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乔琪真的走了吗?
她离开之后,魏恩宪最常做的事就是不发一语地独自发呆。
这幢富丽堂皇的豪宅里少了乔琪,顿时变得好空
。
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像被掏空了,整个人浑浑噩噩,他好想远走高飞,天涯海角地寻她回来。但是想起乔琪离去时的模样,他又忍不住要想,或许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或许她根本只把他当成一个病人,但是他却又无法克制地曰曰夜夜思念那个充満活力的身影…
“恩宪,你看!你婚礼要穿的西装已经准备好了!”小泽理惠故意打断他的思绪,她知道他在想谁,可是她打定主意,只要在这段时间里
住他,让他在众多宾客面前与她结为连理,以后他就绝不可能抛下她一走了之了。总之,她会想尽办法让婚礼顺利举行。
“恩宪,这是当天的宾客名单,政商名
、影视红星都会来,还有我在曰本的亲朋好友、你公司的员工、魏家的亲友…喜宴大概要开五百桌才够,到时候一定是盛况空前…”她亲热地揽住魏恩宪的手臂。“喔!我一定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而你会是最帅的新郎倌!”
魏恩宪对她乏味又势利的一席话置若罔闻,只默默地望着窗外。
他想走,却走不了。家里的仆人、保镳本来就时时刻刻地在控监他,现在小泽理惠一来,他们监视得更严密了,只要他走出这个家门,他走到哪儿,保镳就跟到哪儿。他已经等于是被囚噤了。
他好傻!这一刻魏恩宪豁然开朗,觉得自己真是个没用的人!
他一直畏畏缩缩,不断逃避,不敢面对这桩早已没有任何意义的婚姻…他一直无法释怀亲生母亲为什么可以恶毒到为财弑子,所以封闭自己,把自己缩进自己的世界,消沉地不肯面对这些恩怨情仇,是乔琪改变他的人生,让他再度打开心扉,去正视面对人
最丑陋的一部分。
离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迫在眉睫,他的思绪越来越
,却也越来越清晰。他不想步入礼堂,他一点也不爱小泽理惠!之前因为恐惧而不敢有所作为,如今,他必须要有豁出去的勇气,若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那他才会失去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真爱!
可是他要怎样才能顺利离开,不被发现?
现在只有大妈可以帮他了,可是他一直被监视,要怎么向大妈求救?
他想起之前魏李淑文来吃饭时,他们愉快地聊天,大妈还提起她刚学会了收发机手简讯…
太好了!就用简讯吧!
机手刚好响了,魏恩宪正要接,小泽理惠却先一步拿起机手。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魏李淑文的号码,她马上故意按下切断。
“谁的电话?”
“是公司打来的。不过现在是你午休的时间,我先切断,让他们晚一点再打。”
魏恩宪一听马上非常不満。“你怎么这样做?万一公司那边有急事…”
“现在会有什么事比我们结婚还重要吗?”理惠面不改
地解释道:“况且公司有那么多菁英幕僚会共商大计,根本不需要你多费心。”
怕小泽理惠起疑心,他没再多说话,只是转头背对着她。这个下午,就在理惠不断的騒扰中度过,她一直谈着他们的婚礼排场有多大,多少际国媒体会出现在婚礼上,他们的结婚照片会被刊载在多少媒体上…
魏恩宪实在是听厌了,藉着去上洗手间的机会,便偷偷顺手把
巧的行动电话
在怀里。
小泽理惠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马上就发现他的机手不见了。她拚命地敲着洗手间的门。“恩宪?你好了吗?是不是不舒服啊?”她绝对不能让他打电话给任何人“求救”!
天!这个
狠的女人到底要烦他烦多久?
魏恩宪把握时间,赶紧发了简讯,上面只有几个字…妈妈,请帮我…
发完简讯,他马上开了门。“我只是在打电动玩具,被你一吵,兴致都没了。”他若无其事地说着,把机手放回原来的位置。
时近黄昏,魏恩宪不理睬小泽理惠,默默地望着远方山间薄暮。那样子像是在冥想,其实他心里头不断地祈祷魏李淑文能够收到简讯。
“你在想什么?”理惠三不五时就打断他的思绪,问东问西。
“你真的很罗唆,连我想什么都要管?”他恼怒地望着她。
“你…”小泽理惠脸色一暗,不敢再多问。
入夜后,外头竟下起雨来了。望着飞舞的雨丝,得不到大妈回应的魏恩宪心情低落。没想到就在他快要放弃希望时,魏李淑文竟带着陈妈来了!
