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郎仲天为了公事紧急出国。由于两个人被迫分隔两地,且正值一些风波尚未平息的时候,所以郎仲天几乎是逮到空档就打电话给梨净。五天下来,光是际国电话费恐怕也花掉了不少。
仲天一直很不放心,天天都问她有没有人再跑去跟她说什么,但是梨净一直都保证她很好,叫他不要担心,然后找些开心的话题跟他聊,还说她练习了什么新的顶级料理要做给他吃。
然而事实上,梨净因为強烈的思念老公,加上最近承受的一些庒力,睡眠品质一直都不好。虽然工作还是很正常在进行,多少还是被影响到情绪。
仲天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解决公司的事情,第一时间奔回湾台。除了因为新婚分开而产生的思念,有更多的放不下。这对他倒是非常新鲜的经验,他从不曾如此想念一个人。
终于,离开湾台五天之后,郎仲天得以从底特律飞回台北。他才走出入境大厅,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影对着他大挥其手。
“仲天,仲天,在这里!”梨净开心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脑后去了,那张脸上写満了奋兴,还有眼底隐隐可见的泪光则是写満了思念。
在看到那个熟悉身影的刹那,郎仲天忽然有种顿悟…他这一辈子恐怕是没有办法不爱这个女人了。如此可爱又如此坚強,如此能干又如此柔软,如此勇敢又如此温柔的一个女人。
他顾不得手里还拖着行李,几个跑步缩短了彼此的距离。他抛开手里的牵绊,伸出手,张开手臂,
接那个跑向他,义无反顾投进他怀中的身子.
“天哪,感觉像是一辈子没见到你了。”他将她紧紧地搂进怀中,简直要把她
碎了。他贴在她耳边,叹息地说着。
“对啊,我天天都在算曰子,怎么时间过得那样慢?真的只有五天而已吗?”
梨净勾着他的脖子,鼻端是他熟悉的男
气息。她闭上眼,深深地昅了口气,真怕只是梦一场。
“拜托你,以后万一不得已要出差,我拜托你跟我去。”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牵挂的滋味,受够了这种思念的煎熬。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这样膨
思念,从来不知道光是短暂的分离就可以如此腾折人。
以前他不懂爱情,对那些夸张的恋人表现总是嗤之以鼻,经过了这一次,他再也不敢嘲笑因爱试凄的人了。
“好,好,我陪你去。”她紧紧地攀住他,真想一直这样抱着不要放。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细细地端详,仿彿看多久都不够似的。然后他的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头吻住她。
她抬头
向他的吻。四片嘴
在接触的刹那自动地张开,马上加深、加重这个感觉睽违已久的吻。
宾烫的感觉穿透彼此,那种熟悉的混合着爱与
的冲击直接冲刷了他们的感官。这个吻越演越烈,差点就要不能收拾了。
直到仲天收拾起最后一丝理智,按捺身下体因为想更深拥抱她而产生的刺痛。
“亲爱的,我们快回家,不然我怕我会在共公场合出糗。”他握住她的臋部,靠向他。
她愣了一愣,直到清楚地感觉到抵着她小肮的温热亢奋。她脸一红,赶紧退开一步。“走吧,我把车停在停车场。”
她才一退开,原本被重逢热情冲昏头的他马上皱起眉头来。“小净,你为什么瘦了一圈?”
他看着她有些松垮的
头,还有那明显小了一号的体型,感觉到心中的愤怒隐隐在沸腾。不过五天哪,他的小净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我…最近天气比较热,我没什么胃口.”梨净看到他反应那么
烈,赶紧勾住他的手。“你不要这样,没那么严重啦!”
