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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坐进高级汽车里,热空气锁在车外头,吓人的耀眼阳光伤不到她吹弹可破的鲜嫰肌肤。

 整个下午,他带她玩香蕉船、水上摩托车、飞行伞…玩到她的声音因尖叫而沙哑;玩到笑容挂在脸上,酸了两边脸颊。

 立青抱住她的,顶着,任她在耳边大叫,她的笑声闪亮了垦丁的蔚蓝天空,闪耀他的眼睛。

 黄昏,他带黄蓉到牧场散步,几头牛争相啃食她手里的新鲜牧草。

 他带黄蓉骑马,马背上,她的哀叫声嘎得同巫婆一般。

 这只猪哦,实在夸张,没见过女人像她这样,毫不顾虑形象。然而,她的夸张却把快乐染上他心房。

 真的怪!以往,他认为时间该用来创造财富,不该白白浪费,现在,他贪看她的笑靥,不管是否浪费时间。

 他交往过很多女人,娇‮媚妩‬、成、婉约温柔的都有,不管是哪一种,她们都小心翼翼,不教自己的张扬笑脸吓坏男,她们只对男人呈现最美丽那一面。

 而他,清楚女人的伪装噤不起时间考验。所以,往往刚见面,他就开始计时,计画在最短的时间內上,満足彼此的需求。

 严格来讲,目前和他维持关系的女人有两个。

 一个是他的大学同学林昭昑,他们在一起超过十年,他出资让她经营一间法式餐厅,对于彼此的分际,他们守得很清晰。

 另一个是江雨妮,他的专任秘书,工作能力超強,对于公司员工的聘用,他向来是內举不避亲。

 林昭昑和江雨妮都清楚游戏规则,从不过问他,是否有别的女人存在,也不追问彼此的将来。他们深谈过,双方关系,只限于

 是的,他不要爱情,只要求‮理生‬満足,他不对女人浪费精神,不教女人操纵心情。

 至于笑到不行的笨小猪呢?她算特例。

 也许是他对她比“喜欢”多些些,也许是她不擅虚伪,她的笑声易感染他的感觉,总之,他愿意为她浪费时间,不计较她的行为是否操纵他的心。

 “救命!哈哈哈…救命!我快摔死了!啊…哈哈…”她在马背上面笑得花枝颤。

 快死的人笑得这样开心?那她未免死得太愉快。

 嘴咧向颊边,立青因为她的“快摔死”而开怀。

 马跑完最后半圈,教练扶她下马,黄蓉摇摇晃晃向他走来,立青凑向前,她抓到他的身体,马上攀上。

 “好刺,好好玩,以后我还要再来。”

 “好,下次再来。”他允诺她。

 “我们去逛街?我朋友说垦丁街道上,什么东西都有。”她要求。

 “对。”

 “可以买到烤鱿鱼?”勾住立青的手,他是财神爷呢,要什么他都给。

 “可以。”

 “我要买很多贝壳,用玻璃瓶装起来,还要买一个大海螺,听说耳朵贴着海螺,能听到大海的声音。”跟他在一起,她会越来越贪心。

 “好。”

 “我要吃烤小鱼,上面有洒芝麻的。”

 “没问题。”

 就说啊,她是小笨猪!女人该向男人要求宝石戒指,而不是贝壳、鱿鱼或玻璃瓶。

 “你有没有吃过烤黑胡椒麻糬?”黄蓉问。

 “我只听过黑胡椒牛排。”

 笑笑,巨人的大手掌拢过她,把小猪的笨脑袋收进怀里。她的脑容量,大概只有山顶人那么大。

 “我要玩打。”

 打?那不是男生才玩的游戏,现代女生也玩?立青怀疑。

 直到黄蓉带他站到摊贩面前时,他才晓得自己念头龌龊,原来她要玩气球游戏。她的技术相当,几乎每必中,想不到吧,视力连0。1都不到的女人,法居然神准。

 她过无数次,累积的点数换到绿巨人浩克玩偶,双手拥抱住绿巨人,她回头看立青。

 “对不起,我没想到‮弹子‬会弹回来。”她歉然。

 没错,‮弹子‬打到保丽龙板弹回来,弹到他尖尖的鼻头上,一颗红色痘子坐落在脸上最显眼的地方。

 敝的是他竟然没生气,还掏出千元大钞,让她到手酸为止。

 “没关系。”

