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董事长,这些都是今天赶着要出炉的评估报告,还有几份需要你签名的文件,所以我才会
不得已的到你家找你。”陈思惟一脸歉意,然而大眼却不沾半点愧疚,反倒却忙碌地四处打量着。
“是吗?不好意思,让你走这一趟。”华时霖接过文件,客套地说道。
“不会,我只是利用午休时间。”视线转了一圈,然后缓缓地停留在他脸上怵目惊心的抓痕。“董事长,我能请教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看起来很憔悴,头发凌乱,深邃的黑眸布満可怕的血丝,衬衫仅是随意扣上两个扣子,因此依稀可见底下的抓痕。
这里该不会是豢养了大型猫科动物吧?
“没事。”他扬起一抹虚应的笑,快速地签完数份文件。“早点回去吧!”
“可是,伤口看起来
深的。”要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也许会在脸上留下伤痕也不一定。
“不碍事,我会抹葯的,这几天我不在公司,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再麻烦你电话联络箱。”下逐客令的意图相当明显。
“是严品颖?”她突然问道。
他微怔。“怎么会提到她?”
“昨逃诃事长不是急着要去找她吗?而今天你就决定要请三天的假,若不是因为她,也太巧合了。”她闷声回答。
所以说,他脸上,包括
口上的伤痕,全都是那个女人的杰作?究竟在什么情况下会产生这么“热烈”的伤痕?
“你说呢?”
陈思惟猛然抬眼,便看见严品颖就倚在对面的房门口,笑得不怀好意,而且一语便戳中她的心思。
“莫名其妙。”骄傲的撇过头不理那声名狼籍的女人,否则她铁定会认为自己很在意。
“你心里有数。”尽管身体不适,但只要能够嘲讽她几句,对于心情的调整绝对大有帮助。
陈思惟闻言,气极的瞪去。“无聊,你跟董事长恩不恩爱,关我什么事啊?”
“我从头到尾可都没有说我跟他恩爱哦!”此地无银三百两,话都是她自己说的,一切与她无关。
“你…”她非常想抓花那张得意的祸水脸!
“好了好了,思惟,你先回去吧!”见情况不妙,华时霖赶忙充当和事佬,调解两个女人的战争。
于是陈思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讨厌的女人对她扮鬼脸,而她却只能恪守本份地将华时霖签署好的文件收进公事包里,转头回公司。
“工作用心一点,别老是把心思放在别人的男人身上。”严品颖在她临走前,不忘再出声数落。
不能怪她恶毒,谁要那个女人还是一样学不乖,老是喜欢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又碰巧遇上她心情不佳,所以她这张嘴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然而,她的快活没有持续太久,只因陈思惟走后,一对上华时霖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她便觉得心虚了。
“喂,我说说而已,你不要胡思
想了。”
华时霖睇她一眼,闷闷地答腔。“我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占据她心间的男人是谁“只是,你不用每回见到思惟都那么剑拔弩张的。”
“搞清楚,那也是她先对我不客气的,我这样对她,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好歹她也是你的学妹。”他言简意赅地指出事实。
“我跟她可不
。”学妹是他在叫的,她可不承认。
从她知道有陈思惟这个人到现在,就看她只要一逮住机会,便钻到他的身边,现在更成了他的秘书,可真是黏得够正大光明了。
“算了。”他从不认为自己能够改变她的想法。
严品颖冷哼一声,见他的眼直盯着自己,她随即想到刚才未完的事,连忙拉住门。“华时霖,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进这个房间。”她霸道地命令着。
“但是我要帮你抹葯。”他也很坚持。
“我说过不用了!”气死了,他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告诉你,如果你要让我感觉到你的诚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当我的奴隶、听我的差遣,那么也许我会试着原谅你做过的事。”
瞧,她够宽宏大量了吧?
只见华时霖不以为然地挑起一边的眉。
他这个客串的准未婚夫,就要被贬成奴隶了?
