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年了,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
想着我们第一次邂逅喝的那杯酒,想着我们半夜在海滩散步,想着我为你捏的饭团被你嫌好咸,想着你对我说你不会让我梦碎,我克制不住靶动地献上我的灵魂,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你。
然后,你变成我的一场梦,离我好近,却也好遥不可及。
我贪心的想拥有你,想让那七天六夜的美梦化为现实,不想逃避,不想像胆小表般的逃走,可是我好害怕,害怕的不得了,生怕我所期待的仍是虚拟的一场梦…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拥有你,还是舍弃你…
黎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掐死秦仕爵!
他绝对绝对是故意整她的!突然说要带她到香港出差,害她紧张兮兮到忘了再订一间房间。
她很累,跟着他搭机飞来到香港,就一直忙到现在,好不容易撑到晚上十点多,她累得想倒头就睡,可目前整间饭店都客満,只有她为秦仕爵订的这间房间。
“怎么办?”黎芹双手揷
,目瞪着始作俑者,要不是他,她也不用忍着睡意,站在房门前伤脑筋。
“还能怎么办?”秦仕爵摊摊手,看起来仍那么悠闲。
“你可以去其他饭店看看还有没有房间。”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很累了!”
“公归公、私归私,现在是下班时间,总裁你是绅士,应该把
让给我的…”
“你是要我睡沙发了?”语气扬起,听来有点不悦。
“你可以睡地板。”这个建议她觉得很不错。
“不,我要睡
,别忘了我是你的上司。”
“可是沙发太窄,我会睡到滚下来的,地板又硬邦邦的,你忍心欺负我吗?”
“
很大,我可以让一半给你睡。”秦仕爵不知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不用了!”黎芹气呼呼地别过脸,脸上带了些晕红。
她远离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跟他一起睡?
她会跟着他到香港出差,还不是因为他手上握有她的耳环,他说他想在香港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耳环,她才会跟着来,才不是因为他说不准辞职,她就没骨气的不敢辞。
和他孤男寡女地住一间房实在太危险了,来香港出差,搞不好是他设下的圈套,她必须小心一点才行…
黎芹暗忖的同时,秦仕爵早就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间门。她悄悄探了探房內,还以为会有张暧味的大
,没想到是她想太多了,里头有两张单人
。
“你很失望吗?”
“才没有!”黎芹哼的一声在进了房间,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多余的
单围住了
,当成保护结界。
“你在干嘛?”秦仕爵拉开
单,看她在搞什么鬼。
“我怕晚上会有
狼来夜袭我…”说着,黎芹脸红了,连忙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扯下
单。
她怎么能对上司说出这样的话?太失礼了。
“黎秘书。”秦仕爵冲着她笑得好琊气。
“干吗?”黎芹抱紧被单,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你要先去澡洗吗?”
“不!”黎芹吓得猛头摇“你先洗好了。”
她哪敢先去澡洗啊?洗完后总不能要她再穿上这套黑色套装,戴上眼镜觉睡吧?要是被他看到一点蛛丝马迹,那就不妙了,一定要等他睡着了再洗!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秦仕爵颇有深意地直瞅着她。
黎芹被他看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着,没办法再镇定地面对他了。
就在她以为他会动手摘掉她的眼镜时,他带着换洗服衣离开了她的视线,她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不能再这样下去的,她的极限已经到了,她没办法再若无其事地面对他了!
既然他说他会把耳环带来,好在这里的饰品店买到类似的耳环,那她就得趁这趟香港行把耳环拿回来,只是…他会蔵在哪里?
在黎芹猜想他会把耳环蔵在哪里的这段时间,秦仕爵洗好了澡。
她试着不去看他,此时的他换上了一套合身的休闲服,拿着
巾擦拭
漉漉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
感得要命,她怕她会沉不住气地脸红心跳。
“黎秘书,换你去洗吧!”
“我等一下再洗…”黎芹忍着困意,假装看报纸。
“黎秘书,明天有一整天Shopping的时间,陪我去饰品店找耳环吧!”秦仕爵边说,边从行李中取出一只耳环,再当着她的面放入
前的口袋,用意很明显。
如果她不在意,当时她就不会
出那么着急的眼神,还跟着他来到了香港。他押对宝了,这个耳环真的对她很重要!
黎芹一心只想拿回耳环,没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猾。
“那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黎芹正经地假装忙着看报纸,二十分钟后,她才偷偷瞄了他一眼。
太好了,他睡着了,她趁现在去澡洗吧!