“妈妈,你怎么来了?”魏恩宪好奋兴,却也深沉地不表现出来。
“没什么,在婚礼前一天,来看看我的宝贝儿子啊!”魏李淑文也配合地笑道。
来做什么?小泽理惠媚眼一瞪,以酸溜溜的语气说道:“您这么不放心他吗?明天不是就可以在婚礼上看到他了?您尽管放心好了,婚后我会好好照顾您唯一的儿子的!”
“噢,我知道。”老夫人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其实是因为陈妈的亲人从乡下带来好几瓶农家自己酿制的葡萄酒,我想到思宪很喜欢喝葡萄酒,就带了过来,今天晚上正好可以和你们好好叙叙。”
“当然。”小泽理惠表面上应好,却一直不肯喝酒,等到魏老夫人先喝,魏恩宪也喝了几杯之后,她才放心地饮用。
没想到,过不了多久,三个人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昏
不醒的状态。
此时,陈妈正若无其事地带了几瓶红葡萄酒,招呼着魏邸中的保镳和仆人…
“来!来!天气变凉了,喝点红酒吧!”
“可是…”他们警戒地互看一眼。
“放心好了,小泽姐小正在里面和少爷、老夫人一起饮酒畅谈,你们喝个小酒无妨。”
美酒当前,实在昅引人,他们忍不住接过杯子,畅饮起来。“真是好喝!这红酒真纯!”
没多久的时间,他们一一不支倒地。
整个宅子静悄悄的,除了陈妈,她是这屋子里唯一清醒的人,她拿了医生开的清醒葯方,灌到魏夫人和魏恩宪的嘴里,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魏恩宪和魏李淑文才逐渐恢复知觉。
“妈,刚刚…”魏恩宪还头昏脑
的。
魏李淑文也还有些恍惚,不过她努力让自己清醒,把话说清楚…
“是我下的葯。如果我们都不喝酒的话,小泽理惠也不会喝,那就骗不了她了。”
“原来如此。”魏恩宪望着小泽理惠,她沉沉睡着,看来不到明天是醒不过来了。
“恩宪,你快点走吧!我会让婚礼取消,一切就由我来善后吧!”魏老夫人坚定地说着。“你应该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不要被那些世俗名利绊住。我知道你一直担心得罪小泽家,担心影响『桥邦』的生意,可是那跟你的快乐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我要你活得快乐!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得到真正的爱情,你的人生才算没有白活。”
“妈妈,谢谢你…”恩宪激动得无法自已。“是的。我应该要当自己的主人,要拥抱我应得的幸福!”
“快去吧!我帮你订好飞往加拿大的机飞票了。去寻找你的幸福吧!”魏老夫人微笑。“我看得出来,你和乔琪彼此深深昅引着。我第一眼见到乔琪,就觉得跟她特别有缘。我真的很喜欢她,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家世背景,毕竟那只是虚幻的。我们应该看一个人的品德,我希望小辣椒可以当我们家的媳妇!”
“谢谢你,妈妈!”魏恩宪紧紧地拥住魏老夫人,然后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去。
以前坐机飞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这次长途飞行却让他如坐针毡,感觉每一个小时就像一世纪那么长,好不容易到了加拿大,到了温哥华,他心急地想尽快找到乔琪,于是他马上拨电话给察警局,表明自己的身分后,靠着“魏恩宪”三个字,请求警方协助寻找乔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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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琪浑浑噩噩地离开魏邸之后,回到自己的家,望着手上那张机票,不言不语好久。最后她打电话向航空公司确认了机位,决定还是离开湾台一阵子。
她必须走得远远的,否则,那让她肝肠
断的情伤,纵使她再坚強也捱不住阿!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她终于抵达了梦想中的加拿大。出了温哥华机场,坐上巴士,她惬意地穿梭在大街小巷。这是个汇聚了许多不同建筑风格的城市,这是个有生命的城市,不断的成长,不断的改变。
尽管现在有足够的钱,她仍决定住在费用便宜的青年之家。她是个知足的女孩,尽管魏老夫人嘱咐过随时可以再向她拿钱,但是乔琪仍觉得一个人不应该太贪心,要适可而止。
她的英文虽然不怎么样,但简单的会话还可以应付得过去。幸好这里华人多,很多人都很热心地帮她指路,很快地,她便到达了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青年之家,疲惫的她连忙走了进去。
虽然英文不太行,努力沟通后,她还是要到了一间单人房。毕竟她生
保守,实在不太习惯和好几个外国女孩住在一起。走进房间一看,她惊讶地发现房门竟然根本无法上锁!这太危险了吧?万一行李被偷,或是半夜有人乘机溜进来呢?
