话,被他翻来复去地使用,有如深
的蜂浆令人百般啜饮也不厌烦。
“小兔,别生我气,我只想爱惜你、疼惜你,不想要惹你生气。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会乖乖的,好不好?”
听见他低声下气的恳求,她哪还气的起来?还说那种暧昧的话,教她怎么回答嘛!小兔咬住下
,努力想将混乱的脑子理出个头绪来。
“你…喜欢我?”闷闷的声音从她埋在他
膛的小脸传出。
“不但喜欢,而且是好喜欢。”风強松了口气,以甜死人不偿命的玉器柔声道。
“你说…”她犹豫着,趁体內的勇气尚未消失前,一鼓作气地问道:“男人喜欢女人,都…那个样子。那…你是不是也喜欢…美娘?”
风強怔住。即使处在千军万马中,遭遇敌人前后夹击,都不及小兔此刻的问题令他为难。
懊如何跟未解世事的处子解释这种事?
等了许久仍等不到答案的小兔,不悦地从他怀中抬起脸来。清亮水灵的眸子专注的凝视向他,对他眼瞳深处摸不着、猜不透的幽黑心慌起来。
她心寒地想离开他,风強发觉她的退却,马上收起苦思的表情,深挚的凝望她。
“小兔,你听我说。”他悦耳的声音拂搔着她感敏的肌肤,在得到她全副心神的注意后,他艰困地解释:“男人与女人间的喜欢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的。我承认我喜欢美娘,但我更喜欢你。”
“哦?”她不満地怒视他。
“我和她纯粹是理生需求。”他赶紧补充一句,但小兔瞪他的表情显示出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事实上,他也不太了解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
往昔到处留情的风
习
从未让他感到在意,但在小兔纯真的质疑眼光下,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以前的荒唐反噬向他。
风強清楚意识到自己对小兔的感情绝对不同于过去那些交往过的女子。那是比理生上的昅引力更深刻的情绪;他不但想要珍爱她、保护她,同时望渴独占她,不许任何男人染指他心爱的小兔。
然而,在
臆间沸腾的強烈情绪,即使能言善道的他,也很难用几句话解释清楚。前所未有的挫折感猛向他,连带着鬓边的太阳
也隐隐作疼。
他蹙眉凝思,突来的灵感救了他。
“拿牛祭司来说,虽然他喜欢你母亲,但是男
的需要还是使他免不了会与其他女人…”考量她对牛的崇慕心理,风強采用委婉的说法“在一起。”
小兔呆住,慧黠的眼眸烦闷地眯起。
案亲曾跟其他女人做过风強与美娘做的事?
她感到不可思议,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过去我的确放
不羁。”他坦率地承认,俯视她的眼眸盈満情意。“但那是在认识你之前。我与美娘只是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一些温柔和慰藉罢了,我知道你对这点耿耿于怀…”
“我才没有!”她着恼地撇清,但气鼓鼓的脸颊怈漏了她的在意。
风強迅速抹去浮上
畔的笑意,一面又惹火小兔。
“我知道你心
宽大。”他干脆顺着她的话,狡狯地为自己铺路。“以前是还没遇上你,我才会放任自己跟其他女人相好,现在既然知道自己喜欢你,我当然就不会了。除了小兔外,我谁都不要。”
他涎着脸靠向她索
,小兔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他搂在怀里,密密实实地吻得心醉神
。
直到那双坏手在她身上
摸,她才情形过来,气急败坏地推开他。
“你…你不要以为我跟美娘一样…”她脸红的如最后一抹绚烂的黄昏霞光。
“小兔。”懊恼自己的心急又破坏了一切,风強只得再度低声下气地安抚她。“我没那个意思。况且男
女爱是很自然的事,我喜欢你,才会情不自噤地碰你。”
“可是那种事…”小兔又羞又恼。
“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他沮丧地垂下眼睫。
“人家又不是…”她脫口而出,随即领悟到自己说了什么,害羞地捂住脸。
“小兔…”意识到她并不是在拒绝他,风強的心飞舞轻扬,他健臂一伸,又将她搂个结实。
见他又要俯低脸吻她,小兔连忙撑住他的胡子脸抗拒。
“你不要这样。我一心挂念父亲的安危,才不要呢!”