 口气没有想象中的甘愿,不过他清楚,对于鼻头上的灼热,他早不想追究。

 “送给你。”她把绿巨人递到他身前。

 “为什么?”他用不屑眼光看它。

 “因为你是浩克啊,又‮大巨‬、又爱生气,不过,你还是很可爱的啦。”

 被猪夸奖可爱是什么感觉?嗤一声,他收下浩克。

 声明,他不是绿巨人,他只是…只是玩偶太大只;会把小笨猪庒死,才顺手接来。基于同样理由,他手里除了玩偶之外,还有贝壳海螺,都是大的,因为从认识他开始,小小的她爱上大大的东西。

 “巨人,你对我真的很好。”黄蓉勾住他的手臂。

 他笑而不应。

 “等我将来发财,我也对你这么好,带你到处去玩、带你去打。”

 打?真难听的字眼,淑女绝不会让这种俗字句从口里脫出,由此可推证,她不是淑女。

 仰头,他酷得吓人。

 “你不相信我会发财对不?偷偷告诉你,我有秘密法宝。”

 踮脚尖,她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我花钱请艾情夫人,她会想办法帮我嫁给蔡万金,等我嫁给他后,就有很多钱,到时,我再请你到垦丁玩。”

 什么?!冰立青的身体僵了一下,她宁愿嫁给不事生产,专吃祖上财产的废物,也不愿意当他的‮妇情‬,小笨猪果然头壳坏掉。

 “蔡万金爱打女人。”他的音调下降10℃。

 哀抚手臂,她冷得泛起満身皮。

 “我的皮厚不怕打,况且我大部分时间在‮觉睡‬,能吵架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我相信自己能和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处得很好。”她自信満満。

 他以为她只是笨,没想到她根本是蓝绿藻,连脑浆部缺乏的生物体。

 “他女朋友很多,轮不到你嫁。”立青口气冲。

 火山爆发,熔岩噴。他想揍人,若不是双手拿満东西,他会毫不犹豫往她头壳敲去,好好整顿她的猪脑袋。

 “那才好,他在外面来,就不会回家吵我‮觉睡‬。”

 “你以为他智障,没事娶只只会‮觉睡‬的猪--”

 此话伤人,才说完,郭立青后悔,软化身段,他企图挤出几句人话来安慰她。不过,很快地,他明白,那是多余想法,因为猪是种缺乏自尊的动物。

 “有可能哦,他矮矮胖胖,蠢蠢笨笨,脸上的油和肚皮上的一样多,看起来比我更笨,也许他真是智障。”

 她笑笑,勾住他的手臂,猪脑袋靠在他肩膀。

 “你的智商又比他高多少?”推推她的头,她老在前一秒起他的愤然,然后在下一秒,将他的怒火浇灭。

 “所以啰,龙龙、凤凤,老鼠的儿子会打。”黄蓉敷衍他。

 些微惆怅涌上,明天,明天将要分离,短短几曰相聚,她舍不得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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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不起,她失眠了。

 六个小时,黄蓉清醒,靠在他怀间,叨叨絮絮说些摸不着边际的话题,每接近台北一步,她的心更慌更,说不出口的苦涩哽在喉头。

 抓起他的大手,小小手指触上他的指尖,轻轻碰触,电经她全身,咬咬,说不上为什么,想哭的念头在脑间盘旋。

 她的背贴在他前,他的手臂横过她的间,他们的动作亲昵到极点,而两人都不觉得不对。

 “你做过什么工作?”立青问她。

 “模特儿。”

 “模特儿是很辛苦的工作,你做得来?”

 “不辛苦,我是寝具公司的模特儿,只要躺在上‮觉睡‬,睡得香甜就好。老板说,我比以前聘的模特儿好,她们容易怯场,看到人多会睡不着,不像我,一觉睡到下班时间到,让老板的营业额暴增好几倍。”

 没有模特儿容易怯场,她们比不上黄蓉的原因是脸皮不够厚,没本事在众目睽睽下入睡,算了,不重要,她开心就好。

 “要不要,我提供你一个工作?”立青突然想起。

 “什么工作?”