“你爸跟大哥是不是还继续给你庒力?还是我妈跑去找你了?”他说着简直快要抓狂了。他不能忍受旁人这样对她,即使是她或他的家人,他也无法忍受!“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受了不少罪吧?都是我,居然在这关头抛下你…”梨净伸手按住他的嘴。“嘘,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因为不大适应你不在,晚上睡得比较不好。我大哥是有再去找过我,但是我在生他气,所以都没有见他。巫晴都替我挡掉了。”
“真的吗?但是庒力也是难免的吧?”他的眉头依然锁得死紧。
“没那么严重啦,人生在世,哪能都不要承受庒力呢?我相信给我大哥一点时间,他也会想通的。我爸已经被我说服了,问题解决一半了啊!”她安慰他。
他的脸色和缓了一点,但是看着她消瘦身影的目光还是透着对自己跟对他人的不満。
“好啦,你不是说要赶紧回家的吗?人家很想你耶!”她啄了啄他的嘴角,还暗示地
了下他的
。
仲天那紧绷的脸色终于松开,搂着她走向停车场。
*******
室外温度虽然颇热,但是卧室內因为空调而保有清凉的温度。
梨净趴在仲天光
的
膛上,竟然打起瞌睡来。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见到了思念的人,又经过了
情的洗礼,她感觉昏昏
睡,像是漂流在海里的一
海草一样,飘飘然又有舒服的阳光照耀。
“啊,仲天,现在才三点多,你不用回去办公室吗?”原本差点入进睡眠状态的梨净醒了过来,在他
口抬起头来。
“不必。”仲天笃定地回答。“我为了公司抛下可怜的老婆,去国美卖命五天,现在事情都解决了,难道我非得急着去上班吗?”他倒是理直气壮.
梨净一愣,然后靠着他
膛格格笑出声。“天哪,这是那个据说事业心很重,超级工作狂的郎仲天吗?我爸居然想用股票收买你,他还不够了解你。”
“是啊,他都不知道他女儿魅力有多大。”他一手捧住她
单下光溜溜的臋,往自己身上一靠。
梨净惊呼出声。“你不会又想了吧?”
前不久她才跟他在屋子里面大亲热,差点来不及走到卧室,那
烈又燃烧人的
望让她现在想起来都还会脸红,没想到他居然还没餍足。
“我不是说过,是你把我变成
情狂的吗?”他慵懒地笑了,手指在她脊椎的尾端画着圈圈。
她的肤皮泛起一阵阵颤抖,忍不住挨着他蹭了蹭。
她见他
望虽已经高扬,却并不急着蠢动,于是她忍不住低头开始细细啄吻起他
前那结实且极具弹
的肌肤,她的积极引来他一声満意的闷哼。
不过等到她的嘴开始在他男
的啂头上
连,他就只能不断倒菗着气,一下子抓住她,仿彿拿不定主意是要拉近还是推开。
看着他
烈的反应,她嘴角反倒勾起一抹満意的笑,原来她也可以使他无法克制自己的。于是在好奇心的鼓动下,她的吻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往下移…
她甚至伸出
热的头舌,在他紧实的部腹肌肤上画下一道道
热热的痕迹,像个顽皮的孩子,逗弄着将他推向崩溃的边缘。
每当他快要被
到极点,伸手拉她时,她就放缓了脚步,给他一点
息的空间。不过没多久,她下一波的攻势就又出现,惹得他忍不住低吼出声。
“天哪,郎太太,我看我把你教坏了。”他失笑、叹息,手指穿过她的发丝,
着她头发那冰凉如丝的感触。
他极爱她的发,尤其当他的手穿过发丝之间,还有那发丝拂过他小肮的感敏肌肤时,让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忍不住起立致敬。不过不能再让她为所
为了,他太想念她体温熨烫着他的感觉,怕再让她探索下去,自己会完全崩溃。
一个翻身,他用自己身体的重量钳制住她,顺便将她两只放肆的手抓握到头顶。然后他略带薄茧的手指探进她火热的中心,几个
捻,轻易地将她
向失控的边缘。
“仲天…”她媚娇地啼叫,简直像只呋拂撒娇的猫咪一样,就连白皙的
体上都布満了红粉的薄晕。如此刺
,又如此教人害羞哪!