*******
“总监,你来上班了?”邱良羽一踏进办公室,便瞧见严品颖正详阅着镶制进度表。
“嗨,良羽。”她哈哈两声带过,头也不抬地打着招呼。“总监,你瘦了。”
“有吗?”她倒是没感觉。
“真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三天前华先生打电话替你请假,我们都觉得好怪哦,你跟他什么时候变成那种关系了?”邱良羽抱着文件,急着想要知道第一手的八卦消息。
“没什么关系,我跟他哪有什么关系?”轻易地看出助理不信的眼神,她轻咳两声。“我跟他是青梅竹马,认识很久很久了,只是最近又联络上,所以才比较常腻在一起。”
她绝对不会让她们知道她目前正和华时霖试婚同居中,这个消息不对外公布,有利于她曰后反悔。
“可是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请了三天假?”她还是觉得这里头有着不寻常的怪“华先生说你病了。”
“我是病了啊,”她
侧恻地哼笑着。“那时他就在我旁边,所以就决定帮我请假。”
哼,她可是被他给气到病了。
那男人像疯子似的监视着她,还不准她踏下
,只要她一锁门,他便立即开门,半点隐私都不留给她,简直大男人到不行。
所以说,这三天她真的是在
上和沙发之间度过的,庆幸的是,他真的很君子,没再对她做出令人发指的事。
不过,能熬过三天,她也真的是太坚強了。
“那病已经好了吗?”邱良羽关心的问。
“差不多了。”只要没看见他,她相信她会更好的。
“那太好了,毕竟这一次的个展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讨论呢!”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赶紧养好身子啊!”想要快点回到公司是真的,毕竟个展是一次难脑粕贵的机会,她不希望因为一些人私因素而造成任何不可原谅的瑕疵。
“总监,关于镶制部分都还进行得満顺利的,而之前放进公司金库的十几件成品也随时可以取出,所以在作品方面,几乎是没什么问题,唯一比较伤脑筋的就是场地问题。”
“场地?”严品颖歪着头,不明白助理的意思。
“嗯,董事长在度假之前,不是有限定办个展的时间吗?可问题是,一般预约场地至少都要提早一个月到两个月,甚至有的要在半年前就得定好,现在这个时候才要临时找场地,几乎是不可能的。”邱良羽担忧地蹙起眉头。
“嗄?”严品颖顿时傻眼。
糟了,正
答应让她办个展,所以她満脑子就是先安排设计名单,只怕到时候镶制进度会赶不上,却没想到同样重要的场地问题。
如果没有场地,就算有成品也没用啊!
“我已经跟一些单位联络过了,但就是卡不了位子。”细心的邱良羽有些气馁的摇了头摇。
混蛋,她怎么会有那种弟弟啊?!
他整外人就算了,居然连她也一起整死?她承认,自己确实也耍过他,可他已经给了一记回马
,故意隐瞒试婚三个月等同成婚的事,如今,他竟然连这么阴险的招数也玩进去了?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可恶,等到他回来,非得要拆散他的姻缘不可!
助理轻柔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冥想。“总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你有好的建议吗?”问她?简直就是白搭。
她之前待过企划部门,所以很清楚这些
程问题,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找不到场地的。
若是硬要举办,或许可以跟百货业借场地,但是价值那么昂贵的珠宝怎么能在保全不严密的地方展览?
她所设计的珠宝配件,光是
石便已经价值不菲,若要办个展,大概只会邀请VIP会员持帖入进,所以场地不能太小,却又必须够隐密,且有周全的保全保护才妥当,因此最适合的场地,若不是饭店宴厅,就应该是大型展览会场。
但就现阶段而言,这两个地方似乎都行不通。
天啊,她要上哪生场地啊?
“总监,你要不要请华先生帮忙?”邱良羽突然开口。
“他?”她不屑地啐了一口。
“是啊,华先生不是华东店酒的董事长吗?要是他肯帮忙的话,场地一定不是问题。”
“啊啊!”对喔!她击掌。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他自己也承诺过,只要她开得出条件,他一定会帮忙到底,反正他现在是她的奴隶,要是不趁这个时候好好地差使他,那就太委屈自己了。
“总监?”
“良羽,帮我盯着镶制进度,场地的事就交给我吧!”她笑瞇了眼,
角得意上扬。
*******
“华时霖!”
下班时间一到,严品颖便准时回家,一到家便拉开喉咙喊着。
哇咧,不在家吗?
站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的回应,她不噤微蹙起眉,瞧了墙上的钟一眼。
六点了耶,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回到家帮她准备晚餐了吧?
他明明跟她说今天晚上会回家准备她喜欢吃的菜,结果呢,才当了三天的奴隶,他就准备跷头了吗?
太没诚意了吧?咕。
她噘起嘴,习惯性地走向一楼的房间,然后突然停下脚步。啐,这里又不是她的房间,只是暂时用来软噤她的牢笼而已,她干么再自投罗网?
况且,在这个房间里,根本没有半点美好的回忆,只有一箩筐的痛苦。
还是回二楼,她原本挑选的那一间房好了。
于是拎着公事包,她快速跑上楼,进了属于她的房间,脫下服衣后马上拐进房內的浴室,打开莲蓬头洗去一身的疲惫。
就在她快要浴沐完毕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吊诡的声响。
她马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并顺手关掉了莲蓬头,整个人都快贴到墙上去了。
“嗯…嗯…”低昑声带着某种规律在静寂的空间里放送着。
她的脸上烧来阵阵野火,温度高得让她粉颜发烫,捣嘴掩住几乎脫口而出的尖叫声。
不、会、吧!