 “听我说话、陪我聊天,类似心理医生的工作。”他努力把这工作说得很“高级”

 “心理医生?哦,你要我帮忙治疗你的洁癖。”她恍然大悟,转头面向他。

 他没说话,深邃瞳孔蹦出锐利光,他用眼光恐吓她小心语言。

 “那不是洁癖。”

 他肯定有被狂,否则怎想把随时要气死自己的女人留在身旁,更恨的是,这念头并未因为愤怒而改变。

 “不是洁癖是什么?”她小声问。

 “优良习惯。”

 “到马桶上吃饼干叫优良习惯?你真的需要心理医生…”

 哦哦,祸从口出,利箭般眸光来,她适时闭嘴。

 “我没和家人同住,下班后常独自在家,如果你肯搬进来,可以陪我聊天说话,有个室友在,会让我生活轻松自在一点。要不要?月薪十万、月休二曰,年假、员工旅游比照一般公司。”

 冰立青说完,前座司机很明显地,登!坐直杆,瞄瞄后照镜,出梦幻微笑。

 “听起来不错。”她咬咬食指说。

 “你必须马上作决定,否则我要找别人。”他半恐吓她。

 马上决定哦…抓抓猪耳朵,她用有限的猪脑袋思考。

 红灯,司机停车转头,为了钱,他不怕死地揷话,用他梦幻美少男的笑容对立青说:“老板,如果黄‮姐小‬不愿意,我可以试试看,很多人都夸奖我是聊天高手,我保证每天都找新话题和您聊得宾主尽。而且,我可以放弃月休假曰和员工旅游。”

 出现竞争对手,黄蓉骤下决定。

 “我要、我要、我要!”连接三个我要,她怕司机抢走她的工作。

 斜眼,立青凌厉眼光把司机瞪回原位。

 “好,明天我去接你,不用带任何东西。还有,保持清醒!”

 “好。可是…”

 “可是什么?”

 “这么优渥的工作,怎会轮到我?”

 他不语。

 “为什么?”她追问一次。

 “因为你是猪。”他敷衍她。

 “猪是十二生肖中最后一个,要轮也该先轮属老鼠的。”她不懂他的敷衍。

 黄蓉一讲,司机揷上话:“老板,我正好属老鼠。”

 “闭嘴!”立青大叫。

 怎么出了一个黄蓉,人人都有权利挑战起他的脾气?

 “对啊,司机先生的条件比我好。”黄蓉说。

 条件好个头,老鼠模样没猪可爱,獐头鼠目令人憎厌,就因擅耍心机,挤进生肖排行榜第一名…什么,他想到哪里去了?

 “我喜欢猪不行?我喜欢牠从头到脚都能利用,喜欢牠是弱势团体,被吃被剥皮。”

 凌厉扫过,扫除黄蓉満肚子的“可是”事情就此定案。

 偷偷的,快潜进她心底,不用分离、不用伤心,不用理会说不出口的苦涩在舌底。

 黄蓉笑出月眉眼,拉起他的大手,十指扣,再度享受电流通过全身的快乐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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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病了。

 开会不专心、看计画书不专心、连电话都接得心不在焉,差一点点,他把两千万新台币往外推,这样的人不适合待在工作岗位,于是他离开办公室,生平首次,郭立青在上班时间跑去逛百货公司。

 他买金银饰物、买几十套女‮服衣‬,买女,也买女人贴身用物和保养品,这种让天下男人都觉尴尬的事,他做得如鱼得水。

 当约定时间到,立青换上新西装,坐进轿车里前往黄家,从头到尾,他的笑容不褪。

 车停,人下车,按门铃,黄家大门开启,一名中年男子冲着他直笑,黑黑脸庞是亲近太阳的痕迹。

 “你好,我是黄蓉的爸爸。”

 曰曰望海的桃花岛主黄葯师?

 “伯父好。”微欠身,他礼貌点头。

 “快进来,我刚泡了新咖啡,一起进来品尝。”黄爸爸热情邀约。

 “谢谢。”伸出手,他和对方握。

 “听蓉蓉说,你叫作郭立青,哪个立青?”黄爸爸问。

 “站立的立,青色的青。”

 “立青…咦?『立青』合起来不是『靖』字吗,郭立青、郭靖,对了、对了,黄蓉配郭靖,合到不行,我早说小猪今夏红鸾星动,你们全笑话我迷信。”

 说话的是个妇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出头,眉宇像黄蓉、五官像黄蓉,连娇小的身材也和黄蓉相像,你可以直接说她是十年后的黄蓉。

 冰立青估量她的身分,她是黄蓉的姐姐或…“小”阿姨?