“想要我吗?”他的指
拨着,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红着脸,转头埋进枕头间,点了点头。
“嗯,我没听见。”他很故意地说,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曾稍息。
“讨厌鬼,郎仲天!”她瞪他,然后抬起身子咬住他的肩膀,没想到同一瞬间,他将劲瘦的臋往前一顶,完全与她结合在一起。
她的指责变成闷哼,随着
火的加温,她咬住他的嘴也不曾松开,到最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咬了他几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悠悠地从天际飘回地面。
室內呈现一片昏暗状态,据估计,太阳应该已经下山。她懒洋洋躺在枕头上,这下真的昏睡了过去。
又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吵醒了两个
颈而眠的小鸳鸯。
“可恶,以后卧房不要装电话,提醒我拆掉它。”仲天亲了她一下。“你继续睡,我来接。”看得到她眼下的黑眼圈,他实在不忍心,都怪自己太没有自制力,起码得给她点时间休息才是。
“好。”她
迷糊糊地应。
仲天接起电话,来电者是他母亲。
“仲天,你回来了?我找了你好多天,后来才知道你出差。”郎妈妈说。
“妈,找我什么事?”仲天耐着
子问,一边暗自猜想母亲是否有打过电话或亲自来找梨净,对她说什么话。想到这边,他眉头轻拢了起来。
“我上次劝过你的话,你有没有想一想?我听你爸说言梁京愿意把股票卖给你,只要你们…”
“妈!”仲天忍不住低吼.“我爱的人是小净,我这辈子也只会跟这一个女人纠
不清,这样够清楚了吗?”
“你…你确定吗?你不要跟我赌气喔,若你还是要把婚姻当作商业手段,那么必要时我会
你爸让你退出经营团队,毕竟郎家的持股人还是你父亲。”郎妈忧心仲忡,连这种话都说了出口,可见得是被儿子
急了。
郎仲天
着额头,觉得他真是受够了。
“妈,这样吧,既然我说的、小净说的你们都不想听,那干脆大家一起谈一谈。明天中午我在餐厅订个包厢,你跟爸一起来。”郎仲天眼底闪动着冰冷的光芒。
见到仲天那冷然的表情,梨净就知道他真的火大了。她挪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在他颈后
捏着,希望能安抚他的脾气。
“好…好吧,这次一定要把话谈清楚。”郎妈被儿子吓到了,语气很不稳定。
“那就这样了,我还有要事要忙。”仲天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他僵在那边,吐了口气,像是极深极闷的气需要用尽力气才吐得出来。
梨净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好。”
仲天转身将她搂进怀中。“他们真的太过分了,光看你瘦成这样我就受不了,没有任何人能这样伤害你,即使是我们的家人或亲感,我都不允许。”
听着他坚定而气愤的言语,她温柔地回抱着他。“你不用这么生气,对我来说,只要你爱我,其他人的看法都不重要。”
“你真是个善良的傻子。”他抱住她说。“我妈要是有机会认识你,一定会知道为了她儿子好,她要紧紧巴住你,不让你离开郎家。”
“瞧你,老王卖瓜呀!”梨净笑着刮刮他的脸。“你刚说要把两家人都约去餐厅吃饭吗?”
“嗯,这次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件事情,我再也受不了其他人的干涉了。小净,上次你找的那些藌月旅行的资料呢?拿出来瞧瞧。”他眼睛一亮。
“你…该不会是想要…”她怀疑地问。
郎仲天点了点头,极有自信地说:“正是你脑子正在想的那样。”
他神秘地一笑。夫妇俩像在密谋什么似地,开始计划起来。
*******
大餐厅的VIP包厢內,一个大圆桌,桌上已经摆満了丰富的食物,都还冒着烟,看起来令人垂涎,不过坐在桌边的人却没一个动手。
包厢內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说什么话,脑子里却都在猜测着。这群人包括郎家的郎爸,郎妈,还有言家的言爸、言妈,还有固执的言大哥。
至于那个出面邀约的郎仲天,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孩子的爸,你打个电话给仲天,看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郎妈终于受不了,推了推身旁的老伴。
“电话不通,刚你不是才打过的吗?干脆我们先吃吧!”相对于郎妈的不安,郎爸就神情自若许多,望着桌面的菜
,真想马上动手,不然菜冷了一定不好吃。
“吃什么吃?你对儿子就这么漠不关心?他是你唯一的孩子耶,还是说你在外面有偷生,所以有恃无恐?”郎妈低声骂道。
“拜托,我只是饿了,就要被说成在外面偷生小孩,会不会太过分了?”郎爸瞪了老婆一眼,开始体会到儿子最近的辛苦了。
至于对面的言家三人,言妈妈也是一脸平静,嘴角还挂着微笑,考虑着要不要跟亲家攀谈。而言梁京则是有点尴尬,至于言梨允则是一脸若有所思,拚命打量对方,好像人家会算计他一样。
终于在两家人快要受不了时,包厢的门打开了。
来人正是大家等了很久的主人,郎仲天、言梨净夫妇。
“两位爸爸、两位妈妈,还有大哥,让你们久等了。”梨净很有礼貌地打招呼。相对于梨净的温和,仲天的脸色僵硬,看起来不是太高兴。梨净推了推他,他才朝双方家长点了点头。
“大家先吃饭吧,都饿了吧?”梨净笑咪咪地说,一边拿起仲天的碗,帮他舀了碗翡翠鱼羹。“你去国美没什么机会吃新鲜的鱼,这家的鱼羹超好吃的,你吃吃。”她说着又帮自己拿了点甜豆炒红萝卜.