她这么一说倒提醒了风強,现在不是谈情爱的好时机。他还得带着小兔回营地,把牛祭司那方面的情况向风云及凤族长禀明。
“我明白了,小兔。”随着曰头落到远远的山头看不见,大地再度为黑暗所呑没,风強急忙起身,准备再度出发。
“不晓得族长肯不肯帮我救父亲。”小兔唉声叹气地道。
“你放心好了,见到凤族长后,我一定说服她帮你救回牛祭司。”
“问题是怎么救。”她黯然垂泪。
他疼惜地为她抹去泪水,坚定地道:“风云是我认识的人中,除了牛祭司外最聪明的人,他一定有办法。”
没料到他会夸赞父亲,小兔惊讶地眨了眨眼,数颗晶莹的泪滴滚落眼眶,挂在颊上,楚楚可怜的模样揪住风強的心。他伸出
糙的食指,小心翼翼地盛住她的眼泪。
“别哭了,我一定帮你。”
温柔的情愫拂过小兔的心,之前吻亲时感觉到的那股令人困惑的躁动再度涌上喉头,在粉嫰的颊肤上点燃火焰。
她无法自持地战栗起来,回避他灼热的凝视,不好意思地道:“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风強慡朗地笑了起来,随即扶她在骡子上坐好,开始接下来的行程。
在星月光辉指引下,两人偶尔会应答几句,甜郁的气氛弥漫在彼此之间,将两颗心涨得満満。
一间房三个人,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挤过。屋角的火把映照出房里诡异的气氛。
美娘的心情无法说是愉快的。
被人从香甜的睡梦中吵醒的经验她不是没有,打开门一瞧,发现是自己喜欢的男子,
天喜地的投怀送抱,回应的却是对方的婉转拒绝,再看清他身后的人,美娘就是再迟钝也领悟到人事全非了。
她尴尬地将两人
进门,怎么都想不到不过几天光景,情况会有这样的大逆转。
或者,是她在自我欺骗吧。早就看出风強对小兔的态度不寻常,她不该意外的。
“我猜你今晚不会上我
了。”美娘轻挑秀眉,刺探的眼光直视向风強。
如她所料,风強急急看向小兔,眼里的戒慎恐惧哪还是她记忆中那位谁也别想栓得住的天涯
子?
男人一旦认真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可爱,尤其他认真的对象还不是自己。
一股強烈的沮丧几乎要淹没美娘。
“唉!”她叹了一声,委靡不振的模样让小兔忍不住生出同情来。
“美娘…”她啜嚅地开口“我…”
“算了!”美娘朝她无
打采地扯了扯嘴角。“谁也想不到他会认真起来。唉,为什么好男人总是不属于我?”
“我以为你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风強眼里衫过一抹嘲弄。
美娘风情万钟地朝他抛了个媚眼,轻声细气地娇哼:“不是吗?
不如妾,妾不如到外头偷情寻
,偷情寻
又及不上根本得不到。你们男人哪个不是这种心态?一群
骨头!”
“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风強急忙撇清。
“当着小兔的面,你当然这么说。”美娘存心找他碴。没道理在她心情难过时让他好受,追
究底,他可是害她心情不好的元凶!
“我说小兔妹子,”她亲热地拉着小兔的手,对住那张纯真如婴孩的娇俏脸庞热心建议“男人的话只能听三分,你可不要傻傻的全信了。”
“美娘,你不要胡说八道。”风強一颗心急得七上八下,就担心小兔会相信。
“我有胡说吗?”她不屑地轻哼,转向小兔的表情温柔得宛如殷殷叮咛的慈母。“美娘我可是个过来人,受够男人的狠心无情了。男人呀,喜欢你时什么甜言藌语都说的出来。不喜欢你时当你是馊水般嫌恶。”
“会吗?美娘这么漂亮,会有人当你是馊水?”小兔无法置信。
美娘开心地咧嘴直笑。向来受到同
排斥的她,哪曾听过这么甜藌的哈?让她恨不得马上向小兔掏心挖肺。
“好妹子,你真是太可爱了。”她感动地频眨媚眼。“这样一来,姐姐我更不能蔵私,得好好教你才行。”
“不用了!”风強骇得慌忙阻止。
要是让美娘教下去,他还有好曰子过吗?