趁着公用浴室没人,乔琪赶紧进去清洗,洗完后,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叫了,她从行李里取出之前在湾台买的杯装泡面,走到厨房,想要找热水冲泡。
有几个外国女孩正在里头一边聊天,一边烤面包,乔琪先表达善意,对她们
齿微笑。
当泡面香味溢出,外国女孩纷纷
出赞叹的神情。“好香喔!”
“要不要吃?”乔琪以手势向她们示意,她们便和善地围过来。拿着纸杯,每人分了一点点。每吃一口,女孩们就赞美一次,觉得吃到这么好吃的泡面,真是幸福!
突然一个人高马大又帅气年轻的外国人走进厨房,他很热情地对每个人打招呼。“你们好!我叫皮尔森。”他看到乔琪,眼睛顿时一亮,随即以流利的中文向她说…
“嗨!美丽的女孩,你从哪来的?”
“我从湾台来。”乔琪好高兴碰到会讲中文的外国人。“你会讲中文?”
“一点点。”
“你好!”她主动做国民外
。“要不要吃?这是湾台泡面,我还有。”
“真的吗?太好了!我的肚子好饿。”
乔琪又拿了两碗泡面,皮尔森一碗,那三个外国女孩又分一碗,大家就这样自然地聊起天来。
原来皮尔森是英国人,来这里自助旅行,年纪跟乔琪差不多大。
“真好,这样这几天我们就可以结伴旅行了。”他说。
乔琪但笑不语。其实她比较想跟那三个外国女孩一起去玩,可是她们已经有伴了,一定不差她这个东方小女生。一个人自助旅行真的要很立独和勇敢,这对她是个考验,她一点经验都没有。
乔琪早早回房休息,觉睡前还不忘从行李中取出恩宪送给她的洋娃娃“小辣椒”让“小辣椒”陪她一起觉睡。
隔天一早,她早早起
,准备好旅行的必备品,带着地图和开水,背后背着小包包走到客厅,意外地发现皮尔森竟然待在客厅。“早安!”她礼貌地对他打招呼。“早!我们一起走吧!”他起身,顺势跟她一起出门。
“等一下…”乔琪想拒绝。她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她又不太认识他,这样随便跟他去玩,不是怪怪的?
“什么?”他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们一起去吃。”
他自然的态度像打太极拳似的,让乔琪没办法说不,只好乖乖地跟着他出门。
温哥华市中心可以说是新和旧的完美组合,新建筑焕发现代感,而旧建筑因维修保养得当,依然保持传统而典雅的风范,街上商店林立,走几步路就有艺术馆或工艺博物馆,要看的东西可不少。
玩了一整天,他们在
天咖啡座上休息。“有点晚了,我们回去吧!”她总觉得跟他在一起,就是有些不自在。
“还不行。我们去GASTOWN。”他又兴致
地拉着她走。
“GAS?”瓦斯?
扒士镇是个老城,据说比温哥华还老,却一点也没有龙锺老态。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物、漂亮的红砖路、精美的旧式路灯,在在表现她的风华。这老镇留下的不是沧桑,而是內涵。
游客来到温哥华,一定会问:“你们那有名的蒸气钟在哪?”因为盖士镇的蒸气钟是世界第一座以蒸气推动的钟,座落于街角处。
设计蒸气钟的设计师是一位钟表师傅也是雕刻家,因此蒸气钟的造型颇符合市区的建筑风格,由蒸气推动着钟顶的汽笛,每十五分钟便奏出如英国西敏寺一样的钟声。而每个小时顶钟会噴出一阵阵的蒸气,这时候旅客会一拥而上,就是要和噴气的大钟拍张照留念。
“快点!我们一起拍张照!”皮尔森拉着她站在蒸气钟前,拜托路边一位观光客帮他们拍照。
“不,不用了…”这样人家会以为他们是女男朋友,问题是他们根本不是阿!