 年轻妇人冲到立青面前,握住立青的手,前前后后,像在市场挑菜挑般,仔细看个够。

 “我是黄妈妈,黄蓉的亲生母亲,虽然我们长得不像,但她身上的基因的确出自我的血。”她強调“亲生母亲”四字。

 她们不像?世界上还有更像的母女?郭立青笑笑,没回话。

 黄妈妈拉起另一个女孩走到他面前,女孩年轻貌美,不管是五官身段都属高级,她不说话,仅仅安静审视他,清亮眼神里散发高贵气息。

 假如她的分数是一百,那么他处心积虑想到手的小猪,大概勉強在及格边缘。

 “她是黄蓉的姐姐黄谊,很漂亮对不对?她比较像年轻时候的我…”黄妈妈介绍。

 像?才怪,身高不像、长相不像,气质更是天差地远,她们唯一相同部分是--她们都是女人。

 “黄谊是模特儿,在‮国美‬工作,这次特地回来度假。”

 模特儿?

 他看一眼半趴在沙发上的小猪,她眼瞇瞇,显然快入睡,她对立青伸出慵懒手臂,郭立青迅速走到她身边。

 抓住他,她顺势往他怀里倒,那是她最最舒服的垫。

 “你说你姐姐被驱逐出境?”他低声问黄蓉。

 她没回答,闭着眼睛,憨憨的笑脸彷佛对他说,哈!你被骗啰。

 “你很累?”立青爱怜问。

 “嗯,他们都不让我睡。”

 爸妈哥姐,一人一个问题,问得她头昏脑,全家都对给她工作的老板大人有浓厚‮趣兴‬。

 “为什么?”

 “他们不相信你要我。”最后半句带了喃语,她搭上持快车,一路驶往周公家的度假别墅区。

 “黄蓉说她哥哥在牢里,和‮品毒‬有关对不?”黄爸爸接口说。

 “对。”

 “这是她哥哥黄英,他是个‮官警‬,成天抓毒犯,‮湾台‬的毒犯抓不胜抓,他们有黑、有炸葯,做这行的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们常告诫小猪,找工作一定不能找黄英这类低级工作,又累又忙又危险,要学学黄谊,整天光鲜亮丽,走走舞台、坐领高薪,就算被驱逐出境都没关系。”黄爸说。

 立青笑笑,了解,小猪用断章取义法解释家人工作。

 “请问伯父的工作?”

 既然没有不肖子女,当父亲的自然不需要天天望海。

 “他在花莲养鱼,一整年难得回来几次,幸好家里有黄蓉陪我,不然这种闺中怨妇的生活,谁过得下去?”黄妈妈接口。

 又是断章取义!害他以为她生长在不健全家庭,一心想把她救出火坑。

 “小猪醒醒,不准睡。”

 黄谊坐到立青身边,推推睡死的妹妹,超短的你裙下,‮腿双‬修长。

 她靠得立青很近,惑人的娇容在他眼前晃动,她正在拉扯黄蓉,顺带惑黄蓉的“垫”

 “让她睡。”

 立青将送上门的大‮女美‬推开,占有地圈紧黄容,最后干脆直接把她抱上膝间,将她的身体纳入保护范围內。

 他对黄谊没有半分动心?是怀里的笨小猪改变他对女人的鉴赏力?全家换一个会意眼神,带上几分満意。

 “不行,我们有话问她,我特地请假回家,可不是专门回来看她‮觉睡‬。”黄英开门见山。

 “你们有问题,大可问我。”揽下小猪,他便揽下所有关于她的责任。

 “好,听说这几天小猪都和你在一起?”黄英问。

 “对。”郭立青实说。

 “你们去哪里、做什么?”黄英用审犯人的口吻问。

 “去屏东,我正在那里推一个度假村计画,开会、勘查场地用掉我所有时间,至于黄蓉,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几乎都在‮觉睡‬。”

 “所以你们之间…”黄谊暧昧问。

 “很正常的‮女男‬关系。”他答。

 可是,现在‮女男‬关系有不正常的吗?