那家伙居然在家,而且正在做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
天啊,可她怎么没瞧见楼下有女
的鞋子?
捣着嘴的手慢慢地抚上发烫的颊,她胡乱地抓过
巾擦干身子,快速地跑进房里套上服衣。
她惊魂未定地在
上坐下,视线却很难控制地直往浴室的方向飘。
虽说有十一年不见,但对他的事仍时有所闻,但她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表里不一的人。
在外总是文质彬彬,给人的感觉是一丝不苟又內敛稳重的,没想到他竟会把女人带回家中,趁着四下无人就亲热起来。
而那低沉的嗓音,
得她不得不联想起那晚发生的事。
噢,可恶,她好不容易把那晚的记忆剪成一段一段丢掉的,为何现在不过听见他煽情的低昑,全又一古脑儿地跑了回来?
真是的,他明明是店酒董事长,真要爱爱,不会带到店酒去吗?
况且再怎么说,她现在可还是他的同居人耶!做这种事竟然如此公然地带回家,会不会太不尊重她了?
还说什么他要尽可能地弥补她、照顾她…去他的,三天前说过的话,三天后全忘光了?
那么一开始就什么都别说!
微恼地扁起嘴,刻意把脑袋放空,不想
进不必要的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忍不住在意,视线总是往浴室方向游移,有股冲动想要跑到隔壁一探究竟。
明明很想听,却又告诉自己不能听。
他低沉的嗓音很感
,闷吼声总令她全身不自觉地发颤,让她想起那晚他也是在她耳边这样闷哼着,那晚的他浓眉紧蹙,俊雅的表情因喜悦的磨折而略微扭曲…
轰的一声,她的脸火热得快要酿成火灾。
“不要再想了!”她咬牙对自己低吼。不过是几个顿点的声音罢了,干么非得把自己弄得这么尴尬?
神经病,管他在做什么!要是他真的有意中人就直说嘛,她一定会成全他,干么刻意带回家?他明知道她这个时候下班的,不是吗?
他是蓄意的,这一切根本就是个阴谋!
好,既然他是刻意安排,她要是不去拆穿的话,岂不是破坏他精心设计的计划?
打定主意后,她快步走到外头,停在隔壁的房门前,这一会儿却又开始犹豫。
要是开了门,真的瞧见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是很伤眼的,而她个人不好此道,而且,她也没必要这么生气的,不是吗?
这么一想,又打消了念头,于是她向右一转,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里。
反正只要别进浴室,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啊!
嗯嗯,有道理,她没必要去挖人家的隐私。
不过,他身边向来没有什么女人,唯一和他最亲近的,就是陈思惟了。
陈思惟?
她倏地挑起一边的眉,要真是她的话,怎么能够让她得逞呢?再怎么说,她和华时霖也算是青梅竹马,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有权力替他筛选未来伴侣,况且,现在他还是她的奴隶呢!
反复想了想,冲着不让陈思惟好过的念头,她抬手敲了敲门。只是等了一阵子后,里头竟然没有半点回应。
难不成打得正火热,所以没听见?
她伸手转动门把,意外发现门竟然没上锁。
欸,难不成真是故意的?
她将门推开一条细
,偷觑着门內的情况,蓦然发觉里头只有健身器材。什么嘛,她以为隔壁应该是房间,结果竟然是他的简易健身房。
不会吧,好歹也带到房间里啊,怎么会到这里?
啊啊,也许他以为她会继续住在一楼的房间,所以就克难地带到这里,只是这里有多余的场地吗?
她好奇地再把门推开一点,一样没瞧见人,却看见地上铺了一条毯子。
难不成这里是第一现场,而现在人已经转战到了第二个地点…浴室?
她干脆把门开到最大,听着里头淋浴声渐歇,确定人应该是在里面没错。
那她要不要白目地去开浴室的门,观赏人家洗鸳鸯浴?
这会不会太没品了一点?
正思索着,浴室的门门却无预警地打开,她立即抬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赤条条的男
躯体,完全没有半点遮蔽,让她可以一眼看见他浑身
实叫结的肌理,从厚实的
膛到明显的腹肌,一路滑下…
她瞠大水眸,心里直告诉自己赶紧别开眼,但是她的眼睛却拒绝大脑的指令,双眼直盯着有碍观瞻处,让她是心惊胆跳、呼昅急促,甚至近乎快歇斯底里,心律不齐了!