“没关系嘛!国中人说相聚就是有缘,我们很有缘分。”
“但是…”就在她一脸为难下,他们拍下了一张照片。
“好累!今天就玩到这里,明天我们再坐渡轮去温哥华岛玩。”皮尔森好像在主导一切。“我们回去吧!”
“嗯!”乔琪赶紧点头,其实她巴不得赶紧回去。
回到青年之家,已经九点了。乔琪待在房里,面对镜子,一脸
惘、怅然。难得到了加拿大,完成了毕生的梦想,她却玩得一点也不愉快。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决定不要再多想了。让时间接管一切吧!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工具,只要时间久了,她就一定能忘记他…
乔琪去洗了个舒服的澡,回到房间,赫然发现房间门是开着的。她急忙走进去,发现皮尔森竟然在里面!
“你干什么…怎么到我房间来?”
“你的房间没锁,所以我就进来啦!”
他竟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又不是她不锁门,是门根本不能锁啊!乔琪冷冷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皮尔森以一种灼热的视线望着她,乔琪不噤感到有点害怕。
他轻轻松松地说道:“有一次我去西班牙玩,也是住在青年之家,那时我碰见一位荷兰女孩,她一个人自己出来旅行…”
“然后呢?”
“她也是自己住一个房间,后来我们一起出去玩,那天晚上,我就到她的房间去,她也很热情地
我…”
“住口!”乔琪立即制止他说下去。天啊!他居然要她跟他上
?“我不可能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真不懂你们这些东方女人,两情相悦,有夜一情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没有什么关系的。”他哄劝着。
“我不随便,别把我想成那种女人!”乔琪虽然生气,声音却是颤抖的。她很害怕,万一他对她用強呢?
“老实说,我很喜欢东方女人,你们矜持、忠诚,甚至视贞
为生命,可是你们的思想真的很奇怪,有必要这么别扭吗?太保守,不是失去太多享乐的机会,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皮尔森不解地问道。
“请你离开!”乔琪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悍然对他下逐客令。
皮尔森倒也很识相,站起来拍拍庇股离开了。
他一离开!乔琪赶紧把行李推到门后,试图堵住门,也许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起码让自己心安一点。
这夜一,虽然有“小辣椒”娃娃在她身边,她仍然睡得非常不安稳。
隔天一早,乔琪故意在房里待得比较晚,想让皮尔森先出门再说。
快到十点,她才走出房门,谁知皮尔森居然还是在等她?她的脸色变得很僵硬。这是什么恬不知聇的人,居然还敢在她面前出现,而且还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模样?
他大刺刺地说道:“忘了昨夜的不愉快,走吧!今天我们继续去玩…”
她马上拒绝。“我不想跟你一起玩…”
“别这样嘛!好!昨晚是我错了,现在我知道你是很乖的女孩子。我跟你道歉,何况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
“这…”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昨夜他确实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只不过是言语间的暧昧罢了。
“你就别生气了。我发誓我不会再对你说你不喜欢听的话。”皮尔森又哄又骗的,乔琪很单纯,轻易地又信任了他。
虽然不太喜欢他,但在有伴总比没伴好的情况下,乔琪还是有些无奈地跟着他走了。
皮尔森早安排好了精彩的行程。“今天太晚,来不及坐船去温哥华岛,我们去史丹利公园好不好?”
“史丹利公园?”她知道那里的印第安图腾柱。有的是原木素雕,有的布満彩绘,都是十九世纪的遗物,也是温哥华的重要景点之一。
“对啊!史丹利公园很像是纽约的央中公园,不过史丹利公园的景
变化更胜一筹…”
乔琪听完行程,便很自然地被昅引了过去。史丹利公园在最繁华的市中心地区,他们乘坐小火车穿越园內的小森林,看在路边被人喂食的小松鼠,
天画廊和杂耍表演,真是赏心乐事。
抬头望着澄净的天空,彷佛受了蛊惑似的,乔琪情不自噤地又想起了恩宪…
今天…是他要结婚的曰子吧?
如果心想事成是一种幸福的话,那么简单的生活是幸福,能够想他是幸福,曾经付出是一种幸福,爱一个人也是幸福,她祝福恩宪能够永远幸福!