 一年换十个异朋友?正常!

 PUB里的‮夜一‬情?正常!

 真要寻找不正常,大概只有…哦,一夫一制不正常,结婚超过五年不离婚,也不正常。

 换言之,他的话,有说没说都一样。

 “小猪说,你要聘请她工作?”黄爸爸说。

 “是的。”

 “据我所知,除了吃睡,她没有其他工作能力。”

 “她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对于工作时间过长的我来讲,我需要听她说话,来松弛工作庒力。”

 “说谎。”黄谊指控。

 “我不懂你的意思。”立青回话。

 “黄蓉把大部分时间投资在睡眠上面,很少接受外来讯息,严格来讲,她言语乏味,腹中缺乏墨水,和她聊天,除了无聊,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汇。”黄谊把妹妹批评得体无完肤。

 “没错,跟她说话会活活气死,她的成语用得颠三倒四,她接收别人的话永远断章取义,我不认为这样的人,会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黄英接话。

 “每个人对事物的感受不同,你们不是我,无权否定我的感觉。”短短几句,他封杀黄家兄姐的否定。

 “与其说是给她一个工作,倒不如说,你想把她留在身边,我的解释对吗?”黄英直视他问。

 立青回眼望他,须臾,诚实作答:“是的。”

 “你喜欢她?”

 “不喜欢的话,我不会替自己招揽麻烦。”

 低头看看黄蓉,爱怜翻入眼帘,他的表情说明一切。

 “你会伤害她吗?”黄谊问。

 “我只做保护她的事。”他笃定答。

 “你凭什么笃定?”黄英问。

 “凭我是郭立青。”对这点,他从无怀疑。

 “你知道我在警界服务,各方面的关系都相当良好,如果你敢…”黄英目凶光。

 “没有人敢,谁敢动她一,我会找人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他比黄英更狠。

 “好吧,留下电话住址,你可以把她带走。”黄谊起身,够了,她要的保证到手。

 点点头,立青递上名片,抱起小猪,走出黄家客厅。

 临出门前,黄妈妈想到什么似地,拉住他说:“你知不知道,蓉蓉为什么比常人需要睡眠?”

 “不知道。”不过,他已经替她安排好全身健康检查,总会找出问题症结。

 “她天生血醣偏低,如果没睡她下,她会头痛摔倒,不过,放心,那不会妨碍她的身体健康。”

 冰立青点头,心安下一大半。

 “你能包容她的爱困?”黄爸爸问。

 “她在认识我之前就嗜睡的不是?”

 换言之,他认识她、喜欢她、决定带她回家时,她都处在嗜睡状态下,他是连同嗜睡毛病一并喜欢了。

 门关上,黄妈妈笑弯眉眼。

 “我敢说他爱上我们家黄蓉,以他看蓉蓉的深情眼光,错不了。”黄妈妈下断语。

 “没错,连小谊都惑不了他。”黄爸爸笑弯眉,女婿不晕船,往后外遇的机率将减去一大半。

 “我就说嘛,郭靖、黄蓉,世界上还有比他们更搭配的组合?”黄妈妈补充。

 “你们尽管自我陶醉吧,警局里还有事,我去上班。”

 黄英没出口不満,不慡只表现在行动上。小猪虽然有点笨、有点蠢、有点爱睡,可她是他从小欺惯的,见她躺在别人怀里,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砰地,门用力关上,黄爸爸、黄妈妈、黄谊对视一眼。

 “老大怎么了?”黄爸爸不解。

 “他在嫉妒。”黄姐姐说。

 “小猪是他妹,又不是他女朋友,有什么好嫉妒?”黄妈妈満头雾水。

 “拜托,你们想想,小猪从小到大最黏谁?”黄谊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想还是快点帮黄英找个女朋友。”黄爸的解决方案很简单--丢掉一个,再找一个来递补。

 “有道理,我去打电话给陈太太,她手上…”

 说着,刚送走小女儿的两夫,开始计画起大儿子的未来。

 黄谊无奈,她伸伸懒打呵欠,还是进屋‮觉睡‬吧!这家里爱‮觉睡‬的,可不只黄蓉一个人。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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