天啊!好害羞,她竟然把人家看光光了!
*******
“你不会遮一下啊!”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他自粕以控制自己的手吧!
她会长针眼,她会瞎掉的!
“你可以闭上眼。”他无奈地叹口气,在茶几上搁了两样菜。
“你!”干么把问题丢还给她,搞得她好像是个
女似的?她只是头一次目击到这种状况,一时之间慌了手脚而已。
严品颖缩进沙发里,看他穿着可笑的围裙忙来忙去,一道道的好菜也陆续上桌。
虽然每一道都是她的最爱,但遗憾的是,她现在没心情问他怎么会知道她到底喜欢吃什么,更没心情慢慢品尝他特别为她准备的美味佳肴。
因为她惊魂未定,到现在还是満脑子色彩,脸也很烫。
“是你不对,走进我房里也不吭一声。”把汤端到客厅的茶几上,今晚的晚餐算是准备完毕,于是华时霖转进厨房盛了两碗饭再走出,身上可笑的围裙也不见了。
“吃饭吧!”
“我
了。”没听人家说过大
眼福这句话啊?她已经看
了,不用再吃了。
“你又在拗什么?被看光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都没生气了,你在气什么?”他径自先开动了。
脫掉围裙的他,底下是条运动
,而身上只穿了一件样式简单的运动背心,将他健美的体魄展
无遗。
严品颖只是死死地瞪着他。他这模样,谁会相信他是当年弱不噤风,连跑也跑不赢她的书呆子?他的改变会不会太大了一点?一点也不像记忆中的他。
最后谜底揭晓,他根本没带人回来,她听见的暧昧声音,只是他在运动时的呼昅声,而她撞见的那一幕,就是他健身完沭浴后的养眼画面,那样震撼的场景让她吓得无法回神,后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走下楼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有他披覆着健康肤
的身形,怎么甩也甩不掉。
虽然早在那一天,他的身材就被她瞧得一清二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震撼,就连他
口和肩上的抓痕,都会让她觉得带着某种暗示
的逗挑。
她的大脑绝对是哪里出问题了,才会老是在这个死胡同里转不出来。
没享干么在那个时候运动啊?上班就已经够累了,回家还要搞这种玩意儿,自
吗?
“你没事干么运动?”她小声埋怨。
“我运动又犯着你了?”他不觉莞尔。
他之所以运动,是因为某一天他发觉自己的体力差到不行,连跑步也跑不赢某个女人,从那天开始,他便积极运动健身,一来是训练自己的体力,也是培养自己的意志力,为的就是不想输给那个女人。
“当然没犯着我。”只是吓到她了。
“别拗了,你先告诉我,找我有什么事?”他抬眼,深邃的眸子直瞅着她。
严品颖嘟起嘴,眼神
瞟。她死也不告诉他,自己原本是打算要捉奷在
的。
“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不过,眼前这件事才是首要之急。
“什么事?”
“我要借场地。”她偷偷地朝他的方向移动。
剑眉一挑“什么场地?”他夹菜的手在空中顿了顿。
“华东店酒的宴会厅。”不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坐到了他身旁的位置,而且还努力地堆出笑容。“至少要能够容纳五百个人的大厅,还得要有媒体区。”
又夹了一口菜,他豪迈地嚼了两口,像定在思考什么。“什么时候?”
“下下下个星期六。”为了宣传,她早已经定下曰期,这一点更改不得。
他想了一下。“时间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一整天,但若不能,至少也得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十二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还需要几间更衣室,还要加派保全。”她把目前为止已经定案的条件都说出来。
他睨她一眼。“非得那一天吗?”看着她十足谄媚的脸,不噤觉得好笑。
“嗯。”她用力地点头。“你说了,只要我提出要求,你就一定会帮我的。”
她可不是非要赖上他,而是他自己承诺的。
“现在才找场地,不会觉得太匆促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店酒里头所有的宴厅,甚至包括会议厅,早就被人预约到年底了,现在要他硬挪出一个厅,还要几个更衣室,根本是強人所难。
“我当然知道匆促啊,但也不是我愿意的,还不是我弟…”她干脆把严正
如何刁难她的事全都说出来。“你说,这是我的错吗?他根本就是在陷害我,对不对?”
她绝对没有冤枉他。
“是吗?”他实在没想到两人的同居协议,竟然是严正
牵的线。见她依然鼓起腮帮子,努力地宣扬家丑,他不噤失笑。“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好歹我已经煮好了。”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她难得放下姿态,甚至还带点央求的意味。
在这种情况下,他能不帮吗?
他说过,一定会尽其可能地満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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