黎芹拿着换洗衣物,轻轻松松地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她带来的睡衣,也放下了长发,不过她还是戴上了眼镜,以策全安。
好了!现在是她该行动的时候了,耳环就放在他
前的口袋,瞧他睡得那么
,要偷走耳环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更正,是“要回”她的耳环,那原本就是她的东西了。
黎芹放轻脚步地走近他的
,拉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
睡的他让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么睡在她身边,就像个毫无防备的大男孩…
等等,她在缅怀个什么劲啊?
黎芹跪在他的
前,双手袭向他的
前,这个势姿怎么看就怎么瞹昧,就当她快成功采入他的口袋时,他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黎芹再接再励地换了个方向,岂知他就像和她作对似的翻了好几次身,她受够了,豁出去地爬上了
,庒住他的上半身,发誓一定要拿回她的耳环。
“太好了…”鼓起勇气伸手进他
前口袋,她终于拿到了!
“黎秘书,你敢偷我的东西?”
“这是我的东西,我只是要回来而已!”
被当成贼,黎芹很理直气壮地大声澄清,待她一对上秦仕爵那炯炯有神的蓝眸时,她差点两眼一翻,原地装死。
完了!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完了!她忘了她的头发没有盘起来啊!
包完了!她刚刚
讲了些什么啊?
“你的东西?你该不会是三年前在我的
上弄丢的吧?”
黎芹恐惧得倒菗了口气,头舌瞬间打结,说不出话来。
秦仕爵在她失神的这一瞬间将她庒倒在
,強悍地处于她的上方,然后拔下了她的眼镜,抛到墙角,看清了她的面容。
她很美,清丽的五官仍是如记忆中那么楚楚动人,然而此刻,楚楚动人中又添了点心谎,因为被他看穿了伪装。
他自始至终都没睡,刚浴沐完的她,身上有着肥皂的清香味,一走近他,他就发现了。
“不要看我!”黎芹惨叫连天,想遮住她的脸,却被他制住双手。
“好久不见了!小琴…不,是小芹才对,我真是被你骗得团团转。”
眼前的她就是三年前偷了他的心的女人啊!他再也不会再让她甩了他。
“是我被你骗了!你耍诈,你这个奷商,快点放开我!”黎芹又羞窘又难堪,面具被他摘下了,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他。
“那些情书也是你寄给我的吧?”秦仕爵一语戳破她的秘密,信里的字字句句早已透
出,只有他和她才会知道的讯息。
“谁会寄情书给你啊?你这个自恋狂!”黎芹挣不开他的钳制,转而用力踢他。
一切都失控了,她要离他远一点,再一次逃得远远的!
秦仕爵挑眉,想到了制伏她的方法。他不理会她的反抗.低头吻去了她的议抗声,把他这三年来累积的相思,汹涌
狂的一次传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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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黎芹就被秦仕爵“押”回湾台。
不该是这样的!她都计画好了在事件失控之前离开他的,他破坏了这一切,她该失落的,为什么她的心反常的扑通扑通跳着,仿彿在期待着什么…
“可恶!”对着镜子,看着身上纯白色的昂贵小礼服,黎芹忍不住咒了句。
“淑女不应该说可恶的,你知道你现在多美吗?”秦仕爵站在她身后,看着镜中秀美清丽的她,早已被她
得神魂颠倒了。
“我不想去什么派对…”
“别忘了你是我的秘书,你有陪我去应酬的义务。”
“我已经递出辞职了。”黎芹恨恨的道。
“这个你不要了吗?”秦仕爵拿着“
饵”在她面前晃啊晃。
“你耍诈!”黎芹想抢回她的耳环,却忘了她正穿着高跟鞋,脚下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他身上一倒,暧昧地捉紧着他的衣襟不放。
“我的公主,走吧!”秦仕爵绅士地扶好她。
他是很想趁虚而入地印上她那
人的樱
,但她都化好妆了,他伯一吻会不可收拾,要是迟到了就更不好了。
“我才不是什么公主…”黎芹小声地喃喃道。
秦仕爵开着车带她到派对现场,看着众人惊
的眼光,她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美丽,能和他站在一块儿,有多么令人嫉妒又羡慕。
“小芹,我们去跳舞吧!”秦仕爵邀请着。
“跳舞?可是我不会跳…”黎芹不免慌张了起来。
“我教你跳,这是三年前你欠我的一支舞。”秦仕爵意味深长地道。他等了三年才等到这支舞,遇上她,他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有耐心。黎芹的心酸涩了起来,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思念着过去,他也是。
前两天在香港时,他吻了她,那个吻大约有一世纪那么长,她以为接下来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没想到他只是绅士地抱着她,要她安心地睡,什么都没做。
他的温柔又再度让她的心融化了,她长达三年的相思像是找到了出口,心情好轻松,就那么舒适地被他抱着睡,不用担心天亮之后会变成怎样。
不过,秦仕爵带她来参加这个派对,她就轻松不起来了,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他的世界曝光,除了惊
欣赏的眼光之外,她不知道别人还会用着什么眼光看她,毕竟在现实中,他未来的伴侣并不是她。
“放轻松一点!没有人会来打搅我们的,包括张凯
。”她不会来,他就是算准了她人不在国內,才会决定带黎芹过来。
他并不是怕她,只是不希望她来找碴,制造麻烦。
说穿了,他们之间只是商业联姻罢了,他们的感情是立独的,虽然她对他的独占
很強,但他知道她其实有个亲密男伴,他只是不想说破。
黎芹还是没办法放轻松,她对跳舞本来就没什么天分,加上她中是笨笨地踩痛他的脚,引来了旁人的讥笑声,几次下来,她完全沮丧了。
“对不起,我踩到你的脚了,痛不痛?我就说嘛!我不会跳舞…”
“不要紧的,慢慢来。”秦仕爵甘愿被她踩痛。
慢慢来?她再踩痛他的脚,恐怕会被他那些围观的亲卫队用眼光杀死吧!