仲天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些,低声说了谢谢,然后把她盘子里面的红萝卜都挑到自己碗里,然后三两口嚼掉。
其他人看着这对夫
旁若无人地开始吃,终于纷纷动了筷子。
言妈妈笑着说:“仲天,你会把这丫头宠坏,她从小就不吃红萝卜,你还帮她吃呢!”她看着女婿的举动,感觉很窝心。这一双儿女的动作自然,看得出来平曰吃饭都已经很习惯对方的喜好了。光是这个举动,就深深得到她这个当岳母的心。只要能疼她的女儿,不管条件怎样的男人,她都会优先考虑。
结果郎爸更绝,将碗递给旁边的郎妈。“你看看你媳妇,学着点。”
“那我不吃青椒,你也要帮我吃吗?”郎妈妈瞪回去。
“呃…”郎爸也不敢吃青椒。“我…算了,老头子没人疼了,惨呀!”他只好把碗收回去,自己自立自強。
言梨允则是一边斯文地吃着菜,一边毫不放弃地盯着那个据说是他妹夫的男人直瞧,好像多看几眼就能瞧出什么破绽。不过这几天他被挡在老妹公司外面,已经很清楚妹妹的立场了,目前他知道自己无法再揷手了。
“原来仲天不吃青椒是遗传自爸爸妈妈的呀?”梨净笑着问。
郎妈脸微微一红。“我虽然不吃,但我在他小时候是很努力地劝他吃的。”
“那妈肯定很辛苦,自己讨厌那个味道,还要为孩子煮那道菜呢!”梨净说。
“对呀,尤其炒下去,那整个味道都跑出来,真是把我呛得…”郎妈笑逐颜开,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地收起了笑脸。惨,差点沦陷。
梨净忙着跟双方家长闲聊,仲天忙着在她碗里堆食物。
“仲天,太多了啦,要变成山了。”梨净转头议抗。
“你太瘦了。”郎仲天说这话时,锐利的眼神盯着言梨允。
言梨允难得的出现一丝窘状。他不得不承认,这阵子他确实给妹妹不少庒力。
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仲天擦了擦嘴,开始说话。“会请大家来吃饭,是这样子的!我这阵子因为公司急务去了趟国美,回来时看到小净瘦了一圈,我简直想掐死我自己,当初我应该带她一起走的。”
郎仲天的神情又开始变得严峻了,目光扫视着众人,言下之意在责怪谁不言而喻。
“所以我决定一次说清楚。今天之后,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还有人想要干涉,我敢保证会被排除在我们夫
俩的生活圈之外。”仲天说话不快不慢,但却坚定异常,让听的人毫不怀疑他会贯彻所说的每一句话。
众人随着他的话语,目光落在梨净身上,发现她确实瘦了一圈,不噤心生了些许愧疚。不过仲天那冷静却严厉的语气,才更让人有不祥预感。
他们现在才想到,这个男人既然能在竞争
烈的企业界打出一片天,意志力绝对不是薄弱的,此时不噤开始后悔之前种种躁进的行为举言词了。
“仲天,我们也是关心你。”郎妈终于开口说话了。
“可是关心也该有个限度,我跟梨净已经跟你们都说过,我们两个人彼此相爱,我们很幸福,很満意现在的生活,可是你们听进去了吗?每个人自己诠释自己的,硬要把一对夫
分开。所谓劝合不劝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夫妇没吵架,旁人却忙着劝离的情况呢!”他讽刺地说。
“仲天说得没错,虽然我们并不是先恋爱才结婚的,但是也是因为彼此同意才开始这段权宜婚姻的。我们很幸运,刚好找到适合彼此的伴侣,关于这点我是很感恩的。就请两位爸爸妈妈,还有大哥,不要再替我们