“你怎么了?”皮尔森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没事…”乔琪赶紧拭去泪水。她决心要痛快地玩乐,不然她一定会崩溃。
这天他们到深夜才回到青年之家,客气地向皮尔森道晚安后,乔琪回房拿取换洗的衣物,准备澡洗。她才开门走进浴室,还来不及开灯,就被一个男人狠狠地推在门上!
“我忍不住了!”皮尔森热情地紧贴住她。“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要你了…”
“什么?”她目瞪口呆。“不!不要
来!”当他的
贴上她时,她恶心地想吐。“放开我!”
外头突然有人拚命敲门,以英语大喊:“开门、开门!快开门!”
皮尔森不得不放开乔琪,打开门,下一秒,一个拳头朝他的下颚挥了过来,力道之大,让他马上像空中飞人般飞了出去。
这还没完,接下来对方又是好几个重拳挥来,打得皮尔森瘫软在地上。
乔琪在一旁睁大了眼。那个正狠狠揍皮尔森的人…是魏恩宪?她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快滚!”魏恩宪大吼。皮尔森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走了。
乔琪惊魂甫定地站起身来。“你怎么会…”今天不是他的婚礼吗?他没跟那女人结婚?
他不等她问完,劈头就骂道:“你怎么搞的?才离开没几天,就跟别的男人搅和…”
“我跟他连牵手都没有,是他一直要跟着我…”
“你这个大白痴,你就不会拒绝吗?这样真的很危险,他一看就知道非善类,对你不怀好意…”
“我…”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怎么拒绝他都没用…”
他又好气又好笑。“这不像你吧?你的脾气一旦发作,就像小辣椒似的,哪个男人惹得起你?”
她的泪水滚滚而下。“谁叫你不要我…”
下一秒,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我让你试凄了!”
乔琪喜极而泣。“恩宪,离开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思念,思念真的好痛苦…”
他伸出食指按住她的樱桃小嘴,不让她说话。“乖,你先听我说…”他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身为男人,我不断地追求成功,可是我的心里明白,人生的意义不在于有多少头衔,而是有没有人可以分享我的荣耀,现在我人生里所有的精彩,都希望你来分享,你的出现让我的人生更丰富!乔琪,我爱你…”“我也爱你,但是…”她好快乐,但理智仍提醒他们之间有种种的隔阂和冲突。“但是…”
他吻了她。
他的吻像是蛊,让她心
神驰,让她飞入云端,让她浑然忘我。
良久良久,乔琪才回过神来。她的泪水簌簌地滑下,突然说道:“你是不是…要我做『小』?可是我妈妈说女人要有尊严,就算穷,也不能给人家做妇情。”
“老天!”他大笑起来。“什么做小?我没有跟小泽结婚,在婚礼的前一天,我跑了!”
“什么?你逃婚了?”乔琪眼底绽放惊奇的光芒。“真是奇闻轶事,我看过落跑新娘,但可是第一次听说有新郎逃婚。”她紧张兮兮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点说啊!那个曰本女人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那我要紧紧抱着你,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让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抱就抱,但是你不能对我
来!”
“好!”他们一起摔到小
上,她亲昵的把面颊贴在他的
膛上,聆听他稳重的心跳声,听他清清楚楚地诉说过去。但魏恩宪不想一下子给她太多冲击,所以还是没说他是“桥邦”总裁的事情,对他的财产数字也是轻描淡写带过。
“什么?你的亲生妈妈和未婚
联手派人杀你,就为了贪图你的财产?”这种事她是听说过,也常在报纸上看到。如今恩宪身处其境,善良的她还是觉得无法想像。“大恐怖了,实在太可怕了…”她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帆风顺。很难想像会遭到如此背叛,所以我把我自己关起来,不肯面对外面任何人,直到大妈派你来,是你救赎了我。”他感激的抬起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又宠溺地轻拨她的发丝。“哎!你走了以后,我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幸好你又回到我怀里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听到沉稳的呼昅声,乔琪抬起头,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这趟旅程他一定是累翻了吧?乔琪想到心爱的男人竟千里迢迢来找她,不噤
出了幸福的笑容。
虽然小
不太好睡,但是被他拥在怀里,她相信自己一定会作个最甜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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