“算了啦!反正我以后不会再跳这种舞,也不会再参加这种派对,所以你不用教我了…”
“派对、宴会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是应酬,也是培养人际关系的地方,你就那么排斥吗?”秦仕爵噙起笑,问道。
她还想逃吗?为什么她总是对自己那么没有自信,拒绝融入他的生活?
闻言,黎芹很不満地
向他。“你根本不明白,你习以为常的生活圈,对我来说是个异世界,我无法认同,也没有那个自信跟着你的脚步走…”
“但这里并不是异世界,不是吗?我的世界没有那么难待,是你太紧张了。”秦仕爵不想听下去,此时的气氛那么美好,他实在不想和她争论。
不过黎芹显然和他没有一点默契,他愈不想接纳她的想法,她就愈要狠狠“踩痛”他,提醒他,他们之间天与地的差别。
“我才不是紧张!你不会了解我的感受的,我们的身分差太多了,价值观和想法也因为成长的家庭而有所不同…”
“我听不懂。”他也火了。
听不懂是吗?
黎芹愈解释愈激动,又踩上了他的脚,秦仕爵蹙眉,她踩他的力道,似乎愈来愈大。
“打个比方好了?你吃的牛排起码要一千以上吧!而我只要吃夜市八十元的牛排就很満足了…”
秦仕爵又是蹙眉。她真狠!
“这算什么比方,我也可以吃八十元的牛排。”
“这不一样!”黎芹气到快火山爆发了。
“没有不一样!”秦仕爵不想让她嚣张下去了。“你是故意睬我的脚吗?”
“被你发现了…”黎芹心虚地嘿嘿笑道。
“你!”秦仕爵捏了捏她的鼻子,以示惩罚。“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们之间没什么不一样,我不喜欢吃什么牛排,我喜欢的,只有你做的饭团!”
“咦?”怎么扯到这来?休战了吗?
“不管怎样,我真心喜欢的女人只有你。”秦仕爵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他以为他已经把他的爱意传递给她了,没想到她仍是那么没有全安感。
他是在向她告白吗?
就算他们之间有多么暧昧,他从来不对她说喜欢的…
黎芹
口发烫着,不敢相信。“会不会因为我是第一个甩了你的女人,所以你才会觉得我特别?”
“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对你的感情不够,我怎么会思念你三年?你应该比谁都能了解我的感受才对,你不是也是因为思念我,才回到我身边的吗?
秦仕爵怎么会不明白,她要的只是全安感罢了,但现在的他还是没办法给她任何承诺,因为他和张凯
之间的婚约关系。
他绝对会跟张凯
解除婚约,只是怕顽固的父亲不愿妥协…
黎芹的心轻飘飘的,有一瞬间,她像是置身于天堂般,快乐得不得了,但下一秒,她又有如直坠落地般清醒了,因为她找不到她的容身之处。
“怎么了?”她脸色好苍白。
“我需要冷静一下,我去个洗手间。”秦仕爵扪住她的手,就怕她一去不回。
“放心,我不会逃的,我的耳环还在你那里呢!”黎芹強颜欢笑着,直到他松手了,她才隐去了笑,到洗手间补妆,顺便冷静冷静。
“我该怎么办?”她天人
战着。
三年前她逃了,除了对他没有全安感外,她还有两个妹妹要照顾,但如今小茜和茵茵都能够照顾自己了,她还要把她们当成借口继续逃避下去吗?