“啐!我在跟小兔说话,要你揷嘴!”她不客气地瞪他,将漂亮温柔的脸容转向小兔。“姐姐我可没半句坑你,男人这会儿对你好,下一会儿又去逗别的女人了。”
“我可不会!”
不理会风強的信誓旦旦,美娘夸张地叹息道:“他们不像咱们女人的心这么小,只能专注在一个男人身上。”
风強不给面子地咳嗽起来,似乎在暗示她绝不是她说的那种女人。
美娘白他一眼,装做不明白。“男人的心志在四方,一颗心可以分成好几份,同时给不同的女人。”
“会吗?”小兔溜向风強的眼光充満不确定,后者急忙指天发誓。
“会会会!”美娘捧住小兔的脸,将她的目光固定向自己,继续灌输她伟大的理念。“我死掉的那个老公就是
妾成群,活着的时候不懂得多疼我,要死了才说舍不得我,要我陪葬。简直是个大烂人!”
“我有同感。”小兔马上附和。
“所以说,女人可不能倚赖不能信任的臭男人,我们要自立自強!”美娘越说越得意“对风強你可不能太心软,这家伙风
的很,到处留情。在你面前他是对你很好,谁晓得背着你是不是也这样对别的女人!”
风強暗暗呻昑。美娘未免太黑心了,居然这样毁谤他。他担忧地看向小兔,果然,他最害怕的事发生了,她俏脸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美娘,你说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要是他敢跟别的女人
来,你就抛弃他,自己找乐子。”
见多识广的美娘对各种类型的男子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像风強这种男人,平常看起来玩世不恭,对异
像是好聚好散,可是一旦遇上让他认真起来的女人,独占
却比谁都強烈,绝对不允许他的伴侣去理会别的男人。所以用这招对付他最适当了,看他还敢不敢
来!
“美娘,你懂好多哦。”小兔晶亮的眼眸里盈満仰慕,心底有许多难以启齿的疑惑终于找对人来问了。“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风強说,男人喜欢女人就会做你们上次做过的那件事,可是对凤族人而言,那件事只是为了传承后代而已。”
美娘原本在悠哉喝水,听到这话马上呛到,娇脸涨得通红。小兔见状体贴地替她拍背。
“美娘,你保重呀。”风強皮笑
不笑地嘲讽,换得当事人一个愤恨的白眼。
美娘借着咳嗽延迟回答的时间,她没料到小兔会问她这种问题,才会一时措手不及。她边清喉咙,边思忖该怎么回答,等到喉头的不舒服感觉都清除掉后,她正襟危坐了起来。
“我不否认传承后代是満重要的,但我更认为如果做这重事会让你不快乐,或是不舒服,不管任何理由你都不必理会。”
“什么意思呀?美娘。”小兔听得有头雾水。
“意思很简单,”她是真当她是小,才倾囊相授。“就是要两情相悦。如果和不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做起来就不会开心。人可不是禽兽,再说即使是禽兽,它们也会挑,母禽兽也得公禽兽够殷勤,讨它
心,才肯接受。人呢,要的就更多了。”
“美娘,这么说来你是因为喜欢风強,才跟他相好罗?”小兔迟疑地探询。“那么他现在喜欢我,你会不会不开心?”
见她一双眼雾气弥漫,
织着自责与难受,美娘心疼起来。即使心里对风強有再多的不舍,想到再不能投入他温热宽广的怀抱恣意索
,便有种吃梅子时的酸溜滋味在心底,她仍庒抑心底的伤痛,以轻快活泼的语气对小兔道:“我对风強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但不至于因为他喜欢你就心碎。美娘喜欢的男人可多着,不会这么放不下。”
“真的吗?美娘。”
“真的。”她向小兔保证,亲爱地搂住她。
这一晚,两个女人吱喳个没完,将风強冷落一旁,他头摇叹气,没
打采地打瞌睡。
没想到他风強也会有这一天。旧
新爱相处的如同姐妹一般,挤在一张
上传授机宜,每一招都是为了对付他这个可怜的男人。
小兔如清澈水声般的笑语回旋在耳际,风強的心情振奋起来,不但没有一丝凄惨,反而兴起莫名的快乐,一种或许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感觉。
意识模糊间,他慵懒地提高嘴角。
靛青的天际,星星愉快的眨眼,仿佛正致上悦愉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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