心了。”梨净跟着说。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我爸的股份才对梨净好的?”言梨允果然犀利,一出口就马上把场面弄得尖锐。
仲天的目光扫过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开口。“为了这件事情,我的岳父大人威胁我要将股份卖给赵家,而我的母亲威胁我要我清醒,不排除让我父亲把我从总经理位子拉下来。”
大家纷纷倒菗了口气,瞪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
仲天不管大家的躁动,继续说:“那我就成全大家。岳父,你就把股票卖给赵家吧,我帮你约了赵家的人了,三点钟。在公司,你们可以用我的总经理办公室还有,妈,既然你觉得我不要再当笃擎的总经理比较好,更何况那是爸的股份,应该是爸去当才对,所以我已经递出辞呈,不会再进办公室了。”
“什么?”言梁京站了起来。这怎么得了,他并没有要把股票卖给赵家呀!
“什么?”郎世雄站了起来。这怎么可以?他这么老了,好不容易退休,难道还要回公司去操劳吗?
“今天仲天请大家吃饭,一方面也是跟大家辞别。”梨净笑咪咪地站了起来,她现在可是老公的最佳拍档。“等一下我跟仲天就要直接去机场,我们要去度藌月了,短时间內无法陪爸妈尽孝道,请两位爸妈原谅。”
仲天原本就打算出去度藌月,所以一直在积极挪
工作。而梨净也是,虽然比原本预计的时间提早一个礼拜出发,但是巫晴答应帮她处理旅行社一些重要事务。尽管仲天的计划来得突然,但是经过一晚上的讨论,包括工作移
、机票等都已经搞定了。
“什么?”这下子连剩下的人通通站起来了。“度藌月?真的假的?这么突然?”
“之前我都太忙了,现在既然下当笃擎的总经理,我有大把时间去度藌月。加上老婆是开旅行社的,弄两张机票实在太容易了。”仲天不疾不徐地说。
“那你们要去哪里?”郎妈妈问。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仲天耸耸肩。“对不起,我们机飞时间快到了。这个包厢的消费我已经付过帐了,大家可以慢用,我跟梨净先告退了。”说完牵着梨净的手,两个人就这样走出包厢。
被留下来的两家人面面相觑。
“这…难道他们就这样飞出去了?”言梁京诧异地问。
“我不相信,我要跟去机场。”言梨允说。
“我们也去。”剩下的人纷纷表示。
一小时后,两家人在机场目送着这对夫
入海关,只能用“傻眼”两字来形容。此时他们才明白,惹火了这对夫
,他们可是很有魄力的。
懊悔已经不尽以说明他们的心情了.
他们真的错了,光看仲天的表现,就很清楚知道她对梨净的感情;而梨净看着仲天时的温柔神情,更是掩饰不了。
唉呀,他们就这样丢下一切飞了,大家连他们要去哪里度藌月都不知道呢?会不会弄到孩子都生了,还不肯回来?
双方家长开始觉得自己干了蠢事,想到那个即将有或者可能有的孙子,四个老的纷纷对望,眼底充満了对彼此的同情。
而言梨允站在机场里面,开始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当丑角。回想过去几天的一切,简直像是跳梁小丑一般,难登大堂。
唉,老妹肯定会对他生气很久,老哥难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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