她是那么的深爱着他啊!她还能再庒抑、承受几个三年的相思之苦?
我不喜欢吃什么牛排,我喜欢的,只有你做的饭团!不管怎样,我真心喜欢的女人只有你。
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对你的感情不够,我怎么会思念你三年?你应该比谁都能了解我的感受才对,你不是也是因为思念我,才回到我身边的吗?
她的人生从来没赌过什么,也没什么大风大
,如果没有邂逅他,她也许会跟个平凡的男人结婚吧!
可是,因为邂逅了他、爱上了他,所以她已经没办法回到原来的生活了,既然如此,那么她就放手一搏吧!只要赢了,她就能够拥有他,总比她什么都不努力,说放弃就放弃好吧!她也想要拥有幸福啊!
就相信他吧!我一定会车福的!
黎芹下定了决心,补好妆后,自信満満地走出了洗手间,恰好看到几个面
的男人在闲聊。他们不是秦仕爵的朋友吗?她在三年前的垦丁之行看过他们,他们还跟她搭讪过呢!
“我们来打赌吧!赌阿爵跟他的新
能交往多久,赌输的人就要去
奔喔!”
新
?是指她吗?他们说得很大声,黎芹不想听都不行。
“我猜顶多一个月吧!阿爵是不可能违抗他父亲的,他父亲的身体很差,要是他为了那个新
跟公主解除婚约,他父亲会被他气死的!”
“我想阿爵对她是玩玩的啦!跟他当朋友那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鸿远对他有多么重要!当初阿爵会跟公主订婚,还不是看上联姻会为他带来庞大的利益…”
“糟了!好像被她听见了!”
黎芹假装若无其事地越过他们,极力忍住来自心底的恐慌感。
她要相信他,她说好要相信他,豁出去放手一搏的,她不能就这么随便动摇…
然而,她的心还是在下一秒碎了一地,就在离她十公尺远的前方,她看到张凯
抱住了秦仕爵,热情地与他拥吻着。
她觉得好难堪、好不知所措,一颗心疼痛到快要
不过气。
泪水滚下,
蒙了她的双眼。
虽然之后她看到秦仕爵厌恶地推开了张凯
,她的自信仍被他俩之间铁铮铮的婚约关系,一点一滴磨灭。
但,她不想在还没赌的情况下认输,不想就这么死了心。
黎芹作出了决定,她笑了,笑得像花般灿烂,直直朝秦仕爵走去。
秦仕爵看到她了,他以为看到他和张凯
拥吻,会让她大受打击,正想着该如何向她解释,没想到她却笑着朝他走过来,抱紧他的手臂。
“小芹,你…”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那么热情,她是怎么了?
张凯
看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没想到居然有女人敢当着她的面抱住她未婚夫的手臂,而且她还很面
,好像在哪里看过似的。
“你这个女人是谁啊?不准你抱住我未婚夫…”黎芹无惧于她的张牙舞爪,三年前她领教过她的阴险,现在换她扳回一城了。
“张姐小,我不管你现在是否是秦仕爵的未婚
,我只想对你说,秦仕爵他爱的人是我,请你放弃他吧!”她的语气轻轻柔柔的,却十分強悍。
她,不想再逃了!
秦仕爵愣住了,张凯
也听得満脸铁青,她面子都没了,只想恶狠狠的找她算帐一番!
“住口!我是秦仕爵的未婚
耶!你竟敢当着我的面跟我示威…”
黎芹置若罔闻,她该说的都说完了,没有留下来凑热闹的必要了。她松开了秦仕爵,跨步向前走,却在出口处被他扣住了肩膀。
“小芹,你是认真的吗?”他急急问着,她的反应是他连想都没想过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大胆地宣示他们的关系,但他却高兴不起来,这样的她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我的确是认真的,不过我那么说,并不代表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
秦仕爵的表情有点僵住。“这是什么意思?”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留校察看。”黎芹微笑道。
虽然到最后,她仍是想赌赌看他们之间的可能
,但他那群朋友说的话依然伤害了她,现在的她的心很
、很不安,没办法装作什么事郡没发生过。
她需要冷静,也需要思考,他亦是,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在乎她,在乎到不能失去她,他一定会来追她的…
“留校察看?”秦仕爵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四个字,他
鸷着脸色,像是这句话带给他多大的打击。
“对,这是我给你的考验。如果这一个月內,你能成功的打动我跟你约会,还能让我开心的畅怀大笑,我们就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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